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霜晨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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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璘清醒过来时，只见自己坐在小汽车中；身旁是昏昏大睡的李继刚，而在自己前面是开车的司机；司机旁边副驾座上的人好像在那里见过。
关锦璘凝目注视，只见这家伙的脑袋奇大，仿佛农家盛面的面斗。
“在哪里见过这个大脑袋哩！”关锦璘叽咕着。
小汽车在上坡，司机是个老梆子；技术倒还不错，紧紧扒着方向盘稳踩油门；汽车便就显得不跳藤。
关锦璘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几个圈，启动满当当的脑细胞寻思着在哪里见过的面斗头。
想了半天想不起来，把眼睛盯住面斗头的项背觑看；只见这家伙脖子上的肉鼓囊囊地凸起来，要是放在肉市上叫卖；一定是上等的猪头肉，而且还是带血的猪脖子。
关锦璘唆使半天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张泼了血的脸。
泼了血的脸又叫红脸膛，红脸膛在古戏中是血气方刚忠臣的象征；可眼前这个血泼脸却并非什么忠臣，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
泼了血的脸名字好像叫什么马根旺！对，是叫马根旺；天宝县警察局局长。
关锦璘供职的总督都公署如果按时髦的叫法就是特别市、特别行政区什么的。
总督督署的总督都或者署长就是特别市长、特首什么的，属于部省级干部。
天宝县一听就是个县级单位，在部省级面前起码低一个档次。
可这个天宝县有点奇葩；他是陕西省特别县——你有特别市、总督都公署，我就来个特别县，这恐怕是蒋介石的五虎上将蒋鼎文的首创。
天宝特别县不仅仅受省政府蒋主席直接领导，级别也是副省级；而马根旺的警察局长还高套一级是省部级，牛皮吧！
关锦璘的总督都公署受国民政府直接领导，关锦璘这个部省级干部向国民政府林森主席负责。
天宝县是陕西省的特别县，受陕西省政府直接领导，部省级警察局长马根旺直接对省主席蒋鼎文直接负责。
娘的脚，这是什么狗屁体制！一个县还是特别县？警察局长还是个部省级干部？那么把县长放什么位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省主席蒋鼎文跟关锦璘捣乱。
天宝县一开始还有个县长后来干脆就不要县长，直接由警察局长对省主席负责。
有意思的是，马根旺做了部省级警察局长后，蒋鼎文直白交给他一个任务——监督关锦璘。
这一下你明白了吧，蒋鼎文把马根旺的级别提高；就是要跟关锦璘平起平坐对着干。
关锦璘精忠报国在所不辞，面前给你树上几块硬茬子石头桩桩；你能放开胆子干。
这就是中国特色的三民主义，你不服不行。
关锦璘的大后方基地没有设立警察局，天宝地方的治安就由马根旺警察局包揽。
而军统大后方调查局在天宝成立后，部省级警察局长马根旺则成了马寺佛的手下；这又是一个特色。
这个特色是戴笠涂抹的，蒋鼎文不能不屈从。
这样一来本来牛皮哄哄的马根旺就得看马寺佛脸色行事。
这是哪和哪的事啊！这就是抗战期间行政权力乱象的事。
不扯那么远了，我们就说关锦璘现在的状况吧！
关锦璘看清坐在副驾座上的人是马根旺，也看清楚靠在自己身边的李继刚；情不自禁地身手悄悄撞了撞李继刚，感觉到他身上还有温度，心中便安静一些。
李继刚被马寺佛羁押后，关锦璘一直没有见上他；而那天夜里关锦璘冒险营救李继刚是被一个生猛大个用毒剂整昏后拿下，更就没见到李继刚。
李继刚突然在小汽车上出现，这让关锦璘脑洞大开；他用自己习惯思考的细胞在脑海中搅动着，寻思到底怎么回事。
劫狱营救李继刚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正好中了敌人的奸计。
