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挖墙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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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潘启冕下。”神裂火织拘谨的行礼道，“在下名为神裂火织。”
“神裂火织，坐吧。”示意神裂就坐，潘启不依不饶的接着刚才的话题，“如何？你认为我和你信仰认知的那个神，谁更让你钟意？”
“……凡人对神的奢望，就是能回应给予幸福的祈祷。”左右为难的神裂火织最后选择这个回答，也是她的人生信条。
“给予幸福啊。”潘启悠然的说了一遍，然后摇摇头，“这可是一个广泛的哲学问题，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让所有人都幸福从概念上就不存在。”
“即便是神也做不到吗？”神裂火织下意识的问道。
一个可能是无所不能的，活生生的神出现在她面前，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涌现了某种期待。
“如果说，两个男孩子同时喜欢上你，你应该怎么让他们同时获得幸福？”潘启打趣着说道，闹得神裂火织的面庞微微泛红，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个简单问题的深意。
“在不到百年前，在科技没有兴盛起来之前，大部分人的幸福就只是能够吃饱饭，穿暖衣，而现在尽管还有人会吃不饱穿不暖，但放眼全世界吃饱穿暖这种幸福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可这之后呢？人们依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甚至很多情况下，不同人之间的幸福是相互矛盾的，矛盾到了只有一边的心愿才能够实现的地步。”潘启慢条斯理的给神裂讲述社会学知识，就好像真的只是朋友聊天一样。
一遍同潘启谈论，神裂火织也显得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是有一些低沉起来。
“即便是神也做不到吗？”
实际上她很清楚，让所有人都幸福是一件本身就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她这样低声的说道，简单的一句话之中充斥着太多的矛盾。
可不正是因为凡人做不到，所以才会寄希望于幻想当中的，无所不能的神吗。
“神这种存在，只要你也成为神，那祂就不再神秘，也就会发现它也不过如此。”潘启轻笑道，“所以我说，我只是有点实力的人而已，即便我同样期待看见美好和幸福，但能做的，却很少，只能给予文明一条阶梯而已。而且让所有人都幸福这种事不应该祈求于神，而是自己动手去创造才是正确、真实不虚的。”
“阶梯？”
“没错，阶梯，你看过人类的发展史吗？幸福唯有人类文明一步步不竭的发展上升，以先进的生产力辅以正确的精神建设，才有能力去让所有人都幸福。今天人类文明一路走来，特别是到了现代，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地球的资源上是有限的，与星空中的资源相比就是沧海一粟，人类唯有走出地球，踏足星海，那才是人类文明该有的幸福未来。”
“星海……”神裂火织被潘启这番话说的不由自主抬头向上看，念头闪动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胸与眼见一下子大大的拓展开来。
“能够如此，已经是莫大的仁慈，您的善意将会是世间最大的幸福。”想着，神裂火织看着潘启忍不住说道，她不认为潘启这样的存在会说谎。
所以，能够予以人类进入星海的‘异神’，比那些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甚至是随时会毁灭掉一切要好得多了。
“哈，不说这么远，让人类踏足星海就算有我推动，也是要以十年记的。现在就说说个人幸福。”潘启意味深长的看了神裂一眼，“如果一个人的心愿会毁掉另一个人的幸福，那要不要帮？”
神裂火织被潘启这跳跃的话题说得微张着嘴巴，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她也经常会遇见这种问题，而她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选择救人且不杀。
但是。没有办法兼并的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刚刚已经说了，即便是神，也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幸福。
“你想知道拥有实现几乎所有心愿的力量的我是怎么做的吗？”知道神裂最初来意是什么的潘启此刻反问道。
神裂火织再一次的睁大了眼睛，她意识到了对方早已经看破自己的目的，说不紧张和自认为冒犯那是假的，但紧接着她更加在意对方所说的话——如果说对方这样能够实现任何人心愿的‘神’，那他们的意志简直可以决定一切。
