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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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战战兢兢心事重重回到房里，想到万氏说的中馈一事就不禁头痛，回想到万氏说的祝心会按跷，心思一动，起身叫水梅将人寻来。
仔细瞧着老实安分跪在面前微微颤抖的人，长相姣好，扔在人群里也是打眼的。
今日穿的衣服宽松合身，倒不似之前那般将身材勒得玲珑有致，身上也不再带有浓烈刺鼻的脂粉味，倒也不像是会动歪心思的人。
“祝心，听母亲说你会按跷，可是真的？”
祝心原是料到今日叫她前来是宣布她的处置，正以为自己要落得发卖窑子的下场，就听见苏之蔻轻轻柔柔的问道，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这位将军夫人，低头恭敬回道：“奴婢曾在医馆打过下手，所以识得些皮毛。”
苏之蔻给水兰递了个眼神，见她点头转身出去，复又开口问道：“你家里的情况如何？”
“家里曾有四口人，父母、姐姐还有一个弟弟，父亲之前是开医馆的大夫，后来家里惨遭变故，家里其余人都葬身火海，奴婢侥幸逃出，世道艰难，奴婢身如浮萍无所依靠，于是卖身进府里做丫鬟。”提到自己家人，祝心有些哽咽。
捕捉到那一瞬间她眼里微闪的泪光，见水兰拿着册子匆匆走进来，接过册子打开，里面的描述倒是与祝心的口述别无两样，只是….
苏之蔻目光凝在“家中遭歹徒灭门，无一活口”几个字上，微微蹙眉。
但别人的家务事也不好过问太多，合上册子，看向身子骨略显单薄的祝心，“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教我可活血化瘀的按跷之术可好？”
“夫人。”祝心还在怔愣的时候，水梅最先小声提醒，夫人身份特殊，一个心怀不轨且还不明不白不知根知底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平添累赘？
“奴婢愿意。”祝心看着苏之蔻，直觉她是个好人，点点头应下，内心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试探的开口道：“夫人，奴婢可以有一个请求吗？”
“可以。”苏之蔻大方点点头。
祝心心下微松，温温开口补充：“奴婢从今往后只做夫人的丫鬟，也只听夫人一个人的话，只在夫人的屋里服侍，可好？”
就这些？苏之蔻目露询问，见她点点头，于是也跟着点点头，“好，我答应你，那你还记得我昨夜和你说过的话？”
“专注其事,心无旁骛,方能致远，奴婢晓得。”祝心从容的抬头，目光温温和和，眼底一片清明。
苏之蔻看着祝心跟着水兰出门去安置的背影，目光柔和，就听见水梅在旁边的嘟囔：“夫人，你为何要留着她，她昨日被将军赶出来，怕不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而且她说会按跷你怎的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我怕她对你和将军有所企图。”
“我感觉不是。”苏之蔻坚定的摇摇头，想到自己方才观察到的，“她确实会按跷，而且是个会医术的人，即使她真的心怀不轨，放在身边在自己的视线里，也总比在看不到的地方给我们使绊子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之蔻都在和万氏学习如何执掌中馈以及和祝心学习按跷中度过，她越发觉得自己关于祝心的决定和眼光是正确的，这几日下来，苏之蔻感觉整个人好似涅槃重生，通体舒畅。
而人一忙起来，思绪都是极为聚拢和集中的，过了许久，苏之蔻才慢慢的后知后觉她已经好久未与楚辞交谈。
久到就连万氏都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来，苏之蔻正倚在万氏身边看着府里的账本，就听见万氏冷不丁不经意的问题：“之蔻，你与母亲说实话，你与阿辞是不是在闹别扭?”
