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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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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想过。
太戏剧性了。
“孙唯就要结婚了。”詹久久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方云凯，其实你真的挺渣的，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都要那么傻，非得要去喜欢男人，然后把自己伤的彻底。”
“孙唯……要结婚了？”他不知道，孙唯也没有说，他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面碰到的那个男人。
“你不知道吗？”詹久久平息了心里的怒火，耐心了几分：“孙唯要跟陈铭结婚了，陈铭是个医生，在那三年里对孙唯照顾很多；你没有做到的父亲责任，陈铭大概都帮你完成了；孙唯的父亲得了病，很严重……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孙唯才会选择嫁给陈铭……方云凯，我打电话的意思是，你是个男人，不管如何，你应该去承担起你应该负的责任。”
方云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微微的叹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方云凯抽了一支烟，烟嗓微微的暗沉，低低的声音吐出：“久久，你现在应该还恨我吧？”
“你说这个做什么？”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以前的事情，一直都觉得不敢再去见你。”方云凯的声音慢慢的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久久，即便是不能做恋人，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以前的事情……对不起，要不是我，或许你跟霍展白现在也不会分开吧……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好，那些伤痛都是我带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够真的开心起来。”
那番话，一下子停留在她心端。
她猛地想起了方才在包厢里听到的那些话，如果没有那些人那些事他们之间肯定会更加简单一些，或许也就不会分开了。
她艰难的吞吐着唾液，将那些难受吞咽下去，心脏处猛地在抽疼，雨声在噼里啪啦的打落在玻璃上，她闭着眼睛躺在车之内，看着茫茫的夜色。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隐藏的够好，可是，很多人都能够看出来她一直都在伪装吧。
方云凯此时此刻手指尖夹着烟，站在路灯下面，他缓长的缓了一口气，才说：“久久，你还可以重新来过，放下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好了，你别说了，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应该关心的人是孙唯，不是我……”她厉声打断他的话：“我的人生我会自己来安排的。”
他微微的拧眉：“久久，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放下过去的那些噩梦，只有你真的走出来才能够真的放下过去的那些东西；我是愧疚，可是受苦的人是你，记得那么多过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他死心了：“我的确不配拥有你，那时候我的私心过重，总觉得你跟霍展白离婚了，我就有机会了，卑鄙无耻就是我这样的人，然而事实上，我却把你推进了地狱，我总觉得只有我才能够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呢，是我错了。”
“可是你没有错，你没有必要这样来惩罚自己。”他道，默默地思考着：“三年时间了，你也应该过去了，你身边也有很多优秀的人不是吗？试着走出来，人生啊，都得要去面对很多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开始接受了就会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了。”
方云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
反正，他觉得所有的一切已经到了尽头，手里面抓着的沙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当初握的再紧的东西，其实到头来也会一无所有的。他把手指尖的烟头给取下来，然后才跟詹久久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也没有什么。”
“要是可以的话，你把孙唯在的医院发给我，我想去看看她。”末了，他说。
詹久久的鼻头有些堵，有些难受，将电话挂断之后给方云凯发了消息过去，她将车子停在门口就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门口走出来了几个人。
霍展白跟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大衣的女孩子一起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了。看起来是要送她回家？
她手撑着方向盘坐在车子里眼睛瞪得很大，直到车子离开之后才慢慢的收回视线：对了，霍展白如今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了，而她呢？还站在原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回望着过去？
她看着那辆车从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消失，然后趴在方向盘上面闭着眼睛。
无数的人都在劝说她重新开始。
