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流千圣 英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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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指路的修行是幸福的，仅仅十天，莫问便已经能简单地运用自己的天赋去干涉命运——比如让村子里发高烧的农夫提前痊愈，本该在大风雨之夜坍塌的草屋撑过一晚……虽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莫问用法术都能轻而易举地办到，但对莫问的天赋掌握程度来说，这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与此同时，莫问所修习的《盗天机》秘法也是大有进境，有数个之前他苦思不得入门的秘法如今也是水到渠成，一蹴而就。
“我能教的都教给你了。”十日之后，精灵牧师找到了莫问：“启程吧，时间只有二十日了，你还要寻找能和你一起接受试炼的伙伴。”
“您真的不能和我组队么？”莫问还有些不死心，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他对亦师亦友的精灵牧师产生了相当的好感。
“不行。”牧师摇头：“我还需要等待，等待另一名持有命运之力的异界旅者的到来……这是我的使命。”
“我明白了……”莫问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朝着奈里夫鞠了一躬：“多谢阁下这十天的指教，莫问铭记于心。”
“后会有期。”
……
【继续往南走是火刃部落，剑道大师尤涅若就是那个兽人部落的保护者；魅惑魔女艾由莎定居于东北方向八百公里的森林之中，同样居住在那里的还有树精卫士鲁夫特伦……附近的英雄都不是很适合我啊。】莫问回想着临走之前奈里夫告诉自己的信息，微微叹了口气。【他早就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了吧……】
“给我卡牌大师，崔斯特的方位。”
“处理中……卡牌大师崔斯特出没于艾欧尼亚，你可以在城中的小酒馆中找到他的踪迹。”
“开启跨界传送……目标，艾欧尼亚城！”
……
艾欧尼亚不仅是一个城邦，也是海岛的名称，她处于瓦洛兰大陆之外的守护者之海北部，是寻求精神进化的天堂，岛上教派林立，但却和谐相处；岛上居民大部分是人类，但也有许多其他种族将这里视为家园。
艾欧尼亚人天性和平，长期以来一直申明对瓦洛兰的政治事务保持中立……可惜即便如此，繁荣富饶的她却依旧被诺克萨斯所觊觎。两者之间爆发了持久的战争，直到英雄联盟的影响力足够大的时候，这场战争才停止，不过此时已经有无数艾欧尼亚人消逝在了战火之中。
艾欧尼亚又被称为花园与神庙之城，自然保护区和公园随处可见，港口和工业区的建造也尽量从保护环境这一角度出发；艾欧尼亚人热爱艺术，作家画家层出不穷，这里是游吟诗人的天堂。
“所以说，崔斯特来这地方做什么？诺克萨斯的地下赌场和比尔吉沃特的黑市才是他该去的地方。”莫问站在巨树之顶眺望那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壮美巨城，心中疑惑。
【在这种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罢了，直接用新招数吧。】莫问闭上了眼睛。
……
“甜心，你就像那绽放在清晨的白兰，芬芳纯洁，让我不自觉地沉迷……”厚重的低音充斥着男性的魅力，男子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对着她那通红的耳垂轻轻呵气。
听着情郎的甜言蜜语，依偎在他怀中的少女满面红晕，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明显已意乱情迷了。
男子轻柔地将装鸵鸟的少女从怀中拉出，目光交接，少女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男子微笑，缓缓低下了头……
【！】猛地，就要吻上少女樱唇的男子身体一顿，满眼柔情转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警惕之色。
“嗯？”预想中的触感迟迟没有来到，少女睁开了眼睛。
“没事……”男子轻笑，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缓缓低下了头：“不过是被你的美丽迷住了……”
【居然有人能窥视我的命运！】享受这少女青涩的吻，男子心底凛然。【沙维尔那个老杂毛又有新的实验体问世么？】
……
“呼……”【真不容易呢。】莫问重新睁开了眼睛。
【如果没有奈里夫的教导，我估计无法突破他的屏蔽吧……不愧是名为扭曲命运的家伙。】莫问从巨树上一跃而下，并没有御剑，而是徒步向城市慢慢走了过去。
……
一个小时之后，艾欧尼亚的一个偏僻的小酒馆中。
