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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全村最幸福的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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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草舍不得见陆嫣熬夜，衣裳都没有顾得上披，起身上去温柔地劝：“嫣嫣，你咋不睡觉？是不是心里头不得劲？有啥话跟娘说，娘帮你解决！”
她满脸都是心疼，一张带着皱纹的脸在灯下显得越发慈祥。
那每一道皱纹里藏着的都是对孩子们的爱。
而陆嫣，她更是疼到了骨子里，眼神里都是温柔与心疼。
陆嫣瞬间心里一酸，起身把书丢下，拉着李小草的手又躺回床上。
“娘，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道题，赶紧起来看看。”
原本陆嫣是想敷衍过去，好让李小草赶紧睡觉的，不然明天忙一天，白天怎么劝李小草都不会舍得眯一会儿的。
哪知道李小草沉默了下，给陆嫣掖好被子，心疼地说：“好闺女，有啥事儿可不能藏着掖着，你孤零零地从京市来到南山村吃了好些苦！
从前我虽然心里喜欢你，可也碍于外头人的风言风语不敢接近你。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娘是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跟娘说说，为啥睡不着？”
陆嫣：……谁睡了八个小时还能睡得着？
她当然不能告诉李小草自己睡了八个小时。
憋了半天，只能说：“娘，我想顾野了，他忽然一走，我就睡不着。”
果然，李小草立马说道：“你想他干啥？我告诉你，男人没啥好想的！虽然说他是我儿子，但我该说还是得说，
你们俩是夫妻感情好，但也不能为了他连觉都不睡了。你该吃吃该喝喝，他在外头挣钱是应该的，他心里若是想你自然会尽早回来，瞧见你吃得白胖他也高兴。
他若是没想你，在外头胡来了，进门我就敲烂他的头！我只认儿媳妇，不认儿子！你就安心吧，娘绝对向着你。还是说，顾野是不是哪里对你不好，让你觉得不放心？”
陆嫣见她这样，都有些心疼顾野了。
赶紧给顾野说好话：“娘，他对我很好的，就是特别好，所以我才会舍不得他，哎呀，也不是舍不得，
就是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谁让咱家伙食好？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她说完麻溜地闭上眼，假装睡着。
李小草听了一会儿，看陆嫣像是睡着了，这才也闭上眼睡了。
一秒之后，鼾声再起。
陆嫣悄悄睁眼，她也真的是佩服李小草了，这绝对是秒睡呀！
这一夜，陆嫣没敢再爬起来，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把上辈子跟这辈子的事情都想了个遍儿。
一直想到后面忍不住困了，又睡着了。
这一次，因为睡得太沉，倒是没有被李小草吵醒。
次日早上五点半，李小草就起来去做早饭了。
村里各家各户的公鸡伸着脖子比赛似地打鸣，晨雾袅袅，隔着几户人家的老伯又在习惯性地咳咳咳，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顾耀华已经带着顾山回来了。
父子俩四点半起来去跑步，此时一身汗却精神焕发地回来了。
顾山回屋去看王晓娟，顾耀华则是径直去灶房里帮李小草做事。
李小草正拿着一只葫芦做的瓢舀水，顾耀华便直接坐下来准备烧火。
他看看李小草：“媳妇儿，昨晚上睡得咋样？”
李小草叹气：“我一沾枕头就睡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老二媳妇不知道咋的，夜里睡不着觉我哄了半天，估摸着舍不得顾野出去。”
顾耀华张张嘴，欲言又止。
