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芳华的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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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妈妈您说的，我若是不喜欢那丫头，可以直接寻着借口打发？”芳华对艳娘说道。
“这是自然，我只应承了将那丫头安排做你丫鬟，但她能不能做得稳咱们芳华姑娘身边的丫鬟，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艳娘点了点头，对芳华说道。
“行了， 我知道了，明日，妈妈将那丫头带过来吧。”芳华打了个哈欠，颇有送客之意。
艳娘赶紧站起身来，抱着怀中的曲谱，退出了芳华阁。
一个能让艳娘开口允诺，做我芳华阁丫鬟的小姑娘，有意思。芳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翌日，天气明媚，金翠儿一过了中午，便来到这偏僻的院子里等阿苒出门，一同去见芳华阁的芳华姑娘。
粥粥的小尾巴，在阿苒的鼻尖上，晃来晃去，阿苒打了个喷嚏，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一推开房门，见到金翠儿正守在院子里，“翠儿，早啊。”
“苒姑娘，不早了， 大中午都已经过去了。”金翠儿站在这院儿里，昨日艳娘万分强调，她才知道这阿苒姑娘与这百花楼的寻常丫鬟不同，因此不敢前去敲门打扰，只得耐心的在旁处候着，如今总算将这祖宗给盼了起来。
“这么晚了？”阿苒有些不好意思，“你可是要带我去见芳华姑娘？”
“可不是么，妈妈昨日便与芳华姑娘约好了，今日带你去见她，咱们走罢。”金翠儿拉着阿苒往芳华阁赶去，“苒姑娘，这芳华姑娘，是咱这百花楼出了名的脾气差，这些年妈妈没少给她请丫鬟，都被她一一气走，你做了她的丫鬟可得小心对付。”
“多谢翠儿姑娘提点。”原来这芳华姑娘，竟是一个混不吝的角色，若她还敢用之前对付寻常丫鬟的方式对付自己，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这芳华姑娘更厉害，还是她阿苒，更技高一筹？
金翠儿将阿苒领到了芳华姑娘的住处，阿苒脚还没踏进这芳华阁，阁内便传出了那芳华姑娘嫌弃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路上临时有事耽搁了，去找阿苒的时候去得有些晚，还请芳华姑娘担待着些。”金翠儿若是老老实实的告诉这芳华姑娘，阿苒是因为睡觉才晚到的，平白让她在这芳华阁里等那么久，只怕这阿苒连屋都不用进，便被这芳华姑娘打发了出去。
芳华坐在梳妆镜前，懒洋洋的撇了一眼阿苒，“你就是妈妈新招进来伺候我的丫鬟？”
“回姑娘的话，我叫阿苒”阿苒冲着芳华施了施礼应声道，末了，又转过头来，对翠儿说道，“翠儿，刚刚过来的时候，我见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谢谢你带我来这芳华阁，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这百花楼里，芳华姑娘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再她面前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如今阿苒给了这么一个台阶，翠儿连忙对阿苒投了一个感激的眼色，赶紧溜了。
一时间，整个芳华阁，便只剩下这芳华姑娘，和阿苒两个人了。
“不是说，过来伺候的我的吗？杵在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替我梳妆打扮。”芳华撇了一眼阿苒，这丫头虽说年龄尚小，却一点都没有做丫鬟该有的唯唯诺诺，自己在这百花楼，苛待下人是出了名的，她既与金翠儿交好，相比早就听金翠儿提到过自己的事情，她既知道自己的个性，却一点都不怕自己，谈吐大方，对答流利，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阿苒一听，连忙凑上前去，拿起梳子，“不知芳华姑娘今天，想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
