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致命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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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怪物被杀死的瞬间，小雅感觉自己好像解脱了般，耳旁瞬间清净了，所有杂音也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意识的恍惚，溺水感干再次袭来，同样是在水中挣扎，但她能感觉，自己是在向上的，向上游，水面离她不远，在黑暗中甚至能看见光，马上，马上就可以挣脱着该死的一切。
“咳咳！”小雅从地上里爬起来，重重咳了几声，像是受寒了，她重新回到了祷告室里。
刚醒来，整个人意识还有些模糊，她手在地上摸索了阵，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液体，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刺鼻的腥味便将她整个人裹进其中。
是血。
整个屋子从上到下，全是血。祈祷室的门被打开，外面走廊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她的大脑各位昏沉，耳朵里刺耳的杂音干扰了听觉，只有视线勉强率先恢复了过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张手术台上，男孩的尸体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只怪物，触手、畸变的皮肤、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粘液，他好像跟梦里面那只怪物是一个东西，但那样可怕，勉强还是能看清楚些许人形，因为即便还留下了部分面庞。
怪物是男孩儿变得，地上的血是怪物的，周围还有些被搅碎的肉块和触手残肢，负责清理场地的骑士正在用令三·锁将这些东西隔离，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铺在地面上。
屋子里有很多人，从外面涌进来的人，他们穿上了白色的制服，在屋子里忙碌。对了，那四位骑士，小雅需要找到那四位骑士。
线上扫国屋子啊，但她仅仅只看见了坐在轮椅上上那个家伙，他靠在门口，一脸疲惫的样子。
小雅愣了许久，大脑终于清醒了些，一位骑士向她伸出了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似乎轮椅骑士洞察到了这边的情况，摇着车慢慢过来，嘴巴蠕动了一下，应该是说了话，不过小雅没有听清。
小雅晃了晃脑袋，耳朵里刺耳的声音像潮水样慢慢褪去，周围的声音模模糊糊，可以听见了。
“你没事吧！”轮椅骑士的语气充满了担心，不过这种担心中充斥了某种戒备的情绪。
小雅点了点头，“还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轮椅骑士说着，看小雅没事，便推了起车，示意她跟上自己，“比如心里怪怪的，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雅没有说出刚才那个奇怪的世界，只能摇头，“对了，那三位前辈呢？”小雅跟上步子，路过那些骑士，出了屋子。
“他们出事了。”他们刚出祈祷室没多远，轮椅骑士停在了最近的一处病房前，病房里的嘶吼声不断穿透门板，渗透进门廊，“刚刚的祈祷出了意外，他们被感染了，得了和之前那个男孩一模一样的病症。”
“传染！”小雅一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如果那个影子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没有在心灵世界杀死那只怪物，现在，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那个怪物是不是也像入侵自己一样，入侵了其他人。
轮椅骑士似乎听出了小雅的恐慌，“你不用过于担心，这等会儿，我会请主教大人来支援一下这里，到时候再看。”
“这是怎么回事？”小雅追问。
轮椅骑士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答案，“排异反应，这是被主宰厌恶的力量，异端的力量，所以在我们祈求主宰赐予恩泽时，主宰因此震怒，那个男孩所以彻底畸变。”
“赐予恩泽？”小雅有些懵，不是说好了，祈祷室的功能就只有祈祷，至于病人好不好，那都是天天由命的事儿，这怎么和自己理解的版本不一样。
“不懂？”，轮椅骑士看向小雅，“你知道为什么医院选我们这些人吗？我们这些，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家伙。”
小雅知道一版答案，但没好意思说，总不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是废物，这个医院就是废物收容所，所以只好摇了摇头。
“向主宰祈祷，渴求主宰降临人间，身为祈祷者，我们需要预留好主宰降临的位置。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一般的祈祷室五个人进行，同时我们需要留下第六个的位置。”轮椅骑士诡异的笑了笑，“对了，这些都是秘密，别乱说。”
在五个人的屋子里留下第六个人的位置，小雅思索这句话。
她目光撇向轮椅骑士的手足，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刚才参与祈祷的人中，有一个失去了双臂，一个失去了双腿，一个脑袋用绷带缠着，如果将这些人失去的部分拼凑起来……那不刚好是第六个人位置。
