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打还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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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还是不该打的，讨论的最激烈。
魏王李泰是王爷，卢国公是公爵，按照制度的话，公侯伯子男，公之上才是王爷，公候殴打王爷，绝对是罪上加罪。
可问题是老流氓有前科，别说是李泰了，就连李世民的龙袍都撕过，还会在乎你一个王爷？
不该打的一方讨论的是制度、等级和律法。老流氓越界了，必须要杀。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功高盖主的老将踏踏实实的闷头过日子。
至于那些讨论该不该还礼的……大部分人都觉得老程不应该还礼，自古以来，就没有长辈给晚辈还礼的道理和文献。
反对者却说，那你给我找一个长辈无需给晚辈还礼的文献和道理出来啊？
于是，长安城内，就针对这几个话题炸开了锅。
老流氓在听到风声之后，直接回到了左右武卫，每天除了练兵还是练兵，还扬言，就算是李银环回来，也休想打过左右武卫。
李世民一直都在头疼放走禄东赞的事情，知道大司农卿郭怀仁的一道奏折呈上来时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多少才有些缓和，也就是程怀亮和唐玄奘所说的对话，被老郭写成了《僧俗论道：征吐蕃三策》。
唯一让李世民愤恨不平的是四件事。
第一，他后悔封了程怀亮一个洮州大都督的虚衔了，这个瘪犊子就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杂碎，给他一个大都督的虚衔，他居然仗着这个虚衔去和侯君集讨价还价，职位和侯君集差了好几个等级，可愣是说服了侯君集，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承诺，侯君集挥师归朝的时候，顺带着拉程怀亮一把。更有意思的是，李世民居然破天荒的收到一个消息，这一仗粮草李二不用掏腰包。李世民心里更清楚，打吐谷浑难免会发生烧杀抢掠的事情。当然，如果打赢了，李世民绝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还有一个问题，九千人打吐谷浑，李世民觉得程怀亮就是在玩火，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先不说别的直说能不能打赢。
如果打赢了，大唐帝国名声显赫威震四方，九千人灭一国，这个牛逼足够李二陛下吹一辈子了。
如果打不赢，他程怀亮就是替死鬼，是戴罪的羔羊，黑锅都得程家背。如果程家倒了，清河崔氏也就快面临倒闭了。
如果真的真的真的打赢了，程怀亮也不会有任何嘉奖。相反，李世民还会大骂程怀亮，甚至是囚禁程怀亮，要做点面子工程给邻国看。
第二，让李世民想不通的是，最近诗雅居然在接触侯家的女眷，甚至是把一门生意交给了侯家，至于是什么生意，李世民就不得而知了。有几次在程家陪小兕子和长孙皇后玩耍的时候，李世民就要开口问，可都被长孙皇后给拦住了，因为牵线搭桥的人就是长孙皇后。
侯君集的人品有待推敲，可长孙皇后怎么就去牵线搭桥了？这也就是长孙，换成别人，李世民早就拉出去砍了。
第三件事就是大唐的老好人，京城做官人的标榜，五好先生郭怀仁，居然抗旨了。气的李世民甩了好几个茶碗，说什么也要李君羡派人把郭怀仁给绑回来。
李君羡在得知郭怀仁抗旨之后，居然也和李世民的表情一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自打郭怀仁带着一万兵马去了洮州城之后，居然还给李世民写了一道密奏，简单说就是带兵带上瘾了，想去战场上耍耍，让李世民给他一个校尉耍耍。而且密奏中的语气，就是连襟和家人之间的对话。
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文官，居然敢仗着亲戚关系管李世民要个军官耍耍，李世民恨不得一把捏死郭怀仁，李世民直接下旨，让郭怀仁滚回长安，去干他的大司农卿。
于是，郭怀仁抗旨了，直接和李世民玩浑的耍起了流氓，还扬言，连襟不封我个校尉耍耍，我老郭就找洮州大都督要官，这个校尉是当定了。
老郭不是啥闲人，大司农卿职掌劝农、仓储、园苑、供应宫廷膳馐，十一班，有丞。领太仓、导官、籍田、上林令，乐游、北苑丞，左右中部三仓丞，荚库、荻库、箬库丞、湖西诸屯主等，又监管置劝农谒，手底下管着好几百人，一个三品大员居然想要一个芝麻大小的校尉？
