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2 你们，确定不是眼睛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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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这么不情愿，江译转笔的手停住，眼皮稍抬，“和我一起吃饭，你还不乐意了？”
林栀夏低声哔哔：“哪敢呀，能和江少爷共进午餐，是林某的荣幸。”
江译这会儿连眼皮也不抬了，一笔记本拍在她后脑勺：“既然是荣幸，还不快点？再慢待会儿连汤渣都喝不上。”
林栀夏忍不住反驳：“怎么可能，午托给每个人都会预留午饭的。”
不管你来不来，既然你给了钱，就都会留有你的份。
江译：“你这么磨蹭，去到午托饭菜都凉了还吃什么？”
“……”怎么样都说不过他，林栀夏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哦。”
十二点三十分，两人来到午托所。
刚拿了属于自己的饭菜找到位置坐下，林栀夏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汤，江译就开口问：“早上考得怎么样？”
“语文和英语是你相对于其它科目说的上拿手的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林栀夏回想起自己有可能写离题的语文作文，连呼吸都不敢了，“应该，没问题？”
“应、该？”江译夹了块红烧肉，瞥她一眼，这眼神，仿佛在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不然别怪他不手下留情。
林栀夏：“……”
“我好像……”看了看周围同样来午托所吃饭的同学，她压低了声音说：“把语文作业写得有点离题。”
这一年的高一作文类型还没更改，所以写的还是记叙型作文。
题目引用的是一句孔子的话语：“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有关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记叙文。
可林栀夏当时脑袋好像混沌了一样，整篇文章下来都只写了“严以律己”，是半点不提一句“宽以待人”。
八百多字写完后，她自己回头一看，瞬间感觉从脚底板凉到心窝——凉透了。
语文还没出，林栀夏就觉得自己要完。
“林栀夏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见她这副模样，江译就猜出了七七八八，看来语文这一科砸了。
林栀夏虽然心虚，但还是委屈的：“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我骂的不对？”
林栀夏更难过了，“没有，你骂的对。”
嚼了几口米饭，江译都被她弄得有点语塞了，“你还真是，一个能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的人才。”
相较于数学物理这样的理科，他知道对于林栀夏老说是偏弱的，这也是不少女生的通病，但有坏总会有好，上帝不可能把一个人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所以在语文英语这样的文科上，林栀夏自然而然得心应手。
再加上这次开学考只考三个语数英三科，而数学，在假期的时候他就有给她开小灶，很多题型她都能做出来，所以原本他觉得这次开学考她会大放光彩在新班级留下一个学霸形象，即使……这个形象在下一次考试成绩出来过后就会马上消失。
但起码能让她装上一个月啊！
可结果呢？
哦，某人居然还能在语文上掉链子。
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江译看看她，惋惜又嫌弃摇了摇头。
林栀夏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已经够惨的了，不想再听他说话打击自己。
林栀夏垂眸，戳着碗里的饭，觉得菠萝咕噜肉都不香了。
