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隔空相望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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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大家移步至比武场。
无论是北国，还是南国，都重视武道，男子打小就要开始习武，为的是将来报效国家。所以，比武，可以说是当时检测一位男子的最佳方式，甚至可以对他的为人窥见一斑。
众人跟随太后进去，公主挽着太后的手臂，举止亲昵。小小和玲珑走在边上，萧雪儿走在她后面。
明夫人此时追上萧雪儿问道：“雪儿有没有看见我家明瑛，她在你前面去的茅房。”
雪儿思索了一小会，说道：“没有啊，我只看到公主和小小回来了。”
明夫人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想来那人就是明夫人的女儿明瑛了。
————————————————————
比武场四周都用铁栏杆封锁起来，场内面积极大，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比武台，沿着比武台围着一圈鼓，用来比武前助兴的，正东边有一处观望台，上面早早就坐着皇帝一众人等。至于她们这些女眷，则是散布在观景台周围，比武场最外围，以防被误伤。
太后和公主上了观望台，台上多出来几个位置，小小他们也坐了上去。
下面的人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势，小小面无表情的坐在公主旁边。
下面的二姨娘看着观望台上的小小正疑惑，怎么解个手回来，她就跟公主走得这般近了？
场上人很多，不过在指挥下，还都井然有序。
太后此刻正在宣读规则，比赛共分三轮，第一轮资格赛，众人混战，考验观察力和分析力，规定的时间内没有从台上掉下去过的获得进入下一轮的资格。
第二轮抽签赛，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考验实力与运气，获胜者进入下一轮。
第三轮轮盘赛，输者淘汰，胜者继续，考验的是武力与体力，坚持到最后的人胜出，可以当选驸马。
这么严格，最后选出来的一定是非常优秀的驸马吧，可见太后对公主真的是十分在乎。
小小看向公主，此刻她没有在听这些规则，而是自顾自看着远处出神。
小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竹林里的那名男子，他正站在比武场门口，隔着远远的距离，此刻也在看着她们这边的方向。
公主突然笑了，很满足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小看着她的那双含情的眼，感受着她周身的氛围，此时此刻，尽管刚刚她还当着她的面捅死了一个人，但小小突然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了，甚至有点可怜。
她一定很爱他吧，他也一定是和她一样吧，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小小这样想。
可是那个被他们杀掉的女子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为什么一定要取她性命呢？
可如果那个女子没被杀，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也许他们就连这样隔空相望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对于一对深爱着彼此的人来说，或许比死还难受吧。
所以要先下手为强，甚至一不做二不休吗，那为什么不杀她江小小呢，她也有嘴啊。
难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吗？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到底要怎么判断呢？
小小疑惑，她并不相信公主给出来的那个不杀她的理由，说什么死得多了问题就严重了，这应该是借口，毕竟死和没死的差别才是最大的，而死一个还是死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很大的分别。
“这场比武注定是徒劳。”公主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小到只有她和小小两个人能听见。这和她现在的状态完全对不上，小小知道她现在一头陷进了爱里，却还能如此说话，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里外分离成这样。
小小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虽然看上去很小，听上去也很小，可是她是真的不蠢，有些问题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甚至会给自己招来不好的影响。
—————————————————————
不多时，想起了阵阵鼓声，外排的一圈鼓全都被敲响了。远处的那个男子也早已离开。
该是王孙公子们登场的时候了。
一群人或跳或翻，各种花样上了比武台，刚一出场就引得各家女眷们一阵激动，面上却还死死维护着淑女的矜持，其实个个眼睛恨不得放光。
这情形恐怕不单单是公主的招亲会吧，这些未出阁的小姐们有谁不想从这些百里挑一的男子中挑一个来做后半生的依靠呢？
