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知晓一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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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世界？
本以为雪莉会说些女孩子最擅长的关心人的话，“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诸如此类，莫子涵还能顺理成章的回答道“没问题，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然而一切这一切都出乎莫子涵的意料，雪莉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莫子涵傻了眼。
“你……你知道我做的梦？”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莫子涵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畏惧之心，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雪莉。
雪莉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朝着莫子涵点了点头。
“给我说说你做的梦吧。”雪莉开口说道。
“我……”
正要开口的的莫子涵，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一股自后脑勺传出的剧痛过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之前在黑暗中看见的所有画面此刻从他脑海里一晃而过，那些画面里的每一帧，每一张面孔，都无比清晰的放映在他的脑海中，而这所有的画面，都仿佛是他未曾见过的。
那个盛夏的雨夜，东郊山顶，雪莉和那个神秘的男子，这些画面不是空穴来风，更像是在莫子涵记忆长河中所缺失的一块，而在此刻，所有被在那个雨夜和清晨被忘却的画面，都一一浮现在莫子涵眼前。
“雪莉，你！”
当莫子涵脑海中的一切变化都归于平静，他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正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再仔细梳理一番，莫子涵似乎已了然于胸。
“听你这样说，这三天我在梦里所经历的一切，你都很清楚了？”莫子涵的逐渐平和。
其实换做以前的自己，或许早就已经开始大喊大叫了，这些超常规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相信是谁都会被吓得好几天说不出话。
但此刻面对雪莉，莫子涵就是装，也要装得淡定异常。
“当然啦，是我让你做的这个梦。”雪莉伸手指着莫子涵。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听见能控制别人做梦的，莫子涵皱着眉一脸狐疑：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奇怪的梦。”而对于雪莉的话，他并没有持怀疑态度，因为就目前看来，莫子涵觉得自己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接受的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是更快的知道真相。
“因为我必须要让你看见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你是说我梦中见到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雪莉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
“不仅仅是真实，你梦中所见，就是我们未来的w市”
聊到这里，莫子涵已经不知道从何问起，雪莉的话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力的界限，在莫子涵的设想中，未来的城市建筑的确有希望做到如梦中那样华丽。
但是人呢？
梦中的蓝发少年，那超出人类认知的战斗技巧，速度、力量。想到这里，莫子涵更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你能控制我的梦境吗？”
“没错，严格来说，我操控的不仅仅是梦境，而是能让你的意识通过梦境附身到未来的某个人身上，在未来，我的这种能力被人们称作“幻梦”。你梦里所见的世界，正是三十年后的W市。”
“三十年后？那为什么感觉一切都不一样？在我印象中，W市没有那种恢宏大气的会场，人们也不会穿着那种怪异的服装。”
“因为本来就不一样了，”雪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阐述：
