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一章 筹谋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一指成仙最新章节！
李道琝三个在灵昭大殿的殿外等侯，对不靠谱师父把他们扔回来的事，心中忐忑得很。
师父的见面礼，卢师伯的见面礼，还有那两个据说是他们朋友的见面礼，直接就把他们砸晕了。
灵丹、妖丹、能升级法宝的极品仙材，任何一样，他们以前，哪怕见着了，都只敢远观不敢上前摸一摸。
可是现在，他们都有了，甚至那几个土豪，还一人给他们砸了一笔仙石，这日子原以为都能上天了，可……
此时的他们，站在灵昭大殿外越等，越是心里没底。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谷令则和洛夕儿相对而坐，也在愁该拿他们怎么办。
如果是卢悦的徒弟，她们管也就管了，可是现在，是泡泡收徒啊！
那个小家伙，怎么能收徒呢？
玩吗？
两人相视的时候，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要是苏师姐在就好了。”
洛夕儿无比想念苏淡水，“要是她在，我们就不用这么愁了。”
“……”谷令则在心里叹口气，夕儿的话，她也是认同的，只是那人现在不是不在这吗？她站起来，“走吧，愁也要见，不愁也要见，就把他们当成卢悦的徒弟好了。”
反正泡泡收徒弟，跟妹妹收徒弟没什么两样。
而妹妹收徒，跟他们大家收徒也没什么两样。
这一点，早在林芳华和早早身上应验过了。好在，妹妹看人一向比较通透，不管泡泡是不是玩，她既然特意来信让她们照顾，显然这三人的心性已经通过她的考查。
……
因为意外的三个人，露了点行迹的卢悦，当然不敢再这么一路晃下去，在暮百和海霸的帮助下，连夜赶到了楚都。
梅林占地极广，只一眼，卢悦就看到了那株极靠边的老梅。
“怎么样？我就说，它有些与众不同吧？”
哪怕不在花季，梅花淡淡的香气，还是在这梅林中索绕。
身为修仙之人，那能看不出，老梅因为年龄问题，已经算是一颗灵树？
这种自然变异的灵树，必有它的特别之处，于现在的卢悦来说，可能有特殊作用。
“不错，多谢海姐姐。”
跟那么多仙树一起修行，她早就发现，并不是树得等级越高越好，而是那种与天地协合的紧密度。
这老树在此日久，已与梅林溶为一体，早已暗合天道。
与它一起修行的好处，卢悦可以想象得出来。
“泡泡，你现在也是当人师父的了，乖乖不要到处闹，听见没有？”
“……”
“……”
海霸和暮百的嘴角齐抽，他俩怎么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会，这小家伙，居然也是当人师父的了。
“放心吧，我早长大了。”泡泡童音清脆，“和暮百一起学厨，我一定比他学得好。”
“……”卢悦搂搂小家伙，轻声道：“我相信你。”
仙人有漫长的生命，长了肚子的泡泡更甚。
那么长时间，她尽量不出去打打杀杀，所以泡泡弄几个爱好，顺便还能让她沾光，当然要鼓励，“等我这边的修炼告一段落，我们一起。”
若不是她的修为还弱小，若不是靠山也还弱小，她其实不用这么赶得修炼的。
“好！我等你。”
泡泡紧紧搂了她一下后，反手走开。
他知道，她的眼睛必须好，虽然有本命桃树那个退路，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得好。
毕竟前路是黑的，那两个致力想她死的大佬，最后还会不会出手，他们谁也不知道。
以木隐之法，把身体都隐进老梅的卢悦，很快就把真正游玩的伙伴们丢开，老梅的根系，才一搭上，她便发现，整个梅林尽入眼底。
似乎整个梅林便是她，她便是整个梅林一般。
这……
卢悦轻轻吁了一口气，把意识放入地底，发现老梅的根系虽然不算发达，可里面的细根一个搭一个，在整个梅林的地底连成了一个网。
这是要成精啊？
