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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北诺的恋爱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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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壮丽光景不足为奇。
因为北诺早已知晓。
这些天，他经常从侍奉社的窗外眺望，欣赏这幅不该存在于此的“世界投影”。
最开始的投影规模不大，而且距离学校的距离比较远，北诺只能看到一条细长的光柱坠入海面。
随着时间流逝。
光柱开始均匀扩散，从细线转变为平面，能看到光芒中的投影，远远望去，上面仅显露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色块。
但现在，投影已经变得清晰无比，如同一张横跨整条海岸线、高耸入云的惊人画布。
如果忽略掉那如同透明玻璃般的折射线条，以及日光的色调之差，北诺完全可以将其视为同一片海洋。
这种景象只有北诺能看见，其他人会将其视为空气，另外，不会让《春物》世界受到影响……才对。
但是北诺体验了刚才的强制回溯后，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即便他已事先了解“世界投影”的作用，以及出现的位置，可刚才的异常状况，让他的情绪多了几分急切，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去质问对方。
毕竟“世界投影”之所以从海边出现，正是因为《夏令重现》的录制片场是一座岛屿。
北诺将投影的坐标，设置在学校附近，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去参演。
到现在，系统并未弹出任何消息。
“学长……在看什么呀？”一色有些忐忑地开口，因为从刚才开始，北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没什么，刚才被一只飞鸟吸引了注意力。”北诺胡诌了一个缘由。
“飞鸟？哦，已经飞走了吧。”一色朝着北诺刚才扭头的方向看去，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坐在她对面的由比滨压根没有侧头，所以也没有注意。
“……”雪之下也保持沉默。
既然系统这边收不到反馈，“约定”的主动权也在北诺这边，那么他只能暂时的将心神放在侍奉社。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侍奉社这边的对话不重要，相反，在经历了回溯后，北诺需要对这边的事更加上心。
“如果学长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我可以换一个——”
“啊，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北诺不打算回避。
不仅如此，他需要将之前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
这种重复的对话，北诺已经在网球比赛期间体验了几十次，只要记住关键信息，把控好说话的节奏，他就能复刻出一场相似的谈话。
只不过，刚才的时间回溯有些突然，北诺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细致与谨慎，因此只记得一个大概。
“关于情书是吧？我会选择拒绝。”
“诶？”
“……”
“嗯——学长为什么要拒绝？”一色语气里暗藏的兴奋与好奇快要抑制不住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毕竟收到来路不明的情书，我当然不会接受。”北诺知道这番话与之前有出入，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差别不大。
一色笑着点点头，眼眸中亮着微光，“也就事说……只要是学长认识的人，学长就会接受？”
“一色同学，你这种提问方式过于宽泛了，至少要把问题局限在认识的女生才行。”雪之下终于忍不住发声纠正。
“诶，雪之下学姐为什么特意要指出这点，难道说……”
之后的对话与之前差不多。
一色持续追问，北诺不断拒绝。
直到北诺神色一正，认真地说出了那句“无论是谁，我都会拒绝”的言论，引得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
一色选择了道歉，北诺当即表示谅解，并重新解释和强调。
由比滨握紧了手心，找出了北诺说话的漏洞。
北诺叹了口气，承认了两句话都不假。
到这里，还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按照原来的轨迹，雪之下会立即发表意见，质问为何两句话产生了矛盾。