“我本以为窥探我命运的家伙是沙维尔新的实验体，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异界旅客啊。”卡牌大师坐在了莫问旁边，打了个响指：“来一杯七彩玫瑰。”
“卡牌大师……你并不怎么强嘛。”莫问打量着自己坐在身侧的男子，一头整齐的长发，浓密的络腮胡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有多老气，配上常驻嘴角的笑容，给人一种风流公子的轻佻感。
“被你看穿了啊……不过也无所谓，我不过是个赌徒，又不是战士。”面对莫问的挑衅，崔斯特满不在乎地端起调酒师递过来的鸡尾酒轻轻饮了一口：“有逃命能力就足够了。”
“你对那个试炼没有兴趣么？”经过之前的打听，莫问已经了解了最强者冠冕争夺战在瓦洛兰的情况——和dota世界类似，不过是称之为神的试炼。
“我只不过是个赌徒而已……”卡牌大师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只要能赚钱，快活地活下去就够了……况且瓦洛兰英雄豪杰数不胜数，神的眷顾哪里轮得上我啊。”
“如果你真正想要快活地活下去，那为何为了掌握魔法的力量背叛合作伙伴并冒死参加魔法实验？”提到‘背叛’这个词的时候，莫问的目光明显尖锐了数分：“更何况这场试炼不就是一场盛大的赌局么？我可不信你这种好赌成性的家伙会置身事外。”
“……事先说明，我和格雷福斯那个混蛋可不算合作伙伴，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似乎察觉到了莫问的气息改变，赌徒无辜地举起了双手：“还有，我也想参加这场赌局……可目前的筹码略显薄弱啊。”
“我能感受到你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但光靠强大的力量是不可能赢取战斗的胜利的。”赌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如果你想和我一同入局，那就证明你的实力吧！”
“现在和你打一场？”
“不……我今天晚上还有约，伤了腰可不好。”卡牌大师脸上再度挂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一个人吧……你只要有在他手中自保的实力，那我就认可你做我的同伴了。”
“我拒绝！”【架子很大嘛……不过是五星英雄的实力，比起奈里夫可差了一个档次啊。】莫问眯起了眼睛：“要知道不只是你在选择我，我同样在选择你……”
“说的也是……”崔斯特沉默了片刻，然后随手在吧台上丢了一叠钱币：“那就跟我来吧。”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空间魔法……】莫问眼中精光一闪。
……
五分钟后，艾欧尼亚城外。
“这就是你挑选的战场吗？”刚刚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上的莫问出声道，可惜回答他的是十数枚闪着魔法光辉的纸牌。
一阵叮当乱响，那一把卡牌被莫问完美地格挡了开去，可当莫问的目光看向那攻击方向的时候，却哪里还有崔斯特的身影。
【不错的敛息之术配上空间位移，与其说是他是魔法师，不如说是刺客啊……出色的刺客。】莫问开启了命运之眼环视四周，意图将潜伏在暗中的赌徒抓出来。
【……藏不住了！】卡牌大师也是经验丰富，自然能感觉到莫问对他命运的窥视，发觉到自己无法再偷袭的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莫问左后方，红黄蓝三张卡牌脱手而出。
【是q还是w？这种等级的攻击……】莫问灵力一激，云影飞射而出。
……
艾欧尼亚城，观星台。
这座高台是艾欧尼亚城中最高的建筑，露天高台的顶端，一个无比复杂的魔法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鳞次栉比，一眼看去恍若闪耀星空。一名女子盘坐在正中央，裸露在外的淡蓝色肌肤上流动着奇异的纹路，额顶那金光闪闪的螺纹长角，银白色的秀发束成长长的辫子，每隔一段都用皮箍套上，蓬松的秀发形成一个个小球，看起来相当怪异。
她就是艾欧尼亚的守护神，也是整个瓦洛兰中屈指可数的强者：众星之子，索拉卡。
突然，索拉卡眉头一皱，睁开了双眼。
“大师？”就在众星之子醒来那一瞬间，一名女子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城北爆发了英雄级的战斗……并且使用了魔法。”艾欧尼亚的半神皱眉：“苍星，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了。”
“没问题……”女子微微颔首，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
“哈……你比我强……”崔斯特此时再也无法保持自己风流浪子的形象，衣衫上处处焦痕，牛仔帽也在之前的碰撞之中化为碎屑。
