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夜有玄色 暗藏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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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色的光芒自湖面点亮着黑夜，当墨色如山一般的夜色压过来，一点中带赤的微光则像拨开水纹的涟漪，将湖边四周围聚簇拥着的树林从中掩映出来……齐肩的墨色长发、天衣无缝般的衣裙、微微压低的脸庞，在粼光荡漾的湖中央，手拿狂气之源不明的少女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望向湖边的，是一双在墨色中显得潜移默化的眼眸。
“这是我镇压的狂气。”她张嘴说道，话语中所带的情绪犹如这片墨中带赤的玄色，让人分不清是黑是赤，她抬头看过去，目光深邃得犹如化不开的浓墨，“我可以交给你，只要你放过那个孩子。”
“哦？”朱厌看着玄武眨了眨眼睛，随后低了低头，落在岸边湖水的视线使得他陡然笑了出来，“看来那个人类女孩对你而言很重要嘛……”
他踩了踩岸边的水草，侧着抬起头朝湖中心看过去，“恩……我想想，白虎青龙朱雀在这一时代都有着它们的契约者，难道她就是你这一时代的契约者？啧……你们这些远古神兽可真是有意思啊，以前狗眼看人低，那时候人类要跟你们结契约你们不干，现在时代退步成这样，你们倒是愿→，意主动跟他们缔结契约了？”
“不过……”
“这时代灵气丧失的很严重吧？”朱厌看着玄武忽然这样说道，“以前灵气盛浊气衰，现在浊气盛灵气衰……想当初女娲赋灵造人，导致伏羲大怒，人神魔大战，可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是不是或许也意味着她早就预料到后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把灵气分存在每个人的身体里？”
漆黑的环境里，话语声随玄光蔓延，某得一刻，湖中少女猛地抬起头，冷厉的目光看向他，“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只有灵气相互依存才能产生更多的灵气……这道理我是知道的。”他看着玄武，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狂气之源的事，“你们神兽经过万年破封，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体内的灵气已经不足以镇压狂气之源的能量……你们会醒过来，这是当然的，最初的神州大陆经历了数千年的杀伐与屠戮，这天地间的灵气早就被杀伐气给污染形成了浊气污气，你们本身依靠灵气为存，但天地间已无灵气供应你们压制狂气，所以你们破封醒过来，可现在没灵气怎么办？”
他奸诈的笑了起来，“你们要没法生存了啊！所以你们只能去找灵气，可要知道在这个肮脏的时代里又从哪去找灵气？于是你们想到了人类，因为女娲造人时赋灵气其中，凡是保留着婴孩时期的心性善良纯洁的人，深藏于魂魄中的灵气就不会被浊气污染。”
“……所以你找到了她。”
湖面上的少女得出这个结论，沉默了会说道，而视野的最前方，掩藏在黑暗中的朱厌咧嘴笑了出来，他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笑声中有着自诩的骄傲和自豪，他大声道：“是的！这里是六朝古都，是十朝都会，是封建时期兵家帝皇必争之地，持续数千年的时代更替让这座城市染印了无数的鲜血，而原先浊气戾气垢气就无比盎然的这里，在近代的战争里还发生过一场血洗的屠杀。”
话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越发的激动，阴冷的笑意也越发的冰凉，在那双充斥血丝的双眸下，他几乎是大喊着说出接下来的话，“这天下难道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实验狂气的地方？”
“白虎青龙镇压的狂气在我们手里，前段时间我们让人去取朱雀镇压的狂气，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在朱雀破封的同时，我们查到了你的封印地点。”
粼光闪耀的湖面上手拿着狂气之源的少女微微皱眉，朱厌接着道，“是的，我们找到了你的封印位置，在这里，就在这个原先我们就准备实验狂气能量的地方，东龙西北武……在这数千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们的位置，我们以为你们会以当初受封神兽之名的方位来封印自己，但你们很聪明，可……当中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不是吗？”
