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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极致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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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乾坤宗的练武场上。
六个宗门的弟子们盘腿坐在蒲团上，讨论着各自的修炼之道，包括功法、神通，还有炼丹炼器的技巧。
练武场上，搭有几个观台，六个宗门的长老们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场景。
这时，突然有人提问：“我是修剑道的，什么是剑的极致境界？”
“一剑挥下，能移山填海，摘星揽月！
以草为剑，斩尽日月星辰……”
各宗的弟子纷纷畅所欲言。
突然，紫霞宗那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师兄说过，剑的极致境界分为两种。”
“一种是内在，一种是外在，两者相辅相成！”
说话的是个比较害羞乖巧的师妹，名叫苏柔，陆然对她有点印象，也是修剑道的。在他为宗门讲道时，还曾亲自指导过她。
千叶宗的一位弟子有些疑惑：“什么是内在，什么是外在？”
苏柔看了眼旁边的陆然，鼓足勇气说道：“内在，是以心为剑，一剑破万法。”
“外在，是以气势为剑，剑所指处，无人能敌！”
此话一出，不少剑修陷入了深思，似乎有所领悟。
“心”即剑心，只要剑心透彻，就能找到万法的破绽，一剑破之。
“势”就是剑势，只要凝聚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就有勇气对任何人都挥剑。
“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时，雪衣宗那边，一个气息凌厉的白衣男子开口了。
“剑的极致境界应当是——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你说剑之所指，无人能挡。”
“那你敢接下这一剑吗？”
说话间，剑光闪烁，一股极其凌厉的剑意喷涌而出，直斩向苏柔的右手。
剑意所过之处，狂风大作，众人只觉肌肤刺痛，纷纷运转真元抵挡。
面对这一剑，苏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脸吓得惨白。
她才入门一年多，虽然天资不错，但实战经验很少。
想起师兄讲道时的话，苏柔咬紧贝齿，不顾一切，迎着那股凌厉的剑意，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然而无论她如何调动真元，都无法斩下。
对此，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连剑意都没领悟，也配谈论剑的极致境界？”
话音刚落，苏柔猛然瞪大了眼睛，长剑竟然动了。
“呤！”
只见她手中的剑发出刺耳的剑鸣，一股更加强大凌厉的剑意爆发，瞬间湮灭了所有袭来的剑意，并朝着白衣男子斩去。
“噗嗤！”
下一刻，一只手臂被剑意斩落，鲜血飞溅。
白衣男子脸色极其狰狞，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陆师兄？”
此时，苏柔才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地看着旁边的人。
陆然对她微笑，接着看向地上的白衣男子，冷声道：“你只领悟了剑意的一点皮毛，也配谈论剑的极致境界？”
他对雪衣宗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还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对紫霞宗的弟子下手，真当他没脾气吗？
“道兄此举是不是太过狠毒了些？”
“不过是论道，何必要斩断林师弟的手臂？”
雪衣宗另一位青衣男子站了出来，先给师弟喂了颗丹药缓解伤势，然后冷冷地盯着陆然。
陆然反问道：“只是论道，那他为何要对苏师妹出手？”
