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路边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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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黑雾大台。
牧尘睁开眼睛，带着几瓶联邦啤酒重新回到了这里。
刚刚回到家，就准备直接来找虐了。
例行公事之后，他鼻青脸肿的躺在大台上，中年男人盘腿坐在另一侧，开始喝酒。
“老古呀，最近我感觉体内诞生了一股纯粹的力量，这是不是就是变强的雏形？”牧尘颇有些期待。
中年男人平静问道：“你来这里试炼了多少次？”
“额……严格的来说是五千八百一十次。”
“如此多的次数，我的拳意燥已经渗透了你的整个身体，再加上你继承了我的精血，在反复的捶打之中自然会诞生力道的雏形。”
男人面不改色：“跟你变没变强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啊……”牧尘很是受伤。
“可既然你拥有了那股力量，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在你的体内拥有了一道路，哪怕这条路在如今看来很是难走。”
中年男人沉默了会，接着道：“可力之大道是纯粹的以肉身之力破开一切的强大力量，你现在的新问题是虽然你看似失去了法则之力，但是还是擅长靠着自身的境界天赋神通去对敌，始终无法将力道开阔下去。”
他神色平静，摇头道：“接下来的你，挨打也只能是挨打而已，再没了意义。”
牧尘下意识道：“那我怎么办？”
中年男人直接道。
“我会在灵体之上变相封印你的力量。”
牧尘微愣：“变成凡人？”
男人摇头。
“不。”
“封印过后，你的境界不会消失，但你从今以后所意识到的都无法掌控，所意识不到的却都还会存在。”
“简单点说，你如今的肉身强度不会消失，在世界之中的生灵等级也不会变，但所掌控一切可以操控天地力量的技巧却会被彻底隔断。”
牧尘愣住了。
略微思索一下。
好家伙，心想这不就是一个没任何装备，没有任何武器的满级大号坦克吗？
遇见敌人，以后自己再也不能隔空一雷劈死别人，只能一拳把别人的脑袋打爆吗？
“准备好了么？”中年男人似乎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
“你……”
牧尘还没来得及说话。
砂锅大的拳头就直接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不讲武德……牧尘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砰。
那一刹那。
牧尘感受到了跟曾经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整个灵魂像是要直接被锤了出来，然后覆盖住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不仅仅是保护，更像是封锁他与天地的感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自己从书房中醒了过来，四周安安静静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用神识覆盖四周。
然而……
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神识只在他身上，无法像四周散去。
牧尘沉默了会。
想起了刚才那句话。
所意识到的都无法掌控，所意识不到的都还会存在。
他无奈摸了摸额头。
“完了，被封号了。”
……
他像是一个王者来到了黄金，并顺利融入了黄金。
花了足足一两个小时，他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幅被禁赛的躯体。
深呼吸一口气，走下二楼。
广成子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游，骂骂咧咧道：“这杨戬太弱了，设计师会不会玩啊，下水道英雄，菜！”
小黄狗趴在广成子的脚边，蜷缩成一团睡着，不知道为何，在他的身边就似乎极为安心，反倒是对牧尘有些不感冒。
“这小奶狗是你带回来的？”穿着一身奇膝校裙外加英伦风女士皮鞋的白巧似乎刚从学院回来，看见了沙发上的一幕，好奇问道。
“嗯，太无聊了，养个宠物。”牧尘敷衍道。
白巧哦了一声，随后笑眯眯道：“下午有空吗？请你们吃饭。”
牧尘本想拒绝。
但看着对方嘴角不住上扬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也行。”
“能不去吗？”广成子弱弱道：“我晚上还要有排位赛。”
“当然可以。”
白巧微笑道：“这是本小姐第一次请客，如果你不怕晚上我关电闸的话就随意。”
“……”广成子叹了口气。
流露出一副逼良为娼的幽怨感。
罢了。
纵然我有万般神通，神灵之力。