“我今夜要跳寻芳舞，往日的发髻我自己都看腻了，你看着梳罢，只是有一点，若不合我的心意，你这丫鬟便也不用再做了，早些回了艳娘，让她安排你去别处做事。”芳华手衬着精致的下巴，巧笑着，对阿苒说道。
若是寻常穷苦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来到她手下当丫鬟，听了她这句话，只怕是连梳子都捏不稳了，芳华倒是非常期待，阿苒会如何应对，她的刻意刁难，毕竟无论这发髻梳得再好，只要她说不心意，便能将她痛痛快快的打发了出去。
阿苒撇了一眼芳华姑娘梳妆台前的胭脂，这是蓝胭斋里的货，这蓝胭斋可是皇商，魏宫娘娘用的胭脂，都是蓝胭斋特供的，这蓝胭斋可是魏都最最流行的牌子，除了几款特供皇家的胭脂不卖以外，寻常也会挑一些普通味道的胭脂，高价卖给魏都的大家闺秀们，深的魏都大家闺秀们的青睐，价格嘛，自然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由此可见，这芳华姑娘，虽然身份低微，但也确实有钱，心气儿也是极高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比照着魏都名门闺秀。
然而，她虽吃穿用度不输名门闺秀，但终究是烟花乡柳里面的女子，大家闺秀之间流行的妆容，除了芳华姑娘这种极度爱美的人，没事会买买画卷观赏一二，寻常人家的女孩，见都未曾见过，更别说把发髻梳出来了。
魏都名门闺秀？阿苒想起了当年见到苏小小的模样，于是比照着苏小小的发髻，为芳华姑娘，梳了一个类似的。
当阿苒将最后一点花钿，在芳华姑娘的眉心贴好的时候，果然，这芳华姑娘的容貌，变得不一样了，少了一分寻常里烟柳巷里的妖娆妩媚，多了几分名门闺秀的气质，若是以这副妆容，再跳寻芳舞，只怕，今夜所有的宾客，都将为她倾倒。
“姑娘觉得可还好？”阿苒望着镜子里芳华的模样问道。
“不满意，你下去吧，让艳娘重新为你挑份活做。”芳华见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甚是满意，她虽想过阿苒会梳出一头漂亮的发髻，但却没有想过她梳出来的发髻居然如此合自己的心意，但她早就决定将阿苒撵走，因此，无论这发髻她多么喜欢，嘴上已然口是心非的下着逐客令。
“哦？不满意？好的，那我这就给姑娘把头发拆了。”阿苒说着，便挽着袖子作势要拆掉芳华头上的发髻。
“你干嘛？”芳华连忙护着自己头上的发髻，站起身来，往后退。
“这可是妈妈您说的，我若是不喜欢那丫头，可以直接寻着借口打发？”芳华对艳娘说道。
“这是自然，我只应承了将那丫头安排做你丫鬟，但她能不能做得稳咱们芳华姑娘身边的丫鬟，那就要看你的意思了。”艳娘点了点头，对芳华说道。
“行了， 我知道了，明日，妈妈将那丫头带过来吧。”芳华打了个哈欠，颇有送客之意。
艳娘赶紧站起身来，抱着怀中的曲谱，退出了芳华阁。
一个能让艳娘开口允诺，做我芳华阁丫鬟的小姑娘，有意思。芳华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翌日，天气明媚，金翠儿一过了中午，便来到这偏僻的院子里等阿苒出门，一同去见芳华阁的芳华姑娘。
粥粥的小尾巴，在阿苒的鼻尖上，晃来晃去，阿苒打了个喷嚏，总算是醒了过来。
她一推开房门，见到金翠儿正守在院子里，“翠儿，早啊。”
“苒姑娘，不早了， 大中午都已经过去了。”金翠儿站在这院儿里，昨日艳娘万分强调，她才知道这阿苒姑娘与这百花楼的寻常丫鬟不同，因此不敢前去敲门打扰，只得耐心的在旁处候着，如今总算将这祖宗给盼了起来。
“这么晚了？”阿苒有些不好意思，“你可是要带我去见芳华姑娘？”
“可不是么，妈妈昨日便与芳华姑娘约好了，今日带你去见她，咱们走罢。”金翠儿拉着阿苒往芳华阁赶去，“苒姑娘，这芳华姑娘，是咱这百花楼出了名的脾气差，这些年妈妈没少给她请丫鬟，都被她一一气走，你做了她的丫鬟可得小心对付。”
“多谢翠儿姑娘提点。”原来这芳华姑娘，竟是一个混不吝的角色，若她还敢用之前对付寻常丫鬟的方式对付自己，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这芳华姑娘更厉害，还是她阿苒，更技高一筹？
