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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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程怀亮终于忍不住了，他当即站了出来，直接回怼：“莫非，殿下是在怀疑末将扰乱司法，为有罪之人洗脱罪名不成？还是说，我大唐的将军，就应该出身高贵？身上不该有丝毫污点存在？”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都纷纷看向太子，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李承乾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显然并未因为程怀亮的反驳，而感到羞恼。
“程将军这话可就严重了，本殿仅仅是在怀疑这位王将军的身份罢了。至于程将军，本殿自然也有所怀疑。倘若本殿是怀疑错了，程将军自然可以证明本殿是错的，又何必这般恼羞成怒呢？”
程怀亮眉头一紧，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李承乾实在是有些陌生。
如此的谈吐，如此的镇定自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原本程怀亮可不觉得李承乾有这样的能耐，但是现在着实是看到了。
“殿下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之举，末将也并非恼羞成怒。只因这事情前前后后的一切，那都有卷宗记录在案。想必调查清楚此事，并非一件困难的事情。”程怀亮当即开始反驳，李承乾居然说自己是恼羞成怒，分明是想要让所有关于以及李世民都觉得程怀亮是被李承乾的话给逼急了。
说完这话，程怀亮不等李承乾再说什么，直接转身面向李世民：“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将军请讲！”相比较于李承乾，李世民也仅仅是在刚刚的错愕一瞬之后，便回过神来，而对于王玄策他并未展现出恼怒的样子了，可见他对于王玄策的出身并不在乎，刚刚也仅仅是惊讶罢了。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出身高贵，有多少英雄是重犯出身？有罪之身还有戴罪立功之机，更何况王玄策仅是蒙受冤屈罢了。”程怀亮以古为例，向李世民说明此事并不重要。
李世民听后自然也点了点头，程怀亮要不是顾忌其他，他要说的事情还多着呢。
有多少帝王将相全都是揭竿而起的一帮刁民，即便是李世民那也是造反之后，才有了今日的大唐江山。
当然，这些话当着李世民的面，他着实是不敢说出来。而且在场的这些将军和文官之中，又有多少人的身上是没有污点的呢？
虽然没有说明这些，可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些的。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我大唐边境屡有犯事，任何军中之人，理应调查清楚，以免心怀不轨之心。倘若任用了敌方奸细，怕是要让我大唐遭受灭顶之灾啊！”
李承乾见程怀亮向李世民说明这些，他也立刻拿出这一条来向李世民反驳。
不得不说，李承乾还真是够狠啊。这话实在是太过容易让李世民产生怀疑了，毕竟他也知道现在大唐的状况，一旦出现这样的差错，那将是万劫不复的事情。
程怀亮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他没想到李承乾会这么狠。他不明白李承乾这是有意要刁难王玄策呢，还是说要给程怀亮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了李世民，最终如何定论，那就看李世民是什么意思了。
“好了，你们都不用再争论了。”李世民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深吸了口气道：“朕相信王玄策将军。他能以这般薄弱的力量，拉动西域诸国合力歼灭吐谷浑，绝非泛泛之辈。如此之人必定身怀正气，不然也难以令西域诸国信服，朕更是愿意相信他锒铛入狱乃是蒙受冤屈。更何况，王玄策将军乃是程将军所力荐之人，想必以程将军以往的功绩来看，他也绝非看走了眼。除此之外，莫非敌方的奸细都要以此办法来混入我大唐之内吗？倘若他遇不到程怀亮，那又该如何呢？所以朕以为，此事概率极低，难以成功。”
