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深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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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我感觉到……我能感觉到……这片海底涌动着一股非常可怕的诡异能量！”
丽莎泛着白芒的眸子盯着因为龙卷风肆虐而变得更加汹涌的漆黑海面，额头渗出点点冷汗。
紧随其后，被龙卷风旋在海浪中的船上倏然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巨吼，一股灰暗腥冷的气息横扫整艘船。
“真主安拉啊……那是什么？”
对讲机中传来穆耶巴的声音，他显然太过震惊，以至于这句话更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来的。几乎同时，何向西与秋云裳一同闪出控制室，一脸凝重地看着惊涛骇浪中盘旋的那艘船。凌云紧随在后。
“这是……”
凌云眯着眼盯着前方……
显得极为诡异的海域！
随着阴冷腥臭的气息扫过，整艘船都产生了异变。
船体前中后三个方位绽出三道灰色光圈，光圈所过之处，船体变得朦胧透明起来，肉眼甚至能穿透船体看见位于船体底部三个方位刻着三个诡异纹路，这些纹路由正圆形边纹构成，中央镂着一枚奇形印记，船体甲板上无数鲜血纷纷循着某种吸引涌向三道纹路，形成三道血流瀑布。
而后……
“轰……”
三道灰色光柱冲天而起，冲到极高处，轰然绽开，所有人眼前的世界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灰色光柱如同一幕崭新的天穹，将原本世界抹去，仿佛一张纸被火焰燃烬，火花余灰沿着尚未完全燃烬的纸络蔓延一般，抹去了狂风骤雨，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这样一幕诡异的景像。
天穹上，是层层叠翻腾不休的海面，无数奇形怪状的水生生物在其中游荡来去。
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看似海面的天穹，实际上……更像是海底！脚底下，同样是一层海水，这层海水远比天穹上的海底要浅得多，北风号与对面的船就静静地飘浮在这片空旷无际又空洞无物的海面上。
海水清澈湛蓝，碧波万顷之下，隐约能看见一座规模极其宏伟的巨大古城，它横卧在海底，如同一只陷入沉睡的远古巨兽。
“那……那是……海底之城！上……上帝啊！传说中永远封印着克苏鲁的海底之城吗？”
约瑟夫一脸震惊地喃喃低语。
丽莎沉声开口：“或许海底之城真的存在，但，绝不会出现在这里，最有可能的……就是露可她父亲出事的那片海域！”
秋云裳紧皱黛眉，眉心绽出一股浩然正气，随后，她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有点奇怪，这不是幻像！”
凌云低头看着卧于海底的那片古城，眸子中闪过一丝凝重，摇头缓声道：“不……这……是由某种力量扭曲出来的……具像！我们的精神与肉体联结点中，还存在着一层思维平面，这层平面是沟通外在与灵魂的媒介，所谓具像，就是强行将思维平面扭曲的产物。它会影响我们所看到的真实世界又与幻像不同。幻像是通过欺骗蒙蔽感知的手段让意志不坚定的人信以为真，而在这个扭曲的思维平面……如果我们出了事，思维平面会崩溃，我们的精神就会被困在精神层面无法沟通外界，就此变成植物人。”
何向西与秋云裳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何向西转头看着凌云。
“小凌，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云笑了，眸子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深邃。
“自从之前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感觉，我身体里面好像苏醒了一些东西。我知道了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知识与能力，不过，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将之用出来，或许，一切要到九块残片都聚集起来之后，我才会明白这些东西产生的真正原因吧。”
是的，这段时间不仅是那个位于意识空间里，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向自己说明了很多事，自己的大脑深处，似乎触动了一些东西，一开始，凌云还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刚才，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脑海中触动的东西倏然就涌出有关于眼前这一切的详细资料，凌云才隐约明白，那些触动的东西，是一些自己从未了解也从未知道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如此浩渺，浩渺到自己的意识面对这些庞大的知识时，就宛如站在宇宙星空面对整个宇宙一般。
