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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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学弟，我说了不用感谢……”
“不不不，老师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学姐既然帮了我，我肯定要还！”少年的眼神澄澈干净，身上的气息明亮单纯，整个人像个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对，夜明珠。
方悠脸色复杂，无比后悔自己在月黑风高的某夜为什么要手贱，就问你为什么要手贱！
“可学弟你已经谢过了，就不用再‘报答’了，懂了吗？”方悠特地将报答二字咬的很重，差点连脸上假惺惺的笑容都挂不住。
谁知他嘴角一撇，看着方悠可怜巴巴：“学姐，是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他将头垂下，声音里满是失落，细碎的头发完美遮住了他的眉眼，只得隐隐看看他的一个轮廓，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倒也不是……”礼物谁会不喜欢呢？小可怜啊，爷不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啊。
“那学姐为什么不肯接受！”他似义愤填膺的抬起头，澄澈的眼里蓄满了泪。
方悠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脸上那假惺惺的笑容突然就装不下去了，收敛了那抹弧度，她面色冷淡：“那我为什么要接受？”
他表情呆愣，似乎被这转变惊住了。
“宁学弟，报答是表达感谢，不是给别人带来困扰，你已经追到了我家门口了，这样……还叫报答吗？”
“不，不是这样……”
“停，不用解释，我不会听。宁学弟，我希望你记住，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不欠我的，懂吗？”说完，方悠也没等他的回答，转身回去把门给关上，只留下少年拎着一个礼盒，孤单单的留在原地。
少年低着头，拎着礼盒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呼——”
眼前忽的出现一抹明亮的白色，他接过那抹白色，发现是一张纸条，上面还写着一些字，字迹嚣张。
“我没空陪你演戏”
纸条上的字刺目，他无辜的模样忽的变得阴郁，转身往外走几步，回头去看二楼窗户。
少女如他所料的站在窗前，神色淡漠，眼底的情绪更是清晰可见的冷。
“学姐早就看出来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还未等方悠开口就继续说下一句：“不过，这样的学姐才是真正的学姐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澈，明明是疑问句却念出了一种笃定的态度来，放在这个场面，倒是有点诡异。
方悠偏了一下头，忽的竖了个中指给他。
宁无是愣了一下，下一秒把那纸条凑近唇边，就这么亲了一下。
方悠眼里划过肉眼可见的厌恶，神色绷得更紧，退后一步把窗关上，同时把窗帘也给拉上。
“脏东西……”她低声喃语，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下了某个号码。
等她反应回来，电话已经通了，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在空荡的房子里尤其清楚。
“干什么？是不是又闯祸了？”
方悠指尖轻抖，她余光看着耳边那支手机底部的红色按钮，深呼吸：“没，没有。就是想让，您……帮我请个假。”
电话那头似乎静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没事。我找秦或哥，不麻烦您了，您先忙。”
“行吧……”
她急急的摁断通话，腿一发软，跌坐在地上，姿态狼狈。
打开通讯录，最顶端的人名印入眼帘，她拨通那个电话，刚振铃就被接起了。
“怎么了？”清润的声音一下子抚平了她所有的思绪，心情渐渐平复，而这段时间里，对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挂断电话，耐心的等着她。
良久，方悠憋出了一句：
“帮我给我班主任请个假。”
“行。”对方爽快的应下了，没有问她任何原因。
方悠心情变得些许愉悦。
“你在南芜，有没有什么习惯的？”
“唔，没有，人都挺好相处，有的话，大概是没人陪我一块打架了。”
“你这……都大学了，能不能别幼稚？”
“啧，这怎么能叫幼稚，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嗯？都高三了，能不能别老是请假？”
“咳……”方悠垂下眼睫，扶着一旁的椅子起身，趿着拖鞋回房间。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假我会帮你请的，我有课呢。”声音里听着满是不耐烦，仿佛忙得下一秒就要挂断电话，可现实却是两人谁都没有先挂电话，都在沉默不语。
最后是方悠摁下的挂断，她躺在床上，略微轻松的笑笑。
“傻子。”
……