“我们的家园，在不久后会遭遇一场毁灭性的打击，这一次，不仅仅是大水，整个W市都会被一阵滔天巨浪淹没，而关于这场灾难的缘由，没有人能够解释。幸存下来的人们只记得那天本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平常的事，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警报，排山倒海的巨浪在一瞬间将整个市区化为“水城”。
莫子涵瞪大双眼看着滔滔不绝的雪莉，他能想象雪莉口中描述的场景，因为自己在梦境中返回现实时，的确看到了这等画面：
“所以你带我去的时间点，是W市即将被淹没的时刻，你想让我提前看到这一切，阻止这场灾难？”
雪莉摇了摇头：“你在梦里去到的那个地方，已经是灾难过后的三十年了。”
“巨浪侵袭城市后，国家高层拨下巨款想平息这场灾难，原来的市长拿了钱按照之前W市被洪水侵犯时的方法开始了赈灾行动，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水势不退反增，原市长因此被挂上“赈灾不力”的名号，甚至还有人谣传说他贪污了国家的灾款，那段时间的W市可谓是人间地狱，所有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应该是只有水深，没有火热。全市的电、气、自来水供应全部瘫痪，低洼地区的房屋被完全淹没，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十层以下的建筑，无一幸免，全市建筑损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就这样，老市长在一片骂声中被迫下台。”
莫子涵不敢相信，这个陪伴自己出生和成长的都市，居然会遭遇如此的灾难。他的内心十分抗拒这种未来，但雪莉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这个城市无法逃避的命运。
“W市就这样被水灾淹没了吗？”
雪莉继续说着：“W市能焕发新春，要归功于一个叫秋志明的人，全市瘫痪之际，这个男人在被推举上台担任新市长后，拟定了一套全新的赈灾方案，他抛弃了这个城市以前所有抵抗洪水的经验和方法，把赈灾改为重建，一开始人们都对新市长的方案半信半疑，但迫于现实，灾民们只能听信于他。”
“秋志明放弃了全市的排水工作，他并不打算将这个城市恢复原有的相貌，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城市已经无法复原，因此他向国家申请更多的重建款和大批量的赈灾人员，在这一切得到批准后，我们的新市长开始了他建立‘新城市’的丰功伟业。他让科研人员大批研制水下工作服，让施工队潜入水下为所有新生建筑打上牢固的水下地基，之后又在城市周围建立了四大净水厂以净化城中泥沙混杂的污水。短短数月，原本臭气熏天，污水横流的城市变得焕然一新，国家下来视察的高层领导看到眼前这个史无前例的“水上城市”大为赞叹，之后又放下巨资和劳动力鼓励新市长加大对W市的发展，从那之后，W市每天都在一片繁忙中度过。”
莫子涵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津津有味地听着雪莉向自己诉说着这个城市未来的命运。
“被转移到其他城市的灾民们，当最终回到自己原来的家乡时，被眼前这个重生的“水上都市”给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破烂不堪的废城，没想到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从此傍水而居的新家园，虽然很多地方尚未完善，但那一片片清澈的水让所有归乡的人都无比信任这个给了他们新生活的市长。”
“在秋志明的带领下，W市归乡的幸存者们纷纷加入到新家园的建设中来。所有人齐心协力建立新家园，以此来缅怀自己因灾难而逝去的亲人和原本美好的生活，秋志明看穿了幸存者们的心思，他能看出在这个日渐光鲜的城市下，还有千万个被洪水卷走的冤魂。”
“在水灾侵袭一周年的当天，他亲自带队开工，在后山的山坡上修建了一座巨大的丰碑，上面刻满了葬身于灾难中人的名字。秋志明将这座碑取名“水灵殿”，以此来慰藉生者。从那以后，市里所有的人无比信任这个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市长。”
“所以说这个秋志明，是咱们W市的新市长兼救世主咯？”莫子涵问道。
雪莉不知道如何回答莫子涵这个奇怪的问题。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莫子涵当然知道雪莉为什么会抛出这种惊疑的神情，自己的家乡在未来的将遭遇灭顶之灾，而自己却不慌不忙地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莫子涵在这一刻淡定得可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个凡人回天乏力，所以只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雪莉，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更关心的是，你能告诉我你说的“幻梦”是什么吗？”
