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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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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家里人？祁清怔住，和陆菀廷在一起是一场预谋，但结婚完全是一场意外。
她设想的是循序渐进追求陆菀廷，没想过陆菀廷会直接提出领结婚证，带她来民政局。
陆菀廷问这个问题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个试探？
看祁清犹疑不决，似乎不想告诉家里人，陆菀廷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翻开另一份文件，冷言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抓住了她手腕。
陆菀廷的目光被纤细修长的手指吸引，稍停了片刻，抬眸看向她的主人。
祁清的眼眸里压抑着陆菀廷从未见过的情绪，她问：“陆总不介意把我们结婚的事公之于众？”
陆菀廷为她的眼神悸动了一下，仿佛有根红线缠住了她的心，在她心尖开出一朵粉色桃花，陆菀廷点了下头，“嗯。”
转头吩咐助理，将自己结婚的消息通知家族里的人，并在相关媒体账号上发布喜讯。
助理没有立即照做，回头看了眼祁清，提醒她：“陆总，这太仓促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陆总会同意祁清拿自己换不收购公司这个看起来价值丝毫不对等的条件，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总会提出领结婚证。
难道不是玩够了然后弃之如敝履更好？
就算没有举办婚礼，领了证在法律上她们就是合法妻妻，如果祁清耍心机提出离婚并且要求分割财产，以陆总的身价，分不到几十亿也能争取个几亿。
怎么看都是对她们陆总不利。
商觉敏锐的陆总怎么在这件事上变得愚钝了！
身为陆总最贴身的助理，她痛心疾首啊！
“是有些仓促了。”祁清缩回手，她忘记站在陆菀廷的立场考虑这件事对她的影响。
一个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暧昧对象的集团掌权人，突然公布结婚喜讯，娶的还是即将被她们陆氏收购的一家小公司的千金，外人会怎么看她？强取豪夺？威逼利诱？
明明设诱的是自己。
“还是等过段时间吧，万一过两个月你想和我离婚，我们可以悄悄来领离婚证。”
陆菀廷皱眉，“你想和我离婚？”
祁清：“……”结婚证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可能想离婚。
助理眯了眯眼睛，果然想和陆总离婚分财产。
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出声，“陆总，去您家还是去夫人家？”
前面路口去陆总家继续直行，去夫人家就该右转弯了。
陆菀廷看着祁清，说：“去夫人家。”
这一声夫人，让祁清红了脸，祁清低下头，逃开那双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陆总，我没想过离婚，你不说，我也永远不会提。”
“嗯。”陆菀廷反应淡淡的，又变回那个醉心工作对闲事旁人不感兴趣的陆总了。
司机将车开到了祁清的小区，车窗玻璃开着一条十公分的缝，小区保安一眼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祁清，不用等人开口，主动抬起了拦车杆。
车在祁清住的那栋楼前停下，司机和助理同时下车为她们开门，两人并肩走进了大楼。
电梯门口没有人，祁清按了按钮，退回到陆菀廷身边，偷偷瞄了眼陆菀廷，欲言又止。
陆菀廷看着前方，从电梯门的倒影里看到了祁清的小动作，她主动开口，“有话想和我说？”
估计她不问，祁清一直不敢说。这么久以来，祁清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到公司找自己。
祁清紧张得攥手，陆菀廷等待的看着她，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祁清没有底气声音轻轻地问了一句，“陆总，你要送我上去吗？”