李小草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家男人的异常：“咋的？你要说啥？”
顾耀华赶紧说：“没啥。”
李小草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凶巴巴地举着葫芦瓢：“顾耀华你能耐了？敢瞒着我了？快说！”
顾耀华再厉害，不知道咋回事看到媳妇儿还是有些怵，赶紧地招了。
他手里拿着烧火棍，讪讪的：“要不，你晚上别跟老二媳妇睡了，说不定她睡得好一点……”
李小草眼一瞪：“你想都别想！就这几天老二不在家，我肯定得陪着老二媳妇的！
前些日子陈家小儿媳妇自己带孩子在家睡觉被蛇咬了一口，我估摸着老二媳妇就是听说了这事儿害怕的。”
顾耀华叹气：“那事儿发生当天，顾野就搞了好多石灰跟雄黄回来，咱家院子墙角撒满了，何况咱们这是新屋子，
门窗都是密闭的，又不是土屋，怎么还会有蛇？你，你睡觉……除了我，估摸着没有人能在你身边还睡得着。”
李小草有些摸不着头脑：“顾耀华，你几个意思？”
见她有些着急，顾耀华只能实话实说了。
“唉，小草！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睡，孩子们也不知道你睡觉打呼，我回来之后起初也是睡不着的，现在已经习惯了，
听不到你打呼我反倒睡得不安稳。可老二媳妇年轻，肯定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这弄得李小草大囧！
手里的葫芦瓢往水里一扔，脸色一沉：“顾耀华，你才打呼！你全家都打呼！”
顾耀华赶紧道歉：“媳妇儿，我错了！”
李小草：“……你咋不早说！昨晚上你干啥去了？长个嘴一天就只知道……”
就只知道晚上往她脸上啃！
她叽里呱啦把顾耀华骂了一顿，顾耀华三连肯定：“媳妇你说的都对，媳妇我记住了，媳妇你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直到李小草发泄完毕，重重叹气：“唉！搞了半天，是我打呼她才睡不着的。”
同时，对顾耀华也有些愧疚，早上特意给顾耀华多做了一个鸡蛋吃。
说来说去，嘴上骂着，心里非常清楚，少年夫妻老来伴。
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你的另一半。
这个晚上，李小草没有再去陪着陆嫣睡觉。
只是睡前反复叮嘱陆嫣若是夜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喊他们，另外就是把门反锁好。
“我才听你爹说我睡觉打呼，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去吵你了，唉，昨晚上肯定是我哦吵得你一夜没睡好。”李小草很愧疚。
陆嫣却端出来一盆药草水：“娘，你打呼也没怎么吵到我，我就是担心你身体别受到影响，打呼也会影响你自己的睡眠质量的。
我之前看书看到过一个安眠的方子，这是我去镇上买的草药煮的水，你用这个水泡泡脚试试。”
她满满的都是担心，李小草感动得差点落泪。
这药草水泡脚是真的很不错！
李小草洗完，还让顾耀华用自己泡过的水也泡了一会儿。
这个晚上，李小草的鼾声真的轻了不少，第二天晨起就觉得浑身是舒坦了不少！
她忍不住夸赞：“耀华，你瞧咱家嫣嫣，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李小草一高兴，就又去割肉，趁着下工的空，先是去豆腐坊买了一块豆腐，再是去割了两斤猪肉。
回来遇着同村的人，个个都羡慕地问：“李小草！你这割肉是打算又做啥好吃的啊？”
李小草笑眯眯的，心情很好：“俺家大儿媳妇不是怀孕了么？说是啥都不想吃，想吃一道豆腐塞肉，我就去买点豆腐跟肉！
俺家小儿媳妇呢，也喜欢吃煎得焦黄的豆腐，掺上豆瓣酱一炒，再放点肉沫，香喷喷的，小丫头能吃一碗米饭呢！”
她提起来两个儿媳妇，都跟亲闺女似的。
看得那些人都羡慕。
尤其是现在才出了冬天，正赶上春耕的时候。
个个干活累得臭死，偏偏家里米面都舍不得吃，顾家竟然能吃肉，谁不羡慕？
但也有人说啦：“今年咱村光景好，陆知青戴着大伙儿弄了蔬菜大棚，咱村今年都没饿死人！
要是搁往年，这个点各家各户做野菜团子都舍不得放高粱面吧？可今年俺们玉米窝头还是吃得起的！”
