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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破碎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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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全场因不知名气氛沉默数秒之后，欧尔麦特突然叹笑一声，顺便将背后正偷偷靠近的家伙拽过来甩飞。
那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抛物线，径直落在院墙外，身形消失。
“抱歉，鸣狐，”战斗再开，欧尔麦特挥动手臂拳拳到肉，还算从容地说：“是我让你担心了吧，说来惭愧……详细的缘由，等回去之后，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鸣狐眨眨眼睛，笑了，“那我会把这个承诺记在心里，并且好好期待的。”
隔着人群对视一眼，涌上心头的默契让鸣狐胸口发烫，他金瞳亮如灿星，反身便是一刀，劈飞袭来的钢针。
稍远些站着个全身钢铁化的家伙，指尖夹着数枚草叶，轻轻挥手，翠绿植株便染上冷硬的颜色，顶端散发金属锋利的光泽。
与他做出雷同举动的还有数人，全是一副蓄势待发，虎视眈眈的模样。鸣狐方才扫荡成功有偷袭的加成作用，这会儿与众多超能力直面对抗，说实话，还真有些没底。
不过没关系，因为有欧尔麦特……八木俊典在这里。
想到这里，打刀眼神一颤，有些诧异。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相当信任那个大块头了，这可不仅仅是产生好感的程度。
五花八门的个性齐上阵，缭乱攻击飞在半空中，朝他一股脑砸过来。鸣狐及时回神，指尖抹过本体刀刃，挺身迎上。
双方霎时间乱斗在一处。
“呜啊，鸣狐居然也有冲动的时候，这下子可难办了……”小二缩在墙角不知被谁凿穿的坑洞里，咬着尾巴絮叨：“正直警官能及时赶到么，这些人可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溯行军啊……后面后面！岩浆？嗷嗷嗷这次是钢线，这家伙犯规！！”
鸣狐躲闪的动作一顿，猛地矮身，抓起一把土灰丢向后方，倏而狂风凭空大作，一群人猝不及防迷了眼睛，下一刻被狠狠砍在脖子上，晕倒过去。
失去操纵者的个性也逐一消失无踪，鸣狐喘息着看看四周，遮挡视野的人群所剩不多，有时候群体攻击未必是好事，身边都是同伴，大招反而不方便使用，间接受到限制。
Allforone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却没有阻止手下的人，原因大概只有一个——
他知道无论什么个性都伤不到欧尔麦特，分开冲击只是白送人头，所以不如一股脑把人围起来，欧尔麦特不会下*屏蔽的关键字*，在这样的前提下，群体战术更为有效。
真是卑鄙阴暗的谋算。
若在以前，这些家伙虽然有个别难应付，但对鸣狐来说也不过是一刀斩的功夫，如今为了某人，他不得不收起暴戾的一面，只用刀背不断将人打出圈外。
【小二，他们中是否还有一个传送个性？我在墙外根本没有看到人影路过。】
【有，就在另一个大块头身边呢，脑袋全是黑雾的那个。】
徒手揍开一名敌人，鸣狐捏捏拳头，余光向Allforone看过去。
果然有个黑脑袋站在那儿，鹤立鸡群。
……那两个黄点算是眼睛吗？算是吧？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我还想再复制一次传送能力，把这些家伙全都送去给塚内警官，现在他们只处于昏迷状态，留在旁边是隐患。】