“我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个。”雪莉无奈的摇摇头：“‘幻梦’是一种特殊能力，这些能力也是体现在未来世界里，人们身上发生的最大改变。在灾害过去三年后，眼看着新家园逐渐发展，人们都认为这是美好生活的开始，然而事与愿违，城市中部分地区的居民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人们普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有微弱气息流动，更有甚者能将这些气息从体内排出并控制它直至具象化。”
莫子涵听到这儿，眼睛鼓的像两只铜铃，这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他热爱探险，喜欢未知的事物，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听到这种或是亲身经历到这种事情：“所以雪莉你在未来也是这种‘能力者’了？”
“不，我没有那种能力，我们把能控制气息流动的人称为‘气行者’。这些‘气行者’是在未来普遍存在的人群，只是要想灵活的运用气息，需要很长时间的学习。”
听到这儿，莫子涵梦里的画面忽然闪过，他记得在大厅内讲话的男人和后来的欧阳岚在发力时，身体都会散发出带有颜色的气体。关于未来，自己所见所闻都在雪莉的解释中变得合理起来。
“而我和‘气行者’不同，我不会运用气息，我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称为“异种”，换句话说，我是能力者“幻梦人”，在灾变后是属于极少数的一种存在。”
“那我呢，我是什么人物？”莫子涵指着自己，他想象中自己在未来是个人尽皆知的大英雄，使用着雪莉口中的“能力”，翱翔于九天之上，惩恶扬善，弘扬正义！
“你呀，你以后就是个傻子。”雪莉的白眼终结了莫子涵所有的幻想。
“哦~”莫子涵故意做出一副乖小孩被姐姐骂的表情。他有些失落，但他坚信在那个天马行空的世界里，自己可不会是个“傻子”。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莫。”雪莉清了清喉咙。
莫子涵仔细的回想起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段思考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沉默之后的莫子涵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对着雪莉。
“两个问题？”雪莉看着莫子涵的伸出的两根手指说。
“对，第一个，我……”
“莫子涵，把雪莉带出来吃饭了！两个人在里面干嘛呢？”
正想提问的莫子涵被客厅老妈的吆喝声打断，“咕咕~”莫子涵这才听见自己饿了三天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无奈只能把问题咽回肚子里，领着雪莉走出房门。
餐桌上满是莫子涵爱吃的菜肴，林飞在老朋友的家里才不会客气，抢先坐在离那盘排骨最近的位置上。
客厅里香气四溢，莫子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即使雪莉坐在身边，也同样不顾吃相的狼吞虎咽起来。城市末日什么的，吃饱了再说吧。
梦中的世界？
本以为雪莉会说些女孩子最擅长的关心人的话，“你没事吧？”、“你还好吗？”诸如此类，莫子涵还能顺理成章的回答道“没问题，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然而一切这一切都出乎莫子涵的意料，雪莉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莫子涵傻了眼。
“你……你知道我做的梦？”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莫子涵对一个女人产生了畏惧之心，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日思夜想的雪莉。
雪莉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朝着莫子涵点了点头。
“给我说说你做的梦吧。”雪莉开口说道。
“我……”
正要开口的的莫子涵，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一股自后脑勺传出的剧痛过打断了他所有的思路。之前在黑暗中看见的所有画面此刻从他脑海里一晃而过，那些画面里的每一帧，每一张面孔，都无比清晰的放映在他的脑海中，而这所有的画面，都仿佛是他未曾见过的。
那个盛夏的雨夜，东郊山顶，雪莉和那个神秘的男子，这些画面不是空穴来风，更像是在莫子涵记忆长河中所缺失的一块，而在此刻，所有被在那个雨夜和清晨被忘却的画面，都一一浮现在莫子涵眼前。
“雪莉，你！”
当莫子涵脑海中的一切变化都归于平静，他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正抱着被子，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再仔细梳理一番，莫子涵似乎已了然于胸。
