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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执念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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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我们是真感谢大伯娘照顾的，你这么说是怪我和弟弟活干得太少吗？”江甜也抹了抹眼，“我们……我们就是知道要谢谢大伯娘，才拼命干活的，就连小宁都说会记恩，所以大冬天跟我一起抬衣裳去洗，冰冷的水把她手冻僵了也没哭，可惜的是我们人太小了，是，都怪我们，人小力气小，好多活都干不了，呜……”
江甜说着抱着江宁和江枫一起，三姐弟痛哭，一时把在场的都哭得唏嘘不已。
江柏的眼眶也红了，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把弟妹都拉到身边，才对村长和族老道：“三叔公，王叔，好听话我不想说了，我算是明白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柏小子……”村长又愧疚了，文书是他提起的，要是没有这封文书的事，周氏想必就拿了钱不闹了吧。
“王叔不必如此。”江柏看懂了村长的内疚，村长不过是一片好意，他怎么会怪他？反倒是蛮缠的大伯娘，嘴里说着疼爱他们，却是让大妹二妹和弟弟吃不饱饭，干最多的活，两年了，衣柜里还是娘当年置下的衣服，比大妹大2岁的江巧身姿已是少女模样，但大妹却是瘦弱得很，惶论两个已经7岁却像5岁的双生弟妹？
江柏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爷爷和大伯，心里痛苦又愤怒，昨晚江爷爷送钱来的感动此时全是羞愤，他爹娘要知道他把弟妹带成这样怕是会打死他吧。
“富礼媳妇，你当真不签么？”族老肃着脸问周氏，然而得到的是周氏掩面的哭泣。
“我签什么，我一片好心却要换来这样的欺辱，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你……”族老翘起了胡子，怒了，“什么是欺辱？这封文书吗？你……你说，这一词一句的哪里欺辱了你？”
任族老如何生气周氏也不理，只呜呜咽咽的哭着。
“三叔公，既有心要谢恩，钱给了也就给了，签文书算是怎么回事？是怕以后发达了被我们赖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莫说他们能不能发达，便是发达了我们也看不上，签了文书以后旁人该怎么说，说我们大房以恩卖钱，挟恩作价？当年要不是我娘同意，他们能有片瓦存身？5两银子？是打发叫花子呢，还恩，呸，他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江巧撇了撇嘴，脸上是不屑的。
江甜心里冷笑，可不就怕发达了被你们赖上吗？她就知道，周氏就是吃定了她们没钱才会要钱的，现下拿出来钱了，却又不肯放人了？
她面上泪痕未干，怯怯的道：“堂姐，我们知道恩情无价，可钱是大伯娘同意的，我们……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几个意思，想还恩，行啊，大大方方的拿钱来孝敬就是了，写什么文书？这不是欺辱是什么？”江巧狠狠的瞪向江甜，恨不能拧下江甜那生得娇媚的五官来。
“好了。”江柏拍了拍江甜的脑袋，理了理情绪，朝周氏清冷的道：“大伯娘，今日咱们敞开了说吧，您到底要怎么样？”
是啊，到底要怎样摆出来说道说道啊。
围观的村人们也都想知道周氏究竟是要干啥，唯有村长媳妇在人群里冷笑，怕是只有她才知道周氏要干啥。
周氏这是执念入魔，把对陶氏的嫉妒和对江富文的爱都化作了恨，所以搓磨甜丫头姐弟，少不得等柏小子学成回来也要被捏在手里的。
可惜柏小子和甜丫头是长大了，不愿意再被周氏压着了，所以周氏作，就是要继续拿捏他们。
