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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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夏初坐在床头翻看一本笔记本，灯光下的文字书写的是白伊涵十几年来想告诉她遇见的故事以及想对她说的话。指尖抚过泛黄的纸上的文字，字字娟秀，句句落在她的心上。
她感伤之时，被子被突然掀起，身旁落下一个身子。韩以城把她搂到怀里，“明日再看，伤眼睛。”
她合上本子，小心地放到柜子的抽屉里。她窝到他的怀里，“你们聊完了？”
韩以城微微一怔，随后不假隐瞒地点点头。
“你们聊了什么？”
“你和你姐姐的事。”他还是决定不埋她。“你姐姐的案子和你四年前那场爆炸。”
“能不能和我说说。”
他亲了下她的头发，“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你信我，我能解决。”
“也许我可以帮帮你。”更何况这事关于她，她是当事人啊。
他笃定道：“我可以的。还有……你离候方平远点。”
她抬起头，问：“是不是和他有关？”候氏的继承人选之一，只要候老爷子一天不真正退下，谁都不知道候家最后的当家人是谁。
“你离他远点，他不是善类。”
她点点头。
“爷爷今日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回B市。还有，等我们有空，他们要见见我爸妈。”何夏初知道他说的是白启夫妇。
“见面啊。”好快。
“迟早要见的。”
“嗯。”
何夏初想起韩以城纵容白启偷吃甜食。
有一次回B市，韩以城陪白启在书房里下象棋，何夏初陪奶奶在厨房里忙午饭。难得大家都在家里，孙英秀女士亲自下厨。
到了饭点，她上楼，推开书房的门，本以为会看到两人在棋盘上正杀得火热。结果是白启端着一碟红豆糕吃得津津有味，韩以城则在一旁自己捣弄象棋子，
白启抬头便撞上她满是愤怒的眼，忙把手里的碟子往韩以城手里一塞，韩以城收下。“他在吃，我刚接过来。”
白来将军你的智商呢？信你，当我傻？偷食也不找个旮旯角落，找个人放风，偏偏找韩以城。
她接过韩以城手里的碟子，“回头我让奶奶到处搜搜，看看您老还有没有藏什么好东西。”
“没有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信你才怪。
白启：“吃一块儿又不会怎么样儿。”
“呵呵，您还不嫌您的血糖不够高。”糖老人不容易啊。
她端着盘子要出去，走了几步，转身对韩以城说：“不准惯他，听见没有！再有下次，小心我……”小心什么来着，算了，不说了。
韩以城点点头。
何夏初走后，白启嫌弃道：“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怕老婆，丢脸。”
韩以城纠正道：“我是疼老婆。”
两个人因公在B市待了几日，案子一结束，就要回H市。
走之前，秦书意把她拉到一边说：“茉茉，小姨帮你看过了，合格，不，优秀。”
何夏初：“小姨，那是。那可是我小时候就相中的人。”
秦书意：“你是变相夸自己眼光好是吧。”
何夏初：“我在想我哪一天可以改口叫你婶婶。”
秦书意的脸瞬间红了，烧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季安，“死丫头，闭嘴。”
何夏初嗤嗤笑起来，吓得秦书意去捂她的嘴。
白启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红包，一脸小傲娇地说：“喏，见面礼。”
韩以城愣了愣，瞅瞅何夏初，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要收下。
何夏初伸手接过，“谢谢爷爷。”小财迷似的打开红包数数。
白启无语道：“给他的，不是给你的。”
何夏初：“都一样，都一样。”
白启:“他是不是养不起你，现在你开始稀罕我的钱了。”
何夏初反驳道：“我也能养活我自己。他也不穷。”
秦书意和白季安一时没准备，道下次补上。白启不顾孙英秀女士的眼神示意，小声念两个做长辈的不懂事。
车上。
“韩以城，你怎么搞定爷爷的？”爷爷很满意他。
“秘密。”
“哼！”
他捏捏她的脸，“可惜你没机会体会我当时的紧张和不容易。”
何夏初眉头一皱，一脸疑惑，他也有紧张的时候？他说起当时的场景，无奈又好笑。白启都快把他几代人都打听清楚了。开口就问：你爷爷养猪养得可好？随即候说，你别仗着自小和我家茉茉长大就吃定她，我盯着你呢。你家房子够不够大？房子不大也没关系，我们有一张床就好，再不济，附近有酒店也可以。我们不来，你们时常要回来……
