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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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两个美人，宋铮尽管心猿意马，却没有进一步动作。虽然他与陆嫱早已吻过，但在瑟儿面前，陆嫱能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若再唇齿相接，非把陆嫱羞死不可。
于瑟儿来说，宋铮能这么搂着她，她便心满意足了。这些天，她时常回忆与宋铮认识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冲突到被宋铮相救，再到自己千辛万苦去宋家庄，最后费尽周折与宋铮相见。当初的一句玩笑话，变成了真事，自己真的成了宋铮的丫环。
然而，瑟儿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一旦暴露，不知哪一天可能就被送回北国去。这让瑟儿心里时常凄惶。这一段时间，她与茗儿、陆嫱，相处得亲如姐妹，祝氏也不拿她当奴婢看待，这让她心里暖暖的，感觉非常满足。比起大金那明争暗斗的宫廷来，不知幸福多少。越是如此，瑟儿就越怕，怕有有朝一日忽然离开这里。
那一天，宋铮夜回宋府，抱着她和茗儿，让她的心彻底安下来。与别的女子不同，瑟儿才不管宋铮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或者再找新的女孩子。只有优秀的男人，才被女孩子追捧，只要宋铮心里有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瑟儿的公主身份，是不能说的，尽管她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但陆嫱算是宋铮名义上的“正妻”，在“正妻”面前，瑟儿还有些担忧，甚至还偷偷瞅了陆嫱一眼。不过，看到陆嫱只余下羞涩，瑟儿也放下心来。就这么靠在宋铮结实的肩膀上，瑟儿暗暗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男人。
宋铮搂住瑟儿的肩膀，并向她招手时，嫱儿先是惊讶，接着心里泛酸，但更多的是害羞。这些天，每当想起宋铮初到历城时，抱她亲她，她便羞不可却。现在守着瑟儿，她可没那么大胆子。然而，当宋铮拉她入怀时，陆嫱除了害羞，还有欣喜，甚至还有很多期待。
宋铮没想那么多，而是缓缓说起了这几日大比的种种情景，包括与京畿道武举的冲突、山东路武举的种种事情。等把这些都说完，又说起了宋家庄、西山、石山镇，絮叨了一通后，宋铮才意识道，原来，人是需要倾诉的，特别是在比较烦闷的时候。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宋铮活动了一下胳膊，不知不觉，竟然有些酸麻。
陆嫱刚想站起来，不过，她看着瑟儿没动，便重新把头埋下。旋即，陆嫱忽然抬起头来，“瑟儿，小郎明日还要大比呢。”
瑟儿“啊”的一声，蹦了下来。两个人看了一眼，同时脸红了。
宋铮呵呵一笑，直起身子，重新把一双璧人揽在怀里。没成想，两人同时推开他。
“小郎，别胡闹，还是快歇着吧，明天一早要去武院的。”嫱儿轻声说着，声音柔柔的。
“你们这么一闹，我哪能睡得下，不如今天晚上你们陪着我。”宋铮搓了一下手，嘿嘿笑着。
牵扯到宋铮的前途，瑟儿也知道轻重，轻拍了一下宋铮的脸，“乖，好好睡觉，回来姐姐给你买糖吃。”
宋铮愣了一下，咦，今天居然被这个小妮子调戏了，那还得了，连忙伸手去捉陆嫱的手。尽管宋小郎同学动作迅捷，却被早料到一步的瑟儿躲了过去。她转到陆嫱身后，向前一推。陆嫱娇呼一声，扑到了宋铮怀里。
宋铮一把抱住，不肯松手，眼睛却邪邪地看着瑟儿。
陆嫱推了两把，却推不开，只好由着宋铮再温存片刻。瑟儿冲着宋铮蹙了一下鼻子，嫩白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刮了两下，笑宋铮不羞。