【我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做？】
【磁力，刚才复制到了一个家伙的个性，我把你设置成定点，万一看到我被Allforone出手你就往墙外跑，努力把我拉过去】
【可是墙外还有两个人吧，万一出去撞上他们……】
【那两个家伙没什么好怕的，我忌惮的只有一个人。】
迅速商议好对策，鸣狐开始一边突围，一边不声不响地向Allforone的位置靠拢，目标黑雾脑袋，话说那厮好像就叫黑雾？
行至一半时，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Allforone突然站起了身。
鸣狐手一抖，在堪堪劈倒的敌人屁股上划了一刀，鲜血登时像小喷泉似的飚起来，正面看到这一幕的两人目光微妙，忍不住侧身护住后背。
鸣狐：“……”
“你确实总能找到一些好伙伴呢，欧尔麦特。”Allforone声音沙哑，掩着嘴咳嗽两声，显然内脏受到了损伤，“跑掉的小朋友又回来了，是件值得喜悦的事情，而且我之前似乎有点小瞧这孩子，他成功愚弄了我，现在又打倒我数名从属，真是了不得的成绩。”
欧尔麦特心神一紧，沉声道：“那是因为你的自大与傲慢也传染给了别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该被小看，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这是你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Allforone。”
“是吗……”Allforone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抬起右手，“你确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欧尔麦特，虽然我不承认人类所谓品德一说，但还是尊敬你贯彻自己的理念，就像我也一直在走我崇尚的道路一样。”
“被你如此比喻，这种夸赞我可一点也不想接受。”看清对方右手所对的方向，欧尔麦特眼神一厉，飞身冲向鸣狐，“躲开！”
“呵。”
Allforone挑眉一笑，虚张的手掌猛然一握，鸣狐整个人再度飘起倒飞而去，仿佛事件重演一般，被他抓在手中。
“No！Allforone！”脚下猛踏地面，停止冲势，欧尔麦特咬牙看过去，怒道：“你就只会耍这种伎俩吗？卑鄙！”
“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属于恶人序列吧，那么所用的手段自然也无谓光明正大，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无论是暴力还是技巧，都值得被人称颂。”
他这是诡辩，欧尔麦特却无言以对，Allforone是个彻头彻尾无视道义与是非的恶棍，跟这厮没法讲道理。
鸣狐熟练地扒住掐在脖子上的大手，眼睛微微眯起，似是不经意间看向一旁的黑雾。
那家伙穿着一身白衬衫西装裤，似模似样的，还挺像个绅士。
后者注意到自己被窥视，下意识看了过来，两点黄色光晕像是雾中的灯塔，幽然轻晃。
虽然眼神不太能透露情绪，他脸上还是显出被注视的疑惑。
弯弯眼睛，身形蓦地一软，鸣狐的四肢身躯头颅突然尽数化作透明软泥，灵巧地从Allforone手中漏了下去。
欧尔麦特：“！！！”
Allforone：“……史莱姆？”
男人脸色一黑，看向自己众多从属，拥有史莱姆个性的那个家伙不知在哪儿，但看这情况，毫无疑问是被做掉了。
在他试图重新将缩成一团的鸣狐捞回来以前，就像方才商量好的那样，小二从墙洞中窜出来，拔腿就跑，帮助鸣狐的磁力发挥作用，瞬间脱离Allforone身边。
“干得好！”欧尔麦特握拳，疾风般冲过来，拦住Allforone的脚步。
两人再次轰轰烈烈对撞在一起。
