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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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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说下去，萧珩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不愿被提及的过去。
他蹙眉打量着一旁的江离：一路走来，他见过无赖的江离，狗腿的江离，坚毅果敢的江离，却唯独没有见过此时此刻这样悲伤的江离。虽然她的眼中没有泪水，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戚哀苍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萧珩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江离！
“好啦！药敷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江离拍了拍手，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仿佛刚才的黯然神伤只是错觉。
萧珩收回流连在江离脸上的目光，试着活动了下胳膊，果然比先前活络多了，肩头敷药的地方也是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他淡淡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江离偏头嘻嘻一笑，“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如果此时她身后有个尾巴，萧珩毫不意外这尾巴会翘到天上去！不过看着她嘴角梨涡浅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此地不宜久留，天黑前得找到出去的路！”
“嗯！”，江离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我们走吧，哎呦~~”，刚迈出脚，她便痛呼一声，不由自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萧珩折回身来，低头蹙眉看着一脸痛苦的江离。
“嘶，刚才从崖上跌下来的时候崴了一下~”，江离龇牙咧嘴指着右脚脚踝道。
萧珩拧眉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不由分说一把抓过她的右脚搁在自己大腿上。
“哎，萧珩你干嘛，放开我，快放开！”，江离又羞又急，抬脚就去踹萧珩。
萧珩面色一沉，一把按住她作乱的小脚，“别动！不想这条腿废了就老老实实呆着！”，，说话间强大的气场自然而然散发出来，让人完全不敢反驳。
江离羞愤欲死，虽然她女扮男装多年，但骨子里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自古女儿家的脚就是最珍贵的，除了夫君哪能随意给人看？她偏过了头去不敢看萧珩，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似要夺腔而出。
萧珩褪去她的鞋袜，只见掌中小脚白皙匀称不盈一握，骨骼纤细完全不似男子，但脚踝处肿起老高，显见伤得不轻。
他登时拉下了脸，“怎么这么不小心！”
罕见的，江离没有和他顶嘴，低眉垂首咬着下唇，双颊一片飞霞。
萧珩眉头紧锁，环顾四周，“你是大夫，这附近有能用的草药吗？”
江离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在身旁林中一阵逡巡，末了手指着不远处一丛八棱麻，小声道，“把这个根挖出来，捣碎了再敷在肿痛处。”
萧珩依言去了，不多时手中拿着一大把八棱麻回来，他按江离所说用石头捣碎了根茎敷在脚踝肿痛处，再撕下衣角牢牢包扎紧。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易碎的花瓶。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江离的心也像是被羽毛拂过，荡起丝丝涟漪。
她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强笑道，“那什么，看你包扎手法挺熟练的，该不会以前干过跌打医生吧？”
萧珩脸色一黑，抬眸凉凉扫了她一眼。
江离吐了吐舌头缩回头去，知道自己这回可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却听萧珩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从前练武受伤时我母亲便是这样为我包扎的。。。”
“你母亲？”，江离来了兴趣，“你母亲也会医术吗？”
萧珩摇了摇头，“她不过是怕下人不知轻重，所以专门从太。。。从大夫那学了些包扎手法罢了！”
“唔，这么看起来你母亲很疼你呢！”，江离手点着下巴叹道，“那你母亲呢，现在是不是在京中等你？所以你才赶着回去？”
萧珩闻言眸色一黯，记忆中母亲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父亲失声痛哭的声音纷至沓来，他握着江离的手陡然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嘶~”，江离痛呼出声，“萧珩你干嘛，想痛死我啊！”、
萧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三两下粗暴地将崴脚处绑好，冷冷扔下一句，“自己把鞋袜穿好！”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了。
“啧，这又是哪里惹他不痛快了！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江离看着他的背影暗暗腹诽道。
她费力地穿好袜子，鞋子却因脚踝肿胀怎么也塞不进去。正急得满头大汗，已走远的萧珩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正冷着脸看着她。
江离抬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轻哼一声又低下头继续与鞋子搏斗。
萧珩看着地上那个埋头穿鞋的倔强身影，冷笑道，“是不是心里又在编排我什么了？喜怒无常是吗？”
江离眼睛睁得老大呆呆看着萧珩，神情像极了傻狍子。
萧珩知道自己又猜对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无奈极了。他俯下身默默为江离穿好鞋子，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淡淡吐出两个字，“上来！”
“啊？”，江离还没反应过来。
“上来！”，萧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颇为不耐。
刚才脚给他看已是无奈之举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和他有更多亲密接触了。念及此，江离赔笑道，“这，这多不好，您也有伤在身呢不是，我脚已经没问题了，喏，你看”，说着往前迈了一大步，朝萧珩咧嘴嘿嘿一笑。
萧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笑得那么假，明明疼得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
他也不拆穿，转过头去慢条斯理道，“也罢，那你就慢慢走吧。这里离崖顶那么远，想必姬无花也不会亲自追下来的。”，顿了顿，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姬无花的那些蛇会不会追下来，蛇应该是不怕高的吧。。。”