但她也没丧几秒，脑袋就被对面的人屈起手指敲了下。
林栀夏刚想说“江少爷您还有什么指教呢”，对面的人却用和刚刚骂她时嫌弃得不行的截然不同的语气和她说。
“考了的就算过去了，现在好好吃饭，下午的数学不要掉链子就好。”
语气甚至还有点无奈的温柔？
好吧，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林栀夏嘴角向下，依然丧丧的：“嗯，知道了。”
ˉ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江译的话，下午的数学林栀夏考得格外顺利，很多题型她都是做过的，和假期里江译跟她开小灶时出的题差不多，都是换汤不换药。
开学考不像正式考试那么严，是在教室考的，连座位都不用换，只需要把桌子搬开一点意思意思有点距离就行。
“我觉得我数学考砸了，很多都不会。”
刚把两人课桌并上，杨竹就托腮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诉说。
林栀夏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她考得挺好的。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没事，下次考好就行。”
还搬运了吃饭时江译跟她说的话：“考了的就算过去了，现在你只要好好准备下一次的考试就可以了。”
“所以，”杨竹品出点味儿来：“夏夏，你是考得挺好的是吗？”
林栀夏没否认：“还真是。”
杨竹更伤心了，“呜呜我要自闭了。”
林栀夏叹了口气，再次委婉安慰：“下次你肯定考得好的，相信我！”
杨竹也不是个会因为考试考差伤心很久的人，被这么安慰了下，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
“好吧，那我就相信夏夏你吧。”
林栀夏：“嗯啊。”
杨竹：“嗯呢。”
林栀夏：“嘻嘻。”
杨竹：“哈哈。”
两人这幼稚鬼似的一来一回搞怪，相视一眼后都忍不住哈哈哈笑成一团。
觉得口渴，杨竹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眼睛不经意往后一瞟，发现后面的两个男生都不在，忽然想起什么，两三下扭紧瓶盖就伸手进课桌里拿出手机。
“昨天忘记加你qq，都没及时跟你分享一个东西，你快看！你的竹马，江译，仅用一天时间，就在我们学校论坛上火了！”
“什么论坛？”林栀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东西，奇怪凑过去。
杨竹：“就这个啊，不会吧？都来淮宴两天了，你居然还没有打进学校‘情报通讯部’？”
淮宴的校园论坛，简称“淮中情报通讯部”，淮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小到外卖被偷，大到校草校花投票，都可以在校园论坛里看到。
看了手机页面几秒后，林栀夏一针见血指出：“就是大家讨论八卦的地方，对吧？”
杨竹：“……”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没必要这么直白说出来。
“啊，嗯，对的。”杨竹勉强维持表情，继续说：“就是大家课后娱乐谈论八卦的地方，但重点，不是这个！”
林栀夏不解：“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照片里面的人！”
杨竹划拉到页面最前，指着小火花最高的那条贴子跟她说：“你的竹马，江译，他现在在我们学校可火了！整个论坛都在讨论他，还有人在问他是哪个班的呢。”
“为什么要知道他在哪个班啊？不是，他为什么会火呀？”
林栀夏就像个好奇宝宝。
“因为他很出名很帅！”
杨竹斩钉截铁地说：“昨天他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被人拍了，就在分班名单栏那里，而且他还是中考状元，又有小道消息说他在暑假期间参加了个航模省赛，拿了第一名呢！”
“是个学霸还长得这么牛逼！这buff都加满了好吧？”
“就一个晚上，已经有很多女生在帖子评论下面问他是哪个班的，有没有女朋友，qq号是多少呢！”