很显然，对方刚才就想打断苏柔的手臂，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青衣男子与陆然对峙：“林师弟自会有分寸，那半缕剑意不会伤到她。”
“就算林师弟来不及，我也会抹去这缕剑意。”
陆然眯起眼，目光冷冽：“那你意思是，我不该出手相助？”
青衣男子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正是如此！”
“当然，现在林师弟的手臂已断，你也需留下一臂。”
陆然没说话，抬起手又是一道剑意疾掠而出。
“你在找死！”
青衣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同样爆发出一股无匹的剑意迎了上去。
可惜，陆然的剑意却诡异地消失了。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地上的白衣男子仅剩的左手被硬生生斩断，当场晕厥过去。
“现在我断了他两只手臂，你是不是也要断我两只手臂？”
陆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是一个极讲道理的人，前提是对方也讲道理。
显然眼前的青衣男子故意找茬，那他就让事情闹大一些。
“你……”
闻言，青衣男子怒火上涌，杀意凝聚成了实质。
“住手！”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乾坤宗的执法长老出现。
他看向陆然和青衣男子，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然轻声回答：“他要斩我师妹一臂，我斩了他两臂。”
青衣男子看了看地上的昏死过去的师弟，满脸怒容：“一派胡言，林师弟那一剑根本不会伤到你师妹。”
“本座不管你们有何恩怨，如果在论道期间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律按照乾坤宗的门规处理。”
乾坤宗的执法长老没多说什么，收回目光，警告了一声，便离开了练武场。
紫霞宗和雪衣宗的恩怨，其他四个宗门的弟子都知道。
两边的长老都在观台上，却没有出现，他又何必插手其中呢？
执法长老离开后，青衣男子脸上的愤怒消退，变得无波无澜：“正式比武时，我会取你性命。”
“记住我的名字，唐枫！”
陆然笑了笑：“我等着你来取！”
之前他已经听说了。
雪衣宗在宗主陨落后，成了二流势力皓月剑宗的附属宗门。
皓月剑宗一直对隐雾河这条灵脉虎视眈眈，只是缺乏机会。
现在雪衣宗成为他们的附属宗门，自然要插一手。
这六宗会武就是个好时机。
只要能在这次会武中取得第一，就能占据隐雾河上游，获取更丰富的灵气资源。
之后再逐一吞并其他五个宗门，整条隐雾河就相当于皓月剑宗的了。
毫无疑问，唐枫和那位林师弟都是皓月剑宗的弟子。
刚才唐枫的行为，是在故意试探他的实力。
只是这一试，那位林师弟就失去了双臂……
在看台的一位千叶宗长老感慨地说：“这次六宗比武大会，看来是一场激烈的竞争啊！”
风雪宗的长老怒气冲冲地骂道：“皓月剑宗真是有点无耻，居然插手六宗比武的事。”
花开宗的一位美丽妇人看着许卿，打趣道：“紫霞宗就是因为这个，才破例收了男弟子吗？”
“宁宗主把这弟子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费尽心思啊。”
“也许吧。”许卿微微一笑，没做解释。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位师侄的实力远不止表面看到的。
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看台上，只有雪衣宗的长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们没想到，林珩已经领悟了半步剑意，却还不是紫霞宗那个人的对手。
不过没关系，比起林珩，唐枫的实力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在演武场上，经过刚才的风波，其他宗门的弟子看向紫霞宗那位少年时，隐约多了几分忌惮。
相较于刚才那位林师弟半生不熟的剑意，对方展现出的才是真正的完整剑意。
之前，他们只是听说紫霞宗与灵宝阁合作后，整体实力快速提升。
没想到除了这一点，对方还有这样一位修炼出剑意的天才弟子。
当然，除了紫霞宗，雪衣宗的唐枫也是一个强敌。
因为唐枫本身就是皓月剑宗的真传弟子，在剑道上也修炼出了剑意。
