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红粉成佳人，知己难求一往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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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灵音！是我，是爹啊！”
“爹？”沐灵音一愣，才看出来是谁。顿时，她看向胤宸。
胤宸便立即解释：“你不是问过我你娘亲的事吗？如今最清楚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尽管问他就好了！”
话音落尽，沐灵音像是突然被什么触动的看向温士岚，眼中有欣喜，也有鄙夷。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沐灵音问胤宸，胤宸看着温士岚，说。
“他贪污朝廷所拨粮饷，染指后宫，毒害华妍公主。为臣不尊，为夫不善，为父不德！”
胤宸说完，沐灵音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一样。她蹲下身，看着温士岚，问道：“是你杀了我阿娘？”
闻言，温士岚异常激动，有些无与伦比的辩解：“我那都是被逼无奈的！我如果不杀了她，死的人就是我！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如果当年她愿意听先帝之言，嫁给太子，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做麻烦？”
话出，温士岚立即摇头否认：“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是我的骨肉，我当然心疼你……只不过，当年陛下命我送你会西域，所以你才自幼与我分离……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听到这，沐灵音起身，紧握着双拳，含着眼泪的说：“如果当初阿娘知道你是一个唯唯诺诺，只知道推卸责任的人，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
“我说过我不娶她的……是，是先帝，是先帝……”
“你如今犯了大错，死到临头竟然还在狡辩！”
沐灵音斥道，温士岚便摇头否认。
“灵音，你不知道，当年的情况！我也是……”
“你也是无可奈何就可以杀了她吗！”沐灵音打断温士岚的话，痛心疾首的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阿娘是一个美人胚子，她心地善良，部族里人人都喜欢她。但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突然死在了东都，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等她将最后一封家书传回单颜，她就走了。
所以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听到这，温士岚便开始求饶：“灵音！阿音……阿音啊……你听我解释……”
沐灵音后退一步，擦去眼泪，咬了咬牙，说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阿音，我是你爹啊！你不能眼睁睁看我死！”
沐灵音不屑，冷声道：“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如今这样，你是罪有应得！”
说完，沐灵音转身离开，安若在台下听着沐灵音和温士岚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也愤怒，可她不能言表，只能不动声色。
看着沐灵音离开，胤宸看向靖恒。
“行刑。”
“是！”
沐灵音背对着褚贤台，随着背后的哀嚎声落定，她闭上眼，胸口又传来一阵阵痛感。
迎鸾殿。
“阿若，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公主……”
“无事。”说着，沐灵音独自一人走进殿门。她走进殿中，殿中一片狼藉，四周被尘土裹上了厚厚的一层，蛛丝随着风起伏，殿中被一片阴霾笼罩着。
“你这丫头，还真就又来了！”
老妇人说着，沐灵音转过身。一看见沐灵音脸上的泪痕，老妇人就知道自己今天出来的时机不对。
“我猜，您应该是曾经宫中的老人，宫里的很多事情，您一定都知道。”
一听沐灵音这么说，老妇人就知道她又来问问题了。
见她眼眶中还泛着泪花着实可怜，老妇人便叹了口气，找了块地方坐下。
“也罢，今日就当做一回好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闻言，沐灵音上前半跪在地上。
“那您可知道华妍公主？”
老妇人看了眼沐灵音，警惕的说：“你总是问华妍，难道你是她什么人？”
沐灵音垂了垂眸，回答：“她是我阿娘。”
顿时，老妇人怔住，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沐灵音。
“你是华妍的女儿？”
“您知道她的事？”沐灵音追问，老妇人便点点头。
