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游戏舱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八一中文网 www.byzw.cc，最快更新我真不是魔神最新章节！
电视机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依然是新闻。
今天已经放了一天的新闻了。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报道。
但灵平安却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重新能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电视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噩梦传说游戏舱，今日下午六点零一分，寄出第一台游戏舱……”
“得到这台游戏舱的，是来自江城市的一位幸运玩家！”
电视上，穿着墨黑色的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将一个硕大的物体，抬到一辆刷着‘噩梦传说专属配送车’的面包车上。
咔嚓咔嚓，数不清的闪光灯不断闪着，记录下了这一刻。
“据悉，游戏舱的配送工作，将由噩梦集团的雇佣的专门人员负责！”
“他们将确保，游戏舱准时准点的送达客户，并协助客户进行相关安装、指导！”
灵平安坐起来。
他使劲的甩甩头。
喵呜！
贝斯特在脚边撒着娇。
灵平安轻轻伸手，将自己的宠物抱起来。
“小乖乖……”他喃喃自语着：“哥哥今天，似乎和熊一般，冬眠了呢！”
自从那位客人走后，他就浑浑噩噩，昏昏欲睡了一整天。
外界的刺激，几乎消失。
就和冬眠的蛇一样。
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
喵呜！
小猫轻轻叫着，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灵平安低头，看着自家宠物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以后我经常会这样？”
喵呜！
小家伙伸出舌头，亲昵的舔舐着主人的手背。
“这样啊！”灵平安没有让自己思考，他点点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他现在只想过过去的生活。
……………………
李安安看着那两个抬着硕大的纸箱子进门的工作人员。
他们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制服。
衣服胸口上，纹着一团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光球。
“小姐……”似乎是有着昆仑州血统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将一张表格递给她：“这是您的游戏舱安装单……请您签字！”
她接过表格，扫了一眼。
便看到了表格抬头的文字：噩梦传说特殊用户安装清单。
其下是相关硬件和软件的说明。
这些硬件与软件，都是‘噩梦’头缀。
什么噩梦引擎、引擎指引器、噩梦回旋、噩梦通道……
她也看不懂。
但在说明中的文字，却让她警觉起来。
“您将拥有的是噩梦传说特殊用户专属游戏舱……”
“您的游戏舱，将享有以下特权：”
“甲：不死！”
“无论您在游戏世界或者其他任何噩梦区域，受到任何伤害，当伤害可能威胁到您的生命时，立刻强制锁定您的生命值，并将您安全带回，当然，您将丧失在该世界的全部收益，并可能随机掉落一件装备！”
“乙：绝对防护：任何游戏技能与噩梦世界人物，都不可能追踪并锁定您的灵魂！”
“丙：贵宾：您是噩梦贵宾，所以，每当您与噩梦空间进行交易时，您将享受最惠待遇！”
“最惠待遇：无论其他噩梦游戏角色在游戏中的待遇如何，您始终享有其最高基准优惠与最低基准保障【举例：甲商品，噩梦空间回收价格为五百点券，出售价格为八百点券，但，某些噩梦任务或者天赋，可以允许其他相关人，以高于噩梦空间定价的方式与噩梦空间交易，一旦如此做，您将自动享受该人的待遇，且本优惠始终保持更新，您每当与噩梦空间交易时，都将自动刷新本待遇】！”
“本权力拥有时空优先度！”
“丁：噩梦之眼：当您身处噩梦空间/噩梦世界/噩梦新世界之时，您可以通过支付点券的方式，使用本功能，对任意目标进行鉴定，以得到目标的详细数据！”
看着这些说明，李安安眼皮子狂跳。
“你们这个噩梦传说……”她问着对方：“真的能……”
对方微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极为恭敬的道：“小姐，那是其他人需要担心的问题……”
“对您来说，这就真的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过程中，绝不会威胁您的生命、隐私和其他方面！”
“您只管尽情的游玩就好了！”
说着，游戏舱的包装就已经被工作人员打开了。
露出了游戏舱的真容。
那是一个通体银白色，充满了未来感的长方形的方舱。
方舱非常宽敞。
就像一张床一样。
也没什么充电器或者充电接口之类的东西。
只有两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在方舱的两端矗立着。
工作人员将这两个东西对准了方舱两侧的接口一样的凹槽，轻轻的将之按压下去。
这方舱便被激活。
一道光影，从方舱中打出来，落到李安安身上。
方舱内有着齿轮一样的东西缓缓转动起来。
片刻后，那方舱表面的银色金属舱盖自动向两侧收缩。
有着机械电子音，从中传出来：“欢迎！尊贵的噩梦贵宾李安安小姐！”
“我是您的噩梦助手！”
“当您在噩梦空间、噩梦世界乃至于异世界进行游戏时，我将随时候命，为您提供一切服务！”