北诺也准备好了辩解的方向。
可是……或许是某个环节复刻不到位，正当由比滨和一色满脸惊讶之时。
雪之下提问的内容发生了变化，“刚才一色同学所提出的要求，对我也同样适用吧？”
听到雪之下提出的新问题，北诺迟疑了片刻，不得不调整刚准备好的说辞。
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眼中的平静不曾改变，“当然适用，对结衣也一样。”
由比滨听到北诺叫自己的名字，便突然有些慌张，扭头看了眼北诺，但又条件反射般地缩了回去。
即便她可以提问，但至少现在……她说不出口。
“那就好。”雪之下撩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清澈的瞳孔笔直地盯着北诺，然后理智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可以提出大量的疑问，然后你都会做出回应，且不说谎？”
“这个……等一下，我觉得需要加一点限制。”北诺可以放任一色提出各种古灵精怪的问题，但面对雪之下，他有些没把握。
“为什么要加限制？”
“请雪之下同学稍等一会，我还没说清楚如何限制。”北诺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应道，“这样吧，我在能回答的范畴内，回答你提出的十个问题，但是我只会用‘是’和‘否’来简单回应。”
“猜谜游戏吗？”雪之下若有所思，毕竟刚才一色和北诺的问答也有些类似。
“不敢吗？”北诺故意使用了激将法，这样雪之下就会同意他的提议。
“哼，我真是被你看扁了，用不着十个，只用五个就足够了。”
看到雪之下那战意高昂的神态，北诺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对方确实上当了，而且还非常狂妄的削减了一半次数，“希望你不会后悔。”
嗯？这对话似乎有种既视感。
北诺吸了口气，很快调整好思绪，准备应对雪之下的进攻。
一色和由比滨也感到好奇，将目光放在了雪之下身上。
众人安静了数秒后，雪之下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过去说过的话，和刚才的宣言，是否矛盾？”
这个问题，让北诺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雪之下同学，你的提问问题太宽泛了，我过去说过很多话，不知道你想指明哪句话呢？”
雪之下眉头一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难道还需我长篇大论吗？”
“否。”
“诶？”
“雪之下学姐！为什么轻易上当啦？！”
“小北！太狡猾了！这不算数！”
北诺看了眼天真的雪之下，以及愤愤不平的一色和由比滨，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拜托你们别打岔，你们的提问也算在里面。”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同一时间捂住了嘴，但眼中的不满之色增添了好几倍，要是眼光能杀人，北诺怕是要当场死亡。
若是再算上雪之下那暴风雪般的瞪视，北诺的尸体估计能冻成冰雕。
雪之下当然明白自己被坑了一把，白白浪费了一次提问机会。
因此她闭上双眼，咬着牙，尽量压制住心中的烦闷，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逐渐冷静下来。
该问的还是要问，雪之下提出了第二个疑问，这次的问题描述的更加详细：“你过去所说的……不愿单、孤独下去，和刚才‘拒绝所有人’的宣言，两者是否存在矛盾？”
北诺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否。”
“居然不矛盾——”
“由比滨同学！”
“呜……我不说话。”由比滨被雪之下应激反应般的怒视吓了一跳。
一色则是在快速思索着其中的含义，如果两句话不矛盾，也并非谎言，那么到底意味着什么？
雪之下冷哼一声，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如果不从北诺的口中听到这个回答，那接下来的提问方向，就必须做出大幅度调整。
她按照大脑中构想方向，接着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所说的‘拒绝所有人’的观点，以后是否会改变？”
北诺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雪之下显然注意到了，他那句话的语境不够完整，因此只要补全其他的条件，就能将两句话按照合理的形式串在一起。
但是啊……大部分的观点和态度，必然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所以这个问题有些多余，雪之下在这种时候，果然很谨慎。
北诺回答道：“是。”
