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疯子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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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枝眉眼弯弯的道“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叫陆南枝，江南的南，花枝的枝，你叫我南枝就好啦。”
“你是那个沈世子的未婚妻？”
陆南枝微微颔首“对。”
林景云眼珠子一转，“明儿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去么？”
陆南枝一脸疑惑，她犹豫“我爹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们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陆南枝不吭声了。
林景云耐心的等她开口，甚至还凑近一些，观察她的脸色。
就在他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陆南枝才点头“那好吧。”
林景云高兴了。
“宴会要开始了，走吧，我们回去！”
林景云隔着袖子抓住她的手腕。
少年走的飞快，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华。
“哎，你走慢一点，别摔了。”
二人悄声从另一边进了宴会大厅，皇上和摄政王已经到了。
台上正在跳舞，陆南枝坐会自己位置，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陆南枝规规矩矩坐着。
这场宫宴原本她是不能来的，可谁让她是未来的世子妃呢。
陆南枝吩咐一旁的宫人给她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发喝了起来。
场面看着其乐融融，背地里却十分波涛汹涌。
陆南枝扫了一圈，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见了轮椅上的九皇子。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九皇子的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陆南枝勾起唇角，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她活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九皇子还真以为她能掌控自己啊？
“陛下，微臣在边关镇守多年，如今已无战事发生，微臣过完年，想留在皇城为陛下办事，请皇上允许。”
皇帝笑着端起酒杯。
“你有此想法，朕定是不能拒绝。”
镇北王说是要留在皇城，却没有交还虎符的意思。
皇帝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立即交还。
“这就是你那位夫人所出景云吧，朕还未见过，便长这么大了？”
镇北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
林景云会意，立即出来下跪。
“臣子参见陛下。”
“平身吧，景云今年有十五了吧？”
林景云微微一笑“回禀陛下，臣过完年，正好十五岁。”
“方才这么不见你？去哪儿玩了？”
皇帝随口问道。
林景云笑着道“方才一位姐姐不小心踩到了泥坑，我便带她去换鞋袜了。”
皇帝笑着哦了声“是么？”
“镇北王，你这孩子有出息啊，这才到皇城没两天就有小姑娘往跟前凑。”
这句话的含义太多，众人摸不清皇上什么意思。
林景云道“那可不，皇城的姑娘谁不爱慕臣子啊？”
这话逗笑了皇帝。
“那你倒是说说，方才你遇见的是谁？”
林景云也没有要为陆南枝隐瞒的意思。
“就是那位南枝姐姐。”
陆南枝“……我操你大爷！”
陆南枝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开口道“小公子别误会，南枝有未婚夫了，方才只是碰巧而已。”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
“景云在边境长大，相比骑射了得，不如和皇城这些贵公子们比试一下？让朕瞧一瞧热闹。”
“不知陛下想看景云和谁比试？”
“就从朕的三皇子开始，如何？赢了的，朕有赏？”
皇上这举动，哪里是想看两人比试，分明是要看三皇子踩在林景云头上。
赵玄宜起身，“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上了台，林景云道“这地方太小，不如就比拳脚功夫，如何？”
赵玄宜点头。
“好。”
话音一落，林景云便朝着他出拳。
赵玄宜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拳头，二人转眼间便打斗在一起，一来我往，毫不手软。
林景云在边境那种地方生存，出手又猛又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有种超出年龄的狠辣感。
没一会儿的功夫，赵玄宜被干趴在地。
若不是时机不太对，陆南枝都要站起来鼓掌。
她早就想揍三皇子了。
镇北王面色复杂，他这个儿子太能打架了。
皇上并不想看见这个。
林景云想起自家父王的话，再三皇子站起来的时候，故意放了水。
要是让三皇子输了，皇上不会放过让镇北王府好过。
三皇子也不甘心输给一个不自己小五岁的家伙，牟足劲儿的打。