听着这声音，李安安脸上的疑云更多了。
她想着追问。
但那中年男子却是很有礼貌的鞠躬：“李小姐，您的疑问，可以在噩梦空间或者噩梦世界中得到解答！”
说着，他便带着人告辞。
李安安看着他将门关上，然后回头看着这个起码有两米长的银色金属舱。
她的美目之中，有着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看着对方给她的说明书和说明文档。
又看着那张清单。
“当伤害可能威胁到您的生命……”
她皱起眉头。
“生命！”
“这噩梦传说可能危及生命？”
“平安会不会有事？”
拿着手机，她犹豫再三。
……………………………………
江城市，建设北路的一栋居民楼。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悄然的驶抵此处。
它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就停到了这栋居民楼下。
穿着墨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面目表情的走下车，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
然后，从中将一个箱子搬下来。
接着他们抬着箱子，面无表情的走入居民楼内。
周围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就像空气一样无视。
他们走上楼，这是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
有的只是连灯光都已经亮不起来的黑漆漆的楼梯。
但他们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的扛着箱子。
至上七楼，然后拐弯，来到一个很简陋的房子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来。
隔壁的邻居家在做饭，听到敲门声，他们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几个陌生人，看着就不好惹，就又缩回去了。
“黄家的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在做菜的妇女摇了摇头：“估计，他这是在外面欠了债，被人找上门来了！”
说着，她就回头看着自家女儿：“囡囡……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门……免得惹祸上身！”
她女儿似乎是不太乐意的嘟起嘴巴，但迫于母亲的压力，还是只能点点头。
笃笃笃！
隔壁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女孩侧耳听着，有些担忧。
过了大概三分钟，隔壁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谁啊？”
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来。
是黄家哥哥！
女孩纠起心来。
她和哥哥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始终记得，小时候自己被人欺负了，都是黄家哥哥替她出头。
特别是念初中时，外面的两个小混混在路上拦住她。
当时已经念完了高中，没有考上大学的黄家哥哥刚好路过，一脚一个将那两个混混踹飞在地，还一路保护着她回到家。
在她的印象中，黄家的哥哥，一直就是一个开朗爱笑的大哥哥。
可惜……
等她考上大学后，一切便截然不同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即使碰面，对方也是躲着她。
特别是，等她毕业后，对方更是想法设法的逃避着她。
女孩知道缘故。
她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进入了天下五百强企业工作。
起薪就是3万华元。
而黄家哥哥，却因为没有学历，连个正常工作都找不到。
上半年还能送外卖。
到下半年，连外卖都不好送了，只能在家里吃老本。
女孩几次三番，想过去鼓励他，看望他。
但最后，都在门口停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黄家哥哥的自尊心，是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可能引发邻里矛盾。
她母亲她知道的。
一心想着她嫁入豪门，起码也是书香门第。
对隔壁的‘穷小子’是不可能看得上眼的。
一有苗头，就会直接发飙。
整栋楼都会听到她的咆哮。
想着这些，女孩就贴着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们是送快递的！”门口的人，以一种极为冷漠的语调说着。
“快递？”黄家哥哥的声音有着疑惑：“我有快递？”
“是的！”对方答道：“我们奉命押送您的游戏舱！”
黄家哥哥的语调，立刻变了：“游戏舱？”
他的语气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
黄勤打开门，便看到了几个陌生人，带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自己门口。
他们身上穿着墨黑色的衣服。
衣服上纹着类似光球一样的图案。
“黄勤是吧？”为首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和他的语气一样，不似人类，反倒是是机器一般的问着。
也不待他回答，就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
“游戏舱，你想安装在那里？”他问着。