关锦璘此前思考过，陷他囹圄的人绝不是马寺佛；能想出如此计谋还能用毒气喷面的人也不一定是军统。
关锦璘想到的是小山镇魂和犬神俊彦。
因为关锦璘当时用黄铜钥匙给躺在床铺的人打开脚上的镣铐，那个站起来向他喷洒毒剂的家伙个头很猛。
在大后方基地的兄弟之中，个头最猛的是涂镇山，接下来是郭大勇、王国伦，一米八七的关锦璘只能排在第四位。
而喷洒毒剂的家伙的个头跟涂镇山有一比，不禁高大而且生猛；关锦璘估计他是犬神俊彦。
问题是犬神俊彦给自己面目上碰洒了毒剂后再没显身，关锦璘感到蹊跷。
接下来一直是尤鲜儿陪在关锦璘身边，而关锦璘用辟谷术蒙骗了马寺佛一伙人。
期间，何大狗、荆天明、薛小银、都在自己跟前出现过；尤鲜儿给他报知说银子、猴子、尒达、刘小头4人盲目闯关被马寺佛缉拿要下油锅。
关锦璘眼睛里流出悲伤的泪水——银子、猴子、尒达、刘小头是关锦璘的弟子，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更像他的孩子。
4个孩子可以说跟关锦璘是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可是自己被马寺佛用计谋缉拿后，银子4个人没有出现。
关锦璘感到异常，就在关锦璘十分思念银子4人时；他们却落入马寺佛的魔掌。
关锦璘还是不相信马寺佛能想出如此巧妙的计谋，将银子4人擒拿；寻思马寺佛身后一定有高人。
关锦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尤鲜儿又报来好消息——一伙蒙面人将银子4人劫持走了。
关锦璘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王国伦的杰作，王国伦毕竟是大后方基地的少将副总都督；做过新编第50师师长，尽管在劫持李继刚这件事上一开始显得不冷静和十分冲动；但从马寺佛手中夺走银子4人却是他的特长。
别的不说，王国伦的太极金扇功可是天下一绝；就是西毒欧阳锋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关锦璘佩服王国伦，而涂镇山以蒋鼎文卫士长水金峁名义来到他跟前；关锦璘点目瞪口呆了。
关锦璘跟涂镇山当时尽管是手语交流，可是他似乎已经明白；涂镇山从呼伦贝尔大草原运来制造坦克的特种复活材料被军统扣押，孙蔚如将军出面将被扣押的100辆马车放行；涂镇山杀了军统的人误入蒋鼎文府邸做了卫士长。
关锦璘不明白擒拿银子4人的是谁，但一个名叫马建勋的家伙走进来终止他的辟谷术；使他才意识到马建勋很不简单。
后来尤鲜儿又说马建勋的武功了得，跟我们的人围着油锅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伯仲。
关锦璘正在天南海北遐想着，哪个名叫马建勋的家伙将尤鲜儿斥退走；关锦璘身边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白大褂，眼镜白大褂给关锦璘注射了一针；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还没亮，关锦璘透过小汽车上窗玻璃能看见空中悬挂着的半个月亮，月光映照地面上；田野里已经能看清朦朦胧胧的薄霜。
关锦璘看清楚了，这里好像是岐山境内；岐山在天宝市北边的原野上，妻子容诗棉种植棉花的紫荆村就在岐山境内。
关锦璘神情亢奋起来，他已经明白，自己乘坐的小汽车是向西安方向行驶的；坐在副驾座上马根旺是押解他。
关锦璘突然有种冲动，想施展武功将马根旺打翻逃走。
关锦璘此刻尽管带着七八十斤重的手铐脚镣，可是打翻一个马根旺和司机还是很有把握的。
关锦璘自身逃走没有一点问题，但李继刚同样带着手铐脚镣；他没有武功，是逃不脱马根旺的魔爪的。
关锦璘心中想着把眼睛向后看了看，只见后面还有好几辆车；便就没有轻举妄动，幽怨地闭上眼睛。
马根旺并没觉察到关锦璘已经清醒，走了一段路程后就跟司机神聊起来。
“马建勋局长真是了不起！”马根旺的声音：“他早就对哪那个名叫水金峁的卫士长起了疑心！”