最后两人都挂了彩，落了一个平局。
即便是平局，皇上也不太高兴。
倒也没说什么，让二人下去处理伤口。
看着她们走了，陆南枝悄无声息的跟上。
宫殿侧边小路。
陆南枝走了几步，听见后面传来车轮声。
她回头便看见一个小太监推着九皇子出来了。
二人相对而立，都没有说话，陆南枝看着轮椅上的九皇子，目光落在她不能站立的腿上，眼神含着一丝讥笑。
九皇子道“本殿下两次见你，你都弄湿了鞋袜，真是好巧啊。”
陆南枝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九皇子又道“陆二小姐混迹男人一把手，玩弄男人也是，想必能让不近人情的沈世子娶你为正妃，下了不少功夫吧？”
陆南枝低头一笑，“九皇子说的极是，不过您今夜找我，又是所谓何事？莫不是也想被我玩弄一番？”
她说话的语调慢悠悠的，桃花眼微弯着，一张脸显得极为妩媚勾人。
九皇子喉结滚动，双眼直视她。
“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来，这说明你没有吃那枚丹药，是么？”
陆南枝打出一声短促的哈。
她这声小，足以说明了一切。
九皇子觉得自己倒是有些小看她了，她比想象中的更强。
“你既然控制不了我，我们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九皇子饶有兴趣的问。
陆南枝指了指金銮殿的方向。
“你知道的，我有能力帮你，所以在我毁了你那个金库之后，你并没有想杀我，而是想掌控我。”
九皇子低头摆弄自己手上的墨玉板子。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又怎么相信你？”
“我之前有提出来一个想法，不知道钱大人有没有传信给你。”
九皇子眯眼。
陆南枝看着他，歪头一笑。
“你可真是疯子。”
她居然想着弄那种药物对朝堂的官员下手，这种毒瘾接触的时间越长，常人便难以戒掉。
他本以为上次他诱导陆南枝之后，她就会吞下那枚丹药，她一旦吃了，以后想戒掉，便十分艰难，她居然能挨过去，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你不疯么？”
陆南枝反问。
“我想知道，你目的何在？”
六皇子笑着问。
“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这就是我活着最大的意义，对你来说，不是也一样么？”
陆南枝笑容痴狂。
六皇子孤独的活了这十多年，居然遇见了和他如此一般的疯子。
说起来既心酸又好笑。
“这样吧，你若能让你那位沈世子吃下服下药丸，我就信你。”
陆南枝噗嗤一笑“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不可能给沈容煦下药。”
“你很在乎他？”
六皇子反问。
陆南枝摇头“那倒不至于，他体内本有剧毒，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没有必要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做出这种事。”
二人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人打住话。
陆南枝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抬脚跑过去。
“容煦！”
沈容煦拉住她的手。
“九皇子怎么在此？”
“散心。”
沈容煦道“九殿下腿脚不好，还是尽量少出来，免得遭遇不测。”
方才二人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但看他这话，对九皇子十分厌恶。
九皇子不怒反笑“多谢世子爷关心，不过世子爷还是好好看着你这位未婚夫，免得她爬了其他男人的床世子也不知道。”
沈容煦目光骤然一冷，若不是他身份在这儿摆着，陆南枝都怀疑她能直接弄死九皇子。
“看来殿下是在冷宫待的时间长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九皇子慢悠悠的道“本皇子只是好心提醒世子爷，您的未婚妻又是让人背，又是撒娇装可怜的……”
陆南枝拉住沈容煦的手。
“九皇子放心，我撒娇也好，装可怜也罢，又或者你口中的爬床，也轮不到你头上上，毕竟九皇子连正常男人也算不上。”
陆南枝就差骂他是残废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怎么说话。
宴会还在继续。
陆南枝本来想关心一下林景云的，然而因为九皇子的出现，也没去成。
陆南枝进去的时候，林清月正在登台表演，祝贺她父王归来。
林清月这样卖力的表演，应该是想尽快谋取一门好婚事。
毕竟自从陆呈桉退婚后，众人也打听到一些对她不好的言论，也没有人上门说亲。
倒是有几个，除了商户就是一些小门小户，她心气儿高，怎么愿意嫁给那些人呢？
她这个年纪还没订婚，老太太都有些焦急。
所以这一次，她这么努力表现，也是为了让皇帝注意到她。
殊不知皇帝这会儿正不高兴自己的儿子和镇北王的儿子打了平手。
皇上随口夸赞两句，也没有给她赐婚的意思。
林清月坐在镇北王身侧，心里充满恨意，都怪陆南枝，若是当初她被砸死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陆南枝感觉到林清月的目光，抬头扫了一眼。
对方心虚的收回目光。
陆南枝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上次堂兄走的充忙，除了确认这件事林清月干的，也没能问出背后是谁帮她。
总不可能是容妃，陆南枝看得出来，容妃很不喜欢她这个侄女儿。