她希望不会听到坏消息。
“我一般不会直接帮忙给予幸福，实现心愿，而是仅仅给予实现心愿的机会。”潘启没有多卖关子，“能否做到，交由想要改变的、得到机会的人自己去努力，即便两个人的心愿相互冲突，也交由他们自己去战斗解决。”
这后半句话潘启没说出来。
“这，这种做法。”神裂火织有一些语无伦次。
“听起来就像是什么都不做？”潘启明白她在想什么。
还是太过单纯善良了，不过也对，如果不是如此那就不是神裂火织了。
“换个说法，如果有一个没有实力、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三没少年非常喜欢你，想要娶你，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潘启笑着问道，“要好好想哦。”
神裂火织的脸色当即又红了一瞬，觉得潘启就是在调戏她，让她都顾不上潘启的身份问题了。
“应该……不可能。”不过神裂火织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黯然，“不要说普通的人了，即便是魔术师中的精英，也无法跟在我的身边，我的力量无法保护他们，反而会害了他们。”
面对潘启的问话，她想到了天草式的那些人。
就是因为她太强大了，哪怕面对现代炮弹她都能做到毫发无损，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够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太过于弱小而不断受伤，甚至死掉。
因此她呆在弱小之人的身边，只会害了他们，所以她才离开了天草式，加入了清教，换得清教对天草式众人的护持。
“就是这样，这种事正常来说是绝不可能的。”潘启没有否认神裂火织的这种想法，然后才正色道，“但是，我可以给人以一个改变的种子，让人能够把这不可能化为可能。”
神裂火织有些愕然的抬起视线，她明白了，也知道了学园都市的异变源头正是从潘启这里开始的。
“如你所想，只要有缘，我这里就可以给人一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只要得到机会的人努力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事情。”潘启端起茶杯，悠然靠在座椅上慢慢品味。
这一刻，神裂火织看着悠然品茶的潘启。
尽管只是平平常常的动作，里面什么神异都没有，但是又好像拥有着珍贵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恩赐。
今日见到希望摆在眼前，有忆起这些，神裂火织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残酷——仅仅是因为那些人没有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她就抛弃了他们。
看神裂火织陷入内心的纠结不可自拔的状态，潘启就知道对方有想不开、放不下了。
半晌之后，神裂火织的面色终于平缓了下来。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潘启出声道。
“是的。”神裂火织微微的闭上眼睛，“神带给凡人的，原本就只是希望，也只能是希望。”
“那么，要不要到我这边来工作？”潘启突然的话让神裂火织一下子睁大眼睛，满脸愕然的看着过来。
“你很温柔，即便抛弃了同伴，即便不相信同伴的力量，但这无法遮掩你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的本意——因为温柔而去做一些残酷的事情，这一点反而是我中意的。”潘启不待她回答就轻声道，温和的目光让神裂火织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潘启中意的，并不是之后明白了信任同伴重要性的神裂火织，而恰恰是现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压抑着想要与他们一起的心情，选择了孤独的她。
就自身来说，一直以来穿越世界与文明为友，探索世界的真理，为了文明健康前进，他没少推进血与火的革命，没少有一个个其他自己付诸生命，所以现在的神裂火织更适合成为自己的同道之人。
“但，但是我......”神裂火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的脑海中有一些混乱，说不意动那是假的。
“你不用现在就急着回答。”潘启笑道，“也不是说我中意，你就一定能行的，在我这里工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便你有意同意，也得通过一定程度的试炼和考核才行。”
听到潘启这样说，神裂火织松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个组织让人直接让加入，反而会让人迟疑，但如果说不一定够格，反而让人会有一种向往的情绪。
