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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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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国公怒喝，“姜氏，你又起什么幺蛾子？”
其他人也满眼狐疑。
姜悦环视众人，平静的道：“我先前说的，抄家灭族的大祸并不是危言耸听。不过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得慢慢解释才行。”转身又冲赵氏道：“婆母，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赏给大爷的？”
赵氏瞥了一眼，“是我给大爷准备的皮货，怎么还在家里，你没给大爷带上？”
姜悦冷声道：“婆母可想清楚了再说，这是你给大爷准备的皮货，还是别人准备好了，借你的手赏下来的？”
赵氏不知姜悦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想顺嘴说‘是我准备的’，东西都送了，空头人情总得要一个吧？可姜悦一脸冷意，又扯出抄家灭族的话，赵氏心里又咯噔一下，这小贱妇花样百出，刁钻泼辣，这么问肯定没啥好事儿！
不行，宁肯不落这空人情，也不能踩到坑里！
赵氏装模做样的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说来惭愧，我这些日子病的厉害，大爷出征的事儿也没想周全。这些都是公爷准备好的，替我全了脸面。怎么，大爷是嫌东西不好？”
姜悦追问道：“真是公爹准备的？”
“我骗你做什么？”赵氏心里越发没底，“我院子里的来往东西，周衡那儿都有帐……”说到这儿，赵氏一惊，周衡这会儿已经被打死了，还上哪儿查帐去？这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她有嘴也说不清啊！
“把周衡带进来！”
姜悦话音未落，厅门哐啷被人从外面撞开，周衡直挺挺的出现在门外。
赵氏嗷一嗓子，吓的直接蹦到椅子上。
二夫人和老夫人也都差点吓死。
靖国公哆嗦着道：“你、你是人是鬼？”
周衡阴森森的盯着他，“国公爷，阎王爷可怜小人死的惨、死的冤，特意放小人回来再多伺候您几年！”
靖国公两腿一软，差点跪那儿。
“影子，他有影子！”族长叫了一嗓子，众人这才回魂，偷眼看过去，果然周衡脚底下一大片浓黑的影子。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众人惊魂稍定，再看姜悦心里都寒的慌。这女人故弄玄虚的到底要干啥？
“周衡，婆母说这些皮货是国公爷交给她的，你手上可有帐目？”
“回少奶奶，小人有帐！”
“帐本在哪儿？”
“在小人卧房桌子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里。”
姜悦一扬头，范大成转身直奔前院。
靖国公身子一晃，厉声道：“姜氏，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撒野！来人，把姜氏关进柴房！”
“谁敢动少奶奶！”门外，十余名侍卫同声大喝。惊雷般的声音震的众人耳朵嗡嗡做响。
姜悦冷眼看着靖国公，“公爷这么急着除掉我，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
靖国公硬撑出一脸怒意，“胡说八道！我堂堂国公爷，行的正立的直！”
姜悦冷笑，“那就别这么急赤白脸的想置我于死地，容易让人误会！”
“你……”靖国公气结。
说话在间，范大成把帐本拿回来，交给周衡。周衡飞快的翻动，“在这儿！”
舒薇接过帐本，将皮货那笔名细拿给众人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成色、数量、款式都能对上，还有入货、出货之人按的手印，绝做不了假。
靖国公抵赖不掉，咬牙道：“是我送的又如何，我当爹的给儿子点皮货都不行？这些年凌小子跟我不亲，我怕他不要，假借赵氏之手送出去，也是想替赵氏做个脸，这有什么不对的？”
“爹送儿子皮货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皮货中藏了毒药！”