陆南枝回到南枝院阁楼上，先让下人备水沐浴，她从浴桶里出来，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南枝感觉后颈有些灼热。
她迷迷糊糊的转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
陆南枝困得不行，还是被他弄醒了。
“抱歉，上次……气头上，我也那样说你……”
陆南枝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炉太暖，她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热出一身汗。
“不怪你，你没说错，我不该这样的，我就是被逼急了。”
陆南枝说着说着，不知道又触动了那根弦。
“我今天好困的，你又把我吵醒，我说了，不要在我房间……我还没嫁给你呢……”
她喘息着，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哭起来。
以前陆南枝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直到今日，九皇子出言侮辱，在他面前，陆南枝觉得无地自容。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理取闹，很矫情，很讨人厌……
陆南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越想哭的越厉害。
“我错了，你别哭，南枝，别哭了，我不该吵你睡觉的，我只是想问问你……”
想问问她和那个林景云怎么回事？可是这会儿也没办法问了。
沈容煦将她拉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脸，去擦她脸上的泪珠，又抱住她，轻声哄。
“别哭了，你打完骂我都行，是我不对，乖啊，南枝，你别哭……”
陆南枝哭了一会儿，才不哭了，她窝在沈容煦怀里，闭着眼不说话，嘴巴往下撇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容煦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以后不愿意，我不强迫你，也不来这里了，会不会？”
陆南枝打了一个嗝儿。
“我这就走。”
沈容煦要将她放回床上就要走。
陆南枝坐起来，搂住他的腰。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那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容煦哭笑不得，“好，不走。”
陆南枝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的很早。
沈容煦还在睡。
陆南枝趴在他身旁，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太丢人了，睡就睡了，她哭什么？
陆南枝脸埋在被褥上，有只手摸摸她的发顶。
“该上朝了。”
陆南枝咳嗽一声。
“昨天我喝多了，睡懵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沈容煦坐起来。
“昨天你哭了，后来我想了想，还是想解释一番，我一直觉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以后也会过一辈子，所以才会没有问你就直接……而且我昨夜听见九皇子和你，就想问问你……”
陆南枝眉眼弯弯的道“你的名字很好听啊，我叫陆南枝，江南的南，花枝的枝，你叫我南枝就好啦。”
“你是那个沈世子的未婚妻？”
陆南枝微微颔首“对。”
林景云眼珠子一转，“明儿晚上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去么？”
陆南枝一脸疑惑，她犹豫“我爹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们不告诉他不就行了？”
陆南枝不吭声了。
林景云耐心的等她开口，甚至还凑近一些，观察她的脸色。
就在他快要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陆南枝才点头“那好吧。”
林景云高兴了。
“宴会要开始了，走吧，我们回去！”
林景云隔着袖子抓住她的手腕。
少年走的飞快，带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华。
“哎，你走慢一点，别摔了。”
二人悄声从另一边进了宴会大厅，皇上和摄政王已经到了。
台上正在跳舞，陆南枝坐会自己位置，大夫人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陆南枝规规矩矩坐着。
这场宫宴原本她是不能来的，可谁让她是未来的世子妃呢。
陆南枝吩咐一旁的宫人给她倒了一杯酒，不紧不慢发喝了起来。
场面看着其乐融融，背地里却十分波涛汹涌。
陆南枝扫了一圈，在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看见了轮椅上的九皇子。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九皇子的脸，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陆南枝勾起唇角，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她活这么大，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九皇子还真以为她能掌控自己啊？
“陛下，微臣在边关镇守多年，如今已无战事发生，微臣过完年，想留在皇城为陛下办事，请皇上允许。”