三位女生听到他确信，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呼气举动，让雪之下和由比滨在之后的复盘中，明白了一色彩羽的心思。
雪之下虽然有所放松，但头脑的理性告诉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便赶紧问出了第四个问题：
“你所说的‘不愿孤独下去’，今后是否改变？”
由比滨听到这个问题，免不了有些疑惑，因为通过北诺回答的第三个问题，其实就已经知晓了北诺有交往的打算。
现在还问这个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北诺迟疑了。
“能换个问题吗？”他很是少见地展露出犹豫和挣扎的神色。
雪之下不禁有些出神，但一想到北诺在第一个提问戏耍了她，便直接拒绝了北诺的请求，“不行，我就是想听你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我只能选择不回答。”北诺叹了口气，至少他不想说谎。
三位女生听到他不愿诉说，逐渐明白过来，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代表着什么。
雪之下回想起了北诺生病时的那段沉默，对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她反感肆意挖掘他人的秘密，于是选择了理解，“好吧……我不为难你。”
“嗯。”北诺欣慰地点点头。
雪之下看到北诺如此赤诚的侧脸，以及那不加掩饰的温柔气息，不禁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那、那么第四个问题，可以换成……为什么你不愿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北诺奇怪地眨了下眼，“你这个提问，我只要回答‘是’，就会直接无效吧？而且，我也只能用‘是’和‘否’来回答，你难道忘记了？”
“啊，我当然知道！”雪之下别开视线，终于意识到刚才分心了，“咳咳，第四个问题，你是否打算在毕业前……”
问题说到这，雪之下紧张地停了下来，然后又小声地将其说完整，“向、向喜欢的女生……告白？”
“告白”二字的发言听上去微不可闻，但又饱含着少女的懵懂之心。
这个词对雪之下来说显得格外陌生，尤其在这种场合，她光是说完这个问题，雪之下就要红到耳根了，所以连忙拿起了桌上的文库本，挡住了自己的绯红俏脸。
一色彩羽和由比滨结衣同样如此，两人的反应虽有所差别，但都在遮掩着自己的害羞神色，如果地上有个裂缝，她们绝对会拼命挤进去，不然无法忍受这种羞涩到脸颊发烫的场面。
北诺也难以保持冷静，再怎么说他也是人，不可能像块石头一样毫无波动。
但他还是要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轻声说了句，“否。”
问答进行到这，北诺对恋爱的看法基本透露的差不多了。
或许第五个问题不需要提出来，雪之下和由比滨也能明白。
可是一色听到这个回答，却突然愣神了。
按照北诺的意思，他需要毕业后才打算交往，那么对于一色而言，则完全不一样。
北诺和雪之下、由比滨都是同级生，所以到时候绝对会一起毕业，唯有一色彩羽自己还留在总武高。
毕业了之后……学长选择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一色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但很快转变为一种冲动，于是她抬起了羞赤的脸，向着北诺说道：
“学长，我要提问！”
眼前的壮丽光景不足为奇。
因为北诺早已知晓。
这些天，他经常从侍奉社的窗外眺望，欣赏这幅不该存在于此的“世界投影”。
最开始的投影规模不大，而且距离学校的距离比较远，北诺只能看到一条细长的光柱坠入海面。
随着时间流逝。
光柱开始均匀扩散，从细线转变为平面，能看到光芒中的投影，远远望去，上面仅显露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色块。
但现在，投影已经变得清晰无比，如同一张横跨整条海岸线、高耸入云的惊人画布。
如果忽略掉那如同透明玻璃般的折射线条，以及日光的色调之差，北诺完全可以将其视为同一片海洋。
这种景象只有北诺能看见，其他人会将其视为空气，另外，不会让《春物》世界受到影响……才对。
但是北诺体验了刚才的强制回溯后，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即便他已事先了解“世界投影”的作用，以及出现的位置，可刚才的异常状况，让他的情绪多了几分急切，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去质问对方。
毕竟“世界投影”之所以从海边出现，正是因为《夏令重现》的录制片场是一座岛屿。
北诺将投影的坐标，设置在学校附近，也是为了方便自己去参演。
到现在，系统并未弹出任何消息。
“学长……在看什么呀？”一色有些忐忑地开口，因为从刚才开始，北诺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没什么，刚才被一只飞鸟吸引了注意力。”北诺胡诌了一个缘由。