“当年她礼拜入朝时，是我奉旨接待的。”
“当年她就像你一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她像极了，当年太后还说‘她是个可爱的姑娘，笑起来就像那雪山之巅的白雪，纯白，圣洁’。先帝本来是想将她赐婚给太子，但太子执意要娶殷家的小姐。先帝不同意，太子便私下与公主商量，公主愿意成人之美，于是自降身份嫁给了当年还是太子伴读的温大人。
温大人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所以婉拒了。先帝大怒，公主一番劝慰，才说服了先帝，成全了太子。
公主与温大人于第二年年末成婚，而太子与殷家小姐则是于年前。先帝薨逝，举国同丧，太子登基立殷氏为后。殷氏诞有一子，但自他出世之日起，便有人在宫中散播谣言，陛下大怒，于大皇子年幼时便勒令他到边疆。
而同年底，公主便生下了你。那时我还去看过你，当时我把你抱在怀里，你不哭也不闹，一逗你，你就笑，周围人都可喜欢你了。那时的华妍也不过二十出头，似水的年华，却不想来年二月，她便突然去世了。当时你还没有取名字，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要等到回单颜看望父亲时让族人给你取。毕竟你身上也流着单颜和丘夷的血，也应当让族人看看你。”
听到这，沐灵音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老妇人看着她，一脸心疼：“你自幼没有见过你娘亲，是不是很遗憾？”
沐灵音忍住眼泪，点了点头：“我在单颜的时候，姆妈经常会提到阿娘，可每当说到一半她就会忍不住的开始流泪。我问波瓦，他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但自从姆妈走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告诉我阿娘的事了。”
闻言，老妇人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当初没有留下画像……”
“没事，你们都说我和阿娘很像，这就够了……”
“公主！”
殿外忽然传来安若的声音，沐灵音起身走到殿门，只见安若身旁站着一个小侍卫。
她走上前，小侍卫便跪下行礼。
“见过娘娘！”
沐灵音咬咬牙，问道：“什么事？”
小侍卫回答：“殿下命属下请您回去共同用膳……”
闻言，沐灵音低了低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可……”
“你就说我吃过了，谢了他的一番好意。”说着，沐灵音转身，小侍卫一脸为难。
安若便补充：“你尽管依照公主说的回话，你家殿下不会那你怎么样的。”
“是。”
沐灵音回到殿中，老妇人看着一脸的别有深意。
“你如今，嫁给了哪位皇子？”
沐灵音找了一张铺满灰尘的凳子擦了擦然后坐下回答：“大皇子，皇甫胤宸。”
一听名字，老妇人便摇摇头：“唉，真是冤家路窄！”
“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妇人闻言，便说：“有人传言，温士岚与殷锦素本就是一对，而且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孩子。温士岚娶了公主以后，殷锦素便十分不满，强迫温士岚下毒害死了公主。后来，又让温士岚娶了自己同族的妹妹。”
听完老妇人的话，沐灵音淡淡道：“怪不得，温如诉对我那么深仇大恨。”
“你呀，虽然说这些事都是传言，但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嗯，我明白。”沐灵音点头道。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胤宸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妇人突然问道，沐灵音一时间便不知如何回答。老妇人却又说：“胤宸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便被人诬陷，又不受他父皇待见。她娘更是一个贪慕权贵的人，不仅利用自己的心上人，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小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沐灵音犹豫的问道，老妇人想了想，说：
“胤宸这孩子，自幼便很聪明。但他自幼便被流言缠身，出了凤梧宫，没有皇后的庇佑便如同草芥，任人欺负。我记得我曾看见他被一众人推下莲池，可这孩子倔得很，又什么都不说，所以就没人知道。后来我也忘了他几岁的时候，只记得那时候他刚刚学了骑马，可他的父皇就一道旨令，勒令他到边疆去。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自幼又经受过那些，长大了必定不似寻常人。
哦，你可知道当今太子是谁？”
沐灵音点点头：“听闻，叫做胤琰。”
一听完沐灵音说的，老妇人便摇摇头：“我晟朝历来都是立嫡长子为储君，可陛下却立了一个妃子所生的庶子。这于殷锦素和胤宸来说可是天大的侮辱，所以也导致朝中太子一家独大。”
“所以，他说等他解决了一切就送我回去，意思是他要夺权？”
