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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好女子下得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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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灵师此言差矣，陈贵妃的嫡妹难道还配不上给你做姐妹吗？”一句话将沐涵絮推向蔑视皇族的风尖浪口。
而后沈若晴又道，“这姐妹虽不是你兄妹那样的手足之情，但不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倒也是再亲不过呢……”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语间既有挑唆又顺了陈贵妃姊妹的意。
沐涵絮看着这虚伪的笑容，暗自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简直虚伪至极好嘛！谁会跟抢自己夫君的女人关系亲密？是傻呢还是傻呢？腹黑的沐姑娘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默认了宫某人是自己夫君这种设定。
“自然是我不敢高攀，称不起贵妃家的姐妹”沐涵絮冷眼扫过沈若晴，“不过贵妃认姊妹何时轮到沈灵师做主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然点破我瞧不上皇族贵妃，我就指证你越权不轨。
“够了！”不待沈若晴接过话头辩解，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沈若晴立马噤声。
“陛下不要动怒。”沈贵妃柔弱无骨的纤手立刻抚上东临皇帝的背，若有若无地替他顺气，“好了好了，你们在殿堂争这口舌做甚！本是助兴，如今再争下去岂不成了扫兴。”皱眉嗔怒之下，众臣都噤了声。
“沐灵师，你琴棋书画诗花舞都不比，到底要比什么？朕这虽是宫宴娱乐，也由不得信口胡来。”皇帝明显带着不悦。
沐涵絮没有一丝惊慌，带着浅浅的微笑，如夏日的一阵清风：“好女子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若就比厨艺吧。”
厨艺？四下议论纷纷，众人交头接耳：九天大陆以灵力强者为尊，女子上得厅堂倒没什么，可这下得了厨房……
“姐姐好歹是嫡女，怎么说出这等小家子气的话。在座的莫不知吃食皆由厨娘、丫鬟打点，哪有正经小姐自己做饭的？”沐浣晨不啻，出言嘲讽。这个废了自己的贱人还活着真真是扎眼。
“谁是你姐姐？况且圣上面前你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出言不逊。”沐涵絮压根儿不把沐浣晨放在眼里。“尊贵如陈贵妃依旧时常为圣上奉上亲手制作的点心，在民间传为佳话，想来贤良淑德在陈家也只有贵妃最担得起。陈小姐莫不是不敢与我较量厨艺吧？”她挑了挑眉。
这话里贬低自己，吹捧姐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陈慧儿虽被誉为“帝都第一才女”，但几乎事事都由姐姐照拂。她自视不比姐姐差，内心自是有些不服气。
况且沐涵絮刚刚倒是提醒了她，点心也算是厨艺。她生在宰相家什么精致点心没见过，作为嫡女自然也被当做未来夫君家的主母培养，为丈夫做糕点也是其中一项，做出比沐涵絮做得精致的点心不在话下。