她想到刚刚霍展白和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鼻尖微微的有些苦楚的味道。
她应该怎么办？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先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开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去浴室里洗过澡出来的时候，趴在床上好久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无数的枪声响起，还有霍笙扭曲难看的脸，疯狂的朝着她飞扑过来，詹久久看到霍笙那张脸就觉得可怕，他拿着枪对准自己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死，爱上了眼睛。
枪声响起，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霍展白站在自己面前。
胸前有一大片的鲜红色血迹不断地滚下来，晕染开。
她醒过来的时候眼角有眼泪不断地滚下来，枕头上被晕湿了一大片，脸上都是冰冰凉凉的一片，眼睛也是红红肿肿的。
医院里面，方云凯按着詹久久发给自己的消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孙唯坐在病床边的样子，她在给孙父喂饭，不过孙父吃不下，吃了就吐。孙唯又放下碗筷去拿东西将地板清理干净。他就立在门口看着孙唯。
直到孙唯出来的时候她出来之后就蹲在门口隐隐的哭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巴，任由眼泪横流也不在乎。
她站起来，准备走远一点再哭，不过刚刚站起来方云凯就已经站在她的跟前，把她往一边带去了。
孙唯整个人也是木木的跟着方云凯走了，他拿了湿巾给她擦脸，半天孙唯才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然后别过脸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低头瞧着孙唯站在自己不远处，分明是有些避嫌，微微红肿的眼睛，方云凯忽然想到了那次他受伤的时候，孙唯装成护工进来看自己的时候，要不是他发现，孙唯还会一直不说。这几年他认识过很多女孩子，美艳的，清纯的，各类的都有，此刻，他望着孙唯那张清淡的脸，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
他喉结滚动到底还是问出口：“你觉得我能因为什么？你父亲病重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又要走……”
“我不走难道要告诉你，我怀孕了，然后让你负责？”她谈及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去避让的，摆摆手说：“没有必要的，方云凯；你心里面根本就不喜欢我，与其让你给我一打钱，无情的说你去把孩子打掉吧，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给生下来，一个人把孩子给养大了。”
她靠在那里，身后的阳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周身一层绒绒的光，她瘦了很多，也变了很多，那么多压力完完全全的都压在她的身上。
“孙唯，其实没有那个必要的。”他说道：“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他说道：“既然不喜欢他，那就不要结婚！”方云凯厉声说道，猛地将她一下子拉扯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到我身边，以后我来照顾你们母子。”
“……”刹那间，周围的风都顿时凝聚下来一样，孙唯耳边都是轰轰的声音，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到底他是说了什么话：“方云凯，你是疯了吗？”
“我没有疯。”他压着孙唯的肩膀，微微喘息：“我现在是很认真在说话，孙唯，陈铭不适合你，嘉嘉的父亲是我，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嫁给我，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想以后嘉嘉成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面吗？”
前半段话让她觉得心里面舒心，后来却让她觉得……无望，她淡淡的笑了笑：“你是觉得不想让嘉嘉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我不需要的。”
说罢孙唯将他推开：“我要回去照顾爸爸了，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了，嘉嘉有时候会过来，我不想让他也不想让陈铭误会。”
她刚刚还错误的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会过来跟她说这个，后来一个现实让她重新认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她跟方云凯之间不可能。
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陈铭正好过来：“孙唯，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听到陈铭的话抬头，想到了刚刚自己想的事情，她跟陈铭就要结婚了，她怎么能够再去想着方云凯呢？抬手抹了抹眼泪，她摇头说：“我刚刚……”
“不要难过了。”陈铭看到她微垂的头，抬手，他伸手去摸着孙唯的脸，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叔叔的病已经好几年了，能够拖到这么久其实已经算是不错；我们不想他们离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他们留下来，可是他们总归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道理我明白，但是我没有办法去忍受……我也没办法去接受。”孙唯揪着他的衣服，眼泪留在他的身上：“我只有爸爸了，我不要他这么快离开我……”
