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上帝的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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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就连最为年长的萨多米·安塞斯塔，一时间都没能理解他的真正含义。什么叫做“想象出来的”？他一个人，想象出如此庞大的一个宇宙，想象出宇宙中每一个原子、每一普朗克能量的排列组合，再想象出它们如何拼接、组合，然后运动？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木偶戏……至少据萨多米所知，即便是最最强大的三类文明，恶魔族，也没有模拟整个宇宙的计算水平。
这个笔墨上帝，难道是在故弄玄虚吗……
“我的天哪，刚才我解释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好好在听吗？”张虎祥很轻易地就读取到了萨多米的心声，不由地眯起眼睛，吐槽道，“都说了……我不需要想的那么细。诸如原子啊，夸克啊之类的问题，我只需要想一下，这个宇宙本身就会帮我平衡好的……说到底，既然这是个我想象出来的世界，一切事物的解释权就都属于我自己。懂吗？我觉得那些微观世界的东西会正常运转，它们就会……所以别在钻牛角尖了。”
“不可能……”卡拉喃喃自语道，“如果说……你所言不虚的话，只需要用一个念头就能抹杀掉所有的宇宙神！又何必一个一个地按照名单杀过来？！不……，你是某种高维度的生物，既然高于宇宙本身，根本就没必要……”
“噗哈哈哈哈……”张虎祥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看得出来，这种肆意戏耍想象中人物的感觉比他预计得还要爽快，“所以说，我根本就不在这里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你的理解没有任何问题，我确实没这个必要……但我依旧选择这么做了。别的宇宙神，都是由我身后这位‘天启’出动，很快就能搞定的。唯独你们这一批……我必须要亲自过来。”
“因为你们中间，有两个我亲手雕琢出来的……主角。”
“主角？”尹族的三观一下子受到了重创，碎得稀烂，他一直以来的预感竟然是真的——自己在宇宙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个傀儡。
“主角……嘛。”夜鹰的情绪相较之下要冷静很多，这也与他过去在娑婆世界的一些经历有关。眼下，尹族似乎是指望不上了……他便往前跨了一步，直面这个长相、气质、身高都和普通人无异的上帝，开始刺探情报。
“这么说，从我在那里（娑婆世界）开始，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安排的？”
“是这样没错。”张虎祥微笑道，“或许你会认为，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是由惊禅钦定好的……但在我这里，即便是他，也只是一个稍微特殊点的木偶罢了。我是真正的创界神，魔帝惊禅一样是我想象出来的，只不过我把他想的比较强……就是这样。”
“我没资格做主角吧？”夜鹰不怀好意地笑了，“毕竟……我的光环，已经被别人夺走了。”（指前传中的一段剧情，与尹族无关）
“如果你能意识到它被夺走了，恰好说明……它还在你身上，哪儿都没去。你是我‘造’出来的第一个主角，不管怎么样，作为‘初代’，该有的福利我还是会给你的……光环那种东西，到大后期都不重要嗒。”张虎祥嘿嘿阴笑着，似乎是在用炫耀的口气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晦涩难懂，“如何？我给你安排的剧情……主角被抢走主角
光环这样的……会吸引很多读者吧？”
“读……者？”夜鹰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终于，他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也颤抖了一下。
“是啊，读者。我没说过吗？我是个网络写手……你们都是我写出来的角色。”其实张虎祥记得自己确实没说过，但他就是要用这种口气强调一下，这样嘲讽的感觉比较足，“你们这一大群人中，夜鹰和尹族都是我的主角。其余人嘛……属于配角，但我也是花了心思在上面的。”
他无比随意地摆摆手，富有余裕地说道，“就是如此……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都会回答的。”
姑且当成是上帝的仁慈……吧。
“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世界？”夜鹰沉声问道。
“哈哈……没有人要毁掉你的世界，夜鹰，你去打听打听……天启有主动侵略过文明吗？没有。他只是在狩猎宇宙神而已。”张虎祥高傲地笑道，“至于‘为什么’……回到刚才的问题，我，是个写手；而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一本‘小说’，是我编造出来的幻想世界。”