讨论继续，有弟子问道：“各位觉得，炼丹之道怎样才能提高成丹率呢？”
“这要看炼丹者的个性和对草木之道的造诣程度。”
“众所周知，把万物视作草木，草木的变化就是成丹率的关键……”
在讨论过程中，不少弟子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把学到的炼丹要点都牢记在心。
要知道，无论修习哪一道，丹道、剑道、武道，都忌讳闭门造车。
六宗比武大会前四天的讨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想讨论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你可以质疑，可以去验证所学。
“说到草木造诣，身在百花谷的紫霞宗应该更精通吧？”
“不如我们就以草木造诣进行一次讨论怎么样？”
就在这时，雪衣宗的一位真传弟子站了起来，看向紫霞宗的方向。
陆然对这位主动挑事的雪衣宗真传弟子有些印象。
她叫慕容嫣，是雪衣宗的第一炼丹天才。
但在丹道领域，她并不擅长，只能看众多师妹的表现。
忽然，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身穿鹅黄色长裙的李诗诗站了起来，冷冷地说：“你想怎么讨论？”
与平时相比，此刻的她显得异常冷艳。
听到这话，陆然一脸古怪。
他惊讶的不是李诗诗扮演清冷仙女，而是惊讶于她站了起来。
紫霞宗会炼丹的弟子不少，也有很多天赋极好的师妹。
但这些师妹里，不包括李诗诗。
要知道，李诗诗在修行之道上已经是半放弃的态度。
如果不是他和师父时而唱红脸黑脸，她怎么可能那么快达到神通境？
这样，李诗诗怎么会花心思去修习丹道呢？
虽然这么想，但陆然知道如果李诗诗没有把握，她是绝对不会站起来的。
至于她的底气从何而来，那就得问她自己了！
看到有人站出来，慕容嫣有些惊讶。
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位清冷绝美的女子，似乎不是紫霞宗那些在炼丹之道上有造诣的弟子。
虽然有些惊讶，但慕容嫣还是开口说道：“很简单，我们各执两颗雪灵花种，各自利用草木造诣催化。”
“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催化出灵花最多的获胜，你觉得怎么样？”
李诗诗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清冷仙子，淡淡地说：“可以！”
对她来说，关于各种灵花灵草的造诣，就没有不会的。
当然，那是因为慕菀栀恢复了记忆。
在李诗诗看来，她要让师兄更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优点，这对接下来的攻略有利。
“那就开始吧！”慕容嫣没多说，递给她一枚雪灵花种子。
接着，两个宗门的弟子拿来了香炉，各自点燃了一炷香。
下一刻，慕容嫣和李诗诗各自运转真元，运用草木造诣，开始催化。
慕容嫣闭上双眼，身上泛起碧绿的光芒，生机盎然，不断注入灵花种子。
相比之下，李诗诗全身弥漫着红莲的色泽，一股极其独特的清香四溢。
很快，慕容嫣这边有了动静。
只见花种在碧绿光芒下迅速生长，不久已有一尺多高，随即开始生长出一朵雪白色的灵花。
一朵！
两朵！
三朵……
不到半息的时间，已经达到七朵，并且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天啊！慕容师姐的草木造诣又突破了吗？”
“你瞎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之前都是六朵左右，现在到了七朵。”
“凭慕容师姐现在的造诣，宗门内的长老都无法比拟！”
看着眼前的情景，雪衣宗的弟子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甚至有些得意。
刚才两个宗门的剑道讨论，他们的确输得很惨。
但现在在草木造诣上，几乎可以肯定，胜负毫无悬念！
这场草木造诣的讨论如果赢了，就能为雪衣宗扳回一局。
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苍白的慕容嫣露出了笑容。
平时，她催化出六朵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次超常发挥，多出了一朵。
想到这里，信心满满的慕容嫣看向对面。
