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私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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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廷再回山上的时候，婆儿的情况已经好多了。</p>
这真是奇效啊，连靖廷都赞叹。</p>
当然，大家也都不知道，或许功劳是太后给的那一颗药，郡主并未告知其他人，老夫人甚至也以为是往日吃的那些。</p>
朱大韶终于顺利接近了孙荣贵，但是还没探听出什么消息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孙荣贵也不是轻易信一个人，不过，孙荣贵倒是没防备朱大韶，只以为黄烨倒戈了，因此叫上上下下都杯葛黄烨。</p>
黄烨有苦说不出，到了之后，竟真的只能找瑾宁了。</p>
因为，他如果得罪瑾宁，早漕运总院衙门真的是混不下去了。</p>
瑾宁一直都等着黄烨的投靠。</p>
黄烨原先也算是孙荣贵的半个心腹，对他的事情，就算不是全部知道，至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p>
果然，瑾宁明确接受他的“投诚”之后，他为了表示忠心，把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p>
其中，孙荣贵每年会给衙门里头的官员派发多少红利，送多少好礼，大抵的数额都有了。</p>
再者，孙荣贵会和地方哪些官员来往，地方官员来京的时候，在哪里设宴款待。</p>
更有如今开放了航运牌，哪些人走动得比较频繁也都告知了瑾宁。</p>
还有一点，瑾宁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的。</p>
那就是那些民间商船，之前孙荣贵提过，以分红的方式抽取，也就是说，孙荣贵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则从利润中分一部分给孙荣贵。</p>
这样的话，价格是不可能降下去的，价格降不下，那么开放民间航运的路线，用处不大，物价压根没办法压下去。</p>
瑾宁听罢，道：“果然是一条长久合作的方法，干坐着就有银子从天上砸下来，孙荣贵应该去做商人。”</p>
黄烨道：“商人哪里有他好赚？商人做生意还会亏本呢，他是稳赚不赔的，且赚的是好几方的银子，这些年，他家财也有过两三千万了吧？”</p>
瑾宁震惊，“两三千万两白银？”</p>
黄烨道：“黄金也好，白银也好，加起来少不了这话数。”</p>
“真是富贵啊。”瑾宁震骇，当初以为他过千万，已经让人震惊了，没想到远远不止。</p>
“除了白银，还有好些宝器名贵首饰，都是一箱箱的。”</p>
“藏于何处？”瑾宁连忙问道。</p>
“不知道。”黄烨瞧了她一眼，“原先是放在山中一个庵堂里头的地窖，后那个地方不安全，便转移了，转移到哪里去，下官不知道，只是听之前打漕官说过，不过，后来问他，他又说什么都不知道了。”</p>
“就是那个马漕官吗？”</p>
“不是，那位漕官已经死了。”黄烨说。</p>
“死了？”瑾宁诧异。</p>
黄烨道：“没错，急病死的，就是在转移后没多久就死了。”</p>
瑾宁淡冷地道：“怕是被灭口了。”</p>
黄烨想了想，道：“有可能的，孙荣贵养了一群人，都是些江湖好手，背地里为他做事，若叫了那些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p>
瑾宁嗯了一声，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儿。”</p>
黄烨其实心里也很惊慌茫然，不知道怎么办。</p>
其实投靠陈瑾宁不是上上之举。</p>
但是，他找过孙荣贵表示忠心，孙荣贵羞辱了他一顿，压根不信他了，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否则，这官帽都保不住。</p>
靖廷上山之后就一直忙着，大家都在赶。</p>
他和阿忠他们几个配合得还不错，所谓日子有功，在府中愉快地相处了几天之后，之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p>
因着靖廷和其他人相处得不错，莫易暂时也不作妖，毕竟大家都在赶。</p>
第一批失败之后，便抓紧挖第二层。</p>
第二层清除泥皮之后，试验过，杂质少了很多，所以，基本可以提炼了。</p>
摄政王下令建造窑炉，此令一下，矿上都高兴起来了。</p>
