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到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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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市中心，“德古烤肉”店内。
“林飞哥哥你来啦。”肖蕊绮端来三杯柠檬水。
“恩恩，我来看你来了。”林飞一脸傻笑看着肖蕊绮。
肖蕊绮没有回答，只是流出害羞的神情，微微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小莫哥哥，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在家昏迷了好几天，你是不是生病了？”肖蕊绮吧注意转到莫子涵这边。
莫子涵可不是榆木脑袋，自己昏睡三天这事根本没有声张，结果这才过了一天就被肖蕊绮知道了，无需多想，莫子涵当即给了林飞一个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晚饭时间。
“什么！？”
林飞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餐厅，两只牛一般眼睛瞪得老大，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对林飞投来嫌弃的眼神。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
莫子涵一个巴掌拍在林飞的脑袋上，林飞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他平复下心情，重新咀嚼起嘴里的烤肉块儿。
“你说雪莉让你看到了未来，W市变成一个“水城”？”
林飞的语气变得平淡，但眼神中露出的疑惑却怎么也藏不住。
其实把这件事告诉林飞是莫子涵的一意孤行，雪莉劝了他一上午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林飞和莫子涵的关系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这么些年来，两人向来都是有话说话，除了平日里互相的恶作剧，心里有什么事从不会向对方隐瞒。
况且在莫子涵看来，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自己的好朋友有必要知道。至于为什么不给家里人说，是因为就目前来看，就算自己把口水都给说干了，老妈也只会觉得儿子只是在幻想罢了。
“那咱们赶紧收拾东西搬家啊。”
林飞嘴上是这么说，可他看上去却并没有打算立刻放弃这一桌子的美食。
其实林飞的这番话，也说出了莫子涵的内心真实想法。表面上淡定自若的莫子涵，其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昨晚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自己的家园即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提前知晓的自己，却连说服家人的勇气的都没有。
莫子涵是妈妈和外婆一起拉扯大的，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但是等到莫子涵长大后才明白这只是妈妈善意的谎言，他经常透过门缝看着妈妈拿着爸爸的照片默默流泪。
作为家里的‘大主持’。外婆对两个外孙也是关爱有加，除了无休止的的电话问候，最喜欢的就是给莫子涵和刘珂鸣做上一桌丰盛的菜肴。
莫子涵从小就有长大后要好好照顾妈妈和外婆的想法，所以在他内心深处，是有和此刻林飞一样的想法：带家人离开这个城市。
内心的沉重，让莫子涵无心享受面前的美食，他看着坐在身边的雪莉，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雪莉心领神会，想起莫子涵昨晚没有问出口的两个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她说道。
“第一个问题，我在梦里听到过的最多的三个字……”
“是探险家和探险者对吧？”雪莉早猜到莫子涵会这样问，抢先一步帮他说了出来。
莫子涵点了点头：“这是个什么意思，这应该是电影里和书上的人物吧。”
雪莉连忙摇摇头道:“在未来的W市，‘探险者’是一种新兴的职业，巨浪不仅仅改变了这个城市的运行模式，同时也扩大了它的版图，赈灾成功的十年后，W市周边的区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同样的巨浪侵袭，周边城市溢出的水源和W市完美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全新的“水之城”。”
“有了W市的前车之鉴，其他几个城市用同样的方法很快使城市恢复运作，国家一方面调查灾害的原因，同时将所有被大水侵袭过的城市的管理权统统交给了市长秋志明。”
“咕噜咕噜~”
林飞聚精会神地听着雪莉说着这个奇幻的故事，没注意自己的奶昔早已喝得见底。
他觉得此时的雪莉，就像个新派说书人，说着他们这些年轻人最爱听的科幻故事，而他也早已把之前那个单纯善良，千人追万人捧的雪莉形象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地问：
“那雪莉你说这些，和小莫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雪莉用牙签插起沙拉盘里的圣女果，在白色的沙拉上“打了个滚儿”后送到嘴里，咀嚼一阵后说：
