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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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有人闯入众人对话的场景中，一定会怀疑时间是否突然静止，因为其他人就如田野里的稻草人般杵在那里，而多格，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下子瘫坐下来，嘴里叨念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你没看错吧？”加雷倒是率先发问，但也显得底气不足。
多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如果在卡斯蒂到来之前已经再次被调换了呢？”弗雷德想了想道，“保护你的有三名骑士，其中有两人是卡斯蒂安排的，根据后面发生的状况而言这两人似乎不太可能，会不会是余下那名骑士？”
“你是说拉杰？”博士抬头道，“在这之前他们也没有接近过我……等等，一开始我发现赝品调换成真品时，思绪有些混乱，后来因为舟车劳顿好像又闭眼小憩了一会……难道是那个时候？“多格捶了捶记忆模糊的脑袋，似乎在强迫自己去相信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且不说那骑士能否在另外两人监视下成功调换宝石，现在他不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贝尔说道。
闻言，怀特正准备前往最后一节车厢时，拉杰却在护卫队检查旅客情况后进行了短暂的治疗，然后被带了过来。
“你们……打退了卡斯蒂盗贼团？”拉杰有些虚弱地问道。
“你就是拉杰？”怀特随即上前检查了一番，“的确伤得挺的。”他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弗雷德，似乎在说，会是这家伙么？
弗雷德两手一摊，耸耸肩道：“我只是根据情况胡乱猜测而已！”
“我没有大碍，博士怎么样了？”护送任务中出了如此严重的意外，为了自身骑士团的荣誉，拉杰不免有些着急。
“哦，是这样……”怀特重述了一遍之前的对话，拉杰静静地听完后，倒没有众人预想中反应那么激烈。
“你们如此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拉杰背过身，掀起衣物，几道犹如蜈蚣般的伤口附在身上，狰狞地望着众人。他苦笑道，“如果我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早就拿着宝石跑远了！”
“团长！出事了！”正当众人再次毫无头绪时，一名铁路护卫队队员跌跌撞撞地跑来，好像见到十分恐怖的情景一样。
“干什么！给我好好说！”怀特立即大声呵斥到，显然这种惊慌失措的表现不应该出现在护卫队身上。
“那…那边…”这名护卫队员依然惊魂未定，“四名被绑的盗贼中，有一个…一个人像泡沫逐个破裂一样，慢慢地只剩下…剩下一张人皮了！”
“换魂术！”怀特和拉杰异口同声惊叫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也大吃一惊，“快带我去！”怀特立即命令道。
“怎么了？”众学员一头雾水，“什么是换魂术？”
只有索菲亚一人脸色出现少有的凝重，喃喃道，“那可是一种十分邪恶的巫术……快去看看吧。”虽然不明就里，不过众人也连忙向车厢后方跑去。
“艾瑞！妈的！他根本不是艾瑞！”见到那张人皮后，拉杰双眼通红，重重地砸了一拳。
“换魂术到底是什么？”众人见拉杰如此悲愤，便问道。
“那是一种高级巫术，为的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要把所变之人的人皮完整地剥离下来，然后寄生在里面。”怀特说道。
“而且，为了保证人皮的新鲜度，是要在心脏跳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完成，也就是活剥人皮…”索非亚小声补充道。
听完两人的解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何等残酷的法术！