“一万年了，整整一万年了……就算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也真的是有够久了，你们当初以为天地灵气不会失，所以领天命选择各自封印蚩尤体内的狂气，但谁料事与愿违，曾经的神州大陆在当中这段对你们而言是滞空期的时间段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没想到，其实我们也没想到，谁都不会想到时代会变成这样，但这不就是天地间所谓的命数……灵气衰浊气盛，这个世界也该是时候换个不一样的面貌了，你说呢？玄武……”
这是朱厌第一次真正叫出对方的真正身份，但此时的话语声压低以及长篇阔论后的阴冷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不详的征兆。
然而这时，即便玄武她已经感受到对方话语背后的用意，破封后急速下滑的实力也使得她只能就这样无言的看着他。
然后。
她抬头看了眼南京城持续了一周多的阴霾天空，垂下了长长的眼帘。
太暗了。
真的是……太暗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荡漾的水波陡然从另一个角度化了过来，她缓缓的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里只见朱厌轻踏着湖面朝她走了过来，她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但朱厌并未理睬她，仅仅是那样的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片刻后，他来到湖中，距离玄武不足五米的地方，四周玄色的光芒还在悄悄的扩散，只是相较起先前，色泽上明显黯淡了几分，朱厌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偏了偏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实力下滑的很快？好吧，其实你不用回答，这感觉我知道，应该就像是一个被并封万年的人在万年后苏醒急速衰老的过程，然后……你现在已经在衰老了，啧啧……”
啪……啪……
水纹在踩踏在湖面上的双脚周围猛烈的化开，仅仅是一瞬间，原先平静如水的湖面在下一刻便犹如汹涌激流的海浪在四周猛烈的翻滚起来，当水花激扬起来，面前的朱厌只是简单的看着她，后者云清风淡般的用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液体，看着依旧不露声色将情绪深深潜藏起来的玄武，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不生气？”
“生气？”少女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浅浅的笑了笑，将狂气之源收在了遍布玄色光芒的透明球体里，“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在拖时间，我一直在等你衰弱，然后等你实力下滑严重的时候好抹杀你顺便抢夺狂气……”他的声音沉了下去，看着玄武的颜色随即转为警惕，“你明明意识到了……”
“是啊，我意识到了。”少女点点头，抬起头的瞬间，纯美无暇的脸颊上露出一抹让人晃眼的笑意，前边的朱厌微微怔住，她笑着道：“既然我意识到了，为什么我还要生气？你这人真奇怪……”
“……”
“我之所以会听你说下去，是因为你说的都是对的，有的时候，时也命也，这块大陆经过一万年演变成这样的结果也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就像你说的，或许这就是天地间所谓的命数……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自古灵浊不两立，万年前是如此，万年后也是如此，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你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我都认真的听着，但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拿着狂气在这里外露气息的刻意等你过来？”
“你想求饶，你要用狂气换回你那选定的契约者性命……”
“恩，你说的很对，这些都是对的，可除此之外呢？”少女摇着头看向他，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孩子，“朱厌，你太自信了，从你来到这里见到我的第一眼，我就能确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与那混沌如何扯上关系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混沌驱你实验狂气？要知道这可是狂气啊，是连我们六神兽拿其都没办法的蚩尤魔气，为什么这么庞大的能量会让你来做这个实验，而不是他本人？好好想想吧……”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压制急速衰弱的我，是的……你的确可以压制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制伏，但是你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就独自在这里等着你吗？难道你忘了几个小时前，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三个六神兽中的人物在这里了吗？”