宋铮也知道不能再胡闹，便拍了拍嫱儿的肩膀，“走，我送你俩回屋。”
陆嫱点了点头，颇有些不舍地离开宋铮的怀抱。
————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嫱和瑟儿便早早起身，亲手为宋铮做了几样早点。两人的水平，自然和向清没法比，然而，宋小郎同学还是高兴地吃下。辞别父母后，宋铮顶着刚刚冒出地平线的红日一路东行。
虎子自然还去皇城司据点，宋铮孤身向武院行去。在快到武院的一个叉路口，宋铮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位可是京畿道的慕兄，早啊！”宋铮向着慕伯约拱了拱手。尽管没与慕伯约交谈过，但这几天多次碰面，杨动也向宋铮介绍过慕伯约，知道这位智囊型的高手。抱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宋铮还是打了声招呼。
慕伯约对碰到宋铮很是吃惊，但他一贯深沉，在愣了一下后，也抱了一下拳，“原来是宋公子，早！”
两人并肩而行，说了一些“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闲话，很快就进了武院。训练场上，已有不少武举在那里习武。学文学武都一样，学文的固然要三更灯火五更鸡，学武的也要起早贪黑地锤炼武技。
来到乙字训练场边，慕伯约又一抱拳，“宋公子，祝你今日旗开得胜！”
“也祝慕公子马到成功，告辞！”宋铮回了一礼，向着甲字训练场跑去。
望着宋铮的背影，慕伯约的脸沉了下来。
“伯约，你怎么会与那宋小郎在一块儿？”韩奎跑了上来，显然，慕伯约与宋铮同时进武院，让他颇为不解。
“在路口碰上了，便打了声招呼。”慕伯约解释了一句，“这宋小郎很不简单，若韩大哥碰上，千万不能留手。”
韩奎一怔，“怎么，伯约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慕伯约点了点头，“昨天我回家后，四下打听了一下，这宋小郎可是十分奸猾，笑里藏刀。在密州时就曾亲手干掉十一条人命！”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韩奎大吃一惊。
慕伯约正色道，“说起来还是去年春天，这小子到一家面馆吃饭，没有带钱。店里的伙计不愿意，说了他两句。他便仗着自己有点身手，把人家打了。店家气愤不过，找了几个街头混混去堵他。哪知这小子心狠手辣，干掉了十一个手无寸铁的混混。与宋家交好的密州守备，为替这小子遮掩，把密州的混混清剿一空。还编出了一个‘宋小郎妙计除黑帮’的段子，让人四处传唱。结果，这小子不但没事，还被山东路安抚使嘉奖。”
韩奎瞪圆了双眼，“这小子这么大胆？还没王法了！”
“可不是嘛！那些混混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也不能全杀了啊。”慕伯约愤愤不平地道，“西山先生当世大儒，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么大的案子，那密州守备竟敢一手遮天不成？不是还是知州嘛。”韩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再说，那密州守备即便与宋家交好，也犯不着把这么大一个案子揽下啊！”
“韩兄有所不知，我听说这宋铮把守备家的小姐勾搭到手了，还破了人家的身子。密州守备没有办法，不能看到自己的闺女守寡，只好冒大不韪，把事情遮过去。”
“原来是这样！”韩奎恍然大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宋小郎看着不像啊！”
“那密州不过是群山中的小城，非开化之地，哪像这江宁城！”慕伯约摇头道，“我也是听街坊一个发小说的。他一个亲戚在山东，那里到处传扬这个段子。唉，道听途说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