它太过庞大，太过浩渺，以至于一旦它完全涌入思维时，凌云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这浩渺的知识挤成白痴。
“苏醒了一些东西？”何向西与秋云裳若有所思。
凌云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距离不远正在产生诡异变化的船，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隐约闪过一幕极为模糊的景像。
尽管看不清楚，但是，直觉告诉自己，那是一个非常宽广美丽的世界，美丽到自己愿意用毕生去守护她。
“或许……我也是觉醒者吧。”
凌云感觉，以当前的视角与思维，自己已经很难被什么再触动了。
他又想起位于源所中杳无音讯的养父，凌天河。
他想起了那封信。
而后，又笑了。
是啊，父亲，你早就预见到了，我未来将要面对许多远超出想象范围的事，这条路也无比危险，但……恐怕您也想不到，我所面对的，不仅是远超想象的事，而是一个……无比悠久，无比诡密的计划吧？这条路的危险与宏大程度，当真不是当前地球的人类所能理解的。
只有……觉醒者，才会明白这一切！
至于这些所谓的原神，旧神……在那真相之前，只是不起眼的小渣滓而已啊。
然而，对于我们来说，就已经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恐怖生物了。
“觉醒者……你说你也是？”秋云裳微挑眉角，眸子中闪过一丝光芒。
凌云笑道：“准确的说……我应该是处于正在觉醒的过程中吧，所以……云裳，别问我有关于觉醒者的事，我更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名叫亚当的人会觉得我们都应该是熟人。或许，只有到了九块残片集全之后，我才能回答你的疑惑吧……不过，那时恐怕你和何爷爷都不用再问我了……”
“因为，我隐约也能感觉到……在过去……我们好像真的认识……”
何向西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令人头大的诡异问题，放弃了更多的思考，他盯着对方的船，缓缓地道：“那些后话以后再说，凌云，你说这个所谓的……思维平面……十有八九是腾龙他们口中的麦克弄出来的，我恐怕得出手，云裳，你保护小凌……”
凌云笑着抬手挡住何向西：“何爷爷，你可能不知道，李大哥自从在源所失去龙枪之后，他就有所变化了，以他当前的实力，如果不计算其它一些奇门异道的话，李大哥是当之无愧的，这个星球的武力第一，更遑论他的身体里还有他老师给他种下的天心卦印，邪祟难侵，就算是所谓的原神，也无法撼动天心卦印的，我们炎黄一族的精神修炼法门天生克制这些原神的能力。”
“什么变化？”
凌云眯着眼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好像是，李大哥并没有真正的失去龙枪。”
话音未落，对面船上异变再起。
原本无数海盗也惊惧于眼前诡异变化的世界，但是，那些在血与火的威胁之下，还不够让他们失态，至少还保留着警戒心，然而，当他们发现了海底之下的沉睡之城时，立时疯狂了。
对炎黄人来说，克苏鲁神话仅仅只是一个创造出来的幻想故事罢了，是无数个短篇小说集合一起的所谓神话，然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尤其是经常航行大海中的海盗来说，那就是压倒性的震撼。
一瞬间，人生百态。
有的面如土色，体如筛糠，面对未知的恐惧彻底压倒了面对枪炮失去生命的恐惧。
有的跪在地上手划十字祈祷。
而有的……同样是跪在地上，然而，他们脸庞却充满狂热。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的，就如同他们短暂的生命与他们于麦克而言的唯一用处一般。
灰光扫过船体，第一个接触到灰光的海盗身体一僵……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极为恐怖的景像。
那个海盗原本跪在地上的身躯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一层灰茫茫的光从他身躯上浮现，隐约可见那是他的虚幻形体，此刻，虚幻形体一脸惊怖，烟雾一般的手疯狂挥舞着，似乎想抓住自己的身躯，回到身体里去，然而，灰光却如同一层漩涡，吸扯着它往船体后方。
“NO……”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若隐若现的悲号，虚幻形体盘旋半周，被灰光扯向后方。
“上……上帝！”
“古……古神要收走我们的灵魂……”
“上帝保佑我……天啊……”
一阵混乱之后，不论是信仰克苏鲁的海盗，还是无神论者，总之，在这一刻，强烈的恐惧占了上风，他们开始疯狂逃离蔓延过来的灰光。
遗憾的是，灰光无处无在，他们无处可逃，最终，所有海盗，一个不剩，全都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而包裹着他们灵魂的灰光，蔓延到极限之后，猛地一缩……
船体中后部，此时的麦克已不似人形。
周身骨骼肉体变异，变得异常健壮，一些骨骼突出体表，形成一片片锋利的兼具保护与攻击的骨刺，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那张脸了。
脸依稀还能看到原来的模样。
但……当灰光裹着无数灵魂轰然灌入他的身躯之时……
唯一正常的脸……
也变了。