老梆子司机嘻嘻笑道：“省主席的卫士长马局长有啥不放心的？”
马根旺严肃道：“马局长说过三马一起为骉，二马一起为騳（dú）；马根旺、马寺佛、马建勋三马一起，就能众马奔腾惊天动地！”
老梆子司机：“这跟水长官有什么关系！”
马根旺把手指头按在肥嘟嘟的肉脖子上抚摸着道：“马建勋怀疑水卫士长就是他追捕的涂镇山！”
“啊！”老梆子一脚踩到刹车上小汽车晃荡一下猛然停下来，关锦璘和李继刚不约而同地伏趴在前面的座椅背上。
马根旺的脑袋则戳在挡风玻璃上，差点飙出车外。
马根旺惊魂不定地把脑袋收回来用手掌按压着，怒气冲冲凝视着老梆子道：“你他娘的怎么哪？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老梆子诚惶诚恐地好言道歉说：“实在对不起马局长，小人一时惊恐使您受惊啦！”
马根旺看了老梆子一眼，道：“你受惊也不至于把车开沟里去吧！咋回事？”马根旺乜斜着眼睛看着老梆子。
老梆子重新启动车辆，一边行驶一边道：“马局长知道涂镇山是谁，他就是天宝地区最大的匪首涂横山的堂兄弟！知道涂横山是谁给灭的，就是这个涂镇山；因此小人一听您提到涂镇山的名字就发怵！”
“原来这样！”马根旺嘘叹一声，接着前面的话道：“马建勋局长之所以怀疑水卫士长是涂镇山，其一是这家伙的个头威猛，我看他至少有米！”
马根旺人为地把涂镇山的个头拔升了一大截。
关锦璘闭着双眼心中啼笑：“你们才知道涂兄的厉害，涂兄不光有喇嘛山剿灭涂横山的战绩；打日本更是中国一绝！”
马根旺：“马建勋局长说涂镇山杀了他的亲信尹光耀，尹光耀在三原县磨子沟设卡子说是查缴毒品，其实那是军统一个走私毒品的窝点；让涂镇山给亮出来，有意思的是马建勋局长的副手叫丁勇是中统；军统和中统一直不睦，丁勇知道了军统在磨子沟走私能放掉马建勋？因此马建勋要在这次押运关锦璘的行动立奇功以功赎罪！”
“这么复杂呀！”老梆子扬声说道：“现在正跟日本人打仗，内部乱成这样咋个整……”
“少多嘴！”马根旺打断老梆子的话：“我们还是说涂镇山！”
一顿，在嘴角抹了一把道：“涂镇山有两把陌刀，他把尹光耀的脑壳砍下来后还把心、肝、肺全挖出来；听说还将跟尹光耀睡觉的窑姐秦墨墨也给收拾啦！”
“有这回事？”老梆子涎水行嘴角流出来，慌忙伸出手掌抹了一把……（未完待续）
关锦璘清醒过来时，只见自己坐在小汽车中；身旁是昏昏大睡的李继刚，而在自己前面是开车的司机；司机旁边副驾座上的人好像在那里见过。
关锦璘凝目注视，只见这家伙的脑袋奇大，仿佛农家盛面的面斗。
“在哪里见过这个大脑袋哩！”关锦璘叽咕着。
小汽车在上坡，司机是个老梆子；技术倒还不错，紧紧扒着方向盘稳踩油门；汽车便就显得不跳藤。
关锦璘把脑袋在脖朗阁上转了几个圈，启动满当当的脑细胞寻思着在哪里见过的面斗头。
想了半天想不起来，把眼睛盯住面斗头的项背觑看；只见这家伙脖子上的肉鼓囊囊地凸起来，要是放在肉市上叫卖；一定是上等的猪头肉，而且还是带血的猪脖子。
关锦璘唆使半天终于看清楚那是一张泼了血的脸。
泼了血的脸又叫红脸膛，红脸膛在古戏中是血气方刚忠臣的象征；可眼前这个血泼脸却并非什么忠臣，是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
泼了血的脸名字好像叫什么马根旺！对，是叫马根旺；天宝县警察局局长。
关锦璘供职的总督都公署如果按时髦的叫法就是特别市、特别行政区什么的。
总督督署的总督都或者署长就是特别市长、特首什么的，属于部省级干部。
天宝县一听就是个县级单位，在部省级面前起码低一个档次。
可这个天宝县有点奇葩；他是陕西省特别县——你有特别市、总督都公署，我就来个特别县，这恐怕是蒋介石的五虎上将蒋鼎文的首创。
天宝特别县不仅仅受省政府蒋主席直接领导，级别也是副省级；而马根旺的警察局长还高套一级是省部级，牛皮吧！
关锦璘的总督都公署受国民政府直接领导，关锦璘这个部省级干部向国民政府林森主席负责。
天宝县是陕西省的特别县，受陕西省政府直接领导，部省级警察局长马根旺直接对省主席蒋鼎文直接负责。