“就卧室吧！”黄勤忐忑的问着：“可以吗？”
“当然可以！”对方答道。
“不过……”
“在安装之前，你先把这个签了！”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
一张暗红色的纸。
这纸一被掏出来，黄勤就有些不安。
他接过来，在灯光下看着纸上的内容。
“生死契！”他拿着纸的手像被烫了一样。
一个个文字，仿佛被什么东西灌入了脑子一样。
数不清的条款，全部是责任。
不得透露……
不得违反……
需要申请……
如有违者，抹杀！
看着纸上的条款，黄勤知道了抹杀的含义。
触电而死、溺水而死、车祸而死、心梗、脑溢血……
总之，死因都是意外。
但实际上，脑袋和肉体在意外之前就已经爆掉了。
“你可以选择不签！”那个冷漠的男人淡淡的说着：“那样的话，你的游戏舱将被我们回收！”
“而你现在的所见所闻所知，也将被我们消除！”
“你可以自由选择！”
黄勤咽了咽口水。
他忽地笑起来，伸出手，问道：“有笔吗？”
对方笑起来：“按个手印就好了！”
黄勤点点头，伸出拇指，在契约的右下角，重重一按。
随着手印按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也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印记。
一只闭着的邪瞳。
只有他能看到。
于是，他明白了，所谓游戏舱，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当然，不能说它没用。
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印记。
只有它才能让自己进入所谓的噩梦世界。
而游戏舱，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辅助像他这样没有资格的人，进入其中。
当他醒悟到这一点时，眼前的人说道：“好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其他家！”
“这几天，你自己熟悉一下！”
说着，这些人就像影子一样，在他眼前淡去。
黄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手上已经开始燃烧的契约。
又走到卧室，看到那个墨黑色的金属仓。
他靠过去，手背上的眼瞳睁开。
那金属仓的舱盖打开。
里面是一个深邃的空间。
足可让他躺下去，甚至在其中打滚。
黄勤颤抖着手，抚摸着它。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这世界是有超凡力量的！”
“而我拿到门票了！”
虽然，这力量需要他用命来博。
但，这足够了！
不是吗？
改变人生的机会，重新投胎的机会。
忽地，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人在自家门外。
他走过去，看着那个门口的影子。
是张家小妹。
他笑了起来，将门打开。
他看向门口，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这个长大后就刻意被疏远的女孩。
他微笑着：“是张蒙啊！”
“怎么站在哥哥家门口？”
女孩抬眼，看着面前青梅竹马的邻居。
他笑的很灿烂。
就像小时候一样。
女孩知道，她从小信赖的哥哥回来了。
他不再自卑了。
电视机的声音，在耳畔响着。
依然是新闻。
今天已经放了一天的新闻了。
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报道。
但灵平安却是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又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重新能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电视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噩梦传说游戏舱，今日下午六点零一分，寄出第一台游戏舱……”
“得到这台游戏舱的，是来自江城市的一位幸运玩家！”
电视上，穿着墨黑色的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将一个硕大的物体，抬到一辆刷着‘噩梦传说专属配送车’的面包车上。
咔嚓咔嚓，数不清的闪光灯不断闪着，记录下了这一刻。
“据悉，游戏舱的配送工作，将由噩梦集团的雇佣的专门人员负责！”
“他们将确保，游戏舱准时准点的送达客户，并协助客户进行相关安装、指导！”
灵平安坐起来。
他使劲的甩甩头。
喵呜！
贝斯特在脚边撒着娇。
灵平安轻轻伸手，将自己的宠物抱起来。
“小乖乖……”他喃喃自语着：“哥哥今天，似乎和熊一般，冬眠了呢！”
自从那位客人走后，他就浑浑噩噩，昏昏欲睡了一整天。
外界的刺激，几乎消失。
就和冬眠的蛇一样。
他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
喵呜！
小猫轻轻叫着，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灵平安低头，看着自家宠物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以后我经常会这样？”
喵呜！
小家伙伸出舌头，亲昵的舔舐着主人的手背。
“这样啊！”灵平安没有让自己思考，他点点头，道：“那就顺其自然吧！”
他现在只想过过去的生活。
……………………
李安安看着那两个抬着硕大的纸箱子进门的工作人员。
他们身上穿着墨绿色的制服。
衣服胸口上，纹着一团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光球。