等等，这样好像无法拼凑出一个人，还少了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
小雅看向轮椅骑士，咽了一口唾沫，“老大，那你……”
轮椅骑士还没回答。
“砰！”
病房门突然炸开，推出的气浪几乎将小雅推倒，突如其来袭击让小雅有些懵，谁居然敢在埃米搞袭击。
“令……令六·压……压。”一声敕令传入耳朵，小雅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向前飞过去，是刚才那个人，那个整个脑袋缠满了绷带的家伙。
刚才的爆炸就是他制造的，通过将空气极致压缩，然后在一瞬间释放形成爆炸。
“令五·止语。”轮椅骑士反应过来了，急忙打到了对方的施法，伸出仅存的一只手，拎住了小雅的衣服。
周围看护他的骑士也一拥而上，乱七八糟的令招呼上去，很快制服了这个家伙。
“你们怎么了搞的？这么多人都打不赢一个。”轮椅骑士大骂。
那些看护的骑士也是一脸无奈，“老大，我们不清楚他在那种疯癫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使用令，而且令六·压你知道的，施法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别在这给我找什么借口，回去就能给我补检讨书，对了，事情有些严重了，你马上再去给主教大人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轮椅骑士把对方怼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再次提高这件事情的重要等级。”
最癫狂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使用令，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儿了，设想一下，如果这是敌对实力故意安排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诺！”小骑士领命。
小雅候在一旁，静静听着。
刚才的事故之后，轮椅骑士再次召集了众人，“现在，必须对刚才的那三位感染同胞全部加强警戒，另外，今天事情，通通不许外传。”
“诺！”骑士们点头。
小雅独自一人站在轮椅骑士的身后，她离对方有些远了，紧贴着墙，反应了半天，才发现个刚才一直被她忽视的地方。
骑士的那张轮椅，已经有一半是坏的了，现在是靠一靠的超凡力量苦苦支撑。
新的疑问是涌上心头，如果对方拥有塑造物体的超凡力量，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肢体补全？这个院长，藏起来的东西，有些多……
小雅完全去想这头的困惑了，轮椅骑士之前三令五申的话根本没听清楚，她两只手背在身后，视线停留在轮椅上，脑子里全是问号，手上闲着无聊……玩弄其起三把由影子凝成的手里剑。
……
太阳从天边落下，该死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格林在门店里累得直不起腰，磨了许久，才把那些在铁匠铺中逗留的宾客全部送走，声音都哑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些来店里的客人，千人千面，有些是冲“多兰”来的，有些是来偷学“多兰”的铸造方法的，有些是来考察这小哥俩背景的……反正就没一个简单的家伙。
和他们周旋消耗了格林太多的精力，加上肚子有些饿极了，格林走在路上有些昏昏欲睡，就像彻底焉了似得，和他相反，阿喵到是精力充分，毕竟今天白天一天都在睡觉。
夜路上的人影不多，没有路灯，全靠天上的月色，在这个时代，人晚上没有什么夜间活动，许多人已经早早睡了。
“嗒嗒嗒！”街道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格林神色一紧，不远处冲过来两个浑身漆黑的家伙。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刚出了打铁一条街，这里准确来说，治安不怎么好。在你。在埃米，不同的区域是有不同人的管辖的，责任到人，由于之前的一些时间，在加上现在前线战争的非常时期，导致埃米的城防大量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教会通常会选择保护些价值相对较高的地方，比如打铁一条街、比如居民居住比较集中的区域。
而格林现在所在的位置，恰恰属于城镇防务的真空。
有人袭击，这是格林的第一反应，对方来的人不多，应该是两个，这种袭击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个城市的第一次了，城市安防的空档，容易成为滋生黑暗的土壤。
而且之前，阿喵也警告过格林，他现在因为“多兰”的事情，非常容易被卷入这些斗争的漩涡。
“嘭！”袭击的人很干脆，一块板砖笔直飞了过来。
对方不是骑士，骑士也不屑于干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格林的反应没能躲开，不过风盾帮他抵挡了攻击，第二次攻击紧随其后，一个带了面罩家伙猛然跃起，抄起匕首就往格林大腿上撞。
不过还是被风盾阻挡了，对方有些疑惑。
阿喵跳到一旁，他可不想被卷入敌人攻击范围，是利用自己的视野优势，开始和格林共享敌情，“第二个那家伙在你身后，拔出剑砍他，就像我们之前练习的一样，现在风盾还可以支持一会儿，他离自我消散还有时间。”格林是随身带了配剑的，之前特意让阿莱打造的，这是匹配装备，可以增加部分匹配度，至于“多兰”那是不敢带在身上。
两个袭击格林的东西利欲熏心的普通人，他们对上格林只有人数优势，目前的风盾强度连骑士的攻击都可以档一下，在这些家伙面前，那就是无敌的。
无敌的防御，只需要攻击，这架，还不是怎么打怎么赢！
不过阿喵指挥了番，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格林这货居然跑了……跑了。
“你跑干嘛？”阿喵有些懵。
