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魔鬼在天地浩劫之前就已经满手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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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难办呐。”殷子充在邱以嵘被贺清洵关进客房里之后，抬头对他说道。
贺清洵在他头发上捋了一下，他知道殷子充在忧心什么，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等明天成功混出去，就直接开车去沧县殷宏乔那里，但是现在邱以嵘突然找上门，自然不可能让他跟着去沧县，但如果让他留下来的话，他又很有可能因为不安而私自追踪二人的去向，在这方面邱以嵘是专家，而且三年前开始，x市到处都在安装摄像头，贺清洵根本防不住这个觉醒异能后在网络上几乎所向披靡的逗比黑客。
殷子充见贺清洵没有说话，便知道他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掏出手机给方涵打了个电话。
“方小涵，我明天就能出笼子了哟。”
“哈？真的吗？你们要解除隔离了？”方涵惊讶道。
“并没有，全市都紧急状态了，怎么可能现在解除隔离。”殷子充看了贺清洵一眼，“阿洵找了点路子，我们大概能自己偷跑出来。”
而一旁的贺清洵则有点心塞塞的，几天前才警告了人家一顿，现在就要求到人家头上，好丢脸……都怪邱以嵘那个逗比。
“是吗？什么时候？要我们去接应一下吗？”方涵正在揉面的手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把手机换到这只手上，结果糊了一鬓角面粉。
“不用的。”
“没关系。”方涵道，“现在只是宣布宵禁，暂时还没有白天也戒严的意思，我是担心如果我们不开车去接你们的话，你们可能连小区大门都进不来。”
“这个我们倒是有法子，明天帮我们跑路的是一辆市医院的救护车，进你们小区应该没问题。”殷子充的手在膝盖上搓了搓，“主要是，不只是我和阿洵，还有个精神异能者，黑客出身，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
“所以是团队的新成员？”方涵这才明白了小矫情刚才半天磨磨唧唧是因为什么，“没关系，只要你觉得信得过就带来吧，客房足够的。”
殷子充扭捏了一下，“谢谢你，方小涵。”在一旁听到殷子充这话的贺清洵更心塞了，决定要给逗比邱以嵘穿一年的小鞋。
“哈。”方涵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出殷子充那别扭样儿，等挂了电话，忍不住带着笑意对着手机骂了一句，“小矫情。”
其实在方涵看来殷子充这样别别扭扭的担心并没有必要，之前无论是提前示警让他们离开b市还是在觉醒时给与他们的巨大帮助，对于这一切他和原劭谙两个都是承他的情的。而且方涵也并没有像殷子充所担心的那样在心里排斥外人，他做编辑的时阅文无数，基本上只要有异能的末世小说危险度都是非常高的，那么可以信任的队友就非常重要，贺清洵既然说了队长是殷子充，而他和原劭谙也并没有提出异议，那么殷子充的决定他们自然是愿意支持的。
“小矫情可是一点作为队长的意识都没有啊。”方涵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去重新洗手。
原劭谙站在一边，抽了纸巾去给他擦鬓角，“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愿意让贺清洵做主的。”
方涵撇撇嘴，心里对贺清洵依旧不待见的很，“那小子戒心太重，好像全世界都是假想敌似的。咱们跟小矫情认识多久了，他才认识多久，还理直气壮的警告起我们来了。”
“这恰恰能说明他对子充的在意。”原劭谙见方涵拿了一把小白菜，“我来洗吧。”
“你去揉面去。”方涵两只手悬在洗菜盆上方，然后开始往里注水，“我这练习异能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涵的表情别提多骄傲了。
原劭谙失笑，却也由着他玩儿，自己撸起袖子和面。
“哥，昨天不是让你做个大扁盘子给我？”方涵问道，“做好了吗？”
“还没有。”原劭谙有些无奈，金属异能不像水系异能那么好练，就像殷子充说的，攻击性越强，稳定性越强，升级也越难，甚至在运用上也远远不如空间系水系这么好上手。根本不可能像方涵畅想的那样，随意改变金属的结构，他现在能徒手变形很大程度上还要依赖自己突然变大的力气……如今金属异能本身的攻击力他是看不出来，但觉醒后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做到徒手折扳手了。
