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四个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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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来吧……
来吧……
飘飘渺渺的声音似远还近，如梦似幻，不知不觉就勾起内心的向往。
凌云霍然睁开双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天穹，自己飘浮在一片混沌的汪洋之中。
只一秒，凌云就明白，自己再度进入那个古怪的梦境中了。
事实上，自扬帆出海后的第二天，云兮那边通过与丽莎之间的特殊联系方式发来撒哈拉阵眼之事已经结束的信息后，凌云就一直等着这个梦。
上一次梦境中，那个模糊人影的话他一直记着，也记得他说的那个故事，从那时起，凌云就对当前的地球产生了新的一层认知。
直觉告诉他，模糊人影所说的那个故事，发生的地点就在地球，然而，模糊人影又非常坚定地否认了这个说法，这不得不让他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所有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一切都是朦胧的，正如他所说，所有一切的真正真相，或许只有到九块残片都集合起来才能了解吧。
而这集全残片的过程，就是补完这个朦胧真相的必需过程。
凌云有种感觉。
当真相彻底揭开时，那才是真正的起点。
这片混沌汪洋仿佛无穷无尽，凌云就这么默默地飘在洋上，任由洋流带着自己流转。
天穹之上，只有一个星座在闪耀，对天文学稍有涉猎的凌云勉强能分辨出，那个位置应该是黄道十二宫中的射手座。
位于射手座突出的那枚星辰格外耀眼，仿佛绽着璀璨流光一般。
凌云相信，能够出现在这个诡异的，称不上梦境所在的东西一定有其必然道理，不过，他始终想不出，这个星座有什么特殊含义。
也不知飘流了多久，倏然，这个诡异世界开始变化。
天穹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这个圆一开始是朦胧的，就仿佛宇宙流光幻出来的光圈一般，而后，慢慢清晰。
当它的轮廓清晰之后，凌云倏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圆形的东西……似乎是一个人的脸！
只不过，它的脸上五官还未成形，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肉球。
这个肉球有多大？
大到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穹。
当它的五官开始缓缓成型时，凌云再也躺不住了。
即使没有JUWU恐惧症，尽管距离如此之远，然而，太过庞大宛如压在自己鼻端的巨大人脸让他忍不住恐惧。
这张人脸非常陌生，也非常古怪。
每个位置都与正常人一样，但是，当它们组合起来时，就有种离奇的感觉，好像这些五官根本就不属于人类。
当人脸再度产生变化时，凌云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完全忘记了恐惧。
但见巨大人脸从眉心一点绽出无数黑纹，而后，如藤蔓一般往脸庞四周疯狂蔓延，短短瞬间，就变成了一张恐怖异常的脸。
看上去仿佛这张脸内部长出了一株植物，从头颅内部将整张脸撑裂的那种感觉。
这是何其熟悉的一幕！
当初云兮带着自己前往西安寻找李立秋时，就特意引发过自己的变异，当时，自己的模样就与这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的脸？
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的未来？
还是我未来将会变成的样子？
几乎瞬间，数个疑问迸出脑海，凌云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巨大得连皮肤上肉眼看不到的表皮痕都变成无数沟壑的人脸，久久不能作声。
随着他的思考，这张人脸也动了。
它眼睛微转，死死地盯着飘浮在汪洋中的凌云，半晌，嘴角露出一丝邪异的微笑，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意义表情的笑，让人看着就心头战栗的那种，而后，这张巨大的人脸开始缓缓压向凌云。
