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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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听完她的话也不做声，只眼睛微眯，打量着面前的苏之玉，眼神直白又露骨。
区区一个庶女，从小到大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爬到安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头上为虎作伥、耀武扬威。
她是不在乎，白氏的去世让她觉得这大宅院里的人，个个都人心叵测，处处好似都藏着会吃人的妖怪。
但不在乎不代表她就能任由苏之玉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苏之念还在府里，她最见不得自己从小到大护着的人受一丁点委屈。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她还在一日，苏之念就是这安国公府第二个堂堂正正嫡亲的小姐，谁也别想越过她给她立规矩。
“姐姐作何这样看着妹妹？”苏之玉摸不透她的心思，心虚的低头躲过她直白不加掩饰的眼神。
苏之蔻轻笑一声，扯了条毯子走到楚辞面前给他盖上腿，嘴上却是不停：“我出嫁那日大喜的日子，听闻你发起高烧卧病在床，让我觉得真是晦气，怎么这才两三日过去你就好的这样快，莫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之蔻特意提起那日，果然见她脸色一变，拉长尾音又笑盈盈补充道：“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我的妹妹只有之念一个，而你是什么身份？凡事先问自己配不配。”
楚辞听清她的话一怔，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不留情面的与人说教，语气冷冰冰的，话里也是带刺，就好像被人戳一下就会舒展满身尖刺的小刺猬。
这让楚辞觉得新奇，见她碰着自己腿上的手白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不禁微微蹙眉，伸手触碰她的手果真满手冰凉，拉过她在一旁坐下，拿过茶壶倒上热茶递给她。
苏之蔻一扫方才的严肃，接过茶杯小口的啜着，胃里瞬间暖洋洋的，朝楚辞扬着小脸开心的笑。
楚辞看她一脸天真娇憨，莫名想伸手捏捏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肉，抬起手时又想到现在的场合，轻咳一声，手指并在一起轻搓，又默默放下了。
苏之玉刚被苏之蔻出言嘲讽，心里堵着一口气，又两人坐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样子，攥紧帕子眼圈微红，声音也带着哭腔：“不过是方才天气不好下着小雨，之玉路过的院子顺势进来躲雨，想到今天是姐姐回门的日子便顺便过来看望，好歹也是府中一起长大的人，你又何必当着他人的面给我难堪？”
苏之玉见苏之蔻低头把玩着茶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楚辞也偏过头沉思，完全把她当作空气，就仿佛这个屋子里没有她这个人。
苏之玉见楚辞沉默的侧脸，心里委屈极，京城上上下下乃至整个永朝，谁人不知楚辞不仅丰神俊朗，更是能力出众。
他是多少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多少家族梦寐以求的乘龙佳婿，每次他打胜仗归来，掷果投花的人几乎能把整条长安街挤得满满当当，只为看他一眼。
她自然也不例外，苏之玉贝齿轻咬唇瓣偷偷瞧着楚辞，在得知苏之蔻要嫁给楚辞时，她既是嫉妒又是庆幸，毕竟现在的楚辞已经不再是当年金戈铁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了。
断了腿的将军，又怎么能称为将军？
楚辞察觉到苏之玉的眼神凝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腿上的目光复杂，是惋惜又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对这样的眼神见怪不怪，喝茶的动作只顿了一下又恢复自然。
苏之蔻却是见不得别人对楚辞的打量，“腾”的站起身，噔噔两步走到楚辞面前站定，挡住楚辞也挡住苏之玉莫名其妙的眼神。
见苏之玉稀奇古怪的眼神还缠缠绵绵没来得及收回，苏之蔻抬起手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腰间意有所指的轻轻点两下，而后手掌做出虚握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向苏之玉。
又是这个动作，苏之玉脸色顿时一僵，神情也慌乱起来，无暇再顾及自己此时的形象，表情要哭不哭，一时十分狰狞。
