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 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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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咱们的人？”岳庆双目微眯，认真端量站在最前边的小道姑。
个子矮矮，身形瘦削。模样却又出奇的好。是裴三无疑。
“她就是裴三？！”郑火颦了颦眉。跟鹿师叔口中的裴三不大一样。
身着道袍的她，甜美可人不失灵动。哪像鹿师叔说的那样面目可憎，讨人厌。
不对！决不能被她的外表所欺骗。鹿师叔一再提醒不能小瞧她的。
万家水心底的内疚再次涌出来。不是十四岁了吗？怎么瞧着不像呢。家里大人不给她吃饱吗？
瞧瞧，又瘦又小不敌山里的猴儿壮实。
她一准儿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老小都靠她养活。万家水眼泪差点掉出来方才想起鹿璟跟他说的，“裴神机使出手阔绰，随随便便打赏都是银票子。”
她不缺钱也不养家！老万呀老万你可不能心软！万家水两片厚厚的嘴唇抿成一字，迈步上前如一堵坚实冰冷的墙壁挡在郑火和岳庆前面。
“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万家水硬邦邦的说道。
郑火跟万家水并肩而立，“万道长少安毋躁。你看她脚下踩着的符纸是不是失传已久的腾云符？”
话音刚落，岳庆反驳道：“裴三才多大，她怎么可能会画腾云符？”
裴锦瑶等人越飞越近，符纸上的纹路清晰起来，“好像真是腾云符。”万家水压低声音，“这道符能够直上九霄，素有‘符中鲲鹏’之美誉。是南宫老先生独创的符咒。可惜他隐居之后，这道符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没人再见过了。”
“万道长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吗？”岳庆堵心堵肺的难受。裴三不仅会画她还能自如驾驭腾云符。
如果说南宫老先生入梦是她运气好，那么这道理应只有南宫后人才懂得使用的腾云符出现在裴三脚下，就不是单单一个‘运气好’就能解释的。
要么裴三是天纵奇才，要么她是南宫后人。
岳庆面沉似水。若世上真有天纵奇才也不该是裴三这样的。她像小无赖多一些。至于南宫后人，更不可能。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裴三是裴家三姑娘。裴老夫人当她眼珠子似的。
万家水神情凝重，“裴三……不容小觑。”
裴三端着高人的架势负手而立。云海月扬起下巴，指了指郑火，“那就是南岩宫郑火，他左边的是长春观万家水，右边那个女里女气的是昊天宫岳庆。待会儿您千万不能笑话他嗓子细。他忌讳这个。”
“哼，我还用得着忌讳他的忌讳？”从村口飞到道场一盏茶就到。可是今天冷的邪乎，屁大点功夫就把她冻的脸都木了。裴锦瑶吸吸鼻子，再有这样的事她一定要穿的暖暖和和。为了装高人把自己冻得很孙子似的不值当。
许是风大，他只听见裴锦瑶呜里呜噜应了一句。具体是啥，没听清。云海月问她：“嗯？您说什么？”
小密探沉声道：“我们裴神机使说，她还用得着忌讳岳庆的忌讳？”
“不是，裴神机使您不知道岳庆这人小心眼。他……他特别记仇。”云海月了解裴锦瑶，不是狠话她不说。平时她那张嘴就够厉害的了，岳庆他们是砸场子来的，裴神机使肯定不会给他们留面子。待会儿碰了面，裴神机使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们留。
“虽说您看不上他们，但七十二道观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神机司刚刚在京城立起来，倘若七十二道观的观主有一半支持您，您在江湖上也算是立起来了。”云海月苦口婆心的劝，“您为了以后，忍一时之气是值得的。”
裴锦瑶缓缓摇头，连说带比划说了一长串云海月听不懂的话。没办法，她脸都冻僵了。舌尖抵上颚都费劲。