这一看，顿时让她那抹笑容凝固了。
李诗诗这边，这颗花种也开始迅速生长，已有两尺多高，随后也开始生长出一朵朵灵花。
两朵！
四朵！
八朵……
短短不到半息的时间，竟然长出了十二朵灵花。
最关键的是，原本应该是雪白色的雪灵花，竟然变成了淡蓝色。
它散发出的药香和灵气更加浓郁。
这一瞬间，场中所有懂草木造诣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
花开宗的一名修士不解地问：“师姐，她的雪灵花怎么变成了丹红色？”
后者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震惊，缓缓解释道：“她不仅将雪灵花种催到了极致，还让它发生了蜕变……”
第二天，乾坤宗的练武场上。
六个宗门的弟子们盘腿坐在蒲团上，讨论着各自的修炼之道，包括功法、神通，还有炼丹炼器的技巧。
练武场上，搭有几个观台，六个宗门的长老们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场景。
这时，突然有人提问：“我是修剑道的，什么是剑的极致境界？”
“一剑挥下，能移山填海，摘星揽月！
以草为剑，斩尽日月星辰……”
各宗的弟子纷纷畅所欲言。
突然，紫霞宗那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师兄说过，剑的极致境界分为两种。”
“一种是内在，一种是外在，两者相辅相成！”
说话的是个比较害羞乖巧的师妹，名叫苏柔，陆然对她有点印象，也是修剑道的。在他为宗门讲道时，还曾亲自指导过她。
千叶宗的一位弟子有些疑惑：“什么是内在，什么是外在？”
苏柔看了眼旁边的陆然，鼓足勇气说道：“内在，是以心为剑，一剑破万法。”
“外在，是以气势为剑，剑所指处，无人能敌！”
此话一出，不少剑修陷入了深思，似乎有所领悟。
“心”即剑心，只要剑心透彻，就能找到万法的破绽，一剑破之。
“势”就是剑势，只要凝聚出一往无前的气势，就有勇气对任何人都挥剑。
“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沉思时，雪衣宗那边，一个气息凌厉的白衣男子开口了。
“剑的极致境界应当是——剑即是我，我即是剑！”
“你说剑之所指，无人能挡。”
“那你敢接下这一剑吗？”
说话间，剑光闪烁，一股极其凌厉的剑意喷涌而出，直斩向苏柔的右手。
剑意所过之处，狂风大作，众人只觉肌肤刺痛，纷纷运转真元抵挡。
面对这一剑，苏柔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小脸吓得惨白。
她才入门一年多，虽然天资不错，但实战经验很少。
想起师兄讲道时的话，苏柔咬紧贝齿，不顾一切，迎着那股凌厉的剑意，拔出了自己的长剑。
然而无论她如何调动真元，都无法斩下。
对此，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连剑意都没领悟，也配谈论剑的极致境界？”
话音刚落，苏柔猛然瞪大了眼睛，长剑竟然动了。
“呤！”
只见她手中的剑发出刺耳的剑鸣，一股更加强大凌厉的剑意爆发，瞬间湮灭了所有袭来的剑意，并朝着白衣男子斩去。
“噗嗤！”
下一刻，一只手臂被剑意斩落，鲜血飞溅。
白衣男子脸色极其狰狞，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陆师兄？”
此时，苏柔才反应过来，满脸惊喜地看着旁边的人。
陆然对她微笑，接着看向地上的白衣男子，冷声道：“你只领悟了剑意的一点皮毛，也配谈论剑的极致境界？”
他对雪衣宗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还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对紫霞宗的弟子下手，真当他没脾气吗？
“道兄此举是不是太过狠毒了些？”
“不过是论道，何必要斩断林师弟的手臂？”
雪衣宗另一位青衣男子站了出来，先给师弟喂了颗丹药缓解伤势，然后冷冷地盯着陆然。
陆然反问道：“只是论道，那他为何要对苏师妹出手？”
很显然，对方刚才就想打断苏柔的手臂，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青衣男子与陆然对峙：“林师弟自会有分寸，那半缕剑意不会伤到她。”
“就算林师弟来不及，我也会抹去这缕剑意。”