“你也不弱……”虽然莫问明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他自己知道，在刚才那短短一分钟的交手之中，他已然竭尽全力——虽然有些杀招和手段没用，但莫问相信对方也同样有所保留。
这就说明，如果两人拼死一战，莫问就算能赢，也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就算我们达成基本的互相认同了么？艾欧尼亚的执法者们也快到了……”崔斯特变魔术一般从虚空中拿出一顶新的牛仔帽盖在头上：“我今夜有约，明天再见吧……你应该有手段能找到我吧。”
“只要你不故意隐藏自己……”莫问神情一动：“来人已近，我先走一步了。”
“越来越有趣了啊……”赌徒顺手一抚，衣上焦痕不翼而飞，旋即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一道光芒落了下来。
……
第二天清晨，艾欧尼亚的一个小酒馆中。
“既然要合作，那么首先交流一下我们两方的情报吧。”崔斯特轻轻晃动着酒杯：“你对我们这个世界的强者了解多少？”
“你们世界的强者……英雄联盟中百余英雄应该就包括了大半吧。”
“没错，除了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几个老不死之外，整个瓦洛兰的强者基本都在战争学院登过记了。”卡牌大师点了点头：“不过你知道么？我们这些英雄虽然都拥有左右一场战争的力量，但英雄之间也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愿闻其详。”莫问点了点头，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数天之前。
=====莫问回忆的分割线===
“不错，你在命运之道的天赋比我想象中的更出众。”
一番激斗之后，神谕者欣慰地放下了法杖，“只算这命运的力量，你已经有踏足英雄境界的资格了。”
“英雄境界？是这个世界强者实力划分的层次么？”
“是的，不过成为英雄只不过是刚刚踏入‘强者’的门槛，英雄之上，还有传奇，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神灵之下的最强！”
“传奇？”莫问注视着眼前的牧师：“您算么？”
“我不过是英雄巅峰，距离传奇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啊。”精灵牧师摇了摇头。
“那您知道的传奇强者有多少个？”莫问只知道电子世界中dota里分辅助，ganker和后期carry、一二三四五号位；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英雄们的实力到底如何他还是不了解……他很好奇。
“自然的掌控者、先知法里奥；月神的宠儿、月之女祭司米拉娜.夜影；最强之龙、龙骑士达维安；七大洋的统帅、舰队统领昆卡；净灭之焰、凤凰伊卡洛斯；大地之子、山岭巨人泰迪；潘达利亚的首领、熊猫酒仙曼吉克斯，这七个家伙就是守护世界之树的中流砥柱……对了！还有宙斯！这个家伙平时实力也就在众多英雄里处于中上游，但他毕竟是一名封印力量的神祇。”
“也就是说他可以解封自己的力量？”
“没错，宙斯可以在危急时刻解开自己的部分封印，配上他手里那柄专属神器——雷神之锤，完全可以和传奇抗衡……不过之后他就要陷入漫长的虚弱期。”
“原来如此……”莫问点了点头：“那巫妖王的爪牙呢？”
“灵魂与阴影的君主、阴影魔王奈文摩尔；时空行者、虚空假面达克特尔；末日使者路西法；奥法大师、召唤师卡尔；死亡之主、骷髅王李奥瑞克；痛苦之源阿特洛波斯；凛冬之灾、极寒幽魂卡尔德。”
“这边也是七个啊……”莫问默默记下了这些名字，然后问道：“传奇和英雄之间的差别很大么？”
“就破坏力而言，两者差距并不是很大，有两到三名英雄巅峰联手的话就能击败甚至击杀一名稍弱的传奇；但若是两者单对单，英雄没有神器等级的道具的话，胜率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毕竟传奇，都是已经能运用规则之力作战的存在啊。”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位于整个世界的顶点强者，我们称其为半神。”崔斯特眼中带着一丝憧憬：“我知道存在的半神一共有十三位，而整个瓦洛兰，半神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艾欧尼亚之所以能以区区一岛之地在战争学院建立之后抗住诺克塞斯的侵略，绝大部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两位半神：无极剑圣、易大师和众星之子、索拉卡……而且索拉卡那时可是已经半只脚踏入神域，堪称整个瓦洛兰的第一强者！”
“哦……那为什么拥有众多英雄和两位半神的艾欧尼亚却还是被诺克萨斯压着打呢？”
“很简单。”崔斯特的眼底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嘲弄：“艾欧尼亚教派林立，不少势力对诺克塞斯的侵略持有无所谓的态度，尤其是均衡教派……那些家伙认为诺克萨斯的侵略不过是光与暗的交锋，也是一种均衡，根本没有必要出手干预。”