村长媳妇看得明白，周氏的确是恨的，满腔的恨，她想到了陶氏娇娇美美的绣着花，什么都不用干江富文就围在边上爱护有加，她嫉妒得不行，才想出跟陶氏学刺绣的主意，所以每当江富文伺候陶氏的时候，她只要在边上总也能分到一些注意，她把自己想像成和陶氏共侍一夫。
那种隐秘的小心思真是让她心跳加速，与此同时，看得到吃不到隔靴搔痒的痛苦与日俱增，慢慢的，她便越来越恨，这种恨意直到陶氏和江富文双双身死才有所减缓，然而看到四个小的，她又不平了。
凭什么陶氏肚子能揣江富文的崽，凭什么？
所以她指使他们干活，拿他们当丫鬟仆人使唤，就好像是陶氏在伺候她一样，也能让她有快感。
就为这，她怎么会愿意同意签文书拿钱，她就想把他们绑在她边上，等她百年时一并带着他们去见江富文。
“我要怎么样？啊，我还能怎么样？”周氏更伤心了，“我就是担心你们兄妹啊我能怎么样？小柏，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了啊。”
我的妈啊。
太吓人了，在场的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周氏这是自己做了啥心里没点数啊，哦，你见天叫人干活，还不给人吃饱饭，合着这叫担心？
江甜头是真痛啊，磨了磨牙忍无可忍的道，“大伯娘，前年夏收你送饭去地头给爷和大伯吃，说我们三的饭在家里，叫我们回家吃顺便休息，结果……结果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们是贱人生的，不配吃粮食。那一场夏收，连着三天没有我们一口饭吃，是黄婶给了红薯让我们度了过去。”
“到了秋收，又是同样的招数让我们饿了三天。等到冬天，你把我娘留的棉衣和棉被全都抽走棉絮换成芦花，让我们生生的熬着，所以宁宁才会发烧生病。”
“去年的春天，你说堂哥要娶亲，得有好点的房子，所以搬进了我们家，堂嫂进门后，你又说堂嫂马上会怀孩子，得准备一个屋子带孩子，叫我们去住老房子，我不同意，你拿了砒霜水就要灌小枫。”
“半个月多月前，李家来提亲，你们没问过我的意见，便替我回绝了，说是李家看了我嫌我太瘦不好生养不能旺家，我的好堂姐为此跑来骂我，狠狠的推搡让我磕上了门廊的石头，血流满地，养了10多天才能下地，反而是堂姐跟李家郎订了亲。”
“这两年多来，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凡几，我不过是不想计较，却不想你们变本加厉。10多天呐，没一个人来关心过我的死活，也没人来看看我们姐弟三吃什么喝什么，是不是想着让我就这么死了算了？”
“堂姐，我们是真感谢大伯娘照顾的，你这么说是怪我和弟弟活干得太少吗？”江甜也抹了抹眼，“我们……我们就是知道要谢谢大伯娘，才拼命干活的，就连小宁都说会记恩，所以大冬天跟我一起抬衣裳去洗，冰冷的水把她手冻僵了也没哭，可惜的是我们人太小了，是，都怪我们，人小力气小，好多活都干不了，呜……”
江甜说着抱着江宁和江枫一起，三姐弟痛哭，一时把在场的都哭得唏嘘不已。
江柏的眼眶也红了，深深的吸了吸鼻子，把弟妹都拉到身边，才对村长和族老道：“三叔公，王叔，好听话我不想说了，我算是明白了，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
“柏小子……”村长又愧疚了，文书是他提起的，要是没有这封文书的事，周氏想必就拿了钱不闹了吧。
“王叔不必如此。”江柏看懂了村长的内疚，村长不过是一片好意，他怎么会怪他？反倒是蛮缠的大伯娘，嘴里说着疼爱他们，却是让大妹二妹和弟弟吃不饱饭，干最多的活，两年了，衣柜里还是娘当年置下的衣服，比大妹大2岁的江巧身姿已是少女模样，但大妹却是瘦弱得很，惶论两个已经7岁却像5岁的双生弟妹？
江柏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爷爷和大伯，心里痛苦又愤怒，昨晚江爷爷送钱来的感动此时全是羞愤，他爹娘要知道他把弟妹带成这样怕是会打死他吧。
“富礼媳妇，你当真不签么？”族老肃着脸问周氏，然而得到的是周氏掩面的哭泣。
