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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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之蔻追上楚辞，偏头看他沉默的侧脸，忍不住小声开口问道：“那夫君呢？为何闷闷不乐，可是皇上真有怪罪？”
楚辞一怔，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毕竟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心情有些沉郁，语气也不太自然，“天家范围，你真是胆大包天，这种话你也敢随便乱问？”
苏之蔻抿抿嘴，只看了楚辞一眼就收回视线，垂眸沉默往前走。
“哟，这不是我们的建威大将军吗？”
一道突兀的轻佻声音横的插进来，苏之蔻闻声望去，就见一个长相妖孽的男子，身旁还站着打扮华丽的女子，一身宫装想来是皇上的哪位妃子。
两人缓缓踱步过来，男子手里还轻摇着一把扇子，尽显风流。
苏之蔻下意识往楚辞身边靠，瞟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表情淡淡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脑子快速飞转。
当今圣上后宫除皇后外，最耀眼的便只剩李贵妃和安贵妃。
李贵妃膝下育有三皇子林幸年，安贵妃有二皇子林星驰以及自小带到身边抚养的五皇子。
两人的娘家都是文职京官从二品，前者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后者是内阁学士。
这么多年来两家各占一边皆是为皇上效忠，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倒是相安无事。
二皇子早些年她曾见过几面，那么就只剩下….
“之蔻拜见安贵妃、二皇子。”苏之蔻见两人在面前停下，微微福身给两人请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安贵妃点点头，语气和善，“初次见面，倒是没有什么准备，这个镯子就送予你吧，祝二位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往后的日子幸福美满，顺遂一生。”
苏之蔻怔愣间，抬眼就撞进安贵妃怜爱的眼神，还未来得及细想，手心已经被塞得沉甸甸的，下意识就要推脱：“娘娘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
“无妨，只是一点见面礼罢了。”
安贵妃看她慌乱的表情不禁莞尔，苏之蔻推脱不得，第一反应去看楚辞，见他轻轻点头才小心翼翼捧着镯子收进怀里，表情十分郑重，“之蔻多谢安贵妃，承您吉言。”
安贵妃看着她灿烂明媚的脸，温柔点点头，苏之蔻看着她总有一种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是和万氏一般和蔼可亲的人。
“你就是楚辞刚娶进门的小媳妇？”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打量的林星驰突然出声问道，而后再次上下打量苏之蔻，就这小身板，怎么就被许配给楚辞了？
林星驰直白轻佻且露骨的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舒适，往楚辞方向移了移动，半个身子站在他轮椅后，低着头充耳不闻，一副被他吓到不敢说话的样子。
一直置身事外不想理会的楚辞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轻咳一声看向林星驰，目光沉静，语气平静：“内子比较胆小，让二皇子见笑了，多谢安贵妃的见面礼，时辰已不早，改日再拜访。”
林星驰不依不挠，莫名觉得苏之蔻一定不简单，想凑近苏之蔻再仔细瞧瞧，就听到一声呵斥：“星驰！没羞没臊没脸没皮像什么样子，整天上赶着当苍蝇惹人烦！”
苏之蔻听到这话不禁轻笑出声，发觉楚辞轻飘飘的飘过来又一秒收敛。
安贵妃没好气的将林星驰扯到身边，掐着他腰间的一块地方轻轻一扭，听他吃痛出声灰溜溜站到她身后，才收回手，朝楚辞和苏之蔻报以歉意的目光。
楚辞淡淡点点头，带着苏之蔻朝宫门走。
“母妃，你戴了那么久的镯子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你就不心疼吗？”林星驰站在安贵妃身旁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疑惑道。
“有什么好心疼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安贵妃眼神只锁在苏之蔻身上，眼底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像在呓语，林星驰没听清，见安贵妃目光温柔又问：“不过是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嘛，母亲你是不是见过那小媳妇？”
“只是见过她母亲，”安贵妃收回目光转身往另一边走，复又开口教训：
“什么小媳妇？又不是你的小媳妇，那是你能叫的？你与楚辞年岁相仿，往日你总借口楚辞未成家推脱婚事，现在他已抱得美人归，哪里像你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你哪天找个小媳妇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离我远点，少来烦我。”
又来了又来了，听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林星驰只不在意道摇摇扇子，这几句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安贵妃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林星驰就更靠近安贵妃紧紧贴着她，摇摇扇子给她扇风，笑得十分谄媚，“什么小媳妇，我才不要小媳妇，我要是有了小媳妇，你心血来潮时可找不到人大白天陪你在宫中散步咯。”
“没有就没有，起开起开。”….