除了小小，她现在可没这方面的意思。
她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公主对她彻底放心，相信她是不会说任何对他们不利的话的。
第一轮比赛就这么开始了，礼貌性的拱手后，大家一开始还都算友好，虚晃几下并不严重。
有几位甚至带头耍起了招式，因为大小就系统地学过，所以这些招式都是人人知晓的，于是渐渐的众人都一同比划起来，比武场看上去变成了练武场，一招一式，同起同落，口中喊着整齐的节奏，非常地振奋人心。
小姐们从没看过这样壮阔的画面，此刻正看的兴起，两三个人小范围的讨论着，哪家公子最英俊。
武闭，就连皇上和众大臣们也拍手称赞：“好！不愧是我北国男儿，有气概！”
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
小小也觉得很振奋。再看身边的公主，她似乎也被感染到了，脸上有了些表情。小小不喜欢愁眉苦脸的公主，让人不敢靠近，因为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有当公主眼神里有了色彩，她才敢和她靠近，就像现在，小小主动和她说话：“好振奋啊！”
“是啊，许久没看过这么壮阔的场面了。”她还是淡淡的附和着，总让人感觉心里头有块冰，怎么化都化不开。
小小继续无声地观看着。
那些人现在到开始有点认真起来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如果一个都没下去，全留在台上也说不过去，下去的太少，一两个也不行，就跟没下去一样，所以他们知道，此轮，至少要下去一半才不会重来。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人群中已经稍微显现出来几个积极分子。
小小听到下面有人议论：“咦，那不是明大公子吗，他这么积极干什么，她不是主张和亲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这么积极不是为了自己做驸马爷，而是为了多拉一些人下去，最好全比不过他，然后自己也放弃，最后无人符合要求，公主就只好去和亲喽。”
小小觉得言之有理。
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萧恪，一个是洛毅。洛毅是洛长青堂哥，此次专门回来参加比武招亲。
洛长青现在正坐在观望台上，他没有资格下去比武，因为他和江小小有婚约，但此刻江小小的妹妹江苏苏正站在他身边，两人举止亲昵，丝毫不避嫌，反正上次小小晕倒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碍于洛将军的面子，大家也不好指责他什么。
而萧恪的身份就更直接一点了，我朝右相长子，文武双全，胆识过人，也是不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此刻三人是场上最突出的存在，还有一些锋芒也很锐利，但是不及他们耀眼。
场上的人已经下去了一大半，剩下寥寥数十人。
打锣声终于响起了，叫停了比赛，还剩一十二人，正好是双数。
休息片刻，这一十二人到内官那去抽了签。
巧的是，明绅，萧恪，洛毅，三人都没有配对到彼此，看来这三人到轮盘赛是有的看了。
趁着休息时间，小小和公主下来随处走走。
“公主打算怎么办？”小小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害怕，她不知道有没有让她感到冒犯。不过她也想趁此机会，了解公主对她到底设防了多少。
“我是不可能招驸马的，更不可能去和亲，我一定要和严初在一起。”
“可接下来，貌似只能二选一。”小小庆幸公主对她开口了。
“不，没有机会我就创造机会，事在人为。”
“太后知道吗？”
“她知道，也不知道。”公主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即叹了口气：“她是很疼爱我，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野心，我不知道她对我是疼爱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
小小点头不语，她还以为太后真的是为了公主着想呢，最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很多事情不是看上去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我和你说这些，是觉得你与旁人不同。”
小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她继续说：“我虽与你年纪相仿，但是我们的生存环境却截然不同，待在这个地方十六年，遇到过各色各样的人，今天遇到你，突然发现你与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午宴前的假山后，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却没有揭穿我，这说明你在乎我做事的意图，知道我不想让人发现所以躲在那里，许多人只看到我做了什么事，却丝毫不关心我怎么想的。”
小小听着，感觉她分析地真细致，其实自己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就像她说的，她是知道她不想被人发现，所以没有揭穿她，不过她这么做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相反，她当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扰到了她，她不怪罪她就不错了。
