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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活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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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诺身处侍奉社，又接管了比企谷八幡的身份。
那自然还是走男主角路线。
但是他不是八幡，也不会用八幡的模式去行动。
“看来你沉默寡言的习惯，导致了你孤僻的处境。既然老师拜托了我，那么改变你的坏习惯，正是我要努力的方向。”
“在你彻底更正之前，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可别错过了这宝贵的机会。”
雪之下如同主治医师，下达了治疗方案。
但北诺可不这么认为。
他叹了口气回应道：“你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这么说？”雪之下皱了皱眉。
北诺无奈摇摇头，“哪怕聪明如雪之下同学，也不知晓其中的本质呀。”
在雪之下自然听出了其中的讽刺意味，眼神越发显得锐利。
“但愿你能给出合理解释。”
北诺并非故意刁难她，仅仅是说出了事实。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地面，语气淡然的回应道：“因为我不想改变啊。”
这个回答让雪之下难以接受。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答案，我真后悔居然对你有所期待。”
“平冢老师，你也听到了，他本人自甘堕落，我就算想帮也无能为力。”
雪之下虽然言语上表示退缩，但眼中锋芒并未消失分毫。
平冢静将两人的态度看在眼里。
“比企谷，你这样下去会对你很不利。就旁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社会性落后他人太多，难道你就没有上进心吗？”
“上进心我还是有的。”北诺回应道，“但我也不能轻易抛弃原本的自己。”
雪之下冷哼一声，反驳道：“你没发现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吗？你不过是自欺欺人，选择逃避罢了，但人不改变是无法前进的。”
不愧是雪之下雪乃，能快速抓住对话的要点，并且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北诺认为这番话还停留在表面。
他上辈子的人生虽短暂，但拥有属于自己的信念。
要是用比企谷八幡的话来说。
北诺明确的知道“真物”是什么，以及如何获得。
当然“真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越是简单的事物，反而越是容易误解与忽略。
“我说的话并不矛盾。”北诺神情自若，“倒是你的观点让我感到奇怪。”
“人不改变就无法前进。这显然否定了过去的自己，雪之下同学，你难道没法接受这点吗？”
话音刚落，教室里的气氛仿佛快要凝固。
而气场变化的源头正是雪之下雪乃。
她攥紧手心沉默了片刻，随后如同水达到结冰的临界点。
“……那样解决不了烦恼，也救不了任何人！”
雪之下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旁人难以理解的愤慨。
乍一听，刚才的话是说给北诺听的。
但同时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人所说的话，越是发自肺腑向他人吐露，反而越有可能在述说自己。
北诺明白这点，也预见到雪之下会抵触。
倒不如说，他在故意诱导。
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这种局面更加有趣啊。
没有冲突的故事，就像流水般平淡，连番剧的素材都算不上。
“咳咳，你们两个冷静点，特别是雪之下。”平冢静恰到好处地调节了教室的氛围。
“嗯，果然越来越有趣了。”似乎眼前的局面，才是平冢静所期盼的，“自古以来，彼此的正义产生摩擦时就要一决雌雄，这可是少年漫画的传统。”
老师越说越兴奋，“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为那些迷途的羔羊指路，用你们各自的方法拯救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到底谁比较懂得侍奉呢？来一决胜负吧！”
“才不要。”
“听起来很有趣啊。”
雪之下当场拒绝。
北诺则表示赞同。
意见相悖，双方不由对视一眼。
平冢静见状，意味深长地朝雪之下看去：“嚯嚯，哪怕是雪之下也有避而不战的时候呀。”
雪之下听完无奈叹了口气：“……好吧，虽然老师的激将法过于无趣，但我还是参加，以此来证明旁边这人只会胡言乱语而已。”
“很好，就是要这样。”平冢静欣慰地点头，“为了让你们尽全力战斗，在比赛中获胜的赢家，可以随心所欲摆布输家如何？”