她说得这些什么中考状元，比赛第一名林栀夏都是知道的，但她口中说的，长得牛逼，很多女生要他qq号……是怎么个意思？
江译长得很牛逼吗？
他很招女生喜欢吗？
林栀夏蹙了蹙眉垂眸，视线落在手机上。
照片里的少年身形颀长，穿着和她们一样的淮宴校服，背着单肩包，另一只手还装酷插在裤兜里，早晨的太阳不像午后那么热烈，透过香樟树杈照射到正仰头看公告栏的少年侧脸上，阳光把他笼罩着，整个人闪亮得让人灼眼。
如果不看脸，单看一个背影或者看不清楚的侧脸，林栀夏会觉得，哇，这是哪个帅气小哥哥？好喜欢！
但可惜她就是能看清他的脸，而且这张脸她还非常熟悉，毕竟自己看了将近十六年。
可是……
林栀夏表情复杂，看看手机，又看看依然成为某江姓男子的头号粉丝的杨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确定不是眼睛有问题吗？”
江译这条狗哪里好看了？
反正她看了十多年没看出来。
杨竹：“？”
林栀夏一本正经阐述事实：“江译这张脸不就是一般男生的长相？”
杨竹：“……”
微笑脸：“只有你这样认为，谢谢。”
林栀夏噎了噎：“……”好吧。
杨竹对她的审美无比怀疑，毕竟换作谁从小到大面对江译这张脸，怎么样都得高低暗恋个十来年，可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但林栀夏没在意她所谓的科还是不科学，她在意的，是待会儿就放学了，而今天就是周五！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只有两个工作日，所以下午考完数学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放周末了！
作为省重点高中，淮宴老师们的改卷速度不是吹的，上午才考完的语文英语，下午考完数学没多久就出了，而且，和这两科成绩一起印在同一张成绩单上的，还有一个小时前刚考完的——数学。
因为杨竹是自荐的临时班长，所以成绩单一出来，杨竹就被叫去办公室拿回来了。
杨竹告诉林栀夏：“夏夏你真厉害，这次英语你考了咱们班第一，年级也是第一，和二班的并列，都是148分！”
林栀夏很惊喜：“真的吗，我还以为作文会扣三分以上。”
“真的呀，你太牛逼了。”杨竹羡慕揉了揉她的脸。
林栀夏回她一个害羞的笑，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成绩单。
成绩单是每个人人手一份的，可以看到全班人的分数以及班排名和年级排名。
视线往上移到最前一个，果不其然，江译的大名就排在第一位，江译，总分416，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然后往下，就是万年老二陈晋凯的名字，总分408，班级和年级都是第二。
“厉害啊江小译，又是第一，佩服佩服。”拿着成绩单，林栀夏笑吟吟转身：“当然了，凯凯也不错，能和第一第二名当朋友，是林某的荣幸！”
两人都低着头看抽屉，这样子显然在玩游戏，闻言，陈晋凯率先抬头，露出一排白牙：“夏总，低调低调。”
说完，又埋下头继续开黑了。
与此同时，旁边的江译也刚好结束一局游戏，“不打了，累。”
然后随意把手机一放，身体微微往前倾，伸手抽走她手里的成绩单。
林栀夏无语：“你自己桌子上就有一张，干嘛要抢我的。”
江译扫了眼成绩单，抬眼：“班排二十八名，居然不是倒数。”
他勾了勾唇说：“可喜可贺。”
林栀夏指着她英语那一行强调：“你仔认真看看。”
我英语第一诶，快夸夸我夸夸我！
江译还真仔细去看了看，“英语第一？”
林栀夏眼睛闪闪：“嗯嗯。”
所以，是要夸我了吗？
还真有点期待呢！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江译也配合仰了仰下巴，眉毛一抬，似乎是接收到了她的暗示一样。
可他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英语第一有什么用？语文只比及格多了一分，不都是白搭？”
“……”
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的？
听了个完整的陈晋凯毫不留情嘲笑：“哈哈哈哈绝了，阿译你真是个神补刀高手。”
“不过夏总你别听他瞎说，这次是失手而已，而且你这次数学进步很大，恭喜恭喜啊！”