“所以你没有杀我？”
“是，但这不是唯一的原因。”
“还有什么？”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帮手，一个聪明的帮手，最好能不用过多语言的交流就能意会我的意思，这样行动起来会很方便，你很适合。”
小小想问什么计划，又觉得马上就要到下一轮比武的时间了，可能来不及听她讲完，就换了一个问题。
“你之前没有帮手吗？”
“之前除了严初，我身边再无其他人。”说着，她冷笑一声，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与天真，“说来也讽刺，这宫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知心人，人人都有一副厚厚的面具，包括我自己。”
小小觉得和她说话，自己领悟到了很多。
稍作休息，大家移步至比武场。
无论是北国，还是南国，都重视武道，男子打小就要开始习武，为的是将来报效国家。所以，比武，可以说是当时检测一位男子的最佳方式，甚至可以对他的为人窥见一斑。
众人跟随太后进去，公主挽着太后的手臂，举止亲昵。小小和玲珑走在边上，萧雪儿走在她后面。
明夫人此时追上萧雪儿问道：“雪儿有没有看见我家明瑛，她在你前面去的茅房。”
雪儿思索了一小会，说道：“没有啊，我只看到公主和小小回来了。”
明夫人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想来那人就是明夫人的女儿明瑛了。
————————————————————
比武场四周都用铁栏杆封锁起来，场内面积极大，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比武台，沿着比武台围着一圈鼓，用来比武前助兴的，正东边有一处观望台，上面早早就坐着皇帝一众人等。至于她们这些女眷，则是散布在观景台周围，比武场最外围，以防被误伤。
太后和公主上了观望台，台上多出来几个位置，小小他们也坐了上去。
下面的人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气势，小小面无表情的坐在公主旁边。
下面的二姨娘看着观望台上的小小正疑惑，怎么解个手回来，她就跟公主走得这般近了？
场上人很多，不过在指挥下，还都井然有序。
太后此刻正在宣读规则，比赛共分三轮，第一轮资格赛，众人混战，考验观察力和分析力，规定的时间内没有从台上掉下去过的获得进入下一轮的资格。
第二轮抽签赛，抽签决定自己的对手，考验实力与运气，获胜者进入下一轮。
第三轮轮盘赛，输者淘汰，胜者继续，考验的是武力与体力，坚持到最后的人胜出，可以当选驸马。
这么严格，最后选出来的一定是非常优秀的驸马吧，可见太后对公主真的是十分在乎。
小小看向公主，此刻她没有在听这些规则，而是自顾自看着远处出神。
小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竹林里的那名男子，他正站在比武场门口，隔着远远的距离，此刻也在看着她们这边的方向。
公主突然笑了，很满足的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小看着她的那双含情的眼，感受着她周身的氛围，此时此刻，尽管刚刚她还当着她的面捅死了一个人，但小小突然觉得她没有那么可怕了，甚至有点可怜。
她一定很爱他吧，他也一定是和她一样吧，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小小这样想。
可是那个被他们杀掉的女子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呢？为什么一定要取她性命呢？
可如果那个女子没被杀，把这件事捅了出去，也许他们就连这样隔空相望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对于一对深爱着彼此的人来说，或许比死还难受吧。
所以要先下手为强，甚至一不做二不休吗，那为什么不杀她江小小呢，她也有嘴啊。
难道这件事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吗？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到底要怎么判断呢？
小小疑惑，她并不相信公主给出来的那个不杀她的理由，说什么死得多了问题就严重了，这应该是借口，毕竟死和没死的差别才是最大的，而死一个还是死两个应该没有什么很大的分别。
“这场比武注定是徒劳。”公主毫无感情的声音传来，小到只有她和小小两个人能听见。这和她现在的状态完全对不上，小小知道她现在一头陷进了爱里，却还能如此说话，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里外分离成这样。
小小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她虽然看上去很小，听上去也很小，可是她是真的不蠢，有些问题问了也不会有答案，甚至会给自己招来不好的影响。
—————————————————————
不多时，想起了阵阵鼓声，外排的一圈鼓全都被敲响了。远处的那个男子也早已离开。
该是王孙公子们登场的时候了。
一群人或跳或翻，各种花样上了比武台，刚一出场就引得各家女眷们一阵激动，面上却还死死维护着淑女的矜持，其实个个眼睛恨不得放光。
这情形恐怕不单单是公主的招亲会吧，这些未出阁的小姐们有谁不想从这些百里挑一的男子中挑一个来做后半生的依靠呢？
