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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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吧？既然是出生便注定的资格，狄丝娅到底是从何盗取到圣人的资格？”叶非叶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所以我才说不知道。”帕拉斯显得很是无奈，以智慧著称的她，居然也有解答不了的问题。
“之后呢？不会就这样结束吧。”叶非叶只好询问道。
帕拉斯看了他一眼：“这件事，在英十字英皇派引起了轰动，更在整个宗教教派世界引起巨大影响。圣人是作为基督教派信仰的最高存在以及战力，可以说是基督教派信仰的根本。否定它，就等于否定基督教派本身。但是，他们又不可能承认狄丝娅圣人的资格身份。”
“毕竟狄丝娅事前没有任何的基督信仰，作为一个外来者，居然获得了基督教派的最高信仰存在，若是因此而承认狄丝娅的话，会造成基督教派的信仰瓦解。就像什么都不付出的人，却可以获得常人付出一百倍努力都不能获得的东西，试想还会有人去努力，去付出吗？这件事便是如此，最恶劣的结果，莫过于基督教派就此失去信仰基础，而瓦解。”
帕拉斯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后，有关狄丝娅的处理，七大基督教派分成了两股意见。以罗马天主公教为首，表示坚决否认狄丝娅的圣人资格，认为这是英十字英皇派的误判，应该判以狄丝娅异端者的身份，并以当众火刑以儆效尤。但英十字英皇派却持反对意见，这也正常，要是承认的话，就等于向别人说，英十字英皇派判断圣人资格的方法是错误的，这样恐怕会令英十字英皇派的信仰为之瓦解吧。”
叶非叶默然，他能想象，若是当时他是任何一方的人，都会对判断结果表示为难，狄丝娅就如同烫手货，丢在哪里都是麻烦。
帕拉斯继续轻叹说：“而在希尔腊公国内，对狄丝娅的处理，也引起了激烈的争论。其一，狄丝娅承名的神明不是普通神灵，而是十二主神之一，同时也是三处.女神之一，地位崇高。其二，就是因为狄丝娅盗取圣人资格的事情，也不能因此对狄丝娅判刑，因为这等同于对她承名的神灵不敬。”
“但是，有人却对此表示相反意见。他们把争论点拉到狄丝娅盗取圣人资格这一点上，认为恐怕有关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的资格，也是狄丝娅用肮脏的手段盗取。故而对她判刑，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感，更不会因此而对神灵不敬，不，某种程度上说，反而是为了归还神灵的尊严而判刑呢！”
“那么你呢？你当时是持什么意见？”叶非叶盯着帕拉斯问。
“我吗？”不知为何，帕拉斯苦笑了一声：“我当时既不表示支持，也不表示反对。”
“为什么？”叶非叶脸现一丝不解。
“看来你没有政治的天分。我作为狄丝娅的好友，不论是表示支持，还是反对，都会置狄丝娅于不利的处境，这样还不如保持沉默。当然，这是明面的事情，暗地里，我偷偷找到英十字英皇派的最高主教以及直接面见第一公主，向她们做了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叶非叶下意识挑了挑眉头。
“由我来说服希尔腊公国这边，并以特派主神官的身份，成为其旗下‘审判之书’的成员，执行她们委托的任务，与之，她们则做最大努力，保护狄丝娅的安全。然后，希尔腊公国这边，我以性命做担保，并限制自己在国内的行动，来换取反对意见的人保持沉默。”
承名神明的人身份高贵，这样委身于他人之下做事，难怪英十字英皇派会表示心动，而希尔腊公国这边，帕拉斯都说到这个份上，恐怕就算再有反对意见的人，也会掂量再三。
果然不愧为继承智慧女神之名的女人，这个处理方法不得不说完美，不过，为了狄丝娅，帕拉斯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可想而知，她说是狄丝娅的挚友、朋友这点，不容置疑。
“那么，英十字英皇派这边，对于狄丝娅怎么处理了？”叶非叶好奇问道。
“永久性软禁，而且活动范围也仅限英十字英皇派指定的场所。”帕拉斯轻叹了一口气：“这在当时，是最适合的处理结果。一来，其他基督教派没有再强硬否认狄丝娅圣人的资格，这等同于说英十字英皇派判断圣人资格的方法没有错；二来，此事极之烫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软禁，然后让人慢慢遗忘，乃是最适合不过的事情。历史上，一些也是这样难以处理的名人，也是用类似的方法应对。”