天穹黑了，视野只能看到一双无比巨大的眼睛，当这双眼睛能覆盖整个天穹之时，倏然，这张人脸的五官凸出位往汪洋之位往下压出了一层细细的，看不出是何构成的薄膜，原本靠近的人脸被硬生生阻隔在天穹之外。
人脸仍旧保持着那诡异的微笑，左右扭动，将这层薄膜扭出各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它想钻透这层薄膜，然而，不论它如何动作，这层看似一捅就破的薄膜却牢牢地抵住了人脸，使它不得寸进。
它既不生气，也不沮丧，仍旧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徒劳地左右拼命扭动。
看着在薄膜压力下扭曲变形的人脸，一种源自心底的厌恶与恐慌再度升起，就在此时，倏然……
遥远天际传来一道鼓声。
鼓声一起，人脸扭动的动作刹时停止，而后，一直微笑的脸上缓缓扭曲出了一丝惊惧，它开始缓缓退离薄膜，随着鼓声越来越响，几乎响彻整片空间之时，人脸五官开始释稀，渐渐归于一圈光圈，缓缓归于虚无，天穹之上仍旧是射手座在闪耀着仅有的星光，仿佛之前只是幻觉。
紧随其后，眼前的汪洋大海开始消逝，它不是干涸，仿佛整片大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一般，开始整个抹除，最后，变成另一幕凌云熟悉的空间。
总是无法看透的黑色天幕，间或一些些云丝的东西。
鼓声也换成了打铁声。
单调且清脆的叮当声不停回荡四方，每一步踏出，都踩在一种曾经的过往上。
那种刻骨铭心的诡异感觉再度涌现。
仿佛是无数个时空重叠，过去，未来，现在重叠在一起。
凌云驻足，缓缓回望。
他知道，模糊人影来了。
仍旧是那诡异的一幕。
未来的自己开口了。
“进度不错，已经拿到了第三块残片了。”
“所以，我在等着你的故事。”
“很遗憾，故事需要中断了。”
“为什么？”
“因为撒哈拉之眼取残片的过程中，惊动了某些存在，特殊机制已经开始反弹，如果故事接着说下去的话，既定的变数将会暴露，得不偿失。”
“你一直在说特殊机制，这个特殊机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模糊人影明显是笑了一下，他淡淡地道：“刚才那一幕，你不是看到了吗？”
一想到刚才那张巨大且诡异的人脸，凌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周身都涌出鸡皮疙瘩。
“那……到底是什么？是我？还是未来没有成功补完穹天阵的我？”
模糊人影缓缓摇头，淡淡地道：“不，它不属于生物范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极为特殊的、不存在于这个维度的特殊力量影响下，对于人类恶意于你身体自然抵抗机制下所反应出来的类实体，这就是特殊机制。”
“虽然故事没办法继续说，不过，我还是会替你解答你当下最想了解的东西。”
凌云连忙道：“那你就告诉我，这特殊机制为什么会存在，它又是以什么方式存在？”
模糊人影语调陡然有些深沉，他缓缓地道：“我之前说过，这种特殊机制是这片天地于人类最原始的恶意，它的存在就是限制人类的发展，当人类发展到足够强大的一定程度时，特殊机制就会让这片天地开始反抗人类，反应到现实，就是各种各样的足以导致人类灭亡的天灾人祸，它的存在，是虚无，只存在于时间线中，那是我们当前无法触摸到的维度空间，它的力量反应到当前维度，就是人类自己虚构出来的某些邪恶的存在，比如，克苏鲁神话中的三柱神，当人类文明足以抵抗一些常规造成人类灭亡的灾祸时，这种力量就会用投影的方式显现，借这种非常规的力量造成人类的灭亡，比如第一人类纪元的毁灭投影，第二人类纪元的原生邪恶投影，第三纪元的心智控制投影，还有当前纪元的蛊惑投影，它们的存在除了第一纪元的毁灭投影之外，其它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利用人类天性的漏洞，让人类内部产生问题。”
“这宇宙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恶意？还是说，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其实是公司的某些规章制度影响下的核心产物？”
模糊人影又笑了，原本模糊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清晰，他抬头看天，良久，缓缓摇头道：“这个问题，不是我能解答得了的，或许，只有在未来很久之后，我们才有可能知道这个答案，不过，目前我可以告诉你，公司的规章制度只是引导，也就是说，这种恶意是原本就存在的。规章制度只是通过引导，让这个特殊机制更加鲜明而已。”