原本战战兢兢的程怀亮，终于能够松口气了。他没想到李世民对于王玄策并未有过多的怀疑，反而还列举出了诸多的考虑，可见他也是权衡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李承乾微微蹙眉，对李世民这般言辞，也无法反驳。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更是山呼万岁：“吾皇万岁，吾皇英明！”
不得不说，李世民的这一番话也说服了在场的文武百官。而这些文武百官也并不觉得王玄策真的是敌人的奸细，正如程怀亮所言，他们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人出身清白呢？
“王将军请起！”李世民看向依旧跪地不起的王玄策，抬手平身。
王玄策此时才敢站起来，而他浑身早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谢圣上信任之恩！”
能够在这种时候，被皇帝所信任，那可是天大的恩德了。
原本王玄策以为，今日自己逃不过一劫，恐怕又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毕竟在太子李承乾的咄咄相逼之下，以他和程怀亮的身份，很难压倒李承乾。
“既然王将军乃是程将军帐下，朕无法给予你更高的职位，从今以后朕便封你为游骑校尉，依旧任在程将军帐下。希望王将军能在日后，再为我大唐建功立业。”李世民果然还是老套路，没有直接给王玄策许以更高的军职，仅仅是一个游骑校尉罢了。
而这样一来，倒是让程怀亮安心不少。至少王玄策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不至于担心其他的将军对他有所排挤。
毕竟他身怀这般功劳，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怕是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到时候王玄策必定将成为众矢之的。
而现如今他也仅仅只是一名游骑校尉，自然不会被人放在眼中了。
“末将谢主隆恩！”王玄策心中也是万分高兴，当即跪谢李世民。
他之所以高兴，也是因为能够继续为程怀亮效力。他心里也是难以忘怀程怀亮的恩情，倘若没有程怀亮，他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遭遇呢。
“传朕旨意犒赏三军！另向助我大唐的西域各国恣以酬谢！”李世民再次宣令，倒是下了血本，恐怕他也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西域诸国感受到大唐对他们的诚意，好让他们忠心臣服大唐。
皇宫之中，大摆宴席，李世民亲自为王玄策接风洗尘。
“王将军，我看着这一幕，着实是嫉妒不已啊！当初洮州大败吐谷浑，我也没有这样的庆功宴啊！”
王玄策听着程怀亮居然向他抱怨，还说明了嫉妒之心，着实是尴尬不已。
毕竟这一切要不是因为程怀亮的知遇之恩，他此生都无法享受到的。
“程将军当真是折煞末将了，末将能有今日之功，可全都仰仗了程将军啊！末将此番归来，还不曾与将军道谢。此番借着圣上的酒，末将敬程将军一杯。”王玄策感恩戴德，将自己心中的谢意表达，举起酒杯面向程怀亮，丝毫没有一点骄傲之态，向程怀亮敬酒。
程怀亮随即端起酒杯：“好，让我们共同为灭掉吐谷浑干上一杯！”
两人仰头将杯中之酒灌入了喉咙。
放下酒杯，王玄策看着周围，突然疑惑道：“怎么不见其他几位将军？”
“他们啊！宝琳和存义早已经回到军营之中了。至于长思那小子，最近惹上了麻烦，现在连家门也不敢出。”程怀亮说到李长思，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可王玄策一听这话，那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不曾在长安，但是与那些随行的军士在一起许久，也早已听闻程怀亮和李长思在长安城的威名了。
真是因为知晓了他们两人原本的名头，现在他才感到诧异：“居然有这等事情，末将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让李将军如此害怕。”
“嘿！说来让他害怕的这些人，连我都感到害怕！要说他们是什么来历，那还真是不清楚，现如今我也在调查呢。”程怀亮倒也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王玄策听着感觉到吃惊，毕竟能够让程怀亮都感觉到害怕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那……”王玄策正要继续追问，却被突然端着酒杯来此的太子李承乾打断了。
“王将军，恭喜你成为我大唐的栋梁。”李承乾居然主动前来向王玄策敬酒，着实是令人吃惊的一件事情。
王玄策听着这话，赶忙站立而起，躬身站在李承乾的面前。