姜悦这话一出，屋中众人啊的一声全都吓傻了，赵氏更是差点吓死。
藏了毒药？
这要是把路凌那混帐毒死了，不得赖在她头上？
赵氏跳起来就要撕打靖国公，“路畅你个王八蛋，你想借刀杀人啊！”
靖国公一脚把赵氏踹开，“泼妇！她说有毒就有毒啊？即便是有毒，谁能证明那毒是我下的？”
赵氏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眼冒金星却一反常态没再继续撒泼。
这混帐说的对，她确实不能听姜悦的一面之词。
谁知道那小贱妇是不是下套坑她？
所有眼睛都盯着姜悦，等着看她怎么说。
姜悦拂了拂皮子上的风毛，淡淡的道：“有没有毒，拿到太医院一验就知。咱们先不说是谁下的毒，咱们只说下毒残害出征主将，这是什么罪名？为了稳定军心，圣上会不会彻查此事？皮货是公爷买的，您怎么自证清白？”
“我、我用证什么清白？”靖国公冷汗都下来了，“皮货还经了你的手，谁知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姜悦笑道：“没错，我也经手了！所以，圣上就把咱俩都抓进大牢，细细审问。反正不是我就是你，都是路家人，也不用分的这么清楚。就算最后说我是凶手，那又如何？残害忠良，通敌卖国，这种大罪是要全家连坐的吧？在坐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呯’，族长手里的茶杯茫然落地，摔的粉碎。“姜、姜氏……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为我自已讨个公道！到底是谁指使周衡污蔑我，在坐各位心知肚明。别跟我说没证据，我不是审案的大老爷，要讲人证物证，我只求结果。如果公爷不给我个明确的说法，明天一早，我就抱着这些皮货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大家一起死！”
满屋子人都活见鬼似的盯着姜悦，然后不约而同的又盯向靖国公。
靖国公气极败坏，“小贱妇……”
“我是圣上亲口敕封的县主，在公爹口中却成了小贱妇？公爹好大的威风，这话我会替您转告圣上的！”
“你……”靖国公被她噎脸色铁青。
二夫人眼珠一转，起身走到姜悦跟前笑道：“侄媳妇，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说气话。你受了委屈二叔、二婶都知道。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总不好就说是大哥指使的。事关人伦律法，做实了可是要削爵的，你就别揪着不放了。想必大哥也是一时气糊涂了，给你赔个不是，再补偿些钱财，就算了吧，好不好？”
靖国公怒喝，“姜氏，你又起什么幺蛾子？”
其他人也满眼狐疑。
姜悦环视众人，平静的道：“我先前说的，抄家灭族的大祸并不是危言耸听。不过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得慢慢解释才行。”转身又冲赵氏道：“婆母，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赏给大爷的？”
赵氏瞥了一眼，“是我给大爷准备的皮货，怎么还在家里，你没给大爷带上？”
姜悦冷声道：“婆母可想清楚了再说，这是你给大爷准备的皮货，还是别人准备好了，借你的手赏下来的？”
赵氏不知姜悦这话是什么意思，本想顺嘴说‘是我准备的’，东西都送了，空头人情总得要一个吧？可姜悦一脸冷意，又扯出抄家灭族的话，赵氏心里又咯噔一下，这小贱妇花样百出，刁钻泼辣，这么问肯定没啥好事儿！
不行，宁肯不落这空人情，也不能踩到坑里！
赵氏装模做样的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说来惭愧，我这些日子病的厉害，大爷出征的事儿也没想周全。这些都是公爷准备好的，替我全了脸面。怎么，大爷是嫌东西不好？”
姜悦追问道：“真是公爹准备的？”
“我骗你做什么？”赵氏心里越发没底，“我院子里的来往东西，周衡那儿都有帐……”说到这儿，赵氏一惊，周衡这会儿已经被打死了，还上哪儿查帐去？这要是有什么不对劲儿，她有嘴也说不清啊！
“把周衡带进来！”
姜悦话音未落，厅门哐啷被人从外面撞开，周衡直挺挺的出现在门外。
赵氏嗷一嗓子，吓的直接蹦到椅子上。