陆然眯起眼，目光冷冽：“那你意思是，我不该出手相助？”
青衣男子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正是如此！”
“当然，现在林师弟的手臂已断，你也需留下一臂。”
陆然没说话，抬起手又是一道剑意疾掠而出。
“你在找死！”
青衣男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同样爆发出一股无匹的剑意迎了上去。
可惜，陆然的剑意却诡异地消失了。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地上的白衣男子仅剩的左手被硬生生斩断，当场晕厥过去。
“现在我断了他两只手臂，你是不是也要断我两只手臂？”
陆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是一个极讲道理的人，前提是对方也讲道理。
显然眼前的青衣男子故意找茬，那他就让事情闹大一些。
“你……”
闻言，青衣男子怒火上涌，杀意凝聚成了实质。
“住手！”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乾坤宗的执法长老出现。
他看向陆然和青衣男子，冷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陆然轻声回答：“他要斩我师妹一臂，我斩了他两臂。”
青衣男子看了看地上的昏死过去的师弟，满脸怒容：“一派胡言，林师弟那一剑根本不会伤到你师妹。”
“本座不管你们有何恩怨，如果在论道期间再发生这种事情，一律按照乾坤宗的门规处理。”
乾坤宗的执法长老没多说什么，收回目光，警告了一声，便离开了练武场。
紫霞宗和雪衣宗的恩怨，其他四个宗门的弟子都知道。
两边的长老都在观台上，却没有出现，他又何必插手其中呢？
执法长老离开后，青衣男子脸上的愤怒消退，变得无波无澜：“正式比武时，我会取你性命。”
“记住我的名字，唐枫！”
陆然笑了笑：“我等着你来取！”
之前他已经听说了。
雪衣宗在宗主陨落后，成了二流势力皓月剑宗的附属宗门。
皓月剑宗一直对隐雾河这条灵脉虎视眈眈，只是缺乏机会。
现在雪衣宗成为他们的附属宗门，自然要插一手。
这六宗会武就是个好时机。
只要能在这次会武中取得第一，就能占据隐雾河上游，获取更丰富的灵气资源。
之后再逐一吞并其他五个宗门，整条隐雾河就相当于皓月剑宗的了。
毫无疑问，唐枫和那位林师弟都是皓月剑宗的弟子。
刚才唐枫的行为，是在故意试探他的实力。
只是这一试，那位林师弟就失去了双臂……
在看台的一位千叶宗长老感慨地说：“这次六宗比武大会，看来是一场激烈的竞争啊！”
风雪宗的长老怒气冲冲地骂道：“皓月剑宗真是有点无耻，居然插手六宗比武的事。”
花开宗的一位美丽妇人看着许卿，打趣道：“紫霞宗就是因为这个，才破例收了男弟子吗？”
“宁宗主把这弟子藏了这么多年，真是费尽心思啊。”
“也许吧。”许卿微微一笑，没做解释。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这位师侄的实力远不止表面看到的。
他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看台上，只有雪衣宗的长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们没想到，林珩已经领悟了半步剑意，却还不是紫霞宗那个人的对手。
不过没关系，比起林珩，唐枫的实力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在演武场上，经过刚才的风波，其他宗门的弟子看向紫霞宗那位少年时，隐约多了几分忌惮。
相较于刚才那位林师弟半生不熟的剑意，对方展现出的才是真正的完整剑意。
之前，他们只是听说紫霞宗与灵宝阁合作后，整体实力快速提升。
没想到除了这一点，对方还有这样一位修炼出剑意的天才弟子。
当然，除了紫霞宗，雪衣宗的唐枫也是一个强敌。
因为唐枫本身就是皓月剑宗的真传弟子，在剑道上也修炼出了剑意。
讨论继续，有弟子问道：“各位觉得，炼丹之道怎样才能提高成丹率呢？”
“这要看炼丹者的个性和对草木之道的造诣程度。”
“众所周知，把万物视作草木，草木的变化就是成丹率的关键……”
在讨论过程中，不少弟子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把学到的炼丹要点都牢记在心。