皇帝笑着端起酒杯。
“你有此想法，朕定是不能拒绝。”
镇北王说是要留在皇城，却没有交还虎符的意思。
皇帝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立即交还。
“这就是你那位夫人所出景云吧，朕还未见过，便长这么大了？”
镇北王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
林景云会意，立即出来下跪。
“臣子参见陛下。”
“平身吧，景云今年有十五了吧？”
林景云微微一笑“回禀陛下，臣过完年，正好十五岁。”
“方才这么不见你？去哪儿玩了？”
皇帝随口问道。
林景云笑着道“方才一位姐姐不小心踩到了泥坑，我便带她去换鞋袜了。”
皇帝笑着哦了声“是么？”
“镇北王，你这孩子有出息啊，这才到皇城没两天就有小姑娘往跟前凑。”
这句话的含义太多，众人摸不清皇上什么意思。
林景云道“那可不，皇城的姑娘谁不爱慕臣子啊？”
这话逗笑了皇帝。
“那你倒是说说，方才你遇见的是谁？”
林景云也没有要为陆南枝隐瞒的意思。
“就是那位南枝姐姐。”
陆南枝“……我操你大爷！”
陆南枝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开口道“小公子别误会，南枝有未婚夫了，方才只是碰巧而已。”
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
“景云在边境长大，相比骑射了得，不如和皇城这些贵公子们比试一下？让朕瞧一瞧热闹。”
“不知陛下想看景云和谁比试？”
“就从朕的三皇子开始，如何？赢了的，朕有赏？”
皇上这举动，哪里是想看两人比试，分明是要看三皇子踩在林景云头上。
赵玄宜起身，“儿臣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上了台，林景云道“这地方太小，不如就比拳脚功夫，如何？”
赵玄宜点头。
“好。”
话音一落，林景云便朝着他出拳。
赵玄宜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拳头，二人转眼间便打斗在一起，一来我往，毫不手软。
林景云在边境那种地方生存，出手又猛又狠，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有种超出年龄的狠辣感。
没一会儿的功夫，赵玄宜被干趴在地。
若不是时机不太对，陆南枝都要站起来鼓掌。
她早就想揍三皇子了。
镇北王面色复杂，他这个儿子太能打架了。
皇上并不想看见这个。
林景云想起自家父王的话，再三皇子站起来的时候，故意放了水。
要是让三皇子输了，皇上不会放过让镇北王府好过。
三皇子也不甘心输给一个不自己小五岁的家伙，牟足劲儿的打。
最后两人都挂了彩，落了一个平局。
即便是平局，皇上也不太高兴。
倒也没说什么，让二人下去处理伤口。
看着她们走了，陆南枝悄无声息的跟上。
宫殿侧边小路。
陆南枝走了几步，听见后面传来车轮声。
她回头便看见一个小太监推着九皇子出来了。
二人相对而立，都没有说话，陆南枝看着轮椅上的九皇子，目光落在她不能站立的腿上，眼神含着一丝讥笑。
九皇子道“本殿下两次见你，你都弄湿了鞋袜，真是好巧啊。”
陆南枝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九皇子又道“陆二小姐混迹男人一把手，玩弄男人也是，想必能让不近人情的沈世子娶你为正妃，下了不少功夫吧？”
陆南枝低头一笑，“九皇子说的极是，不过您今夜找我，又是所谓何事？莫不是也想被我玩弄一番？”
她说话的语调慢悠悠的，桃花眼微弯着，一张脸显得极为妩媚勾人。
九皇子喉结滚动，双眼直视她。
“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可是你没来，这说明你没有吃那枚丹药，是么？”
陆南枝打出一声短促的哈。
她这声小，足以说明了一切。
九皇子觉得自己倒是有些小看她了，她比想象中的更强。
“你既然控制不了我，我们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九皇子饶有兴趣的问。
陆南枝指了指金銮殿的方向。
“你知道的，我有能力帮你，所以在我毁了你那个金库之后，你并没有想杀我，而是想掌控我。”
九皇子低头摆弄自己手上的墨玉板子。
“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我又怎么相信你？”
“我之前有提出来一个想法，不知道钱大人有没有传信给你。”
九皇子眯眼。
陆南枝看着他，歪头一笑。
“你可真是疯子。”
她居然想着弄那种药物对朝堂的官员下手，这种毒瘾接触的时间越长，常人便难以戒掉。
他本以为上次他诱导陆南枝之后，她就会吞下那枚丹药，她一旦吃了，以后想戒掉，便十分艰难，她居然能挨过去，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你不疯么？”
陆南枝反问。
“我想知道，你目的何在？”
六皇子笑着问。
“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这就是我活着最大的意义，对你来说，不是也一样么？”
陆南枝笑容痴狂。
六皇子孤独的活了这十多年，居然遇见了和他如此一般的疯子。
说起来既心酸又好笑。
“这样吧，你若能让你那位沈世子吃下服下药丸，我就信你。”
陆南枝噗嗤一笑“你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我不可能给沈容煦下药。”
“你很在乎他？”
六皇子反问。
陆南枝摇头“那倒不至于，他体内本有剧毒，活不过二十五岁，我没有必要冒着被他发现的风险做出这种事。”