“既然两位在忙，那之玉就不打扰了，今日多有叨扰，还望二位海涵。”说完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对这个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敢多待。
见苏之玉手脚虚浮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苏之蔻轻笑出声，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站起身神情散漫的跟着往外走，转头朝楚辞乖巧道：“夫君，我去送送我的‘好妹妹’。”
楚辞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快步往外走，表情有些急又带些恶作剧要得逞的窃喜，摇摇头轻笑。
苏之蔻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看着苏之玉的背影，转头朝在门外站得笔直的时星勾勾手。
“那女人前面和将军说了什么。”苏之蔻弯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小颗石子捏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
时星也听到苏之蔻在房里对苏之玉毫不留情的那些话，对夫人肃然起敬，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得罪谁都不要去招惹夫人。
听到她的问题连忙把自己听到的一股脑的倒出来：“她一进门就询问将军这几日过得如何，说夫人你是不好相处的性子，还…还说听说将军的腿这辈子都不能好了…问是不是真的。”
时星说完就快速低头不敢看苏之蔻脸色，这些话他光是听着就觉得刺耳扎心得厉害，更不用说将军听到这些话会作何想。
“呵，她那么想知道，倒不如自己去试一试，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呢。”
“啊？”时星听到她最后一个字拉长的尾音，抬头看向沉着脸的苏之蔻，只觉得这话云里雾里的他听不明白。
苏之蔻却不做解答，只盯着苏之玉被下人搀扶着离开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石子，微眯着眼，下一秒石子就从她指尖飞弹出去。
石子破空急速飞出，时星顺眼望去，就见石子真是好巧不巧直直砸在苏之玉小腿上，伴随着一声痛呼，苏之玉下一秒就摔倒在地。
苏之蔻冷静收回手，听见苏之玉的阵阵痛呼和旁边丫鬟急切地问候声，淡淡感叹道：“人倒霉起来，真是走路都会摔倒，哎。”
苏之蔻说完挥一挥衣袖就走了，只留时星一人在风中凌乱。
明明，明明是，嗯？？
时星看着苏之蔻坦然的背影，在看看摔倒在地动弹不得的苏之玉，不愧是将军的夫人，心里对苏之蔻的敬佩瞬间更上一层楼。
“阿姐在吗？”走到院外的苏之念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院门外朝里探出一个头观察着，一双眸子水润灵动，滴溜溜转着。
苏之蔻听到熟悉的声音快速闻声望去，见是苏之念顿时扬起大大的笑容，抬起裙摆朝门外跑去，期间绕过跌倒在地的苏之玉，不经意间裙摆还用力的拍到她的脸颊。
苏之玉捂着痛到快要失去知觉的小腿，看到活蹦乱跳的苏之蔻更是面如土色，狠狠掐着丫鬟的手臂撑起身体，听到丫鬟的痛呼声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去，丫鬟顿时噤声。
“阿姐！”苏之玉看到苏之蔻时兴奋的叫出声，也提起裙子跑向她，两人撞了个满怀，苏之玉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撒手，扭了扭撒娇道：“听水菊说姐姐今日会回家，那阿姐怎么不来看我！之念好想你呀。”
苏之蔻满脸笑意回抱她，抬手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又掐掐她白玉般透着淡粉的脸，“你还好意思说，一进府刚要去看你便有人来报你还未醒，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只喜欢倒打一耙爱睡懒觉的小猪。”
“阿姐！”苏之玉余光瞟到水菊还有周围的小丫鬟们都在偷偷的笑，被说的有些害臊，脸颊添上几多红云，害羞的躲进苏之蔻怀里蹭蹭撒娇。
“好了，走吧，今日姐姐的心上人也在。”苏之蔻与她说着悄悄话，然后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目光温柔的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牵过她白嫩的小手往前走。
“阿姐心上人？”苏之念两眼一亮，乖巧点点头跟着苏之蔻走，刚走两步就见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正一瘸一拐迎面走来的苏之玉。
苏之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之玉看，直看得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过来，一脸天真的开口：“二姐姐怎么会在阿姐院子里，还打扮得脏兮兮的，好像长安街街角乞讨垂怜的乞丐，阿姐，二姐姐是不是又来抢你的东西了？”