顾家大伯母嘴巴一撇：“你说的好听！一个玉米窝头就把你高兴的！你知道顾家为啥能吃得起肉？
还不是陆知青从蔬菜大棚里捞油水了！人家都快把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
顾家二伯母捂着自己上次被李小草薅掉头发的那一块头皮，咬牙说：“可拉倒吧！李小草娶了陆知青这样一个小贱人，看起来像是占便宜了，实际上绝对不会好过！
你瞧哪家的婆婆干完活回家不是吃现成的？李小草这下地干完活还要回去赶着做饭！我看她哪一天就累嗝屁了！
这当婆婆的必须得学着拿捏儿媳妇，你要是捧着她，哪天命都能折她手里！”
旁边姓陈的婆娘看看这俩老女人浑身的补丁，再看看李小草浑身的新衣裳，越来越年轻，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不屑地“切”了一声！
人日子过得好不好，全在脸上。
顾家大房子盖起来了，李小草从以前的干瘦到现在脸色越来越红润，新衣服新鞋子悄没声地就换上了，全村哪个当婆婆的比得上李小草啊？
这些酸鸡除了在这嚼舌根瞎诅咒，也不会别的了。
几个聊八卦的女人互相给了个眼神，起身都走了。
等顾家大伯母跟二伯母反应过来之后，空旷的打谷场只剩她俩了。
俩人尴尬一笑。
拍拍屁股回家去了。
只是走着走着，就闻到了一股肉香豆腐香。
馋得人想哭！
今天并不是李小草做饭。
她才到家，就被陆嫣拉着哄得天花乱坠。
“娘，您做饭真的很好吃，我想学会一道菜，将来可以做给我爷爷吃，您烧火，我来做，您指导我，怎么样？”
王晓娟也从屋子里出来：“娘，弟妹，还是我来做！我今天觉得没什么不舒服了……呕……”
她说着控制不住地转头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陆嫣跟李小草吓了一跳，王晓娟只能白着脸又回去躺着。
最终，李小草拗不过陆嫣，答应教会她做这道菜，但仅止于此。
“娘教你做菜可不是让你一辈子伺候一大家子的。我们这一代女人已经很苦了，整天围着灶台转，但现在男女平等，
将来就算你跟顾野单独过日子了，也不能啥都让你干，男人也有手有脚也可以做饭洗衣服的，知道吗？”
陆嫣白皙漂亮的脸上都是乖巧，她小手举着锅铲，用力点头：“娘，我知道了！”
李小草舍不得见陆嫣熬夜，衣裳都没有顾得上披，起身上去温柔地劝：“嫣嫣，你咋不睡觉？是不是心里头不得劲？有啥话跟娘说，娘帮你解决！”
她满脸都是心疼，一张带着皱纹的脸在灯下显得越发慈祥。
那每一道皱纹里藏着的都是对孩子们的爱。
而陆嫣，她更是疼到了骨子里，眼神里都是温柔与心疼。
陆嫣瞬间心里一酸，起身把书丢下，拉着李小草的手又躺回床上。
“娘，我就是忽然想到了一道题，赶紧起来看看。”
原本陆嫣是想敷衍过去，好让李小草赶紧睡觉的，不然明天忙一天，白天怎么劝李小草都不会舍得眯一会儿的。
哪知道李小草沉默了下，给陆嫣掖好被子，心疼地说：“好闺女，有啥事儿可不能藏着掖着，你孤零零地从京市来到南山村吃了好些苦！
从前我虽然心里喜欢你，可也碍于外头人的风言风语不敢接近你。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娘是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你跟娘说说，为啥睡不着？”
陆嫣：……谁睡了八个小时还能睡得着？
她当然不能告诉李小草自己睡了八个小时。
憋了半天，只能说：“娘，我想顾野了，他忽然一走，我就睡不着。”
果然，李小草立马说道：“你想他干啥？我告诉你，男人没啥好想的！虽然说他是我儿子，但我该说还是得说，
你们俩是夫妻感情好，但也不能为了他连觉都不睡了。你该吃吃该喝喝，他在外头挣钱是应该的，他心里若是想你自然会尽早回来，瞧见你吃得白胖他也高兴。
他若是没想你，在外头胡来了，进门我就敲烂他的头！我只认儿媳妇，不认儿子！你就安心吧，娘绝对向着你。还是说，顾野是不是哪里对你不好，让你觉得不放心？”
陆嫣见她这样，都有些心疼顾野了。
赶紧给顾野说好话：“娘，他对我很好的，就是特别好，所以我才会舍不得他，哎呀，也不是舍不得，