要不是因为程怀亮的熊脾气，和别的武将都格格不入，李二不会派老郭领一万兵马去洮州。正是因为李二发现，程怀亮这犊子，真心对待三省六部内的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尤其是阎立德和老郭。尤其是李二有一次不小心看见，一直以来惹祸无数嚣张又嚣张的程怀亮见到了阎立德居然把阎立德当成自己的老师对待，更是让李二觉得不理解，这些文官到底哪里吸引了程怀亮，一直想了快一个月，李二也没想出来，直到有一天小兕子无意中说了，是因为有些人是真心为国，一辈子都给了国家。李二才彻底明白，阎立德一直身居长安城，长安城大小建筑设计都是阎立德管，工部上下从来就没出现过披露。至于老郭，一辈子的心思都用在了农业上，当曲辕犁的出现，老郭仅仅看到了一半的图纸，就风尘仆仆的追赶程怀亮，李世民就明白老郭的心思。
可是放着三品大员不做，非要弄个校尉耍耍，还抗旨了？天知道，老郭一直以来可都是大唐官员的标榜，他奶奶的十全老人，怎么就上岁数临退休了还犯糊涂了呢？
当李世民把老郭的奏折正在地上，被李君羡捡起来的时候，李君羡也笑了，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李世民，“陛下，您是不是觉得怀仁县公也被程怀亮带坏了？”
李世民一拍桌子，“对，就是程家的杂碎，九千人就敢去打吐谷浑，还勾结侯君集，仗着自己一个洮州大都督的虚衔，居然在洮州作威作福……朕……朕要……朕要打他五十军棍……对，就五十军棍，让李银环行刑！”
噗嗤，李君羡笑了，带着歉意对着李世民一施礼，“陛下，先不说程怀亮带多少人去打吐谷浑，先说怀仁县公为什么抗旨，陛下想过原因吗？”
“原因？”李世民不解的看着李君羡，“抗旨也需要理由吗？”
“陛下，怀仁县公的名声在隋朝时就摆在那，他不会仗着自己是皇亲就胡乱要官，还是武将衔的官，如果御史言官们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李君羡顿了顿，“臣倒是觉得，怀仁县公在洮州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官的话，堂堂世袭罔替的县公、堂堂三品大员，会要一个校尉衔吗？”
这……李世民迟疑了，有些费解的看着李君羡，“君羡，你觉得是洮州城的九千兵将，让郭怀仁看到了希望？”
李世民所说的希望是很大很大的志愿，也是李世民一直梦寐以求的，那就是开疆辟土。
李君羡点点头，“陛下，臣从羽林卫抽调一队十人跟随程怀亮，队正关少军参与了松洲一战，当时兵部的旨意是加封关少军都尉职，可关少军却回复只领校尉职。李银环给长孙冲和赵昰芳请功，赵昰芳和长孙冲也全都拒绝了，长孙冲现在依旧是左武卫普通士兵，赵昰芳依旧是左威卫果敢都尉。如果按照军功来算的话，关少军和长孙冲现在至少也是轻车都尉，至于赵昰芳……”
李君羡偷眼看了看李世民，发现李世民的表情很淡然，这才说道，“赵昰芳按照实际军功而言，现在至少也是个骠骑将军。可他们都不想领这个军功，都不想晋升。”
“这是为何？”李世民突然黑着脸看着李君羡。
一直以来，李君羡都有话想和李世民说，可一直苦无机会，今天只有君臣二人，李君羡说话了，“因为他们这些人，都不想继承父辈的功勋，都不想做一个啃老的废物，都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博回来属于他们自己的荣耀。”
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长子，将来不管是碌碌无为也好，吃喝嫖赌也罢，长孙无忌死了，长孙冲就是新一任的公爵。
关少军的老子关秀杰，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可人家跟对了人，李二造反的时候，关秀杰的站队很明确，直接站在李二这边，还是玄武门时候的生力军。
赵昰芳是个例外，这个人李二关注过，这个人心里只有家园，也只是李银环的亲卫，这个人没有什么野心，只想保护好李银环而已，官职对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陛下，臣能说句忤逆的话吗？”李君羡一躬身。
“但说无妨。”
“在这些年轻人眼里，皇权只是维护统治的根基，家园才是最重要的。年轻的一代认为国家的根本是百姓是黎民，守卫好家园，也就是在维护皇权。当家园稳定了，皇权才不会受到威胁，百姓安定就没人造反，商户安宁就不会出现世家和门阀。一个国家的安宁，不是镇压而是要用拳头给百姓打出来一片祥和之地，一片安乐净土。”李君羡的眼中充斥着希望的光芒，“陛下可知道，以您的名义打造起来的老兵基金，兵部已经在全国开展普及，许多壮丁都开始自愿的报名参军。以前府兵很难招募，现在自愿参军，而且士气高涨。观音散、贞观盐、曲辕犁的普及，更是让百姓心里留下了贞观的烙印。”