他离开了，她就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一直都拼命的让自己努力活下去，哪怕是再苦再累她都不断地往上爬就是为了能够把这个家维持好，孙唯惨痛的哭：“陈铭，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陈铭抬手拍着她的肩膀，他的安慰没有任何作用，而他抬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方云凯立在那里也定定的看着在哪里哭泣的女人。
听到她的哭声，他下意识的想去将孙唯给拉倒自己的怀中来。
宁愿她所依赖的那个人能够是自己的，而他现在也就只能够看着，远远的看着。
孙唯哭够了之后她才推开陈铭，进去的时候孙父已经睡着了，他现在病重呼吸困难都是靠着各类的药物拖延生命，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里面。
这样的事情他是真的没有想过。
太戏剧性了。
“孙唯就要结婚了。”詹久久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方云凯，其实你真的挺渣的，我有时候都不知道为什么女人都要那么傻，非得要去喜欢男人，然后把自己伤的彻底。”
“孙唯……要结婚了？”他不知道，孙唯也没有说，他想到了那天在医院里面碰到的那个男人。
“你不知道吗？”詹久久平息了心里的怒火，耐心了几分：“孙唯要跟陈铭结婚了，陈铭是个医生，在那三年里对孙唯照顾很多；你没有做到的父亲责任，陈铭大概都帮你完成了；孙唯的父亲得了病，很严重……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孙唯才会选择嫁给陈铭……方云凯，我打电话的意思是，你是个男人，不管如何，你应该去承担起你应该负的责任。”
方云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微微的叹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后方云凯抽了一支烟，烟嗓微微的暗沉，低低的声音吐出：“久久，你现在应该还恨我吧？”
“你说这个做什么？”
“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想以前的事情，一直都觉得不敢再去见你。”方云凯的声音慢慢的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久久，即便是不能做恋人，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以前的事情……对不起，要不是我，或许你跟霍展白现在也不会分开吧……我知道你现在过得不好，那些伤痛都是我带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够真的开心起来。”
那番话，一下子停留在她心端。
她猛地想起了方才在包厢里听到的那些话，如果没有那些人那些事他们之间肯定会更加简单一些，或许也就不会分开了。
她艰难的吞吐着唾液，将那些难受吞咽下去，心脏处猛地在抽疼，雨声在噼里啪啦的打落在玻璃上，她闭着眼睛躺在车之内，看着茫茫的夜色。她一直都觉得自己隐藏的够好，可是，很多人都能够看出来她一直都在伪装吧。
方云凯此时此刻手指尖夹着烟，站在路灯下面，他缓长的缓了一口气，才说：“久久，你还可以重新来过，放下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好了，你别说了，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你应该关心的人是孙唯，不是我……”她厉声打断他的话：“我的人生我会自己来安排的。”
他微微的拧眉：“久久，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让你能够放下过去的那些噩梦，只有你真的走出来才能够真的放下过去的那些东西；我是愧疚，可是受苦的人是你，记得那么多过去也没有什么好处。”他死心了：“我的确不配拥有你，那时候我的私心过重，总觉得你跟霍展白离婚了，我就有机会了，卑鄙无耻就是我这样的人，然而事实上，我却把你推进了地狱，我总觉得只有我才能够给你最好的一切，可是呢，是我错了。”
“可是你没有错，你没有必要这样来惩罚自己。”他道，默默地思考着：“三年时间了，你也应该过去了，你身边也有很多优秀的人不是吗？试着走出来，人生啊，都得要去面对很多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开始接受了就会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了。”
方云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
反正，他觉得所有的一切已经到了尽头，手里面抓着的沙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当初握的再紧的东西，其实到头来也会一无所有的。他把手指尖的烟头给取下来，然后才跟詹久久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也没有什么。”
“要是可以的话，你把孙唯在的医院发给我，我想去看看她。”末了，他说。
詹久久的鼻头有些堵，有些难受，将电话挂断之后给方云凯发了消息过去，她将车子停在门口就是这个时候她看到了门口走出来了几个人。
霍展白跟着一个穿着米白色大衣的女孩子一起上了车，然后开车离开了。看起来是要送她回家？
她手撑着方向盘坐在车子里眼睛瞪得很大，直到车子离开之后才慢慢的收回视线：对了，霍展白如今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了，而她呢？还站在原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回望着过去？
她看着那辆车从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消失，然后趴在方向盘上面闭着眼睛。
无数的人都在劝说她重新开始。
她想到刚刚霍展白和那个女人出来的时候，鼻尖微微的有些苦楚的味道。