史莱姆状态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无法视物，因为没有眼睛，鸣狐只能先一股脑撞击在墙壁上，确认自己没有被抓回去，这才赶忙道：【小二够了，回来吧，我脱身成功了。】
【已经回来啦，我听见大块头又跟那个人打起来了，其他人都在往外跑呢。】
难怪周围好像很大风的样子，耳朵和嘴巴尽数消失，现在鸣狐根本听不见动静。
不过这个状态很安全，甚至不必害怕受到打击，可以留下来观战，通过小二。
【能看到我在哪儿吗？过来帮把手，我复制到传送能力了。】
【看到了，银白色的、果冻一样的物质呢，】小狐狸用爪子拨弄一下面前的透明圆球，被软乎乎的触感击中，【Fuhu——好软，鸣狐，多复制几次这个能力吧，你现在好可爱哦~】
【别傻了，三次使用完以前再复制也没用，】鸣狐被半身推得打了个转，软乎乎地探出一只触角，把它推开，【驮上我，咱们把刚才打晕的家伙送走。】
【好~~】
小狐狸叼住史莱姆甩到背上，飞快沿着庭院狂奔起来，躺平的人比比皆是，鸣狐只需要释放出小型传送通道，一路收割便好。
Allforone已经跟欧尔麦特打到了半空中，注意到下面这一幕，本就有些挂不住的脸色再度沉下去。
“又被他得手了啊，真是机灵的少年，看来使用他的个性确实不需要身体接触呢，莫非……对视？趁着被我抓住的时候，与黑雾对视了吗。”
欧尔麦特闷不吭声，全力牵制住他，给鸣狐争取时间。
【好了！】小二兴奋地在脑海中大呼一声，确认最后一个人也被送走之后，飞快扭身跳出墙外，往没有人的方向迅速奔逃。
鸣狐凭感觉扒紧它的毛发，【八木先生怎么样了？】
【他……】从全神贯注中分出一点点空档，往后看了一眼，小二猛地瞪大瞳孔，四爪急停！
鸣狐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下，用不惯的史莱姆身躯顿时一晃，整只团子顺着惯性被高高抛飞，打着转撞在树上。
【唔……小二？】
【他……他、……】
【……】
立刻意识到不妥，鸣狐瞬间恢复人身，扭头望回去。
已经跑出很远的残破庭院之上，身形相仿的两人互相对立，欧尔麦特灿金色的头发仍然那样显眼，只是有那么一瞬软软垂掉下来，像失去精神的兔子耳朵。
他被Allforone抓着一边肩膀，脊背佝偻，一只手抵着对方的脖子，一只手捉着对方的手腕。
而Allforone被捉着的那只手，正深深插在欧尔麦特的左侧胸腹中。
“……不……”八木先生……？
鸣狐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紧抓着本体的手一软，刀鞘顶端‘铿！’一声跌在地上。
“……呵。”
全场因不知名气氛沉默数秒之后，欧尔麦特突然叹笑一声，顺便将背后正偷偷靠近的家伙拽过来甩飞。
那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完美抛物线，径直落在院墙外，身形消失。
“抱歉，鸣狐，”战斗再开，欧尔麦特挥动手臂拳拳到肉，还算从容地说：“是我让你担心了吧，说来惭愧……详细的缘由，等回去之后，我会一一告诉你的。”
鸣狐眨眨眼睛，笑了，“那我会把这个承诺记在心里，并且好好期待的。”
隔着人群对视一眼，涌上心头的默契让鸣狐胸口发烫，他金瞳亮如灿星，反身便是一刀，劈飞袭来的钢针。
稍远些站着个全身钢铁化的家伙，指尖夹着数枚草叶，轻轻挥手，翠绿植株便染上冷硬的颜色，顶端散发金属锋利的光泽。
与他做出雷同举动的还有数人，全是一副蓄势待发，虎视眈眈的模样。鸣狐方才扫荡成功有偷袭的加成作用，这会儿与众多超能力直面对抗，说实话，还真有些没底。
不过没关系，因为有欧尔麦特……八木俊典在这里。
想到这里，打刀眼神一颤，有些诧异。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相当信任那个大块头了，这可不仅仅是产生好感的程度。
五花八门的个性齐上阵，缭乱攻击飞在半空中，朝他一股脑砸过来。鸣狐及时回神，指尖抹过本体刀刃，挺身迎上。
双方霎时间乱斗在一处。