……
H市。
待人走尽，候方平一把抓紧候方域的衬衫衣领，将他用力往后推，后背撞在坚硬的白墙上，候方域面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那双愤怒的眼。
“为什么！为什么！”候方平高高扬起拳头，他眼睛一眨不眨。可是拳头没落到他的脸上，锤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拳头落在墙面上迟迟不离开，一滴血顺着白色的墙壁缓缓流下。
“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他不明白将他从候氏赶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除了母亲，他只在乎他们兄妹。为什么那个人是他。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反击，或者潇洒离开。
“你要我走，我会走，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候方域，哥——你是我哥！”血红的双眼几欲裂目，他的愤怒不是三言两语便可发泄，赶走他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候方域抬起头，推开他。
候方平一个踉跄后背撞在回忆桌上，还没来及得起身。他一把拽紧他的衣领，“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
“她的车子刹车被人破坏了，还有公寓的那场火，她要是平安回到公寓也躲不过去那一劫。你算的可真好，一边让人拖住我，一边让人在公寓里做手脚。我也在想为什么和你有关。”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就是因为她，你才不回来！为了她，你把我们都扔下了。”
喊完，候方平用尽全力推开候方域，“肯定是韩以城告诉你的。他一直在查这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好过，他也别好过！哥，她们是孪生姐妹，总要公平点，你尝过的，他也尝尝！”
他勾起嘴唇一笑，快速往外跑。
等候方域反应他已经跑出了会议室，他追出去，刚好看见他进电梯。电梯一路往下。
“给我拦住阿平!让保安室拦住他！”他冲前来的刘特助嘶喊。
等候方域去办公室取了车钥匙，候方平已经冲出栏杆，一路向前驰骋。
“韩以城，茉茉在哪里？”
韩以城愣了一秒，“怎么了？”
“茉茉有危险，阿平已经去找她了！我跟丢了。”
“她去看霍贤的车队比赛，蓝云赛道。”
韩以城挂下电话，抓起钥匙，冲出去。
“老大，你去哪里？”白昊刚喊完，已经不见了他身影。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一阵阵涌起，她的心也因此激动不已，也紧张地缩在了一起。确实，个人在一个集体中最容易被感染，此时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热血澎湃，跟着其他观众一起大喊，希望能不断激昂着赛场上的人。
何夏初手机放在包里，场内一阵阵高呼声盖过了手机铃响声。
霍贤偷偷告诉她，“光之速”LS是候方域私人赞助的，有时候他还会亲自指导大家训练。梦想，这就是她陪着他追寻的梦，打造中国最强车队。
曾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试着拿美国的护照，这能更方便他在美国生活。他说他是中国人，他为梦想而战，而这个梦想关于荣誉，而以后荣誉都属于国家。
他喜欢用汉语和大家介绍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属于他国家的语言，不是“IamaChinese.”而是“中国人。”最美的文字，最美的语言。
她想起白启说过：死去的战士若是看到中国如今的繁荣，定更加坚定了当初自己的选择没错。死是最容易的事，但是为何而死，为何而活，却是最难抉择的。那个年代，总有人要站起来，去牺牲，去战斗，去开拓……而这个年代，需要自强，去创新，去力争……热爱自己，热爱朋友，热爱家人，热爱国家，认真地去做一件事——那就是热爱，而不是一时脑热。
不是开着车子，为一时炫酷，枉顾他人生命。
应该有很多次，她就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赛道上为梦想而努力，为荣誉而战。她该多紧张、多兴奋。