“这绯红之星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有人花如此大的代价前来争夺。换魂术困难之处在于剥离人皮的过程中要花费大量法力维持被实施者的生命，完成后也会对自身造成永久性法力损伤，并且也不一能一直保持被实施者的模样，时间长了就会因为排斥性而慢慢变回原形。换魂术因为太过邪恶，早就被列为禁术了！”怀特说道。
“难怪这魔法师之前的战斗表现十分异常，大概是变回原型的时间快到了……”贝尔沉吟道。
“呵呵，没想到为了这么个东西，这等人物也出来了！”久久不发话的多格突然说道。
“什么人物？你知道是谁？”拉杰一下站起来抓起多格的衣领说道，“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只是在军队里听说过有个专门研究禁术的组织而已，其他信息甚至连组织名称我一概不知。”多格握住拉杰的手，慢慢放下，平静地说道，“首席研究员，呵呵，那就是个笑话，他们内部原本就存在着一支精锐的科学小队，我所研究的事物都是要上交给这支小队的。本来我希望通过对绯红之星的研究能够申请进入那支小队，不过现在也算是完了。”
“我一直是个科学爱好者，对于休来说，我当然希望他能够继承这些本领，所以他从小就被我带去实验室，也不太与人交流。”多格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继续说道，“很不幸，实验室出了意外，由于那次事故，他的智力只能停留在五岁左右。”说到这里，多格语气依然平淡，但掩藏不住心中深深地内疚。
难怪那孩子之前像只地虱子一样，一碰就蜷缩起来，众人心想，不过多格将自己的理念强加于男孩身上，也的确是难咎其职。
“在那次事故之后，我更为努力地钻研，终于得到军方认可，成为那里的研究员。因为我知道他们接触的神秘事物比我摸过的实验瓶子还要多，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我不了解的物质能够让孩子恢复正常。
我在魔法石上的研究还是有些发言权的，所以这次绯红之星任务，对我而言是一次能够进入那科学小队的好机会。不过当我发现绯红之星被替换成真品时，便意识到军队里一定是出了背叛者，这次进入科学小队的机会可能就这样没有了。但是不管如何，为了休我至少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正巧那盗贼抢劫了这趟列车，我想脱手的机会来了，因为那背叛者一定会去找那盗贼，或者面对军方我也可以解释是盗贼抢走了宝石，同时也有你们护卫队作证，至于盗贼交出的宝石是真是假，那也是他需要解释的了。站在我的立场上，这可是我的保命机会！”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众人救下他们父子后，多格反而显得十分冷淡。
“现在，我可能命也没有了。”多格苦笑道，“背叛者知道真正的绯红之星在我这里，而军方也迟早会知晓，但是现在我手中的绯红之星又莫名其妙变回了赝品，真正的早已不知所踪，我……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去面对这一切？！”说着，多格低下头，掩面而泣，而他的孩子休，倒是搂住了多格，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宽慰这个倒霉的父亲。
这时拉杰也平静下来，好友之死虽然令他心碎，但比起多格博士这条夹杂在两场风暴间稍不注意便粉身碎骨的小木舟来说，他至少还有去复仇的力量。
“多格博士，我相信你因掩人耳目而携带绯红之星赝品一事，这只要在军中稍加询问便知，你也没有必要欺骗我。但之后这绯红之星到底是真是假，完全凭你自身所述，这些我都是要和上级汇报进一步求证的，所以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护卫队分部协助调查！”虽然明白了此次事件的一些来龙去脉，但是作为重大案件，怀特必须将相关人员带回护卫队。
“这起事件暂时告一段落！”怀特正色道，“拉杰，虽说你隶属骑士协会，但是目前也必须跟我回护卫队分部，有些细节部分还需要确认。”怀特转向手下众人，“旅客有无伤亡？”
“报告长官，有一名旅客受皮外伤，部分旅客只是受到惊吓，没有伤亡事件！”
这卡斯蒂，似乎不像他的作风么？怀特心想，他继续问道：“列车情况如何？”
“虽然有几节车厢破损严重，但燃油机完好无损，列车可以继续运行！”