就是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谁让咱家伙食好？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好困，我们睡觉吧！”
她说完麻溜地闭上眼，假装睡着。
李小草听了一会儿，看陆嫣像是睡着了，这才也闭上眼睡了。
一秒之后，鼾声再起。
陆嫣悄悄睁眼，她也真的是佩服李小草了，这绝对是秒睡呀！
这一夜，陆嫣没敢再爬起来，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把上辈子跟这辈子的事情都想了个遍儿。
一直想到后面忍不住困了，又睡着了。
这一次，因为睡得太沉，倒是没有被李小草吵醒。
次日早上五点半，李小草就起来去做早饭了。
村里各家各户的公鸡伸着脖子比赛似地打鸣，晨雾袅袅，隔着几户人家的老伯又在习惯性地咳咳咳，仿佛要把肺给咳出来。
顾耀华已经带着顾山回来了。
父子俩四点半起来去跑步，此时一身汗却精神焕发地回来了。
顾山回屋去看王晓娟，顾耀华则是径直去灶房里帮李小草做事。
李小草正拿着一只葫芦做的瓢舀水，顾耀华便直接坐下来准备烧火。
他看看李小草：“媳妇儿，昨晚上睡得咋样？”
李小草叹气：“我一沾枕头就睡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老二媳妇不知道咋的，夜里睡不着觉我哄了半天，估摸着舍不得顾野出去。”
顾耀华张张嘴，欲言又止。
李小草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家男人的异常：“咋的？你要说啥？”
顾耀华赶紧说：“没啥。”
李小草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凶巴巴地举着葫芦瓢：“顾耀华你能耐了？敢瞒着我了？快说！”
顾耀华再厉害，不知道咋回事看到媳妇儿还是有些怵，赶紧地招了。
他手里拿着烧火棍，讪讪的：“要不，你晚上别跟老二媳妇睡了，说不定她睡得好一点……”
李小草眼一瞪：“你想都别想！就这几天老二不在家，我肯定得陪着老二媳妇的！
前些日子陈家小儿媳妇自己带孩子在家睡觉被蛇咬了一口，我估摸着老二媳妇就是听说了这事儿害怕的。”
顾耀华叹气：“那事儿发生当天，顾野就搞了好多石灰跟雄黄回来，咱家院子墙角撒满了，何况咱们这是新屋子，
门窗都是密闭的，又不是土屋，怎么还会有蛇？你，你睡觉……除了我，估摸着没有人能在你身边还睡得着。”
李小草有些摸不着头脑：“顾耀华，你几个意思？”
见她有些着急，顾耀华只能实话实说了。
“唉，小草！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睡，孩子们也不知道你睡觉打呼，我回来之后起初也是睡不着的，现在已经习惯了，
听不到你打呼我反倒睡得不安稳。可老二媳妇年轻，肯定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这弄得李小草大囧！
手里的葫芦瓢往水里一扔，脸色一沉：“顾耀华，你才打呼！你全家都打呼！”
顾耀华赶紧道歉：“媳妇儿，我错了！”
李小草：“……你咋不早说！昨晚上你干啥去了？长个嘴一天就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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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叽里呱啦把顾耀华骂了一顿，顾耀华三连肯定：“媳妇你说的都对，媳妇我记住了，媳妇你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直到李小草发泄完毕，重重叹气：“唉！搞了半天，是我打呼她才睡不着的。”
同时，对顾耀华也有些愧疚，早上特意给顾耀华多做了一个鸡蛋吃。
说来说去，嘴上骂着，心里非常清楚，少年夫妻老来伴。
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孩子，而是你的另一半。
这个晚上，李小草没有再去陪着陆嫣睡觉。