“我才不跟他计较。”林栀夏哼了声，又暗暗对江某翻了个白眼，一把夺回成绩单就转过身去了。
剩最后半个小时放学的时候，老何让人去教务处领了新教材回来分发，接着一到五点一刻响了铃就立马放人了。
拖沓不了一点。
班里的同学都欢呼喊着：“老何万岁！老何牛逼！”
升高中以来第一个周末，同学们都很激动，淮宴除了毕业班是每个月只放一个双休，其它年级都是每个星期都放假。
两个学区的非毕业班的人加起来好几千，所以整个学校无论楼梯还是校园哪一条路上，都挤满了人。
扯了扯差点被路过的人撞到的林栀夏，江译转身对陈晋凯说：“我俩先去车棚取车，待会儿学校后门见。”
“行。”
陈晋凯点头：“等晓宁他俩下来了，我们就一起过去。”
见她这么不情愿，江译转笔的手停住，眼皮稍抬，“和我一起吃饭，你还不乐意了？”
林栀夏低声哔哔：“哪敢呀，能和江少爷共进午餐，是林某的荣幸。”
江译这会儿连眼皮也不抬了，一笔记本拍在她后脑勺：“既然是荣幸，还不快点？再慢待会儿连汤渣都喝不上。”
林栀夏忍不住反驳：“怎么可能，午托给每个人都会预留午饭的。”
不管你来不来，既然你给了钱，就都会留有你的份。
江译：“你这么磨蹭，去到午托饭菜都凉了还吃什么？”
“……”怎么样都说不过他，林栀夏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哦。”
十二点三十分，两人来到午托所。
刚拿了属于自己的饭菜找到位置坐下，林栀夏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汤，江译就开口问：“早上考得怎么样？”
“语文和英语是你相对于其它科目说的上拿手的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林栀夏回想起自己有可能写离题的语文作文，连呼吸都不敢了，“应该，没问题？”
“应、该？”江译夹了块红烧肉，瞥她一眼，这眼神，仿佛在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不然别怪他不手下留情。
林栀夏：“……”
“我好像……”看了看周围同样来午托所吃饭的同学，她压低了声音说：“把语文作业写得有点离题。”
这一年的高一作文类型还没更改，所以写的还是记叙型作文。
题目引用的是一句孔子的话语：“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是有关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的记叙文。
可林栀夏当时脑袋好像混沌了一样，整篇文章下来都只写了“严以律己”，是半点不提一句“宽以待人”。
八百多字写完后，她自己回头一看，瞬间感觉从脚底板凉到心窝——凉透了。
语文还没出，林栀夏就觉得自己要完。
“林栀夏你是不是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
见她这副模样，江译就猜出了七七八八，看来语文这一科砸了。
林栀夏虽然心虚，但还是委屈的：“我都这样了，你还骂我。”
“我骂的不对？”
林栀夏更难过了，“没有，你骂的对。”
嚼了几口米饭，江译都被她弄得有点语塞了，“你还真是，一个能把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的人才。”
相较于数学物理这样的理科，他知道对于林栀夏老说是偏弱的，这也是不少女生的通病，但有坏总会有好，上帝不可能把一个人所有的窗户都关上，所以在语文英语这样的文科上，林栀夏自然而然得心应手。
再加上这次开学考只考三个语数英三科，而数学，在假期的时候他就有给她开小灶，很多题型她都能做出来，所以原本他觉得这次开学考她会大放光彩在新班级留下一个学霸形象，即使……这个形象在下一次考试成绩出来过后就会马上消失。
但起码能让她装上一个月啊！
可结果呢？
哦，某人居然还能在语文上掉链子。
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江译看看她，惋惜又嫌弃摇了摇头。
林栀夏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已经够惨的了，不想再听他说话打击自己。
林栀夏垂眸，戳着碗里的饭，觉得菠萝咕噜肉都不香了。