原劭谙在宵禁命令发布之前的几天，半夜都专门跑去偷废铁废品废旧家电之类的金属物品，就是为了拿回来做练习，而他的空间异能的第一个作用居然是偷盗，这确实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了。好在如今大家都紧着粮食物资，废品之流已经到了随意丢弃也没人在意的地步，而专门负责给被隔离区域做清理的人员则会把那些废品固定的堆积在一片废弃工地上，所以原劭谙此举也并不引人注意，然而现在就不行了，好在之前收集的也够用了。
而这边殷子充放下手机，眼见贺清洵僵着脸，就主动跨坐到他腿上，伸手捏住他的脸，“怎么了这是？”
贺清洵扶着殷子充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我刚才不是怕他们不答应，”殷子充猜测着贺清洵可能是因为没有异能而总觉得低别人一等，“我只是从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请人帮忙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清洵在殷子充身上蹭了蹭脸，“这也不是帮忙，不是说好了都住到他们那里去么？带邱以嵘过去算是吸纳新成员，最多是分配任务，这可不是请他们帮忙。你什么时候能有个队长的样子？”
殷子充被蹭的有点痒，将人推开然后在自己胸口挠了挠，“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连小组长都没当过……”
“可这个队长只有你才能当。”这是贺清洵第一次和殷子充谈这个，“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而那两个又信不过我。”
“可是之前明明相处的很好。”
“之前不是末世。”贺清洵自下而上的看着对方的脸，眼神温柔。
殷子充被他这眼神弄得不好意思，把头往下一埋，“嘿嘿嘿嘿”
就在贺清洵想着要不要在晚餐前做点什么的时候，客房里邱以嵘不知道干了什么弄出了一阵声响，他不得不扫兴的放弃了打算。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殷子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瞪着一双熊猫眼坐在沙发上的邱以嵘。
邱以嵘看到殷子充出来，一脸兴奋，“队长！我把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乖。”殷子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邱以嵘赶紧闭嘴，然后看着殷子充踢踏着拖鞋进了浴室，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但整个人已经变了一种画风，十分精神抖擞，褪去了刚才起床时自带的软萌气质。
“吃饭。”贺清洵掐着殷子充从浴室出来的时间点将早餐端上了桌。
邱以嵘本来急着汇报自己的成果，贺清洵起床的时候告诉他等队长起来再说，而殷子充起来之后又忙着变画风没工夫理他，结果现在闻到食物的香气，他自己也不急了，毫不见外的拿起一个包子就啃。
“任务完成的不错？”殷子充笑着问道，邱以嵘一米七五的身高和弱不禁风的身姿取悦了他。殷子充之前一直觉得作为一个队长却是团队里唯一的弱鸡这实在不像话，但自从邱以嵘来了，他也有可以秀武力值的地方了呢。
“报告老大！任务圆满完成！”邱以嵘不顾嘴里的食物，大声回答道。
刚才是不是有口水喷出来？好嫌弃，殷子充悄悄把粥碗往后移了移，“邱以嵘，吃完再说话。”
“没事没事没事，我才吃了两条士力架，并不饿，你们边吃边听，咱也不耽误事儿。”邱以嵘说完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吞下，然后喝了一大口豆浆。
邱以嵘昨天自接到贺清洵发给他的任务之后，就立刻把自己的亲亲宝贝儿们都组装了起来，贺清洵给他的要求是，调查一个殷宏乔的人。一开始，邱以嵘听到这个姓，还以为和殷子充有什么关系，但看了贺清洵给他的简单资料之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贺清洵甚至连这人目前的住址都给他了，但并没有说具体究竟要调查什么。然而当时正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被收留这件事而惶恐的邱以嵘也根本想不到贺清洵只是随便给他指派一个任务罢了，贺清洵原本的目的是让他把殷宏乔的交际圈、生活习惯总结下来，但邱以嵘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投名状是这么简单的任务。