韩奎笑道，“凡是总有个根源，总不会空穴来风。不管怎么说，要给兄弟们打个招呼，防着这小子一点，别让这小子暗算了。看他前两日的比试，还是有些本事的。”
慕伯约也陪笑道，“还是韩大哥想得周到些。”
————
宋铮活动了一会儿拳脚，浑身暖洋洋的。很快，到了辰时正点，通过前三项测试的各路武举在乙字训练场聚齐。城卫军也布置妥当。
由于是个人对打晋级，那些充当观众的官二代，及买到红贴的富二代们，纷纷涌进武院。宋铮居然从中发现了徐明轩的影子。以徐明轩在徐家的处境，也不知他是如何获得红帖的。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高台上，出现了多位将军和兵部的官员。杨动将自己认识的，为宋铮一一点出。有一些，虽然杨动不认识，但那名主持大比的裨将，对他们非常恭敬。宋铮将目光瞄到一个面如刀削、气度沉稳的老者身上，这位老者便是兵部右侍郎董兰成。
侍郎起于汉代，原是掌守宫廷门户，充当车骑随从皇帝。后来，侍郎地位渐高，人数也大大渐少。大齐效仿唐代官制，吏、户、兵三部均设侍郎两人，分左右，以右侍郎为上。礼、刑、工三部，设侍郎一人。
关于大齐的兵制，宋铮在历城军营时，基本上也算了解了。兵部右侍郎，相当于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其地位，与大齐各边关总督相若。而兵部左侍郎，则由城卫军统制蓝世光兼任。
兵部比较特殊，逄桧以太尉身份执掌兵部，却非兵部尚书。太尉府另有一套机构，负责大齐军队工作，主要是针对边关军。而兵部则主要负责各路各州的守备营。
黄元度执掌六部，对兵部有问责之权，不过，在人事上，却需要与太尉府协调，以太尉府为主。
江宁守军，原来只有城卫军，都卫军的产生，便是依据地方守备营的规矩建立的，只不过不叫江宁守备营，而是叫都卫军。
黄元度能硬生生地把城卫军竖起来，从逄桧手里挖块肉。虽然宋铮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交易，但也体现出黄元度过人的政治手腕。
宋铮还听到过一个说法，今年的武进士考试，五名担任评判的将军，不一定全部从城卫军出，也有可能有都卫军的武将。这种事不会硬生生写进大比章程的，至于是否如此，宋铮也不确定。不过，进武院值守的军士，却实实在在都是来自城卫军。
正当宋铮与杨动低声聊天时，只见两名军士抬着一个红漆木箱走到台上。木箱里，是密密麻麻的木筹。台上的一众将官，将抽取木筹，决定对阵人选。
台下的人均停下议论，屏住呼吸，对手是谁，马上就见分晓。
抱着两个美人，宋铮尽管心猿意马，却没有进一步动作。虽然他与陆嫱早已吻过，但在瑟儿面前，陆嫱能安静地呆在他怀里，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若再唇齿相接，非把陆嫱羞死不可。
于瑟儿来说，宋铮能这么搂着她，她便心满意足了。这些天，她时常回忆与宋铮认识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冲突到被宋铮相救，再到自己千辛万苦去宋家庄，最后费尽周折与宋铮相见。当初的一句玩笑话，变成了真事，自己真的成了宋铮的丫环。
然而，瑟儿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一旦暴露，不知哪一天可能就被送回北国去。这让瑟儿心里时常凄惶。这一段时间，她与茗儿、陆嫱，相处得亲如姐妹，祝氏也不拿她当奴婢看待，这让她心里暖暖的，感觉非常满足。比起大金那明争暗斗的宫廷来，不知幸福多少。越是如此，瑟儿就越怕，怕有有朝一日忽然离开这里。
那一天，宋铮夜回宋府，抱着她和茗儿，让她的心彻底安下来。与别的女子不同，瑟儿才不管宋铮有没有别的女孩子，或者再找新的女孩子。只有优秀的男人，才被女孩子追捧，只要宋铮心里有她，她就心满意足了。