“在未来的那个“水之城”里，不仅涌现出了能操控气息的“气行者”和少部分的“异种”。让那个世界大为改观的，是灾难过后“水之城”内外出现的各种生态环境的变化，还有形态各异的“生物”
“生物？怪兽？”
“没错！这些新涌现出的生物不明来历，外形和生活习性都是当今世界不曾出现过的。”
“为了应对未知的环境和那些涌现出来的新生物，秋志明利用手头的资源将大量的“气行者”和“异种”组织到一起，以高额的报酬，指派他们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这些愿意放弃安逸生活，甘愿踏上探索之旅的人，在未来被称为“探险者”。而小莫口中的“探险家”则是在探索之路上比前者更有建树的一群人，在未来，“探险家”是极受人们拥戴的群体。
这或许是莫子涵前二十二年来最兴奋的时刻，他在雪莉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最爱的词语：“探险！”，就像爱迪生提前知道了自己能发明电灯一样，莫子涵恨不得立马再做一次那样的梦，穿越到那个未来去看看以“探险”为名的“水之城”到底是什么模样。
莫子涵呆立在自己的座位上，四目无神傻傻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在那片万里无云的蓝布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未来身为“探险者”孤身一人闯荡的背影。
不！不要做“探险者”，莫子涵悄悄告诉自己：自己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探险家”。他甚至忘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家园被毁之上。
“还有一个问题。”莫子涵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双眼仔细地看着雪莉说。
“夏令营那晚，山顶上，和你对话的那个男人……”
“你真的记起来了？”雪莉脸上竟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是的，但在做这场梦之前，一直到那天坐车回家，我的脑海中都没有雨夜里的那段记忆。”
“因为你的记忆被我抹除了。”
“抹除！？”林飞和莫子涵异口同声地惊讶道。而雪莉只是淡定地点点头。
“操控他人的梦境是初阶‘幻梦’的能力，而我的能力更高一阶，甚至可以抹除你脑海中短暂的记忆。然而你在从梦境中苏醒之时，在时间之流中意外发现了这些画面，所以这些原本被我除掉的记忆碎片也就物归原主啦。”
雪莉说完，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莫子涵听完沉思良久，其实在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或许一天一夜也问不完，
吃完碗里的肉，喝下最后一口奶昔，莫子涵仰天打出一个长长的饱嗝，拍了拍肚子看着雪莉：
“你送我到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你去救一个人。”雪莉的回答有些出乎莫子涵的意料。
“雪莉你确定？只是救一个人，不是救全城的人？”
雪莉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明明知道这个城市在将来会遭受灭顶之灾，费了半天劲，就只是为了让我救一个人？”
莫子涵和林飞实在无法理解雪莉用意，他们挠破头皮也想不到在知晓未来的情况下，雪莉为什么不选择告诉大家一切。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雪莉看穿了二人的心思：“这场灾难无法避免，我们无法改变未来的格局。”
“那总得想点儿办法吧，难道坐这等死？”
林飞愈发的着急：“我现在回家告诉我爸妈，我们可以先搬到隔壁城区的姥姥去避一段时间。”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莫子涵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一把将林飞推回原来的座位。
“我说你是不是没长耳朵，雪莉都说了，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地方的也会有同样的情况，只是从我们这儿开始。”一番思考后的莫子涵开始理解了雪莉的想法。
“说吧雪莉，你想让我救谁？”莫子涵转身问道。
“这个，我还暂时不能告诉你，”雪莉的眼神有些迟疑：“不过我会想办法再送你回到未来世界一次，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要不，雪莉你这次用你那个叫什么‘幻梦’的能力也让我做一次梦吧，我也看想看看我在以后是什么样子。”林飞的情绪喜怒无常，方才还急地恨不得飞出城市，这会儿就笑嘻嘻地求着雪莉。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雪莉居然有些生气：“况且就算送你去未来你也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我的能力只是让你们的意识通过梦境占据到未来的某个人身上，”
“所以小莫在梦中操控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林飞听后，失落地瘫坐在他的椅子上，扭头看起收银台里的肖蕊绮来。而莫子涵却从雪莉的一番话中领悟了很多：
“怪不得在那边有周围很多人都认识我，好像叫我莫辰风什么的，奇了个怪了，是谁呀？还和我一个姓。”
雪莉听后笑了笑：“看来你还没忘，告诉我，你都看到了哪些人？”