哗啦啦！
轻风徐来的时候，树叶在伸展。
……
时间轮转，暮百和泡泡学了新手艺，一脸欣喜让海霸试菜的时候，她是树，只能伸伸枝桠。
海霸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翘着腿，在老树上大块朵颐的时候，她尽量摈住呼吸，免得把自己馋死。
梅林没有修仙界的大阵，狂风她挺着，暴雨，她顶着，烈日……，她想受着。
春去秋来，虽然体内的灵气没什么增长，可是，卢悦发现当整个梅林都是她眼睛的时候，原先有点刺眼的烈日，真的有些刺眼了。
意识在身体和树木，和整个梅林之间转换，忙得不亦乐乎。
冬天在一天天地走近，当百花调零，卢悦感觉，无尽生机，正在体内慢慢苏醒。
呼！
哗啦啦！
吸！
哗啦啦！
一夜大雪之后，皇宫里的人突然发现，整个梅林的花都开了。
白的、红的、粉的、紫的、浅绿的……
别提多漂亮了。
赏梅的人，很快便络绎不绝！
可是卢悦慢慢地感觉到了不舒服，梅林中的诸梅，每日都要被人采去许多花枝。
哗啦啦……
花枝还是在夜间迎着寒风努力伸展，那种尽情绽放的喜悦，似乎把那点小小的不舒服，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世界的喧嚣、浮躁，在这静静的夜里，被无限地远去。
空空、寂寂、幽幽、茫茫，却……又有另一种的实实在在。
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
卢悦慢慢品度梅，经历它所经历的一切。
……
在前线打了十五年地盘的苏淡水，终于有暇回三千城一趟了。
“拜见苏师伯！”
在老祖那里，见到泡泡的三个徒弟时，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牙疼！
师妹不靠谱，收了徒弟，丢给他们，结果小泡泡居然也要丢活给她干，这真是……
“拿着吧！”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送出三个丹瓶，“灵气的积累，对现在的你们来说，应该很容易了，这是冲击元后的通元丹，轮换着闭关。”
“是！”
李道琝几个在逍遥老祖这里，一呆五六年，虽然炼体是痛苦的，老人家对他们却是无微不至，再加上功法更为契合灵根，以前多年的积累助行，修炼几乎一日千里。
“你是老大？”
苏淡水看看两次回答的李道琝，又看看年纪似乎更大些的章肆。
“是！我是大师兄。”
李道琝在章肆黑脸的时候，腰背稍为挺直了些。
“……”苏淡水眨了一下眼睛，“你们三……章肆稍为大点吧？”
“回师伯的话，夫君确实比我们都大点。”连惠很不厚道，“不过师父收我们的时候，说得清楚，李师兄是他的开山大弟子，而我……是二师姐，上要敬师兄，下要管师弟。”
看到章肆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苏淡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章肆，你是不是得罪你师父了？”
“……”
这让他怎么说？
章肆苦了脸。
“你不仅得罪你师父了，还得罪卢悦了。”苏淡水想到了什么，在他面前露了齿，“说说吧，把你们从见面到认师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一下。”
残剑峰对于传承弟子，都非常谨慎。
泡泡耳濡目染，就算胡闹也有限，更何况，还有师妹把关。
苏淡水只奇怪，这个章肆明显被他俩恶整了，可是哪怕恶整，他们也一样收了他。
“是这样的……”
李道琝老老实实，他早就听老祖说过，能管卢师伯和师父泡泡的，只有这位苏师伯。师兄的位置，他已经做了这几年，快乐得紧，可不想再被师……弟抢了去。
苏淡水听到他们在凡世相遇，目光闪了闪。
“……这是卢师伯，让我交给您的。”李道琝拿出一个打下了禁制的玉简，“她说您什么时候回三千城，什么时候交给您。”