“而且对于英雄来说，半神并不是不可以击败的；诺克萨斯的血色刺客团，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卫队，祖安的生化军团，皮尔特沃夫的魔导战队……这种等级的团队足以对英雄造成威胁。”
“英雄万夫莫敌，却可以被精英们围杀；半神睥睨天下，精英再多也是送死，不过依旧无法无视英雄的存在……”崔斯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而且易大师是在诺克萨斯展开侵略战争之中踏入半神的，境界并不稳定，几名有我这样身手的英雄就能拖住他；诺卡萨斯国力强横，艾欧尼亚人心不齐，还有祖安那帮科学疯子肆无忌惮地实验武器……最后逼的索拉卡不得不放弃踏出那最后半步的机会，借用星空之力以及成千上万艾欧尼亚人民的怨气，直接用诅咒把祖安的半神：索魂者沃里克打落一个境界，从绝代的科学家、千年难见的炼金天才变成了一只理性全无的嗜血狼人。”
“总之众星之子这次打不过掀桌子玩命的行为总算让艾欧尼亚获得了一定时间的喘息：祖安失去了顶梁柱之后安分了许多，诺克萨斯也怕艾欧尼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让老对头德玛西亚人捡了便宜……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极剑圣易在半神这个境界站稳脚跟、英雄联盟羽翼渐丰，这场战争也就打不下去了。”
“英雄之间的差距也不小：比如武器大师贾克斯，策士统领斯维因，德玛西亚之力盖伦，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这些家伙都是英雄顶峰的存在，战力和半神已然相去不远；相对英勇投弹手，海洋之灾，狂野女猎手，迅捷斥候这些英雄几十个精英就能搞定，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是诺克萨斯五千血色刺客团的对手；还有类似钢铁大使波比，未来守护者杰斯这些人，你以为一副铠甲、一套装备就能让一个人变成强者么？他们根本就是势力炒作出来的存在。”
“那你呢？”莫问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力量也不过是魔法实验的产物吧。”
“……但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卡牌大师面色一僵，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在获得力量之前，我付出的艰辛绝不是那无忧无虑的打铁小女孩儿和只知道宴会和科研的科学家绅士可以比的。”
“好吧……那你的实力又如何呢？”
“我只是个赌徒……虽然打不过盖伦他们，但是还是跑得掉的。”卡牌大师也知道莫问肯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然后补了一句。“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准吧。”
“万幸的是这次神谕试炼的对象是所有在英雄联盟中登记过的英雄，所以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老不死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崔斯特的笑声中带着满满的恶意：“躲起来的杜卡奥和装死的伯纳姆估计要后悔死吧。”
“对了，我们还要注意那些异界英雄和虚空生物：虚空的力量极具侵蚀性，已经可以对半神造成威胁……”卡牌大师瞟了眼莫问：“而那些被召唤来的异界英雄一向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我能告诉你的大概就是这些了，你们那边呢？”
“……旅者们的手段各种各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单以实力来说，我也算是较强的那一批。”莫问面无表情：“毕竟在之前的比试之中，我是前八。”
“看起来我抽了张好牌啊……”崔斯特吹了声口哨。
“……这场试炼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莫问开口道：“你在联盟里有没有值得信任的同伴？一开始你不是想找一个家伙来试试我的实力么？”
“我本想找易大师的，他出手极有分寸并相当欢迎挑战……不过试炼可是随机传送的，你不会忘了吧。”
“之前随机传送不代表之后不会相遇……我想知道和谁的联手可能更大些。”
“……我除了和格雷福斯水火不容外和其他人关系都还可以……好吧，伊芙琳可以信任。”面对莫问的目光，崔斯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明白了……”【寡妇制造者，瓦洛兰的最强刺客之一么……】莫问点了点头：“时间还有十九天，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可是旅游来的，艾欧尼亚的风景和美人还没看够呢。”