凌云懵了。
原本他以为这所谓的特殊机制只是公司规章制度的产物，真没想到，它的本源竟然就真是宇宙对人类的恶意。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人类如此不受宇宙待见？
沉默片刻，凌云缓缓地道：“那刚才所看到的射手座……是不是又代表着什么？”
模糊人影笑了，缓缓地道：“天地与人类的恶意会影响一切空间中的事物，甚至……包括宇宙空间中存在的事物，在动用常规与非常规的力量同时，它同样会发动超常规的力量，而这个射手座，就是在这超常规力量影响下的产物。”
凌云又懵了。
“怎么？射手座也能毁灭人类？这也太夸张了吧？难不成，那边有类似虫族、异形这种地外恐怖生命体？然后在未来的某一段时间发现了地球的存在，然后过来毁灭人类？”
模糊人影笑了：“不得不说，我们人类的想象力确实是这个宇宙中最为宝贵的财富，或许，真是因为这个，才是宇宙于人类恶意的源头吧，事实上，这个宇宙或许存在地外生命，但是，那些地外生命绝对不会达到人类当前的高度，尽管当前人类还很蒙昧，甚至连太阳系都飞不出去，但是，其它生命的存在比我们还要低端得多。”
“为什么？”
模糊人影淡淡地道：“因为不允许，所以，它们永远无法出现，凌云，这个宇宙的真相非常残酷，未来的你会明白的，那么，话题回到射手座吧，它又名为人马座，你的记忆里有很多天文相关的知识，那么，你应该知道WR104。”
“WR104？”
凌云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剧变，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难道……那是真的？但是……”
“是的，根据测算，这个双星体系的自转轴夹角偏离地球轨道大约三十到四十度，但是……凌云，你觉得，那就是真实的科学？事实上，当它被命名为射手座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它的存在于地球而言就是一支致命的箭，地球，就是靶子。”
“但是……它距离地球有三十多万光年……”
模糊人影又笑了，指了指脑袋，缓缓地道：“凌云，直到现在，你还用普通世界的思维去看待这个世界吗？你错了，超光速一直都存在，只是人类当前的科技还无法达到罢了，如果人类选择走的是精神文明，那么，他们会发现，事实上超光速有很多种办法。”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好好去做你要做的事吧，只有做完了这件事，才有机会挽救这一纪人类，否则，这一纪元必亡无疑。而且，未来，也不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来吧……来吧……
来吧……
飘飘渺渺的声音似远还近，如梦似幻，不知不觉就勾起内心的向往。
凌云霍然睁开双眼。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天穹，自己飘浮在一片混沌的汪洋之中。
只一秒，凌云就明白，自己再度进入那个古怪的梦境中了。
事实上，自扬帆出海后的第二天，云兮那边通过与丽莎之间的特殊联系方式发来撒哈拉阵眼之事已经结束的信息后，凌云就一直等着这个梦。
上一次梦境中，那个模糊人影的话他一直记着，也记得他说的那个故事，从那时起，凌云就对当前的地球产生了新的一层认知。
直觉告诉他，模糊人影所说的那个故事，发生的地点就在地球，然而，模糊人影又非常坚定地否认了这个说法，这不得不让他将自己所了解到的所有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一切都是朦胧的，正如他所说，所有一切的真正真相，或许只有到九块残片都集合起来才能了解吧。
而这集全残片的过程，就是补完这个朦胧真相的必需过程。
凌云有种感觉。
当真相彻底揭开时，那才是真正的起点。
这片混沌汪洋仿佛无穷无尽，凌云就这么默默地飘在洋上，任由洋流带着自己流转。
天穹之上，只有一个星座在闪耀，对天文学稍有涉猎的凌云勉强能分辨出，那个位置应该是黄道十二宫中的射手座。
位于射手座突出的那枚星辰格外耀眼，仿佛绽着璀璨流光一般。
凌云相信，能够出现在这个诡异的，称不上梦境所在的东西一定有其必然道理，不过，他始终想不出，这个星座有什么特殊含义。
也不知飘流了多久，倏然，这个诡异世界开始变化。