但…你说要停电不让我玩游戏，你又能让我怎么办呢。
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那幅画的真实价值，但面对包租婆般的表情，却有了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自觉。
傍晚。
三人一狗顺着街道走去。
两条街外就是一个颇为热闹的大排档，沿岸都布满了圆桌，上面搭着廉价的白布和塑料凳，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来时这里已经坐满了无数人。
三人随便点了一个土豆牛肉锅，外加几个小菜，便上了啤酒。
“我今天得到了天启大学正式的录取通知书。”
白巧认真道：“这是我自十岁之后过的最开心的一天，让我感觉世界还没有抛弃我。”
说完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啤酒。
广成子没有听。
只是将一块肉丢给了脚边的奶狗，自言自语道：“还没名字吧，干脆叫你杨戬吧，反正这破英雄跟你的强度差不多。”
看来排位输的比较多。
心中对这个英雄有了很深的怨念。
牧尘看着桌上的啤酒，举起来象征性的轻抿一口。
“干嘛呢，瞧不起我？我可跟你讲，我可能喝一晚上！”白巧拱了拱鼻子，又是一大杯下肚。
四周闹哄哄的。
三人桌上的菜也没动，
说自己能喝一晚的白巧两瓶下肚，粉嫩的小脸蛋就已经是越来越红，碎碎念着。
“我告诉你们哦，接下来我还要开始赚钱。”
“接受基因注射后，需要钱的地方会更多，我还要想办法赚好多好多的钱。”
“我要在三十岁之前完成自己的梦想，我要变得更强，因为我快没有时间了……”
“对了，其实我忘记带饭钱了，嘿嘿，不过开心嘛，到时候我们记得跑呀，从来没吃过霸王餐呢……”
广成子哦了一声，指了指远处道。
“赚快钱容易啊，去拜财神就好了。”
他看见过牧尘拜财神的动作。
在他的概念中，这也算是最直接最简单的赚钱方法。
“财神？”
白巧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
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堆，角落处有一个被污土掩埋大半的的神像，似乎是被人遗弃。
她醉了，玩心骤起。
小跑过去。
拿起两根断掉的香烟，象征性往神像眼前的泥土一插。
然后双手合十，恭敬道。
“财神呀财神，保佑姐姐我等一会就赚大钱。”
被泥土遮掩的神像，一动不动，只是若认真看去，那笑容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感。
牧尘和广成子对视一眼。
后者不确定道：“这也可以吗？”
牧尘想了想：“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也没带钱给饭钱。”
广成子：“……”
下一刻。
三人一狗同时蹲在路边，双手插着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巧是真在等财神给钱。
牧尘和广成子还抱着一种想法，那就是想看看财神在这种情况下究竟会不会给面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大排档里的老板眼神不善的看着马路旁排排蹲的三人一狗，心想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想逃单？
下意识的拿起了柜台里的电话。
白巧醉醺醺的，整个身子靠在牧尘肩膀上，嘟起嘴，闷闷不乐道：“骗人，没钱……”
“呼……”
广成子仰望天空，忧伤的呢喃道：“我的排位……”
随后他脸色猛然一变，恶狠狠道：“要不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吧！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不给饭钱了！”
“好家伙，你不是邪神本神我都不信。”
牧尘吐槽了一句。
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把狗放在这里当做狗质，回家拿钱，若是不及时回来老板就可以把狗剁了吃狗肉。
此狗大补！
就在此刻。
异变突生。
一个巨型油罐车从马路左侧冲了出来，仿佛失控一般直冲大排档。
砰。
仅仅瞬间。
无数的圆桌和菜盘变成了稀烂。
坐在马路边圆桌上聚餐喝酒的五名光膀路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撞飞在了半空。
大排档的老板刚巧靠在墙壁，
被行驶进来的车头直接碾成肉泥。
紧接着。
在那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油罐车的司机诡异的从车窗前直接冲了出来，脑袋砸在墙壁上，顿时血浆喷了一地。
而更凑巧的是。
那被撞飞的五人凑巧就落在白巧身旁。
他们的手机和钱包，刚好就掉落在三人身前不到半米的马路上，伴随着猩红的血迹流下……格外瘆人。