“……给你个建议，你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好好锻炼一下格斗技巧吧。”【这厮看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实力么？也好，我也想顺便见识一下其他的英雄。】莫问转身：“那就不打扰你了……试炼再见。”
“也给你个忠告，上好的空间天赋别浪费了，多看点相关的法术书吧。”卡牌大师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
有人指路的修行是幸福的，仅仅十天，莫问便已经能简单地运用自己的天赋去干涉命运——比如让村子里发高烧的农夫提前痊愈，本该在大风雨之夜坍塌的草屋撑过一晚……虽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莫问用法术都能轻而易举地办到，但对莫问的天赋掌握程度来说，这却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与此同时，莫问所修习的《盗天机》秘法也是大有进境，有数个之前他苦思不得入门的秘法如今也是水到渠成，一蹴而就。
“我能教的都教给你了。”十日之后，精灵牧师找到了莫问：“启程吧，时间只有二十日了，你还要寻找能和你一起接受试炼的伙伴。”
“您真的不能和我组队么？”莫问还有些不死心，毕竟这些日子的相处之中他对亦师亦友的精灵牧师产生了相当的好感。
“不行。”牧师摇头：“我还需要等待，等待另一名持有命运之力的异界旅者的到来……这是我的使命。”
“我明白了……”莫问点了点头，然后恭敬地朝着奈里夫鞠了一躬：“多谢阁下这十天的指教，莫问铭记于心。”
“后会有期。”
……
【继续往南走是火刃部落，剑道大师尤涅若就是那个兽人部落的保护者；魅惑魔女艾由莎定居于东北方向八百公里的森林之中，同样居住在那里的还有树精卫士鲁夫特伦……附近的英雄都不是很适合我啊。】莫问回想着临走之前奈里夫告诉自己的信息，微微叹了口气。【他早就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选择了吧……】
“给我卡牌大师，崔斯特的方位。”
“处理中……卡牌大师崔斯特出没于艾欧尼亚，你可以在城中的小酒馆中找到他的踪迹。”
“开启跨界传送……目标，艾欧尼亚城！”
……
艾欧尼亚不仅是一个城邦，也是海岛的名称，她处于瓦洛兰大陆之外的守护者之海北部，是寻求精神进化的天堂，岛上教派林立，但却和谐相处；岛上居民大部分是人类，但也有许多其他种族将这里视为家园。
艾欧尼亚人天性和平，长期以来一直申明对瓦洛兰的政治事务保持中立……可惜即便如此，繁荣富饶的她却依旧被诺克萨斯所觊觎。两者之间爆发了持久的战争，直到英雄联盟的影响力足够大的时候，这场战争才停止，不过此时已经有无数艾欧尼亚人消逝在了战火之中。
艾欧尼亚又被称为花园与神庙之城，自然保护区和公园随处可见，港口和工业区的建造也尽量从保护环境这一角度出发；艾欧尼亚人热爱艺术，作家画家层出不穷，这里是游吟诗人的天堂。
“所以说，崔斯特来这地方做什么？诺克萨斯的地下赌场和比尔吉沃特的黑市才是他该去的地方。”莫问站在巨树之顶眺望那与自然融为一体的壮美巨城，心中疑惑。
【在这种地方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罢了，直接用新招数吧。】莫问闭上了眼睛。
……
“甜心，你就像那绽放在清晨的白兰，芬芳纯洁，让我不自觉地沉迷……”厚重的低音充斥着男性的魅力，男子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对着她那通红的耳垂轻轻呵气。
听着情郎的甜言蜜语，依偎在他怀中的少女满面红晕，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明显已意乱情迷了。
男子轻柔地将装鸵鸟的少女从怀中拉出，目光交接，少女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男子微笑，缓缓低下了头……
【！】猛地，就要吻上少女樱唇的男子身体一顿，满眼柔情转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地警惕之色。
“嗯？”预想中的触感迟迟没有来到，少女睁开了眼睛。
“没事……”男子轻笑，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缓缓低下了头：“不过是被你的美丽迷住了……”
【居然有人能窥视我的命运！】享受这少女青涩的吻，男子心底凛然。【沙维尔那个老杂毛又有新的实验体问世么？】
……
“呼……”【真不容易呢。】莫问重新睁开了眼睛。
【如果没有奈里夫的教导，我估计无法突破他的屏蔽吧……不愧是名为扭曲命运的家伙。】莫问从巨树上一跃而下，并没有御剑，而是徒步向城市慢慢走了过去。
……
一个小时之后，艾欧尼亚的一个偏僻的小酒馆中。