比赛还没结束，一个人穿过一排排的观众席，一把拉起她，何夏初出于本能，甩开对方的手。
他再次抓起，“想知道你姐姐怎么死的就跟着我走！”
“不用。”
她信韩以城。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就着她的手移动到他的腹部。白伊涵挣扎着，触到坚硬的装置，心猛然一缩，一口气吊在胸口不敢呼出。她极力要收回手，他轻松地拽紧，身子岿然不动，含笑地看她做无谓挣扎。
沉浸在激烈的塞情中的观众有几个看向他们，候方平邪魅一笑，冲一个小姑娘喊：“没见过男女朋友闹别扭啊！”小姑娘立马低下头，重新为自己的偶像加油。
“候先生，你可真敢说。我可高攀不上您。”她咬牙切齿道，
“我该叫你白茉涵小姐还是何夏初小姐？我这身上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滴滴滴……这里可没有一条河给你跳，砰！一声巨响，血肉横飞，都给你陪葬。”
她绷着全身的肌肉，血红着眼怒视他，良久才从嘴里吐出：“果然是你。”
“看来韩以城已经提前猜到了。”他舔了舔后槽牙，贴着她的耳朵说：“要么你跟我走，要么让这些人陪着我去地狱走一遭。反正我活够了。”
何夏初抬脚踢向他的膝盖，他一闪，松了她的手。
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几欲拽着她往前走，她一路磕磕绊绊，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快要摔倒，最后被他往上提，就这样他们一路出了观众席。
“他们的生死我无权做决定，我与那些人非亲非故，你威胁不到我。”
他“呵”了声，带着嘲讽与轻视，满不在乎地摊开手，“我不拦你，你走啊。你只要一转身，我就……你走。”
遥控肯定在他身上，她匆匆打量了他，最后目光停在他微微凸出一方的右手裤袋。
他整理了下衣服，“收起你那三脚猫功夫。”
何夏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不错，候家是什么人，从前干的是舔刀子的活儿，身手不是她可以比的。
何夏初闭了闭眼。
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冲。
他带着她一路往山道开，后面紧追不舍的是候方域和韩以城。候方域猛踩油门，超过他，在离他两百米的地方，把车子横在马路上。候方平冷哼一声，果真是候方域，知道自己最没办法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好一场豪赌。
他拿自己赌，候方平则拿自己和何夏初赌，看谁先妥协。候方平没有停下来，以原来的速度往前行驶。
韩以城对着手机喊：“候方域，你闪开！”
候方域启动车子，猛然往外侧躲过，眼睁睁看着候方平从眼前经过。
“何夏初，最后一个。我带你去见害死你姐姐的最后一个人。”
何夏初坐在床头翻看一本笔记本，灯光下的文字书写的是白伊涵十几年来想告诉她遇见的故事以及想对她说的话。指尖抚过泛黄的纸上的文字，字字娟秀，句句落在她的心上。
她感伤之时，被子被突然掀起，身旁落下一个身子。韩以城把她搂到怀里，“明日再看，伤眼睛。”
她合上本子，小心地放到柜子的抽屉里。她窝到他的怀里，“你们聊完了？”
韩以城微微一怔，随后不假隐瞒地点点头。
“你们聊了什么？”
“你和你姐姐的事。”他还是决定不埋她。“你姐姐的案子和你四年前那场爆炸。”
“能不能和我说说。”
他亲了下她的头发，“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你信我，我能解决。”
“也许我可以帮帮你。”更何况这事关于她，她是当事人啊。
他笃定道：“我可以的。还有……你离候方平远点。”
她抬起头，问：“是不是和他有关？”候氏的继承人选之一，只要候老爷子一天不真正退下，谁都不知道候家最后的当家人是谁。
“你离他远点，他不是善类。”
她点点头。
“爷爷今日打电话给我，问我们什么时候再回B市。还有，等我们有空，他们要见见我爸妈。”何夏初知道他说的是白启夫妇。
“见面啊。”好快。
“迟早要见的。”
“嗯。”
何夏初想起韩以城纵容白启偷吃甜食。
有一次回B市，韩以城陪白启在书房里下象棋，何夏初陪奶奶在厨房里忙午饭。难得大家都在家里，孙英秀女士亲自下厨。
到了饭点，她上楼，推开书房的门，本以为会看到两人在棋盘上正杀得火热。结果是白启端着一碟红豆糕吃得津津有味，韩以城则在一旁自己捣弄象棋子，
白启抬头便撞上她满是愤怒的眼，忙把手里的碟子往韩以城手里一塞，韩以城收下。“他在吃，我刚接过来。”
白来将军你的智商呢？信你，当我傻？偷食也不找个旮旯角落，找个人放风，偏偏找韩以城。
