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疑点重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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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9日 杭市新星报社····
当阿牛和高离听见黄瀚所说的，关于蓝式集团的秘密之时，不禁心里一颤。但是他们还是试图压抑住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高离眉尖一挑思索了一番后问道：“你刚才说的蓝式集团，是什么意思？”
黄瀚戏谑地笑了笑，身子斜倚在墙边说道：“告诉你们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你们相不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高离摆了摆手，“你但说无妨，我们信不信会有自己的考虑的。”
见两位警官的确非常想要知道这件事情，黄瀚也不再卖关子了，他从自己办公桌的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坐在四位警官的对面。两个手肘撑着膝盖看着这只录音笔说道：“这个里面，是我对第一位被害人韩均厘周围的人以及他们公司的人做的采访记录。”
高离吧唧了一下嘴问道：“关于周边人和他公司相关人员的口供，警方不是早就已经做了非常详细的采集了吗？”
黄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把那支录音笔放在高离眼前晃了晃说道：“哦？那么你们警方究竟问了些什么？能说说看吗？”
高离看着黄瀚这么一口嚣张的语气有些不满，他抿了抿嘴说道：“关于现场凶手留下线索的勘察，死者被害当天接触过的人和医院案发当天的监控，人员口供，以及被害者的社会关系等等。我们警方都有过非常详细的调查和分析。”
黄瀚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然后呢？是不是发现案发当时，医院的监控完全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医生和护士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被害者家中以及病房中也找不到任何凶手可能留下的指纹脚印或者体液？”
高离非常想要反驳什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凶手把现场处理得非常漂亮。尸体凭空消失也可能是用了什么手法或者多人配合之类的。“的确和你说的一样，那么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说话间，黄瀚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那个录音笔，十指交错指节抵着下巴说道：“这个录音笔里的信息，我大致给你们描述一下，3月中旬的时期，韩均厘所工作的那个公司，也就是隶属于蓝式集团的网络科技公司。他们全公司上上下下进行了一次体检。”
陈法医抬了抬眼睛，“在哪家医院体检的？我可以去查一查有什么问题。”
范队长补充了一下，“怎么？3月中旬正是各种流行性疾病的高发期，进行体检不是很正常吗？”
黄瀚按了一下录音笔的开关，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最近公司发生的特别的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就是原本要定在4月初的体检提前了几个星期做，而且还是专门请医生来公司给我们每个人抽血化验的。
当四位警官听见这段录音的时候，不禁眉头一皱。陈法医继续问道：“你有问道他们请来体检的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吗？”
黄瀚做了一个停一停的手势，“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是我前几天托我一个在南市工作的朋友帮我调查的。”随后他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播放出了另一段录音——体检吗？有啊，每年的体检都是上面安排的，不过这一次听说来自东南亚有一种新型的病毒，我们南市又是离那边进，怀疑夏季风会将部分病原体带到这儿来，所以对教职工都进行了抽血检查。
又是抽血化验？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关于东南亚的这种新型病毒各大新闻媒体都报道过，这种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和水源传播，所以这个被夏季风带来病原体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目前我国还没有完全确认该病毒已经在我国蔓延开来，强行要做血液样本检查的确有些牵强。
黄瀚说道：“这段录音是我让我朋友从南市教育局那边的人员那儿打听来的，时间是第二个被害者陆宇死前的一个月。怎么样？专案组的两位警官，如果把这些线索综合起来，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两次抽血体检都是在被害者死前一个月进行，如果要说是巧合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以。案子发生在了两个省城市里，如果就其中一起案件来看，体检这种和案件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想必警方也不会太过于重视的吧？而且都发生了将近一个月了，按照逻辑来讲，和案子本身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
高离眉头微皱，迟疑片刻后问道：“等等，为什么你会关注这一些看似根本和案子没有关系的事情？”
黄瀚拿起录音笔淡淡地说道：“当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的时候，那就表示要寻找的答案并不是那个问题所能得出的，韩均厘是我在去采访蓝式集团时楼梯上遇到的。当时他摔伤了，我就立刻拨打了急救热线送他去了医院，本来我第二天的时候还想去看看他的呢，结果他在晚上就被人给杀了。你认为我能够袖手旁观吗？”
范队长立刻想到了什么似得，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和电话的那一头交谈一番过后，他挂断了电话兴奋地和在场的人说道：“我刚问了武市克顿中学的教导主任，他们学校果然也在一个月前做过一次学生的全面体检，说是学校的股东要求的。”