“一个穿暗金色风衣的男人，一个叫林染的小胖子，还有一个叫欧阳岚的蓝发少年，和一个卷发女生。”莫子涵掰着手指头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哦，对了，还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雪莉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白衣服的女生，好看吗？”
莫子涵被这个突然的问题给问得愣住了，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转动，自己去到的是三十年后的未来，那会儿雪莉都五十多岁了，那个年轻的白衣女子一定不会是她，在自己内心确认这是雪莉对他的考验后，便从容的回答道:
“当然没雪莉你好看啦。”
说完还附赠雪莉一个甜甜的微笑。
“油嘴滑舌，不想理你。”雪莉把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不知不觉，时间已至傍晚，落日把天边的白云烧得火红，夕阳的余晖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蝉翼般的薄纱。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莫子涵看着雪莉的背影问道。
雪莉点了点头:“你要救的那个人，他是未来所有探险家的信仰，也是所有未知生物最惧怕的人之一。”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雪莉精致的脸庞上，莫子涵在这一刻回想起在那夜的星辰下雪莉说过的话：想要保护好每一个自己所爱的人。
“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我在梦里操控那个叫莫辰风的人，可厉害了，身体就像铁做的一样。”
莫子涵说得眉飞色舞的，然后雪莉听后却只是失望地摇摇头道:
“那的确是很强的能力，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在你和欧阳岚发生冲突后，你的能力就被剥夺了，现在我要送你回到未来，修炼是其次，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
“那我们怎么开始？”莫子涵心生疑虑，自己上次莫名其妙就被雪莉给带入梦境，虽然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但他还是怕经常受到这种未知能力的控制，会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
“就现在开始吧，爬下。”雪莉立马转过头来。
“现，现在？”莫子涵千算万算没算到雪莉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就连一旁的林飞也想不通怎么会选到这样的地点：“雪莉，你难道要小莫在烤肉店睡个三天三夜？”
“那只是你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能力，身体和大脑需要适应的时间很长，我当初异能涌现的时候，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梦境中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是不成正比的，你这次从睡着到醒来，时间可能在一个小时左右。”
“好吧。”莫子涵乖乖地爬在了桌子上问：“那雪莉你是怎么发动能力的，会不会有身体接触呢？”莫子涵露出一只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雪莉。
“痴心妄想。”
雪莉伸手蒙住莫子涵那对贼眉鼠眼说：
“记住，那个卷发的女孩叫秋疏雨，她和林染是你的伙伴，上次对你使用能力，耗费了我太多的念力，这一次我不敢保证能把你送回你晕倒的那个时间点。”
“但如果运气好时间点正确，在你面前死去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救的人，你的敌人很强大，倘若救不了他，答应我，小莫，一定要记下凶手的相貌。”
次日下午，市中心，“德古烤肉”店内。
“林飞哥哥你来啦。”肖蕊绮端来三杯柠檬水。
“恩恩，我来看你来了。”林飞一脸傻笑看着肖蕊绮。
肖蕊绮没有回答，只是流出害羞的神情，微微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小莫哥哥，好久不见，我听说你在家昏迷了好几天，你是不是生病了？”肖蕊绮吧注意转到莫子涵这边。
莫子涵可不是榆木脑袋，自己昏睡三天这事根本没有声张，结果这才过了一天就被肖蕊绮知道了，无需多想，莫子涵当即给了林飞一个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的眼神。
晚饭时间。
“什么！？”
林飞的叫声回荡在整个餐厅，两只牛一般眼睛瞪得老大，周围的人不约而同的对林飞投来嫌弃的眼神。
“你能不能小声点儿。”
莫子涵一个巴掌拍在林飞的脑袋上，林飞好像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激，他平复下心情，重新咀嚼起嘴里的烤肉块儿。
“你说雪莉让你看到了未来，W市变成一个“水城”？”
林飞的语气变得平淡，但眼神中露出的疑惑却怎么也藏不住。
其实把这件事告诉林飞是莫子涵的一意孤行，雪莉劝了他一上午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林飞和莫子涵的关系虽算不上生死之交，但这么些年来，两人向来都是有话说话，除了平日里互相的恶作剧，心里有什么事从不会向对方隐瞒。