闻言，老妇人愣住。“你说什么？”
沐灵音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没有……”
“好啊！好啊！”老妇人欣喜若狂的说道，沐灵音却不明。
“您……”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吗？”沐灵音摇摇头，老妇人便说：“哼，先帝薨逝，按律例，我当是延寿宫的太妃。可谁想到当今陛下竟然废去了我的名位，还美其名曰是先帝旨意！我的女儿，淑仪便被他们活活逼疯了！”
话音落，老妇人口中的“淑仪”便突然溜了出来，一把抱住老妇人的腿。
“娘，我饿了……”
老妇人看着她，眼中尽是惆怅：“好，娘给你找吃的！”
“灵音！灵音！是我，是爹啊！”
“爹？”沐灵音一愣，才看出来是谁。顿时，她看向胤宸。
胤宸便立即解释：“你不是问过我你娘亲的事吗？如今最清楚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尽管问他就好了！”
话音落尽，沐灵音像是突然被什么触动的看向温士岚，眼中有欣喜，也有鄙夷。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沐灵音问胤宸，胤宸看着温士岚，说。
“他贪污朝廷所拨粮饷，染指后宫，毒害华妍公主。为臣不尊，为夫不善，为父不德！”
胤宸说完，沐灵音心里就如同被刀割一样。她蹲下身，看着温士岚，问道：“是你杀了我阿娘？”
闻言，温士岚异常激动，有些无与伦比的辩解：“我那都是被逼无奈的！我如果不杀了她，死的人就是我！你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种下场！如果当年她愿意听先帝之言，嫁给太子，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既然这样，你是不是也把我当做麻烦？”
话出，温士岚立即摇头否认：“不，不，不！在我心里，你是我的骨肉，我当然心疼你……只不过，当年陛下命我送你会西域，所以你才自幼与我分离……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
听到这，沐灵音起身，紧握着双拳，含着眼泪的说：“如果当初阿娘知道你是一个唯唯诺诺，只知道推卸责任的人，她一定不会选择嫁给你！”
“我说过我不娶她的……是，是先帝，是先帝……”
“你如今犯了大错，死到临头竟然还在狡辩！”
沐灵音斥道，温士岚便摇头否认。
“灵音，你不知道，当年的情况！我也是……”
“你也是无可奈何就可以杀了她吗！”沐灵音打断温士岚的话，痛心疾首的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阿娘是一个美人胚子，她心地善良，部族里人人都喜欢她。但唯一遗憾的就是她突然死在了东都，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等她将最后一封家书传回单颜，她就走了。
所以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听到这，温士岚便开始求饶：“灵音！阿音……阿音啊……你听我解释……”
沐灵音后退一步，擦去眼泪，咬了咬牙，说道：“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阿音，我是你爹啊！你不能眼睁睁看我死！”
沐灵音不屑，冷声道：“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如今这样，你是罪有应得！”
说完，沐灵音转身离开，安若在台下听着沐灵音和温士岚所说的每一句话，心中也愤怒，可她不能言表，只能不动声色。
看着沐灵音离开，胤宸看向靖恒。
“行刑。”
“是！”
沐灵音背对着褚贤台，随着背后的哀嚎声落定，她闭上眼，胸口又传来一阵阵痛感。
迎鸾殿。
“阿若，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公主……”
“无事。”说着，沐灵音独自一人走进殿门。她走进殿中，殿中一片狼藉，四周被尘土裹上了厚厚的一层，蛛丝随着风起伏，殿中被一片阴霾笼罩着。
“你这丫头，还真就又来了！”
老妇人说着，沐灵音转过身。一看见沐灵音脸上的泪痕，老妇人就知道自己今天出来的时机不对。
“我猜，您应该是曾经宫中的老人，宫里的很多事情，您一定都知道。”
一听沐灵音这么说，老妇人就知道她又来问问题了。
见她眼眶中还泛着泪花着实可怜，老妇人便叹了口气，找了块地方坐下。
“也罢，今日就当做一回好人。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闻言，沐灵音上前半跪在地上。
“那您可知道华妍公主？”
老妇人看了眼沐灵音，警惕的说：“你总是问华妍，难道你是她什么人？”
沐灵音垂了垂眸，回答：“她是我阿娘。”
顿时，老妇人怔住，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沐灵音。
“你是华妍的女儿？”
“您知道她的事？”沐灵音追问，老妇人便点点头。
“当年她礼拜入朝时，是我奉旨接待的。”