“小姐……”似乎是有着昆仑州血统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将一张表格递给她：“这是您的游戏舱安装单……请您签字！”
她接过表格，扫了一眼。
便看到了表格抬头的文字：噩梦传说特殊用户安装清单。
其下是相关硬件和软件的说明。
这些硬件与软件，都是‘噩梦’头缀。
什么噩梦引擎、引擎指引器、噩梦回旋、噩梦通道……
她也看不懂。
但在说明中的文字，却让她警觉起来。
“您将拥有的是噩梦传说特殊用户专属游戏舱……”
“您的游戏舱，将享有以下特权：”
“甲：不死！”
“无论您在游戏世界或者其他任何噩梦区域，受到任何伤害，当伤害可能威胁到您的生命时，立刻强制锁定您的生命值，并将您安全带回，当然，您将丧失在该世界的全部收益，并可能随机掉落一件装备！”
“乙：绝对防护：任何游戏技能与噩梦世界人物，都不可能追踪并锁定您的灵魂！”
“丙：贵宾：您是噩梦贵宾，所以，每当您与噩梦空间进行交易时，您将享受最惠待遇！”
“最惠待遇：无论其他噩梦游戏角色在游戏中的待遇如何，您始终享有其最高基准优惠与最低基准保障【举例：甲商品，噩梦空间回收价格为五百点券，出售价格为八百点券，但，某些噩梦任务或者天赋，可以允许其他相关人，以高于噩梦空间定价的方式与噩梦空间交易，一旦如此做，您将自动享受该人的待遇，且本优惠始终保持更新，您每当与噩梦空间交易时，都将自动刷新本待遇】！”
“本权力拥有时空优先度！”
“丁：噩梦之眼：当您身处噩梦空间/噩梦世界/噩梦新世界之时，您可以通过支付点券的方式，使用本功能，对任意目标进行鉴定，以得到目标的详细数据！”
看着这些说明，李安安眼皮子狂跳。
“你们这个噩梦传说……”她问着对方：“真的能……”
对方微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极为恭敬的道：“小姐，那是其他人需要担心的问题……”
“对您来说，这就真的只是一个游戏！”
“游戏过程中，绝不会威胁您的生命、隐私和其他方面！”
“您只管尽情的游玩就好了！”
说着，游戏舱的包装就已经被工作人员打开了。
露出了游戏舱的真容。
那是一个通体银白色，充满了未来感的长方形的方舱。
方舱非常宽敞。
就像一张床一样。
也没什么充电器或者充电接口之类的东西。
只有两个圆球一样的东西，在方舱的两端矗立着。
工作人员将这两个东西对准了方舱两侧的接口一样的凹槽，轻轻的将之按压下去。
这方舱便被激活。
一道光影，从方舱中打出来，落到李安安身上。
方舱内有着齿轮一样的东西缓缓转动起来。
片刻后，那方舱表面的银色金属舱盖自动向两侧收缩。
有着机械电子音，从中传出来：“欢迎！尊贵的噩梦贵宾李安安小姐！”
“我是您的噩梦助手！”
“当您在噩梦空间、噩梦世界乃至于异世界进行游戏时，我将随时候命，为您提供一切服务！”
听着这声音，李安安脸上的疑云更多了。
她想着追问。
但那中年男子却是很有礼貌的鞠躬：“李小姐，您的疑问，可以在噩梦空间或者噩梦世界中得到解答！”
说着，他便带着人告辞。
李安安看着他将门关上，然后回头看着这个起码有两米长的银色金属舱。
她的美目之中，有着疑问，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看着对方给她的说明书和说明文档。
又看着那张清单。
“当伤害可能威胁到您的生命……”
她皱起眉头。
“生命！”
“这噩梦传说可能危及生命？”
“平安会不会有事？”
拿着手机，她犹豫再三。
……………………………………
江城市，建设北路的一栋居民楼。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悄然的驶抵此处。
它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就停到了这栋居民楼下。
穿着墨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面目表情的走下车，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
然后，从中将一个箱子搬下来。
接着他们抬着箱子，面无表情的走入居民楼内。
周围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就像空气一样无视。
他们走上楼，这是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
有的只是连灯光都已经亮不起来的黑漆漆的楼梯。
但他们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的扛着箱子。
至上七楼，然后拐弯，来到一个很简陋的房子前。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来。
隔壁的邻居家在做饭，听到敲门声，他们探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几个陌生人，看着就不好惹，就又缩回去了。
“黄家的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游戏！”在做菜的妇女摇了摇头：“估计，他这是在外面欠了债，被人找上门来了！”
说着，她就回头看着自家女儿：“囡囡……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门……免得惹祸上身！”
她女儿似乎是不太乐意的嘟起嘴巴，但迫于母亲的压力，还是只能点点头。
笃笃笃！
隔壁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女孩侧耳听着，有些担忧。
过了大概三分钟，隔壁传来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声音：“谁啊？”