“比厨艺就比厨艺，不过沐灵师已经定了赛题，具体做什么食物就自由发挥、各择其长吧。”若真要陈慧儿炖鸡烧鹅她还真是做不来，“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她越过沐涵絮直接请皇帝的旨意。
陈贵妃见状微皱眉头向陈慧儿投来询问的目光，陈慧儿冲她轻点头示意自己有把握。这一切都被沐涵絮看在眼里，自然也逃不过宫千夜的视线。
“陛下，要不就纵容她们小女儿家一回，瞧她们闹闹？”陈贵妃红唇轻启，朝皇帝笑得妖娆。
“难得贵妃今日有兴致，你们就展展厨艺吧。”闻言皇帝挥了挥手，命宫人去准备。
“皇兄，臣弟有不情之请。”乐王爷忽然出声，凤目慵懒，缓缓落下端着的杯子，拱手松松散散地作揖。
“乐王爷何事，但说无妨。”宫千夜深受太后宠爱，又只是一个无能的空头王爷，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皇帝自然愿意施恩。
“既然此赛事关臣弟后院，不若让臣弟做裁判。”宫千夜也不客气。
“哈哈哈，”皇帝大笑，“这也不是不可。”
“只是乐王爷若是偏爱哪个姑娘，肯定觉得她做的食物是世间美味，不免有失公允。”陈贵妃笑得魅惑，皇帝心中却有了一丝不快，真是恃宠而骄，竟然打断他，还不觉否认了金口玉言。
“那就由朕和乐王爷、皇后共同裁定，这番可公平？”
陈贵妃大惊失色：“陛下~”娇媚中含着委屈。自从自己进宫椒房独宠，皇后已经不被重视很久了，今天皇帝竟然……她暗暗瞥一眼皇后。
皇后年逾三十，身着正红宫装，插着一对含珠金凤步摇，发型端庄，气度稳重典雅，有岁月的积淀和上位者的高贵，即使自己比她貌美得多也难有这种气度。思及此，陈贵妃心中隐隐不安，闭上嘴不再出声。
皇帝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神情心中生起不舍，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皇后宠辱不惊地端坐着。
柴堆搭在殿外，火也点起预热，蒸笼、炊锅等各色厨具一应俱全。食材也按两位即将比试的小姐的要求备好。皇帝率领众臣子妃嫔移驾偏殿前的树下花间遥遥观着。
陈慧儿净了手，开始用温水调糯米粉，身材窈窕，素手纤纤，轻按慢和，潮湿的糯米粉逐渐黏成面块儿，也像那么回事，引得不少公子哥倾慕。实际上陈慧儿讨厌极了这些面，尤其是它们卡在了自己水葱似的指甲缝里。
反观沐涵絮，她先是取了一只现杀的鸡清理干净后用调料腌上，随后用一片泡开的干荷叶包好，此刻正蹲在花圃边往荷叶上抹稀泥。一系列的举止着实豪放得不像是第一家族的嫡女。等到均匀地抹了一层约摸一厘米厚的泥衣，她随手把包裹严实的鸡扔进火中。
净了两遍手后，沐涵絮拎起小杆称称了百里香、甘草、紫罗兰、陈皮，沏了茶。随后煮了热汤把切好的鸡块过水，几分钟后捞出，在细面粉里滚过，手向上一扬，鸡块就像花朵般纷纷扬扬地落入烧烫的油锅，上下浮沉翻滚。
面粉膨胀起来，鸡块炸至金黄，又炸了半分钟，沐涵絮将鸡块捞出锅放在一边滤油，香味四溢，众人都未见过这样的菜品，不由刮目相看。几个贪食的年幼小姐甚至吞了吞口水。
自从知道皇帝定下的裁判中没有姐姐陈贵妃，陈慧儿心里就有些慌了，但她还是努力想要博得宫千夜的好感。
先前她把和好的面分成两份做成咸甜两种，又分别混入红豆、绿豆、黑豆、桂花、红枣等丰富食材。
她本想在座的都是达官显贵或者大家族的人，好菜好饭什么时候吃不到，自己做精美的点心反而讨巧，但现在嗅到香味又觑了一眼沐涵絮的新型食物，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慌，捏着精细点心的手也微颤起来。