“我本以为窥探我命运的家伙是沙维尔新的实验体，没想到居然是传说中的异界旅客啊。”卡牌大师坐在了莫问旁边，打了个响指：“来一杯七彩玫瑰。”
“卡牌大师……你并不怎么强嘛。”莫问打量着自己坐在身侧的男子，一头整齐的长发，浓密的络腮胡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有多老气，配上常驻嘴角的笑容，给人一种风流公子的轻佻感。
“被你看穿了啊……不过也无所谓，我不过是个赌徒，又不是战士。”面对莫问的挑衅，崔斯特满不在乎地端起调酒师递过来的鸡尾酒轻轻饮了一口：“有逃命能力就足够了。”
“你对那个试炼没有兴趣么？”经过之前的打听，莫问已经了解了最强者冠冕争夺战在瓦洛兰的情况——和dota世界类似，不过是称之为神的试炼。
“我只不过是个赌徒而已……”卡牌大师再次强调了一遍：“我只要能赚钱，快活地活下去就够了……况且瓦洛兰英雄豪杰数不胜数，神的眷顾哪里轮得上我啊。”
“如果你真正想要快活地活下去，那为何为了掌握魔法的力量背叛合作伙伴并冒死参加魔法实验？”提到‘背叛’这个词的时候，莫问的目光明显尖锐了数分：“更何况这场试炼不就是一场盛大的赌局么？我可不信你这种好赌成性的家伙会置身事外。”
“……事先说明，我和格雷福斯那个混蛋可不算合作伙伴，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似乎察觉到了莫问的气息改变，赌徒无辜地举起了双手：“还有，我也想参加这场赌局……可目前的筹码略显薄弱啊。”
“我能感受到你体内蕴含的强大力量……但光靠强大的力量是不可能赢取战斗的胜利的。”赌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如果你想和我一同入局，那就证明你的实力吧！”
“现在和你打一场？”
“不……我今天晚上还有约，伤了腰可不好。”卡牌大师脸上再度挂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一个人吧……你只要有在他手中自保的实力，那我就认可你做我的同伴了。”
“我拒绝！”【架子很大嘛……不过是五星英雄的实力，比起奈里夫可差了一个档次啊。】莫问眯起了眼睛：“要知道不只是你在选择我，我同样在选择你……”
“说的也是……”崔斯特沉默了片刻，然后随手在吧台上丢了一叠钱币：“那就跟我来吧。”
说罢，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空间魔法……】莫问眼中精光一闪。
……
五分钟后，艾欧尼亚城外。
“这就是你挑选的战场吗？”刚刚出现在这片荒野之上的莫问出声道，可惜回答他的是十数枚闪着魔法光辉的纸牌。
一阵叮当乱响，那一把卡牌被莫问完美地格挡了开去，可当莫问的目光看向那攻击方向的时候，却哪里还有崔斯特的身影。
【不错的敛息之术配上空间位移，与其说是他是魔法师，不如说是刺客啊……出色的刺客。】莫问开启了命运之眼环视四周，意图将潜伏在暗中的赌徒抓出来。
【……藏不住了！】卡牌大师也是经验丰富，自然能感觉到莫问对他命运的窥视，发觉到自己无法再偷袭的他身形一闪出现在了莫问左后方，红黄蓝三张卡牌脱手而出。
【是q还是w？这种等级的攻击……】莫问灵力一激，云影飞射而出。
……
艾欧尼亚城，观星台。
这座高台是艾欧尼亚城中最高的建筑，露天高台的顶端，一个无比复杂的魔法阵闪烁着神秘的光辉，密密麻麻的魔法符文鳞次栉比，一眼看去恍若闪耀星空。一名女子盘坐在正中央，裸露在外的淡蓝色肌肤上流动着奇异的纹路，额顶那金光闪闪的螺纹长角，银白色的秀发束成长长的辫子，每隔一段都用皮箍套上，蓬松的秀发形成一个个小球，看起来相当怪异。
她就是艾欧尼亚的守护神，也是整个瓦洛兰中屈指可数的强者：众星之子，索拉卡。
突然，索拉卡眉头一皱，睁开了双眼。
“大师？”就在众星之子醒来那一瞬间，一名女子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城北爆发了英雄级的战斗……并且使用了魔法。”艾欧尼亚的半神皱眉：“苍星，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了。”
“没问题……”女子微微颔首，然后便消失在了原地。
……
“哈……你比我强……”崔斯特此时再也无法保持自己风流浪子的形象，衣衫上处处焦痕，牛仔帽也在之前的碰撞之中化为碎屑。
“你也不弱……”虽然莫问明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但他自己知道，在刚才那短短一分钟的交手之中，他已然竭尽全力——虽然有些杀招和手段没用，但莫问相信对方也同样有所保留。
这就说明，如果两人拼死一战，莫问就算能赢，也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就算我们达成基本的互相认同了么？艾欧尼亚的执法者们也快到了……”崔斯特变魔术一般从虚空中拿出一顶新的牛仔帽盖在头上：“我今夜有约，明天再见吧……你应该有手段能找到我吧。”
“只要你不故意隐藏自己……”莫问神情一动：“来人已近，我先走一步了。”