“他们两个人，我不跑干嘛？”格林理直气壮。
阿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削他丫的啊！你还打不赢，这么怂，你玩什么亚索！”
“前面就是安防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埃米伤了人麻烦的。”格林又为自己找到了其他借口。
阿喵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格林这家伙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起杀心，“今天你的风盾被他们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这两个家伙像狮子骑士那样懂事，如果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知道。”格林敷衍着。
“格！林！”阿喵很少这样喊出格林的名字，格林奔跑的步子一顿。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我风盾消散了，打不了了，我要马上刷出来，前面就是安防区了。”格林说完，像是说服了自己，又开始了奔跑。
阿喵蹲在路中间，看着前面的三个身影，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来，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解决，只是被忙碌敷衍起来了，自己的行为也有一定的锅。
格林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偷猫的小贩，至今都没有变过。
他杀死龙鹰骑士，是因为对方杀死了他的姐姐；他对阿莱没有动手，自己察觉到了对方还有可利用的地方，所以也选择改变事情的处理方法……以上两次，加上自己长期对格林的安排，将对方养回了之前那个偷猫的小贩。
格林可能在想，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解决，反正所有的问题最后都可以王室，那他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该做的事，完全不用做出任何改变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是个还没意识到世界本质的家伙，或许他是好孩子……
但阿喵不需要这样的好孩子，而且这样的秉性会直接毁掉自己后面的计划。
绝对不能这样。
“是我的问题。”阿喵轻轻低喃。
远处，格林已经重新进入安全区，送了一口气，回头在频道里问阿喵现在的位置，那两个紧追不舍的人也被迫放弃了目标，悻悻的回了头。
阿喵把视线从格林身上挪开，看向这俩人，然后慢慢跟上了他们。
在频道里，他没有回答格林之前的问题，“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再回来。”他的语气有些低，“最后一次擦屁股了。”
风掠过城市，想要活下去或者站在更高处的人，必须做出改变。
那只怪物被杀死的瞬间，小雅感觉自己好像解脱了般，耳旁瞬间清净了，所有杂音也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意识的恍惚，溺水感干再次袭来，同样是在水中挣扎，但她能感觉，自己是在向上的，向上游，水面离她不远，在黑暗中甚至能看见光，马上，马上就可以挣脱着该死的一切。
“咳咳！”小雅从地上里爬起来，重重咳了几声，像是受寒了，她重新回到了祷告室里。
刚醒来，整个人意识还有些模糊，她手在地上摸索了阵，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液体，她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刺鼻的腥味便将她整个人裹进其中。
是血。
整个屋子从上到下，全是血。祈祷室的门被打开，外面走廊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她的大脑各位昏沉，耳朵里刺耳的杂音干扰了听觉，只有视线勉强率先恢复了过来。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张手术台上，男孩的尸体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只怪物，触手、畸变的皮肤、同血液混合在一起的粘液，他好像跟梦里面那只怪物是一个东西，但那样可怕，勉强还是能看清楚些许人形，因为即便还留下了部分面庞。
怪物是男孩儿变得，地上的血是怪物的，周围还有些被搅碎的肉块和触手残肢，负责清理场地的骑士正在用令三·锁将这些东西隔离，四四方方的小格子铺在地面上。
屋子里有很多人，从外面涌进来的人，他们穿上了白色的制服，在屋子里忙碌。对了，那四位骑士，小雅需要找到那四位骑士。
线上扫国屋子啊，但她仅仅只看见了坐在轮椅上上那个家伙，他靠在门口，一脸疲惫的样子。
小雅愣了许久，大脑终于清醒了些，一位骑士向她伸出了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似乎轮椅骑士洞察到了这边的情况，摇着车慢慢过来，嘴巴蠕动了一下，应该是说了话，不过小雅没有听清。
小雅晃了晃脑袋，耳朵里刺耳的声音像潮水样慢慢褪去，周围的声音模模糊糊，可以听见了。
“你没事吧！”轮椅骑士的语气充满了担心，不过这种担心中充斥了某种戒备的情绪。
小雅点了点头，“还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有没有什么感觉不舒服的？”轮椅骑士说着，看小雅没事，便推了起车，示意她跟上自己，“比如心里怪怪的，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小雅没有说出刚才那个奇怪的世界，只能摇头，“对了，那三位前辈呢？”小雅跟上步子，路过那些骑士，出了屋子。