噢？
苏淡水忙接了过来，在手上翻来覆去半天，总算看出，上面浮的是残剑峰特别自毁的禁制。
她的指尖迅速繁动起来。
很快玉简在她面前，再无遮挡，半晌后，玉简在手上一搓成粉。
“不错！东西我看过了，你们好生在老祖这里修炼，有什么事，找老祖或是找洛夕儿洛道友都成。”
她交待几句，迅速冲向灵昭大殿。
“苏淡水拜见仙子。”
“嗯！这时候回来有事吗？”
流烟仙子其实很喜欢苏淡水，要不是顾忌人家早有师门，甚至逍遥子就在三千城，都想抢来当徒弟。
“仙子，上次我跟您提的事，您还记得吗？”
“……”流烟仙子挑挑眉，点头。
定神丹的事，在仙界最大的阻碍是没有含痛草。
好在这丫头带了不少种子，这几年，已经秘密种植了很多。
“隐仙宗还欠我一件事，那颗叫无边的仙树，据说已经跟他们的宗门大阵，相结一处，我想请仙子，带卢悦去一趟隐仙宗，把三年的打坐机会弄到手。”
虽然三千城，有天地门的师长和人屠子前辈，可事后，苏淡水打听了隐仙宗的事，深觉那位隐仙宗宗主丘德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能与那个大能平等对话，并且不冒火气的，整个三千城，恐怕只有流烟仙子能胜任。
苏淡水在师妹求到她身上后，又毫不犹豫地求上来。
“无边仙树的特别……，你……知道吗？”
流烟仙子试探地看向她，那东西可不同于其他，是真正的能对木灵根有养。苏淡水是丹师，拥有了琉璃净火后，若是能把木灵再往上推一推，将来使用各种仙草炼丹的时候，一定更能把握仙草的特性。
只要给她足够时间，足够的丹药炼制，将来一个妥妥的仙丹师一定跑不掉。
“知道！助养木灵根嘛，对卢悦更重要。”苏淡水没什么迟疑，这是她早就谋划好的，“前辈，木灵含春，她的识海，以后到底是不是黑暗，也许就在此一举。”
“……”流烟仙子的眉头皱了皱，她听到卢悦说回复的可能后，倒是没听到她用什么方法回复，“那三年……够吗？”
“不知道！”苏淡水也是担心这一点，“不过，现在能争取多少年，就要看前辈的。”
“噢……？”
流烟仙子若有所思，“你是想让我，借此把定神丹，从隐仙宗开始卖起？”
“不！”
苏淡水摸出一枚玉简，“前辈请看，这是家师妹管妮，在全面了解了当时的处境后，给我的几条建议。”
管妮？
流烟仙子挑挑眉，接过细看。
半晌后，她转着玉简，真不知道，逍遥子到底走了什么运。
“你们当时了解仙界，了解得很不容易吧？”
“是！”苏淡水承认，“管师妹研究了联盟和各宗所有前辈传下的法旨，知道三千城积弱后，就与家师伯等商量了几个月，给我预想种种后，制定了这几个方案。”
“呵呵！”
流烟仙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逍遥门的这些狐狸们，一定也把她研究了很长时间。要不然，不会一踩一个准的。
“行！”她缓缓站了起来，“定神丹虽然药效有些弱，可就像你说的，它是针对于庞大的底层修士，丘德真，应该会看上这笔生意。”
“……那前辈……”
“最后一条方案很不错！”
流烟仙子笑看着她，“三千城确实很需要盟友，丘德真那个人，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有些问题，底线方面倒是比其他人足些。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那家伙不仅管着隐仙宗，还是南方仙域的长老之一。
自家只要握着含痛草，就算定神丹的其他药草，全被他们吃透，也是无用。
“那……仙子看，能为卢悦争取多少年？”
苏淡水隐含期待。
“……我会从三十年开始谈起。”
流烟仙子似乎想了想，“当然，如果加上卢悦个人的功勋，或者，我可以从五十年开始谈。”
“一百年！”苏淡水直视流烟仙子的眼睛，“您最好，先狮子大开口，从一百年开始谈，让他们慢慢还价。”
“……”看着这个小狐狸，流烟仙子在心里，偷偷地笑了。