“我签什么，我一片好心却要换来这样的欺辱，天下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你……”族老翘起了胡子，怒了，“什么是欺辱？这封文书吗？你……你说，这一词一句的哪里欺辱了你？”
任族老如何生气周氏也不理，只呜呜咽咽的哭着。
“三叔公，既有心要谢恩，钱给了也就给了，签文书算是怎么回事？是怕以后发达了被我们赖上吗？真是天大的笑话，莫说他们能不能发达，便是发达了我们也看不上，签了文书以后旁人该怎么说，说我们大房以恩卖钱，挟恩作价？当年要不是我娘同意，他们能有片瓦存身？5两银子？是打发叫花子呢，还恩，呸，他们不要脸，我们还要呢。”江巧撇了撇嘴，脸上是不屑的。
江甜心里冷笑，可不就怕发达了被你们赖上吗？她就知道，周氏就是吃定了她们没钱才会要钱的，现下拿出来钱了，却又不肯放人了？
她面上泪痕未干，怯怯的道：“堂姐，我们知道恩情无价，可钱是大伯娘同意的，我们……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是几个意思，想还恩，行啊，大大方方的拿钱来孝敬就是了，写什么文书？这不是欺辱是什么？”江巧狠狠的瞪向江甜，恨不能拧下江甜那生得娇媚的五官来。
“好了。”江柏拍了拍江甜的脑袋，理了理情绪，朝周氏清冷的道：“大伯娘，今日咱们敞开了说吧，您到底要怎么样？”
是啊，到底要怎样摆出来说道说道啊。
围观的村人们也都想知道周氏究竟是要干啥，唯有村长媳妇在人群里冷笑，怕是只有她才知道周氏要干啥。
周氏这是执念入魔，把对陶氏的嫉妒和对江富文的爱都化作了恨，所以搓磨甜丫头姐弟，少不得等柏小子学成回来也要被捏在手里的。
可惜柏小子和甜丫头是长大了，不愿意再被周氏压着了，所以周氏作，就是要继续拿捏他们。
村长媳妇看得明白，周氏的确是恨的，满腔的恨，她想到了陶氏娇娇美美的绣着花，什么都不用干江富文就围在边上爱护有加，她嫉妒得不行，才想出跟陶氏学刺绣的主意，所以每当江富文伺候陶氏的时候，她只要在边上总也能分到一些注意，她把自己想像成和陶氏共侍一夫。
那种隐秘的小心思真是让她心跳加速，与此同时，看得到吃不到隔靴搔痒的痛苦与日俱增，慢慢的，她便越来越恨，这种恨意直到陶氏和江富文双双身死才有所减缓，然而看到四个小的，她又不平了。
凭什么陶氏肚子能揣江富文的崽，凭什么？
所以她指使他们干活，拿他们当丫鬟仆人使唤，就好像是陶氏在伺候她一样，也能让她有快感。
就为这，她怎么会愿意同意签文书拿钱，她就想把他们绑在她边上，等她百年时一并带着他们去见江富文。
“我要怎么样？啊，我还能怎么样？”周氏更伤心了，“我就是担心你们兄妹啊我能怎么样？小柏，你说这话太伤我心了啊。”
我的妈啊。
太吓人了，在场的都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周氏这是自己做了啥心里没点数啊，哦，你见天叫人干活，还不给人吃饱饭，合着这叫担心？
江甜头是真痛啊，磨了磨牙忍无可忍的道，“大伯娘，前年夏收你送饭去地头给爷和大伯吃，说我们三的饭在家里，叫我们回家吃顺便休息，结果……结果家里什么都没有，你说我们是贱人生的，不配吃粮食。那一场夏收，连着三天没有我们一口饭吃，是黄婶给了红薯让我们度了过去。”
“到了秋收，又是同样的招数让我们饿了三天。等到冬天，你把我娘留的棉衣和棉被全都抽走棉絮换成芦花，让我们生生的熬着，所以宁宁才会发烧生病。”
“去年的春天，你说堂哥要娶亲，得有好点的房子，所以搬进了我们家，堂嫂进门后，你又说堂嫂马上会怀孩子，得准备一个屋子带孩子，叫我们去住老房子，我不同意，你拿了砒霜水就要灌小枫。”
“半个月多月前，李家来提亲，你们没问过我的意见，便替我回绝了，说是李家看了我嫌我太瘦不好生养不能旺家，我的好堂姐为此跑来骂我，狠狠的推搡让我磕上了门廊的石头，血流满地，养了10多天才能下地，反而是堂姐跟李家郎订了亲。”
“这两年多来，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凡几，我不过是不想计较，却不想你们变本加厉。10多天呐，没一个人来关心过我的死活，也没人来看看我们姐弟三吃什么喝什么，是不是想着让我就这么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