二夫人和老夫人也都差点吓死。
靖国公哆嗦着道：“你、你是人是鬼？”
周衡阴森森的盯着他，“国公爷，阎王爷可怜小人死的惨、死的冤，特意放小人回来再多伺候您几年！”
靖国公两腿一软，差点跪那儿。
“影子，他有影子！”族长叫了一嗓子，众人这才回魂，偷眼看过去，果然周衡脚底下一大片浓黑的影子。
是人就好！是人就好！
众人惊魂稍定，再看姜悦心里都寒的慌。这女人故弄玄虚的到底要干啥？
“周衡，婆母说这些皮货是国公爷交给她的，你手上可有帐目？”
“回少奶奶，小人有帐！”
“帐本在哪儿？”
“在小人卧房桌子左手边第三个抽屉里。”
姜悦一扬头，范大成转身直奔前院。
靖国公身子一晃，厉声道：“姜氏，国公府还轮不到你撒野！来人，把姜氏关进柴房！”
“谁敢动少奶奶！”门外，十余名侍卫同声大喝。惊雷般的声音震的众人耳朵嗡嗡做响。
姜悦冷眼看着靖国公，“公爷这么急着除掉我，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发现？”
靖国公硬撑出一脸怒意，“胡说八道！我堂堂国公爷，行的正立的直！”
姜悦冷笑，“那就别这么急赤白脸的想置我于死地，容易让人误会！”
“你……”靖国公气结。
说话在间，范大成把帐本拿回来，交给周衡。周衡飞快的翻动，“在这儿！”
舒薇接过帐本，将皮货那笔名细拿给众人看，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成色、数量、款式都能对上，还有入货、出货之人按的手印，绝做不了假。
靖国公抵赖不掉，咬牙道：“是我送的又如何，我当爹的给儿子点皮货都不行？这些年凌小子跟我不亲，我怕他不要，假借赵氏之手送出去，也是想替赵氏做个脸，这有什么不对的？”
“爹送儿子皮货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皮货中藏了毒药！”
姜悦这话一出，屋中众人啊的一声全都吓傻了，赵氏更是差点吓死。
藏了毒药？
这要是把路凌那混帐毒死了，不得赖在她头上？
赵氏跳起来就要撕打靖国公，“路畅你个王八蛋，你想借刀杀人啊！”
靖国公一脚把赵氏踹开，“泼妇！她说有毒就有毒啊？即便是有毒，谁能证明那毒是我下的？”
赵氏猝不及防，摔了个四脚朝天，疼的眼冒金星却一反常态没再继续撒泼。
这混帐说的对，她确实不能听姜悦的一面之词。
谁知道那小贱妇是不是下套坑她？
所有眼睛都盯着姜悦，等着看她怎么说。
姜悦拂了拂皮子上的风毛，淡淡的道：“有没有毒，拿到太医院一验就知。咱们先不说是谁下的毒，咱们只说下毒残害出征主将，这是什么罪名？为了稳定军心，圣上会不会彻查此事？皮货是公爷买的，您怎么自证清白？”
“我、我用证什么清白？”靖国公冷汗都下来了，“皮货还经了你的手，谁知道是不是你下的毒？”
姜悦笑道：“没错，我也经手了！所以，圣上就把咱俩都抓进大牢，细细审问。反正不是我就是你，都是路家人，也不用分的这么清楚。就算最后说我是凶手，那又如何？残害忠良，通敌卖国，这种大罪是要全家连坐的吧？在坐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呯’，族长手里的茶杯茫然落地，摔的粉碎。“姜、姜氏……你。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为我自已讨个公道！到底是谁指使周衡污蔑我，在坐各位心知肚明。别跟我说没证据，我不是审案的大老爷，要讲人证物证，我只求结果。如果公爷不给我个明确的说法，明天一早，我就抱着这些皮货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大家一起死！”
满屋子人都活见鬼似的盯着姜悦，然后不约而同的又盯向靖国公。
靖国公气极败坏，“小贱妇……”
“我是圣上亲口敕封的县主，在公爹口中却成了小贱妇？公爹好大的威风，这话我会替您转告圣上的！”
“你……”靖国公被她噎脸色铁青。
二夫人眼珠一转，起身走到姜悦跟前笑道：“侄媳妇，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说气话。你受了委屈二叔、二婶都知道。可毕竟没有什么证据，总不好就说是大哥指使的。事关人伦律法，做实了可是要削爵的，你就别揪着不放了。想必大哥也是一时气糊涂了，给你赔个不是，再补偿些钱财，就算了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