“呜啊，鸣狐居然也有冲动的时候，这下子可难办了……”小二缩在墙角不知被谁凿穿的坑洞里，咬着尾巴絮叨：“正直警官能及时赶到么，这些人可不是只会舞刀弄枪的溯行军啊……后面后面！岩浆？嗷嗷嗷这次是钢线，这家伙犯规！！”
鸣狐躲闪的动作一顿，猛地矮身，抓起一把土灰丢向后方，倏而狂风凭空大作，一群人猝不及防迷了眼睛，下一刻被狠狠砍在脖子上，晕倒过去。
失去操纵者的个性也逐一消失无踪，鸣狐喘息着看看四周，遮挡视野的人群所剩不多，有时候群体攻击未必是好事，身边都是同伴，大招反而不方便使用，间接受到限制。
Allforone肯定也能想到这一点，却没有阻止手下的人，原因大概只有一个——
他知道无论什么个性都伤不到欧尔麦特，分开冲击只是白送人头，所以不如一股脑把人围起来，欧尔麦特不会下*屏蔽的关键字*，在这样的前提下，群体战术更为有效。
真是卑鄙阴暗的谋算。
若在以前，这些家伙虽然有个别难应付，但对鸣狐来说也不过是一刀斩的功夫，如今为了某人，他不得不收起暴戾的一面，只用刀背不断将人打出圈外。
【小二，他们中是否还有一个传送个性？我在墙外根本没有看到人影路过。】
【有，就在另一个大块头身边呢，脑袋全是黑雾的那个。】
徒手揍开一名敌人，鸣狐捏捏拳头，余光向Allforone看过去。
果然有个黑脑袋站在那儿，鹤立鸡群。
……那两个黄点算是眼睛吗？算是吧？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我还想再复制一次传送能力，把这些家伙全都送去给塚内警官，现在他们只处于昏迷状态，留在旁边是隐患。】
【我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做？】
【磁力，刚才复制到了一个家伙的个性，我把你设置成定点，万一看到我被Allforone出手你就往墙外跑，努力把我拉过去】
【可是墙外还有两个人吧，万一出去撞上他们……】
【那两个家伙没什么好怕的，我忌惮的只有一个人。】
迅速商议好对策，鸣狐开始一边突围，一边不声不响地向Allforone的位置靠拢，目标黑雾脑袋，话说那厮好像就叫黑雾？
行至一半时，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Allforone突然站起了身。
鸣狐手一抖，在堪堪劈倒的敌人屁股上划了一刀，鲜血登时像小喷泉似的飚起来，正面看到这一幕的两人目光微妙，忍不住侧身护住后背。
鸣狐：“……”
“你确实总能找到一些好伙伴呢，欧尔麦特。”Allforone声音沙哑，掩着嘴咳嗽两声，显然内脏受到了损伤，“跑掉的小朋友又回来了，是件值得喜悦的事情，而且我之前似乎有点小瞧这孩子，他成功愚弄了我，现在又打倒我数名从属，真是了不得的成绩。”
欧尔麦特心神一紧，沉声道：“那是因为你的自大与傲慢也传染给了别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该被小看，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这是你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Allforone。”
“是吗……”Allforone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抬起右手，“你确实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欧尔麦特，虽然我不承认人类所谓品德一说，但还是尊敬你贯彻自己的理念，就像我也一直在走我崇尚的道路一样。”
“被你如此比喻，这种夸赞我可一点也不想接受。”看清对方右手所对的方向，欧尔麦特眼神一厉，飞身冲向鸣狐，“躲开！”
“呵。”
Allforone挑眉一笑，虚张的手掌猛然一握，鸣狐整个人再度飘起倒飞而去，仿佛事件重演一般，被他抓在手中。