“好！尽快清空前方道路，拆卸破损车厢，通知里弗尔城车站准备好维修机师！还有，立即发出卡斯蒂盗贼团的通缉令！”作为一名护卫队指挥官，怀特无疑是十分优秀的。
“是！长官！……现在……”
“又怎么了？”怀特眉毛一挑，显然对手下吞吞吐吐十分不满。
“报告长官！一群记者来了……”刚才指挥井井有条的基路怀特，此时脑袋却“嗡”地一下炸开了……
如果这时有人闯入众人对话的场景中，一定会怀疑时间是否突然静止，因为其他人就如田野里的稻草人般杵在那里，而多格，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一下子瘫坐下来，嘴里叨念着，“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你没看错吧？”加雷倒是率先发问，但也显得底气不足。
多格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
“如果在卡斯蒂到来之前已经再次被调换了呢？”弗雷德想了想道，“保护你的有三名骑士，其中有两人是卡斯蒂安排的，根据后面发生的状况而言这两人似乎不太可能，会不会是余下那名骑士？”
“你是说拉杰？”博士抬头道，“在这之前他们也没有接近过我……等等，一开始我发现赝品调换成真品时，思绪有些混乱，后来因为舟车劳顿好像又闭眼小憩了一会……难道是那个时候？“多格捶了捶记忆模糊的脑袋，似乎在强迫自己去相信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且不说那骑士能否在另外两人监视下成功调换宝石，现在他不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么？”贝尔说道。
闻言，怀特正准备前往最后一节车厢时，拉杰却在护卫队检查旅客情况后进行了短暂的治疗，然后被带了过来。
“你们……打退了卡斯蒂盗贼团？”拉杰有些虚弱地问道。
“你就是拉杰？”怀特随即上前检查了一番，“的确伤得挺的。”他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看弗雷德，似乎在说，会是这家伙么？
弗雷德两手一摊，耸耸肩道：“我只是根据情况胡乱猜测而已！”
“我没有大碍，博士怎么样了？”护送任务中出了如此严重的意外，为了自身骑士团的荣誉，拉杰不免有些着急。
“哦，是这样……”怀特重述了一遍之前的对话，拉杰静静地听完后，倒没有众人预想中反应那么激烈。
“你们如此猜测，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拉杰背过身，掀起衣物，几道犹如蜈蚣般的伤口附在身上，狰狞地望着众人。他苦笑道，“如果我有那么强大的能力，早就拿着宝石跑远了！”
“团长！出事了！”正当众人再次毫无头绪时，一名铁路护卫队队员跌跌撞撞地跑来，好像见到十分恐怖的情景一样。
“干什么！给我好好说！”怀特立即大声呵斥到，显然这种惊慌失措的表现不应该出现在护卫队身上。
“那…那边…”这名护卫队员依然惊魂未定，“四名被绑的盗贼中，有一个…一个人像泡沫逐个破裂一样，慢慢地只剩下…剩下一张人皮了！”
“换魂术！”怀特和拉杰异口同声惊叫起来，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也大吃一惊，“快带我去！”怀特立即命令道。
“怎么了？”众学员一头雾水，“什么是换魂术？”
只有索菲亚一人脸色出现少有的凝重，喃喃道，“那可是一种十分邪恶的巫术……快去看看吧。”虽然不明就里，不过众人也连忙向车厢后方跑去。
“艾瑞！妈的！他根本不是艾瑞！”见到那张人皮后，拉杰双眼通红，重重地砸了一拳。
“换魂术到底是什么？”众人见拉杰如此悲愤，便问道。
“那是一种高级巫术，为的是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要把所变之人的人皮完整地剥离下来，然后寄生在里面。”怀特说道。
“而且，为了保证人皮的新鲜度，是要在心脏跳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完成，也就是活剥人皮…”索非亚小声补充道。
听完两人的解释，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何等残酷的法术！