“当年她就像你一样，如花似玉的一个小姑娘。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她像极了，当年太后还说‘她是个可爱的姑娘，笑起来就像那雪山之巅的白雪，纯白，圣洁’。先帝本来是想将她赐婚给太子，但太子执意要娶殷家的小姐。先帝不同意，太子便私下与公主商量，公主愿意成人之美，于是自降身份嫁给了当年还是太子伴读的温大人。
温大人觉得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所以婉拒了。先帝大怒，公主一番劝慰，才说服了先帝，成全了太子。
公主与温大人于第二年年末成婚，而太子与殷家小姐则是于年前。先帝薨逝，举国同丧，太子登基立殷氏为后。殷氏诞有一子，但自他出世之日起，便有人在宫中散播谣言，陛下大怒，于大皇子年幼时便勒令他到边疆。
而同年底，公主便生下了你。那时我还去看过你，当时我把你抱在怀里，你不哭也不闹，一逗你，你就笑，周围人都可喜欢你了。那时的华妍也不过二十出头，似水的年华，却不想来年二月，她便突然去世了。当时你还没有取名字，我问过她为什么，她说要等到回单颜看望父亲时让族人给你取。毕竟你身上也流着单颜和丘夷的血，也应当让族人看看你。”
听到这，沐灵音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老妇人看着她，一脸心疼：“你自幼没有见过你娘亲，是不是很遗憾？”
沐灵音忍住眼泪，点了点头：“我在单颜的时候，姆妈经常会提到阿娘，可每当说到一半她就会忍不住的开始流泪。我问波瓦，他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但自从姆妈走后，再也没有人愿意告诉我阿娘的事了。”
闻言，老妇人又叹了口气：“只可惜，当初没有留下画像……”
“没事，你们都说我和阿娘很像，这就够了……”
“公主！”
殿外忽然传来安若的声音，沐灵音起身走到殿门，只见安若身旁站着一个小侍卫。
她走上前，小侍卫便跪下行礼。
“见过娘娘！”
沐灵音咬咬牙，问道：“什么事？”
小侍卫回答：“殿下命属下请您回去共同用膳……”
闻言，沐灵音低了低头：“不用了，你回去吧！”
“可……”
“你就说我吃过了，谢了他的一番好意。”说着，沐灵音转身，小侍卫一脸为难。
安若便补充：“你尽管依照公主说的回话，你家殿下不会那你怎么样的。”
“是。”
沐灵音回到殿中，老妇人看着一脸的别有深意。
“你如今，嫁给了哪位皇子？”
沐灵音找了一张铺满灰尘的凳子擦了擦然后坐下回答：“大皇子，皇甫胤宸。”
一听名字，老妇人便摇摇头：“唉，真是冤家路窄！”
“您这话什么意思？”
老妇人闻言，便说：“有人传言，温士岚与殷锦素本就是一对，而且他们两个还有一个孩子。温士岚娶了公主以后，殷锦素便十分不满，强迫温士岚下毒害死了公主。后来，又让温士岚娶了自己同族的妹妹。”
听完老妇人的话，沐灵音淡淡道：“怪不得，温如诉对我那么深仇大恨。”
“你呀，虽然说这些事都是传言，但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嗯，我明白。”沐灵音点头道。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的胤宸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妇人突然问道，沐灵音一时间便不知如何回答。老妇人却又说：“胤宸这孩子也是可怜，从小便被人诬陷，又不受他父皇待见。她娘更是一个贪慕权贵的人，不仅利用自己的心上人，就连自己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小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沐灵音犹豫的问道，老妇人想了想，说：
“胤宸这孩子，自幼便很聪明。但他自幼便被流言缠身，出了凤梧宫，没有皇后的庇佑便如同草芥，任人欺负。我记得我曾看见他被一众人推下莲池，可这孩子倔得很，又什么都不说，所以就没人知道。后来我也忘了他几岁的时候，只记得那时候他刚刚学了骑马，可他的父皇就一道旨令，勒令他到边疆去。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自幼又经受过那些，长大了必定不似寻常人。
哦，你可知道当今太子是谁？”
沐灵音点点头：“听闻，叫做胤琰。”
一听完沐灵音说的，老妇人便摇摇头：“我晟朝历来都是立嫡长子为储君，可陛下却立了一个妃子所生的庶子。这于殷锦素和胤宸来说可是天大的侮辱，所以也导致朝中太子一家独大。”
“所以，他说等他解决了一切就送我回去，意思是他要夺权？”
闻言，老妇人愣住。“你说什么？”
沐灵音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没有……”
“好啊！好啊！”老妇人欣喜若狂的说道，沐灵音却不明。
“您……”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吗？”沐灵音摇摇头，老妇人便说：“哼，先帝薨逝，按律例，我当是延寿宫的太妃。可谁想到当今陛下竟然废去了我的名位，还美其名曰是先帝旨意！我的女儿，淑仪便被他们活活逼疯了！”
话音落，老妇人口中的“淑仪”便突然溜了出来，一把抱住老妇人的腿。
“娘，我饿了……”
老妇人看着她，眼中尽是惆怅：“好，娘给你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