“你觉得，以你们为中心编织出来的剧情……会有多少人看呢？这是一本优秀的小说吗？”
在这样高大上的环境之下，张虎祥提出的问题显得很微不足道，很荒谬。但他的语气无疑是认真的——对于尹族他们来说，这是整个宇宙生死存亡的问题；但对于笔墨上帝自己而言，这不过是一本没什么起色的小说，一段天马行空的幻想。
他幻想出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为了取乐……或者赚钱。如果有一天，他感觉到再也无法从尹族身上取到乐子，或者再也赚不到新的读者……当初的热情会消耗殆尽，他就会放弃继续想象。这个世界，也许就此沉寂。
……
“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了，答案，并不让人满意。”
上帝如此说着，但尹族和夜鹰感觉到，他的笑中还带着某种极其隐晦的心酸和委屈，“在我的那个世界，没有人在乎你们的故事。我自诩是很认真的……起码在创造你们时，可以担保是百分之一百的投入。可惜啊……世上的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去做就有结果的，我已经很努力了，但仍旧一无所获。”
“我一天至少要花一个半小时在你们身上……仔细捉摸着你们的性格，你们会怎么说，怎么做。故事发展成什么样才会有人喜欢看……我放弃了加入社团，放弃了参加团办，放弃了朋友们的社交活动，放弃了恋爱的萌动……只是为了你们！”
“忙活了大半天，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有一部分青春就以这种形式被我挥霍掉了，在别人发光、发热的时候，我一个人，对着冷冰冰的电脑屏幕，揉着干涩的眼睛，像个傻瓜一样敲个不停。”
……
在另一个世界，笔墨上帝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没有任何改天换地的神力。他必须每天早上起来去上课，晚上再回到寝室睡觉。这个普通人有很多很多的烦心事：明天要跑一千米的痛苦，对期末考试挂科的担心，青春期经常会有的躁动……诸如此类。可尽管如此，这个普通人仍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成为有名的写手，卖字为生，不失为一种生计。这样
，他以后就不用工作，而且不用再努力了。
正如前文所说，这个上帝，其实只是个没用的、懒惰的、无可救药的废物而已……
————
“就因为这个？”尹族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开始跟上节奏，破口大骂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你自己没有能力写出好看的剧情，没有能力吸引到更多的读者……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是你笔下的一个人物……如果根本没人看的话，那也不该怪我，而是怪你才对吧？！”
他的话……无疑是有些离经叛道，故而也引起了上帝的愤怒。
“是吗？”张虎祥淡淡地说道，“你觉得……你们的故事没有人看，原因都在我一个人？”
“难，道，不，是，吗？”尹族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怼了回去，“照你的说法，我们不过是一群木偶而已。如果有一场木偶戏演的很糟糕，难道会有人责怪木偶吗？肯定是怪操偶师的技术不行嘛！”
“……那倒未必。”
终于，站在上帝背后的天启张开了他的眯眯眼，微微上前，开口道，“尹族，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命运，并非完全是由这家伙掌握的。”说着，他还推了一下坐在王座上的张虎祥，示意道，“在‘人物’被造的最初，我也就你的形象提过一些建议……在你真正面世之后，你自身的一些选择，也会影响最后的命运。这部分数据我们是无法预测，而且无法干涉的，我们称之为‘必要的混沌’。”
“也就是随机点数。”张虎祥不耐烦地补充道，“我也不能控制随机点数，因为它完全随机……而且每个人的点数都不一样。这项数据，不管是在哪个宇宙都会有。换句话说……我们今天能在此地见面，这个结局，有一部分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说这个了……事已至此，再追溯责任也没有意义。反正，归根到底，我和你们一样是失败者。”上帝不负责任地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们来谈谈你真正感兴趣的话题……为什么，我要杀死那么多宇宙神。”
“早在创世之初，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今天的状况……我编造出来的故事很无聊，没有任何收视率，也赚不到多少真心读者。在这种状况下……我打算放弃这个宇宙了，去别的世界继续创作。”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岛屿外面无垠的星空，接着解释道。