瑟儿的公主身份，是不能说的，尽管她现在也不在乎这个。但陆嫱算是宋铮名义上的“正妻”，在“正妻”面前，瑟儿还有些担忧，甚至还偷偷瞅了陆嫱一眼。不过，看到陆嫱只余下羞涩，瑟儿也放下心来。就这么靠在宋铮结实的肩膀上，瑟儿暗暗地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男人。
宋铮搂住瑟儿的肩膀，并向她招手时，嫱儿先是惊讶，接着心里泛酸，但更多的是害羞。这些天，每当想起宋铮初到历城时，抱她亲她，她便羞不可却。现在守着瑟儿，她可没那么大胆子。然而，当宋铮拉她入怀时，陆嫱除了害羞，还有欣喜，甚至还有很多期待。
宋铮没想那么多，而是缓缓说起了这几日大比的种种情景，包括与京畿道武举的冲突、山东路武举的种种事情。等把这些都说完，又说起了宋家庄、西山、石山镇，絮叨了一通后，宋铮才意识道，原来，人是需要倾诉的，特别是在比较烦闷的时候。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宋铮活动了一下胳膊，不知不觉，竟然有些酸麻。
陆嫱刚想站起来，不过，她看着瑟儿没动，便重新把头埋下。旋即，陆嫱忽然抬起头来，“瑟儿，小郎明日还要大比呢。”
瑟儿“啊”的一声，蹦了下来。两个人看了一眼，同时脸红了。
宋铮呵呵一笑，直起身子，重新把一双璧人揽在怀里。没成想，两人同时推开他。
“小郎，别胡闹，还是快歇着吧，明天一早要去武院的。”嫱儿轻声说着，声音柔柔的。
“你们这么一闹，我哪能睡得下，不如今天晚上你们陪着我。”宋铮搓了一下手，嘿嘿笑着。
牵扯到宋铮的前途，瑟儿也知道轻重，轻拍了一下宋铮的脸，“乖，好好睡觉，回来姐姐给你买糖吃。”
宋铮愣了一下，咦，今天居然被这个小妮子调戏了，那还得了，连忙伸手去捉陆嫱的手。尽管宋小郎同学动作迅捷，却被早料到一步的瑟儿躲了过去。她转到陆嫱身后，向前一推。陆嫱娇呼一声，扑到了宋铮怀里。
宋铮一把抱住，不肯松手，眼睛却邪邪地看着瑟儿。
陆嫱推了两把，却推不开，只好由着宋铮再温存片刻。瑟儿冲着宋铮蹙了一下鼻子，嫩白的手指在自己脸上刮了两下，笑宋铮不羞。
宋铮也知道不能再胡闹，便拍了拍嫱儿的肩膀，“走，我送你俩回屋。”
陆嫱点了点头，颇有些不舍地离开宋铮的怀抱。
————
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嫱和瑟儿便早早起身，亲手为宋铮做了几样早点。两人的水平，自然和向清没法比，然而，宋小郎同学还是高兴地吃下。辞别父母后，宋铮顶着刚刚冒出地平线的红日一路东行。
虎子自然还去皇城司据点，宋铮孤身向武院行去。在快到武院的一个叉路口，宋铮碰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位可是京畿道的慕兄，早啊！”宋铮向着慕伯约拱了拱手。尽管没与慕伯约交谈过，但这几天多次碰面，杨动也向宋铮介绍过慕伯约，知道这位智囊型的高手。抱着与人为善的原则，宋铮还是打了声招呼。
慕伯约对碰到宋铮很是吃惊，但他一贯深沉，在愣了一下后，也抱了一下拳，“原来是宋公子，早！”
两人并肩而行，说了一些“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闲话，很快就进了武院。训练场上，已有不少武举在那里习武。学文学武都一样，学文的固然要三更灯火五更鸡，学武的也要起早贪黑地锤炼武技。
来到乙字训练场边，慕伯约又一抱拳，“宋公子，祝你今日旗开得胜！”
“也祝慕公子马到成功，告辞！”宋铮回了一礼，向着甲字训练场跑去。
望着宋铮的背影，慕伯约的脸沉了下来。
“伯约，你怎么会与那宋小郎在一块儿？”韩奎跑了上来，显然，慕伯约与宋铮同时进武院，让他颇为不解。
“在路口碰上了，便打了声招呼。”慕伯约解释了一句，“这宋小郎很不简单，若韩大哥碰上，千万不能留手。”
韩奎一怔，“怎么，伯约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慕伯约点了点头，“昨天我回家后，四下打听了一下，这宋小郎可是十分奸猾，笑里藏刀。在密州时就曾亲手干掉十一条人命！”
“什么？竟然有这等事？”韩奎大吃一惊。