况且在莫子涵看来，这种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自己的好朋友有必要知道。至于为什么不给家里人说，是因为就目前来看，就算自己把口水都给说干了，老妈也只会觉得儿子只是在幻想罢了。
“那咱们赶紧收拾东西搬家啊。”
林飞嘴上是这么说，可他看上去却并没有打算立刻放弃这一桌子的美食。
其实林飞的这番话，也说出了莫子涵的内心真实想法。表面上淡定自若的莫子涵，其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昨晚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自己的家园即将遭受毁灭性的打击，而提前知晓的自己，却连说服家人的勇气的都没有。
莫子涵是妈妈和外婆一起拉扯大的，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但是等到莫子涵长大后才明白这只是妈妈善意的谎言，他经常透过门缝看着妈妈拿着爸爸的照片默默流泪。
作为家里的‘大主持’。外婆对两个外孙也是关爱有加，除了无休止的的电话问候，最喜欢的就是给莫子涵和刘珂鸣做上一桌丰盛的菜肴。
莫子涵从小就有长大后要好好照顾妈妈和外婆的想法，所以在他内心深处，是有和此刻林飞一样的想法：带家人离开这个城市。
内心的沉重，让莫子涵无心享受面前的美食，他看着坐在身边的雪莉，对着她伸出两根手指。雪莉心领神会，想起莫子涵昨晚没有问出口的两个问题。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她说道。
“第一个问题，我在梦里听到过的最多的三个字……”
“是探险家和探险者对吧？”雪莉早猜到莫子涵会这样问，抢先一步帮他说了出来。
莫子涵点了点头：“这是个什么意思，这应该是电影里和书上的人物吧。”
雪莉连忙摇摇头道:“在未来的W市，‘探险者’是一种新兴的职业，巨浪不仅仅改变了这个城市的运行模式，同时也扩大了它的版图，赈灾成功的十年后，W市周边的区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同样的巨浪侵袭，周边城市溢出的水源和W市完美地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全新的“水之城”。”
“有了W市的前车之鉴，其他几个城市用同样的方法很快使城市恢复运作，国家一方面调查灾害的原因，同时将所有被大水侵袭过的城市的管理权统统交给了市长秋志明。”
“咕噜咕噜~”
林飞聚精会神地听着雪莉说着这个奇幻的故事，没注意自己的奶昔早已喝得见底。
他觉得此时的雪莉，就像个新派说书人，说着他们这些年轻人最爱听的科幻故事，而他也早已把之前那个单纯善良，千人追万人捧的雪莉形象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忍不住地问：
“那雪莉你说这些，和小莫的问题有什么联系吗？”
雪莉用牙签插起沙拉盘里的圣女果，在白色的沙拉上“打了个滚儿”后送到嘴里，咀嚼一阵后说：
“在未来的那个“水之城”里，不仅涌现出了能操控气息的“气行者”和少部分的“异种”。让那个世界大为改观的，是灾难过后“水之城”内外出现的各种生态环境的变化，还有形态各异的“生物”
“生物？怪兽？”
“没错！这些新涌现出的生物不明来历，外形和生活习性都是当今世界不曾出现过的。”
“为了应对未知的环境和那些涌现出来的新生物，秋志明利用手头的资源将大量的“气行者”和“异种”组织到一起，以高额的报酬，指派他们去探索那些未知的领域，这些愿意放弃安逸生活，甘愿踏上探索之旅的人，在未来被称为“探险者”。而小莫口中的“探险家”则是在探索之路上比前者更有建树的一群人，在未来，“探险家”是极受人们拥戴的群体。
这或许是莫子涵前二十二年来最兴奋的时刻，他在雪莉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最爱的词语：“探险！”，就像爱迪生提前知道了自己能发明电灯一样，莫子涵恨不得立马再做一次那样的梦，穿越到那个未来去看看以“探险”为名的“水之城”到底是什么模样。
莫子涵呆立在自己的座位上，四目无神傻傻地望着窗外的蓝天，在那片万里无云的蓝布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未来身为“探险者”孤身一人闯荡的背影。
不！不要做“探险者”，莫子涵悄悄告诉自己：自己要成为一名伟大的“探险家”。他甚至忘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家园被毁之上。
“还有一个问题。”莫子涵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双眼仔细地看着雪莉说。
“夏令营那晚，山顶上，和你对话的那个男人……”
“你真的记起来了？”雪莉脸上竟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是的，但在做这场梦之前，一直到那天坐车回家，我的脑海中都没有雨夜里的那段记忆。”
“因为你的记忆被我抹除了。”
“抹除！？”林飞和莫子涵异口同声地惊讶道。而雪莉只是淡定地点点头。
“操控他人的梦境是初阶‘幻梦’的能力，而我的能力更高一阶，甚至可以抹除你脑海中短暂的记忆。然而你在从梦境中苏醒之时，在时间之流中意外发现了这些画面，所以这些原本被我除掉的记忆碎片也就物归原主啦。”
雪莉说完，嘴角微微上翘，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
莫子涵听完沉思良久，其实在他心中还有很多疑问。或许一天一夜也问不完，
吃完碗里的肉，喝下最后一口奶昔，莫子涵仰天打出一个长长的饱嗝，拍了拍肚子看着雪莉：
“你送我到未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让你去救一个人。”雪莉的回答有些出乎莫子涵的意料。