“这绯红之星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有人花如此大的代价前来争夺。换魂术困难之处在于剥离人皮的过程中要花费大量法力维持被实施者的生命，完成后也会对自身造成永久性法力损伤，并且也不一能一直保持被实施者的模样，时间长了就会因为排斥性而慢慢变回原形。换魂术因为太过邪恶，早就被列为禁术了！”怀特说道。
“难怪这魔法师之前的战斗表现十分异常，大概是变回原型的时间快到了……”贝尔沉吟道。
“呵呵，没想到为了这么个东西，这等人物也出来了！”久久不发话的多格突然说道。
“什么人物？你知道是谁？”拉杰一下站起来抓起多格的衣领说道，“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只是在军队里听说过有个专门研究禁术的组织而已，其他信息甚至连组织名称我一概不知。”多格握住拉杰的手，慢慢放下，平静地说道，“首席研究员，呵呵，那就是个笑话，他们内部原本就存在着一支精锐的科学小队，我所研究的事物都是要上交给这支小队的。本来我希望通过对绯红之星的研究能够申请进入那支小队，不过现在也算是完了。”
“我一直是个科学爱好者，对于休来说，我当然希望他能够继承这些本领，所以他从小就被我带去实验室，也不太与人交流。”多格摸了摸男孩的脑袋，继续说道，“很不幸，实验室出了意外，由于那次事故，他的智力只能停留在五岁左右。”说到这里，多格语气依然平淡，但掩藏不住心中深深地内疚。
难怪那孩子之前像只地虱子一样，一碰就蜷缩起来，众人心想，不过多格将自己的理念强加于男孩身上，也的确是难咎其职。
“在那次事故之后，我更为努力地钻研，终于得到军方认可，成为那里的研究员。因为我知道他们接触的神秘事物比我摸过的实验瓶子还要多，很有可能会出现一些我不了解的物质能够让孩子恢复正常。
我在魔法石上的研究还是有些发言权的，所以这次绯红之星任务，对我而言是一次能够进入那科学小队的好机会。不过当我发现绯红之星被替换成真品时，便意识到军队里一定是出了背叛者，这次进入科学小队的机会可能就这样没有了。但是不管如何，为了休我至少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正巧那盗贼抢劫了这趟列车，我想脱手的机会来了，因为那背叛者一定会去找那盗贼，或者面对军方我也可以解释是盗贼抢走了宝石，同时也有你们护卫队作证，至于盗贼交出的宝石是真是假，那也是他需要解释的了。站在我的立场上，这可是我的保命机会！”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众人救下他们父子后，多格反而显得十分冷淡。
“现在，我可能命也没有了。”多格苦笑道，“背叛者知道真正的绯红之星在我这里，而军方也迟早会知晓，但是现在我手中的绯红之星又莫名其妙变回了赝品，真正的早已不知所踪，我……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怎么去面对这一切？！”说着，多格低下头，掩面而泣，而他的孩子休，倒是搂住了多格，轻抚着他的背，像是在宽慰这个倒霉的父亲。
这时拉杰也平静下来，好友之死虽然令他心碎，但比起多格博士这条夹杂在两场风暴间稍不注意便粉身碎骨的小木舟来说，他至少还有去复仇的力量。
“多格博士，我相信你因掩人耳目而携带绯红之星赝品一事，这只要在军中稍加询问便知，你也没有必要欺骗我。但之后这绯红之星到底是真是假，完全凭你自身所述，这些我都是要和上级汇报进一步求证的，所以现在你必须跟我们回护卫队分部协助调查！”虽然明白了此次事件的一些来龙去脉，但是作为重大案件，怀特必须将相关人员带回护卫队。
“这起事件暂时告一段落！”怀特正色道，“拉杰，虽说你隶属骑士协会，但是目前也必须跟我回护卫队分部，有些细节部分还需要确认。”怀特转向手下众人，“旅客有无伤亡？”
“报告长官，有一名旅客受皮外伤，部分旅客只是受到惊吓，没有伤亡事件！”
这卡斯蒂，似乎不像他的作风么？怀特心想，他继续问道：“列车情况如何？”
“虽然有几节车厢破损严重，但燃油机完好无损，列车可以继续运行！”
“好！尽快清空前方道路，拆卸破损车厢，通知里弗尔城车站准备好维修机师！还有，立即发出卡斯蒂盗贼团的通缉令！”作为一名护卫队指挥官，怀特无疑是十分优秀的。
“是！长官！……现在……”
“又怎么了？”怀特眉毛一挑，显然对手下吞吞吐吐十分不满。
“报告长官！一群记者来了……”刚才指挥井井有条的基路怀特，此时脑袋却“嗡”地一下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