“然后在定神丹的合作上，您不要最开始就把底牌露出来，”
苏淡水不知这位仙子在想什么，忙把自己代入到管妮那里去，想着如果她做这笔生意，会如何做。
“最开始您要谈大家一人一半，在他们还价的时候，您慢慢退步，说定神丹全全由隐仙宗出面，‘名’全由他们得，让他们自以为，占到了我们的好处。”
李道琝三个在灵昭大殿的殿外等侯，对不靠谱师父把他们扔回来的事，心中忐忑得很。
师父的见面礼，卢师伯的见面礼，还有那两个据说是他们朋友的见面礼，直接就把他们砸晕了。
灵丹、妖丹、能升级法宝的极品仙材，任何一样，他们以前，哪怕见着了，都只敢远观不敢上前摸一摸。
可是现在，他们都有了，甚至那几个土豪，还一人给他们砸了一笔仙石，这日子原以为都能上天了，可……
此时的他们，站在灵昭大殿外越等，越是心里没底。
他们不知道，里面的谷令则和洛夕儿相对而坐，也在愁该拿他们怎么办。
如果是卢悦的徒弟，她们管也就管了，可是现在，是泡泡收徒啊！
那个小家伙，怎么能收徒呢？
玩吗？
两人相视的时候，都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要是苏师姐在就好了。”
洛夕儿无比想念苏淡水，“要是她在，我们就不用这么愁了。”
“……”谷令则在心里叹口气，夕儿的话，她也是认同的，只是那人现在不是不在这吗？她站起来，“走吧，愁也要见，不愁也要见，就把他们当成卢悦的徒弟好了。”
反正泡泡收徒弟，跟妹妹收徒弟没什么两样。
而妹妹收徒，跟他们大家收徒也没什么两样。
这一点，早在林芳华和早早身上应验过了。好在，妹妹看人一向比较通透，不管泡泡是不是玩，她既然特意来信让她们照顾，显然这三人的心性已经通过她的考查。
……
因为意外的三个人，露了点行迹的卢悦，当然不敢再这么一路晃下去，在暮百和海霸的帮助下，连夜赶到了楚都。
梅林占地极广，只一眼，卢悦就看到了那株极靠边的老梅。
“怎么样？我就说，它有些与众不同吧？”
哪怕不在花季，梅花淡淡的香气，还是在这梅林中索绕。
身为修仙之人，那能看不出，老梅因为年龄问题，已经算是一颗灵树？
这种自然变异的灵树，必有它的特别之处，于现在的卢悦来说，可能有特殊作用。
“不错，多谢海姐姐。”
跟那么多仙树一起修行，她早就发现，并不是树得等级越高越好，而是那种与天地协合的紧密度。
这老树在此日久，已与梅林溶为一体，早已暗合天道。
与它一起修行的好处，卢悦可以想象得出来。
“泡泡，你现在也是当人师父的了，乖乖不要到处闹，听见没有？”
“……”
“……”
海霸和暮百的嘴角齐抽，他俩怎么也没想到，就那么一会，这小家伙，居然也是当人师父的了。
“放心吧，我早长大了。”泡泡童音清脆，“和暮百一起学厨，我一定比他学得好。”
“……”卢悦搂搂小家伙，轻声道：“我相信你。”
仙人有漫长的生命，长了肚子的泡泡更甚。
那么长时间，她尽量不出去打打杀杀，所以泡泡弄几个爱好，顺便还能让她沾光，当然要鼓励，“等我这边的修炼告一段落，我们一起。”
若不是她的修为还弱小，若不是靠山也还弱小，她其实不用这么赶得修炼的。
“好！我等你。”
泡泡紧紧搂了她一下后，反手走开。
他知道，她的眼睛必须好，虽然有本命桃树那个退路，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能不动用还是不动用得好。
毕竟前路是黑的，那两个致力想她死的大佬，最后还会不会出手，他们谁也不知道。
以木隐之法，把身体都隐进老梅的卢悦，很快就把真正游玩的伙伴们丢开，老梅的根系，才一搭上，她便发现，整个梅林尽入眼底。
似乎整个梅林便是她，她便是整个梅林一般。
这……
卢悦轻轻吁了一口气，把意识放入地底，发现老梅的根系虽然不算发达，可里面的细根一个搭一个，在整个梅林的地底连成了一个网。
这是要成精啊？
哗啦啦！
轻风徐来的时候，树叶在伸展。
……
时间轮转，暮百和泡泡学了新手艺，一脸欣喜让海霸试菜的时候，她是树，只能伸伸枝桠。