“越来越有趣了啊……”赌徒顺手一抚，衣上焦痕不翼而飞，旋即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后，一道光芒落了下来。
……
第二天清晨，艾欧尼亚的一个小酒馆中。
“既然要合作，那么首先交流一下我们两方的情报吧。”崔斯特轻轻晃动着酒杯：“你对我们这个世界的强者了解多少？”
“你们世界的强者……英雄联盟中百余英雄应该就包括了大半吧。”
“没错，除了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几个老不死之外，整个瓦洛兰的强者基本都在战争学院登过记了。”卡牌大师点了点头：“不过你知道么？我们这些英雄虽然都拥有左右一场战争的力量，但英雄之间也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愿闻其详。”莫问点了点头，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数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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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你在命运之道的天赋比我想象中的更出众。”
一番激斗之后，神谕者欣慰地放下了法杖，“只算这命运的力量，你已经有踏足英雄境界的资格了。”
“英雄境界？是这个世界强者实力划分的层次么？”
“是的，不过成为英雄只不过是刚刚踏入‘强者’的门槛，英雄之上，还有传奇，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神灵之下的最强！”
“传奇？”莫问注视着眼前的牧师：“您算么？”
“我不过是英雄巅峰，距离传奇还有一段不短的路要走啊。”精灵牧师摇了摇头。
“那您知道的传奇强者有多少个？”莫问只知道电子世界中dota里分辅助，ganker和后期carry、一二三四五号位；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中英雄们的实力到底如何他还是不了解……他很好奇。
“自然的掌控者、先知法里奥；月神的宠儿、月之女祭司米拉娜.夜影；最强之龙、龙骑士达维安；七大洋的统帅、舰队统领昆卡；净灭之焰、凤凰伊卡洛斯；大地之子、山岭巨人泰迪；潘达利亚的首领、熊猫酒仙曼吉克斯，这七个家伙就是守护世界之树的中流砥柱……对了！还有宙斯！这个家伙平时实力也就在众多英雄里处于中上游，但他毕竟是一名封印力量的神祇。”
“也就是说他可以解封自己的力量？”
“没错，宙斯可以在危急时刻解开自己的部分封印，配上他手里那柄专属神器——雷神之锤，完全可以和传奇抗衡……不过之后他就要陷入漫长的虚弱期。”
“原来如此……”莫问点了点头：“那巫妖王的爪牙呢？”
“灵魂与阴影的君主、阴影魔王奈文摩尔；时空行者、虚空假面达克特尔；末日使者路西法；奥法大师、召唤师卡尔；死亡之主、骷髅王李奥瑞克；痛苦之源阿特洛波斯；凛冬之灾、极寒幽魂卡尔德。”
“这边也是七个啊……”莫问默默记下了这些名字，然后问道：“传奇和英雄之间的差别很大么？”
“就破坏力而言，两者差距并不是很大，有两到三名英雄巅峰联手的话就能击败甚至击杀一名稍弱的传奇；但若是两者单对单，英雄没有神器等级的道具的话，胜率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一。”
“毕竟传奇，都是已经能运用规则之力作战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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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整个世界的顶点强者，我们称其为半神。”崔斯特眼中带着一丝憧憬：“我知道存在的半神一共有十三位，而整个瓦洛兰，半神数量绝对不会超过二十。”
“艾欧尼亚之所以能以区区一岛之地在战争学院建立之后抗住诺克塞斯的侵略，绝大部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两位半神：无极剑圣、易大师和众星之子、索拉卡……而且索拉卡那时可是已经半只脚踏入神域，堪称整个瓦洛兰的第一强者！”
“哦……那为什么拥有众多英雄和两位半神的艾欧尼亚却还是被诺克萨斯压着打呢？”
“很简单。”崔斯特的眼底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嘲弄：“艾欧尼亚教派林立，不少势力对诺克塞斯的侵略持有无所谓的态度，尤其是均衡教派……那些家伙认为诺克萨斯的侵略不过是光与暗的交锋，也是一种均衡，根本没有必要出手干预。”
“而且对于英雄来说，半神并不是不可以击败的；诺克萨斯的血色刺客团，德玛西亚的无畏先锋卫队，祖安的生化军团，皮尔特沃夫的魔导战队……这种等级的团队足以对英雄造成威胁。”