她接过韩以城手里的碟子，“回头我让奶奶到处搜搜，看看您老还有没有藏什么好东西。”
“没有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信你才怪。
白启：“吃一块儿又不会怎么样儿。”
“呵呵，您还不嫌您的血糖不够高。”糖老人不容易啊。
她端着盘子要出去，走了几步，转身对韩以城说：“不准惯他，听见没有！再有下次，小心我……”小心什么来着，算了，不说了。
韩以城点点头。
何夏初走后，白启嫌弃道：“没出息，一个大男人怕老婆，丢脸。”
韩以城纠正道：“我是疼老婆。”
两个人因公在B市待了几日，案子一结束，就要回H市。
走之前，秦书意把她拉到一边说：“茉茉，小姨帮你看过了，合格，不，优秀。”
何夏初：“小姨，那是。那可是我小时候就相中的人。”
秦书意：“你是变相夸自己眼光好是吧。”
何夏初：“我在想我哪一天可以改口叫你婶婶。”
秦书意的脸瞬间红了，烧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季安，“死丫头，闭嘴。”
何夏初嗤嗤笑起来，吓得秦书意去捂她的嘴。
白启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红包，一脸小傲娇地说：“喏，见面礼。”
韩以城愣了愣，瞅瞅何夏初，用眼神询问她是否要收下。
何夏初伸手接过，“谢谢爷爷。”小财迷似的打开红包数数。
白启无语道：“给他的，不是给你的。”
何夏初：“都一样，都一样。”
白启:“他是不是养不起你，现在你开始稀罕我的钱了。”
何夏初反驳道：“我也能养活我自己。他也不穷。”
秦书意和白季安一时没准备，道下次补上。白启不顾孙英秀女士的眼神示意，小声念两个做长辈的不懂事。
车上。
“韩以城，你怎么搞定爷爷的？”爷爷很满意他。
“秘密。”
“哼！”
他捏捏她的脸，“可惜你没机会体会我当时的紧张和不容易。”
何夏初眉头一皱，一脸疑惑，他也有紧张的时候？他说起当时的场景，无奈又好笑。白启都快把他几代人都打听清楚了。开口就问：你爷爷养猪养得可好？随即候说，你别仗着自小和我家茉茉长大就吃定她，我盯着你呢。你家房子够不够大？房子不大也没关系，我们有一张床就好，再不济，附近有酒店也可以。我们不来，你们时常要回来……
……
H市。
待人走尽，候方平一把抓紧候方域的衬衫衣领，将他用力往后推，后背撞在坚硬的白墙上，候方域面上依旧没有一丝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那双愤怒的眼。
“为什么！为什么！”候方平高高扬起拳头，他眼睛一眨不眨。可是拳头没落到他的脸上，锤在墙上，发出闷闷的声响，拳头落在墙面上迟迟不离开，一滴血顺着白色的墙壁缓缓流下。
“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他不明白将他从候氏赶出去的竟然是自己的兄弟，除了母亲，他只在乎他们兄妹。为什么那个人是他。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反击，或者潇洒离开。
“你要我走，我会走，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候方域，哥——你是我哥！”血红的双眼几欲裂目，他的愤怒不是三言两语便可发泄，赶走他的竟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候方域抬起头，推开他。
候方平一个踉跄后背撞在回忆桌上，还没来及得起身。他一把拽紧他的衣领，“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
“她的车子刹车被人破坏了，还有公寓的那场火，她要是平安回到公寓也躲不过去那一劫。你算的可真好，一边让人拖住我，一边让人在公寓里做手脚。我也在想为什么和你有关。”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就是因为她，你才不回来！为了她，你把我们都扔下了。”
喊完，候方平用尽全力推开候方域，“肯定是韩以城告诉你的。他一直在查这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好过，他也别好过！哥，她们是孪生姐妹，总要公平点，你尝过的，他也尝尝！”
他勾起嘴唇一笑，快速往外跑。
等候方域反应他已经跑出了会议室，他追出去，刚好看见他进电梯。电梯一路往下。
“给我拦住阿平!让保安室拦住他！”他冲前来的刘特助嘶喊。
等候方域去办公室取了车钥匙，候方平已经冲出栏杆，一路向前驰骋。
“韩以城，茉茉在哪里？”