小密探见状，赶忙说道：“我们裴神机使的意思是，她可以忍一时之气，但是郑火等人来势汹汹，大有灭掉我们裴神机使取而代之的用意在其中。所以这口气，我们裴神机使不忍。就跟他们硬碰。如此尚有一线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希望。”
裴锦瑶看向小密探的目光满是赞许。小密探回以得意的笑容。
云海月沉默须臾，问道：“裴神机使有把握赢他们？”
裴锦瑶昂起下巴，小密探也跟着昂起下巴，“有没有碰过才知。”
“那样的话，青城观是不能偏帮您的。”云海月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您只有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才能服众。如果我出手强行将他们压制下去，以后您会被人诟病。”
岳庆心眼小，眼前这位裴神机使比岳庆心眼还小。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裴神机使以为他故意不帮忙可就麻烦了。
裴锦瑶略略颔首。
小密探道：“我们裴神机使拎得清。她也明白您是一番好意。”
云海月吞了吞口水。这就完了？还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阿发领班怎么不说？
在云海月期盼的目光下，小密探笑着说道：“我们裴神机使不会怪您。”
阿发领班故意吓唬他！
云海月吐口浊气，“多谢裴神机使体谅。虽然不能在明面偏帮，但我会跟其他道观的道长聊聊裴神机使接掌神机司这一年的建树。您绝对有资格担任神机使。”
小密探板起脸孔，“不是有资格，是当之无愧！”
“是是，阿发领班纠正的对极了。”云海月掌心渗出细汗。一个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贵人。
唉，慢慢熬吧。好在裴神机使是个通情达理的。只要别惹她，她不会无理取闹。
裴锦瑶架着薄毯飘飘悠悠从半空落至地面，缓缓走向郑火等人的同时，薄毯嗖的一声迅速变回符纸模样飞入裴锦瑶袖口之中。
小密探差点拍巴掌喝彩。
裴神机使故意在郑火等人面前露一手。杀杀他们的威风。
郑火瞳仁一缩。
这道腾云符已经被裴三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了吗？看来裴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硬茬子。得小心应对才是。
岳庆眼中划过一丝不忿。要是他有裴三的机缘，定会比她更加出众。
万家水暗自摇头。裴三在上边飞的时候不觉得，走近了才发现这就是个眉宇间稚气尚存，不折不扣的小孩子。
“不是咱们的人？”岳庆双目微眯，认真端量站在最前边的小道姑。
个子矮矮，身形瘦削。模样却又出奇的好。是裴三无疑。
“她就是裴三？！”郑火颦了颦眉。跟鹿师叔口中的裴三不大一样。
身着道袍的她，甜美可人不失灵动。哪像鹿师叔说的那样面目可憎，讨人厌。
不对！决不能被她的外表所欺骗。鹿师叔一再提醒不能小瞧她的。
万家水心底的内疚再次涌出来。不是十四岁了吗？怎么瞧着不像呢。家里大人不给她吃饱吗？
瞧瞧，又瘦又小不敌山里的猴儿壮实。
她一准儿是家里的顶梁柱。全家老小都靠她养活。万家水眼泪差点掉出来方才想起鹿璟跟他说的，“裴神机使出手阔绰，随随便便打赏都是银票子。”
她不缺钱也不养家！老万呀老万你可不能心软！万家水两片厚厚的嘴唇抿成一字，迈步上前如一堵坚实冰冷的墙壁挡在郑火和岳庆前面。
“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万家水硬邦邦的说道。
郑火跟万家水并肩而立，“万道长少安毋躁。你看她脚下踩着的符纸是不是失传已久的腾云符？”
话音刚落，岳庆反驳道：“裴三才多大，她怎么可能会画腾云符？”
裴锦瑶等人越飞越近，符纸上的纹路清晰起来，“好像真是腾云符。”万家水压低声音，“这道符能够直上九霄，素有‘符中鲲鹏’之美誉。是南宫老先生独创的符咒。可惜他隐居之后，这道符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没人再见过了。”
“万道长能说点我们不知道的事儿吗？”岳庆堵心堵肺的难受。裴三不仅会画她还能自如驾驭腾云符。