“英雄万夫莫敌，却可以被精英们围杀；半神睥睨天下，精英再多也是送死，不过依旧无法无视英雄的存在……”崔斯特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而且易大师是在诺克萨斯展开侵略战争之中踏入半神的，境界并不稳定，几名有我这样身手的英雄就能拖住他；诺卡萨斯国力强横，艾欧尼亚人心不齐，还有祖安那帮科学疯子肆无忌惮地实验武器……最后逼的索拉卡不得不放弃踏出那最后半步的机会，借用星空之力以及成千上万艾欧尼亚人民的怨气，直接用诅咒把祖安的半神：索魂者沃里克打落一个境界，从绝代的科学家、千年难见的炼金天才变成了一只理性全无的嗜血狼人。”
“总之众星之子这次打不过掀桌子玩命的行为总算让艾欧尼亚获得了一定时间的喘息：祖安失去了顶梁柱之后安分了许多，诺克萨斯也怕艾欧尼亚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让老对头德玛西亚人捡了便宜……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极剑圣易在半神这个境界站稳脚跟、英雄联盟羽翼渐丰，这场战争也就打不下去了。”
“英雄之间的差距也不小：比如武器大师贾克斯，策士统领斯维因，德玛西亚之力盖伦，诺克萨斯之手德莱厄斯……这些家伙都是英雄顶峰的存在，战力和半神已然相去不远；相对英勇投弹手，海洋之灾，狂野女猎手，迅捷斥候这些英雄几十个精英就能搞定，他们全部加起来也不是诺克萨斯五千血色刺客团的对手；还有类似钢铁大使波比，未来守护者杰斯这些人，你以为一副铠甲、一套装备就能让一个人变成强者么？他们根本就是势力炒作出来的存在。”
“那你呢？”莫问忽然开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力量也不过是魔法实验的产物吧。”
“……但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自己的力量。”卡牌大师面色一僵，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在获得力量之前，我付出的艰辛绝不是那无忧无虑的打铁小女孩儿和只知道宴会和科研的科学家绅士可以比的。”
“好吧……那你的实力又如何呢？”
“我只是个赌徒……虽然打不过盖伦他们，但是还是跑得掉的。”卡牌大师也知道莫问肯定不会满意这个答案，然后补了一句。“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准吧。”
“万幸的是这次神谕试炼的对象是所有在英雄联盟中登记过的英雄，所以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的老不死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崔斯特的笑声中带着满满的恶意：“躲起来的杜卡奥和装死的伯纳姆估计要后悔死吧。”
“对了，我们还要注意那些异界英雄和虚空生物：虚空的力量极具侵蚀性，已经可以对半神造成威胁……”卡牌大师瞟了眼莫问：“而那些被召唤来的异界英雄一向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到底有多强……我能告诉你的大概就是这些了，你们那边呢？”
“……旅者们的手段各种各样，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单以实力来说，我也算是较强的那一批。”莫问面无表情：“毕竟在之前的比试之中，我是前八。”
“看起来我抽了张好牌啊……”崔斯特吹了声口哨。
“……这场试炼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力。”莫问开口道：“你在联盟里有没有值得信任的同伴？一开始你不是想找一个家伙来试试我的实力么？”
“我本想找易大师的，他出手极有分寸并相当欢迎挑战……不过试炼可是随机传送的，你不会忘了吧。”
“之前随机传送不代表之后不会相遇……我想知道和谁的联手可能更大些。”
“……我除了和格雷福斯水火不容外和其他人关系都还可以……好吧，伊芙琳可以信任。”面对莫问的目光，崔斯特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明白了……”【寡妇制造者，瓦洛兰的最强刺客之一么……】莫问点了点头：“时间还有十九天，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可是旅游来的，艾欧尼亚的风景和美人还没看够呢。”
“……给你个建议，你的身体素质相当不错，好好锻炼一下格斗技巧吧。”【这厮看来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我的实力么？也好，我也想顺便见识一下其他的英雄。】莫问转身：“那就不打扰你了……试炼再见。”
“也给你个忠告，上好的空间天赋别浪费了，多看点相关的法术书吧。”卡牌大师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