娘的脚，这是什么狗屁体制！一个县还是特别县？警察局长还是个部省级干部？那么把县长放什么位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省主席蒋鼎文跟关锦璘捣乱。
天宝县一开始还有个县长后来干脆就不要县长，直接由警察局长对省主席负责。
有意思的是，马根旺做了部省级警察局长后，蒋鼎文直白交给他一个任务——监督关锦璘。
这一下你明白了吧，蒋鼎文把马根旺的级别提高；就是要跟关锦璘平起平坐对着干。
关锦璘精忠报国在所不辞，面前给你树上几块硬茬子石头桩桩；你能放开胆子干。
这就是中国特色的三民主义，你不服不行。
关锦璘的大后方基地没有设立警察局，天宝地方的治安就由马根旺警察局包揽。
而军统大后方调查局在天宝成立后，部省级警察局长马根旺则成了马寺佛的手下；这又是一个特色。
这个特色是戴笠涂抹的，蒋鼎文不能不屈从。
这样一来本来牛皮哄哄的马根旺就得看马寺佛脸色行事。
这是哪和哪的事啊！这就是抗战期间行政权力乱象的事。
不扯那么远了，我们就说关锦璘现在的状况吧！
关锦璘看清坐在副驾座上的人是马根旺，也看清楚靠在自己身边的李继刚；情不自禁地身手悄悄撞了撞李继刚，感觉到他身上还有温度，心中便安静一些。
李继刚被马寺佛羁押后，关锦璘一直没有见上他；而那天夜里关锦璘冒险营救李继刚是被一个生猛大个用毒剂整昏后拿下，更就没见到李继刚。
李继刚突然在小汽车上出现，这让关锦璘脑洞大开；他用自己习惯思考的细胞在脑海中搅动着，寻思到底怎么回事。
劫狱营救李继刚现在看来是大错特错，正好中了敌人的奸计。
关锦璘此前思考过，陷他囹圄的人绝不是马寺佛；能想出如此计谋还能用毒气喷面的人也不一定是军统。
关锦璘想到的是小山镇魂和犬神俊彦。
因为关锦璘当时用黄铜钥匙给躺在床铺的人打开脚上的镣铐，那个站起来向他喷洒毒剂的家伙个头很猛。
在大后方基地的兄弟之中，个头最猛的是涂镇山，接下来是郭大勇、王国伦，一米八七的关锦璘只能排在第四位。
而喷洒毒剂的家伙的个头跟涂镇山有一比，不禁高大而且生猛；关锦璘估计他是犬神俊彦。
问题是犬神俊彦给自己面目上碰洒了毒剂后再没显身，关锦璘感到蹊跷。
接下来一直是尤鲜儿陪在关锦璘身边，而关锦璘用辟谷术蒙骗了马寺佛一伙人。
期间，何大狗、荆天明、薛小银、都在自己跟前出现过；尤鲜儿给他报知说银子、猴子、尒达、刘小头4人盲目闯关被马寺佛缉拿要下油锅。
关锦璘眼睛里流出悲伤的泪水——银子、猴子、尒达、刘小头是关锦璘的弟子，也是他的贴身保镖；更像他的孩子。
4个孩子可以说跟关锦璘是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可是自己被马寺佛用计谋缉拿后，银子4个人没有出现。
关锦璘感到异常，就在关锦璘十分思念银子4人时；他们却落入马寺佛的魔掌。
关锦璘还是不相信马寺佛能想出如此巧妙的计谋，将银子4人擒拿；寻思马寺佛身后一定有高人。
关锦璘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尤鲜儿又报来好消息——一伙蒙面人将银子4人劫持走了。
关锦璘不用想就知道这是王国伦的杰作，王国伦毕竟是大后方基地的少将副总都督；做过新编第50师师长，尽管在劫持李继刚这件事上一开始显得不冷静和十分冲动；但从马寺佛手中夺走银子4人却是他的特长。
别的不说，王国伦的太极金扇功可是天下一绝；就是西毒欧阳锋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
关锦璘佩服王国伦，而涂镇山以蒋鼎文卫士长水金峁名义来到他跟前；关锦璘点目瞪口呆了。
关锦璘跟涂镇山当时尽管是手语交流，可是他似乎已经明白；涂镇山从呼伦贝尔大草原运来制造坦克的特种复活材料被军统扣押，孙蔚如将军出面将被扣押的100辆马车放行；涂镇山杀了军统的人误入蒋鼎文府邸做了卫士长。
关锦璘不明白擒拿银子4人的是谁，但一个名叫马建勋的家伙走进来终止他的辟谷术；使他才意识到马建勋很不简单。