“他们出事了。”他们刚出祈祷室没多远，轮椅骑士停在了最近的一处病房前，病房里的嘶吼声不断穿透门板，渗透进门廊，“刚刚的祈祷出了意外，他们被感染了，得了和之前那个男孩一模一样的病症。”
“传染！”小雅一惊，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如果那个影子说的都是真的，自己没有在心灵世界杀死那只怪物，现在，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那个怪物是不是也像入侵自己一样，入侵了其他人。
轮椅骑士似乎听出了小雅的恐慌，“你不用过于担心，这等会儿，我会请主教大人来支援一下这里，到时候再看。”
“这是怎么回事？”小雅追问。
轮椅骑士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答案，“排异反应，这是被主宰厌恶的力量，异端的力量，所以在我们祈求主宰赐予恩泽时，主宰因此震怒，那个男孩所以彻底畸变。”
“赐予恩泽？”小雅有些懵，不是说好了，祈祷室的功能就只有祈祷，至于病人好不好，那都是天天由命的事儿，这怎么和自己理解的版本不一样。
“不懂？”，轮椅骑士看向小雅，“你知道为什么医院选我们这些人吗？我们这些，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家伙。”
小雅知道一版答案，但没好意思说，总不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是废物，这个医院就是废物收容所，所以只好摇了摇头。
“向主宰祈祷，渴求主宰降临人间，身为祈祷者，我们需要预留好主宰降临的位置。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一般的祈祷室五个人进行，同时我们需要留下第六个的位置。”轮椅骑士诡异的笑了笑，“对了，这些都是秘密，别乱说。”
在五个人的屋子里留下第六个人的位置，小雅思索这句话。
她目光撇向轮椅骑士的手足，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刚才参与祈祷的人中，有一个失去了双臂，一个失去了双腿，一个脑袋用绷带缠着，如果将这些人失去的部分拼凑起来……那不刚好是第六个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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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看向轮椅骑士，咽了一口唾沫，“老大，那你……”
轮椅骑士还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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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令六·压……压。”一声敕令传入耳朵，小雅身体几乎不受控制的向前飞过去，是刚才那个人，那个整个脑袋缠满了绷带的家伙。
刚才的爆炸就是他制造的，通过将空气极致压缩，然后在一瞬间释放形成爆炸。
“令五·止语。”轮椅骑士反应过来了，急忙打到了对方的施法，伸出仅存的一只手，拎住了小雅的衣服。
周围看护他的骑士也一拥而上，乱七八糟的令招呼上去，很快制服了这个家伙。
“你们怎么了搞的？这么多人都打不赢一个。”轮椅骑士大骂。
那些看护的骑士也是一脸无奈，“老大，我们不清楚他在那种疯癫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使用令，而且令六·压你知道的，施法太快了，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别在这给我找什么借口，回去就能给我补检讨书，对了，事情有些严重了，你马上再去给主教大人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轮椅骑士把对方怼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再次提高这件事情的重要等级。”
最癫狂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使用令，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儿了，设想一下，如果这是敌对实力故意安排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诺！”小骑士领命。
小雅候在一旁，静静听着。
刚才的事故之后，轮椅骑士再次召集了众人，“现在，必须对刚才的那三位感染同胞全部加强警戒，另外，今天事情，通通不许外传。”
“诺！”骑士们点头。
小雅独自一人站在轮椅骑士的身后，她离对方有些远了，紧贴着墙，反应了半天，才发现个刚才一直被她忽视的地方。
骑士的那张轮椅，已经有一半是坏的了，现在是靠一靠的超凡力量苦苦支撑。
新的疑问是涌上心头，如果对方拥有塑造物体的超凡力量，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肢体补全？这个院长，藏起来的东西，有些多……
小雅完全去想这头的困惑了，轮椅骑士之前三令五申的话根本没听清楚，她两只手背在身后，视线停留在轮椅上，脑子里全是问号，手上闲着无聊……玩弄其起三把由影子凝成的手里剑。
……
太阳从天边落下，该死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格林在门店里累得直不起腰，磨了许久，才把那些在铁匠铺中逗留的宾客全部送走，声音都哑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些来店里的客人，千人千面，有些是冲“多兰”来的，有些是来偷学“多兰”的铸造方法的，有些是来考察这小哥俩背景的……反正就没一个简单的家伙。