苏之蔻猛地抬头，就对上万氏了如指掌仿佛已经看透世间一切的目光翻阅着账本的指尖一抖，心虚的快速低下头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会，只是我们两人最近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所以交流的较少罢了，莫不是有嘴碎的人来你跟前嚼舌根扰您清净了？”
万氏见她说话振振有词好似十分坦然的样子，却是两眼紧紧盯着账本不敢抬头看自己，一副做贼心虚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下好笑却是不拆穿：“那你去把阿辞叫来，就说我有事与他交代。”
“啊？”苏之蔻下意识出声，见万氏点点头朝她抬抬下巴，默默放下账本灰溜溜往外走。
走到书房门口，见书房门大敞着，楚辞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桌子旁喝着茶，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只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起来，到处都别扭得厉害。
苏之蔻两手紧紧攥在身前，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叩房门，见他望过来，心里重重一跳，低着头不敢看他开口时语速极快：“将军，母亲叫你去她院里，说是有事要交代。”
说完提起裙子一溜烟的就跑了，冲进主厢房里还顺带用力甩上房门，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楚辞：……
放下书推着轮椅往外走，走到万氏屋外刚要进去就已经对上万氏满满不赞同的不善目光。
楚辞：……？
“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万氏恨铁不成钢盯着面无表情的楚辞，开门见山。
楚辞自然的到桌旁坐下，拿过热茶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母亲若是有事直说便是，儿子悉听尊便。”
“你与之蔻怎么回事？你多大的人了怎还与她置气？”
楚辞闻言动作一顿，正要出声周旋就听万氏继续说道：“我方才问她，她立刻就出声否定，可是个明眼人就知道人家小姑娘心里是不开心的，明明以前是脸上总是带着笑的人，可现在呢？还帮你掩饰生怕我觉得你待她不好，你待她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难道不开心吗？楚辞想到她方才和自己说话时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这明明是他乐意见到的，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有些烦躁。
万氏见他似在沉思，面容缓和许多，语气也缓下来，“她一个小姑娘因着圣旨点人就只身一人嫁到我们家来，你多年来一心建功立业无心婚事是我们纵着你，但你现在总得心思放在成家上吧？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倒好，本末倒置，还九头牛都拉不回。”
似是在心中也积怨许久，万氏语气激动起来，“与我同年纪的早就抱上孙子孙女了，哪里像我，孤家寡人，小媳妇才刚见到！你多少岁了，二十又七！之蔻才十六岁，你倒好意思惹她不快，刚成家还不用用心哄着小媳妇，哪天小媳妇不稀罕你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般令我称心如意的小媳妇。”
说完想到苏之蔻的年纪，确实是小了点，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就听万氏身边的嬷嬷小声补充道：“夫人，少夫人刚及笄不久，眼下应是年方十五。”
万氏：……
楚辞：……
万氏更加不好意思了，倒真像他们镇国公府在欺负人小姑娘似的。
看着好比一尊大佛杵在那的楚辞莫名气不顺：“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心里如何想我不管，别委屈了之蔻，我还想抱孙子孙女呢，明日寺里有个庙会，你带之蔻出门去看看，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的眼。”
楚辞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见万氏靠在太妃椅上已缓缓闭上眼睛，完全一副不屑于搭理他的样子，连一点掩饰都无。
眼角不由地一抽，默默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回到自己院子里，想到万氏的话，几不可闻的无奈叹出口气，推着车往主厢房走。
还没走到门口，只是堪堪接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好痒…哈哈哈祝心快停下…这里不行！祝心，快别碰我了哈哈哈…”认出这是苏之蔻娇啭莺啼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是在做什么，期间还有她的婢女们嘻嘻哈哈在玩闹的声音。
楚辞冷哼一声推着轮椅转身往外走，想到万氏斥责他的那几句话不禁嗤之以鼻，他哪里惹她不虞不快了，在他看来，没有他掺和的时间里她反倒是开心得很！
时星来告知楚辞要带她去庙会的时候，苏之蔻正在看着今日在万氏处还没看完的账本，这是她最擅长的事，只才翻看几页，就觉得镇国公府果然是家大业大，粗略一算大概能抵两个安国公府。
“夫人。”时星站在门外恭敬开口。
苏之蔻连忙正襟危坐，探出头看他，温声开口：“时星？进来吧，可是有事？”
时星一股脑说完将军交代的，目光停留在案桌上长相精致可口的糕点上，咽了咽口水。
原是万氏交代的…苏之蔻眼神一暗，只一瞬又恢复正常，注意到时星的眼神，拿起盘子递给他，轻声笑道：“你想吃呀？想吃就拿去吧，我随手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
“合的合的。”时星受宠若惊，感激的看着苏之蔻，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退下了。
“水梅？你干嘛？！那是夫人赏给我的！”时星躲开正回院子里作势要抢糕点的水梅，往另一边快速跑去。
“夫人亲手做的！我都还没吃够呢！”水梅扯住时星的袖子跳着去够他的手，时星连忙将剩下的两三个糕点全部塞进嘴里，耀武扬威的看向跳脚的水梅。
楚辞捕捉到这是苏之蔻做的字眼，抬眼看向跳脱的时星，却对上坐在窗边苏之蔻笑盈盈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目光只一顿，就默默收回。
苏之蔻战战兢兢心事重重回到房里，想到万氏说的中馈一事就不禁头痛，回想到万氏说的祝心会按跷，心思一动，起身叫水梅将人寻来。
仔细瞧着老实安分跪在面前微微颤抖的人，长相姣好，扔在人群里也是打眼的。
今日穿的衣服宽松合身，倒不似之前那般将身材勒得玲珑有致，身上也不再带有浓烈刺鼻的脂粉味，倒也不像是会动歪心思的人。
“祝心，听母亲说你会按跷，可是真的？”
祝心原是料到今日叫她前来是宣布她的处置，正以为自己要落得发卖窑子的下场，就听见苏之蔻轻轻柔柔的问道，呆呆的抬起头看着这位将军夫人，低头恭敬回道：“奴婢曾在医馆打过下手，所以识得些皮毛。”
苏之蔻给水兰递了个眼神，见她点头转身出去，复又开口问道：“你家里的情况如何？”
“家里曾有四口人，父母、姐姐还有一个弟弟，父亲之前是开医馆的大夫，后来家里惨遭变故，家里其余人都葬身火海，奴婢侥幸逃出，世道艰难，奴婢身如浮萍无所依靠，于是卖身进府里做丫鬟。”提到自己家人，祝心有些哽咽。
捕捉到那一瞬间她眼里微闪的泪光，见水兰拿着册子匆匆走进来，接过册子打开，里面的描述倒是与祝心的口述别无两样，只是….
