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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一日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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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番马屁和表白功夫,的确是获得了唐问天的好感和信任,而且大大地超出了他的预期。

    &nb唐问天对他的欣赏,已经达到了要收他为徒的地步。

    &nb燕孤云登时左右为难起来。

    &nb他并无拜师之心,可是却生怕自己一口拒绝,不免触怒了这个大魔头,那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好印象全都付之东流。

    &nb可要是拜师?

    &nb那就等于是背叛了师门,将永远为江湖中人所不耻!

    &nb像墨白那种,只是离开师门,并未改投他人为师,已经让师兄们愤愤不平,恨不得要除之而后快,幸好师傅胸襟宽大,不但恕了墨白的不告之罪,更勒令门下的弟子,任是谁也不得向墨白寻衅生事。

    &nb但自己要是真的拜了唐问天为师……

    &nb那后果可和墨白大不相同。

    &nb不但师傅饶不过自己,就连那些师兄们也会把自己当成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杀。

    &nb怎么办?

    &nb一时之间他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嘴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话来。

    &nb“看来燕公子是瞧不上老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不屑于学之,倒是老夫提议得鲁莽了。”

    &nb唐问天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似乎并无怒意,但是话中的不悦,也是显而易见。

    &nb他本来满心以为燕孤云听到自己的提议后,会求之不得的马上答允,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接受燕孤云磕头的准备。

    &nb哪知道等了半天,迟迟没有等到燕孤云的回答,他心念一动,恶意登生,本来已经放下的右掌再次缓缓抬了起来,举在燕孤云的头顶,准备随时一掌拍落,结果了他的小命。

    &nb燕孤云暗叫不妙,自己已经触怒了这个老魔头,他已经改口不叫自己燕小弟,而是燕公子,显然是动了杀心,眼下顾不得其他,还是保命要紧。

    &nb当下他顿时趴翻在地,对着唐问天连着磕了八个响头。

    &nb唐问天登时凝掌不发,淡淡地道:“你好端端地向我磕头做什么?你有武功天下第一的师兄,更有武功高绝的师傅,老夫不过是你师兄的手下败将,你向老夫磕头,岂不是折煞了老夫?”

    &nb他话中一字一句,尽是反话,燕孤云如何听不出来?

    &nb“师傅,弟子燕孤云,求师傅收录门下。弟子诚心拜师,请师傅千万收留。”

    &nb唐问天并不动容,仍是淡淡地道:“燕公子快快请起,你这个要求老夫可生受不起,你自有师傅,老夫岂敢收你为徒?”

    &nb燕孤云听不出他话中的喜怒,不知道他心意如何,心道这老魔头当真是难缠得紧!自己只不过是犹豫了那一会儿的功夫,现在他就要百般刁难,以后自己真的成了他的徒弟,还不知道这老魔头要怎生折磨自己呢。

    &nb可是箭在弘上,他已经不得不发,只好编着理由以求让唐问天安心。

    &nb“师傅,您有所不知,弟子虽然拜了原来那位师傅为师,但却从来不被师傅所喜,在师傅的眼中,只有那墨师兄一人!弟子自幼孤苦伶仃,好不容易得蒙师傅收留,可在同门之中,人人都瞧不起弟子,弟子饱受欺凌,只有墨师兄可怜弟子,偶尔传授一招半式给弟子,弟子真的很羡慕墨师兄,能够得到师傅如此欢心,常常盼望自己也能像墨师兄一样,得师傅倾囊相授,可惜,那一切都是梦,都是空想!”

    &nb他将事实略加夸大,说得是声情并茂,听在唐问天的耳朵里,倒有几分可信。

    &nb“哦,你是说你那师傅待你不好么?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你难道不知?你师傅虽然不曾看重于你,却于你有收留之恩,你背后诋毁师傅,该是不该?”唐问天语气突然一变,带着淡淡的谴责之意。

    &nb他这番话甚是厉害,只要燕孤云说得稍微不合他的心意,他绝对会一掌拍下。

    &nb他心中也甚是矛盾,一方面希望燕孤云能够背叛师门,改拜自己为师,一方面又觉得燕孤云如此真的叛师,那他的忠诚度可就要大打折扣,他对原师都不忠,又岂能盼望他日后对自己唯命是从?

    &nb燕孤云觉得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知道自己命在倾刻,是生是死,全在唐问天的一念之间。

    &nb他咬了咬牙,索性豁了出去,侃侃而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燕孤云对恩师的收留之恩、教养之德,永不敢忘!在我燕孤云的心里,恩师如父,我燕孤云会终其一生敬他爱他!但是我燕孤云已经是死过一次之人,又功力全失,恩师所学,我已经尽数还了回去,此时我废人一个,等于再世为人,种种旧事,俱往矣!难得师傅不弃,不嫌我燕孤云是个废人,愿意收我为徒,怎不叫我燕孤云感激涕零?师傅,师傅!”