“雪莉你确定？只是救一个人，不是救全城的人？”
雪莉又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明明知道这个城市在将来会遭受灭顶之灾，费了半天劲，就只是为了让我救一个人？”
莫子涵和林飞实在无法理解雪莉用意，他们挠破头皮也想不到在知晓未来的情况下，雪莉为什么不选择告诉大家一切。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雪莉看穿了二人的心思：“这场灾难无法避免，我们无法改变未来的格局。”
“那总得想点儿办法吧，难道坐这等死？”
林飞愈发的着急：“我现在回家告诉我爸妈，我们可以先搬到隔壁城区的姥姥去避一段时间。”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莫子涵抢先一步拦在他面前，一把将林飞推回原来的座位。
“我说你是不是没长耳朵，雪莉都说了，不只是我们这里，其他地方的也会有同样的情况，只是从我们这儿开始。”一番思考后的莫子涵开始理解了雪莉的想法。
“说吧雪莉，你想让我救谁？”莫子涵转身问道。
“这个，我还暂时不能告诉你，”雪莉的眼神有些迟疑：“不过我会想办法再送你回到未来世界一次，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要不，雪莉你这次用你那个叫什么‘幻梦’的能力也让我做一次梦吧，我也看想看看我在以后是什么样子。”林飞的情绪喜怒无常，方才还急地恨不得飞出城市，这会儿就笑嘻嘻地求着雪莉。
“不行！”
“为什么？”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雪莉居然有些生气：“况且就算送你去未来你也不一定能看到自己，我的能力只是让你们的意识通过梦境占据到未来的某个人身上，”
“所以小莫在梦中操控的身体，不是他自己的。”
林飞听后，失落地瘫坐在他的椅子上，扭头看起收银台里的肖蕊绮来。而莫子涵却从雪莉的一番话中领悟了很多：
“怪不得在那边有周围很多人都认识我，好像叫我莫辰风什么的，奇了个怪了，是谁呀？还和我一个姓。”
雪莉听后笑了笑：“看来你还没忘，告诉我，你都看到了哪些人？”
“一个穿暗金色风衣的男人，一个叫林染的小胖子，还有一个叫欧阳岚的蓝发少年，和一个卷发女生。”莫子涵掰着手指头一边回忆一边说着：“哦，对了，还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
雪莉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白衣服的女生，好看吗？”
莫子涵被这个突然的问题给问得愣住了，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转动，自己去到的是三十年后的未来，那会儿雪莉都五十多岁了，那个年轻的白衣女子一定不会是她，在自己内心确认这是雪莉对他的考验后，便从容的回答道:
“当然没雪莉你好看啦。”
说完还附赠雪莉一个甜甜的微笑。
“油嘴滑舌，不想理你。”雪莉把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不知不觉，时间已至傍晚，落日把天边的白云烧得火红，夕阳的余晖为这个城市披上了一层蝉翼般的薄纱。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莫子涵看着雪莉的背影问道。
雪莉点了点头:“你要救的那个人，他是未来所有探险家的信仰，也是所有未知生物最惧怕的人之一。”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雪莉精致的脸庞上，莫子涵在这一刻回想起在那夜的星辰下雪莉说过的话：想要保护好每一个自己所爱的人。
“好，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完成心愿，我在梦里操控那个叫莫辰风的人，可厉害了，身体就像铁做的一样。”
莫子涵说得眉飞色舞的，然后雪莉听后却只是失望地摇摇头道:
“那的确是很强的能力，只不过……”
“不过什么？”
“只不过在你和欧阳岚发生冲突后，你的能力就被剥夺了，现在我要送你回到未来，修炼是其次，一定要找到杀人凶手。”
“那我们怎么开始？”莫子涵心生疑虑，自己上次莫名其妙就被雪莉给带入梦境，虽然是件很神奇的事情，但他还是怕经常受到这种未知能力的控制，会不会对自己身体造成伤害。
“就现在开始吧，爬下。”雪莉立马转过头来。
“现，现在？”莫子涵千算万算没算到雪莉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就连一旁的林飞也想不通怎么会选到这样的地点：“雪莉，你难道要小莫在烤肉店睡个三天三夜？”
“那只是你第一次接触到这个能力，身体和大脑需要适应的时间很长，我当初异能涌现的时候，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梦境中的时间和现实时间是不成正比的，你这次从睡着到醒来，时间可能在一个小时左右。”
“好吧。”莫子涵乖乖地爬在了桌子上问：“那雪莉你是怎么发动能力的，会不会有身体接触呢？”莫子涵露出一只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雪莉。
“痴心妄想。”
雪莉伸手蒙住莫子涵那对贼眉鼠眼说：
“记住，那个卷发的女孩叫秋疏雨，她和林染是你的伙伴，上次对你使用能力，耗费了我太多的念力，这一次我不敢保证能把你送回你晕倒的那个时间点。”
“但如果运气好时间点正确，在你面前死去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救的人，你的敌人很强大，倘若救不了他，答应我，小莫，一定要记下凶手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