“应该还有下文吧，要不然你们也不用做出追杀狄丝娅的事情。”叶非叶想起一事，如此说道。
“的确。”帕拉斯表情显得很是苦涩：“我只是没想到，狄丝娅在获知我做出的妥协后，竟然从英十字英皇派的软禁地逃走了！”
“逃走？为什么？”叶非叶一时间没能听明白。
“我真对你的智商表示怀疑。”帕拉斯故作损了叶非叶一把：“狄丝娅她这般做，是为了我。她故意以此来让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让她自己成为所有势力的通缉犯，然后我所谓的做出妥协，便变得荡然无存。”
叶非叶没有作声，尽管与狄丝娅认识还不算久，但他知道若是狄丝娅知道帕拉斯如此处境，她定会选择这样做，这是因为她太善良了。
“要是知道事情会变得像现在般的糟糕，我情愿当时她不要这么做。”帕拉斯就如同无助的孩子般，在不断搓着小手，试图以此来让自己恢复平静。
叶非叶更加认真听起来，恐怕这后面的事情，与帕拉斯两人做出追杀狄丝娅的举动有关吧。
“自英不列颠帝国逃出来的狄丝娅，隐姓埋名来到了‘纳维亚公国’。但是她的盗取能力，再次不明缘由的发动了，这一次盗取的是隶属于纳维亚公国特有的‘北欧神话体系’中，女武神‘瓦尔基里’的承名资格！女武神瓦尔基里，象征英杰、死亡与守护，在整个北欧神话体系，虽不算举足轻重的神灵，但也是地位超然！”
女武神瓦尔基里、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还有教会圣人吗？还看不出懦弱的狄丝娅居然同时拥有这样三股强大的力量。
说起来，狄丝娅自称的名字是‘狄丝娅·瓦尔基里·阿尔忒弥斯’，原来是承名神明的名字，我就说她的名字怎么会这么长。
“本就**不清的盗取说法，因为这件事，变成了真实，几乎所有神话体系的国家以及宗教教会，都对狄丝娅表示恐惧与厌恶。特别是神话体系的国家，他们与宗教教会不同，仰仗的也仅有本国国民的信仰，这样一旦出现崇拜的神明外流或者渗夹其他外来神话因素，轻则其信仰为之流失，重则神话体系崩溃！”
“你之前不是说狄丝娅被一亿灵术师追杀是很荒唐的事情吗？现在的话，你还会认为荒唐吗？因为狄丝娅偷的不是什么普通东西，而是涉及神话体系的神明，甚至是教会圣人的资格！这样的事情前所未有，各国为了自身安全，倾尽一国之力来抹杀狄丝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叶非叶已经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对宗教教会以及神话体系，说不上熟悉，但也能从帕拉斯的这番话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盗取的事情，狄丝娅知道原因吗？”终于，叶非叶低声问道。
“不。”帕拉斯轻摇了摇头：“要是知道的话，用得着这么麻烦吗？据最高主教分析，这恐怕是一种特殊体质问题，根本就不能主动控制。”
“嗯，有点不对。你之前说追杀狄丝娅，是为了保护她不得不为之，这是什么意思？”叶非叶想起一事，疑惑询问道。
“关于这件事。”帕拉斯轻吐出一口气，感到自身的女神力量仍没有恢复：“那个交易，我委身于审判之书中，而英十字英皇派必须尽最大努力保护狄丝娅的安全。因为狄丝娅的出逃，让交易为之破坏，为了让交易维持原样，由最高主教做出判断，并由英皇室第一公主与各方势力商讨，其结果是——”
帕拉斯故作停顿，继续说道：“由英十字英皇派派出追杀狄丝娅的灵术师，并保证被追杀的狄丝娅，不得与任何人接触，永远孤单一个人逃下去，以防她泄露任何有关盗取的情报。另外，追杀过程中，一旦狄丝娅再出现任何盗取其他神明的事情，必须予以抹杀！”
“我与拉格尔自动请缨成为追杀的灵术师，并钻了商讨结果的空子，也就是说，只要让狄丝娅孤独一个人，不做出任何盗取神明的事情，那么她的安全就能暂时得到保障，而我们只需要做的便是在暗中保护她。若不是进到这个新大都会开发区，给我们行动造成了妨碍，我们才不会让你接近狄丝娅！”
叶非叶的思绪为之凝结。
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故事，不得不做出追杀朋友、亲人的两人，他们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行事？
其结果，自己以为自己扮演了正义的使者，但实际，却对下定决心付诸行动的两人造成了威胁。
让朋友、亲人必须永远保持孤独一人，永远逃走，他们两人看着，会以怎样的心情承受？
然而自己却口口声声说他们让狄丝娅保持孤独，不向任何人求救是没有人性的行为，究其结果，自己才是最没人性的家伙。