邱以嵘调用了沧县所有的监控录像，在发现殷宏乔除了必要的采买之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开车离开沧县几天之后，他甚至黑了两颗卫星，又调用了沿路更多的摄像头记录，如果没有觉醒精神异能，这么庞大的录像和图像数据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分析完毕，这种工作量对以前的他来说至少需要一个半月来完成，但现在，因为有生存压力，再加上有了异能的帮助，邱以嵘用十三个小时的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目标人物殷宏乔，是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而藏尸地点就在他住所。
“继续。”殷子充道。
邱以嵘抬起头，看向殷子充，“我查过他的履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个天才，他十八岁时在y国留学，主修方向是遗传学，但据我调查的结果，他在留学的第二年和一个做非法的地下研究组织有联系，但后来不知是因为签证还是什么缘故，他离开了y国，一开始还和那个组织有过往来，但从他近几年通讯记录来看，他们已经断了联系。他的父母四年前死于入室抢劫，之后他变卖家产离开了q省，在沧县买了现在的住所，但他父母的案子一直没有破。”
邱以嵘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他把关键的照片和录像都放在了里面，“搬去沧县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车出门，我黑了通讯公司的数据库，得出的结论是他有时候外出是去见网友，但每次都只有约见没有后续，后来我试着从他外出的那些日期里的监控里追踪他的路线，然后被我找到了这张照片，这是在本市拍到的，虽然看不清楚，但能确定有一个青年上了他的车，后来他在在市区饶了很多圈子，后来他就开车回家了。经过排查，我发现这人每次离开沧县去别的地方，都曾经有不同的人上过的他的车，我试着从他通讯记录里去找线索，把他用手机联络过的可能的人选做了排查，其中他所联系过见面的7个网友，都从和他见面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任何通讯方式，其中有4人我查到了他们真实身份，从我这里的结果来看，他们已经是失踪人口了，但警方的记录里并没有，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报过案，这不可能是巧合。”
说到这，邱以嵘从平板电脑里调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从一颗军用卫星上黑来的，目标人物住所的照片，结合当地的街拍和不远处的角度略显刁钻的监控可以看出，这里是独门独户，院子被高墙围住，又有封闭式车库，若是目标人物将车直接开进车库，然后把昏迷的受害人拖出来，外人是肯定看不到的。以上就是我的结果，要证明我的猜测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他家搜一搜，最好把院子里都挖开看看。”
殷子充撑着脑袋，知道邱以嵘的猜测没有错，殷宏乔的确在末世之前就着手所过很多次*实验。
“唔。”邱以嵘挠了挠头，“所以，我任务算完成了吧？话说……要报警吗？”
“不用。”殷子充回过神，开口道，“你完成的很好，一会儿我们会转移去别的地方，那里有另外两个队友。”
邱以嵘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放心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对方对于自己调查的结果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但他还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早餐上，这时他才注意到餐桌上原本放着的两大盘包子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二，他眨了眨眼，看向还在啃包子的贺清洵，“……那么多包子……你一个人就吃完了？”好家伙，这是个大肚汉啊！邱以嵘忍不住扫了一眼贺清洵的肚子，他还以为包那么多包子是要路上当干粮的呢，敢情这只是人家的一顿饭而已！