回府的马车上，楚辞翻阅着马车里的兵书，苏之蔻一手握着一只镯子在手心里端详着。
这才第一天就收到了两个做工上好成品极佳的镯子，而且这两只镯子都是可以看出是经过岁月长时间洗礼的，晶莹剔透，通身淡淡光华。
她应该也是讨人喜欢的吧，苏之蔻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楚辞余光注意到她捧着两只镯子如痴如醉的表情，还笑得像只**成功的猫，倒像是从来没见过似的，傻里傻气。
“啪！”的一声，伴随着马车突然一震，楚辞手中的书被震落在地发生声响。
苏之蔻眼见着要往另一边撞，迅速反应过来将手里的镯子捂在怀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被楚辞扶住手臂稳稳扯回来坐定。
朝楚辞感激一笑，苏之蔻小心翼翼将两张镯子分别放好，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兵书，就听见楚辞沉声问道：“何事？”
“将军，外面有人….”
时星话音未落，马车又是被狠狠一撞，楚辞虚扶着苏之蔻的手臂，只顾得扯住她另一只手扶着车壁立稳，但轮椅却是不受控制的往旁边狠狠一顶。
“嗯！”楚辞见苏之蔻坐稳后收回手捂住膝盖闷哼出声，钻心的痛从膝盖往周围蔓延甚至攀岩而上来到心脏，带来一阵一阵刺痛。
苏之蔻坐定后很快反应过来，吃力的拉着楚辞的轮椅到车身旁固定住。
听到他唇齿间溢出的痛呼声，连忙半跪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额间布满颗颗冷汗往下落，脸色苍白紧紧蹙着眉，似乎极为痛苦。
苏之蔻的心跟随着他的动作瞬间揪到一起，痛到快要无法呼吸，眼圈一下就红了。
眉眼霎时冷下来，将地上的兵书捡起轻轻拍走上面细碎的灰放进楚辞怀里，声音十分克制：“夫君，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苏之蔻站起身匆匆掀起车帘就往外走。
“发生了什么？”苏之蔻冷眼看了一圈空空的周围，仿佛方才的动荡只是错觉，蹙着秀眉看向时星。
时星听到将军的痛呼，正打算快马加鞭驱车回府请大夫，就见苏之蔻气势汹汹走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语气十分不善。
本能回道：“有几个刚下学的学子追着一个人往这边冲过来，刚停下马车他们还是撞了上来，然后就跑开了。”
“学子？”苏之蔻凝眉反问，见时星讷讷点头，又继续问道，“往哪个方向跑的？”
时星指了一个反向，苏之蔻点点头，而后跳下马车，转身叮嘱时星：“你先带将军回府请大夫看看，我很快就回。”
说完抬脚就走，刚走几步又折回时星身边，一脸严肃拔走还在怔愣中的时星随身佩戴的弯刀。
看了一眼马车里，朝他郑重点点头，而后快步朝时星指的方向走。
直到苏之蔻的背影在街口变成一个小点时星才反应过来，摸了摸空空的腰间，神情一慌正要出声，就听见马车里传来的沉沉“跟上”两个字，时星连忙点点头驱车。
****
“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嗯？”苏之蔻看着地上坐成一团的几个小孩，抬脚挨个踢他们的屁股，手上拿着佩刀指着他们恶狠狠的问。
为首的是赵家的长孙赵长青，少年好胜热血的心里让他忍不住就要站起来给她个教训，但是尖锐的刀子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
刀尖在阳光照射下亮出锋利的直逼眼底的冷光，他一下就怂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流，“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仅在大街上肆意冲撞横行霸道，还敢当街欺负弱小，我看你们的书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是不是要我把你们的父母亲挨个请到你们面前，你们才知道认错？嗯？？”
苏之蔻看着这几个不学无术的小萝卜头，想到楚辞苍白痛苦的神情就来气，忍不住朝他们的屁股又是狠狠一脚。
“对不起姐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小孩见赵长青认错，又见苏之蔻拿着刀对着他们被吓得张着嘴嚎啕大哭，口水都兜不住，嘴上还在含糊着道歉。
苏之蔻追上楚辞，偏头看他沉默的侧脸，忍不住小声开口问道：“那夫君呢？为何闷闷不乐，可是皇上真有怪罪？”
楚辞一怔，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毕竟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心情有些沉郁，语气也不太自然，“天家范围，你真是胆大包天，这种话你也敢随便乱问？”
苏之蔻抿抿嘴，只看了楚辞一眼就收回视线，垂眸沉默往前走。
“哟，这不是我们的建威大将军吗？”
一道突兀的轻佻声音横的插进来，苏之蔻闻声望去，就见一个长相妖孽的男子，身旁还站着打扮华丽的女子，一身宫装想来是皇上的哪位妃子。
两人缓缓踱步过来，男子手里还轻摇着一把扇子，尽显风流。
苏之蔻下意识往楚辞身边靠，瞟了一眼他的表情，见他表情淡淡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脑子快速飞转。
当今圣上后宫除皇后外，最耀眼的便只剩李贵妃和安贵妃。
李贵妃膝下育有三皇子林幸年，安贵妃有二皇子林星驰以及自小带到身边抚养的五皇子。
两人的娘家都是文职京官从二品，前者父亲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后者是内阁学士。
这么多年来两家各占一边皆是为皇上效忠，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倒是相安无事。
二皇子早些年她曾见过几面，那么就只剩下….