苏之蔻目光凝在“家中遭歹徒灭门，无一活口”几个字上，微微蹙眉。
但别人的家务事也不好过问太多，合上册子，看向身子骨略显单薄的祝心，“你可愿意留在我身边？留在我身边，教我可活血化瘀的按跷之术可好？”
“夫人。”祝心还在怔愣的时候，水梅最先小声提醒，夫人身份特殊，一个心怀不轨且还不明不白不知根知底的人留在身边，岂不是平添累赘？
“奴婢愿意。”祝心看着苏之蔻，直觉她是个好人，点点头应下，内心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试探的开口道：“夫人，奴婢可以有一个请求吗？”
“可以。”苏之蔻大方点点头。
祝心心下微松，温温开口补充：“奴婢从今往后只做夫人的丫鬟，也只听夫人一个人的话，只在夫人的屋里服侍，可好？”
就这些？苏之蔻目露询问，见她点点头，于是也跟着点点头，“好，我答应你，那你还记得我昨夜和你说过的话？”
“专注其事,心无旁骛,方能致远，奴婢晓得。”祝心从容的抬头，目光温温和和，眼底一片清明。
苏之蔻看着祝心跟着水兰出门去安置的背影，目光柔和，就听见水梅在旁边的嘟囔：“夫人，你为何要留着她，她昨日被将军赶出来，怕不是个心术不正的人，而且她说会按跷你怎的就这般轻易的相信了，我怕她对你和将军有所企图。”
“我感觉不是。”苏之蔻坚定的摇摇头，想到自己方才观察到的，“她确实会按跷，而且是个会医术的人，即使她真的心怀不轨，放在身边在自己的视线里，也总比在看不到的地方给我们使绊子好。”
接下来的几天，苏之蔻都在和万氏学习如何执掌中馈以及和祝心学习按跷中度过，她越发觉得自己关于祝心的决定和眼光是正确的，这几日下来，苏之蔻感觉整个人好似涅槃重生，通体舒畅。
而人一忙起来，思绪都是极为聚拢和集中的，过了许久，苏之蔻才慢慢的后知后觉她已经好久未与楚辞交谈。
久到就连万氏都察觉出两人的不对劲来，苏之蔻正倚在万氏身边看着府里的账本，就听见万氏冷不丁不经意的问题：“之蔻，你与母亲说实话，你与阿辞是不是在闹别扭?”