“王将军不必拘礼，今日父皇设下庆功宴，王将军才是主角。方才本殿在父皇面前一番言语，也着实是为了大唐着想。倘若本殿此番话让王将军心生委屈，本殿在此向王将军赔罪了。”
“不敢不敢，末将知晓殿下本意，并未心怀不满。”王玄策哪敢对太子李承乾不满，即便是真的不满，那也不敢表露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本殿敬王将军一杯。”李承乾说着端起酒杯示意。
王玄策也赶忙端起一旁宫女斟满的酒水，与太子李承乾一同饮下这一杯。
酒喝完了，李承乾并未着急着离开，他示意一旁的宫女为他倒酒，随即面向了程怀亮。
“程将军！”很显然李承乾也要向程怀亮敬酒。
“太子殿下！”程怀亮终于忍不住了，他当即站了出来，直接回怼：“莫非，殿下是在怀疑末将扰乱司法，为有罪之人洗脱罪名不成？还是说，我大唐的将军，就应该出身高贵？身上不该有丝毫污点存在？”
这话一出，所有官员都纷纷看向太子，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
李承乾的脸色没有丝毫的改变，显然并未因为程怀亮的反驳，而感到羞恼。
“程将军这话可就严重了，本殿仅仅是在怀疑这位王将军的身份罢了。至于程将军，本殿自然也有所怀疑。倘若本殿是怀疑错了，程将军自然可以证明本殿是错的，又何必这般恼羞成怒呢？”
程怀亮眉头一紧，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李承乾实在是有些陌生。
如此的谈吐，如此的镇定自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原本程怀亮可不觉得李承乾有这样的能耐，但是现在着实是看到了。
“殿下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之举，末将也并非恼羞成怒。只因这事情前前后后的一切，那都有卷宗记录在案。想必调查清楚此事，并非一件困难的事情。”程怀亮当即开始反驳，李承乾居然说自己是恼羞成怒，分明是想要让所有关于以及李世民都觉得程怀亮是被李承乾的话给逼急了。
说完这话，程怀亮不等李承乾再说什么，直接转身面向李世民：“圣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将军请讲！”相比较于李承乾，李世民也仅仅是在刚刚的错愕一瞬之后，便回过神来，而对于王玄策他并未展现出恼怒的样子了，可见他对于王玄策的出身并不在乎，刚刚也仅仅是惊讶罢了。
“自古以来，多少英雄出身高贵，有多少英雄是重犯出身？有罪之身还有戴罪立功之机，更何况王玄策仅是蒙受冤屈罢了。”程怀亮以古为例，向李世民说明此事并不重要。
李世民听后自然也点了点头，程怀亮要不是顾忌其他，他要说的事情还多着呢。
有多少帝王将相全都是揭竿而起的一帮刁民，即便是李世民那也是造反之后，才有了今日的大唐江山。
当然，这些话当着李世民的面，他着实是不敢说出来。而且在场的这些将军和文官之中，又有多少人的身上是没有污点的呢？
虽然没有说明这些，可他们不会想不到这些的。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我大唐边境屡有犯事，任何军中之人，理应调查清楚，以免心怀不轨之心。倘若任用了敌方奸细，怕是要让我大唐遭受灭顶之灾啊！”
李承乾见程怀亮向李世民说明这些，他也立刻拿出这一条来向李世民反驳。
不得不说，李承乾还真是够狠啊。这话实在是太过容易让李世民产生怀疑了，毕竟他也知道现在大唐的状况，一旦出现这样的差错，那将是万劫不复的事情。
程怀亮皱着的眉头更深了，他没想到李承乾会这么狠。他不明白李承乾这是有意要刁难王玄策呢，还是说要给程怀亮一点颜色看看。
现在所有人都看向了李世民，最终如何定论，那就看李世民是什么意思了。
“好了，你们都不用再争论了。”李世民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深吸了口气道：“朕相信王玄策将军。他能以这般薄弱的力量，拉动西域诸国合力歼灭吐谷浑，绝非泛泛之辈。如此之人必定身怀正气，不然也难以令西域诸国信服，朕更是愿意相信他锒铛入狱乃是蒙受冤屈。更何况，王玄策将军乃是程将军所力荐之人，想必以程将军以往的功绩来看，他也绝非看走了眼。除此之外，莫非敌方的奸细都要以此办法来混入我大唐之内吗？倘若他遇不到程怀亮，那又该如何呢？所以朕以为，此事概率极低，难以成功。”
原本战战兢兢的程怀亮，终于能够松口气了。他没想到李世民对于王玄策并未有过多的怀疑，反而还列举出了诸多的考虑，可见他也是权衡考虑之后做出的决定。
李承乾微微蹙眉，对李世民这般言辞，也无法反驳。
而在场的文武百官更是山呼万岁：“吾皇万岁，吾皇英明！”
不得不说，李世民的这一番话也说服了在场的文武百官。而这些文武百官也并不觉得王玄策真的是敌人的奸细，正如程怀亮所言，他们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人出身清白呢？