苏之念一边嘴上说着，一边手里却是不客气，表情变得凶巴巴的，双手推搡着苏之玉的肩膀，也不知道任何的技巧，只用上蛮力将她狠狠向后推。
“哎！”苏之玉的小腿本就一只隐隐作痛使不上力气，现在一时不防，整个人向后倒再次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被迫在砾石上用力摩擦，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苏之玉被丫鬟再次扶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尤其是胸腔憋着一股气却只得忍着不发，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安然无恙站着的苏之念，显然是恨极。
她从小到大受过的屈辱屈指可数，全都是眼前这对姐妹给的，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苏之蔻听完她的话也不做声，只眼睛微眯，打量着面前的苏之玉，眼神直白又露骨。
区区一个庶女，从小到大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爬到安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头上为虎作伥、耀武扬威。
她是不在乎，白氏的去世让她觉得这大宅院里的人，个个都人心叵测，处处好似都藏着会吃人的妖怪。
但不在乎不代表她就能任由苏之玉拎不清自己的身份，苏之念还在府里，她最见不得自己从小到大护着的人受一丁点委屈。
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她还在一日，苏之念就是这安国公府第二个堂堂正正嫡亲的小姐，谁也别想越过她给她立规矩。
“姐姐作何这样看着妹妹？”苏之玉摸不透她的心思，心虚的低头躲过她直白不加掩饰的眼神。
苏之蔻轻笑一声，扯了条毯子走到楚辞面前给他盖上腿，嘴上却是不停：“我出嫁那日大喜的日子，听闻你发起高烧卧病在床，让我觉得真是晦气，怎么这才两三日过去你就好的这样快，莫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苏之蔻特意提起那日，果然见她脸色一变，拉长尾音又笑盈盈补充道：“我最后和你说一次，我的妹妹只有之念一个，而你是什么身份？凡事先问自己配不配。”
楚辞听清她的话一怔，倒是第一次见她这般不留情面的与人说教，语气冷冰冰的，话里也是带刺，就好像被人戳一下就会舒展满身尖刺的小刺猬。
这让楚辞觉得新奇，见她碰着自己腿上的手白的血管都清晰可见，不禁微微蹙眉，伸手触碰她的手果真满手冰凉，拉过她在一旁坐下，拿过茶壶倒上热茶递给她。
苏之蔻一扫方才的严肃，接过茶杯小口的啜着，胃里瞬间暖洋洋的，朝楚辞扬着小脸开心的笑。
楚辞看她一脸天真娇憨，莫名想伸手捏捏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肉，抬起手时又想到现在的场合，轻咳一声，手指并在一起轻搓，又默默放下了。
苏之玉刚被苏之蔻出言嘲讽，心里堵着一口气，又两人坐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样子，攥紧帕子眼圈微红，声音也带着哭腔：“不过是方才天气不好下着小雨，之玉路过的院子顺势进来躲雨，想到今天是姐姐回门的日子便顺便过来看望，好歹也是府中一起长大的人，你又何必当着他人的面给我难堪？”
苏之玉见苏之蔻低头把玩着茶杯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楚辞也偏过头沉思，完全把她当作空气，就仿佛这个屋子里没有她这个人。
苏之玉见楚辞沉默的侧脸，心里委屈极，京城上上下下乃至整个永朝，谁人不知楚辞不仅丰神俊朗，更是能力出众。
他是多少京城闺秀的梦中情郎，多少家族梦寐以求的乘龙佳婿，每次他打胜仗归来，掷果投花的人几乎能把整条长安街挤得满满当当，只为看他一眼。
她自然也不例外，苏之玉贝齿轻咬唇瓣偷偷瞧着楚辞，在得知苏之蔻要嫁给楚辞时，她既是嫉妒又是庆幸，毕竟现在的楚辞已经不再是当年金戈铁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将军了。
断了腿的将军，又怎么能称为将军？
楚辞察觉到苏之玉的眼神凝在自己身上，看着自己腿上的目光复杂，是惋惜又掺杂了一些别的情绪，对这样的眼神见怪不怪，喝茶的动作只顿了一下又恢复自然。
苏之蔻却是见不得别人对楚辞的打量，“腾”的站起身，噔噔两步走到楚辞面前站定，挡住楚辞也挡住苏之玉莫名其妙的眼神。
见苏之玉稀奇古怪的眼神还缠缠绵绵没来得及收回，苏之蔻抬起手将食指与中指并拢，放在腰间意有所指的轻轻点两下，而后手掌做出虚握的姿势，似笑非笑的看向苏之玉。
又是这个动作，苏之玉脸色顿时一僵，神情也慌乱起来，无暇再顾及自己此时的形象，表情要哭不哭，一时十分狰狞。
“既然两位在忙，那之玉就不打扰了，今日多有叨扰，还望二位海涵。”说完就急急忙忙往外走，对这个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敢多待。