天穹之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这个圆一开始是朦胧的，就仿佛宇宙流光幻出来的光圈一般，而后，慢慢清晰。
当它的轮廓清晰之后，凌云倏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圆形的东西……似乎是一个人的脸！
只不过，它的脸上五官还未成形，看着就像一个巨大的肉球。
这个肉球有多大？
大到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穹。
当它的五官开始缓缓成型时，凌云再也躺不住了。
即使没有JUWU恐惧症，尽管距离如此之远，然而，太过庞大宛如压在自己鼻端的巨大人脸让他忍不住恐惧。
这张人脸非常陌生，也非常古怪。
每个位置都与正常人一样，但是，当它们组合起来时，就有种离奇的感觉，好像这些五官根本就不属于人类。
当人脸再度产生变化时，凌云一时间竟然愣住了，完全忘记了恐惧。
但见巨大人脸从眉心一点绽出无数黑纹，而后，如藤蔓一般往脸庞四周疯狂蔓延，短短瞬间，就变成了一张恐怖异常的脸。
看上去仿佛这张脸内部长出了一株植物，从头颅内部将整张脸撑裂的那种感觉。
这是何其熟悉的一幕！
当初云兮带着自己前往西安寻找李立秋时，就特意引发过自己的变异，当时，自己的模样就与这张脸几乎一模一样。
这……这是我的脸？
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的未来？
还是我未来将会变成的样子？
几乎瞬间，数个疑问迸出脑海，凌云怔怔地盯着近在咫尺，巨大得连皮肤上肉眼看不到的表皮痕都变成无数沟壑的人脸，久久不能作声。
随着他的思考，这张人脸也动了。
它眼睛微转，死死地盯着飘浮在汪洋中的凌云，半晌，嘴角露出一丝邪异的微笑，那是一种没有任何意义表情的笑，让人看着就心头战栗的那种，而后，这张巨大的人脸开始缓缓压向凌云。
天穹黑了，视野只能看到一双无比巨大的眼睛，当这双眼睛能覆盖整个天穹之时，倏然，这张人脸的五官凸出位往汪洋之位往下压出了一层细细的，看不出是何构成的薄膜，原本靠近的人脸被硬生生阻隔在天穹之外。
人脸仍旧保持着那诡异的微笑，左右扭动，将这层薄膜扭出各种诡异的形状，显然，它想钻透这层薄膜，然而，不论它如何动作，这层看似一捅就破的薄膜却牢牢地抵住了人脸，使它不得寸进。
它既不生气，也不沮丧，仍旧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徒劳地左右拼命扭动。
看着在薄膜压力下扭曲变形的人脸，一种源自心底的厌恶与恐慌再度升起，就在此时，倏然……
遥远天际传来一道鼓声。
鼓声一起，人脸扭动的动作刹时停止，而后，一直微笑的脸上缓缓扭曲出了一丝惊惧，它开始缓缓退离薄膜，随着鼓声越来越响，几乎响彻整片空间之时，人脸五官开始释稀，渐渐归于一圈光圈，缓缓归于虚无，天穹之上仍旧是射手座在闪耀着仅有的星光，仿佛之前只是幻觉。
紧随其后，眼前的汪洋大海开始消逝，它不是干涸，仿佛整片大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产物一般，开始整个抹除，最后，变成另一幕凌云熟悉的空间。
总是无法看透的黑色天幕，间或一些些云丝的东西。
鼓声也换成了打铁声。
单调且清脆的叮当声不停回荡四方，每一步踏出，都踩在一种曾经的过往上。
那种刻骨铭心的诡异感觉再度涌现。
仿佛是无数个时空重叠，过去，未来，现在重叠在一起。
凌云驻足，缓缓回望。
他知道，模糊人影来了。
仍旧是那诡异的一幕。
未来的自己开口了。
“进度不错，已经拿到了第三块残片了。”
“所以，我在等着你的故事。”
“很遗憾，故事需要中断了。”
“为什么？”
“因为撒哈拉之眼取残片的过程中，惊动了某些存在，特殊机制已经开始反弹，如果故事接着说下去的话，既定的变数将会暴露，得不偿失。”
“你一直在说特殊机制，这个特殊机制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模糊人影明显是笑了一下，他淡淡地道：“刚才那一幕，你不是看到了吗？”
一想到刚才那张巨大且诡异的人脸，凌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周身都涌出鸡皮疙瘩。
“那……到底是什么？是我？还是未来没有成功补完穹天阵的我？”
模糊人影缓缓摇头，淡淡地道：“不，它不属于生物范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某种极为特殊的、不存在于这个维度的特殊力量影响下，对于人类恶意于你身体自然抵抗机制下所反应出来的类实体，这就是特殊机制。”