除了小小，她现在可没这方面的意思。
她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让公主对她彻底放心，相信她是不会说任何对他们不利的话的。
第一轮比赛就这么开始了，礼貌性的拱手后，大家一开始还都算友好，虚晃几下并不严重。
有几位甚至带头耍起了招式，因为大小就系统地学过，所以这些招式都是人人知晓的，于是渐渐的众人都一同比划起来，比武场看上去变成了练武场，一招一式，同起同落，口中喊着整齐的节奏，非常地振奋人心。
小姐们从没看过这样壮阔的画面，此刻正看的兴起，两三个人小范围的讨论着，哪家公子最英俊。
武闭，就连皇上和众大臣们也拍手称赞：“好！不愧是我北国男儿，有气概！”
大臣们纷纷点头附和。
小小也觉得很振奋。再看身边的公主，她似乎也被感染到了，脸上有了些表情。小小不喜欢愁眉苦脸的公主，让人不敢靠近，因为不知道做些什么。只有当公主眼神里有了色彩，她才敢和她靠近，就像现在，小小主动和她说话：“好振奋啊！”
“是啊，许久没看过这么壮阔的场面了。”她还是淡淡的附和着，总让人感觉心里头有块冰，怎么化都化不开。
小小继续无声地观看着。
那些人现在到开始有点认真起来了，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如果一个都没下去，全留在台上也说不过去，下去的太少，一两个也不行，就跟没下去一样，所以他们知道，此轮，至少要下去一半才不会重来。
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人群中已经稍微显现出来几个积极分子。
小小听到下面有人议论：“咦，那不是明大公子吗，他这么积极干什么，她不是主张和亲吗？”
“这你就不懂了，他这么积极不是为了自己做驸马爷，而是为了多拉一些人下去，最好全比不过他，然后自己也放弃，最后无人符合要求，公主就只好去和亲喽。”
小小觉得言之有理。
他的身边还有两个人，一个是萧恪，一个是洛毅。洛毅是洛长青堂哥，此次专门回来参加比武招亲。
洛长青现在正坐在观望台上，他没有资格下去比武，因为他和江小小有婚约，但此刻江小小的妹妹江苏苏正站在他身边，两人举止亲昵，丝毫不避嫌，反正上次小小晕倒这件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碍于洛将军的面子，大家也不好指责他什么。
而萧恪的身份就更直接一点了，我朝右相长子，文武双全，胆识过人，也是不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此刻三人是场上最突出的存在，还有一些锋芒也很锐利，但是不及他们耀眼。
场上的人已经下去了一大半，剩下寥寥数十人。
打锣声终于响起了，叫停了比赛，还剩一十二人，正好是双数。
休息片刻，这一十二人到内官那去抽了签。
巧的是，明绅，萧恪，洛毅，三人都没有配对到彼此，看来这三人到轮盘赛是有的看了。
趁着休息时间，小小和公主下来随处走走。
“公主打算怎么办？”小小问出这个问题有点害怕，她不知道有没有让她感到冒犯。不过她也想趁此机会，了解公主对她到底设防了多少。
“我是不可能招驸马的，更不可能去和亲，我一定要和严初在一起。”
“可接下来，貌似只能二选一。”小小庆幸公主对她开口了。
“不，没有机会我就创造机会，事在人为。”
“太后知道吗？”
“她知道，也不知道。”公主低头沉默了一会，随即叹了口气：“她是很疼爱我，可是她也有她自己的野心，我不知道她对我是疼爱多一点，还是利用多一点。”
小小点头不语，她还以为太后真的是为了公主着想呢，最起码看上去是这样。
“很多事情不是看上去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我和你说这些，是觉得你与旁人不同。”
小小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她继续说：“我虽与你年纪相仿，但是我们的生存环境却截然不同，待在这个地方十六年，遇到过各色各样的人，今天遇到你，突然发现你与那些人的不同之处，午宴前的假山后，你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却没有揭穿我，这说明你在乎我做事的意图，知道我不想让人发现所以躲在那里，许多人只看到我做了什么事，却丝毫不关心我怎么想的。”
小小听着，感觉她分析地真细致，其实自己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行为，就像她说的，她是知道她不想被人发现，所以没有揭穿她，不过她这么做的时候可没有想这么多，相反，她当时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打扰到了她，她不怪罪她就不错了。
“所以你没有杀我？”
“是，但这不是唯一的原因。”
“还有什么？”
“我有一个计划，需要帮手，一个聪明的帮手，最好能不用过多语言的交流就能意会我的意思，这样行动起来会很方便，你很适合。”
小小想问什么计划，又觉得马上就要到下一轮比武的时间了，可能来不及听她讲完，就换了一个问题。
“你之前没有帮手吗？”
“之前除了严初，我身边再无其他人。”说着，她冷笑一声，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烂漫与天真，“说来也讽刺，这宫里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知心人，人人都有一副厚厚的面具，包括我自己。”
小小觉得和她说话，自己领悟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