见苏之玉手脚虚浮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苏之蔻轻笑出声，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站起身神情散漫的跟着往外走，转头朝楚辞乖巧道：“夫君，我去送送我的‘好妹妹’。”
楚辞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她快步往外走，表情有些急又带些恶作剧要得逞的窃喜，摇摇头轻笑。
苏之蔻走出房门来到院子里，看着苏之玉的背影，转头朝在门外站得笔直的时星勾勾手。
“那女人前面和将军说了什么。”苏之蔻弯腰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小颗石子捏在指尖把玩，漫不经心的问道。
时星也听到苏之蔻在房里对苏之玉毫不留情的那些话，对夫人肃然起敬，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得罪谁都不要去招惹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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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星说完就快速低头不敢看苏之蔻脸色，这些话他光是听着就觉得刺耳扎心得厉害，更不用说将军听到这些话会作何想。
“呵，她那么想知道，倒不如自己去试一试，正所谓，实践出真知呢。”
“啊？”时星听到她最后一个字拉长的尾音，抬头看向沉着脸的苏之蔻，只觉得这话云里雾里的他听不明白。
苏之蔻却不做解答，只盯着苏之玉被下人搀扶着离开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石子，微眯着眼，下一秒石子就从她指尖飞弹出去。
石子破空急速飞出，时星顺眼望去，就见石子真是好巧不巧直直砸在苏之玉小腿上，伴随着一声痛呼，苏之玉下一秒就摔倒在地。
苏之蔻冷静收回手，听见苏之玉的阵阵痛呼和旁边丫鬟急切地问候声，淡淡感叹道：“人倒霉起来，真是走路都会摔倒，哎。”
苏之蔻说完挥一挥衣袖就走了，只留时星一人在风中凌乱。
明明，明明是，嗯？？
时星看着苏之蔻坦然的背影，在看看摔倒在地动弹不得的苏之玉，不愧是将军的夫人，心里对苏之蔻的敬佩瞬间更上一层楼。
“阿姐在吗？”走到院外的苏之念听到院子里的动静，从院门外朝里探出一个头观察着，一双眸子水润灵动，滴溜溜转着。
苏之蔻听到熟悉的声音快速闻声望去，见是苏之念顿时扬起大大的笑容，抬起裙摆朝门外跑去，期间绕过跌倒在地的苏之玉，不经意间裙摆还用力的拍到她的脸颊。
苏之玉捂着痛到快要失去知觉的小腿，看到活蹦乱跳的苏之蔻更是面如土色，狠狠掐着丫鬟的手臂撑起身体，听到丫鬟的痛呼声恶狠狠的眼神扫过去，丫鬟顿时噤声。
“阿姐！”苏之玉看到苏之蔻时兴奋的叫出声，也提起裙子跑向她，两人撞了个满怀，苏之玉紧紧搂着她的腰不肯撒手，扭了扭撒娇道：“听水菊说姐姐今日会回家，那阿姐怎么不来看我！之念好想你呀。”
苏之蔻满脸笑意回抱她，抬手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又掐掐她白玉般透着淡粉的脸，“你还好意思说，一进府刚要去看你便有人来报你还未醒，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只喜欢倒打一耙爱睡懒觉的小猪。”
“阿姐！”苏之玉余光瞟到水菊还有周围的小丫鬟们都在偷偷的笑，被说的有些害臊，脸颊添上几多红云，害羞的躲进苏之蔻怀里蹭蹭撒娇。
“好了，走吧，今日姐姐的心上人也在。”苏之蔻与她说着悄悄话，然后将她从怀里拉出来，目光温柔的理了理她微乱的发丝，牵过她白嫩的小手往前走。
“阿姐心上人？”苏之念两眼一亮，乖巧点点头跟着苏之蔻走，刚走两步就见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有些脏兮兮的正一瘸一拐迎面走来的苏之玉。
苏之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之玉看，直看得她不耐烦的抬起头看过来，一脸天真的开口：“二姐姐怎么会在阿姐院子里，还打扮得脏兮兮的，好像长安街街角乞讨垂怜的乞丐，阿姐，二姐姐是不是又来抢你的东西了？”
苏之念一边嘴上说着，一边手里却是不客气，表情变得凶巴巴的，双手推搡着苏之玉的肩膀，也不知道任何的技巧，只用上蛮力将她狠狠向后推。
“哎！”苏之玉的小腿本就一只隐隐作痛使不上力气，现在一时不防，整个人向后倒再次重重摔在地上，手掌被迫在砾石上用力摩擦，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
苏之玉被丫鬟再次扶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地方是舒服的，尤其是胸腔憋着一股气却只得忍着不发，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安然无恙站着的苏之念，显然是恨极。
她从小到大受过的屈辱屈指可数，全都是眼前这对姐妹给的，这让她怎么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