他们为之付出了很多，连良心也为之舍弃，但自己呢？说到底自己不过是看狄丝娅可怜，才会挺身而出，但实际除了试图牺牲自己性命保护狄丝娅的决心外，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过！
该死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叶非叶察觉到了一丝不妥：“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狄丝娅会变得记忆混乱？这只有在受了头部重击或者过重的伤势方可造成。”
是的，既然她说暗中保护狄丝娅，那么狄丝娅为何还会受到攻击？结合那个炼金术士的话语，他们似乎知道这件事，这就更没可能了，既然知道，为何不出手保护，还让狄丝娅受伤？莫非这些家伙在欺骗我？
“你是笨蛋吗？”迎着叶非叶怀疑的神色，帕拉斯哼说：“各国的神话体系信仰不同，更何况是基督教派信仰？你以为这样三股不同的信仰神明力量在狄丝娅体内，她会安然无恙吗？”
“你的意思是，狄丝娅记忆变得混乱，是因为她体内的三股力量造成的缘故？”叶非叶脸露异样的神色。
“不光是记忆混乱。”帕拉斯的一张脸变得慎重之极：“本来不论是神明力量还是圣人力量，都是一种隐藏着神明、圣人意识的无意识力量。但这种力量，狄丝娅体内存在三股，就不可避免引起它们意识的觉醒，彼此相互不服输，互相排斥，并以狄丝娅的**、精神为战场进行交割战，试图取得她的**、精神控制权。”
叶非叶理解为，就像体内存在有三枚核弹，然后互相排斥争夺，这光是想想，就让人冷抽一口气。
三枚核弹呢！狄丝娅到现在还没有爆炸不得不说是件奇迹的事情。另外她的**到底有多强大啊，被这样三枚核弹撕裂都没事。
“其结果是。”帕拉斯继续说道：“一个月的前半月，狄丝娅体内力量会处于互相平衡，实际却在积聚力量的过程，而这段时间，狄丝娅会退化成小孩子的姿态，连带着记忆也会变得混乱。”
叶非叶暗付，按说自己的超能力对灵术师没有效果，但明显‘绝对支配’的能力能在小孩子姿态的狄丝娅身上发动，也就是说在这三股力量平衡的这前半月，狄丝娅甚至连最基本的灵力都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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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呢？不会就这样结束吧。”叶非叶只好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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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人却对此表示相反意见。他们把争论点拉到狄丝娅盗取圣人资格这一点上，认为恐怕有关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的资格，也是狄丝娅用肮脏的手段盗取。故而对她判刑，不需要有任何的负罪感，更不会因此而对神灵不敬，不，某种程度上说，反而是为了归还神灵的尊严而判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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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狄丝娅记忆变得混乱，是因为她体内的三股力量造成的缘故？”叶非叶脸露异样的神色。
“不光是记忆混乱。”帕拉斯的一张脸变得慎重之极：“本来不论是神明力量还是圣人力量，都是一种隐藏着神明、圣人意识的无意识力量。但这种力量，狄丝娅体内存在三股，就不可避免引起它们意识的觉醒，彼此相互不服输，互相排斥，并以狄丝娅的**、精神为战场进行交割战，试图取得她的**、精神控制权。”
叶非叶理解为，就像体内存在有三枚核弹，然后互相排斥争夺，这光是想想，就让人冷抽一口气。
三枚核弹呢！狄丝娅到现在还没有爆炸不得不说是件奇迹的事情。另外她的**到底有多强大啊，被这样三枚核弹撕裂都没事。
“其结果是。”帕拉斯继续说道：“一个月的前半月，狄丝娅体内力量会处于互相平衡，实际却在积聚力量的过程，而这段时间，狄丝娅会退化成小孩子的姿态，连带着记忆也会变得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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