    &nb他对着唐问天的方向膝行数步,在黑暗中伸出手去,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唐问天的衣袍下摆,仰起头来,一双黑眸在暗中直视着唐问天。

    &nb“求师傅收我为徒,弟子要向师傅学习炼毒之术,学习机关暗器所学,弟子要学成之后,报仇雪恨,扬眉吐气!也让天下人都知道,弟子是谁人的徒弟,让世人尽皆瞻仰师傅的荣光!”

    &nb他的这番话说得不但动听,而且慷慨激昂,似乎字字句句发自肺腑。

    &nb唐问天胸中的热血被他最后这几句话激荡了起来,他昂起头来,哈哈大笑。

    &nb“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唐问天终于收到了一名佳弟子!我一身所学终于有了传人了!”

    &nb他虽然怕被墨白听到,有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欢喜之意,尽从笑声中抒发出来。

    &nb他低下头来,拍了拍燕孤云的肩膀,低声笑道:“徒儿,乖徒儿,好徒儿,快起来,这地上的石头又硬又凉,你跪在这里为师可是要心疼的了。”

    &nb燕孤云的话已经深深打动了他,他简直是满意极了。

    &nb这小徒儿不但聪明机灵,阴狠毒辣,最为难得的却是他还有一颗赤子之心,懂得感恩图报,他对旧日的恩师尚念恩情,对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nb燕孤云从地上爬起身来,伸开衣袖拭了拭眼角,似乎是喜极而泣。

    &nb“好徒儿,你既然拜了老夫为师,为师却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于你,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大喜过望。”唐问天心情舒畅,对燕孤云格外的和颜悦色。

    &nb燕孤云心头一跳,颤声道:“请问师傅,是什么秘密?师傅刚刚收录弟子,就对弟子这待信任,弟子、弟子真是感激涕零。”

    &nb他心中却想,这老魔头的秘密有什么可知晓的,自己怎会大喜?

    &nb“哈哈,这个大秘密就是……”唐问天打了个哈哈,正准备说下去,忽地竖起了耳朵,闭紧了嘴巴,神情变得严肃万分。

    &nb“师傅,您……”

    &nb燕孤云等了半晌,却不听唐问天说话,不禁轻声问道。

    &nb“嘘!噤声,有人!”唐问天功力深厚,听得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叫声。

    &nb“燕师弟!燕师弟!”呼叫声时断时续,正是墨白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里响起阵阵的回声。

    &nb过了一会,呼叫声渐渐远去,唐问天神色一松,随后又皱紧了双眉,心道:这个阴魂不散的墨白,找不到人,为何还不赶紧滚蛋!

    &nb燕孤云也听到了墨白的呼唤声,显然是师兄找不到自己,正在担心忧急,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墨白的表情,心中不禁一暖。

    &nb九阳山上,除了师傅之外,墨师兄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自己却为了报仇,背叛了师门,背叛了恩师和师兄,投靠了唐问天这个大魔头。

    &nb日后恩师和十七师兄知道此事,不知道是不是会剥了自己的皮。

    &nb自己又怎么有脸再去面对他二人?

    &nb他紧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

    &nb过了好一会儿,墨白的叫声再也听不到了,应该是已经找到了另外一条道上去。

    &nb燕孤云甩了甩头,像是甩掉了满心的烦恼。

    &nb唐问天一直在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此时忽然出声道:“你那墨师兄很关心你啊,他在这里最少也转悠了两个时辰,看来找不到你,他是不会离开的了。好徒儿,你待怎样?”

    &nb燕孤云毫不犹豫地答道:“他对徒儿再好,他也绝对不会帮徒儿复仇,徒儿感激他对我的兄弟之情,只是在徒儿心中,现在唯有师傅您一人,徒儿唯您马首是瞻!”

    &nb“好!很好!乖徒儿,等为师告诉你这个大秘密之后,你就出去,和你那师兄一起离开吧。”唐问天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枯瘦的大手拍了拍燕孤云的肩膀。

    &nb他这一拍自是不含半点内力,而是充满了师傅对弟子的关爱。

    &nb“师傅,是徒儿哪里做错了,说错了吗?您为何要赶徒儿离开?”燕孤云似是大吃一惊。

    &nb“都不是,不是师傅要赶你走,而是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你听!”唐问天道,顿了一顿,只听到远处墨白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nb“燕师弟!燕孤云!你他娘的要是没死,就给老子吱一声!你要是不说话,老子就把这座山翻它个底朝天!燕孤云,你这臭小子听到了没有!”