听见这突然附加的条件，雪之下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虽然她相信自己能获胜，但万一输了的话，就要无条件服从一个陌生男人的命令。
这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而还未等她进行反驳，旁边的人先开口了。
“这样不好吧。”
说话的自然是北诺。
“怎么，比企谷你有什么顾虑吗？”平冢静问道。
“随心所欲这点有些过分了，大部分女孩子都会抵触这种行为吧。”北诺认真解释道。
“不如更改一下，胜者可以命令败者任何一件事，但是败者也有一次更换命令的权利，这样更加人性化，不是吗？”
平冢静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有绅士的一面啊。”
北诺有些无语，什么叫“也会有”，比企谷八幡过往留下的印象没这么不堪吧？
回想一下动漫里八幡的心理刻画——
嗯……应该说比较健全吧。
雪之下听到这项提议后，对北诺有了些许改观。
可她依然要强的说道：“照你的意思，似乎想为我留个台阶啊。可如此一来，你不也留了一条退路吗？不会是害怕我提出过分要求才想出来的对策吧。”
面对雪之下的挑衅，北诺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不好意思，我想象不出输掉的局面。”
北诺的语气与表情过于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纷纷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两人心中所想的各不相同。
平冢静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孩子果然年轻气盛，哪怕是比企谷也不例外嘛。
雪之下显然感觉到被对方小瞧了，“希望你到最后也是这般狂妄。”
北诺也知道自己刚才挺狂的。
毕竟他提前知道后面的委托内容，加上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做准备，自然有嚣张的底气。
他本没有打算这么张狂。
只能说受到雪之下的挑衅，下意识甩出一句很想说的台词。
在学生时期，哪个男生不想拽出一句酷酷的名言。
终究，男人至死是少年。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期待两位今后的表现哦。”
平冢静顺利看到了她想要的局面，说完便离开了教室。
剩下的两人虽然继续待在教室里，却也没有任何交流。
这种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室内传来一段滋滋的声响。
那是打铃的前兆。
雪之下合上书本，干脆利落的收拾好东西。
最后看了一眼北诺，以此当做道别，便潇洒离去。
北诺也准备离开这里。
刚踏出大门，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篇作文，该不会要我重写吧？”
北诺身处侍奉社，又接管了比企谷八幡的身份。
那自然还是走男主角路线。
但是他不是八幡，也不会用八幡的模式去行动。
“看来你沉默寡言的习惯，导致了你孤僻的处境。既然老师拜托了我，那么改变你的坏习惯，正是我要努力的方向。”
“在你彻底更正之前，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可别错过了这宝贵的机会。”
雪之下如同主治医师，下达了治疗方案。
但北诺可不这么认为。
他叹了口气回应道：“你改变不了的。”
“为什么这么说？”雪之下皱了皱眉。
北诺无奈摇摇头，“哪怕聪明如雪之下同学，也不知晓其中的本质呀。”
在雪之下自然听出了其中的讽刺意味，眼神越发显得锐利。
“但愿你能给出合理解释。”
北诺并非故意刁难她，仅仅是说出了事实。
他一脸平静地看着地面，语气淡然的回应道：“因为我不想改变啊。”
这个回答让雪之下难以接受。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答案，我真后悔居然对你有所期待。”
“平冢老师，你也听到了，他本人自甘堕落，我就算想帮也无能为力。”
雪之下虽然言语上表示退缩，但眼中锋芒并未消失分毫。
平冢静将两人的态度看在眼里。
“比企谷，你这样下去会对你很不利。就旁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社会性落后他人太多，难道你就没有上进心吗？”
“上进心我还是有的。”北诺回应道，“但我也不能轻易抛弃原本的自己。”
雪之下冷哼一声，反驳道：“你没发现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吗？你不过是自欺欺人，选择逃避罢了，但人不改变是无法前进的。”
不愧是雪之下雪乃，能快速抓住对话的要点，并且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北诺认为这番话还停留在表面。
他上辈子的人生虽短暂，但拥有属于自己的信念。
要是用比企谷八幡的话来说。
北诺明确的知道“真物”是什么，以及如何获得。