二人说话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人打住话。
陆南枝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抬脚跑过去。
“容煦！”
沈容煦拉住她的手。
“九皇子怎么在此？”
“散心。”
沈容煦道“九殿下腿脚不好，还是尽量少出来，免得遭遇不测。”
方才二人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但看他这话，对九皇子十分厌恶。
九皇子不怒反笑“多谢世子爷关心，不过世子爷还是好好看着你这位未婚夫，免得她爬了其他男人的床世子也不知道。”
沈容煦目光骤然一冷，若不是他身份在这儿摆着，陆南枝都怀疑她能直接弄死九皇子。
“看来殿下是在冷宫待的时间长了，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九皇子慢悠悠的道“本皇子只是好心提醒世子爷，您的未婚妻又是让人背，又是撒娇装可怜的……”
陆南枝拉住沈容煦的手。
“九皇子放心，我撒娇也好，装可怜也罢，又或者你口中的爬床，也轮不到你头上上，毕竟九皇子连正常男人也算不上。”
陆南枝就差骂他是残废了。
一路上二人都没怎么说话。
宴会还在继续。
陆南枝本来想关心一下林景云的，然而因为九皇子的出现，也没去成。
陆南枝进去的时候，林清月正在登台表演，祝贺她父王归来。
林清月这样卖力的表演，应该是想尽快谋取一门好婚事。
毕竟自从陆呈桉退婚后，众人也打听到一些对她不好的言论，也没有人上门说亲。
倒是有几个，除了商户就是一些小门小户，她心气儿高，怎么愿意嫁给那些人呢？
她这个年纪还没订婚，老太太都有些焦急。
所以这一次，她这么努力表现，也是为了让皇帝注意到她。
殊不知皇帝这会儿正不高兴自己的儿子和镇北王的儿子打了平手。
皇上随口夸赞两句，也没有给她赐婚的意思。
林清月坐在镇北王身侧，心里充满恨意，都怪陆南枝，若是当初她被砸死了，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陆南枝感觉到林清月的目光，抬头扫了一眼。
对方心虚的收回目光。
陆南枝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上次堂兄走的充忙，除了确认这件事林清月干的，也没能问出背后是谁帮她。
总不可能是容妃，陆南枝看得出来，容妃很不喜欢她这个侄女儿。
陆南枝回到南枝院阁楼上，先让下人备水沐浴，她从浴桶里出来，舒舒服服的往床上一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南枝感觉后颈有些灼热。
她迷迷糊糊的转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
陆南枝困得不行，还是被他弄醒了。
“抱歉，上次……气头上，我也那样说你……”
陆南枝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火炉太暖，她身上裹着厚重的被子，热出一身汗。
“不怪你，你没说错，我不该这样的，我就是被逼急了。”
陆南枝说着说着，不知道又触动了那根弦。
“我今天好困的，你又把我吵醒，我说了，不要在我房间……我还没嫁给你呢……”
她喘息着，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哭起来。
以前陆南枝不知道羞耻为何物，直到今日，九皇子出言侮辱，在他面前，陆南枝觉得无地自容。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无理取闹，很矫情，很讨人厌……
陆南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越想哭的越厉害。
“我错了，你别哭，南枝，别哭了，我不该吵你睡觉的，我只是想问问你……”
想问问她和那个林景云怎么回事？可是这会儿也没办法问了。
沈容煦将她拉过来，低头看着她的脸，去擦她脸上的泪珠，又抱住她，轻声哄。
“别哭了，你打完骂我都行，是我不对，乖啊，南枝，你别哭……”
陆南枝哭了一会儿，才不哭了，她窝在沈容煦怀里，闭着眼不说话，嘴巴往下撇着，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沈容煦吻了吻她的额头。
“你以后不愿意，我不强迫你，也不来这里了，会不会？”
陆南枝打了一个嗝儿。
“我这就走。”
沈容煦要将她放回床上就要走。
陆南枝坐起来，搂住他的腰。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那声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沈容煦哭笑不得，“好，不走。”
陆南枝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的很早。
沈容煦还在睡。
陆南枝趴在他身旁，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太丢人了，睡就睡了，她哭什么？
陆南枝脸埋在被褥上，有只手摸摸她的发顶。
“该上朝了。”
陆南枝咳嗽一声。
“昨天我喝多了，睡懵了，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沈容煦坐起来。
“昨天你哭了，后来我想了想，还是想解释一番，我一直觉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以后也会过一辈子，所以才会没有问你就直接……而且我昨夜听见九皇子和你，就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