“翠儿”她暗中传声，又悄悄嘲自己的婢女使眼色。翠儿假装帮她取食材来到陈慧儿身边。
“使人脸上生疮的毁容药还有没有？”陈慧儿仍用密语传音。从前她用这药毁了不少小家小户的美貌才华女子。
“小姐，这……”毕竟是在宫里，翠儿十分害怕。
“别畏畏缩缩地惹人怀疑，快去，找个机会把药下在沐涵絮的茶水汤菜里，谋害圣上皇后，我倒想知道她有几条命！”翠儿耳中她的声音有些狠厉。
“是，是小姐，我立刻去办。”
十来分钟，沐涵絮沏好了茶，倒在宫女取来的一组琉璃杯中，茶汤偏红紫色，配得上宫中的华丽。宫女分别将茶呈给了三位评审者，按照沐涵絮交待的介绍到，此茶名曰“霞天日辉”，口味酸甜，可开胃，其中添加紫罗兰，可养生养颜。
乐王爷最是放荡不羁，首先端起琉璃盏品尝。味道酸酸甜甜，入口时清淡，回味又绵长。“不错”，他放下茶盏，薄唇微勾，含笑望向沐涵絮。一瞬间，沐涵絮觉得被他赞赏茶水泡得不错是件极满足的事。
皇后随皇帝之后端起茶盏尝了尝，都没有发表什么评论，毕竟其他菜还没有呈上。
陈慧儿低着头瞥了一眼皇帝皇后，心里十分焦灼，指甲不由嵌入手心。不是让翠儿去办事了么，喝了茶水的皇帝皇后怎么不露丝毫变化。她的眉头紧张得不自主皱起。
这时，翠儿竟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主子，办成了。那药放在了油炸鸡块里。”
“你……”陈慧儿被翠儿吓了一跳，随即挥挥手让她去一边候着，没有发现翠儿的不对劲。
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陈慧儿捏好最后一个精巧点心，在蒸笼里布好，招来侍候宫女端着，又叫翠儿看火，开始蒸点心。
如今她已不用担心食物能不能胜过沐涵絮了，只要坐实沐涵絮谋害皇族的罪名，等着她的不仅仅是输了比赛，还有性命之忧。陈慧儿心里谋划着事发的说辞表现，忽略了呆呆的翠儿隔一会儿塞一根木头，完全没有平时的机灵讨好，只听命令办事。
与此同时，沐涵絮调好了孜然、辣椒粉和丁香茶叶磨出的细粉末撒在炸鸡上。药用丁香茶叶可以解油腻。眼下她取出了泥土荷叶包好的烤鸡，敲掉干结的泥土，揭去荷叶，正细细切着。刀工娴熟，鸡肉切得均匀整齐。
“沐灵师此言差矣，陈贵妃的嫡妹难道还配不上给你做姐妹吗？”一句话将沐涵絮推向蔑视皇族的风尖浪口。
而后沈若晴又道，“这姐妹虽不是你兄妹那样的手足之情，但不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倒也是再亲不过呢……”她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言语间既有挑唆又顺了陈贵妃姊妹的意。
沐涵絮看着这虚伪的笑容，暗自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简直虚伪至极好嘛！谁会跟抢自己夫君的女人关系亲密？是傻呢还是傻呢？腹黑的沐姑娘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默认了宫某人是自己夫君这种设定。
“自然是我不敢高攀，称不起贵妃家的姐妹”沐涵絮冷眼扫过沈若晴，“不过贵妃认姊妹何时轮到沈灵师做主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既然点破我瞧不上皇族贵妃，我就指证你越权不轨。
“够了！”不待沈若晴接过话头辩解，皇帝威严的声音传来。沈若晴立马噤声。