邱以嵘的感叹都写在脸上，殷子充看了忍不住在旁边咯咯咯的乐，贺清洵则有意无意的亮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未免你拖后腿，以后会有专门的队友监督你锻炼身体，今天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唯一的假期，珍惜吧。”
“有点难办呐。”殷子充在邱以嵘被贺清洵关进客房里之后，抬头对他说道。
贺清洵在他头发上捋了一下，他知道殷子充在忧心什么，原本他们的计划是，等明天成功混出去，就直接开车去沧县殷宏乔那里，但是现在邱以嵘突然找上门，自然不可能让他跟着去沧县，但如果让他留下来的话，他又很有可能因为不安而私自追踪二人的去向，在这方面邱以嵘是专家，而且三年前开始，x市到处都在安装摄像头，贺清洵根本防不住这个觉醒异能后在网络上几乎所向披靡的逗比黑客。
殷子充见贺清洵没有说话，便知道他没有别的办法，于是掏出手机给方涵打了个电话。
“方小涵，我明天就能出笼子了哟。”
“哈？真的吗？你们要解除隔离了？”方涵惊讶道。
“并没有，全市都紧急状态了，怎么可能现在解除隔离。”殷子充看了贺清洵一眼，“阿洵找了点路子，我们大概能自己偷跑出来。”
而一旁的贺清洵则有点心塞塞的，几天前才警告了人家一顿，现在就要求到人家头上，好丢脸……都怪邱以嵘那个逗比。
“是吗？什么时候？要我们去接应一下吗？”方涵正在揉面的手停了下来，不自觉的把手机换到这只手上，结果糊了一鬓角面粉。
“不用的。”
“没关系。”方涵道，“现在只是宣布宵禁，暂时还没有白天也戒严的意思，我是担心如果我们不开车去接你们的话，你们可能连小区大门都进不来。”
“这个我们倒是有法子，明天帮我们跑路的是一辆市医院的救护车，进你们小区应该没问题。”殷子充的手在膝盖上搓了搓，“主要是，不只是我和阿洵，还有个精神异能者，黑客出身，之前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
“所以是团队的新成员？”方涵这才明白了小矫情刚才半天磨磨唧唧是因为什么，“没关系，只要你觉得信得过就带来吧，客房足够的。”
殷子充扭捏了一下，“谢谢你，方小涵。”在一旁听到殷子充这话的贺清洵更心塞了，决定要给逗比邱以嵘穿一年的小鞋。
“哈。”方涵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得出殷子充那别扭样儿，等挂了电话，忍不住带着笑意对着手机骂了一句，“小矫情。”
其实在方涵看来殷子充这样别别扭扭的担心并没有必要，之前无论是提前示警让他们离开b市还是在觉醒时给与他们的巨大帮助，对于这一切他和原劭谙两个都是承他的情的。而且方涵也并没有像殷子充所担心的那样在心里排斥外人，他做编辑的时阅文无数，基本上只要有异能的末世小说危险度都是非常高的，那么可以信任的队友就非常重要，贺清洵既然说了队长是殷子充，而他和原劭谙也并没有提出异议，那么殷子充的决定他们自然是愿意支持的。
“小矫情可是一点作为队长的意识都没有啊。”方涵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去重新洗手。
原劭谙站在一边，抽了纸巾去给他擦鬓角，“看他的样子，倒像是愿意让贺清洵做主的。”
方涵撇撇嘴，心里对贺清洵依旧不待见的很，“那小子戒心太重，好像全世界都是假想敌似的。咱们跟小矫情认识多久了，他才认识多久，还理直气壮的警告起我们来了。”
“这恰恰能说明他对子充的在意。”原劭谙见方涵拿了一把小白菜，“我来洗吧。”
“你去揉面去。”方涵两只手悬在洗菜盆上方，然后开始往里注水，“我这练习异能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涵的表情别提多骄傲了。
原劭谙失笑，却也由着他玩儿，自己撸起袖子和面。
“哥，昨天不是让你做个大扁盘子给我？”方涵问道，“做好了吗？”
“还没有。”原劭谙有些无奈，金属异能不像水系异能那么好练，就像殷子充说的，攻击性越强，稳定性越强，升级也越难，甚至在运用上也远远不如空间系水系这么好上手。根本不可能像方涵畅想的那样，随意改变金属的结构，他现在能徒手变形很大程度上还要依赖自己突然变大的力气……如今金属异能本身的攻击力他是看不出来，但觉醒后他的身体素质已经能做到徒手折扳手了。