“王将军请起！”李世民看向依旧跪地不起的王玄策，抬手平身。
王玄策此时才敢站起来，而他浑身早已经被冷汗所浸湿。
“谢圣上信任之恩！”
能够在这种时候，被皇帝所信任，那可是天大的恩德了。
原本王玄策以为，今日自己逃不过一劫，恐怕又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毕竟在太子李承乾的咄咄相逼之下，以他和程怀亮的身份，很难压倒李承乾。
“既然王将军乃是程将军帐下，朕无法给予你更高的职位，从今以后朕便封你为游骑校尉，依旧任在程将军帐下。希望王将军能在日后，再为我大唐建功立业。”李世民果然还是老套路，没有直接给王玄策许以更高的军职，仅仅是一个游骑校尉罢了。
而这样一来，倒是让程怀亮安心不少。至少王玄策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不至于担心其他的将军对他有所排挤。
毕竟他身怀这般功劳，想要给他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怕是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到时候王玄策必定将成为众矢之的。
而现如今他也仅仅只是一名游骑校尉，自然不会被人放在眼中了。
“末将谢主隆恩！”王玄策心中也是万分高兴，当即跪谢李世民。
他之所以高兴，也是因为能够继续为程怀亮效力。他心里也是难以忘怀程怀亮的恩情，倘若没有程怀亮，他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遭遇呢。
“传朕旨意犒赏三军！另向助我大唐的西域各国恣以酬谢！”李世民再次宣令，倒是下了血本，恐怕他也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西域诸国感受到大唐对他们的诚意，好让他们忠心臣服大唐。
皇宫之中，大摆宴席，李世民亲自为王玄策接风洗尘。
“王将军，我看着这一幕，着实是嫉妒不已啊！当初洮州大败吐谷浑，我也没有这样的庆功宴啊！”
王玄策听着程怀亮居然向他抱怨，还说明了嫉妒之心，着实是尴尬不已。
毕竟这一切要不是因为程怀亮的知遇之恩，他此生都无法享受到的。
“程将军当真是折煞末将了，末将能有今日之功，可全都仰仗了程将军啊！末将此番归来，还不曾与将军道谢。此番借着圣上的酒，末将敬程将军一杯。”王玄策感恩戴德，将自己心中的谢意表达，举起酒杯面向程怀亮，丝毫没有一点骄傲之态，向程怀亮敬酒。
程怀亮随即端起酒杯：“好，让我们共同为灭掉吐谷浑干上一杯！”
两人仰头将杯中之酒灌入了喉咙。
放下酒杯，王玄策看着周围，突然疑惑道：“怎么不见其他几位将军？”
“他们啊！宝琳和存义早已经回到军营之中了。至于长思那小子，最近惹上了麻烦，现在连家门也不敢出。”程怀亮说到李长思，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可王玄策一听这话，那顿时来了兴趣，虽然不曾在长安，但是与那些随行的军士在一起许久，也早已听闻程怀亮和李长思在长安城的威名了。
真是因为知晓了他们两人原本的名头，现在他才感到诧异：“居然有这等事情，末将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让李将军如此害怕。”
“嘿！说来让他害怕的这些人，连我都感到害怕！要说他们是什么来历，那还真是不清楚，现如今我也在调查呢。”程怀亮倒也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王玄策听着感觉到吃惊，毕竟能够让程怀亮都感觉到害怕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那……”王玄策正要继续追问，却被突然端着酒杯来此的太子李承乾打断了。
“王将军，恭喜你成为我大唐的栋梁。”李承乾居然主动前来向王玄策敬酒，着实是令人吃惊的一件事情。
王玄策听着这话，赶忙站立而起，躬身站在李承乾的面前。
“王将军不必拘礼，今日父皇设下庆功宴，王将军才是主角。方才本殿在父皇面前一番言语，也着实是为了大唐着想。倘若本殿此番话让王将军心生委屈，本殿在此向王将军赔罪了。”
“不敢不敢，末将知晓殿下本意，并未心怀不满。”王玄策哪敢对太子李承乾不满，即便是真的不满，那也不敢表露出来。
“好，既然如此，那本殿敬王将军一杯。”李承乾说着端起酒杯示意。
王玄策也赶忙端起一旁宫女斟满的酒水，与太子李承乾一同饮下这一杯。
酒喝完了，李承乾并未着急着离开，他示意一旁的宫女为他倒酒，随即面向了程怀亮。
“程将军！”很显然李承乾也要向程怀亮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