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来。
是黄家哥哥！
女孩纠起心来。
她和哥哥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
她始终记得，小时候自己被人欺负了，都是黄家哥哥替她出头。
特别是念初中时，外面的两个小混混在路上拦住她。
当时已经念完了高中，没有考上大学的黄家哥哥刚好路过，一脚一个将那两个混混踹飞在地，还一路保护着她回到家。
在她的印象中，黄家的哥哥，一直就是一个开朗爱笑的大哥哥。
可惜……
等她考上大学后，一切便截然不同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即使碰面，对方也是躲着她。
特别是，等她毕业后，对方更是想法设法的逃避着她。
女孩知道缘故。
她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一毕业就进入了天下五百强企业工作。
起薪就是3万华元。
而黄家哥哥，却因为没有学历，连个正常工作都找不到。
上半年还能送外卖。
到下半年，连外卖都不好送了，只能在家里吃老本。
女孩几次三番，想过去鼓励他，看望他。
但最后，都在门口停了下来。
因为她知道，黄家哥哥的自尊心，是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可能引发邻里矛盾。
她母亲她知道的。
一心想着她嫁入豪门，起码也是书香门第。
对隔壁的‘穷小子’是不可能看得上眼的。
一有苗头，就会直接发飙。
整栋楼都会听到她的咆哮。
想着这些，女孩就贴着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我们是送快递的！”门口的人，以一种极为冷漠的语调说着。
“快递？”黄家哥哥的声音有着疑惑：“我有快递？”
“是的！”对方答道：“我们奉命押送您的游戏舱！”
黄家哥哥的语调，立刻变了：“游戏舱？”
他的语气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
黄勤打开门，便看到了几个陌生人，带着一个大箱子，出现在自己门口。
他们身上穿着墨黑色的衣服。
衣服上纹着类似光球一样的图案。
“黄勤是吧？”为首的人，没有任何表情和他的语气一样，不似人类，反倒是是机器一般的问着。
也不待他回答，就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
“游戏舱，你想安装在那里？”他问着。
“就卧室吧！”黄勤忐忑的问着：“可以吗？”
“当然可以！”对方答道。
“不过……”
“在安装之前，你先把这个签了！”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
一张暗红色的纸。
这纸一被掏出来，黄勤就有些不安。
他接过来，在灯光下看着纸上的内容。
“生死契！”他拿着纸的手像被烫了一样。
一个个文字，仿佛被什么东西灌入了脑子一样。
数不清的条款，全部是责任。
不得透露……
不得违反……
需要申请……
如有违者，抹杀！
看着纸上的条款，黄勤知道了抹杀的含义。
触电而死、溺水而死、车祸而死、心梗、脑溢血……
总之，死因都是意外。
但实际上，脑袋和肉体在意外之前就已经爆掉了。
“你可以选择不签！”那个冷漠的男人淡淡的说着：“那样的话，你的游戏舱将被我们回收！”
“而你现在的所见所闻所知，也将被我们消除！”
“你可以自由选择！”
黄勤咽了咽口水。
他忽地笑起来，伸出手，问道：“有笔吗？”
对方笑起来：“按个手印就好了！”
黄勤点点头，伸出拇指，在契约的右下角，重重一按。
随着手印按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多了一个什么东西。
也似乎失去了什么一样。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印记。
一只闭着的邪瞳。
只有他能看到。
于是，他明白了，所谓游戏舱，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当然，不能说它没用。
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印记。
只有它才能让自己进入所谓的噩梦世界。
而游戏舱，只是一个辅助作用。
辅助像他这样没有资格的人，进入其中。
当他醒悟到这一点时，眼前的人说道：“好了……我们还要赶着去其他家！”
“这几天，你自己熟悉一下！”
说着，这些人就像影子一样，在他眼前淡去。
黄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看着手上已经开始燃烧的契约。
又走到卧室，看到那个墨黑色的金属仓。
他靠过去，手背上的眼瞳睁开。
那金属仓的舱盖打开。
里面是一个深邃的空间。
足可让他躺下去，甚至在其中打滚。
黄勤颤抖着手，抚摸着它。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这世界是有超凡力量的！”
“而我拿到门票了！”
虽然，这力量需要他用命来博。
但，这足够了！
不是吗？
改变人生的机会，重新投胎的机会。
忽地，他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人在自家门外。
他走过去，看着那个门口的影子。
是张家小妹。
他笑了起来，将门打开。
他看向门口，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
这个长大后就刻意被疏远的女孩。
他微笑着：“是张蒙啊！”
“怎么站在哥哥家门口？”
女孩抬眼，看着面前青梅竹马的邻居。
他笑的很灿烂。
就像小时候一样。
女孩知道，她从小信赖的哥哥回来了。
他不再自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