原劭谙在宵禁命令发布之前的几天，半夜都专门跑去偷废铁废品废旧家电之类的金属物品，就是为了拿回来做练习，而他的空间异能的第一个作用居然是偷盗，这确实是他完全没想到的了。好在如今大家都紧着粮食物资，废品之流已经到了随意丢弃也没人在意的地步，而专门负责给被隔离区域做清理的人员则会把那些废品固定的堆积在一片废弃工地上，所以原劭谙此举也并不引人注意，然而现在就不行了，好在之前收集的也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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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洵扶着殷子充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前。
“我刚才不是怕他们不答应，”殷子充猜测着贺清洵可能是因为没有异能而总觉得低别人一等，“我只是从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请人帮忙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贺清洵在殷子充身上蹭了蹭脸，“这也不是帮忙，不是说好了都住到他们那里去么？带邱以嵘过去算是吸纳新成员，最多是分配任务，这可不是请他们帮忙。你什么时候能有个队长的样子？”
殷子充被蹭的有点痒，将人推开然后在自己胸口挠了挠，“我以前上学的时候连小组长都没当过……”
“可这个队长只有你才能当。”这是贺清洵第一次和殷子充谈这个，“除了你我信不过别人，而那两个又信不过我。”
“可是之前明明相处的很好。”
“之前不是末世。”贺清洵自下而上的看着对方的脸，眼神温柔。
殷子充被他这眼神弄得不好意思，把头往下一埋，“嘿嘿嘿嘿”
就在贺清洵想着要不要在晚餐前做点什么的时候，客房里邱以嵘不知道干了什么弄出了一阵声响，他不得不扫兴的放弃了打算。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殷子充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瞪着一双熊猫眼坐在沙发上的邱以嵘。
邱以嵘看到殷子充出来，一脸兴奋，“队长！我把组织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乖。”殷子充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现在不要跟我说话。”
邱以嵘赶紧闭嘴，然后看着殷子充踢踏着拖鞋进了浴室，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但整个人已经变了一种画风，十分精神抖擞，褪去了刚才起床时自带的软萌气质。
“吃饭。”贺清洵掐着殷子充从浴室出来的时间点将早餐端上了桌。
邱以嵘本来急着汇报自己的成果，贺清洵起床的时候告诉他等队长起来再说，而殷子充起来之后又忙着变画风没工夫理他，结果现在闻到食物的香气，他自己也不急了，毫不见外的拿起一个包子就啃。
“任务完成的不错？”殷子充笑着问道，邱以嵘一米七五的身高和弱不禁风的身姿取悦了他。殷子充之前一直觉得作为一个队长却是团队里唯一的弱鸡这实在不像话，但自从邱以嵘来了，他也有可以秀武力值的地方了呢。
“报告老大！任务圆满完成！”邱以嵘不顾嘴里的食物，大声回答道。
刚才是不是有口水喷出来？好嫌弃，殷子充悄悄把粥碗往后移了移，“邱以嵘，吃完再说话。”
“没事没事没事，我才吃了两条士力架，并不饿，你们边吃边听，咱也不耽误事儿。”邱以嵘说完两口把剩下的包子吞下，然后喝了一大口豆浆。
邱以嵘昨天自接到贺清洵发给他的任务之后，就立刻把自己的亲亲宝贝儿们都组装了起来，贺清洵给他的要求是，调查一个殷宏乔的人。一开始，邱以嵘听到这个姓，还以为和殷子充有什么关系，但看了贺清洵给他的简单资料之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贺清洵甚至连这人目前的住址都给他了，但并没有说具体究竟要调查什么。然而当时正为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被收留这件事而惶恐的邱以嵘也根本想不到贺清洵只是随便给他指派一个任务罢了，贺清洵原本的目的是让他把殷宏乔的交际圈、生活习惯总结下来，但邱以嵘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投名状是这么简单的任务。