“而我一旦离去……这个宇宙会因为失去了创世神的关注，逐渐黯淡下来……这一切的症结其实在于你们——太多太多的宇宙神。在最初的时候，我没考虑到这一层问题，所以设计得太过随意了。这就导致宇宙中到处都是你们这样过于强大的生物……而他们的存在，则占用了过多能量，我不得不杀死其中的一部分，来维系整个宇宙能量的总和不变。毕竟我走了之后，就不会有额外的‘虚空能’注入到这个宇宙里来了，若是让过多的宇宙神继续存在下去，会继续占用宇宙有限的资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入不敷出，坐吃山空。”
“届时……或许是很久很久之后，宇宙的能量会被几个特别强大的个体霸占干净，而所有文明，都将在这场能源干涸的危机中熄灭。”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就连最为年长的萨多米·安塞斯塔，一时间都没能理解他的真正含义。什么叫做“想象出来的”？他一个人，想象出如此庞大的一个宇宙，想象出宇宙中每一个原子、每一普朗克能量的排列组合，再想象出它们如何拼接、组合，然后运动？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木偶戏……至少据萨多米所知，即便是最最强大的三类文明，恶魔族，也没有模拟整个宇宙的计算水平。
这个笔墨上帝，难道是在故弄玄虚吗……
“我的天哪，刚才我解释的时候，难道你没有好好在听吗？”张虎祥很轻易地就读取到了萨多米的心声，不由地眯起眼睛，吐槽道，“都说了……我不需要想的那么细。诸如原子啊，夸克啊之类的问题，我只需要想一下，这个宇宙本身就会帮我平衡好的……说到底，既然这是个我想象出来的世界，一切事物的解释权就都属于我自己。懂吗？我觉得那些微观世界的东西会正常运转，它们就会……所以别在钻牛角尖了。”
“不可能……”卡拉喃喃自语道，“如果说……你所言不虚的话，只需要用一个念头就能抹杀掉所有的宇宙神！又何必一个一个地按照名单杀过来？！不……，你是某种高维度的生物，既然高于宇宙本身，根本就没必要……”
“噗哈哈哈哈……”张虎祥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看得出来，这种肆意戏耍想象中人物的感觉比他预计得还要爽快，“所以说，我根本就不在这里啊，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你的理解没有任何问题，我确实没这个必要……但我依旧选择这么做了。别的宇宙神，都是由我身后这位‘天启’出动，很快就能搞定的。唯独你们这一批……我必须要亲自过来。”
“因为你们中间，有两个我亲手雕琢出来的……主角。”
“主角？”尹族的三观一下子受到了重创，碎得稀烂，他一直以来的预感竟然是真的——自己在宇宙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个傀儡。
“主角……嘛。”夜鹰的情绪相较之下要冷静很多，这也与他过去在娑婆世界的一些经历有关。眼下，尹族似乎是指望不上了……他便往前跨了一步，直面这个长相、气质、身高都和普通人无异的上帝，开始刺探情报。
“这么说，从我在那里（娑婆世界）开始，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安排的？”
“是这样没错。”张虎祥微笑道，“或许你会认为，自己所有的经历都是由惊禅钦定好的……但在我这里，即便是他，也只是一个稍微特殊点的木偶罢了。我是真正的创界神，魔帝惊禅一样是我想象出来的，只不过我把他想的比较强……就是这样。”
“我没资格做主角吧？”夜鹰不怀好意地笑了，“毕竟……我的光环，已经被别人夺走了。”（指前传中的一段剧情，与尹族无关）
“如果你能意识到它被夺走了，恰好说明……它还在你身上，哪儿都没去。你是我‘造’出来的第一个主角，不管怎么样，作为‘初代’，该有的福利我还是会给你的……光环那种东西，到大后期都不重要嗒。”张虎祥嘿嘿阴笑着，似乎是在用炫耀的口气说话，但说出来的话却依旧晦涩难懂，“如何？我给你安排的剧情……主角被抢走主角
光环这样的……会吸引很多读者吧？”
“读……者？”夜鹰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含义，终于，他那一向波澜不惊的神色也颤抖了一下。
“是啊，读者。我没说过吗？我是个网络写手……你们都是我写出来的角色。”其实张虎祥记得自己确实没说过，但他就是要用这种口气强调一下，这样嘲讽的感觉比较足，“你们这一大群人中，夜鹰和尹族都是我的主角。其余人嘛……属于配角，但我也是花了心思在上面的。”
他无比随意地摆摆手，富有余裕地说道，“就是如此……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我都会回答的。”
姑且当成是上帝的仁慈……吧。
“你为什么要毁掉我们的世界？”夜鹰沉声问道。
“哈哈……没有人要毁掉你的世界，夜鹰，你去打听打听……天启有主动侵略过文明吗？没有。他只是在狩猎宇宙神而已。”张虎祥高傲地笑道，“至于‘为什么’……回到刚才的问题，我，是个写手；而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一本‘小说’，是我编造出来的幻想世界。”
“你觉得，以你们为中心编织出来的剧情……会有多少人看呢？这是一本优秀的小说吗？”
在这样高大上的环境之下，张虎祥提出的问题显得很微不足道，很荒谬。但他的语气无疑是认真的——对于尹族他们来说，这是整个宇宙生死存亡的问题；但对于笔墨上帝自己而言，这不过是一本没什么起色的小说，一段天马行空的幻想。