但她也没丧几秒，脑袋就被对面的人屈起手指敲了下。
林栀夏刚想说“江少爷您还有什么指教呢”，对面的人却用和刚刚骂她时嫌弃得不行的截然不同的语气和她说。
“考了的就算过去了，现在好好吃饭，下午的数学不要掉链子就好。”
语气甚至还有点无奈的温柔？
好吧，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林栀夏嘴角向下，依然丧丧的：“嗯，知道了。”
ˉ
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江译的话，下午的数学林栀夏考得格外顺利，很多题型她都是做过的，和假期里江译跟她开小灶时出的题差不多，都是换汤不换药。
开学考不像正式考试那么严，是在教室考的，连座位都不用换，只需要把桌子搬开一点意思意思有点距离就行。
“我觉得我数学考砸了，很多都不会。”
刚把两人课桌并上，杨竹就托腮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诉说。
林栀夏不知道怎么接话，因为她考得挺好的。
半晌，她才憋出一句：“没事，下次考好就行。”
还搬运了吃饭时江译跟她说的话：“考了的就算过去了，现在你只要好好准备下一次的考试就可以了。”
“所以，”杨竹品出点味儿来：“夏夏，你是考得挺好的是吗？”
林栀夏没否认：“还真是。”
杨竹更伤心了，“呜呜我要自闭了。”
林栀夏叹了口气，再次委婉安慰：“下次你肯定考得好的，相信我！”
杨竹也不是个会因为考试考差伤心很久的人，被这么安慰了下，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
“好吧，那我就相信夏夏你吧。”
林栀夏：“嗯啊。”
杨竹：“嗯呢。”
林栀夏：“嘻嘻。”
杨竹：“哈哈。”
两人这幼稚鬼似的一来一回搞怪，相视一眼后都忍不住哈哈哈笑成一团。
觉得口渴，杨竹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眼睛不经意往后一瞟，发现后面的两个男生都不在，忽然想起什么，两三下扭紧瓶盖就伸手进课桌里拿出手机。
“昨天忘记加你qq，都没及时跟你分享一个东西，你快看！你的竹马，江译，仅用一天时间，就在我们学校论坛上火了！”
“什么论坛？”林栀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东西，奇怪凑过去。
杨竹：“就这个啊，不会吧？都来淮宴两天了，你居然还没有打进学校‘情报通讯部’？”
淮宴的校园论坛，简称“淮中情报通讯部”，淮宴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情，小到外卖被偷，大到校草校花投票，都可以在校园论坛里看到。
看了手机页面几秒后，林栀夏一针见血指出：“就是大家讨论八卦的地方，对吧？”
杨竹：“……”
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没必要这么直白说出来。
“啊，嗯，对的。”杨竹勉强维持表情，继续说：“就是大家课后娱乐谈论八卦的地方，但重点，不是这个！”
林栀夏不解：“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照片里面的人！”
杨竹划拉到页面最前，指着小火花最高的那条贴子跟她说：“你的竹马，江译，他现在在我们学校可火了！整个论坛都在讨论他，还有人在问他是哪个班的呢。”
“为什么要知道他在哪个班啊？不是，他为什么会火呀？”
林栀夏就像个好奇宝宝。
“因为他很出名很帅！”
杨竹斩钉截铁地说：“昨天他来学校的第一天就被人拍了，就在分班名单栏那里，而且他还是中考状元，又有小道消息说他在暑假期间参加了个航模省赛，拿了第一名呢！”
“是个学霸还长得这么牛逼！这buff都加满了好吧？”
“就一个晚上，已经有很多女生在帖子评论下面问他是哪个班的，有没有女朋友，qq号是多少呢！”
她说得这些什么中考状元，比赛第一名林栀夏都是知道的，但她口中说的，长得牛逼，很多女生要他qq号……是怎么个意思？
江译长得很牛逼吗？
他很招女生喜欢吗？
林栀夏蹙了蹙眉垂眸，视线落在手机上。