如果说南宫老先生入梦是她运气好，那么这道理应只有南宫后人才懂得使用的腾云符出现在裴三脚下，就不是单单一个‘运气好’就能解释的。
要么裴三是天纵奇才，要么她是南宫后人。
岳庆面沉似水。若世上真有天纵奇才也不该是裴三这样的。她像小无赖多一些。至于南宫后人，更不可能。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裴三是裴家三姑娘。裴老夫人当她眼珠子似的。
万家水神情凝重，“裴三……不容小觑。”
裴三端着高人的架势负手而立。云海月扬起下巴，指了指郑火，“那就是南岩宫郑火，他左边的是长春观万家水，右边那个女里女气的是昊天宫岳庆。待会儿您千万不能笑话他嗓子细。他忌讳这个。”
“哼，我还用得着忌讳他的忌讳？”从村口飞到道场一盏茶就到。可是今天冷的邪乎，屁大点功夫就把她冻的脸都木了。裴锦瑶吸吸鼻子，再有这样的事她一定要穿的暖暖和和。为了装高人把自己冻得很孙子似的不值当。
许是风大，他只听见裴锦瑶呜里呜噜应了一句。具体是啥，没听清。云海月问她：“嗯？您说什么？”
小密探沉声道：“我们裴神机使说，她还用得着忌讳岳庆的忌讳？”
“不是，裴神机使您不知道岳庆这人小心眼。他……他特别记仇。”云海月了解裴锦瑶，不是狠话她不说。平时她那张嘴就够厉害的了，岳庆他们是砸场子来的，裴神机使肯定不会给他们留面子。待会儿碰了面，裴神机使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们留。
“虽说您看不上他们，但七十二道观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神机司刚刚在京城立起来，倘若七十二道观的观主有一半支持您，您在江湖上也算是立起来了。”云海月苦口婆心的劝，“您为了以后，忍一时之气是值得的。”
裴锦瑶缓缓摇头，连说带比划说了一长串云海月听不懂的话。没办法，她脸都冻僵了。舌尖抵上颚都费劲。
小密探见状，赶忙说道：“我们裴神机使的意思是，她可以忍一时之气，但是郑火等人来势汹汹，大有灭掉我们裴神机使取而代之的用意在其中。所以这口气，我们裴神机使不忍。就跟他们硬碰。如此尚有一线置诸死地而后生的希望。”
裴锦瑶看向小密探的目光满是赞许。小密探回以得意的笑容。
云海月沉默须臾，问道：“裴神机使有把握赢他们？”
裴锦瑶昂起下巴，小密探也跟着昂起下巴，“有没有碰过才知。”
“那样的话，青城观是不能偏帮您的。”云海月小心翼翼斟酌着说辞，“您只有凭借自己的真本事才能服众。如果我出手强行将他们压制下去，以后您会被人诟病。”
岳庆心眼小，眼前这位裴神机使比岳庆心眼还小。他要是不把话说明白，裴神机使以为他故意不帮忙可就麻烦了。
裴锦瑶略略颔首。
小密探道：“我们裴神机使拎得清。她也明白您是一番好意。”
云海月吞了吞口水。这就完了？还有一句至关重要的话阿发领班怎么不说？
在云海月期盼的目光下，小密探笑着说道：“我们裴神机使不会怪您。”
阿发领班故意吓唬他！
云海月吐口浊气，“多谢裴神机使体谅。虽然不能在明面偏帮，但我会跟其他道观的道长聊聊裴神机使接掌神机司这一年的建树。您绝对有资格担任神机使。”
小密探板起脸孔，“不是有资格，是当之无愧！”
“是是，阿发领班纠正的对极了。”云海月掌心渗出细汗。一个两个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贵人。
唉，慢慢熬吧。好在裴神机使是个通情达理的。只要别惹她，她不会无理取闹。
裴锦瑶架着薄毯飘飘悠悠从半空落至地面，缓缓走向郑火等人的同时，薄毯嗖的一声迅速变回符纸模样飞入裴锦瑶袖口之中。
小密探差点拍巴掌喝彩。
裴神机使故意在郑火等人面前露一手。杀杀他们的威风。
郑火瞳仁一缩。
这道腾云符已经被裴三练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了吗？看来裴三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硬茬子。得小心应对才是。
岳庆眼中划过一丝不忿。要是他有裴三的机缘，定会比她更加出众。
万家水暗自摇头。裴三在上边飞的时候不觉得，走近了才发现这就是个眉宇间稚气尚存，不折不扣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