    &nb燕孤云的心中狠狠一震。

    &nb墨白的声音气急败坏,一点也没有他平时的气定神闲,显然他找不到自己,已经急得发起狂来。

    &nb他虽然口口声声都在骂着自己,可是那骂声中的关切之意,浓得藏都藏不住。

    &nb没想到十七师兄对自己,竟然是这般的好!

    &nb燕孤云的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几乎忍不住想要出声应答,可他为了怕唐问天看到自己的异样,硬生生地忍住。

    &nb过了一会儿,墨白的叫声再次远去,听不可闻。

    &nb燕孤云悄悄放开了拳头,掌心中已经渗出血来。

    &nb“师傅,徒儿已经说过,从今天起,徒儿的心里只有师傅一人,再无他人的位置,他是我以前的师兄,如何能和师傅您相提并论?”他神色之间一片淡然,提到墨白的时候没有半点感情。

    &nb“呵呵,乖徒儿,你误会为师的意思了,为师不是怀疑你,而是你这位师兄实在是锲而不舍,要是找不到你,他是不会离开这座山洞的了。”

    &nb唐问天对燕孤云的反应极是满意,他伸出大掌抚了抚燕孤云的头发,笑呵呵地继续说道:“你虽然拜了老夫为师,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这世上再无第三人知晓!你跟你师兄回去之后,继续跟在他们身边,虚与委蛇,替为师打探消息。”

    &nb“师傅,您受了内伤,让徒儿留在这里照顾您几日,等您伤好之后,徒儿再回去,到时候徒儿会说在这山洞里迷失了路径,谅那墨白也不会疑心。”燕孤云拉着唐问天的手,话语间透着浓浓的关切。

    &nb“好孩子,乖徒儿,你的一番孝心为师心里有数,只是你在这里,你这位师兄就不会离开,他会搅得这里片刻不宁。这样吧,你先随他回去,为师留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养伤,等为师伤好之后,就去寻你,传你功夫。”

    &nb唐问天老怀大慰,这么多年来,他终于第一次听到有人关心他,这种感觉以前他毫不在乎,甚至根本瞧不在眼里,可是现在却变得如此的难能可贵。

    &nb不管自己这新收的徒弟是真心还是假意,唐问天都满足了。

    &nb“可是师傅,留您一人在这里,徒儿实在是不放心。”燕孤云仍是不肯。

    &nb“你听师傅说,你现在不要和他们撕破脸,就照着你之前所想,处处对他们加以讨好亲近,消去他们对你的敌意和提防,这样才会有机可乘。只是你要记住一样,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你现在并无功力,不管是论毒术还是论武功,你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切记切记!”唐问天叮嘱道。

    &nb燕孤云点了点头,道:“徒儿遵命。”

    &nb“好,在临走之前,为师就把那个大秘密告诉于你。”唐问天道。

    &nb“是,师傅,徒儿洗耳恭听。”燕孤云恭恭敬敬地答道。

    &nb他听唐问天一再提起那个“大秘密”,心中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大秘密,让唐问天会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提个不休。

    &nb“你听好了,这个大秘密,它就是一份口诀,我说一句,你记一句,你给我牢牢记在心里,一个字也不许忘,知道了吗?”唐问天的语气突然变得森严。

    &nb“徒儿知道。”燕孤云知道唐问天这是要传自己功夫了,当下精神一振,专注倾听,唯恐错漏过一个字。

    &nb“好,这是一份内功口诀,第一句是:人体之气,汇于丹田,聚于膻中……”唐问天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nb燕孤云一听到是内功口诀,心里就失望地叹了口气,对唐问天后面的话就没怎么听进耳中。

    &nb他体内的经脉受到毒性的侵蚀,早就支离破碎,全身功力散了个精光,终此一生,他是再也不能修炼内功的了。

    &nb所以他才会愿意拜唐问天为师,他想要学的乃是炼毒之术,还有机关暗器种种阴损毒辣的手段,而不是去学习什么内功心法。

    &nb就算是再高明的内功心法,他得来也毫无用处,因为他根本无法修炼!

    &nb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苦笑,要是论内功,这世上还有谁的内功比他恩师所授的更强?

    &nb唐问天功夫再高,不也是打不过他的师兄墨白么?

    &nb这份什么内功口诀,算得上是什么狗屁的大秘密了!

    &nb唐问天这个老魔头,还真是会故弄玄虚,他这是在戏弄自己么?

    &nb这些话在燕孤云的脑海是盘旋来去,所以他对唐问天后面的口诀一个字也没记住。

    &nb唐问天突然停了下来,一双沉沉的眸光射向燕孤云,嘶哑着嗓子道:“徒儿,为师念的这几句,你都记住了么?”