“对了，今日的谈话，出了门不可告诉第三个人，唯有你知我知。”潘启严肃的道。
“……是，冕下。”听到潘启的语气，神裂火织保证到。
“嗯，就说这么多了。”潘启伸手召来一本书册，“我期待下次见面时你的决定，到时我许你一个成‘神’的机会，这本秘籍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修炼它可以步步强化精气神，最后让你身体可以时时刻刻承受‘圣痕’的力量不成问题。”
“这，感谢冕下的厚爱。”看着递过来的秘籍，神裂火织不疑有他，而且面对这样的秘籍她拒绝不了，当即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潘启道谢。
“您好，潘启冕下。”神裂火织拘谨的行礼道，“在下名为神裂火织。”
“神裂火织，坐吧。”示意神裂就坐，潘启不依不饶的接着刚才的话题，“如何？你认为我和你信仰认知的那个神，谁更让你钟意？”
“……凡人对神的奢望，就是能回应给予幸福的祈祷。”左右为难的神裂火织最后选择这个回答，也是她的人生信条。
“给予幸福啊。”潘启悠然的说了一遍，然后摇摇头，“这可是一个广泛的哲学问题，即便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让所有人都幸福从概念上就不存在。”
“即便是神也做不到吗？”神裂火织下意识的问道。
一个可能是无所不能的，活生生的神出现在她面前，不得不承认，她的内心涌现了某种期待。
“如果说，两个男孩子同时喜欢上你，你应该怎么让他们同时获得幸福？”潘启打趣着说道，闹得神裂火织的面庞微微泛红，但也只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个简单问题的深意。
“在不到百年前，在科技没有兴盛起来之前，大部分人的幸福就只是能够吃饱饭，穿暖衣，而现在尽管还有人会吃不饱穿不暖，但放眼全世界吃饱穿暖这种幸福已经基本上实现了。可这之后呢？人们依然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幸，甚至很多情况下，不同人之间的幸福是相互矛盾的，矛盾到了只有一边的心愿才能够实现的地步。”潘启慢条斯理的给神裂讲述社会学知识，就好像真的只是朋友聊天一样。
一遍同潘启谈论，神裂火织也显得没那么紧张了，反倒是有一些低沉起来。
“即便是神也做不到吗？”
实际上她很清楚，让所有人都幸福是一件本身就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但她这样低声的说道，简单的一句话之中充斥着太多的矛盾。
可不正是因为凡人做不到，所以才会寄希望于幻想当中的，无所不能的神吗。
“神这种存在，只要你也成为神，那祂就不再神秘，也就会发现它也不过如此。”潘启轻笑道，“所以我说，我只是有点实力的人而已，即便我同样期待看见美好和幸福，但能做的，却很少，只能给予文明一条阶梯而已。而且让所有人都幸福这种事不应该祈求于神，而是自己动手去创造才是正确、真实不虚的。”
“阶梯？”
“没错，阶梯，你看过人类的发展史吗？幸福唯有人类文明一步步不竭的发展上升，以先进的生产力辅以正确的精神建设，才有能力去让所有人都幸福。今天人类文明一路走来，特别是到了现代，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地球的资源上是有限的，与星空中的资源相比就是沧海一粟，人类唯有走出地球，踏足星海，那才是人类文明该有的幸福未来。”
“星海……”神裂火织被潘启这番话说的不由自主抬头向上看，念头闪动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胸与眼见一下子大大的拓展开来。
“能够如此，已经是莫大的仁慈，您的善意将会是世间最大的幸福。”想着，神裂火织看着潘启忍不住说道，她不认为潘启这样的存在会说谎。
所以，能够予以人类进入星海的‘异神’，比那些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甚至是随时会毁灭掉一切要好得多了。
“哈，不说这么远，让人类踏足星海就算有我推动，也是要以十年记的。现在就说说个人幸福。”潘启意味深长的看了神裂一眼，“如果一个人的心愿会毁掉另一个人的幸福，那要不要帮？”
神裂火织被潘启这跳跃的话题说得微张着嘴巴，再一次沉默了下来，她也经常会遇见这种问题，而她在大部分的情况下，都选择救人且不杀。
但是。没有办法兼并的情况一定是存在的，刚刚已经说了，即便是神，也无法做到让所有人都幸福。
“你想知道拥有实现几乎所有心愿的力量的我是怎么做的吗？”知道神裂最初来意是什么的潘启此刻反问道。
神裂火织再一次的睁大了眼睛，她意识到了对方早已经看破自己的目的，说不紧张和自认为冒犯那是假的，但紧接着她更加在意对方所说的话——如果说对方这样能够实现任何人心愿的‘神’，那他们的意志简直可以决定一切。
她希望不会听到坏消息。
“我一般不会直接帮忙给予幸福，实现心愿，而是仅仅给予实现心愿的机会。”潘启没有多卖关子，“能否做到，交由想要改变的、得到机会的人自己去努力，即便两个人的心愿相互冲突，也交由他们自己去战斗解决。”
这后半句话潘启没说出来。
“这，这种做法。”神裂火织有一些语无伦次。
“听起来就像是什么都不做？”潘启明白她在想什么。