“算算时间，她也应该到了……啊，他们来了。”
风声吹着树林，玄光摇曳，湖面荡漾，当朱厌抬起头的时候，在那快漆黑树林隔阂着城市的那块，两道身影正夹杂着他熟悉的感觉从那个方向赶过来，齐凌、叶岚、白虎、还有……那个叫刘婉书的少女，白色的气晕与火光在两人的身上升腾而起，某得一刻，一部分环境被光焰所点亮，一个声音果决的落下。
“虎吟烈阳斩。”
夜晚。
被点亮。
玄色的光芒自湖面点亮着黑夜，当墨色如山一般的夜色压过来，一点中带赤的微光则像拨开水纹的涟漪，将湖边四周围聚簇拥着的树林从中掩映出来……齐肩的墨色长发、天衣无缝般的衣裙、微微压低的脸庞，在粼光荡漾的湖中央，手拿狂气之源不明的少女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望向湖边的，是一双在墨色中显得潜移默化的眼眸。
“这是我镇压的狂气。”她张嘴说道，话语中所带的情绪犹如这片墨中带赤的玄色，让人分不清是黑是赤，她抬头看过去，目光深邃得犹如化不开的浓墨，“我可以交给你，只要你放过那个孩子。”
“哦？”朱厌看着玄武眨了眨眼睛，随后低了低头，落在岸边湖水的视线使得他陡然笑了出来，“看来那个人类女孩对你而言很重要嘛……”
他踩了踩岸边的水草，侧着抬起头朝湖中心看过去，“恩……我想想，白虎青龙朱雀在这一时代都有着它们的契约者，难道她就是你这一时代的契约者？啧……你们这些远古神兽可真是有意思啊，以前狗眼看人低，那时候人类要跟你们结契约你们不干，现在时代退步成这样，你们倒是愿→，意主动跟他们缔结契约了？”
“不过……”
“这时代灵气丧失的很严重吧？”朱厌看着玄武忽然这样说道，“以前灵气盛浊气衰，现在浊气盛灵气衰……想当初女娲赋灵造人，导致伏羲大怒，人神魔大战，可现在回过头去想想，是不是或许也意味着她早就预料到后世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把灵气分存在每个人的身体里？”
漆黑的环境里，话语声随玄光蔓延，某得一刻，湖中少女猛地抬起头，冷厉的目光看向他，“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只有灵气相互依存才能产生更多的灵气……这道理我是知道的。”他看着玄武，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一点也不着急狂气之源的事，“你们神兽经过万年破封，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体内的灵气已经不足以镇压狂气之源的能量……你们会醒过来，这是当然的，最初的神州大陆经历了数千年的杀伐与屠戮，这天地间的灵气早就被杀伐气给污染形成了浊气污气，你们本身依靠灵气为存，但天地间已无灵气供应你们压制狂气，所以你们破封醒过来，可现在没灵气怎么办？”
他奸诈的笑了起来，“你们要没法生存了啊！所以你们只能去找灵气，可要知道在这个肮脏的时代里又从哪去找灵气？于是你们想到了人类，因为女娲造人时赋灵气其中，凡是保留着婴孩时期的心性善良纯洁的人，深藏于魂魄中的灵气就不会被浊气污染。”
“……所以你找到了她。”
湖面上的少女得出这个结论，沉默了会说道，而视野的最前方，掩藏在黑暗中的朱厌咧嘴笑了出来，他没有掩饰的点了点头，笑声中有着自诩的骄傲和自豪，他大声道：“是的！这里是六朝古都，是十朝都会，是封建时期兵家帝皇必争之地，持续数千年的时代更替让这座城市染印了无数的鲜血，而原先浊气戾气垢气就无比盎然的这里，在近代的战争里还发生过一场血洗的屠杀。”
话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越发的激动，阴冷的笑意也越发的冰凉，在那双充斥血丝的双眸下，他几乎是大喊着说出接下来的话，“这天下难道还有比这里更适合实验狂气的地方？”
“白虎青龙镇压的狂气在我们手里，前段时间我们让人去取朱雀镇压的狂气，虽然最后失败了，但在朱雀破封的同时，我们查到了你的封印地点。”
粼光闪耀的湖面上手拿着狂气之源的少女微微皱眉，朱厌接着道，“是的，我们找到了你的封印位置，在这里，就在这个原先我们就准备实验狂气能量的地方，东龙西北武……在这数千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们的位置，我们以为你们会以当初受封神兽之名的方位来封印自己，但你们很聪明，可……当中的时间真的是太长了，不是吗？”
“一万年了，整整一万年了……就算是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也真的是有够久了，你们当初以为天地灵气不会失，所以领天命选择各自封印蚩尤体内的狂气，但谁料事与愿违，曾经的神州大陆在当中这段对你们而言是滞空期的时间段里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们没想到，其实我们也没想到，谁都不会想到时代会变成这样，但这不就是天地间所谓的命数……灵气衰浊气盛，这个世界也该是时候换个不一样的面貌了，你说呢？玄武……”