“之蔻拜见安贵妃、二皇子。”苏之蔻见两人在面前停下，微微福身给两人请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安贵妃点点头，语气和善，“初次见面，倒是没有什么准备，这个镯子就送予你吧，祝二位新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往后的日子幸福美满，顺遂一生。”
苏之蔻怔愣间，抬眼就撞进安贵妃怜爱的眼神，还未来得及细想，手心已经被塞得沉甸甸的，下意识就要推脱：“娘娘这可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
“无妨，只是一点见面礼罢了。”
安贵妃看她慌乱的表情不禁莞尔，苏之蔻推脱不得，第一反应去看楚辞，见他轻轻点头才小心翼翼捧着镯子收进怀里，表情十分郑重，“之蔻多谢安贵妃，承您吉言。”
安贵妃看着她灿烂明媚的脸，温柔点点头，苏之蔻看着她总有一种熟悉感，但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她是和万氏一般和蔼可亲的人。
“你就是楚辞刚娶进门的小媳妇？”
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打量的林星驰突然出声问道，而后再次上下打量苏之蔻，就这小身板，怎么就被许配给楚辞了？
林星驰直白轻佻且露骨的目光让她感觉很不舒适，往楚辞方向移了移动，半个身子站在他轮椅后，低着头充耳不闻，一副被他吓到不敢说话的样子。
一直置身事外不想理会的楚辞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轻咳一声看向林星驰，目光沉静，语气平静：“内子比较胆小，让二皇子见笑了，多谢安贵妃的见面礼，时辰已不早，改日再拜访。”
林星驰不依不挠，莫名觉得苏之蔻一定不简单，想凑近苏之蔻再仔细瞧瞧，就听到一声呵斥：“星驰！没羞没臊没脸没皮像什么样子，整天上赶着当苍蝇惹人烦！”
苏之蔻听到这话不禁轻笑出声，发觉楚辞轻飘飘的飘过来又一秒收敛。
安贵妃没好气的将林星驰扯到身边，掐着他腰间的一块地方轻轻一扭，听他吃痛出声灰溜溜站到她身后，才收回手，朝楚辞和苏之蔻报以歉意的目光。
楚辞淡淡点点头，带着苏之蔻朝宫门走。
“母妃，你戴了那么久的镯子怎么说送人就送人了？你就不心疼吗？”林星驰站在安贵妃身旁看着两人并肩的背影疑惑道。
“有什么好心疼的，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安贵妃眼神只锁在苏之蔻身上，眼底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后一句轻飘飘的像在呓语，林星驰没听清，见安贵妃目光温柔又问：“不过是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嘛，母亲你是不是见过那小媳妇？”
“只是见过她母亲，”安贵妃收回目光转身往另一边走，复又开口教训：
“什么小媳妇？又不是你的小媳妇，那是你能叫的？你与楚辞年岁相仿，往日你总借口楚辞未成家推脱婚事，现在他已抱得美人归，哪里像你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你哪天找个小媳妇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离我远点，少来烦我。”
又来了又来了，听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林星驰只不在意道摇摇扇子，这几句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安贵妃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林星驰就更靠近安贵妃紧紧贴着她，摇摇扇子给她扇风，笑得十分谄媚，“什么小媳妇，我才不要小媳妇，我要是有了小媳妇，你心血来潮时可找不到人大白天陪你在宫中散步咯。”
“没有就没有，起开起开。”….
