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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公堂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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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思是真的心急了,毕竟对方说成这个样子,虽然看起来事实就是如此,但是很显然程怀亮和李长思他们才是弱势一方。更何况当时也并没有这样的目的,他们无非是想要报仇罢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既然于赋都这样说了,那程怀亮也要反驳了。

    “知府大人!”程怀亮知道现在知府正在为难之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赋这话,所以程怀亮立刻就开了口。“既然现在于小姐已经说完了,那不妨便让程某补充一些吧。”

    “好,方才之时于小姐的一家之言,本官实在是难以确定是真是假。如今还请程将军详细说明一番,也好让本府进行定夺。届时还需要证人来证明此事。”知府点头,立刻给了程怀亮机会。

    程怀亮点了点头,看向于赋道:“那在下也从头说起。那日在下确实前往醉仙楼吃饭,不过当时的情况并非是于小姐所言。当日在下到了醉仙楼,并不知道已经客满,只是向掌柜的说要一间雅间。而当时掌柜的也并未告知在下已经客满,也并没有对在下的要求进行反驳。随后不久,在下听到二楼发生了碰撞的动静,便随着掌柜的一同来到了二楼。却不曾想看到店小二正倒在于小姐等人所在的雅间之外。而在这个时候,在下才知晓,原来店小二是因为要让于小姐等人让出雅间,这才发生了这种事情。而当时在下仅仅是看客,也并未插手此事。奈何于小姐等人被店小二扫了雅兴,便从雅间内出来,迎面撞见在下之后,并对在下恶语相向。而在下听着这话,心中有所不爽,便随口回了一句。原本这事也是一桩小事,可他们打了店小二,在下身为朝廷将军,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正如于小姐先前所说,这醉仙楼内的食客非富即贵,若是被他们瞧着在下不作为的样子,难免会对朝廷有所不满。所以在下边准备让几位向那店小二道歉。奈何他们直奔楼下,不仅如此还留下这位朋友拦住了在下的去路。也正是这个时候,与在下有约的李长思李将军到场,在下便示意李将军将几人拦下。”

    “哼!”于赋听着程怀亮的话,不屑的哼了一声。

    程怀亮听后也仅仅是微微一笑,并未理会,接着他刚刚的话说道:“而此时又是这位于小姐,直接对李将军出言不逊,当着众人的面前对其进行了辱骂。而后,双方便发生了冲突。李将军与这位对了一拳。在这之后,他们便离开了醉仙楼。”

    程怀亮说着看向宋念,向知府示意和李长思对拳的是他。

    谁都没有再开口,程怀亮继续着刚刚的话。

    “毕竟以我们两人的身份,在长安城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了面子。这一点于公于私那都是要找回来的,所以便有了后来在下花费重金发动整个长安城的百姓寻找他们几人。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找到了他们几位。原本打算与他们好好谈一谈的我们,没想到在对方看来,那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当先动手,我们不得已才还手。而这个时候,也仅仅是只有我们两人。至于方才于小姐所说的下人,那还是后来才赶到的。倘若不是李府的下人感到,只怕我们两人早已经躺在床上形同废人了!”

    程怀亮可没有添油加醋,不过也是有点避重就轻的嫌疑,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叙述可要比那于赋清楚的多,而且也正确的多。

    于赋沉着脸,看向程怀亮那是一脸的不屑。

    “于小姐,你对于程将军所言,可有什么反驳的地方吗?”知府见程怀亮已经说完了,立刻就看向于赋等人,询问他们对程怀亮的这番说辞是否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于赋轻哼一声:“如今这般地步,民女自然无话可说,您与两位将军官官相护,民女自认倒霉便是。”

    要说这于赋着实是个聪明人,这时候明明程怀亮说出了实情,可她却并不予以反驳,直接就把矛头对准了他们几人。

    面对此情此景,知府大人的脸色真的是好不起来。尤其是这一句官官相护,更是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毕竟他们双方的身份摆在这里,一再的解释那也是解释不清楚的。