“听你这样说，这三天我在梦里所经历的一切，你都很清楚了？”莫子涵的逐渐平和。
其实换做以前的自己，或许早就已经开始大喊大叫了，这些超常规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相信是谁都会被吓得好几天说不出话。
但此刻面对雪莉，莫子涵就是装，也要装得淡定异常。
“当然啦，是我让你做的这个梦。”雪莉伸手指着莫子涵。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听见能控制别人做梦的，莫子涵皱着眉一脸狐疑：
“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奇怪的梦。”而对于雪莉的话，他并没有持怀疑态度，因为就目前看来，莫子涵觉得自己什么奇怪的事情都能接受的了，他现在想要的，只是更快的知道真相。
“因为我必须要让你看见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你是说我梦中见到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雪莉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
“不仅仅是真实，你梦中所见，就是我们未来的w市”
聊到这里，莫子涵已经不知道从何问起，雪莉的话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力的界限，在莫子涵的设想中，未来的城市建筑的确有希望做到如梦中那样华丽。
但是人呢？
梦中的蓝发少年，那超出人类认知的战斗技巧，速度、力量。想到这里，莫子涵更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
“你能控制我的梦境吗？”
“没错，严格来说，我操控的不仅仅是梦境，而是能让你的意识通过梦境附身到未来的某个人身上，在未来，我的这种能力被人们称作“幻梦”。你梦里所见的世界，正是三十年后的W市。”
“三十年后？那为什么感觉一切都不一样？在我印象中，W市没有那种恢宏大气的会场，人们也不会穿着那种怪异的服装。”
“因为本来就不一样了，”雪莉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迟疑，却没有停下自己的阐述：
“我们的家园，在不久后会遭遇一场毁灭性的打击，这一次，不仅仅是大水，整个W市都会被一阵滔天巨浪淹没，而关于这场灾难的缘由，没有人能够解释。幸存下来的人们只记得那天本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平常的事，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警报，排山倒海的巨浪在一瞬间将整个市区化为“水城”。
莫子涵瞪大双眼看着滔滔不绝的雪莉，他能想象雪莉口中描述的场景，因为自己在梦境中返回现实时，的确看到了这等画面：
“所以你带我去的时间点，是W市即将被淹没的时刻，你想让我提前看到这一切，阻止这场灾难？”
雪莉摇了摇头：“你在梦里去到的那个地方，已经是灾难过后的三十年了。”
“巨浪侵袭城市后，国家高层拨下巨款想平息这场灾难，原来的市长拿了钱按照之前W市被洪水侵犯时的方法开始了赈灾行动，一周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水势不退反增，原市长因此被挂上“赈灾不力”的名号，甚至还有人谣传说他贪污了国家的灾款，那段时间的W市可谓是人间地狱，所有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应该是只有水深，没有火热。全市的电、气、自来水供应全部瘫痪，低洼地区的房屋被完全淹没，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十层以下的建筑，无一幸免，全市建筑损毁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就这样，老市长在一片骂声中被迫下台。”
莫子涵不敢相信，这个陪伴自己出生和成长的都市，居然会遭遇如此的灾难。他的内心十分抗拒这种未来，但雪莉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这是这个城市无法逃避的命运。
“W市就这样被水灾淹没了吗？”
雪莉继续说着：“W市能焕发新春，要归功于一个叫秋志明的人，全市瘫痪之际，这个男人在被推举上台担任新市长后，拟定了一套全新的赈灾方案，他抛弃了这个城市以前所有抵抗洪水的经验和方法，把赈灾改为重建，一开始人们都对新市长的方案半信半疑，但迫于现实，灾民们只能听信于他。”
“秋志明放弃了全市的排水工作，他并不打算将这个城市恢复原有的相貌，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城市已经无法复原，因此他向国家申请更多的重建款和大批量的赈灾人员，在这一切得到批准后，我们的新市长开始了他建立‘新城市’的丰功伟业。他让科研人员大批研制水下工作服，让施工队潜入水下为所有新生建筑打上牢固的水下地基，之后又在城市周围建立了四大净水厂以净化城中泥沙混杂的污水。短短数月，原本臭气熏天，污水横流的城市变得焕然一新，国家下来视察的高层领导看到眼前这个史无前例的“水上城市”大为赞叹，之后又放下巨资和劳动力鼓励新市长加大对W市的发展，从那之后，W市每天都在一片繁忙中度过。”