“好家伙，又把爷拖过来？”她颇为惊诧，看着这片早上刚见过的黑色空间有点乌鱼子。
“跟我来吧。”叶子辰突然出现，一身白色的斗篷将他衬得像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祭司，走在前面，像是要把方悠带向光明。
方悠跟着他走，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波动，只觉得这一身行头有点新奇。
“到了。”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块黑白相间，看起来很少诡异奇怪的巨石，中间还有一条深深的裂缝，里面暗淡无光，一片漆黑。
“？？”
所以呢？带我来这儿干嘛？
方悠用眼神示意着叶子辰，叶子辰取下斗篷的帽子，方悠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早已变成了白色。
啊这……难不成加入他们要变成少年白？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没等她做决定，现实就告诉她来不及了。
直接叶子辰神色虔诚，双手结印，猛的将方悠扯了过来！方悠正欲反抗，却发现于事无补，她被叶子辰推进了那块石头长长的缝隙里！
我TM去你丫的！
心中叫嚣得厉害，可事实是她一进了缝隙里就安静如鸡，晃晃悠悠的“漂浮”在半空。
石头里面仿佛和外面一样，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这里面充满了黑白两种粒子，密密麻麻，让密集恐惧症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心慌。
方悠没有动，面无表情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白色的粒子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她忽的觉得身子仿佛踩在云端上，轻盈之感将近日以来的所有的疲惫清空。
这……有点神奇？
站在外面的叶子辰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的看着那道裂缝，裂缝由一开始的黑漆漆逐渐变换，慢慢渗出一点光，一点白光。
看到是白光的他忽的松了一口气，又变回了那副隽雅斯文的模样，身上的白斗篷更是衬得他轻尘雅润。
“……叶子辰？”
听到这声音的叶子辰立刻回头，眼里划过淡淡的怒气：“怎么？你们御灵组的这回连基本条约都不守了？直接来测试点杀人？”
来人扯了扯嘴角，尴尬笑笑：“你别这么有敌意嘛，我和御灵组的其他人又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比他们厚脸皮多了。”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叶子辰朝声源处看去，却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
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白，五官好看，就连嘴里说出的话也是这样“好听”。
叶子辰满意的打量这个少年。
“宁学弟，我说了不用感谢……”
“不不不，老师说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学姐既然帮了我，我肯定要还！”少年的眼神澄澈干净，身上的气息明亮单纯，整个人像个闪闪发光的夜明珠，对，夜明珠。
方悠脸色复杂，无比后悔自己在月黑风高的某夜为什么要手贱，就问你为什么要手贱！
“可学弟你已经谢过了，就不用再‘报答’了，懂了吗？”方悠特地将报答二字咬的很重，差点连脸上假惺惺的笑容都挂不住。
谁知他嘴角一撇，看着方悠可怜巴巴：“学姐，是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他将头垂下，声音里满是失落，细碎的头发完美遮住了他的眉眼，只得隐隐看看他的一个轮廓，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这，倒也不是……”礼物谁会不喜欢呢？小可怜啊，爷不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啊。
“那学姐为什么不肯接受！”他似义愤填膺的抬起头，澄澈的眼里蓄满了泪。
方悠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脸上那假惺惺的笑容突然就装不下去了，收敛了那抹弧度，她面色冷淡：“那我为什么要接受？”
他表情呆愣，似乎被这转变惊住了。
“宁学弟，报答是表达感谢，不是给别人带来困扰，你已经追到了我家门口了，这样……还叫报答吗？”
“不，不是这样……”
“停，不用解释，我不会听。宁学弟，我希望你记住，我们已经两清了，你不欠我的，懂吗？”说完，方悠也没等他的回答，转身回去把门给关上，只留下少年拎着一个礼盒，孤单单的留在原地。
少年低着头，拎着礼盒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呼——”
眼前忽的出现一抹明亮的白色，他接过那抹白色，发现是一张纸条，上面还写着一些字，字迹嚣张。
“我没空陪你演戏”