一切都仿佛是顷刻之间。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紧接着，路人惊恐的尖叫，哭喊声，咒骂声，祈祷声，铺天盖地响起。
牧尘微微眯起了眼睛，转过头看向垃圾堆。
广成子几乎是同时向后看去。
白巧看着那从天而落的钱包。
先是思维短暂的停滞一秒。
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小嘴微张，全身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心头都涌起了一股瘆人至极的凉意。
她反应过来了。
自己刚才拜的……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熟悉的黑雾大台。
牧尘睁开眼睛，带着几瓶联邦啤酒重新回到了这里。
刚刚回到家，就准备直接来找虐了。
例行公事之后，他鼻青脸肿的躺在大台上，中年男人盘腿坐在另一侧，开始喝酒。
“老古呀，最近我感觉体内诞生了一股纯粹的力量，这是不是就是变强的雏形？”牧尘颇有些期待。
中年男人平静问道：“你来这里试炼了多少次？”
“额……严格的来说是五千八百一十次。”
“如此多的次数，我的拳意燥已经渗透了你的整个身体，再加上你继承了我的精血，在反复的捶打之中自然会诞生力道的雏形。”
男人面不改色：“跟你变没变强没有任何关系。”
“这样啊……”牧尘很是受伤。
“可既然你拥有了那股力量，也总算是进入了正轨，在你的体内拥有了一道路，哪怕这条路在如今看来很是难走。”
中年男人沉默了会，接着道：“可力之大道是纯粹的以肉身之力破开一切的强大力量，你现在的新问题是虽然你看似失去了法则之力，但是还是擅长靠着自身的境界天赋神通去对敌，始终无法将力道开阔下去。”
他神色平静，摇头道：“接下来的你，挨打也只能是挨打而已，再没了意义。”
牧尘下意识道：“那我怎么办？”
中年男人直接道。
“我会在灵体之上变相封印你的力量。”
牧尘微愣：“变成凡人？”
男人摇头。
“不。”
“封印过后，你的境界不会消失，但你从今以后所意识到的都无法掌控，所意识不到的却都还会存在。”
“简单点说，你如今的肉身强度不会消失，在世界之中的生灵等级也不会变，但所掌控一切可以操控天地力量的技巧却会被彻底隔断。”
牧尘愣住了。
略微思索一下。
好家伙，心想这不就是一个没任何装备，没有任何武器的满级大号坦克吗？
遇见敌人，以后自己再也不能隔空一雷劈死别人，只能一拳把别人的脑袋打爆吗？
“准备好了么？”中年男人似乎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
“你……”
牧尘还没来得及说话。
砂锅大的拳头就直接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不讲武德……牧尘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砰。
那一刹那。
牧尘感受到了跟曾经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整个灵魂像是要直接被锤了出来，然后覆盖住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不仅仅是保护，更像是封锁他与天地的感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自己从书房中醒了过来，四周安安静静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用神识覆盖四周。
然而……
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神识只在他身上，无法像四周散去。
牧尘沉默了会。
想起了刚才那句话。
所意识到的都无法掌控，所意识不到的都还会存在。
他无奈摸了摸额头。
“完了，被封号了。”
……
他像是一个王者来到了黄金，并顺利融入了黄金。
花了足足一两个小时，他才好不容易适应了这幅被禁赛的躯体。
深呼吸一口气，走下二楼。
广成子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游，骂骂咧咧道：“这杨戬太弱了，设计师会不会玩啊，下水道英雄，菜！”
小黄狗趴在广成子的脚边，蜷缩成一团睡着，不知道为何，在他的身边就似乎极为安心，反倒是对牧尘有些不感冒。
“这小奶狗是你带回来的？”穿着一身奇膝校裙外加英伦风女士皮鞋的白巧似乎刚从学院回来，看见了沙发上的一幕，好奇问道。
“嗯，太无聊了，养个宠物。”牧尘敷衍道。
白巧哦了一声，随后笑眯眯道：“下午有空吗？请你们吃饭。”
牧尘本想拒绝。
但看着对方嘴角不住上扬的表情，耸了耸肩膀道：“也行。”
“能不去吗？”广成子弱弱道：“我晚上还要有排位赛。”
“当然可以。”
白巧微笑道：“这是本小姐第一次请客，如果你不怕晚上我关电闸的话就随意。”
“……”广成子叹了口气。
流露出一副逼良为娼的幽怨感。
罢了。
纵然我有万般神通，神灵之力。
但…你说要停电不让我玩游戏，你又能让我怎么办呢。