照片里的少年身形颀长，穿着和她们一样的淮宴校服，背着单肩包，另一只手还装酷插在裤兜里，早晨的太阳不像午后那么热烈，透过香樟树杈照射到正仰头看公告栏的少年侧脸上，阳光把他笼罩着，整个人闪亮得让人灼眼。
如果不看脸，单看一个背影或者看不清楚的侧脸，林栀夏会觉得，哇，这是哪个帅气小哥哥？好喜欢！
但可惜她就是能看清他的脸，而且这张脸她还非常熟悉，毕竟自己看了将近十六年。
可是……
林栀夏表情复杂，看看手机，又看看依然成为某江姓男子的头号粉丝的杨竹，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确定不是眼睛有问题吗？”
江译这条狗哪里好看了？
反正她看了十多年没看出来。
杨竹：“？”
林栀夏一本正经阐述事实：“江译这张脸不就是一般男生的长相？”
杨竹：“……”
微笑脸：“只有你这样认为，谢谢。”
林栀夏噎了噎：“……”好吧。
杨竹对她的审美无比怀疑，毕竟换作谁从小到大面对江译这张脸，怎么样都得高低暗恋个十来年，可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不科学啊！
但林栀夏没在意她所谓的科还是不科学，她在意的，是待会儿就放学了，而今天就是周五！
九月的第一个星期只有两个工作日，所以下午考完数学再过一个多小时，就要，放周末了！
作为省重点高中，淮宴老师们的改卷速度不是吹的，上午才考完的语文英语，下午考完数学没多久就出了，而且，和这两科成绩一起印在同一张成绩单上的，还有一个小时前刚考完的——数学。
因为杨竹是自荐的临时班长，所以成绩单一出来，杨竹就被叫去办公室拿回来了。
杨竹告诉林栀夏：“夏夏你真厉害，这次英语你考了咱们班第一，年级也是第一，和二班的并列，都是148分！”
林栀夏很惊喜：“真的吗，我还以为作文会扣三分以上。”
“真的呀，你太牛逼了。”杨竹羡慕揉了揉她的脸。
林栀夏回她一个害羞的笑，然后从她手里接过成绩单。
成绩单是每个人人手一份的，可以看到全班人的分数以及班排名和年级排名。
视线往上移到最前一个，果不其然，江译的大名就排在第一位，江译，总分416，班级第一，年级第一。
然后往下，就是万年老二陈晋凯的名字，总分408，班级和年级都是第二。
“厉害啊江小译，又是第一，佩服佩服。”拿着成绩单，林栀夏笑吟吟转身：“当然了，凯凯也不错，能和第一第二名当朋友，是林某的荣幸！”
两人都低着头看抽屉，这样子显然在玩游戏，闻言，陈晋凯率先抬头，露出一排白牙：“夏总，低调低调。”
说完，又埋下头继续开黑了。
与此同时，旁边的江译也刚好结束一局游戏，“不打了，累。”
然后随意把手机一放，身体微微往前倾，伸手抽走她手里的成绩单。
林栀夏无语：“你自己桌子上就有一张，干嘛要抢我的。”
江译扫了眼成绩单，抬眼：“班排二十八名，居然不是倒数。”
他勾了勾唇说：“可喜可贺。”
林栀夏指着她英语那一行强调：“你仔认真看看。”
我英语第一诶，快夸夸我夸夸我！
江译还真仔细去看了看，“英语第一？”
林栀夏眼睛闪闪：“嗯嗯。”
所以，是要夸我了吗？
还真有点期待呢！
迎着她期待的目光，江译也配合仰了仰下巴，眉毛一抬，似乎是接收到了她的暗示一样。
可他下一秒说出来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英语第一有什么用？语文只比及格多了一分，不都是白搭？”
“……”
37度的嘴，是怎么说出如此冰冷的话的？
听了个完整的陈晋凯毫不留情嘲笑：“哈哈哈哈绝了，阿译你真是个神补刀高手。”
“不过夏总你别听他瞎说，这次是失手而已，而且你这次数学进步很大，恭喜恭喜啊！”
“我才不跟他计较。”林栀夏哼了声，又暗暗对江某翻了个白眼，一把夺回成绩单就转过身去了。
剩最后半个小时放学的时候，老何让人去教务处领了新教材回来分发，接着一到五点一刻响了铃就立马放人了。
拖沓不了一点。
班里的同学都欢呼喊着：“老何万岁！老何牛逼！”
升高中以来第一个周末，同学们都很激动，淮宴除了毕业班是每个月只放一个双休，其它年级都是每个星期都放假。
两个学区的非毕业班的人加起来好几千，所以整个学校无论楼梯还是校园哪一条路上，都挤满了人。
扯了扯差点被路过的人撞到的林栀夏，江译转身对陈晋凯说：“我俩先去车棚取车，待会儿学校后门见。”
“行。”
陈晋凯点头：“等晓宁他俩下来了，我们就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