“飞鸟？哦，已经飞走了吧。”一色朝着北诺刚才扭头的方向看去，当然什么都看不到。
坐在她对面的由比滨压根没有侧头，所以也没有注意。
“……”雪之下也保持沉默。
既然系统这边收不到反馈，“约定”的主动权也在北诺这边，那么他只能暂时的将心神放在侍奉社。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侍奉社这边的对话不重要，相反，在经历了回溯后，北诺需要对这边的事更加上心。
“如果学长不想回答……刚才的问题，我可以换一个——”
“啊，刚才的问题我可以回答。”北诺不打算回避。
不仅如此，他需要将之前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
这种重复的对话，北诺已经在网球比赛期间体验了几十次，只要记住关键信息，把控好说话的节奏，他就能复刻出一场相似的谈话。
只不过，刚才的时间回溯有些突然，北诺也没有当初的那种细致与谨慎，因此只记得一个大概。
“关于情书是吧？我会选择拒绝。”
“诶？”
“……”
“嗯——学长为什么要拒绝？”一色语气里暗藏的兴奋与好奇快要抑制不住了。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毕竟收到来路不明的情书，我当然不会接受。”北诺知道这番话与之前有出入，但他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差别不大。
一色笑着点点头，眼眸中亮着微光，“也就事说……只要是学长认识的人，学长就会接受？”
“一色同学，你这种提问方式过于宽泛了，至少要把问题局限在认识的女生才行。”雪之下终于忍不住发声纠正。
“诶，雪之下学姐为什么特意要指出这点，难道说……”
之后的对话与之前差不多。
一色持续追问，北诺不断拒绝。
直到北诺神色一正，认真地说出了那句“无论是谁，我都会拒绝”的言论，引得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
一色选择了道歉，北诺当即表示谅解，并重新解释和强调。
由比滨握紧了手心，找出了北诺说话的漏洞。
北诺叹了口气，承认了两句话都不假。
到这里，还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按照原来的轨迹，雪之下会立即发表意见，质问为何两句话产生了矛盾。
北诺也准备好了辩解的方向。
可是……或许是某个环节复刻不到位，正当由比滨和一色满脸惊讶之时。
雪之下提问的内容发生了变化，“刚才一色同学所提出的要求，对我也同样适用吧？”
听到雪之下提出的新问题，北诺迟疑了片刻，不得不调整刚准备好的说辞。
但他的反应速度很快，眼中的平静不曾改变，“当然适用，对结衣也一样。”
由比滨听到北诺叫自己的名字，便突然有些慌张，扭头看了眼北诺，但又条件反射般地缩了回去。
即便她可以提问，但至少现在……她说不出口。
“那就好。”雪之下撩动了一下耳边的发丝，清澈的瞳孔笔直地盯着北诺，然后理智地说道：
“也就是说，我可以提出大量的疑问，然后你都会做出回应，且不说谎？”
“这个……等一下，我觉得需要加一点限制。”北诺可以放任一色提出各种古灵精怪的问题，但面对雪之下，他有些没把握。
“为什么要加限制？”
“请雪之下同学稍等一会，我还没说清楚如何限制。”北诺思考了片刻，然后回应道，“这样吧，我在能回答的范畴内，回答你提出的十个问题，但是我只会用‘是’和‘否’来简单回应。”
“猜谜游戏吗？”雪之下若有所思，毕竟刚才一色和北诺的问答也有些类似。
“不敢吗？”北诺故意使用了激将法，这样雪之下就会同意他的提议。
“哼，我真是被你看扁了，用不着十个，只用五个就足够了。”
看到雪之下那战意高昂的神态，北诺稍微松了口气，至少对方确实上当了，而且还非常狂妄的削减了一半次数，“希望你不会后悔。”
嗯？这对话似乎有种既视感。
北诺吸了口气，很快调整好思绪，准备应对雪之下的进攻。
一色和由比滨也感到好奇，将目光放在了雪之下身上。
众人安静了数秒后，雪之下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过去说过的话，和刚才的宣言，是否矛盾？”
这个问题，让北诺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雪之下同学，你的提问问题太宽泛了，我过去说过很多话，不知道你想指明哪句话呢？”
雪之下眉头一皱，“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难道还需我长篇大论吗？”
“否。”
“诶？”
“雪之下学姐！为什么轻易上当啦？！”
“小北！太狡猾了！这不算数！”
北诺看了眼天真的雪之下，以及愤愤不平的一色和由比滨，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拜托你们别打岔，你们的提问也算在里面。”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同一时间捂住了嘴，但眼中的不满之色增添了好几倍，要是眼光能杀人，北诺怕是要当场死亡。