“那就送到这里吧。”陆菀廷转身作势要走。
祁清赶紧拽住了她，“如果不忙，上去坐一会儿吧。”
说完祁清就后悔了，陆菀廷的工作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本来要去见客户，变成送自己回家，这么忙的人，她这么说哪里是留人，分明是变相的让人赶紧走啊！
祁清赶紧换了个理由，“都结婚了，看看我家吧，以后可以过来住。”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还要别扭。
别的小夫妻结婚前早就同居了，而她们，不仅没同居，这还是陆菀廷第一次上自己家。
陆菀廷脸色温和，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电梯里只有她们俩，明明已经是妻妻了，她们中间却保持着几十公分的距离，离得像陌生人。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祁清的心乱得不成样子。
曾在梦里出现过的亲昵画面，忽然像是找到了泄口，汹涌浮现，那些模糊的脸庞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晰。
叠叠重合，最后变成了陆菀廷。
陆菀廷拿着手机在发消息，从她的神情上看不出是公事还是私事，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目光，陆菀廷放下了手机。
电梯在这时到了二十六楼。
门一开，祁清立即走了出去。
刚刚和陆菀廷单独待在狭小的电梯车厢里，她不敢呼吸，差点窒息。
背后响起哒哒哒高跟鞋轻叩在釉瓷砖地面上的声音，祁清还没来得及开门，陆菀廷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组合锁，输入密码后按下指纹，门才会打开。
这会儿陆菀廷在身边，祁清后悔设组合锁了。
“我需要回避吗？”看祁清看着门锁上的密码迟迟不动，陆菀廷饶有兴致地俯身向她靠近，“我以后来这里住，你是不是应该把密码告诉我？”
她在祁清耳边说话，呼吸带出的热气轻轻喷洒在了祁清脖子上，又痒又麻。
“是……是该告诉你。”话虽这么说，祁清按密码的时候还是拿手挡了挡，陆菀廷直起身偏开目光，等响起滴的提示声，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祁清身上。
两人的目光不期汇在一起，祁清推开门让陆菀廷先进去，“陆总，请进。”
陆菀廷站在玄关处，极快地打量了一眼她的住处，房内布置奢华，色调风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张力，看起来和祁清柔和的性格有些反差。
祁清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居家拖鞋给她换上，陆菀廷收回打量的目光，低头一看，浅蓝色的亚麻拖鞋，一只印着猫咪笑脸，一只印着猫咪爪子。
这倒是像祁清的性格了，只是，这双拖鞋明显和祁清脚上那双粉色拖鞋是情侣款，
“这是你前任的？”陆菀廷看着拖鞋纹丝不动。
“不是。”祁清立刻否认，“我没有前任。”
对于家里为什么会有情侣款拖鞋，没有正面做出解释。
“没有吗？”陆菀廷轻轻说了一句，弯下腰换鞋。
客厅很大，半面墙壁放满了书籍，一直延伸到阳台。阳台全封闭式，放了一张藤编贵妃软榻，一张小圆桌，可以躺在贵妃榻上边看书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陆菀廷走到沙发边停下，在这里打量整个房子的空间布局和陈设布置，望向阳台的时候，她看到了圆桌上摊开放着一本书，白色的封皮，似乎挺小清新，陆菀廷颇感兴趣的向那走了过去。
祁清看到了，心里一个咯噔，那本小说现在打开的一页，正是她最喜欢的一段在阳台亲密的剧情，祁清赶紧叫住了她，“陆总，要喝水吗？”
陆菀廷停下脚步，转过身，祁清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你喝这个牌子的水？”陆菀廷伸手接水，没话找话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陆总也喝这个吗？”祁清明知故问，拧开瓶盖把水放到她手里。