回府的马车上，楚辞翻阅着马车里的兵书，苏之蔻一手握着一只镯子在手心里端详着。
这才第一天就收到了两个做工上好成品极佳的镯子，而且这两只镯子都是可以看出是经过岁月长时间洗礼的，晶莹剔透，通身淡淡光华。
她应该也是讨人喜欢的吧，苏之蔻的嘴角止不住上扬。
楚辞余光注意到她捧着两只镯子如痴如醉的表情，还笑得像只**成功的猫，倒像是从来没见过似的，傻里傻气。
“啪！”的一声，伴随着马车突然一震，楚辞手中的书被震落在地发生声响。
苏之蔻眼见着要往另一边撞，迅速反应过来将手里的镯子捂在怀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被楚辞扶住手臂稳稳扯回来坐定。
朝楚辞感激一笑，苏之蔻小心翼翼将两张镯子分别放好，正要弯腰去捡地上的兵书，就听见楚辞沉声问道：“何事？”
“将军，外面有人….”
时星话音未落，马车又是被狠狠一撞，楚辞虚扶着苏之蔻的手臂，只顾得扯住她另一只手扶着车壁立稳，但轮椅却是不受控制的往旁边狠狠一顶。
“嗯！”楚辞见苏之蔻坐稳后收回手捂住膝盖闷哼出声，钻心的痛从膝盖往周围蔓延甚至攀岩而上来到心脏，带来一阵一阵刺痛。
苏之蔻坐定后很快反应过来，吃力的拉着楚辞的轮椅到车身旁固定住。
听到他唇齿间溢出的痛呼声，连忙半跪去看他的表情，发现他额间布满颗颗冷汗往下落，脸色苍白紧紧蹙着眉，似乎极为痛苦。
苏之蔻的心跟随着他的动作瞬间揪到一起，痛到快要无法呼吸，眼圈一下就红了。
眉眼霎时冷下来，将地上的兵书捡起轻轻拍走上面细碎的灰放进楚辞怀里，声音十分克制：“夫君，在这里等一下。”
说完，苏之蔻站起身匆匆掀起车帘就往外走。
“发生了什么？”苏之蔻冷眼看了一圈空空的周围，仿佛方才的动荡只是错觉，蹙着秀眉看向时星。
时星听到将军的痛呼，正打算快马加鞭驱车回府请大夫，就见苏之蔻气势汹汹走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语气十分不善。
本能回道：“有几个刚下学的学子追着一个人往这边冲过来，刚停下马车他们还是撞了上来，然后就跑开了。”
“学子？”苏之蔻凝眉反问，见时星讷讷点头，又继续问道，“往哪个方向跑的？”
时星指了一个反向，苏之蔻点点头，而后跳下马车，转身叮嘱时星：“你先带将军回府请大夫看看，我很快就回。”
说完抬脚就走，刚走几步又折回时星身边，一脸严肃拔走还在怔愣中的时星随身佩戴的弯刀。
看了一眼马车里，朝他郑重点点头，而后快步朝时星指的方向走。
直到苏之蔻的背影在街口变成一个小点时星才反应过来，摸了摸空空的腰间，神情一慌正要出声，就听见马车里传来的沉沉“跟上”两个字，时星连忙点点头驱车。
****
“敢不敢了？还敢不敢了？嗯？”苏之蔻看着地上坐成一团的几个小孩，抬脚挨个踢他们的屁股，手上拿着佩刀指着他们恶狠狠的问。
为首的是赵家的长孙赵长青，少年好胜热血的心里让他忍不住就要站起来给她个教训，但是尖锐的刀子已经伸到了自己面前。
刀尖在阳光照射下亮出锋利的直逼眼底的冷光，他一下就怂了，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眼泪鼻涕直流，“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仅在大街上肆意冲撞横行霸道，还敢当街欺负弱小，我看你们的书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是不是要我把你们的父母亲挨个请到你们面前，你们才知道认错？嗯？？”
苏之蔻看着这几个不学无术的小萝卜头，想到楚辞苍白痛苦的神情就来气，忍不住朝他们的屁股又是狠狠一脚。
“对不起姐姐，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个小孩见赵长青认错，又见苏之蔻拿着刀对着他们被吓得张着嘴嚎啕大哭，口水都兜不住，嘴上还在含糊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