“陛下不要动怒。”沈贵妃柔弱无骨的纤手立刻抚上东临皇帝的背，若有若无地替他顺气，“好了好了，你们在殿堂争这口舌做甚！本是助兴，如今再争下去岂不成了扫兴。”皱眉嗔怒之下，众臣都噤了声。
“沐灵师，你琴棋书画诗花舞都不比，到底要比什么？朕这虽是宫宴娱乐，也由不得信口胡来。”皇帝明显带着不悦。
沐涵絮没有一丝惊慌，带着浅浅的微笑，如夏日的一阵清风：“好女子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若就比厨艺吧。”
厨艺？四下议论纷纷，众人交头接耳：九天大陆以灵力强者为尊，女子上得厅堂倒没什么，可这下得了厨房……
“姐姐好歹是嫡女，怎么说出这等小家子气的话。在座的莫不知吃食皆由厨娘、丫鬟打点，哪有正经小姐自己做饭的？”沐浣晨不啻，出言嘲讽。这个废了自己的贱人还活着真真是扎眼。
“谁是你姐姐？况且圣上面前你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出言不逊。”沐涵絮压根儿不把沐浣晨放在眼里。“尊贵如陈贵妃依旧时常为圣上奉上亲手制作的点心，在民间传为佳话，想来贤良淑德在陈家也只有贵妃最担得起。陈小姐莫不是不敢与我较量厨艺吧？”她挑了挑眉。
这话里贬低自己，吹捧姐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陈慧儿虽被誉为“帝都第一才女”，但几乎事事都由姐姐照拂。她自视不比姐姐差，内心自是有些不服气。
况且沐涵絮刚刚倒是提醒了她，点心也算是厨艺。她生在宰相家什么精致点心没见过，作为嫡女自然也被当做未来夫君家的主母培养，为丈夫做糕点也是其中一项，做出比沐涵絮做得精致的点心不在话下。
“比厨艺就比厨艺，不过沐灵师已经定了赛题，具体做什么食物就自由发挥、各择其长吧。”若真要陈慧儿炖鸡烧鹅她还真是做不来，“不知圣上意下如何？”她越过沐涵絮直接请皇帝的旨意。
陈贵妃见状微皱眉头向陈慧儿投来询问的目光，陈慧儿冲她轻点头示意自己有把握。这一切都被沐涵絮看在眼里，自然也逃不过宫千夜的视线。
“陛下，要不就纵容她们小女儿家一回，瞧她们闹闹？”陈贵妃红唇轻启，朝皇帝笑得妖娆。
“难得贵妃今日有兴致，你们就展展厨艺吧。”闻言皇帝挥了挥手，命宫人去准备。
“皇兄，臣弟有不情之请。”乐王爷忽然出声，凤目慵懒，缓缓落下端着的杯子，拱手松松散散地作揖。
“乐王爷何事，但说无妨。”宫千夜深受太后宠爱，又只是一个无能的空头王爷，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皇帝自然愿意施恩。
“既然此赛事关臣弟后院，不若让臣弟做裁判。”宫千夜也不客气。
“哈哈哈，”皇帝大笑，“这也不是不可。”
“只是乐王爷若是偏爱哪个姑娘，肯定觉得她做的食物是世间美味，不免有失公允。”陈贵妃笑得魅惑，皇帝心中却有了一丝不快，真是恃宠而骄，竟然打断他，还不觉否认了金口玉言。
“那就由朕和乐王爷、皇后共同裁定，这番可公平？”
陈贵妃大惊失色：“陛下~”娇媚中含着委屈。自从自己进宫椒房独宠，皇后已经不被重视很久了，今天皇帝竟然……她暗暗瞥一眼皇后。
皇后年逾三十，身着正红宫装，插着一对含珠金凤步摇，发型端庄，气度稳重典雅，有岁月的积淀和上位者的高贵，即使自己比她貌美得多也难有这种气度。思及此，陈贵妃心中隐隐不安，闭上嘴不再出声。
皇帝看着她有些落寞的神情心中生起不舍，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皇后宠辱不惊地端坐着。
柴堆搭在殿外，火也点起预热，蒸笼、炊锅等各色厨具一应俱全。食材也按两位即将比试的小姐的要求备好。皇帝率领众臣子妃嫔移驾偏殿前的树下花间遥遥观着。