“嗯。”心又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陆菀廷下意识抬颚喝水借以缓解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阳光从阳台玻璃窗透过来，温柔地洒在陆菀廷身上，祁清看着她，听着她咽水的声音，不自觉跟着咽了下口水。
身体里那种燥热感又上来了。
她也该去拿瓶水解解渴了。
陆菀廷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和祁清道别，“我该走了。”
“我送你。”
没等陆菀廷说出那句不用，祁清已经走过去打开了门。
“……”陆菀廷心情有些微妙，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换上来时的鞋离开。
人走了，祁清退身关门，一转头，看到鞋柜顶上放着一瓶矿泉水。
水只喝了一口，瓶壁上还挂着寒气水珠，是陆菀廷在换鞋的时候顺手把水放在了柜子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祁清拿起水，走到阳台上，目光掠过葱郁的林树落在停在楼下的车上。
看到陆菀廷坐上车，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水的味道，多了一丝甜味，还带着一道馥郁饱满的清新淡香。
都是陆菀廷的味道。
这里一直冷冷清清，在那个人来过之后，更是清冷到刺骨。
“陆菀廷……”祁清低低呢喃陆菀廷的名字，似乎这样，她就能捕捉到她留下的温度。
然而她停留的时间太短了，空气中属于陆菀廷的味道和温度，已经完全消散。
如果将她禁锢在这里，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阳光之下，在这软榻上，和她……
一个电话打断了祁清的臆想。
“祁清，你在家吗？”
“嗯……在。”
“那下来，我快到你家了。”
告诉家里人？祁清怔住，和陆菀廷在一起是一场预谋，但结婚完全是一场意外。
她设想的是循序渐进追求陆菀廷，没想过陆菀廷会直接提出领结婚证，带她来民政局。
陆菀廷问这个问题是真心的？还是只是个试探？
看祁清犹疑不决，似乎不想告诉家里人，陆菀廷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翻开另一份文件，冷言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话音刚落，一只手抓住了她手腕。
陆菀廷的目光被纤细修长的手指吸引，稍停了片刻，抬眸看向她的主人。
祁清的眼眸里压抑着陆菀廷从未见过的情绪，她问：“陆总不介意把我们结婚的事公之于众？”
陆菀廷为她的眼神悸动了一下，仿佛有根红线缠住了她的心，在她心尖开出一朵粉色桃花，陆菀廷点了下头，“嗯。”
转头吩咐助理，将自己结婚的消息通知家族里的人，并在相关媒体账号上发布喜讯。
助理没有立即照做，回头看了眼祁清，提醒她：“陆总，这太仓促了。”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陆总会同意祁清拿自己换不收购公司这个看起来价值丝毫不对等的条件，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总会提出领结婚证。
难道不是玩够了然后弃之如敝履更好？
就算没有举办婚礼，领了证在法律上她们就是合法妻妻，如果祁清耍心机提出离婚并且要求分割财产，以陆总的身价，分不到几十亿也能争取个几亿。
怎么看都是对她们陆总不利。
商觉敏锐的陆总怎么在这件事上变得愚钝了！
身为陆总最贴身的助理，她痛心疾首啊！
“是有些仓促了。”祁清缩回手，她忘记站在陆菀廷的立场考虑这件事对她的影响。
一个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暧昧对象的集团掌权人，突然公布结婚喜讯，娶的还是即将被她们陆氏收购的一家小公司的千金，外人会怎么看她？强取豪夺？威逼利诱？
明明设诱的是自己。
“还是等过段时间吧，万一过两个月你想和我离婚，我们可以悄悄来领离婚证。”
陆菀廷皱眉，“你想和我离婚？”
祁清：“……”结婚证还没捂热乎呢！怎么可能想离婚。
助理眯了眯眼睛，果然想和陆总离婚分财产。
一直默默开车的司机出声，“陆总，去您家还是去夫人家？”
前面路口去陆总家继续直行，去夫人家就该右转弯了。
陆菀廷看着祁清，说：“去夫人家。”