？？？？
侯君集为陇右道行军大总管，牛进达、薛万均等为副大总管，绿菜的生意是侯家的
打还是不该打的，讨论的最激烈。
魏王李泰是王爷，卢国公是公爵，按照制度的话，公侯伯子男，公之上才是王爷，公候殴打王爷，绝对是罪上加罪。
可问题是老流氓有前科，别说是李泰了，就连李世民的龙袍都撕过，还会在乎你一个王爷？
不该打的一方讨论的是制度、等级和律法。老流氓越界了，必须要杀。杀一儆百，才能让那些功高盖主的老将踏踏实实的闷头过日子。
至于那些讨论该不该还礼的……大部分人都觉得老程不应该还礼，自古以来，就没有长辈给晚辈还礼的道理和文献。
反对者却说，那你给我找一个长辈无需给晚辈还礼的文献和道理出来啊？
于是，长安城内，就针对这几个话题炸开了锅。
老流氓在听到风声之后，直接回到了左右武卫，每天除了练兵还是练兵，还扬言，就算是李银环回来，也休想打过左右武卫。
李世民一直都在头疼放走禄东赞的事情，知道大司农卿郭怀仁的一道奏折呈上来时之后，李世民的脸色多少才有些缓和，也就是程怀亮和唐玄奘所说的对话，被老郭写成了《僧俗论道：征吐蕃三策》。
唯一让李世民愤恨不平的是四件事。
第一，他后悔封了程怀亮一个洮州大都督的虚衔了，这个瘪犊子就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杂碎，给他一个大都督的虚衔，他居然仗着这个虚衔去和侯君集讨价还价，职位和侯君集差了好几个等级，可愣是说服了侯君集，不知道许下了什么承诺，侯君集挥师归朝的时候，顺带着拉程怀亮一把。更有意思的是，李世民居然破天荒的收到一个消息，这一仗粮草李二不用掏腰包。李世民心里更清楚，打吐谷浑难免会发生烧杀抢掠的事情。当然，如果打赢了，李世民绝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还有一个问题，九千人打吐谷浑，李世民觉得程怀亮就是在玩火，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先不说别的直说能不能打赢。
如果打赢了，大唐帝国名声显赫威震四方，九千人灭一国，这个牛逼足够李二陛下吹一辈子了。
如果打不赢，他程怀亮就是替死鬼，是戴罪的羔羊，黑锅都得程家背。如果程家倒了，清河崔氏也就快面临倒闭了。
如果真的真的真的打赢了，程怀亮也不会有任何嘉奖。相反，李世民还会大骂程怀亮，甚至是囚禁程怀亮，要做点面子工程给邻国看。
第二，让李世民想不通的是，最近诗雅居然在接触侯家的女眷，甚至是把一门生意交给了侯家，至于是什么生意，李世民就不得而知了。有几次在程家陪小兕子和长孙皇后玩耍的时候，李世民就要开口问，可都被长孙皇后给拦住了，因为牵线搭桥的人就是长孙皇后。
侯君集的人品有待推敲，可长孙皇后怎么就去牵线搭桥了？这也就是长孙，换成别人，李世民早就拉出去砍了。
第三件事就是大唐的老好人，京城做官人的标榜，五好先生郭怀仁，居然抗旨了。气的李世民甩了好几个茶碗，说什么也要李君羡派人把郭怀仁给绑回来。
李君羡在得知郭怀仁抗旨之后，居然也和李世民的表情一样，有些哭笑不得的。自打郭怀仁带着一万兵马去了洮州城之后，居然还给李世民写了一道密奏，简单说就是带兵带上瘾了，想去战场上耍耍，让李世民给他一个校尉耍耍。而且密奏中的语气，就是连襟和家人之间的对话。
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文官，居然敢仗着亲戚关系管李世民要个军官耍耍，李世民恨不得一把捏死郭怀仁，李世民直接下旨，让郭怀仁滚回长安，去干他的大司农卿。
于是，郭怀仁抗旨了，直接和李世民玩浑的耍起了流氓，还扬言，连襟不封我个校尉耍耍，我老郭就找洮州大都督要官，这个校尉是当定了。
老郭不是啥闲人，大司农卿职掌劝农、仓储、园苑、供应宫廷膳馐，十一班，有丞。领太仓、导官、籍田、上林令，乐游、北苑丞，左右中部三仓丞，荚库、荻库、箬库丞、湖西诸屯主等，又监管置劝农谒，手底下管着好几百人，一个三品大员居然想要一个芝麻大小的校尉？
要不是因为程怀亮的熊脾气，和别的武将都格格不入，李二不会派老郭领一万兵马去洮州。正是因为李二发现，程怀亮这犊子，真心对待三省六部内的一些有真才实学的人，尤其是阎立德和老郭。尤其是李二有一次不小心看见，一直以来惹祸无数嚣张又嚣张的程怀亮见到了阎立德居然把阎立德当成自己的老师对待，更是让李二觉得不理解，这些文官到底哪里吸引了程怀亮，一直想了快一个月，李二也没想出来，直到有一天小兕子无意中说了，是因为有些人是真心为国，一辈子都给了国家。李二才彻底明白，阎立德一直身居长安城，长安城大小建筑设计都是阎立德管，工部上下从来就没出现过披露。至于老郭，一辈子的心思都用在了农业上，当曲辕犁的出现，老郭仅仅看到了一半的图纸，就风尘仆仆的追赶程怀亮，李世民就明白老郭的心思。