    &nb燕孤云身子一抖,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他根本一字未记。

    &nb“师傅,徒儿惭愧,一个字也没记住。”他坦然承认。

    &nb“哼!”唐问天早就察觉出燕孤云心神不属,心中恼怒,重重地哼了一声。

    &nb“师傅,您有所不知,徒儿什么功夫都可以练,唯独不能再炼的,就是这内功。”燕孤云苦苦一笑,把自己中毒之后筋脉受损一事和盘托出。

    &nb他之前本来不想告诉唐问天,生怕对方得知自己变成彻底的废人之后,会觉得自己没了利用价值,然后就毫不留情地要了自己的小命。

    &nb可是现在他逼不得己,只好实情相告。

    &nb他说完之后,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唐问天恼怒之下,一个大脚将自己开出师门。

    &nb哪知唐问天听了之后,却呵呵地笑了出来,声音虽低,却充满了自豪和得意之情。

    &nb“云儿啊云儿,这套内功口诀乃是为师所自创,这里面的一字一句,耗尽了我二十年心血。你可知道,我这套内功心法,就算是经脉俱断之人也可以修炼,二十年前,为师我也曾经被人废去了一身的功力,全身经脉俱裂,可是现在,你看为师的功力不是又练回来了么?甚至比二十年之前的我更胜一筹,如果二十年前我没有功力尽废,你那墨师兄又焉能为师的敌手?”

    &nb“师、师傅,你、你说什么?这内功就连经脉俱废的人也可以修、修炼么?”

    &nb唐问天的话就像炸雷一样,在燕孤云的耳边轰轰作响,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喉头逼紧,声音发颤,唯恐自己听到的是幻觉。

    &nb“呵呵,乖徒儿,你听了之后,欢不欢喜?不错,这就是为师所说的那个大秘密,就是经脉俱裂之样,一样可以炼成无双内功,为师相信,整个江湖中除了为师之外,再也无人能够知晓这套内功心法,知晓这个大秘密!”

    &nb唐问天胸中涨满了自豪和自傲,几乎与此同时,心底划过一种深深的锐痛。

    &nb如果不是逼不得己,他又怎会独辟蹊径创出这套内功?

    &nb全是一腔复仇之心在支持着他,所以他才会有今日的成就。

    &nb想当年那个废去他功力之人,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经脉俱废之人已经又练就了一身的神功,很快就要找他报仇来了!

    &nb燕孤云激动得全身都在发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唐问天的面前,重重地磕下头去。

    &nb“师傅,您就是徒儿的再生父母,您对徒儿的大恩大德,徒儿会永铭心间!”

    &nb“傻云儿,快起来,快起来,这地上石头硬,你不怕磕傻了脑袋,为师却怕磕傻了徒弟呢。”唐问天压低着嗓子笑出声,一伸手将燕孤云扯起来。

    &nb“师傅,徒儿刚才该死,竟然没有好好聆听师傅的传授,请师傅原谅弟子,再重新念一遍口诀吧。”燕孤云两只手心全是汗水,激动得几不可抑。

    &nb“好,时间紧迫,你要牢牢记住。”

    &nb唐问天一字一句重新念了一遍内功口诀,他念一句,燕孤云就记一句,全神贯注,不敢或忘。

    &nb这套口诀并不甚长,只有五百余字,唐问天念了一遍之后,燕孤云已经记住了大半。

    &nb他虽然没有像墨白那样的过耳不忘之才,但天资也甚是聪颖,等唐问天念完第二遍,他已经一字不漏地全数记住。

    &nb唐问天知道时间不多,念完了口诀之后就开始讲述这套内功的修习之法,燕孤云默默记诵,遇到有不懂之处,便即发问。

    &nb两人这一番传功,不知不知就过了大半个时辰。

    &nb在这半个多时辰的功夫里,墨白已经在外面的秘道里来来往往寻找了三遍。

    &nb他奔行如风,手中的火把已经换过了三根,几乎将整座山洞的每个岔洞都寻了一遍,嗓子更是喊得几乎嘶哑了。

    &nb等到墨白的叫声在外面再一次远去的时候,唐问天拍着燕孤云的肩膀道:“云儿,为师今日所传,已经足够你修炼大半个月了,切记,一定要循序渐进,不可贪之过急,你的经脉刚废,受不了太强的刺激,要一点一点慢慢来,打好根基,徐徐图之,千万不要因为报仇心切就贪功冒进,要知道,欲速则不达!”

    &nb燕孤云点头答应,道:“师傅,徒儿都记住了。”

    &nb“为师这段时间会留在这里养伤,等得伤好之后,就去寻你,然后再传你后面的功夫。”唐问天在黑暗中凝视着燕孤云的脸,忽然对这个新收的徒弟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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