若是再算上雪之下那暴风雪般的瞪视，北诺的尸体估计能冻成冰雕。
雪之下当然明白自己被坑了一把，白白浪费了一次提问机会。
因此她闭上双眼，咬着牙，尽量压制住心中的烦闷，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逐渐冷静下来。
该问的还是要问，雪之下提出了第二个疑问，这次的问题描述的更加详细：“你过去所说的……不愿单、孤独下去，和刚才‘拒绝所有人’的宣言，两者是否存在矛盾？”
北诺心平气和地回答道：“否。”
“居然不矛盾——”
“由比滨同学！”
“呜……我不说话。”由比滨被雪之下应激反应般的怒视吓了一跳。
一色则是在快速思索着其中的含义，如果两句话不矛盾，也并非谎言，那么到底意味着什么？
雪之下冷哼一声，似乎早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如果不从北诺的口中听到这个回答，那接下来的提问方向，就必须做出大幅度调整。
她按照大脑中构想方向，接着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所说的‘拒绝所有人’的观点，以后是否会改变？”
北诺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雪之下显然注意到了，他那句话的语境不够完整，因此只要补全其他的条件，就能将两句话按照合理的形式串在一起。
但是啊……大部分的观点和态度，必然会随着时间而改变。
所以这个问题有些多余，雪之下在这种时候，果然很谨慎。
北诺回答道：“是。”
三位女生听到他确信，都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呼气举动，让雪之下和由比滨在之后的复盘中，明白了一色彩羽的心思。
雪之下虽然有所放松，但头脑的理性告诉她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便赶紧问出了第四个问题：
“你所说的‘不愿孤独下去’，今后是否改变？”
由比滨听到这个问题，免不了有些疑惑，因为通过北诺回答的第三个问题，其实就已经知晓了北诺有交往的打算。
现在还问这个岂不是多此一举。
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北诺迟疑了。
“能换个问题吗？”他很是少见地展露出犹豫和挣扎的神色。
雪之下不禁有些出神，但一想到北诺在第一个提问戏耍了她，便直接拒绝了北诺的请求，“不行，我就是想听你回答这个问题。”
“那么，我只能选择不回答。”北诺叹了口气，至少他不想说谎。
三位女生听到他不愿诉说，逐渐明白过来，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其实代表着什么。
雪之下回想起了北诺生病时的那段沉默，对方肯定隐瞒了什么，但她反感肆意挖掘他人的秘密，于是选择了理解，“好吧……我不为难你。”
“嗯。”北诺欣慰地点点头。
雪之下看到北诺如此赤诚的侧脸，以及那不加掩饰的温柔气息，不禁心跳陡然加快了几分，“那、那么第四个问题，可以换成……为什么你不愿回答刚才的问题吗？”
北诺奇怪地眨了下眼，“你这个提问，我只要回答‘是’，就会直接无效吧？而且，我也只能用‘是’和‘否’来回答，你难道忘记了？”
“啊，我当然知道！”雪之下别开视线，终于意识到刚才分心了，“咳咳，第四个问题，你是否打算在毕业前……”
问题说到这，雪之下紧张地停了下来，然后又小声地将其说完整，“向、向喜欢的女生……告白？”
“告白”二字的发言听上去微不可闻，但又饱含着少女的懵懂之心。
这个词对雪之下来说显得格外陌生，尤其在这种场合，她光是说完这个问题，雪之下就要红到耳根了，所以连忙拿起了桌上的文库本，挡住了自己的绯红俏脸。
一色彩羽和由比滨结衣同样如此，两人的反应虽有所差别，但都在遮掩着自己的害羞神色，如果地上有个裂缝，她们绝对会拼命挤进去，不然无法忍受这种羞涩到脸颊发烫的场面。
北诺也难以保持冷静，再怎么说他也是人，不可能像块石头一样毫无波动。
但他还是要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轻声说了句，“否。”
问答进行到这，北诺对恋爱的看法基本透露的差不多了。
或许第五个问题不需要提出来，雪之下和由比滨也能明白。
可是一色听到这个回答，却突然愣神了。
按照北诺的意思，他需要毕业后才打算交往，那么对于一色而言，则完全不一样。
北诺和雪之下、由比滨都是同级生，所以到时候绝对会一起毕业，唯有一色彩羽自己还留在总武高。
毕业了之后……学长选择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吧……
一色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但很快转变为一种冲动，于是她抬起了羞赤的脸，向着北诺说道：
“学长，我要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