和他们周旋消耗了格林太多的精力，加上肚子有些饿极了，格林走在路上有些昏昏欲睡，就像彻底焉了似得，和他相反，阿喵到是精力充分，毕竟今天白天一天都在睡觉。
夜路上的人影不多，没有路灯，全靠天上的月色，在这个时代，人晚上没有什么夜间活动，许多人已经早早睡了。
“嗒嗒嗒！”街道里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格林神色一紧，不远处冲过来两个浑身漆黑的家伙。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刚刚出了打铁一条街，这里准确来说，治安不怎么好。在你。在埃米，不同的区域是有不同人的管辖的，责任到人，由于之前的一些时间，在加上现在前线战争的非常时期，导致埃米的城防大量不足。
在这种情况下，教会通常会选择保护些价值相对较高的地方，比如打铁一条街、比如居民居住比较集中的区域。
而格林现在所在的位置，恰恰属于城镇防务的真空。
有人袭击，这是格林的第一反应，对方来的人不多，应该是两个，这种袭击的事情已经不是这个城市的第一次了，城市安防的空档，容易成为滋生黑暗的土壤。
而且之前，阿喵也警告过格林，他现在因为“多兰”的事情，非常容易被卷入这些斗争的漩涡。
“嘭！”袭击的人很干脆，一块板砖笔直飞了过来。
对方不是骑士，骑士也不屑于干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格林的反应没能躲开，不过风盾帮他抵挡了攻击，第二次攻击紧随其后，一个带了面罩家伙猛然跃起，抄起匕首就往格林大腿上撞。
不过还是被风盾阻挡了，对方有些疑惑。
阿喵跳到一旁，他可不想被卷入敌人攻击范围，是利用自己的视野优势，开始和格林共享敌情，“第二个那家伙在你身后，拔出剑砍他，就像我们之前练习的一样，现在风盾还可以支持一会儿，他离自我消散还有时间。”格林是随身带了配剑的，之前特意让阿莱打造的，这是匹配装备，可以增加部分匹配度，至于“多兰”那是不敢带在身上。
两个袭击格林的东西利欲熏心的普通人，他们对上格林只有人数优势，目前的风盾强度连骑士的攻击都可以档一下，在这些家伙面前，那就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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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喵指挥了番，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格林这货居然跑了……跑了。
“你跑干嘛？”阿喵有些懵。
“他们两个人，我不跑干嘛？”格林理直气壮。
阿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你削他丫的啊！你还打不赢，这么怂，你玩什么亚索！”
“前面就是安防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埃米伤了人麻烦的。”格林又为自己找到了其他借口。
阿喵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格林这家伙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起杀心，“今天你的风盾被他们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这两个家伙像狮子骑士那样懂事，如果暴露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知道。”格林敷衍着。
“格！林！”阿喵很少这样喊出格林的名字，格林奔跑的步子一顿。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我风盾消散了，打不了了，我要马上刷出来，前面就是安防区了。”格林说完，像是说服了自己，又开始了奔跑。
阿喵蹲在路中间，看着前面的三个身影，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原来，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解决，只是被忙碌敷衍起来了，自己的行为也有一定的锅。
格林从一开始，就是那个偷猫的小贩，至今都没有变过。
他杀死龙鹰骑士，是因为对方杀死了他的姐姐；他对阿莱没有动手，自己察觉到了对方还有可利用的地方，所以也选择改变事情的处理方法……以上两次，加上自己长期对格林的安排，将对方养回了之前那个偷猫的小贩。
格林可能在想，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有自己解决，反正所有的问题最后都可以王室，那他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该做的事，完全不用做出任何改变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是个还没意识到世界本质的家伙，或许他是好孩子……
但阿喵不需要这样的好孩子，而且这样的秉性会直接毁掉自己后面的计划。
绝对不能这样。
“是我的问题。”阿喵轻轻低喃。
远处，格林已经重新进入安全区，送了一口气，回头在频道里问阿喵现在的位置，那两个紧追不舍的人也被迫放弃了目标，悻悻的回了头。
阿喵把视线从格林身上挪开，看向这俩人，然后慢慢跟上了他们。
在频道里，他没有回答格林之前的问题，“你先回去吧，我等一下再回来。”他的语气有些低，“最后一次擦屁股了。”
风掠过城市，想要活下去或者站在更高处的人，必须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