这是朱厌第一次真正叫出对方的真正身份，但此时的话语声压低以及长篇阔论后的阴冷笑容，一切的一切都在预示着不详的征兆。
然而这时，即便玄武她已经感受到对方话语背后的用意，破封后急速下滑的实力也使得她只能就这样无言的看着他。
然后。
她抬头看了眼南京城持续了一周多的阴霾天空，垂下了长长的眼帘。
太暗了。
真的是……太暗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荡漾的水波陡然从另一个角度化了过来，她缓缓的抬起头，明亮的眸子里只见朱厌轻踏着湖面朝她走了过来，她皱了皱眉，“你想干什么……”但朱厌并未理睬她，仅仅是那样的笑着，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片刻后，他来到湖中，距离玄武不足五米的地方，四周玄色的光芒还在悄悄的扩散，只是相较起先前，色泽上明显黯淡了几分，朱厌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偏了偏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实力下滑的很快？好吧，其实你不用回答，这感觉我知道，应该就像是一个被并封万年的人在万年后苏醒急速衰老的过程，然后……你现在已经在衰老了，啧啧……”
啪……啪……
水纹在踩踏在湖面上的双脚周围猛烈的化开，仅仅是一瞬间，原先平静如水的湖面在下一刻便犹如汹涌激流的海浪在四周猛烈的翻滚起来，当水花激扬起来，面前的朱厌只是简单的看着她，后者云清风淡般的用手擦了擦溅到脸上的液体，看着依旧不露声色将情绪深深潜藏起来的玄武，皱起了眉头。
“你为什么不生气？”
“生气？”少女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浅浅的笑了笑，将狂气之源收在了遍布玄色光芒的透明球体里，“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在拖时间，我一直在等你衰弱，然后等你实力下滑严重的时候好抹杀你顺便抢夺狂气……”他的声音沉了下去，看着玄武的颜色随即转为警惕，“你明明意识到了……”
“是啊，我意识到了。”少女点点头，抬起头的瞬间，纯美无暇的脸颊上露出一抹让人晃眼的笑意，前边的朱厌微微怔住，她笑着道：“既然我意识到了，为什么我还要生气？你这人真奇怪……”
“……”
“我之所以会听你说下去，是因为你说的都是对的，有的时候，时也命也，这块大陆经过一万年演变成这样的结果也确实是我没想到的，就像你说的，或许这就是天地间所谓的命数……可这又能代表什么？自古灵浊不两立，万年前是如此，万年后也是如此，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你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我都认真的听着，但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拿着狂气在这里外露气息的刻意等你过来？”
“你想求饶，你要用狂气换回你那选定的契约者性命……”
“恩，你说的很对，这些都是对的，可除此之外呢？”少女摇着头看向他，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可怜的孩子，“朱厌，你太自信了，从你来到这里见到我的第一眼，我就能确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与那混沌如何扯上关系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混沌驱你实验狂气？要知道这可是狂气啊，是连我们六神兽拿其都没办法的蚩尤魔气，为什么这么庞大的能量会让你来做这个实验，而不是他本人？好好想想吧……”
“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压制急速衰弱的我，是的……你的确可以压制我，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制伏，但是你会以为我什么都没做就独自在这里等着你吗？难道你忘了几个小时前，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三个六神兽中的人物在这里了吗？”
“算算时间，她也应该到了……啊，他们来了。”
风声吹着树林，玄光摇曳，湖面荡漾，当朱厌抬起头的时候，在那快漆黑树林隔阂着城市的那块，两道身影正夹杂着他熟悉的感觉从那个方向赶过来，齐凌、叶岚、白虎、还有……那个叫刘婉书的少女，白色的气晕与火光在两人的身上升腾而起，某得一刻，一部分环境被光焰所点亮，一个声音果决的落下。
“虎吟烈阳斩。”
夜晚。
被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