后来尤鲜儿又说马建勋的武功了得，跟我们的人围着油锅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伯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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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锦璘看清楚了，这里好像是岐山境内；岐山在天宝市北边的原野上，妻子容诗棉种植棉花的紫荆村就在岐山境内。
关锦璘神情亢奋起来，他已经明白，自己乘坐的小汽车是向西安方向行驶的；坐在副驾座上马根旺是押解他。
关锦璘突然有种冲动，想施展武功将马根旺打翻逃走。
关锦璘此刻尽管带着七八十斤重的手铐脚镣，可是打翻一个马根旺和司机还是很有把握的。
关锦璘自身逃走没有一点问题，但李继刚同样带着手铐脚镣；他没有武功，是逃不脱马根旺的魔爪的。
关锦璘心中想着把眼睛向后看了看，只见后面还有好几辆车；便就没有轻举妄动，幽怨地闭上眼睛。
马根旺并没觉察到关锦璘已经清醒，走了一段路程后就跟司机神聊起来。
“马建勋局长真是了不起！”马根旺的声音：“他早就对哪那个名叫水金峁的卫士长起了疑心！”
老梆子司机嘻嘻笑道：“省主席的卫士长马局长有啥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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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梆子司机：“这跟水长官有什么关系！”
马根旺把手指头按在肥嘟嘟的肉脖子上抚摸着道：“马建勋怀疑水卫士长就是他追捕的涂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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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根旺的脑袋则戳在挡风玻璃上，差点飙出车外。
马根旺惊魂不定地把脑袋收回来用手掌按压着，怒气冲冲凝视着老梆子道：“你他娘的怎么哪？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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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根旺看了老梆子一眼，道：“你受惊也不至于把车开沟里去吧！咋回事？”马根旺乜斜着眼睛看着老梆子。
老梆子重新启动车辆，一边行驶一边道：“马局长知道涂镇山是谁，他就是天宝地区最大的匪首涂横山的堂兄弟！知道涂横山是谁给灭的，就是这个涂镇山；因此小人一听您提到涂镇山的名字就发怵！”
“原来这样！”马根旺嘘叹一声，接着前面的话道：“马建勋局长之所以怀疑水卫士长是涂镇山，其一是这家伙的个头威猛，我看他至少有米！”
马根旺人为地把涂镇山的个头拔升了一大截。
关锦璘闭着双眼心中啼笑：“你们才知道涂兄的厉害，涂兄不光有喇嘛山剿灭涂横山的战绩；打日本更是中国一绝！”
马根旺：“马建勋局长说涂镇山杀了他的亲信尹光耀，尹光耀在三原县磨子沟设卡子说是查缴毒品，其实那是军统一个走私毒品的窝点；让涂镇山给亮出来，有意思的是马建勋局长的副手叫丁勇是中统；军统和中统一直不睦，丁勇知道了军统在磨子沟走私能放掉马建勋？因此马建勋要在这次押运关锦璘的行动立奇功以功赎罪！”
“这么复杂呀！”老梆子扬声说道：“现在正跟日本人打仗，内部乱成这样咋个整……”
“少多嘴！”马根旺打断老梆子的话：“我们还是说涂镇山！”
一顿，在嘴角抹了一把道：“涂镇山有两把陌刀，他把尹光耀的脑壳砍下来后还把心、肝、肺全挖出来；听说还将跟尹光耀睡觉的窑姐秦墨墨也给收拾啦！”
“有这回事？”老梆子涎水行嘴角流出来，慌忙伸出手掌抹了一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