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一波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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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牛好奇的从无人机上撕下来一块黑色黏质，将它靠近火堆，只见它从一小块猛的汇聚在一起，夸张的伸缩跳跃着，似乎想要逃离。紧接着铁牛又将它挪回阴凉处，只见它缓缓的舒展开来，又重新化作了一滩缓缓蠕动的流质。
“哈哈，这玩意还挺有意思，怕火”，铁牛咧开嘴笑着说道。
难到是某种生化产物？余欢低吟片刻，脑子里有了一个猜想。
“确切点说，它不是怕火，而是不耐高温”，结合之前在白天也见到过这中黑色的无人机，余欢给下了自己的判断。
这时那个躲在屋内的女孩也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听到枪声的时候她在屋里没敢出声，现在枪声消停了一会她才敢来确认情况。
“咦？”
二人一起看向她。
女孩脸上浮现一丝犹豫，语气也有着几分不确定，说道：“我好像见过这种无人机。”
“在哪见过的？”余欢问道。
“家里。”
“……”
“小姑娘别逗了，你家卖军火的？”王铁牛愣了一会，捂着肚子笑着道。
“我没骗人，我家就有它的模型，我爸是湖州航空工业局的。”女孩据理抗争。
“哦？”这下余欢来了兴致，接着发问道：“那你父亲有和你聊过它吗？”
“我记得他说过，这架无人机还只是概念机，316所那边刚设计出来不久，理论上是用于极端环境作业。”
“不过以现在的材料水平和制造工艺，我们离这架无人机面世大概还差着十年。”
“那有没有可能是军方已经研制出来了没有公布呢？”余欢有些迟疑。
“绝不可能，我爸是整个湖州航空体系最权威的专家。”说到这，女孩满脸都是自豪，眼里也是别样的光彩。
三人齐齐望着这架领先一个代差的武器，心中的疑惑愈发的厚重。
余欢和铁牛将无人机摆在火盆上，只见无人机表面的黑色涂层迅速凝成一小滩黑色液体，猛烈的蒸发着，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架在火上烤的蛞蝓。不消得片刻，这团黑色得黏液就从液体变成了干巴巴凝在机体上的一小块类似于伤口结痂般的固体，最后化成了炭灰。
二人尝试用钢筋将无人机砸开，却发现打上去只能留下一道白印，本来余欢还想着核实弹鼓里得载弹量，见状只能作罢，以他们二人目前的“切割工艺”看来是没法打开这个“铁”壳子了。
左右研究不出来点门道，等到小二把受惊过度的材宝安抚好带回来的时候，铁牛就张罗着去给材宝做心理工作了。留下女孩和余欢在火堆旁，两人都一言不发，直直望着雀跃的火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便仔细聊聊你父亲的工作吗？”余欢率先打破了沉默。
……
女孩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也难怪，任谁一个人躺了这么久，不与人交流，心里也一定很想倾诉的吧。
从和她的交流里了解到，她叫彭小小，父亲彭建国在湖州乃至全国的航空体系都享有盛誉。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从小和余欢一样，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上一架航空模型当作礼物送给小小，小小的童年也就一直与这些冷冰冰的飞机模型相伴，也因此第一面见到无人机就会眼熟。
余欢望向这个和自己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女孩，小小正托着腮望着无人机出神，有些被汗打湿的发丝凌乱的散步在额头上，白皙的脸庞上还残余着出于紧张害怕还没完全褪下的潮红，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抹火光的亮色。
“小小，你父亲没让你离开湖州吗？”
“啊，他说他过几天陪我去旅游，我就一个人在家呆着了。”
“那你母亲呢？”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罹患癌症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
余欢躺在火堆旁，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这些天和王铁牛，张小二，材宝一起生活的情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能留下几年的光阴，但至少这些天，即使在废墟之中，也依然可以感受到人心的温度。
场间突然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余欢，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小小依旧托着腮。
“哈哈哈，哪能呢，我们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余欢打了个哈哈。
“我们在辐射区待了这么久，好歹我高考理科也是有269分的。”彭小小嘟着嘴没声好气的囔着。
“这话你可别跟大牛哥他们说，他们不懂，还是留点希望给他们吧。”
“知道啦，我又不傻。”
“去睡觉，你看都几点了。”
“是是是，谁要你管嘛！”
“我是湖州15年应届生。”
“我17。”
“喊学长。”
“切，才不要。”
“我比你大，所以听我的，明白？”
“害……”
……
陪彭小小拌了会嘴，余欢哄着小姑娘回去睡觉了，开始闭上眼睛规划着，现在这里已经暴露了，伤员也都恢复了行动能力，是时候离开辐射范围去寻找外界的帮助了。如果核武器仅仅只是投放在了湖州的话，那铁牛他们得到及时的治疗应该还可以再多活十数年吧。
暗自叹了口气，余欢这才突然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开始笼罩着丝丝寒意，本该在眼前摇曳着的火焰也离奇消失了。
安静，这里安静的十分诡异，没有风声，没有雨声，只能听见自己的薄弱的呼吸声。
“大牛哥？”
……
无人回应。
余欢直起身子准备往屋内走去。
突然身后响起尖锐的噪声，就像黑板和玻璃摩擦的声音。
他回过了头去。
......