还是太过单纯善良了，不过也对，如果不是如此那就不是神裂火织了。
“换个说法，如果有一个没有实力、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三没少年非常喜欢你，想要娶你，你觉得有多大的可能性？”潘启笑着问道，“要好好想哦。”
神裂火织的脸色当即又红了一瞬，觉得潘启就是在调戏她，让她都顾不上潘启的身份问题了。
“应该……不可能。”不过神裂火织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回答道，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黯然，“不要说普通的人了，即便是魔术师中的精英，也无法跟在我的身边，我的力量无法保护他们，反而会害了他们。”
面对潘启的问话，她想到了天草式的那些人。
就是因为她太强大了，哪怕面对现代炮弹她都能做到毫发无损，可即便如此她也只能够看着身边的人因为太过于弱小而不断受伤，甚至死掉。
因此她呆在弱小之人的身边，只会害了他们，所以她才离开了天草式，加入了清教，换得清教对天草式众人的护持。
“就是这样，这种事正常来说是绝不可能的。”潘启没有否认神裂火织的这种想法，然后才正色道，“但是，我可以给人以一个改变的种子，让人能够把这不可能化为可能。”
神裂火织有些愕然的抬起视线，她明白了，也知道了学园都市的异变源头正是从潘启这里开始的。
“如你所想，只要有缘，我这里就可以给人一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只要得到机会的人努力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事情。”潘启端起茶杯，悠然靠在座椅上慢慢品味。
这一刻，神裂火织看着悠然品茶的潘启。
尽管只是平平常常的动作，里面什么神异都没有，但是又好像拥有着珍贵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恩赐。
今日见到希望摆在眼前，有忆起这些，神裂火织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多么的残酷——仅仅是因为那些人没有了站在自己身边的资格，她就抛弃了他们。
看神裂火织陷入内心的纠结不可自拔的状态，潘启就知道对方有想不开、放不下了。
半晌之后，神裂火织的面色终于平缓了下来。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潘启出声道。
“是的。”神裂火织微微的闭上眼睛，“神带给凡人的，原本就只是希望，也只能是希望。”
“那么，要不要到我这边来工作？”潘启突然的话让神裂火织一下子睁大眼睛，满脸愕然的看着过来。
“你很温柔，即便抛弃了同伴，即便不相信同伴的力量，但这无法遮掩你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的本意——因为温柔而去做一些残酷的事情，这一点反而是我中意的。”潘启不待她回答就轻声道，温和的目光让神裂火织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潘启中意的，并不是之后明白了信任同伴重要性的神裂火织，而恰恰是现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压抑着想要与他们一起的心情，选择了孤独的她。
就自身来说，一直以来穿越世界与文明为友，探索世界的真理，为了文明健康前进，他没少推进血与火的革命，没少有一个个其他自己付诸生命，所以现在的神裂火织更适合成为自己的同道之人。
“但，但是我......”神裂火织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她的脑海中有一些混乱，说不意动那是假的。
“你不用现在就急着回答。”潘启笑道，“也不是说我中意，你就一定能行的，在我这里工作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便你有意同意，也得通过一定程度的试炼和考核才行。”
听到潘启这样说，神裂火织松一口气，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个组织让人直接让加入，反而会让人迟疑，但如果说不一定够格，反而让人会有一种向往的情绪。
“对了，今日的谈话，出了门不可告诉第三个人，唯有你知我知。”潘启严肃的道。
“……是，冕下。”听到潘启的语气，神裂火织保证到。
“嗯，就说这么多了。”潘启伸手召来一本书册，“我期待下次见面时你的决定，到时我许你一个成‘神’的机会，这本秘籍就当做礼物送给你了，修炼它可以步步强化精气神，最后让你身体可以时时刻刻承受‘圣痕’的力量不成问题。”
“这，感谢冕下的厚爱。”看着递过来的秘籍，神裂火织不疑有他，而且面对这样的秘籍她拒绝不了，当即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向潘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