邱以嵘调用了沧县所有的监控录像，在发现殷宏乔除了必要的采买之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开车离开沧县几天之后，他甚至黑了两颗卫星，又调用了沿路更多的摄像头记录，如果没有觉醒精神异能，这么庞大的录像和图像数据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分析完毕，这种工作量对以前的他来说至少需要一个半月来完成，但现在，因为有生存压力，再加上有了异能的帮助，邱以嵘用十三个小时的时间得出了一个结论，目标人物殷宏乔，是个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而藏尸地点就在他住所。
“继续。”殷子充道。
邱以嵘抬起头，看向殷子充，“我查过他的履历，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也是个天才，他十八岁时在y国留学，主修方向是遗传学，但据我调查的结果，他在留学的第二年和一个做非法的地下研究组织有联系，但后来不知是因为签证还是什么缘故，他离开了y国，一开始还和那个组织有过往来，但从他近几年通讯记录来看，他们已经断了联系。他的父母四年前死于入室抢劫，之后他变卖家产离开了q省，在沧县买了现在的住所，但他父母的案子一直没有破。”
邱以嵘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他把关键的照片和录像都放在了里面，“搬去沧县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开车出门，我黑了通讯公司的数据库，得出的结论是他有时候外出是去见网友，但每次都只有约见没有后续，后来我试着从他外出的那些日期里的监控里追踪他的路线，然后被我找到了这张照片，这是在本市拍到的，虽然看不清楚，但能确定有一个青年上了他的车，后来他在在市区饶了很多圈子，后来他就开车回家了。经过排查，我发现这人每次离开沧县去别的地方，都曾经有不同的人上过的他的车，我试着从他通讯记录里去找线索，把他用手机联络过的可能的人选做了排查，其中他所联系过见面的7个网友，都从和他见面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任何通讯方式，其中有4人我查到了他们真实身份，从我这里的结果来看，他们已经是失踪人口了，但警方的记录里并没有，也就是说，并没有人报过案，这不可能是巧合。”
说到这，邱以嵘从平板电脑里调出了一张照片，“这是我从一颗军用卫星上黑来的，目标人物住所的照片，结合当地的街拍和不远处的角度略显刁钻的监控可以看出，这里是独门独户，院子被高墙围住，又有封闭式车库，若是目标人物将车直接开进车库，然后把昏迷的受害人拖出来，外人是肯定看不到的。以上就是我的结果，要证明我的猜测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他家搜一搜，最好把院子里都挖开看看。”
殷子充撑着脑袋，知道邱以嵘的猜测没有错，殷宏乔的确在末世之前就着手所过很多次*实验。
“唔。”邱以嵘挠了挠头，“所以，我任务算完成了吧？话说……要报警吗？”
“不用。”殷子充回过神，开口道，“你完成的很好，一会儿我们会转移去别的地方，那里有另外两个队友。”
邱以嵘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放心了，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对方对于自己调查的结果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但他还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早餐上，这时他才注意到餐桌上原本放着的两大盘包子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二，他眨了眨眼，看向还在啃包子的贺清洵，“……那么多包子……你一个人就吃完了？”好家伙，这是个大肚汉啊！邱以嵘忍不住扫了一眼贺清洵的肚子，他还以为包那么多包子是要路上当干粮的呢，敢情这只是人家的一顿饭而已！
邱以嵘的感叹都写在脸上，殷子充看了忍不住在旁边咯咯咯的乐，贺清洵则有意无意的亮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未免你拖后腿，以后会有专门的队友监督你锻炼身体，今天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唯一的假期，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