慕伯约正色道，“说起来还是去年春天，这小子到一家面馆吃饭，没有带钱。店里的伙计不愿意，说了他两句。他便仗着自己有点身手，把人家打了。店家气愤不过，找了几个街头混混去堵他。哪知这小子心狠手辣，干掉了十一个手无寸铁的混混。与宋家交好的密州守备，为替这小子遮掩，把密州的混混清剿一空。还编出了一个‘宋小郎妙计除黑帮’的段子，让人四处传唱。结果，这小子不但没事，还被山东路安抚使嘉奖。”
韩奎瞪圆了双眼，“这小子这么大胆？还没王法了！”
“可不是嘛！那些混混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可也不能全杀了啊。”慕伯约愤愤不平地道，“西山先生当世大儒，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一个儿子。”
“这么大的案子，那密州守备竟敢一手遮天不成？不是还是知州嘛。”韩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再说，那密州守备即便与宋家交好，也犯不着把这么大一个案子揽下啊！”
“韩兄有所不知，我听说这宋铮把守备家的小姐勾搭到手了，还破了人家的身子。密州守备没有办法，不能看到自己的闺女守寡，只好冒大不韪，把事情遮过去。”
“原来是这样！”韩奎恍然大悟，“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这宋小郎看着不像啊！”
“那密州不过是群山中的小城，非开化之地，哪像这江宁城！”慕伯约摇头道，“我也是听街坊一个发小说的。他一个亲戚在山东，那里到处传扬这个段子。唉，道听途说的事情，谁知是真是假。”
韩奎笑道，“凡是总有个根源，总不会空穴来风。不管怎么说，要给兄弟们打个招呼，防着这小子一点，别让这小子暗算了。看他前两日的比试，还是有些本事的。”
慕伯约也陪笑道，“还是韩大哥想得周到些。”
————
宋铮活动了一会儿拳脚，浑身暖洋洋的。很快，到了辰时正点，通过前三项测试的各路武举在乙字训练场聚齐。城卫军也布置妥当。
由于是个人对打晋级，那些充当观众的官二代，及买到红贴的富二代们，纷纷涌进武院。宋铮居然从中发现了徐明轩的影子。以徐明轩在徐家的处境，也不知他是如何获得红帖的。
与往日不同，今天的高台上，出现了多位将军和兵部的官员。杨动将自己认识的，为宋铮一一点出。有一些，虽然杨动不认识，但那名主持大比的裨将，对他们非常恭敬。宋铮将目光瞄到一个面如刀削、气度沉稳的老者身上，这位老者便是兵部右侍郎董兰成。
侍郎起于汉代，原是掌守宫廷门户，充当车骑随从皇帝。后来，侍郎地位渐高，人数也大大渐少。大齐效仿唐代官制，吏、户、兵三部均设侍郎两人，分左右，以右侍郎为上。礼、刑、工三部，设侍郎一人。
关于大齐的兵制，宋铮在历城军营时，基本上也算了解了。兵部右侍郎，相当于国防部第一副部长。其地位，与大齐各边关总督相若。而兵部左侍郎，则由城卫军统制蓝世光兼任。
兵部比较特殊，逄桧以太尉身份执掌兵部，却非兵部尚书。太尉府另有一套机构，负责大齐军队工作，主要是针对边关军。而兵部则主要负责各路各州的守备营。
黄元度执掌六部，对兵部有问责之权，不过，在人事上，却需要与太尉府协调，以太尉府为主。
江宁守军，原来只有城卫军，都卫军的产生，便是依据地方守备营的规矩建立的，只不过不叫江宁守备营，而是叫都卫军。
黄元度能硬生生地把城卫军竖起来，从逄桧手里挖块肉。虽然宋铮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交易，但也体现出黄元度过人的政治手腕。
宋铮还听到过一个说法，今年的武进士考试，五名担任评判的将军，不一定全部从城卫军出，也有可能有都卫军的武将。这种事不会硬生生写进大比章程的，至于是否如此，宋铮也不确定。不过，进武院值守的军士，却实实在在都是来自城卫军。
正当宋铮与杨动低声聊天时，只见两名军士抬着一个红漆木箱走到台上。木箱里，是密密麻麻的木筹。台上的一众将官，将抽取木筹，决定对阵人选。
台下的人均停下议论，屏住呼吸，对手是谁，马上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