一声痛吼，麦克双手捂着脸，骨骼爆豆般响起，紧随其后，便是皮肉破碎的声响，无数诡异的如同章鱼一般的触须延伸而出，脸部表层皮肤之下钻出无数类似于鱼鳞一般的新皮甲，眼球凸出，飞速泛白……
“吼……”
一声诡异的低吼，原本就诡异的身躯再度异变，如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它不是那种爆炸式的膨胀，而是流线型的膨胀，整个身躯延展拔升，在数个呼吸时间，竟然变成了一尊数十米高的巍然怪物！
“不对！我感觉到……我能感觉到……这片海底涌动着一股非常可怕的诡异能量！”
丽莎泛着白芒的眸子盯着因为龙卷风肆虐而变得更加汹涌的漆黑海面，额头渗出点点冷汗。
紧随其后，被龙卷风旋在海浪中的船上倏然传来一声不似人类的巨吼，一股灰暗腥冷的气息横扫整艘船。
“真主安拉啊……那是什么？”
对讲机中传来穆耶巴的声音，他显然太过震惊，以至于这句话更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来的。几乎同时，何向西与秋云裳一同闪出控制室，一脸凝重地看着惊涛骇浪中盘旋的那艘船。凌云紧随在后。
“这是……”
凌云眯着眼盯着前方……
显得极为诡异的海域！
随着阴冷腥臭的气息扫过，整艘船都产生了异变。
船体前中后三个方位绽出三道灰色光圈，光圈所过之处，船体变得朦胧透明起来，肉眼甚至能穿透船体看见位于船体底部三个方位刻着三个诡异纹路，这些纹路由正圆形边纹构成，中央镂着一枚奇形印记，船体甲板上无数鲜血纷纷循着某种吸引涌向三道纹路，形成三道血流瀑布。
而后……
“轰……”
三道灰色光柱冲天而起，冲到极高处，轰然绽开，所有人眼前的世界产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灰色光柱如同一幕崭新的天穹，将原本世界抹去，仿佛一张纸被火焰燃烬，火花余灰沿着尚未完全燃烬的纸络蔓延一般，抹去了狂风骤雨，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这样一幕诡异的景像。
天穹上，是层层叠翻腾不休的海面，无数奇形怪状的水生生物在其中游荡来去。
若是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看似海面的天穹，实际上……更像是海底！脚底下，同样是一层海水，这层海水远比天穹上的海底要浅得多，北风号与对面的船就静静地飘浮在这片空旷无际又空洞无物的海面上。
海水清澈湛蓝，碧波万顷之下，隐约能看见一座规模极其宏伟的巨大古城，它横卧在海底，如同一只陷入沉睡的远古巨兽。
“那……那是……海底之城！上……上帝啊！传说中永远封印着克苏鲁的海底之城吗？”
约瑟夫一脸震惊地喃喃低语。
丽莎沉声开口：“或许海底之城真的存在，但，绝不会出现在这里，最有可能的……就是露可她父亲出事的那片海域！”
秋云裳紧皱黛眉，眉心绽出一股浩然正气，随后，她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有点奇怪，这不是幻像！”
凌云低头看着卧于海底的那片古城，眸子中闪过一丝凝重，摇头缓声道：“不……这……是由某种力量扭曲出来的……具像！我们的精神与肉体联结点中，还存在着一层思维平面，这层平面是沟通外在与灵魂的媒介，所谓具像，就是强行将思维平面扭曲的产物。它会影响我们所看到的真实世界又与幻像不同。幻像是通过欺骗蒙蔽感知的手段让意志不坚定的人信以为真，而在这个扭曲的思维平面……如果我们出了事，思维平面会崩溃，我们的精神就会被困在精神层面无法沟通外界，就此变成植物人。”
何向西与秋云裳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何向西转头看着凌云。
“小凌，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云笑了，眸子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深邃。
“自从之前做了那个梦之后，我就感觉，我身体里面好像苏醒了一些东西。我知道了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知识与能力，不过，现在的我，还没有能力将之用出来，或许，一切要到九块残片都聚集起来之后，我才会明白这些东西产生的真正原因吧。”
是的，这段时间不仅是那个位于意识空间里，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向自己说明了很多事，自己的大脑深处，似乎触动了一些东西，一开始，凌云还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直到刚才，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脑海中触动的东西倏然就涌出有关于眼前这一切的详细资料，凌云才隐约明白，那些触动的东西，是一些自己从未了解也从未知道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如此浩渺，浩渺到自己的意识面对这些庞大的知识时，就宛如站在宇宙星空面对整个宇宙一般。
它太过庞大，太过浩渺，以至于一旦它完全涌入思维时，凌云敢保证，自己一定会被这浩渺的知识挤成白痴。
“苏醒了一些东西？”何向西与秋云裳若有所思。