金翠儿将阿苒领到了芳华姑娘的住处，阿苒脚还没踏进这芳华阁，阁内便传出了那芳华姑娘嫌弃的声音，“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路上临时有事耽搁了，去找阿苒的时候去得有些晚，还请芳华姑娘担待着些。”金翠儿若是老老实实的告诉这芳华姑娘，阿苒是因为睡觉才晚到的，平白让她在这芳华阁里等那么久，只怕这阿苒连屋都不用进，便被这芳华姑娘打发了出去。
芳华坐在梳妆镜前，懒洋洋的撇了一眼阿苒，“你就是妈妈新招进来伺候我的丫鬟？”
“回姑娘的话，我叫阿苒”阿苒冲着芳华施了施礼应声道，末了，又转过头来，对翠儿说道，“翠儿，刚刚过来的时候，我见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谢谢你带我来这芳华阁，你赶紧去忙你的吧。”
这百花楼里，芳华姑娘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再她面前多待一分钟，都是煎熬，如今阿苒给了这么一个台阶，翠儿连忙对阿苒投了一个感激的眼色，赶紧溜了。
一时间，整个芳华阁，便只剩下这芳华姑娘，和阿苒两个人了。
“不是说，过来伺候的我的吗？杵在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替我梳妆打扮。”芳华撇了一眼阿苒，这丫头虽说年龄尚小，却一点都没有做丫鬟该有的唯唯诺诺，自己在这百花楼，苛待下人是出了名的，她既与金翠儿交好，相比早就听金翠儿提到过自己的事情，她既知道自己的个性，却一点都不怕自己，谈吐大方，对答流利，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阿苒一听，连忙凑上前去，拿起梳子，“不知芳华姑娘今天，想梳一个什么样的发髻？”
“我今夜要跳寻芳舞，往日的发髻我自己都看腻了，你看着梳罢，只是有一点，若不合我的心意，你这丫鬟便也不用再做了，早些回了艳娘，让她安排你去别处做事。”芳华手衬着精致的下巴，巧笑着，对阿苒说道。
若是寻常穷苦人家养出来的姑娘，来到她手下当丫鬟，听了她这句话，只怕是连梳子都捏不稳了，芳华倒是非常期待，阿苒会如何应对，她的刻意刁难，毕竟无论这发髻梳得再好，只要她说不心意，便能将她痛痛快快的打发了出去。
阿苒撇了一眼芳华姑娘梳妆台前的胭脂，这是蓝胭斋里的货，这蓝胭斋可是皇商，魏宫娘娘用的胭脂，都是蓝胭斋特供的，这蓝胭斋可是魏都最最流行的牌子，除了几款特供皇家的胭脂不卖以外，寻常也会挑一些普通味道的胭脂，高价卖给魏都的大家闺秀们，深的魏都大家闺秀们的青睐，价格嘛，自然不是寻常人用得起的，由此可见，这芳华姑娘，虽然身份低微，但也确实有钱，心气儿也是极高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比照着魏都名门闺秀。
然而，她虽吃穿用度不输名门闺秀，但终究是烟花乡柳里面的女子，大家闺秀之间流行的妆容，除了芳华姑娘这种极度爱美的人，没事会买买画卷观赏一二，寻常人家的女孩，见都未曾见过，更别说把发髻梳出来了。
魏都名门闺秀？阿苒想起了当年见到苏小小的模样，于是比照着苏小小的发髻，为芳华姑娘，梳了一个类似的。
当阿苒将最后一点花钿，在芳华姑娘的眉心贴好的时候，果然，这芳华姑娘的容貌，变得不一样了，少了一分寻常里烟柳巷里的妖娆妩媚，多了几分名门闺秀的气质，若是以这副妆容，再跳寻芳舞，只怕，今夜所有的宾客，都将为她倾倒。
“姑娘觉得可还好？”阿苒望着镜子里芳华的模样问道。
“不满意，你下去吧，让艳娘重新为你挑份活做。”芳华见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甚是满意，她虽想过阿苒会梳出一头漂亮的发髻，但却没有想过她梳出来的发髻居然如此合自己的心意，但她早就决定将阿苒撵走，因此，无论这发髻她多么喜欢，嘴上已然口是心非的下着逐客令。
“哦？不满意？好的，那我这就给姑娘把头发拆了。”阿苒说着，便挽着袖子作势要拆掉芳华头上的发髻。
“你干嘛？”芳华连忙护着自己头上的发髻，站起身来，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