可是放着三品大员不做，非要弄个校尉耍耍，还抗旨了？天知道，老郭一直以来可都是大唐官员的标榜，他奶奶的十全老人，怎么就上岁数临退休了还犯糊涂了呢？
当李世民把老郭的奏折正在地上，被李君羡捡起来的时候，李君羡也笑了，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李世民，“陛下，您是不是觉得怀仁县公也被程怀亮带坏了？”
李世民一拍桌子，“对，就是程家的杂碎，九千人就敢去打吐谷浑，还勾结侯君集，仗着自己一个洮州大都督的虚衔，居然在洮州作威作福……朕……朕要……朕要打他五十军棍……对，就五十军棍，让李银环行刑！”
噗嗤，李君羡笑了，带着歉意对着李世民一施礼，“陛下，先不说程怀亮带多少人去打吐谷浑，先说怀仁县公为什么抗旨，陛下想过原因吗？”
“原因？”李世民不解的看着李君羡，“抗旨也需要理由吗？”
“陛下，怀仁县公的名声在隋朝时就摆在那，他不会仗着自己是皇亲就胡乱要官，还是武将衔的官，如果御史言官们知道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李君羡顿了顿，“臣倒是觉得，怀仁县公在洮州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如果真的要官的话，堂堂世袭罔替的县公、堂堂三品大员，会要一个校尉衔吗？”
这……李世民迟疑了，有些费解的看着李君羡，“君羡，你觉得是洮州城的九千兵将，让郭怀仁看到了希望？”
李世民所说的希望是很大很大的志愿，也是李世民一直梦寐以求的，那就是开疆辟土。
李君羡点点头，“陛下，臣从羽林卫抽调一队十人跟随程怀亮，队正关少军参与了松洲一战，当时兵部的旨意是加封关少军都尉职，可关少军却回复只领校尉职。李银环给长孙冲和赵昰芳请功，赵昰芳和长孙冲也全都拒绝了，长孙冲现在依旧是左武卫普通士兵，赵昰芳依旧是左威卫果敢都尉。如果按照军功来算的话，关少军和长孙冲现在至少也是轻车都尉，至于赵昰芳……”
李君羡偷眼看了看李世民，发现李世民的表情很淡然，这才说道，“赵昰芳按照实际军功而言，现在至少也是个骠骑将军。可他们都不想领这个军功，都不想晋升。”
“这是为何？”李世民突然黑着脸看着李君羡。
一直以来，李君羡都有话想和李世民说，可一直苦无机会，今天只有君臣二人，李君羡说话了，“因为他们这些人，都不想继承父辈的功勋，都不想做一个啃老的废物，都想靠自己的双手去博回来属于他们自己的荣耀。”
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长子，将来不管是碌碌无为也好，吃喝嫖赌也罢，长孙无忌死了，长孙冲就是新一任的公爵。
关少军的老子关秀杰，虽然不是什么名将，可人家跟对了人，李二造反的时候，关秀杰的站队很明确，直接站在李二这边，还是玄武门时候的生力军。
赵昰芳是个例外，这个人李二关注过，这个人心里只有家园，也只是李银环的亲卫，这个人没有什么野心，只想保护好李银环而已，官职对于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陛下，臣能说句忤逆的话吗？”李君羡一躬身。
“但说无妨。”
“在这些年轻人眼里，皇权只是维护统治的根基，家园才是最重要的。年轻的一代认为国家的根本是百姓是黎民，守卫好家园，也就是在维护皇权。当家园稳定了，皇权才不会受到威胁，百姓安定就没人造反，商户安宁就不会出现世家和门阀。一个国家的安宁，不是镇压而是要用拳头给百姓打出来一片祥和之地，一片安乐净土。”李君羡的眼中充斥着希望的光芒，“陛下可知道，以您的名义打造起来的老兵基金，兵部已经在全国开展普及，许多壮丁都开始自愿的报名参军。以前府兵很难招募，现在自愿参军，而且士气高涨。观音散、贞观盐、曲辕犁的普及，更是让百姓心里留下了贞观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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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为陇右道行军大总管，牛进达、薛万均等为副大总管，绿菜的生意是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