海霸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翘着腿，在老树上大块朵颐的时候，她尽量摈住呼吸，免得把自己馋死。
梅林没有修仙界的大阵，狂风她挺着，暴雨，她顶着，烈日……，她想受着。
春去秋来，虽然体内的灵气没什么增长，可是，卢悦发现当整个梅林都是她眼睛的时候，原先有点刺眼的烈日，真的有些刺眼了。
意识在身体和树木，和整个梅林之间转换，忙得不亦乐乎。
冬天在一天天地走近，当百花调零，卢悦感觉，无尽生机，正在体内慢慢苏醒。
呼！
哗啦啦！
吸！
哗啦啦！
一夜大雪之后，皇宫里的人突然发现，整个梅林的花都开了。
白的、红的、粉的、紫的、浅绿的……
别提多漂亮了。
赏梅的人，很快便络绎不绝！
可是卢悦慢慢地感觉到了不舒服，梅林中的诸梅，每日都要被人采去许多花枝。
哗啦啦……
花枝还是在夜间迎着寒风努力伸展，那种尽情绽放的喜悦，似乎把那点小小的不舒服，狠狠地甩在了身后。
世界的喧嚣、浮躁，在这静静的夜里，被无限地远去。
空空、寂寂、幽幽、茫茫，却……又有另一种的实实在在。
自古承春早，严冬斗雪开！
卢悦慢慢品度梅，经历它所经历的一切。
……
在前线打了十五年地盘的苏淡水，终于有暇回三千城一趟了。
“拜见苏师伯！”
在老祖那里，见到泡泡的三个徒弟时，她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有些牙疼！
师妹不靠谱，收了徒弟，丢给他们，结果小泡泡居然也要丢活给她干，这真是……
“拿着吧！”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送出三个丹瓶，“灵气的积累，对现在的你们来说，应该很容易了，这是冲击元后的通元丹，轮换着闭关。”
“是！”
李道琝几个在逍遥老祖这里，一呆五六年，虽然炼体是痛苦的，老人家对他们却是无微不至，再加上功法更为契合灵根，以前多年的积累助行，修炼几乎一日千里。
“你是老大？”
苏淡水看看两次回答的李道琝，又看看年纪似乎更大些的章肆。
“是！我是大师兄。”
李道琝在章肆黑脸的时候，腰背稍为挺直了些。
“……”苏淡水眨了一下眼睛，“你们三……章肆稍为大点吧？”
“回师伯的话，夫君确实比我们都大点。”连惠很不厚道，“不过师父收我们的时候，说得清楚，李师兄是他的开山大弟子，而我……是二师姐，上要敬师兄，下要管师弟。”
看到章肆连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苏淡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章肆，你是不是得罪你师父了？”
“……”
这让他怎么说？
章肆苦了脸。
“你不仅得罪你师父了，还得罪卢悦了。”苏淡水想到了什么，在他面前露了齿，“说说吧，把你们从见面到认师的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一下。”
残剑峰对于传承弟子，都非常谨慎。
泡泡耳濡目染，就算胡闹也有限，更何况，还有师妹把关。
苏淡水只奇怪，这个章肆明显被他俩恶整了，可是哪怕恶整，他们也一样收了他。
“是这样的……”
李道琝老老实实，他早就听老祖说过，能管卢师伯和师父泡泡的，只有这位苏师伯。师兄的位置，他已经做了这几年，快乐得紧，可不想再被师……弟抢了去。
苏淡水听到他们在凡世相遇，目光闪了闪。
“……这是卢师伯，让我交给您的。”李道琝拿出一个打下了禁制的玉简，“她说您什么时候回三千城，什么时候交给您。”
噢？
苏淡水忙接了过来，在手上翻来覆去半天，总算看出，上面浮的是残剑峰特别自毁的禁制。
她的指尖迅速繁动起来。
很快玉简在她面前，再无遮挡，半晌后，玉简在手上一搓成粉。
“不错！东西我看过了，你们好生在老祖这里修炼，有什么事，找老祖或是找洛夕儿洛道友都成。”