她应该怎么办？好像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先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她开车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去浴室里洗过澡出来的时候，趴在床上好久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到无数的枪声响起，还有霍笙扭曲难看的脸，疯狂的朝着她飞扑过来，詹久久看到霍笙那张脸就觉得可怕，他拿着枪对准自己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死，爱上了眼睛。
枪声响起，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却是霍展白站在自己面前。
胸前有一大片的鲜红色血迹不断地滚下来，晕染开。
她醒过来的时候眼角有眼泪不断地滚下来，枕头上被晕湿了一大片，脸上都是冰冰凉凉的一片，眼睛也是红红肿肿的。
医院里面，方云凯按着詹久久发给自己的消息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站在门口看到的就是孙唯坐在病床边的样子，她在给孙父喂饭，不过孙父吃不下，吃了就吐。孙唯又放下碗筷去拿东西将地板清理干净。他就立在门口看着孙唯。
直到孙唯出来的时候她出来之后就蹲在门口隐隐的哭起来，捂着自己的嘴巴，任由眼泪横流也不在乎。
她站起来，准备走远一点再哭，不过刚刚站起来方云凯就已经站在她的跟前，把她往一边带去了。
孙唯整个人也是木木的跟着方云凯走了，他拿了湿巾给她擦脸，半天孙唯才觉得这个动作不合适，然后别过脸抬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低头瞧着孙唯站在自己不远处，分明是有些避嫌，微微红肿的眼睛，方云凯忽然想到了那次他受伤的时候，孙唯装成护工进来看自己的时候，要不是他发现，孙唯还会一直不说。这几年他认识过很多女孩子，美艳的，清纯的，各类的都有，此刻，他望着孙唯那张清淡的脸，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
他喉结滚动到底还是问出口：“你觉得我能因为什么？你父亲病重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为什么又要走……”
“我不走难道要告诉你，我怀孕了，然后让你负责？”她谈及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去避让的，摆摆手说：“没有必要的，方云凯；你心里面根本就不喜欢我，与其让你给我一打钱，无情的说你去把孩子打掉吧，我宁愿自己一个人把孩子给生下来，一个人把孩子给养大了。”
她靠在那里，身后的阳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她周身一层绒绒的光，她瘦了很多，也变了很多，那么多压力完完全全的都压在她的身上。
“孙唯，其实没有那个必要的。”他说道：“我不是那么狠心的人，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孩子。”
他说道：“既然不喜欢他，那就不要结婚！”方云凯厉声说道，猛地将她一下子拉扯到了自己的怀中，低头凝视着面前的女人：“到我身边，以后我来照顾你们母子。”
“……”刹那间，周围的风都顿时凝聚下来一样，孙唯耳边都是轰轰的声音，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到底他是说了什么话：“方云凯，你是疯了吗？”
“我没有疯。”他压着孙唯的肩膀，微微喘息：“我现在是很认真在说话，孙唯，陈铭不适合你，嘉嘉的父亲是我，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嫁给我，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你想以后嘉嘉成长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里面吗？”
前半段话让她觉得心里面舒心，后来却让她觉得……无望，她淡淡的笑了笑：“你是觉得不想让嘉嘉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我不需要的。”
说罢孙唯将他推开：“我要回去照顾爸爸了，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了，嘉嘉有时候会过来，我不想让他也不想让陈铭误会。”
她刚刚还错误的以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会过来跟她说这个，后来一个现实让她重新认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她跟方云凯之间不可能。
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陈铭正好过来：“孙唯，你刚刚去哪里了？”
她听到陈铭的话抬头，想到了刚刚自己想的事情，她跟陈铭就要结婚了，她怎么能够再去想着方云凯呢？抬手抹了抹眼泪，她摇头说：“我刚刚……”
“不要难过了。”陈铭看到她微垂的头，抬手，他伸手去摸着孙唯的脸，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叔叔的病已经好几年了，能够拖到这么久其实已经算是不错；我们不想他们离开，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他们留下来，可是他们总归会有离开的那一天……”
“道理我明白，但是我没有办法去忍受……我也没办法去接受。”孙唯揪着他的衣服，眼泪留在他的身上：“我只有爸爸了，我不要他这么快离开我……”
他离开了，她就真的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一直都拼命的让自己努力活下去，哪怕是再苦再累她都不断地往上爬就是为了能够把这个家维持好，孙唯惨痛的哭：“陈铭，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陈铭抬手拍着她的肩膀，他的安慰没有任何作用，而他抬头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人，方云凯立在那里也定定的看着在哪里哭泣的女人。
听到她的哭声，他下意识的想去将孙唯给拉倒自己的怀中来。
宁愿她所依赖的那个人能够是自己的，而他现在也就只能够看着，远远的看着。
孙唯哭够了之后她才推开陈铭，进去的时候孙父已经睡着了，他现在病重呼吸困难都是靠着各类的药物拖延生命，很多时候都是处于昏迷的状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