陈法医有些气愤地说道：“所以你们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出于为了检查是否感染传染性病毒的集体范围的抽血体检，是要有关卫生部门或者医院批准的。因为每个样本都可能是病毒的携带体，而且这种病毒世界卫生组织都还没有做过很详细的调查，连我国是否被波及都没有查明，怎么会擅自抽取那么大的样本调查呢？要知道，这得花费多大的成本？钱的问题暂且不说，这件事对外公开过了吗？”
陈法医的一连串询问，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5月9日 杭市新星报社····
当阿牛和高离听见黄瀚所说的，关于蓝式集团的秘密之时，不禁心里一颤。但是他们还是试图压抑住内心的不安，故作镇定。高离眉尖一挑思索了一番后问道：“你刚才说的蓝式集团，是什么意思？”
黄瀚戏谑地笑了笑，身子斜倚在墙边说道：“告诉你们倒是没有问题，可是你们相不相信，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高离摆了摆手，“你但说无妨，我们信不信会有自己的考虑的。”
见两位警官的确非常想要知道这件事情，黄瀚也不再卖关子了，他从自己办公桌的一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坐在四位警官的对面。两个手肘撑着膝盖看着这只录音笔说道：“这个里面，是我对第一位被害人韩均厘周围的人以及他们公司的人做的采访记录。”
高离吧唧了一下嘴问道：“关于周边人和他公司相关人员的口供，警方不是早就已经做了非常详细的采集了吗？”
黄瀚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把那支录音笔放在高离眼前晃了晃说道：“哦？那么你们警方究竟问了些什么？能说说看吗？”
高离看着黄瀚这么一口嚣张的语气有些不满，他抿了抿嘴说道：“关于现场凶手留下线索的勘察，死者被害当天接触过的人和医院案发当天的监控，人员口供，以及被害者的社会关系等等。我们警方都有过非常详细的调查和分析。”
黄瀚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然后呢？是不是发现案发当时，医院的监控完全没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医生和护士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被害者家中以及病房中也找不到任何凶手可能留下的指纹脚印或者体液？”
高离非常想要反驳什么，但是事实就是如此，凶手把现场处理得非常漂亮。尸体凭空消失也可能是用了什么手法或者多人配合之类的。“的确和你说的一样，那么你又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说话间，黄瀚的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他放下了手中的那个录音笔，十指交错指节抵着下巴说道：“这个录音笔里的信息，我大致给你们描述一下，3月中旬的时期，韩均厘所工作的那个公司，也就是隶属于蓝式集团的网络科技公司。他们全公司上上下下进行了一次体检。”
陈法医抬了抬眼睛，“在哪家医院体检的？我可以去查一查有什么问题。”
范队长补充了一下，“怎么？3月中旬正是各种流行性疾病的高发期，进行体检不是很正常吗？”
黄瀚按了一下录音笔的开关，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最近公司发生的特别的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吧，就是原本要定在4月初的体检提前了几个星期做，而且还是专门请医生来公司给我们每个人抽血化验的。
当四位警官听见这段录音的时候，不禁眉头一皱。陈法医继续问道：“你有问道他们请来体检的是哪个医院的医生吗？”
黄瀚做了一个停一停的手势，“先别急，我这里还有一段录音，是我前几天托我一个在南市工作的朋友帮我调查的。”随后他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播放出了另一段录音——体检吗？有啊，每年的体检都是上面安排的，不过这一次听说来自东南亚有一种新型的病毒，我们南市又是离那边进，怀疑夏季风会将部分病原体带到这儿来，所以对教职工都进行了抽血检查。
又是抽血化验？不过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关于东南亚的这种新型病毒各大新闻媒体都报道过，这种病毒可以通过空气传播和水源传播，所以这个被夏季风带来病原体的说法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目前我国还没有完全确认该病毒已经在我国蔓延开来，强行要做血液样本检查的确有些牵强。
黄瀚说道：“这段录音是我让我朋友从南市教育局那边的人员那儿打听来的，时间是第二个被害者陆宇死前的一个月。怎么样？专案组的两位警官，如果把这些线索综合起来，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两次抽血体检都是在被害者死前一个月进行，如果要说是巧合的话，那也不是说不可以。案子发生在了两个省城市里，如果就其中一起案件来看，体检这种和案件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想必警方也不会太过于重视的吧？而且都发生了将近一个月了，按照逻辑来讲，和案子本身简直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
高离眉头微皱，迟疑片刻后问道：“等等，为什么你会关注这一些看似根本和案子没有关系的事情？”
黄瀚拿起录音笔淡淡地说道：“当所有的问题都没有答案的时候，那就表示要寻找的答案并不是那个问题所能得出的，韩均厘是我在去采访蓝式集团时楼梯上遇到的。当时他摔伤了，我就立刻拨打了急救热线送他去了医院，本来我第二天的时候还想去看看他的呢，结果他在晚上就被人给杀了。你认为我能够袖手旁观吗？”
范队长立刻想到了什么似得，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和电话的那一头交谈一番过后，他挂断了电话兴奋地和在场的人说道：“我刚问了武市克顿中学的教导主任，他们学校果然也在一个月前做过一次学生的全面体检，说是学校的股东要求的。”
陈法医有些气愤地说道：“所以你们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出于为了检查是否感染传染性病毒的集体范围的抽血体检，是要有关卫生部门或者医院批准的。因为每个样本都可能是病毒的携带体，而且这种病毒世界卫生组织都还没有做过很详细的调查，连我国是否被波及都没有查明，怎么会擅自抽取那么大的样本调查呢？要知道，这得花费多大的成本？钱的问题暂且不说，这件事对外公开过了吗？”
陈法医的一连串询问，让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