“虽然故事没办法继续说，不过，我还是会替你解答你当下最想了解的东西。”
凌云连忙道：“那你就告诉我，这特殊机制为什么会存在，它又是以什么方式存在？”
模糊人影语调陡然有些深沉，他缓缓地道：“我之前说过，这种特殊机制是这片天地于人类最原始的恶意，它的存在就是限制人类的发展，当人类发展到足够强大的一定程度时，特殊机制就会让这片天地开始反抗人类，反应到现实，就是各种各样的足以导致人类灭亡的天灾人祸，它的存在，是虚无，只存在于时间线中，那是我们当前无法触摸到的维度空间，它的力量反应到当前维度，就是人类自己虚构出来的某些邪恶的存在，比如，克苏鲁神话中的三柱神，当人类文明足以抵抗一些常规造成人类灭亡的灾祸时，这种力量就会用投影的方式显现，借这种非常规的力量造成人类的灭亡，比如第一人类纪元的毁灭投影，第二人类纪元的原生邪恶投影，第三纪元的心智控制投影，还有当前纪元的蛊惑投影，它们的存在除了第一纪元的毁灭投影之外，其它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利用人类天性的漏洞，让人类内部产生问题。”
“这宇宙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恶意？还是说，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其实是公司的某些规章制度影响下的核心产物？”
模糊人影又笑了，原本模糊的眸子此刻竟然有些清晰，他抬头看天，良久，缓缓摇头道：“这个问题，不是我能解答得了的，或许，只有在未来很久之后，我们才有可能知道这个答案，不过，目前我可以告诉你，公司的规章制度只是引导，也就是说，这种恶意是原本就存在的。规章制度只是通过引导，让这个特殊机制更加鲜明而已。”
凌云懵了。
原本他以为这所谓的特殊机制只是公司规章制度的产物，真没想到，它的本源竟然就真是宇宙对人类的恶意。
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们人类如此不受宇宙待见？
沉默片刻，凌云缓缓地道：“那刚才所看到的射手座……是不是又代表着什么？”
模糊人影笑了，缓缓地道：“天地与人类的恶意会影响一切空间中的事物，甚至……包括宇宙空间中存在的事物，在动用常规与非常规的力量同时，它同样会发动超常规的力量，而这个射手座，就是在这超常规力量影响下的产物。”
凌云又懵了。
“怎么？射手座也能毁灭人类？这也太夸张了吧？难不成，那边有类似虫族、异形这种地外恐怖生命体？然后在未来的某一段时间发现了地球的存在，然后过来毁灭人类？”
模糊人影笑了：“不得不说，我们人类的想象力确实是这个宇宙中最为宝贵的财富，或许，真是因为这个，才是宇宙于人类恶意的源头吧，事实上，这个宇宙或许存在地外生命，但是，那些地外生命绝对不会达到人类当前的高度，尽管当前人类还很蒙昧，甚至连太阳系都飞不出去，但是，其它生命的存在比我们还要低端得多。”
“为什么？”
模糊人影淡淡地道：“因为不允许，所以，它们永远无法出现，凌云，这个宇宙的真相非常残酷，未来的你会明白的，那么，话题回到射手座吧，它又名为人马座，你的记忆里有很多天文相关的知识，那么，你应该知道WR104。”
“WR104？”
凌云先是一怔，随即脸色剧变，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难道……那是真的？但是……”
“是的，根据测算，这个双星体系的自转轴夹角偏离地球轨道大约三十到四十度，但是……凌云，你觉得，那就是真实的科学？事实上，当它被命名为射手座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它的存在于地球而言就是一支致命的箭，地球，就是靶子。”
“但是……它距离地球有三十多万光年……”
模糊人影又笑了，指了指脑袋，缓缓地道：“凌云，直到现在，你还用普通世界的思维去看待这个世界吗？你错了，超光速一直都存在，只是人类当前的科技还无法达到罢了，如果人类选择走的是精神文明，那么，他们会发现，事实上超光速有很多种办法。”
“好了，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好好去做你要做的事吧，只有做完了这件事，才有机会挽救这一纪人类，否则，这一纪元必亡无疑。而且，未来，也不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