当然“真物”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越是简单的事物，反而越是容易误解与忽略。
“我说的话并不矛盾。”北诺神情自若，“倒是你的观点让我感到奇怪。”
“人不改变就无法前进。这显然否定了过去的自己，雪之下同学，你难道没法接受这点吗？”
话音刚落，教室里的气氛仿佛快要凝固。
而气场变化的源头正是雪之下雪乃。
她攥紧手心沉默了片刻，随后如同水达到结冰的临界点。
“……那样解决不了烦恼，也救不了任何人！”
雪之下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旁人难以理解的愤慨。
乍一听，刚才的话是说给北诺听的。
但同时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人所说的话，越是发自肺腑向他人吐露，反而越有可能在述说自己。
北诺明白这点，也预见到雪之下会抵触。
倒不如说，他在故意诱导。
要问为什么？
当然是这种局面更加有趣啊。
没有冲突的故事，就像流水般平淡，连番剧的素材都算不上。
“咳咳，你们两个冷静点，特别是雪之下。”平冢静恰到好处地调节了教室的氛围。
“嗯，果然越来越有趣了。”似乎眼前的局面，才是平冢静所期盼的，“自古以来，彼此的正义产生摩擦时就要一决雌雄，这可是少年漫画的传统。”
老师越说越兴奋，“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为那些迷途的羔羊指路，用你们各自的方法拯救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到底谁比较懂得侍奉呢？来一决胜负吧！”
“才不要。”
“听起来很有趣啊。”
雪之下当场拒绝。
北诺则表示赞同。
意见相悖，双方不由对视一眼。
平冢静见状，意味深长地朝雪之下看去：“嚯嚯，哪怕是雪之下也有避而不战的时候呀。”
雪之下听完无奈叹了口气：“……好吧，虽然老师的激将法过于无趣，但我还是参加，以此来证明旁边这人只会胡言乱语而已。”
“很好，就是要这样。”平冢静欣慰地点头，“为了让你们尽全力战斗，在比赛中获胜的赢家，可以随心所欲摆布输家如何？”
听见这突然附加的条件，雪之下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虽然她相信自己能获胜，但万一输了的话，就要无条件服从一个陌生男人的命令。
这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而还未等她进行反驳，旁边的人先开口了。
“这样不好吧。”
说话的自然是北诺。
“怎么，比企谷你有什么顾虑吗？”平冢静问道。
“随心所欲这点有些过分了，大部分女孩子都会抵触这种行为吧。”北诺认真解释道。
“不如更改一下，胜者可以命令败者任何一件事，但是败者也有一次更换命令的权利，这样更加人性化，不是吗？”
平冢静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有绅士的一面啊。”
北诺有些无语，什么叫“也会有”，比企谷八幡过往留下的印象没这么不堪吧？
回想一下动漫里八幡的心理刻画——
嗯……应该说比较健全吧。
雪之下听到这项提议后，对北诺有了些许改观。
可她依然要强的说道：“照你的意思，似乎想为我留个台阶啊。可如此一来，你不也留了一条退路吗？不会是害怕我提出过分要求才想出来的对策吧。”
面对雪之下的挑衅，北诺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不好意思，我想象不出输掉的局面。”
北诺的语气与表情过于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
此话一出，其余两人纷纷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
两人心中所想的各不相同。
平冢静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孩子果然年轻气盛，哪怕是比企谷也不例外嘛。
雪之下显然感觉到被对方小瞧了，“希望你到最后也是这般狂妄。”
北诺也知道自己刚才挺狂的。
毕竟他提前知道后面的委托内容，加上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做准备，自然有嚣张的底气。
他本没有打算这么张狂。
只能说受到雪之下的挑衅，下意识甩出一句很想说的台词。
在学生时期，哪个男生不想拽出一句酷酷的名言。
终究，男人至死是少年。
“好吧，今天就到这里，期待两位今后的表现哦。”
平冢静顺利看到了她想要的局面，说完便离开了教室。
剩下的两人虽然继续待在教室里，却也没有任何交流。
这种沉默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室内传来一段滋滋的声响。
那是打铃的前兆。
雪之下合上书本，干脆利落的收拾好东西。
最后看了一眼北诺，以此当做道别，便潇洒离去。
北诺也准备离开这里。
刚踏出大门，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篇作文，该不会要我重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