凌云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距离不远正在产生诡异变化的船，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隐约闪过一幕极为模糊的景像。
尽管看不清楚，但是，直觉告诉自己，那是一个非常宽广美丽的世界，美丽到自己愿意用毕生去守护她。
“或许……我也是觉醒者吧。”
凌云感觉，以当前的视角与思维，自己已经很难被什么再触动了。
他又想起位于源所中杳无音讯的养父，凌天河。
他想起了那封信。
而后，又笑了。
是啊，父亲，你早就预见到了，我未来将要面对许多远超出想象范围的事，这条路也无比危险，但……恐怕您也想不到，我所面对的，不仅是远超想象的事，而是一个……无比悠久，无比诡密的计划吧？这条路的危险与宏大程度，当真不是当前地球的人类所能理解的。
只有……觉醒者，才会明白这一切！
至于这些所谓的原神，旧神……在那真相之前，只是不起眼的小渣滓而已啊。
然而，对于我们来说，就已经是足以毁灭世界的恐怖生物了。
“觉醒者……你说你也是？”秋云裳微挑眉角，眸子中闪过一丝光芒。
凌云笑道：“准确的说……我应该是处于正在觉醒的过程中吧，所以……云裳，别问我有关于觉醒者的事，我更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名叫亚当的人会觉得我们都应该是熟人。或许，只有到了九块残片集全之后，我才能回答你的疑惑吧……不过，那时恐怕你和何爷爷都不用再问我了……”
“因为，我隐约也能感觉到……在过去……我们好像真的认识……”
何向西苦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个令人头大的诡异问题，放弃了更多的思考，他盯着对方的船，缓缓地道：“那些后话以后再说，凌云，你说这个所谓的……思维平面……十有八九是腾龙他们口中的麦克弄出来的，我恐怕得出手，云裳，你保护小凌……”
凌云笑着抬手挡住何向西：“何爷爷，你可能不知道，李大哥自从在源所失去龙枪之后，他就有所变化了，以他当前的实力，如果不计算其它一些奇门异道的话，李大哥是当之无愧的，这个星球的武力第一，更遑论他的身体里还有他老师给他种下的天心卦印，邪祟难侵，就算是所谓的原神，也无法撼动天心卦印的，我们炎黄一族的精神修炼法门天生克制这些原神的能力。”
“什么变化？”
凌云眯着眼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好像是，李大哥并没有真正的失去龙枪。”
话音未落，对面船上异变再起。
原本无数海盗也惊惧于眼前诡异变化的世界，但是，那些在血与火的威胁之下，还不够让他们失态，至少还保留着警戒心，然而，当他们发现了海底之下的沉睡之城时，立时疯狂了。
对炎黄人来说，克苏鲁神话仅仅只是一个创造出来的幻想故事罢了，是无数个短篇小说集合一起的所谓神话，然而，对于这些人来说，尤其是经常航行大海中的海盗来说，那就是压倒性的震撼。
一瞬间，人生百态。
有的面如土色，体如筛糠，面对未知的恐惧彻底压倒了面对枪炮失去生命的恐惧。
有的跪在地上手划十字祈祷。
而有的……同样是跪在地上，然而，他们脸庞却充满狂热。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的，就如同他们短暂的生命与他们于麦克而言的唯一用处一般。
灰光扫过船体，第一个接触到灰光的海盗身体一僵……而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极为恐怖的景像。
那个海盗原本跪在地上的身躯直挺挺地倒在甲板上，一层灰茫茫的光从他身躯上浮现，隐约可见那是他的虚幻形体，此刻，虚幻形体一脸惊怖，烟雾一般的手疯狂挥舞着，似乎想抓住自己的身躯，回到身体里去，然而，灰光却如同一层漩涡，吸扯着它往船体后方。
“NO……”
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若隐若现的悲号，虚幻形体盘旋半周，被灰光扯向后方。
“上……上帝！”
“古……古神要收走我们的灵魂……”
“上帝保佑我……天啊……”
一阵混乱之后，不论是信仰克苏鲁的海盗，还是无神论者，总之，在这一刻，强烈的恐惧占了上风，他们开始疯狂逃离蔓延过来的灰光。
遗憾的是，灰光无处无在，他们无处可逃，最终，所有海盗，一个不剩，全都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而包裹着他们灵魂的灰光，蔓延到极限之后，猛地一缩……
船体中后部，此时的麦克已不似人形。
周身骨骼肉体变异，变得异常健壮，一些骨骼突出体表，形成一片片锋利的兼具保护与攻击的骨刺，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那张脸了。
脸依稀还能看到原来的模样。
但……当灰光裹着无数灵魂轰然灌入他的身躯之时……
唯一正常的脸……
也变了。
一声痛吼，麦克双手捂着脸，骨骼爆豆般响起，紧随其后，便是皮肉破碎的声响，无数诡异的如同章鱼一般的触须延伸而出，脸部表层皮肤之下钻出无数类似于鱼鳞一般的新皮甲，眼球凸出，飞速泛白……
“吼……”
一声诡异的低吼，原本就诡异的身躯再度异变，如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它不是那种爆炸式的膨胀，而是流线型的膨胀，整个身躯延展拔升，在数个呼吸时间，竟然变成了一尊数十米高的巍然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