莫子涵穿好衣服，坐在床边，津津有味地听着雪莉向自己诉说着这个城市未来的命运。
“被转移到其他城市的灾民们，当最终回到自己原来的家乡时，被眼前这个重生的“水上都市”给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破烂不堪的废城，没想到摆在眼前的却是一个从此傍水而居的新家园，虽然很多地方尚未完善，但那一片片清澈的水让所有归乡的人都无比信任这个给了他们新生活的市长。”
“在秋志明的带领下，W市归乡的幸存者们纷纷加入到新家园的建设中来。所有人齐心协力建立新家园，以此来缅怀自己因灾难而逝去的亲人和原本美好的生活，秋志明看穿了幸存者们的心思，他能看出在这个日渐光鲜的城市下，还有千万个被洪水卷走的冤魂。”
“在水灾侵袭一周年的当天，他亲自带队开工，在后山的山坡上修建了一座巨大的丰碑，上面刻满了葬身于灾难中人的名字。秋志明将这座碑取名“水灵殿”，以此来慰藉生者。从那以后，市里所有的人无比信任这个给他们带来新生活的市长。”
“所以说这个秋志明，是咱们W市的新市长兼救世主咯？”莫子涵问道。
雪莉不知道如何回答莫子涵这个奇怪的问题。在她看来，眼前这个男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莫子涵当然知道雪莉为什么会抛出这种惊疑的神情，自己的家乡在未来的将遭遇灭顶之灾，而自己却不慌不忙地问着无关紧要的问题。莫子涵在这一刻淡定得可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个凡人回天乏力，所以只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雪莉，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我更关心的是，你能告诉我你说的“幻梦”是什么吗？”
“我就知道你最关心这个。”雪莉无奈的摇摇头：“‘幻梦’是一种特殊能力，这些能力也是体现在未来世界里，人们身上发生的最大改变。在灾害过去三年后，眼看着新家园逐渐发展，人们都认为这是美好生活的开始，然而事与愿违，城市中部分地区的居民的身体开始出现变化，人们普遍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有微弱气息流动，更有甚者能将这些气息从体内排出并控制它直至具象化。”
莫子涵听到这儿，眼睛鼓的像两只铜铃，这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他热爱探险，喜欢未知的事物，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听到这种或是亲身经历到这种事情：“所以雪莉你在未来也是这种‘能力者’了？”
“不，我没有那种能力，我们把能控制气息流动的人称为‘气行者’。这些‘气行者’是在未来普遍存在的人群，只是要想灵活的运用气息，需要很长时间的学习。”
听到这儿，莫子涵梦里的画面忽然闪过，他记得在大厅内讲话的男人和后来的欧阳岚在发力时，身体都会散发出带有颜色的气体。关于未来，自己所见所闻都在雪莉的解释中变得合理起来。
“而我和‘气行者’不同，我不会运用气息，我这类拥有特殊能力的人被称为“异种”，换句话说，我是能力者“幻梦人”，在灾变后是属于极少数的一种存在。”
“那我呢，我是什么人物？”莫子涵指着自己，他想象中自己在未来是个人尽皆知的大英雄，使用着雪莉口中的“能力”，翱翔于九天之上，惩恶扬善，弘扬正义！
“你呀，你以后就是个傻子。”雪莉的白眼终结了莫子涵所有的幻想。
“哦~”莫子涵故意做出一副乖小孩被姐姐骂的表情。他有些失落，但他坚信在那个天马行空的世界里，自己可不会是个“傻子”。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小莫。”雪莉清了清喉咙。
莫子涵仔细的回想起梦里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这段思考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沉默之后的莫子涵伸出右手，竖起食指和中指对着雪莉。
“两个问题？”雪莉看着莫子涵的伸出的两根手指说。
“对，第一个，我……”
“莫子涵，把雪莉带出来吃饭了！两个人在里面干嘛呢？”
正想提问的莫子涵被客厅老妈的吆喝声打断，“咕咕~”莫子涵这才听见自己饿了三天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无奈只能把问题咽回肚子里，领着雪莉走出房门。
餐桌上满是莫子涵爱吃的菜肴，林飞在老朋友的家里才不会客气，抢先坐在离那盘排骨最近的位置上。
客厅里香气四溢，莫子涵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即使雪莉坐在身边，也同样不顾吃相的狼吞虎咽起来。城市末日什么的，吃饱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