如今的他不知道自己那幅画的真实价值，但面对包租婆般的表情，却有了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自觉。
傍晚。
三人一狗顺着街道走去。
两条街外就是一个颇为热闹的大排档，沿岸都布满了圆桌，上面搭着廉价的白布和塑料凳，不远处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
来时这里已经坐满了无数人。
三人随便点了一个土豆牛肉锅，外加几个小菜，便上了啤酒。
“我今天得到了天启大学正式的录取通知书。”
白巧认真道：“这是我自十岁之后过的最开心的一天，让我感觉世界还没有抛弃我。”
说完咕噜咕噜灌了一大杯啤酒。
广成子没有听。
只是将一块肉丢给了脚边的奶狗，自言自语道：“还没名字吧，干脆叫你杨戬吧，反正这破英雄跟你的强度差不多。”
看来排位输的比较多。
心中对这个英雄有了很深的怨念。
牧尘看着桌上的啤酒，举起来象征性的轻抿一口。
“干嘛呢，瞧不起我？我可跟你讲，我可能喝一晚上！”白巧拱了拱鼻子，又是一大杯下肚。
四周闹哄哄的。
三人桌上的菜也没动，
说自己能喝一晚的白巧两瓶下肚，粉嫩的小脸蛋就已经是越来越红，碎碎念着。
“我告诉你们哦，接下来我还要开始赚钱。”
“接受基因注射后，需要钱的地方会更多，我还要想办法赚好多好多的钱。”
“我要在三十岁之前完成自己的梦想，我要变得更强，因为我快没有时间了……”
“对了，其实我忘记带饭钱了，嘿嘿，不过开心嘛，到时候我们记得跑呀，从来没吃过霸王餐呢……”
广成子哦了一声，指了指远处道。
“赚快钱容易啊，去拜财神就好了。”
他看见过牧尘拜财神的动作。
在他的概念中，这也算是最直接最简单的赚钱方法。
“财神？”
白巧顺着对方的眼神看去。
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垃圾堆，角落处有一个被污土掩埋大半的的神像，似乎是被人遗弃。
她醉了，玩心骤起。
小跑过去。
拿起两根断掉的香烟，象征性往神像眼前的泥土一插。
然后双手合十，恭敬道。
“财神呀财神，保佑姐姐我等一会就赚大钱。”
被泥土遮掩的神像，一动不动，只是若认真看去，那笑容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阴森感。
牧尘和广成子对视一眼。
后者不确定道：“这也可以吗？”
牧尘想了想：“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也没带钱给饭钱。”
广成子：“……”
下一刻。
三人一狗同时蹲在路边，双手插着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白巧是真在等财神给钱。
牧尘和广成子还抱着一种想法，那就是想看看财神在这种情况下究竟会不会给面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
大排档里的老板眼神不善的看着马路旁排排蹲的三人一狗，心想这几个家伙是不是想逃单？
下意识的拿起了柜台里的电话。
白巧醉醺醺的，整个身子靠在牧尘肩膀上，嘟起嘴，闷闷不乐道：“骗人，没钱……”
“呼……”
广成子仰望天空，忧伤的呢喃道：“我的排位……”
随后他脸色猛然一变，恶狠狠道：“要不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杀了吧！这样就没人知道我们不给饭钱了！”
“好家伙，你不是邪神本神我都不信。”
牧尘吐槽了一句。
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把狗放在这里当做狗质，回家拿钱，若是不及时回来老板就可以把狗剁了吃狗肉。
此狗大补！
就在此刻。
异变突生。
一个巨型油罐车从马路左侧冲了出来，仿佛失控一般直冲大排档。
砰。
仅仅瞬间。
无数的圆桌和菜盘变成了稀烂。
坐在马路边圆桌上聚餐喝酒的五名光膀路人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撞飞在了半空。
大排档的老板刚巧靠在墙壁，
被行驶进来的车头直接碾成肉泥。
紧接着。
在那巨大的冲击力之下，油罐车的司机诡异的从车窗前直接冲了出来，脑袋砸在墙壁上，顿时血浆喷了一地。
而更凑巧的是。
那被撞飞的五人凑巧就落在白巧身旁。
他们的手机和钱包，刚好就掉落在三人身前不到半米的马路上，伴随着猩红的血迹流下……格外瘆人。
一切都仿佛是顷刻之间。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
紧接着，路人惊恐的尖叫，哭喊声，咒骂声，祈祷声，铺天盖地响起。
牧尘微微眯起了眼睛，转过头看向垃圾堆。
广成子几乎是同时向后看去。
白巧看着那从天而落的钱包。
先是思维短暂的停滞一秒。
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小嘴微张，全身忍不住的发起抖来。
心头都涌起了一股瘆人至极的凉意。
她反应过来了。
自己刚才拜的……
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