要知道，无论修习哪一道，丹道、剑道、武道，都忌讳闭门造车。
六宗比武大会前四天的讨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想讨论什么，都可以提出来。
你可以质疑，可以去验证所学。
“说到草木造诣，身在百花谷的紫霞宗应该更精通吧？”
“不如我们就以草木造诣进行一次讨论怎么样？”
就在这时，雪衣宗的一位真传弟子站了起来，看向紫霞宗的方向。
陆然对这位主动挑事的雪衣宗真传弟子有些印象。
她叫慕容嫣，是雪衣宗的第一炼丹天才。
但在丹道领域，她并不擅长，只能看众多师妹的表现。
忽然，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身穿鹅黄色长裙的李诗诗站了起来，冷冷地说：“你想怎么讨论？”
与平时相比，此刻的她显得异常冷艳。
听到这话，陆然一脸古怪。
他惊讶的不是李诗诗扮演清冷仙女，而是惊讶于她站了起来。
紫霞宗会炼丹的弟子不少，也有很多天赋极好的师妹。
但这些师妹里，不包括李诗诗。
要知道，李诗诗在修行之道上已经是半放弃的态度。
如果不是他和师父时而唱红脸黑脸，她怎么可能那么快达到神通境？
这样，李诗诗怎么会花心思去修习丹道呢？
虽然这么想，但陆然知道如果李诗诗没有把握，她是绝对不会站起来的。
至于她的底气从何而来，那就得问她自己了！
看到有人站出来，慕容嫣有些惊讶。
惊讶的是，眼前的这位清冷绝美的女子，似乎不是紫霞宗那些在炼丹之道上有造诣的弟子。
虽然有些惊讶，但慕容嫣还是开口说道：“很简单，我们各执两颗雪灵花种，各自利用草木造诣催化。”
“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催化出灵花最多的获胜，你觉得怎么样？”
李诗诗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清冷仙子，淡淡地说：“可以！”
对她来说，关于各种灵花灵草的造诣，就没有不会的。
当然，那是因为慕菀栀恢复了记忆。
在李诗诗看来，她要让师兄更多地看到自己身上的优点，这对接下来的攻略有利。
“那就开始吧！”慕容嫣没多说，递给她一枚雪灵花种子。
接着，两个宗门的弟子拿来了香炉，各自点燃了一炷香。
下一刻，慕容嫣和李诗诗各自运转真元，运用草木造诣，开始催化。
慕容嫣闭上双眼，身上泛起碧绿的光芒，生机盎然，不断注入灵花种子。
相比之下，李诗诗全身弥漫着红莲的色泽，一股极其独特的清香四溢。
很快，慕容嫣这边有了动静。
只见花种在碧绿光芒下迅速生长，不久已有一尺多高，随即开始生长出一朵雪白色的灵花。
一朵！
两朵！
三朵……
不到半息的时间，已经达到七朵，并且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天啊！慕容师姐的草木造诣又突破了吗？”
“你瞎啊，这不是明摆着吗？”
“之前都是六朵左右，现在到了七朵。”
“凭慕容师姐现在的造诣，宗门内的长老都无法比拟！”
看着眼前的情景，雪衣宗的弟子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甚至有些得意。
刚才两个宗门的剑道讨论，他们的确输得很惨。
但现在在草木造诣上，几乎可以肯定，胜负毫无悬念！
这场草木造诣的讨论如果赢了，就能为雪衣宗扳回一局。
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苍白的慕容嫣露出了笑容。
平时，她催化出六朵已经是极限，没想到这次超常发挥，多出了一朵。
想到这里，信心满满的慕容嫣看向对面。
这一看，顿时让她那抹笑容凝固了。
李诗诗这边，这颗花种也开始迅速生长，已有两尺多高，随后也开始生长出一朵朵灵花。
两朵！
四朵！
八朵……
短短不到半息的时间，竟然长出了十二朵灵花。
最关键的是，原本应该是雪白色的雪灵花，竟然变成了淡蓝色。
它散发出的药香和灵气更加浓郁。
这一瞬间，场中所有懂草木造诣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见鬼的表情。
花开宗的一名修士不解地问：“师姐，她的雪灵花怎么变成了丹红色？”
后者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住内心的震惊，缓缓解释道：“她不仅将雪灵花种催到了极致，还让它发生了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