他幻想出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为了取乐……或者赚钱。如果有一天，他感觉到再也无法从尹族身上取到乐子，或者再也赚不到新的读者……当初的热情会消耗殆尽，他就会放弃继续想象。这个世界，也许就此沉寂。
……
“相信你们也感觉到了，答案，并不让人满意。”
上帝如此说着，但尹族和夜鹰感觉到，他的笑中还带着某种极其隐晦的心酸和委屈，“在我的那个世界，没有人在乎你们的故事。我自诩是很认真的……起码在创造你们时，可以担保是百分之一百的投入。可惜啊……世上的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去做就有结果的，我已经很努力了，但仍旧一无所获。”
“我一天至少要花一个半小时在你们身上……仔细捉摸着你们的性格，你们会怎么说，怎么做。故事发展成什么样才会有人喜欢看……我放弃了加入社团，放弃了参加团办，放弃了朋友们的社交活动，放弃了恋爱的萌动……只是为了你们！”
“忙活了大半天，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有一部分青春就以这种形式被我挥霍掉了，在别人发光、发热的时候，我一个人，对着冷冰冰的电脑屏幕，揉着干涩的眼睛，像个傻瓜一样敲个不停。”
……
在另一个世界，笔墨上帝也只是个普通的人而已，没有任何改天换地的神力。他必须每天早上起来去上课，晚上再回到寝室睡觉。这个普通人有很多很多的烦心事：明天要跑一千米的痛苦，对期末考试挂科的担心，青春期经常会有的躁动……诸如此类。可尽管如此，这个普通人仍然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成为有名的写手，卖字为生，不失为一种生计。这样
，他以后就不用工作，而且不用再努力了。
正如前文所说，这个上帝，其实只是个没用的、懒惰的、无可救药的废物而已……
————
“就因为这个？”尹族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开始跟上节奏，破口大骂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吧！你自己没有能力写出好看的剧情，没有能力吸引到更多的读者……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是你笔下的一个人物……如果根本没人看的话，那也不该怪我，而是怪你才对吧？！”
他的话……无疑是有些离经叛道，故而也引起了上帝的愤怒。
“是吗？”张虎祥淡淡地说道，“你觉得……你们的故事没有人看，原因都在我一个人？”
“难，道，不，是，吗？”尹族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地怼了回去，“照你的说法，我们不过是一群木偶而已。如果有一场木偶戏演的很糟糕，难道会有人责怪木偶吗？肯定是怪操偶师的技术不行嘛！”
“……那倒未必。”
终于，站在上帝背后的天启张开了他的眯眯眼，微微上前，开口道，“尹族，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命运，并非完全是由这家伙掌握的。”说着，他还推了一下坐在王座上的张虎祥，示意道，“在‘人物’被造的最初，我也就你的形象提过一些建议……在你真正面世之后，你自身的一些选择，也会影响最后的命运。这部分数据我们是无法预测，而且无法干涉的，我们称之为‘必要的混沌’。”
“也就是随机点数。”张虎祥不耐烦地补充道，“我也不能控制随机点数，因为它完全随机……而且每个人的点数都不一样。这项数据，不管是在哪个宇宙都会有。换句话说……我们今天能在此地见面，这个结局，有一部分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不说这个了……事已至此，再追溯责任也没有意义。反正，归根到底，我和你们一样是失败者。”上帝不负责任地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我们来谈谈你真正感兴趣的话题……为什么，我要杀死那么多宇宙神。”
“早在创世之初，我就已经预感到了今天的状况……我编造出来的故事很无聊，没有任何收视率，也赚不到多少真心读者。在这种状况下……我打算放弃这个宇宙了，去别的世界继续创作。”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岛屿外面无垠的星空，接着解释道。
“而我一旦离去……这个宇宙会因为失去了创世神的关注，逐渐黯淡下来……这一切的症结其实在于你们——太多太多的宇宙神。在最初的时候，我没考虑到这一层问题，所以设计得太过随意了。这就导致宇宙中到处都是你们这样过于强大的生物……而他们的存在，则占用了过多能量，我不得不杀死其中的一部分，来维系整个宇宙能量的总和不变。毕竟我走了之后，就不会有额外的‘虚空能’注入到这个宇宙里来了，若是让过多的宇宙神继续存在下去，会继续占用宇宙有限的资源……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入不敷出，坐吃山空。”
“届时……或许是很久很久之后，宇宙的能量会被几个特别强大的个体霸占干净，而所有文明，都将在这场能源干涸的危机中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