王铁牛好奇的从无人机上撕下来一块黑色黏质，将它靠近火堆，只见它从一小块猛的汇聚在一起，夸张的伸缩跳跃着，似乎想要逃离。紧接着铁牛又将它挪回阴凉处，只见它缓缓的舒展开来，又重新化作了一滩缓缓蠕动的流质。
“哈哈，这玩意还挺有意思，怕火”，铁牛咧开嘴笑着说道。
难到是某种生化产物？余欢低吟片刻，脑子里有了一个猜想。
“确切点说，它不是怕火，而是不耐高温”，结合之前在白天也见到过这中黑色的无人机，余欢给下了自己的判断。
这时那个躲在屋内的女孩也怯生生地探出头来，听到枪声的时候她在屋里没敢出声，现在枪声消停了一会她才敢来确认情况。
“咦？”
二人一起看向她。
女孩脸上浮现一丝犹豫，语气也有着几分不确定，说道：“我好像见过这种无人机。”
“在哪见过的？”余欢问道。
“家里。”
“……”
“小姑娘别逗了，你家卖军火的？”王铁牛愣了一会，捂着肚子笑着道。
“我没骗人，我家就有它的模型，我爸是湖州航空工业局的。”女孩据理抗争。
“哦？”这下余欢来了兴致，接着发问道：“那你父亲有和你聊过它吗？”
“我记得他说过，这架无人机还只是概念机，316所那边刚设计出来不久，理论上是用于极端环境作业。”
“不过以现在的材料水平和制造工艺，我们离这架无人机面世大概还差着十年。”
“那有没有可能是军方已经研制出来了没有公布呢？”余欢有些迟疑。
“绝不可能，我爸是整个湖州航空体系最权威的专家。”说到这，女孩满脸都是自豪，眼里也是别样的光彩。
三人齐齐望着这架领先一个代差的武器，心中的疑惑愈发的厚重。
余欢和铁牛将无人机摆在火盆上，只见无人机表面的黑色涂层迅速凝成一小滩黑色液体，猛烈的蒸发着，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到架在火上烤的蛞蝓。不消得片刻，这团黑色得黏液就从液体变成了干巴巴凝在机体上的一小块类似于伤口结痂般的固体，最后化成了炭灰。
二人尝试用钢筋将无人机砸开，却发现打上去只能留下一道白印，本来余欢还想着核实弹鼓里得载弹量，见状只能作罢，以他们二人目前的“切割工艺”看来是没法打开这个“铁”壳子了。
左右研究不出来点门道，等到小二把受惊过度的材宝安抚好带回来的时候，铁牛就张罗着去给材宝做心理工作了。留下女孩和余欢在火堆旁，两人都一言不发，直直望着雀跃的火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方便仔细聊聊你父亲的工作吗？”余欢率先打破了沉默。
……
女孩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也难怪，任谁一个人躺了这么久，不与人交流，心里也一定很想倾诉的吧。
从和她的交流里了解到，她叫彭小小，父亲彭建国在湖州乃至全国的航空体系都享有盛誉。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从小和余欢一样，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不是加班就是出差。每次回来他都会带上一架航空模型当作礼物送给小小，小小的童年也就一直与这些冷冰冰的飞机模型相伴，也因此第一面见到无人机就会眼熟。
余欢望向这个和自己有几分同病相怜的女孩，小小正托着腮望着无人机出神，有些被汗打湿的发丝凌乱的散步在额头上，白皙的脸庞上还残余着出于紧张害怕还没完全褪下的潮红，乌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抹火光的亮色。
“小小，你父亲没让你离开湖州吗？”
“啊，他说他过几天陪我去旅游，我就一个人在家呆着了。”
“那你母亲呢？”
“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罹患癌症去世了。”
“对不起……”
“没关系。”
余欢躺在火堆旁，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这些天和王铁牛，张小二，材宝一起生活的情景。不知道自己的生命还能留下几年的光阴，但至少这些天，即使在废墟之中，也依然可以感受到人心的温度。
场间突然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余欢，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小小依旧托着腮。
“哈哈哈，哪能呢，我们这不还活得好好的吗？”余欢打了个哈哈。
“我们在辐射区待了这么久，好歹我高考理科也是有269分的。”彭小小嘟着嘴没声好气的囔着。
“这话你可别跟大牛哥他们说，他们不懂，还是留点希望给他们吧。”
“知道啦，我又不傻。”
“去睡觉，你看都几点了。”
“是是是，谁要你管嘛！”
“我是湖州15年应届生。”
“我17。”
“喊学长。”
“切，才不要。”
“我比你大，所以听我的，明白？”
“害……”
……
陪彭小小拌了会嘴，余欢哄着小姑娘回去睡觉了，开始闭上眼睛规划着，现在这里已经暴露了，伤员也都恢复了行动能力，是时候离开辐射范围去寻找外界的帮助了。如果核武器仅仅只是投放在了湖州的话，那铁牛他们得到及时的治疗应该还可以再多活十数年吧。
暗自叹了口气，余欢这才突然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开始笼罩着丝丝寒意，本该在眼前摇曳着的火焰也离奇消失了。
安静，这里安静的十分诡异，没有风声，没有雨声，只能听见自己的薄弱的呼吸声。
“大牛哥？”
……
无人回应。
余欢直起身子准备往屋内走去。
突然身后响起尖锐的噪声，就像黑板和玻璃摩擦的声音。
他回过了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