她交待几句，迅速冲向灵昭大殿。
“苏淡水拜见仙子。”
“嗯！这时候回来有事吗？”
流烟仙子其实很喜欢苏淡水，要不是顾忌人家早有师门，甚至逍遥子就在三千城，都想抢来当徒弟。
“仙子，上次我跟您提的事，您还记得吗？”
“……”流烟仙子挑挑眉，点头。
定神丹的事，在仙界最大的阻碍是没有含痛草。
好在这丫头带了不少种子，这几年，已经秘密种植了很多。
“隐仙宗还欠我一件事，那颗叫无边的仙树，据说已经跟他们的宗门大阵，相结一处，我想请仙子，带卢悦去一趟隐仙宗，把三年的打坐机会弄到手。”
虽然三千城，有天地门的师长和人屠子前辈，可事后，苏淡水打听了隐仙宗的事，深觉那位隐仙宗宗主丘德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能与那个大能平等对话，并且不冒火气的，整个三千城，恐怕只有流烟仙子能胜任。
苏淡水在师妹求到她身上后，又毫不犹豫地求上来。
“无边仙树的特别……，你……知道吗？”
流烟仙子试探地看向她，那东西可不同于其他，是真正的能对木灵根有养。苏淡水是丹师，拥有了琉璃净火后，若是能把木灵再往上推一推，将来使用各种仙草炼丹的时候，一定更能把握仙草的特性。
只要给她足够时间，足够的丹药炼制，将来一个妥妥的仙丹师一定跑不掉。
“知道！助养木灵根嘛，对卢悦更重要。”苏淡水没什么迟疑，这是她早就谋划好的，“前辈，木灵含春，她的识海，以后到底是不是黑暗，也许就在此一举。”
“……”流烟仙子的眉头皱了皱，她听到卢悦说回复的可能后，倒是没听到她用什么方法回复，“那三年……够吗？”
“不知道！”苏淡水也是担心这一点，“不过，现在能争取多少年，就要看前辈的。”
“噢……？”
流烟仙子若有所思，“你是想让我，借此把定神丹，从隐仙宗开始卖起？”
“不！”
苏淡水摸出一枚玉简，“前辈请看，这是家师妹管妮，在全面了解了当时的处境后，给我的几条建议。”
管妮？
流烟仙子挑挑眉，接过细看。
半晌后，她转着玉简，真不知道，逍遥子到底走了什么运。
“你们当时了解仙界，了解得很不容易吧？”
“是！”苏淡水承认，“管师妹研究了联盟和各宗所有前辈传下的法旨，知道三千城积弱后，就与家师伯等商量了几个月，给我预想种种后，制定了这几个方案。”
“呵呵！”
流烟仙子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逍遥门的这些狐狸们，一定也把她研究了很长时间。要不然，不会一踩一个准的。
“行！”她缓缓站了起来，“定神丹虽然药效有些弱，可就像你说的，它是针对于庞大的底层修士，丘德真，应该会看上这笔生意。”
“……那前辈……”
“最后一条方案很不错！”
流烟仙子笑看着她，“三千城确实很需要盟友，丘德真那个人，虽然在男女关系上有些问题，底线方面倒是比其他人足些。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那家伙不仅管着隐仙宗，还是南方仙域的长老之一。
自家只要握着含痛草，就算定神丹的其他药草，全被他们吃透，也是无用。
“那……仙子看，能为卢悦争取多少年？”
苏淡水隐含期待。
“……我会从三十年开始谈起。”
流烟仙子似乎想了想，“当然，如果加上卢悦个人的功勋，或者，我可以从五十年开始谈。”
“一百年！”苏淡水直视流烟仙子的眼睛，“您最好，先狮子大开口，从一百年开始谈，让他们慢慢还价。”
“……”看着这个小狐狸，流烟仙子在心里，偷偷地笑了。
“然后在定神丹的合作上，您不要最开始就把底牌露出来，”
苏淡水不知这位仙子在想什么，忙把自己代入到管妮那里去，想着如果她做这笔生意，会如何做。
“最开始您要谈大家一人一半，在他们还价的时候，您慢慢退步，说定神丹全全由隐仙宗出面，‘名’全由他们得，让他们自以为，占到了我们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