江离一听“蛇”这个字就头皮发麻，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跳到了萧珩背上，大义凛然道，“大魔王，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尽快找到出谷的路要紧！”
萧珩眼中满是得逞后的笑意：看来，他又找到一个可以威胁江离的法宝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萧珩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段不愿被提及的过去。
他蹙眉打量着一旁的江离：一路走来，他见过无赖的江离，狗腿的江离，坚毅果敢的江离，却唯独没有见过此时此刻这样悲伤的江离。虽然她的眼中没有泪水，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戚哀苍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萧珩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也没有真正了解过江离！
“好啦！药敷好了，现在感觉怎么样？”，江离拍了拍手，又恢复了一贯的嬉皮笑脸，仿佛刚才的黯然神伤只是错觉。
萧珩收回流连在江离脸上的目光，试着活动了下胳膊，果然比先前活络多了，肩头敷药的地方也是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
他淡淡点了点头，“嗯，好多了！”
江离偏头嘻嘻一笑，“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如果此时她身后有个尾巴，萧珩毫不意外这尾巴会翘到天上去！不过看着她嘴角梨涡浅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此地不宜久留，天黑前得找到出去的路！”
“嗯！”，江离拍了拍屁股站起身来，“我们走吧，哎呦~~”，刚迈出脚，她便痛呼一声，不由自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萧珩折回身来，低头蹙眉看着一脸痛苦的江离。
“嘶，刚才从崖上跌下来的时候崴了一下~”，江离龇牙咧嘴指着右脚脚踝道。
萧珩拧眉看了她一眼，蹲下身子，不由分说一把抓过她的右脚搁在自己大腿上。
“哎，萧珩你干嘛，放开我，快放开！”，江离又羞又急，抬脚就去踹萧珩。
萧珩面色一沉，一把按住她作乱的小脚，“别动！不想这条腿废了就老老实实呆着！”，，说话间强大的气场自然而然散发出来，让人完全不敢反驳。
江离羞愤欲死，虽然她女扮男装多年，但骨子里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自古女儿家的脚就是最珍贵的，除了夫君哪能随意给人看？她偏过了头去不敢看萧珩，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似要夺腔而出。
萧珩褪去她的鞋袜，只见掌中小脚白皙匀称不盈一握，骨骼纤细完全不似男子，但脚踝处肿起老高，显见伤得不轻。
他登时拉下了脸，“怎么这么不小心！”
罕见的，江离没有和他顶嘴，低眉垂首咬着下唇，双颊一片飞霞。
萧珩眉头紧锁，环顾四周，“你是大夫，这附近有能用的草药吗？”
江离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在身旁林中一阵逡巡，末了手指着不远处一丛八棱麻，小声道，“把这个根挖出来，捣碎了再敷在肿痛处。”
萧珩依言去了，不多时手中拿着一大把八棱麻回来，他按江离所说用石头捣碎了根茎敷在脚踝肿痛处，再撕下衣角牢牢包扎紧。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手里捧着的是易碎的花瓶。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打在裸露的皮肤上，痒痒的，麻麻的，江离的心也像是被羽毛拂过，荡起丝丝涟漪。
她轻咳一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强笑道，“那什么，看你包扎手法挺熟练的，该不会以前干过跌打医生吧？”
萧珩脸色一黑，抬眸凉凉扫了她一眼。
江离吐了吐舌头缩回头去，知道自己这回可是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却听萧珩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从前练武受伤时我母亲便是这样为我包扎的。。。”
“你母亲？”，江离来了兴趣，“你母亲也会医术吗？”
萧珩摇了摇头，“她不过是怕下人不知轻重，所以专门从太。。。从大夫那学了些包扎手法罢了！”
“唔，这么看起来你母亲很疼你呢！”，江离手点着下巴叹道，“那你母亲呢，现在是不是在京中等你？所以你才赶着回去？”
萧珩闻言眸色一黯，记忆中母亲临死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父亲失声痛哭的声音纷至沓来，他握着江离的手陡然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嘶~”，江离痛呼出声，“萧珩你干嘛，想痛死我啊！”、
萧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三两下粗暴地将崴脚处绑好，冷冷扔下一句，“自己把鞋袜穿好！”便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了。
“啧，这又是哪里惹他不痛快了！真是个喜怒无常的怪人！”，江离看着他的背影暗暗腹诽道。
她费力地穿好袜子，鞋子却因脚踝肿胀怎么也塞不进去。正急得满头大汗，已走远的萧珩不知什么时候又折返了回来，正冷着脸看着她。
江离抬头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轻哼一声又低下头继续与鞋子搏斗。
萧珩看着地上那个埋头穿鞋的倔强身影，冷笑道，“是不是心里又在编排我什么了？喜怒无常是吗？”
江离眼睛睁得老大呆呆看着萧珩，神情像极了傻狍子。
萧珩知道自己又猜对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无奈极了。他俯下身默默为江离穿好鞋子，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淡淡吐出两个字，“上来！”
“啊？”，江离还没反应过来。
“上来！”，萧珩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颇为不耐。
刚才脚给他看已是无奈之举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再和他有更多亲密接触了。念及此，江离赔笑道，“这，这多不好，您也有伤在身呢不是，我脚已经没问题了，喏，你看”，说着往前迈了一大步，朝萧珩咧嘴嘿嘿一笑。
萧珩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笑得那么假，明明疼得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
他也不拆穿，转过头去慢条斯理道，“也罢，那你就慢慢走吧。这里离崖顶那么远，想必姬无花也不会亲自追下来的。”，顿了顿，又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就是不知道姬无花的那些蛇会不会追下来，蛇应该是不怕高的吧。。。”
江离一听“蛇”这个字就头皮发麻，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跳到了萧珩背上，大义凛然道，“大魔王，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尽快找到出谷的路要紧！”
萧珩眼中满是得逞后的笑意：看来，他又找到一个可以威胁江离的法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