大家都盼着这一天，盼着能铸造出更精锐的兵器抵御敌人。</p>
只是，越近年关，天气便越发冷。</p>
山顶是完全冰封了，窑炉是不能建造在山上，必须要在山下大规模建造。</p>
因此，靖廷比之前更忙碌了，要监管山下，也要监管山上。</p>
腊月初六，天色就不好了，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雪。</p>
但是因为摄政王没来，所以大家都来问靖廷。</p>
靖廷觉得应该要停工的，不然大雪下起来，运送的部队会比较危险，甚至，出矿的旷工也会很危险，因为风雪大，会迷了眼睛。</p>
但是，莫易认为，只差这么最后一哆嗦了，只要运送到山下，等窑炉建造完毕，山上即便停工，也影响不了下面的运作。</p>
靖廷坚决反对。</p>
就这样，两人争吵了一下，莫易道：“如果真要下暴雪，摄政王一定会来叫我们停工，但是他没来，证明并没有要下雪，你现在说停工有点早吧？”</p>
靖廷道：“我停的是运送，因为下山的道路比较陡峭，且下去一趟也艰难，不是一两个时辰可抵达，如果半道上下了雪，路滑加上风迷，会出人命。”</p>
莫易气道：“人命人命，你可知道你畏首畏尾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这雪就算要下，也不会是一时半会就很大吧？等下的时候再停工不行吗？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吧？”</p>
靖廷听到这些挑衅的话，放弃了沟通，只对阿忠他们道：“运送下山的必须要停工，等大雪过后再恢复。”</p>
说完，他便带着雷洪进了矿洞。</p>
莫易气得要死，这个陈靖廷，总是跟她作对。</p>
眼看就要完事的，偏拖拖拉拉。</p>
她回头看着阿忠他们，道：“你们真赞成停工？我们是摄政王找来的，应该要听摄政王的话，除非他叫我们停工，否则，我们不应该停。”</p>
小黄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如果真发生危险，可会像陈大将军说的那样，出人命。”</p>
“你别听他危言耸听，”莫易没好气地道：“这雪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下，你们难道想一直留在这里吗？早点完工，我们就能早点回去了，而且，你们也没有违背摄政王的命令，之前下雪封山，摄政王是下了命令的，如今可没有，全凭他陈靖廷说，他又不是天气预报。”</p>
阿忠和小黄大肚商量了一下，觉得如今反正还没下，先送了这一批下去，送下去之后再停工便好。</p>
靖廷再回山上的时候，婆儿的情况已经好多了。</p>
这真是奇效啊，连靖廷都赞叹。</p>
当然，大家也都不知道，或许功劳是太后给的那一颗药，郡主并未告知其他人，老夫人甚至也以为是往日吃的那些。</p>
朱大韶终于顺利接近了孙荣贵，但是还没探听出什么消息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孙荣贵也不是轻易信一个人，不过，孙荣贵倒是没防备朱大韶，只以为黄烨倒戈了，因此叫上上下下都杯葛黄烨。</p>
黄烨有苦说不出，到了之后，竟真的只能找瑾宁了。</p>
因为，他如果得罪瑾宁，早漕运总院衙门真的是混不下去了。</p>
瑾宁一直都等着黄烨的投靠。</p>
黄烨原先也算是孙荣贵的半个心腹，对他的事情，就算不是全部知道，至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p>
果然，瑾宁明确接受他的“投诚”之后，他为了表示忠心，把所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p>
其中，孙荣贵每年会给衙门里头的官员派发多少红利，送多少好礼，大抵的数额都有了。</p>
再者，孙荣贵会和地方哪些官员来往，地方官员来京的时候，在哪里设宴款待。</p>
更有如今开放了航运牌，哪些人走动得比较频繁也都告知了瑾宁。</p>
还有一点，瑾宁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的。</p>
那就是那些民间商船，之前孙荣贵提过，以分红的方式抽取，也就是说，孙荣贵为他们保驾护航，他们则从利润中分一部分给孙荣贵。</p>
这样的话，价格是不可能降下去的，价格降不下，那么开放民间航运的路线，用处不大，物价压根没办法压下去。</p>
瑾宁听罢，道：“果然是一条长久合作的方法，干坐着就有银子从天上砸下来，孙荣贵应该去做商人。”</p>
黄烨道：“商人哪里有他好赚？商人做生意还会亏本呢，他是稳赚不赔的，且赚的是好几方的银子，这些年，他家财也有过两三千万了吧？”</p>