“No！Allforone！”脚下猛踏地面，停止冲势，欧尔麦特咬牙看过去，怒道：“你就只会耍这种伎俩吗？卑鄙！”
“反正在你们眼中，我属于恶人序列吧，那么所用的手段自然也无谓光明正大，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无论是暴力还是技巧，都值得被人称颂。”
他这是诡辩，欧尔麦特却无言以对，Allforone是个彻头彻尾无视道义与是非的恶棍，跟这厮没法讲道理。
鸣狐熟练地扒住掐在脖子上的大手，眼睛微微眯起，似是不经意间看向一旁的黑雾。
那家伙穿着一身白衬衫西装裤，似模似样的，还挺像个绅士。
后者注意到自己被窥视，下意识看了过来，两点黄色光晕像是雾中的灯塔，幽然轻晃。
虽然眼神不太能透露情绪，他脸上还是显出被注视的疑惑。
弯弯眼睛，身形蓦地一软，鸣狐的四肢身躯头颅突然尽数化作透明软泥，灵巧地从Allforone手中漏了下去。
欧尔麦特：“！！！”
Allforone：“……史莱姆？”
男人脸色一黑，看向自己众多从属，拥有史莱姆个性的那个家伙不知在哪儿，但看这情况，毫无疑问是被做掉了。
在他试图重新将缩成一团的鸣狐捞回来以前，就像方才商量好的那样，小二从墙洞中窜出来，拔腿就跑，帮助鸣狐的磁力发挥作用，瞬间脱离Allforone身边。
“干得好！”欧尔麦特握拳，疾风般冲过来，拦住Allforone的脚步。
两人再次轰轰烈烈对撞在一起。
史莱姆状态唯一的不便之处就是无法视物，因为没有眼睛，鸣狐只能先一股脑撞击在墙壁上，确认自己没有被抓回去，这才赶忙道：【小二够了，回来吧，我脱身成功了。】
【已经回来啦，我听见大块头又跟那个人打起来了，其他人都在往外跑呢。】
难怪周围好像很大风的样子，耳朵和嘴巴尽数消失，现在鸣狐根本听不见动静。
不过这个状态很安全，甚至不必害怕受到打击，可以留下来观战，通过小二。
【能看到我在哪儿吗？过来帮把手，我复制到传送能力了。】
【看到了，银白色的、果冻一样的物质呢，】小狐狸用爪子拨弄一下面前的透明圆球，被软乎乎的触感击中，【Fuhu——好软，鸣狐，多复制几次这个能力吧，你现在好可爱哦~】
【别傻了，三次使用完以前再复制也没用，】鸣狐被半身推得打了个转，软乎乎地探出一只触角，把它推开，【驮上我，咱们把刚才打晕的家伙送走。】
【好~~】
小狐狸叼住史莱姆甩到背上，飞快沿着庭院狂奔起来，躺平的人比比皆是，鸣狐只需要释放出小型传送通道，一路收割便好。
Allforone已经跟欧尔麦特打到了半空中，注意到下面这一幕，本就有些挂不住的脸色再度沉下去。
“又被他得手了啊，真是机灵的少年，看来使用他的个性确实不需要身体接触呢，莫非……对视？趁着被我抓住的时候，与黑雾对视了吗。”
欧尔麦特闷不吭声，全力牵制住他，给鸣狐争取时间。
【好了！】小二兴奋地在脑海中大呼一声，确认最后一个人也被送走之后，飞快扭身跳出墙外，往没有人的方向迅速奔逃。
鸣狐凭感觉扒紧它的毛发，【八木先生怎么样了？】
【他……】从全神贯注中分出一点点空档，往后看了一眼，小二猛地瞪大瞳孔，四爪急停！
鸣狐没想到突然来这么一下，用不惯的史莱姆身躯顿时一晃，整只团子顺着惯性被高高抛飞，打着转撞在树上。
【唔……小二？】
【他……他、……】
【……】
立刻意识到不妥，鸣狐瞬间恢复人身，扭头望回去。
已经跑出很远的残破庭院之上，身形相仿的两人互相对立，欧尔麦特灿金色的头发仍然那样显眼，只是有那么一瞬软软垂掉下来，像失去精神的兔子耳朵。
他被Allforone抓着一边肩膀，脊背佝偻，一只手抵着对方的脖子，一只手捉着对方的手腕。
而Allforone被捉着的那只手，正深深插在欧尔麦特的左侧胸腹中。
“……不……”八木先生……？
鸣狐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一幕，紧抓着本体的手一软，刀鞘顶端‘铿！’一声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