纸条上的字刺目，他无辜的模样忽的变得阴郁，转身往外走几步，回头去看二楼窗户。
少女如他所料的站在窗前，神色淡漠，眼底的情绪更是清晰可见的冷。
“学姐早就看出来了？”他自顾自的说着，还未等方悠开口就继续说下一句：“不过，这样的学姐才是真正的学姐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清澈，明明是疑问句却念出了一种笃定的态度来，放在这个场面，倒是有点诡异。
方悠偏了一下头，忽的竖了个中指给他。
宁无是愣了一下，下一秒把那纸条凑近唇边，就这么亲了一下。
方悠眼里划过肉眼可见的厌恶，神色绷得更紧，退后一步把窗关上，同时把窗帘也给拉上。
“脏东西……”她低声喃语，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下了某个号码。
等她反应回来，电话已经通了，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在空荡的房子里尤其清楚。
“干什么？是不是又闯祸了？”
方悠指尖轻抖，她余光看着耳边那支手机底部的红色按钮，深呼吸：“没，没有。就是想让，您……帮我请个假。”
电话那头似乎静了一下。
“你说什么？”
“没，没事。我找秦或哥，不麻烦您了，您先忙。”
“行吧……”
她急急的摁断通话，腿一发软，跌坐在地上，姿态狼狈。
打开通讯录，最顶端的人名印入眼帘，她拨通那个电话，刚振铃就被接起了。
“怎么了？”清润的声音一下子抚平了她所有的思绪，心情渐渐平复，而这段时间里，对面的人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挂断电话，耐心的等着她。
良久，方悠憋出了一句：
“帮我给我班主任请个假。”
“行。”对方爽快的应下了，没有问她任何原因。
方悠心情变得些许愉悦。
“你在南芜，有没有什么习惯的？”
“唔，没有，人都挺好相处，有的话，大概是没人陪我一块打架了。”
“你这……都大学了，能不能别幼稚？”
“啧，这怎么能叫幼稚，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嗯？都高三了，能不能别老是请假？”
“咳……”方悠垂下眼睫，扶着一旁的椅子起身，趿着拖鞋回房间。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假我会帮你请的，我有课呢。”声音里听着满是不耐烦，仿佛忙得下一秒就要挂断电话，可现实却是两人谁都没有先挂电话，都在沉默不语。
最后是方悠摁下的挂断，她躺在床上，略微轻松的笑笑。
“傻子。”
……
“好家伙，又把爷拖过来？”她颇为惊诧，看着这片早上刚见过的黑色空间有点乌鱼子。
“跟我来吧。”叶子辰突然出现，一身白色的斗篷将他衬得像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祭司，走在前面，像是要把方悠带向光明。
方悠跟着他走，内心倒是没有什么波动，只觉得这一身行头有点新奇。
“到了。”
两人都停下了脚步，眼前是一块黑白相间，看起来很少诡异奇怪的巨石，中间还有一条深深的裂缝，里面暗淡无光，一片漆黑。
“？？”
所以呢？带我来这儿干嘛？
方悠用眼神示意着叶子辰，叶子辰取下斗篷的帽子，方悠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早已变成了白色。
啊这……难不成加入他们要变成少年白？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没等她做决定，现实就告诉她来不及了。
直接叶子辰神色虔诚，双手结印，猛的将方悠扯了过来！方悠正欲反抗，却发现于事无补，她被叶子辰推进了那块石头长长的缝隙里！
我TM去你丫的！
心中叫嚣得厉害，可事实是她一进了缝隙里就安静如鸡，晃晃悠悠的“漂浮”在半空。
石头里面仿佛和外面一样，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这里面充满了黑白两种粒子，密密麻麻，让密集恐惧症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心慌。
方悠没有动，面无表情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白色的粒子一点一点进入自己的身体，她忽的觉得身子仿佛踩在云端上，轻盈之感将近日以来的所有的疲惫清空。
这……有点神奇？
站在外面的叶子辰绷紧了神经，全神贯注的看着那道裂缝，裂缝由一开始的黑漆漆逐渐变换，慢慢渗出一点光，一点白光。
看到是白光的他忽的松了一口气，又变回了那副隽雅斯文的模样，身上的白斗篷更是衬得他轻尘雅润。
“……叶子辰？”
听到这声音的叶子辰立刻回头，眼里划过淡淡的怒气：“怎么？你们御灵组的这回连基本条约都不守了？直接来测试点杀人？”
来人扯了扯嘴角，尴尬笑笑：“你别这么有敌意嘛，我和御灵组的其他人又不一样。”
“是不一样，你比他们厚脸皮多了。”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叶子辰朝声源处看去，却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
皮肤透着一种病态的白，五官好看，就连嘴里说出的话也是这样“好听”。
叶子辰满意的打量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