韩以城愣了一秒，“怎么了？”
“茉茉有危险，阿平已经去找她了！我跟丢了。”
“她去看霍贤的车队比赛，蓝云赛道。”
韩以城挂下电话，抓起钥匙，冲出去。
“老大，你去哪里？”白昊刚喊完，已经不见了他身影。
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一阵阵涌起，她的心也因此激动不已，也紧张地缩在了一起。确实，个人在一个集体中最容易被感染，此时她就是他们中的一员，热血澎湃，跟着其他观众一起大喊，希望能不断激昂着赛场上的人。
何夏初手机放在包里，场内一阵阵高呼声盖过了手机铃响声。
霍贤偷偷告诉她，“光之速”LS是候方域私人赞助的，有时候他还会亲自指导大家训练。梦想，这就是她陪着他追寻的梦，打造中国最强车队。
曾有人问他为什么不试着拿美国的护照，这能更方便他在美国生活。他说他是中国人，他为梦想而战，而这个梦想关于荣誉，而以后荣誉都属于国家。
他喜欢用汉语和大家介绍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属于他国家的语言，不是“IamaChinese.”而是“中国人。”最美的文字，最美的语言。
她想起白启说过：死去的战士若是看到中国如今的繁荣，定更加坚定了当初自己的选择没错。死是最容易的事，但是为何而死，为何而活，却是最难抉择的。那个年代，总有人要站起来，去牺牲，去战斗，去开拓……而这个年代，需要自强，去创新，去力争……热爱自己，热爱朋友，热爱家人，热爱国家，认真地去做一件事——那就是热爱，而不是一时脑热。
不是开着车子，为一时炫酷，枉顾他人生命。
应该有很多次，她就坐在观众席上，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赛道上为梦想而努力，为荣誉而战。她该多紧张、多兴奋。
比赛还没结束，一个人穿过一排排的观众席，一把拉起她，何夏初出于本能，甩开对方的手。
他再次抓起，“想知道你姐姐怎么死的就跟着我走！”
“不用。”
她信韩以城。
他的嘴角浮现一丝狡黠的笑，就着她的手移动到他的腹部。白伊涵挣扎着，触到坚硬的装置，心猛然一缩，一口气吊在胸口不敢呼出。她极力要收回手，他轻松地拽紧，身子岿然不动，含笑地看她做无谓挣扎。
沉浸在激烈的塞情中的观众有几个看向他们，候方平邪魅一笑，冲一个小姑娘喊：“没见过男女朋友闹别扭啊！”小姑娘立马低下头，重新为自己的偶像加油。
“候先生，你可真敢说。我可高攀不上您。”她咬牙切齿道，
“我该叫你白茉涵小姐还是何夏初小姐？我这身上的东西你应该很熟悉，滴滴滴……这里可没有一条河给你跳，砰！一声巨响，血肉横飞，都给你陪葬。”
她绷着全身的肌肉，血红着眼怒视他，良久才从嘴里吐出：“果然是你。”
“看来韩以城已经提前猜到了。”他舔了舔后槽牙，贴着她的耳朵说：“要么你跟我走，要么让这些人陪着我去地狱走一遭。反正我活够了。”
何夏初抬脚踢向他的膝盖，他一闪，松了她的手。
他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几欲拽着她往前走，她一路磕磕绊绊，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快要摔倒，最后被他往上提，就这样他们一路出了观众席。
“他们的生死我无权做决定，我与那些人非亲非故，你威胁不到我。”
他“呵”了声，带着嘲讽与轻视，满不在乎地摊开手，“我不拦你，你走啊。你只要一转身，我就……你走。”
遥控肯定在他身上，她匆匆打量了他，最后目光停在他微微凸出一方的右手裤袋。
他整理了下衣服，“收起你那三脚猫功夫。”
何夏初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不错，候家是什么人，从前干的是舔刀子的活儿，身手不是她可以比的。
何夏初闭了闭眼。
他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冲。
他带着她一路往山道开，后面紧追不舍的是候方域和韩以城。候方域猛踩油门，超过他，在离他两百米的地方，把车子横在马路上。候方平冷哼一声，果真是候方域，知道自己最没办法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好一场豪赌。
他拿自己赌，候方平则拿自己和何夏初赌，看谁先妥协。候方平没有停下来，以原来的速度往前行驶。
韩以城对着手机喊：“候方域，你闪开！”
候方域启动车子，猛然往外侧躲过，眼睁睁看着候方平从眼前经过。
“何夏初，最后一个。我带你去见害死你姐姐的最后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