苏之蔻猛地抬头，就对上万氏了如指掌仿佛已经看透世间一切的目光翻阅着账本的指尖一抖，心虚的快速低下头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会，只是我们两人最近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所以交流的较少罢了，莫不是有嘴碎的人来你跟前嚼舌根扰您清净了？”
万氏见她说话振振有词好似十分坦然的样子，却是两眼紧紧盯着账本不敢抬头看自己，一副做贼心虚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下好笑却是不拆穿：“那你去把阿辞叫来，就说我有事与他交代。”
“啊？”苏之蔻下意识出声，见万氏点点头朝她抬抬下巴，默默放下账本灰溜溜往外走。
走到书房门口，见书房门大敞着，楚辞在一进门就能看见的桌子旁喝着茶，难以形容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只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起来，到处都别扭得厉害。
苏之蔻两手紧紧攥在身前，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到书房门口，抬手轻叩房门，见他望过来，心里重重一跳，低着头不敢看他开口时语速极快：“将军，母亲叫你去她院里，说是有事要交代。”
说完提起裙子一溜烟的就跑了，冲进主厢房里还顺带用力甩上房门，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楚辞：……
放下书推着轮椅往外走，走到万氏屋外刚要进去就已经对上万氏满满不赞同的不善目光。
楚辞：……？
“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万氏恨铁不成钢盯着面无表情的楚辞，开门见山。
楚辞自然的到桌旁坐下，拿过热茶饮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母亲若是有事直说便是，儿子悉听尊便。”
“你与之蔻怎么回事？你多大的人了怎还与她置气？”
楚辞闻言动作一顿，正要出声周旋就听万氏继续说道：“我方才问她，她立刻就出声否定，可是个明眼人就知道人家小姑娘心里是不开心的，明明以前是脸上总是带着笑的人，可现在呢？还帮你掩饰生怕我觉得你待她不好，你待她好不好你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难道不开心吗？楚辞想到她方才和自己说话时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这明明是他乐意见到的，怎么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有些烦躁。
万氏见他似在沉思，面容缓和许多，语气也缓下来，“她一个小姑娘因着圣旨点人就只身一人嫁到我们家来，你多年来一心建功立业无心婚事是我们纵着你，但你现在总得心思放在成家上吧？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倒好，本末倒置，还九头牛都拉不回。”
似是在心中也积怨许久，万氏语气激动起来，“与我同年纪的早就抱上孙子孙女了，哪里像我，孤家寡人，小媳妇才刚见到！你多少岁了，二十又七！之蔻才十六岁，你倒好意思惹她不快，刚成家还不用用心哄着小媳妇，哪天小媳妇不稀罕你了，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般令我称心如意的小媳妇。”
说完想到苏之蔻的年纪，确实是小了点，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就听万氏身边的嬷嬷小声补充道：“夫人，少夫人刚及笄不久，眼下应是年方十五。”
万氏：……
楚辞：……
万氏更加不好意思了，倒真像他们镇国公府在欺负人小姑娘似的。
看着好比一尊大佛杵在那的楚辞莫名气不顺：“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你心里如何想我不管，别委屈了之蔻，我还想抱孙子孙女呢，明日寺里有个庙会，你带之蔻出门去看看，走走走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的眼。”
楚辞根本来不及拒绝就见万氏靠在太妃椅上已缓缓闭上眼睛，完全一副不屑于搭理他的样子，连一点掩饰都无。
眼角不由地一抽，默默收回目光，转身往外走，回到自己院子里，想到万氏的话，几不可闻的无奈叹出口气，推着车往主厢房走。
还没走到门口，只是堪堪接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声笑语。
“好痒…哈哈哈祝心快停下…这里不行！祝心，快别碰我了哈哈哈…”认出这是苏之蔻娇啭莺啼的声音，也不知道里面是在做什么，期间还有她的婢女们嘻嘻哈哈在玩闹的声音。
楚辞冷哼一声推着轮椅转身往外走，想到万氏斥责他的那几句话不禁嗤之以鼻，他哪里惹她不虞不快了，在他看来，没有他掺和的时间里她反倒是开心得很！
时星来告知楚辞要带她去庙会的时候，苏之蔻正在看着今日在万氏处还没看完的账本，这是她最擅长的事，只才翻看几页，就觉得镇国公府果然是家大业大，粗略一算大概能抵两个安国公府。
“夫人。”时星站在门外恭敬开口。
苏之蔻连忙正襟危坐，探出头看他，温声开口：“时星？进来吧，可是有事？”
时星一股脑说完将军交代的，目光停留在案桌上长相精致可口的糕点上，咽了咽口水。
原是万氏交代的…苏之蔻眼神一暗，只一瞬又恢复正常，注意到时星的眼神，拿起盘子递给他，轻声笑道：“你想吃呀？想吃就拿去吧，我随手做的，不知合不合你的心意。”
“合的合的。”时星受宠若惊，感激的看着苏之蔻，小心翼翼的端着盘子退下了。
“水梅？你干嘛？！那是夫人赏给我的！”时星躲开正回院子里作势要抢糕点的水梅，往另一边快速跑去。
“夫人亲手做的！我都还没吃够呢！”水梅扯住时星的袖子跳着去够他的手，时星连忙将剩下的两三个糕点全部塞进嘴里，耀武扬威的看向跳脚的水梅。
楚辞捕捉到这是苏之蔻做的字眼，抬眼看向跳脱的时星，却对上坐在窗边苏之蔻笑盈盈看着两人亮晶晶的眼，目光只一顿，就默默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