只是睡前反复叮嘱陆嫣若是夜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喊他们，另外就是把门反锁好。
“我才听你爹说我睡觉打呼，之前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不去吵你了，唉，昨晚上肯定是我哦吵得你一夜没睡好。”李小草很愧疚。
陆嫣却端出来一盆药草水：“娘，你打呼也没怎么吵到我，我就是担心你身体别受到影响，打呼也会影响你自己的睡眠质量的。
我之前看书看到过一个安眠的方子，这是我去镇上买的草药煮的水，你用这个水泡泡脚试试。”
她满满的都是担心，李小草感动得差点落泪。
这药草水泡脚是真的很不错！
李小草洗完，还让顾耀华用自己泡过的水也泡了一会儿。
这个晚上，李小草的鼾声真的轻了不少，第二天晨起就觉得浑身是舒坦了不少！
她忍不住夸赞：“耀华，你瞧咱家嫣嫣，真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李小草一高兴，就又去割肉，趁着下工的空，先是去豆腐坊买了一块豆腐，再是去割了两斤猪肉。
回来遇着同村的人，个个都羡慕地问：“李小草！你这割肉是打算又做啥好吃的啊？”
李小草笑眯眯的，心情很好：“俺家大儿媳妇不是怀孕了么？说是啥都不想吃，想吃一道豆腐塞肉，我就去买点豆腐跟肉！
俺家小儿媳妇呢，也喜欢吃煎得焦黄的豆腐，掺上豆瓣酱一炒，再放点肉沫，香喷喷的，小丫头能吃一碗米饭呢！”
她提起来两个儿媳妇，都跟亲闺女似的。
看得那些人都羡慕。
尤其是现在才出了冬天，正赶上春耕的时候。
个个干活累得臭死，偏偏家里米面都舍不得吃，顾家竟然能吃肉，谁不羡慕？
但也有人说啦：“今年咱村光景好，陆知青戴着大伙儿弄了蔬菜大棚，咱村今年都没饿死人！
要是搁往年，这个点各家各户做野菜团子都舍不得放高粱面吧？可今年俺们玉米窝头还是吃得起的！”
顾家大伯母嘴巴一撇：“你说的好听！一个玉米窝头就把你高兴的！你知道顾家为啥能吃得起肉？
还不是陆知青从蔬菜大棚里捞油水了！人家都快把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
顾家二伯母捂着自己上次被李小草薅掉头发的那一块头皮，咬牙说：“可拉倒吧！李小草娶了陆知青这样一个小贱人，看起来像是占便宜了，实际上绝对不会好过！
你瞧哪家的婆婆干完活回家不是吃现成的？李小草这下地干完活还要回去赶着做饭！我看她哪一天就累嗝屁了！
这当婆婆的必须得学着拿捏儿媳妇，你要是捧着她，哪天命都能折她手里！”
旁边姓陈的婆娘看看这俩老女人浑身的补丁，再看看李小草浑身的新衣裳，越来越年轻，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不屑地“切”了一声！
人日子过得好不好，全在脸上。
顾家大房子盖起来了，李小草从以前的干瘦到现在脸色越来越红润，新衣服新鞋子悄没声地就换上了，全村哪个当婆婆的比得上李小草啊？
这些酸鸡除了在这嚼舌根瞎诅咒，也不会别的了。
几个聊八卦的女人互相给了个眼神，起身都走了。
等顾家大伯母跟二伯母反应过来之后，空旷的打谷场只剩她俩了。
俩人尴尬一笑。
拍拍屁股回家去了。
只是走着走着，就闻到了一股肉香豆腐香。
馋得人想哭！
今天并不是李小草做饭。
她才到家，就被陆嫣拉着哄得天花乱坠。
“娘，您做饭真的很好吃，我想学会一道菜，将来可以做给我爷爷吃，您烧火，我来做，您指导我，怎么样？”
王晓娟也从屋子里出来：“娘，弟妹，还是我来做！我今天觉得没什么不舒服了……呕……”
她说着控制不住地转头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
陆嫣跟李小草吓了一跳，王晓娟只能白着脸又回去躺着。
最终，李小草拗不过陆嫣，答应教会她做这道菜，但仅止于此。
“娘教你做菜可不是让你一辈子伺候一大家子的。我们这一代女人已经很苦了，整天围着灶台转，但现在男女平等，
将来就算你跟顾野单独过日子了，也不能啥都让你干，男人也有手有脚也可以做饭洗衣服的，知道吗？”
陆嫣白皙漂亮的脸上都是乖巧，她小手举着锅铲，用力点头：“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