瑾宁震惊，“两三千万两白银？”</p>
黄烨道：“黄金也好，白银也好，加起来少不了这话数。”</p>
“真是富贵啊。”瑾宁震骇，当初以为他过千万，已经让人震惊了，没想到远远不止。</p>
“除了白银，还有好些宝器名贵首饰，都是一箱箱的。”</p>
“藏于何处？”瑾宁连忙问道。</p>
“不知道。”黄烨瞧了她一眼，“原先是放在山中一个庵堂里头的地窖，后那个地方不安全，便转移了，转移到哪里去，下官不知道，只是听之前打漕官说过，不过，后来问他，他又说什么都不知道了。”</p>
“就是那个马漕官吗？”</p>
“不是，那位漕官已经死了。”黄烨说。</p>
“死了？”瑾宁诧异。</p>
黄烨道：“没错，急病死的，就是在转移后没多久就死了。”</p>
瑾宁淡冷地道：“怕是被灭口了。”</p>
黄烨想了想，道：“有可能的，孙荣贵养了一群人，都是些江湖好手，背地里为他做事，若叫了那些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p>
瑾宁嗯了一声，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儿。”</p>
黄烨其实心里也很惊慌茫然，不知道怎么办。</p>
其实投靠陈瑾宁不是上上之举。</p>
但是，他找过孙荣贵表示忠心，孙荣贵羞辱了他一顿，压根不信他了，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否则，这官帽都保不住。</p>
靖廷上山之后就一直忙着，大家都在赶。</p>
他和阿忠他们几个配合得还不错，所谓日子有功，在府中愉快地相处了几天之后，之前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p>
因着靖廷和其他人相处得不错，莫易暂时也不作妖，毕竟大家都在赶。</p>
第一批失败之后，便抓紧挖第二层。</p>
第二层清除泥皮之后，试验过，杂质少了很多，所以，基本可以提炼了。</p>
摄政王下令建造窑炉，此令一下，矿上都高兴起来了。</p>
大家都盼着这一天，盼着能铸造出更精锐的兵器抵御敌人。</p>
只是，越近年关，天气便越发冷。</p>
山顶是完全冰封了，窑炉是不能建造在山上，必须要在山下大规模建造。</p>
因此，靖廷比之前更忙碌了，要监管山下，也要监管山上。</p>
腊月初六，天色就不好了，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雪。</p>
但是因为摄政王没来，所以大家都来问靖廷。</p>
靖廷觉得应该要停工的，不然大雪下起来，运送的部队会比较危险，甚至，出矿的旷工也会很危险，因为风雪大，会迷了眼睛。</p>
但是，莫易认为，只差这么最后一哆嗦了，只要运送到山下，等窑炉建造完毕，山上即便停工，也影响不了下面的运作。</p>
靖廷坚决反对。</p>
就这样，两人争吵了一下，莫易道：“如果真要下暴雪，摄政王一定会来叫我们停工，但是他没来，证明并没有要下雪，你现在说停工有点早吧？”</p>
靖廷道：“我停的是运送，因为下山的道路比较陡峭，且下去一趟也艰难，不是一两个时辰可抵达，如果半道上下了雪，路滑加上风迷，会出人命。”</p>
莫易气道：“人命人命，你可知道你畏首畏尾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这雪就算要下，也不会是一时半会就很大吧？等下的时候再停工不行吗？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吧？”</p>
靖廷听到这些挑衅的话，放弃了沟通，只对阿忠他们道：“运送下山的必须要停工，等大雪过后再恢复。”</p>
说完，他便带着雷洪进了矿洞。</p>
莫易气得要死，这个陈靖廷，总是跟她作对。</p>
眼看就要完事的，偏拖拖拉拉。</p>
她回头看着阿忠他们，道：“你们真赞成停工？我们是摄政王找来的，应该要听摄政王的话，除非他叫我们停工，否则，我们不应该停。”</p>
小黄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如果真发生危险，可会像陈大将军说的那样，出人命。”</p>
“你别听他危言耸听，”莫易没好气地道：“这雪也不是一时半会就下，你们难道想一直留在这里吗？早点完工，我们就能早点回去了，而且，你们也没有违背摄政王的命令，之前下雪封山，摄政王是下了命令的，如今可没有，全凭他陈靖廷说，他又不是天气预报。”</p>
阿忠和小黄大肚商量了一下，觉得如今反正还没下，先送了这一批下去，送下去之后再停工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