陈慧儿净了手，开始用温水调糯米粉，身材窈窕，素手纤纤，轻按慢和，潮湿的糯米粉逐渐黏成面块儿，也像那么回事，引得不少公子哥倾慕。实际上陈慧儿讨厌极了这些面，尤其是它们卡在了自己水葱似的指甲缝里。
反观沐涵絮，她先是取了一只现杀的鸡清理干净后用调料腌上，随后用一片泡开的干荷叶包好，此刻正蹲在花圃边往荷叶上抹稀泥。一系列的举止着实豪放得不像是第一家族的嫡女。等到均匀地抹了一层约摸一厘米厚的泥衣，她随手把包裹严实的鸡扔进火中。
净了两遍手后，沐涵絮拎起小杆称称了百里香、甘草、紫罗兰、陈皮，沏了茶。随后煮了热汤把切好的鸡块过水，几分钟后捞出，在细面粉里滚过，手向上一扬，鸡块就像花朵般纷纷扬扬地落入烧烫的油锅，上下浮沉翻滚。
面粉膨胀起来，鸡块炸至金黄，又炸了半分钟，沐涵絮将鸡块捞出锅放在一边滤油，香味四溢，众人都未见过这样的菜品，不由刮目相看。几个贪食的年幼小姐甚至吞了吞口水。
自从知道皇帝定下的裁判中没有姐姐陈贵妃，陈慧儿心里就有些慌了，但她还是努力想要博得宫千夜的好感。
先前她把和好的面分成两份做成咸甜两种，又分别混入红豆、绿豆、黑豆、桂花、红枣等丰富食材。
她本想在座的都是达官显贵或者大家族的人，好菜好饭什么时候吃不到，自己做精美的点心反而讨巧，但现在嗅到香味又觑了一眼沐涵絮的新型食物，没由来的又是一阵心慌，捏着精细点心的手也微颤起来。
“翠儿”她暗中传声，又悄悄嘲自己的婢女使眼色。翠儿假装帮她取食材来到陈慧儿身边。
“使人脸上生疮的毁容药还有没有？”陈慧儿仍用密语传音。从前她用这药毁了不少小家小户的美貌才华女子。
“小姐，这……”毕竟是在宫里，翠儿十分害怕。
“别畏畏缩缩地惹人怀疑，快去，找个机会把药下在沐涵絮的茶水汤菜里，谋害圣上皇后，我倒想知道她有几条命！”翠儿耳中她的声音有些狠厉。
“是，是小姐，我立刻去办。”
十来分钟，沐涵絮沏好了茶，倒在宫女取来的一组琉璃杯中，茶汤偏红紫色，配得上宫中的华丽。宫女分别将茶呈给了三位评审者，按照沐涵絮交待的介绍到，此茶名曰“霞天日辉”，口味酸甜，可开胃，其中添加紫罗兰，可养生养颜。
乐王爷最是放荡不羁，首先端起琉璃盏品尝。味道酸酸甜甜，入口时清淡，回味又绵长。“不错”，他放下茶盏，薄唇微勾，含笑望向沐涵絮。一瞬间，沐涵絮觉得被他赞赏茶水泡得不错是件极满足的事。
皇后随皇帝之后端起茶盏尝了尝，都没有发表什么评论，毕竟其他菜还没有呈上。
陈慧儿低着头瞥了一眼皇帝皇后，心里十分焦灼，指甲不由嵌入手心。不是让翠儿去办事了么，喝了茶水的皇帝皇后怎么不露丝毫变化。她的眉头紧张得不自主皱起。
这时，翠儿竟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主子，办成了。那药放在了油炸鸡块里。”
“你……”陈慧儿被翠儿吓了一跳，随即挥挥手让她去一边候着，没有发现翠儿的不对劲。
吊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陈慧儿捏好最后一个精巧点心，在蒸笼里布好，招来侍候宫女端着，又叫翠儿看火，开始蒸点心。
如今她已不用担心食物能不能胜过沐涵絮了，只要坐实沐涵絮谋害皇族的罪名，等着她的不仅仅是输了比赛，还有性命之忧。陈慧儿心里谋划着事发的说辞表现，忽略了呆呆的翠儿隔一会儿塞一根木头，完全没有平时的机灵讨好，只听命令办事。
与此同时，沐涵絮调好了孜然、辣椒粉和丁香茶叶磨出的细粉末撒在炸鸡上。药用丁香茶叶可以解油腻。眼下她取出了泥土荷叶包好的烤鸡，敲掉干结的泥土，揭去荷叶，正细细切着。刀工娴熟，鸡肉切得均匀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