    “知府大人!”程怀亮急忙救场:“今日在下之所以向知府大人举报这几人,并非是为了这些事情而为。倘若于小姐执意要告在下的话,在下也并不会刁难与她。毕竟这两件事情,当时在场看着的人不在少数,必定是有人能够为在下证明清白的。在下却有一件事情要告知知府大人,这位于小姐身旁的四名仆人,各个身手不凡,武术傍身,他们其中随便找出一人,即便是那位看起来身材略显浮肿的男子,也绝非是我与李将军联手所能够对付的。”

    “哦?”知府听着惊喜,心说自己差点忘记了这事情。今天抓他们来的主要目的是因为那四名官员身亡的事情,而不是来这里争论程怀亮和于赋究竟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他们身手果真如此了得?”

    “那是自然,这一点当时不少人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们躲不了。”程怀亮点头确认:“而今在昨夜之时,长安城内四名朝廷命官被杀,而且都是在夜里。四位官员的住处虽然相聚不算太远,但在下觉得这四条人命并非一人所为。尤其是凶手在行凶之后,能够从容不迫的离开现场,一直到今日的清晨时分,官员早朝的时候才被发现,甚至连同床之人都不曾在夜里发现,可见凶手绝非一般的杀手,必定是武功高强之辈。而正好他们四人身手不凡,又对的上那四名被害的官员数目。所以在下怀疑,此案是他们犯下的,还请知府大人调查。”

    对于于赋等人的怀疑,程怀亮直接告知了知府大人。

    知府等着的就是这句话,如今面对程怀亮的怀疑,看他们如何解释。

    “于小姐,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知府微微笑着,很是满意程怀亮的这番说辞,直接将于赋几人和这起命案扯在了一起。

    虽然说现在还没办法确定这件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但至少目前来看,按照程怀亮的说法,他们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程将军在此信口雌黄,生生将我等与敏感联系在一起,我着实没办法反驳。”于赋无奈的皱着眉头,摆出一副这就是你们下的套的神情来,很是不爽的说着。

    虽然她现在的神情不好,但着实是没办法反驳。毕竟程怀亮说的实在是太有条理了,但凡有人听了之后,那都觉得是有道理的。

    此时的于赋可以说是胡搅蛮缠了,知府很是头疼,而程怀亮却不以为然。一直被程怀亮拦着不让说话的李长思,现在恨不得狠狠的将于赋羞辱一番,好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知府大人,既然于小姐说此时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而在下也仅仅是猜测,那他们也仅仅是存有嫌疑,并不能因为在下的这一番言论便将他们定罪。在下觉得,不让暂且让他们几位回去。不过他们却不能离开京城,等到案情调查清楚之后,确定此事不是他们所为,再随意他们离开长安。大人觉得如何?”程怀亮知道现在该是收尾了,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给她们增加了嫌疑,从而控制他们离开长安的自由。

    知府点了点头:“看来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毕竟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望于小姐能够体谅本府的难处。”

    “知府大人,您所说我等能够照办!”于赋这次很是爽快的开口答应,只是这话刚刚说完,她话锋一转,面向程怀亮笑道:“可倘若这案子最终调查不明,或者说最终调查出真凶并非我等几人呢?那又该如何处置呢?难不成就任由我等损失财产自认倒霉吗?”

    “这……”知府犹豫着也看向了程怀亮。

    程怀亮毫不犹豫的说道:“在下愿意做出赔偿!”

    这话可真的是程怀亮的一场豪赌了,他没办法确定这案子就是他们几个人做的,而且这案子很显然是一件棘手的案子,虽然已经交给了大理寺处理,但未必就能够找到凶手。所以说,程怀亮是冒着非常巨大的风险,才敢说出这句话的。

    他不怀疑这于赋确实是在做生意,毕竟倘若要维持一个庞大的队伍,那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收入才行。

    很显然这种收入,只能通过行商来获得。

    于赋笑着拍手:“好!有程将军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挑战,就好像是在告诉程怀亮,这案子就是她做下的。但是她有着足够的把握让人调查不出这桩案子和他们的关系。

    不过程怀亮并不在意这个,毕竟他只是在争取时间。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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