这一声夫人，让祁清红了脸，祁清低下头，逃开那双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睛，“陆总，我没想过离婚，你不说，我也永远不会提。”
“嗯。”陆菀廷反应淡淡的，又变回那个醉心工作对闲事旁人不感兴趣的陆总了。
司机将车开到了祁清的小区，车窗玻璃开着一条十公分的缝，小区保安一眼看到了坐在后座的祁清，不用等人开口，主动抬起了拦车杆。
车在祁清住的那栋楼前停下，司机和助理同时下车为她们开门，两人并肩走进了大楼。
电梯门口没有人，祁清按了按钮，退回到陆菀廷身边，偷偷瞄了眼陆菀廷，欲言又止。
陆菀廷看着前方，从电梯门的倒影里看到了祁清的小动作，她主动开口，“有话想和我说？”
估计她不问，祁清一直不敢说。这么久以来，祁清做过最勇敢的一件事，就是到公司找自己。
祁清紧张得攥手，陆菀廷等待的看着她，电梯到了，门缓缓打开，祁清没有底气声音轻轻地问了一句，“陆总，你要送我上去吗？”
“那就送到这里吧。”陆菀廷转身作势要走。
祁清赶紧拽住了她，“如果不忙，上去坐一会儿吧。”
说完祁清就后悔了，陆菀廷的工作行程排得满满当当，本来要去见客户，变成送自己回家，这么忙的人，她这么说哪里是留人，分明是变相的让人赶紧走啊！
祁清赶紧换了个理由，“都结婚了，看看我家吧，以后可以过来住。”
这句话，比刚刚那句还要别扭。
别的小夫妻结婚前早就同居了，而她们，不仅没同居，这还是陆菀廷第一次上自己家。
陆菀廷脸色温和，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电梯里只有她们俩，明明已经是妻妻了，她们中间却保持着几十公分的距离，离得像陌生人。
可就是这样，还是让祁清的心乱得不成样子。
曾在梦里出现过的亲昵画面，忽然像是找到了泄口，汹涌浮现，那些模糊的脸庞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清晰。
叠叠重合，最后变成了陆菀廷。
陆菀廷拿着手机在发消息，从她的神情上看不出是公事还是私事，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热目光，陆菀廷放下了手机。
电梯在这时到了二十六楼。
门一开，祁清立即走了出去。
刚刚和陆菀廷单独待在狭小的电梯车厢里，她不敢呼吸，差点窒息。
背后响起哒哒哒高跟鞋轻叩在釉瓷砖地面上的声音，祁清还没来得及开门，陆菀廷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门锁是指纹加密码的组合锁，输入密码后按下指纹，门才会打开。
这会儿陆菀廷在身边，祁清后悔设组合锁了。
“我需要回避吗？”看祁清看着门锁上的密码迟迟不动，陆菀廷饶有兴致地俯身向她靠近，“我以后来这里住，你是不是应该把密码告诉我？”
她在祁清耳边说话，呼吸带出的热气轻轻喷洒在了祁清脖子上，又痒又麻。
“是……是该告诉你。”话虽这么说，祁清按密码的时候还是拿手挡了挡，陆菀廷直起身偏开目光，等响起滴的提示声，才将目光重新落回到祁清身上。
两人的目光不期汇在一起，祁清推开门让陆菀廷先进去，“陆总，请进。”
陆菀廷站在玄关处，极快地打量了一眼她的住处，房内布置奢华，色调风格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张力，看起来和祁清柔和的性格有些反差。
祁清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居家拖鞋给她换上，陆菀廷收回打量的目光，低头一看，浅蓝色的亚麻拖鞋，一只印着猫咪笑脸，一只印着猫咪爪子。
这倒是像祁清的性格了，只是，这双拖鞋明显和祁清脚上那双粉色拖鞋是情侣款，
“这是你前任的？”陆菀廷看着拖鞋纹丝不动。
“不是。”祁清立刻否认，“我没有前任。”
对于家里为什么会有情侣款拖鞋，没有正面做出解释。
“没有吗？”陆菀廷轻轻说了一句，弯下腰换鞋。
客厅很大，半面墙壁放满了书籍，一直延伸到阳台。阳台全封闭式，放了一张藤编贵妃软榻，一张小圆桌，可以躺在贵妃榻上边看书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陆菀廷走到沙发边停下，在这里打量整个房子的空间布局和陈设布置，望向阳台的时候，她看到了圆桌上摊开放着一本书，白色的封皮，似乎挺小清新，陆菀廷颇感兴趣的向那走了过去。
祁清看到了，心里一个咯噔，那本小说现在打开的一页，正是她最喜欢的一段在阳台亲密的剧情，祁清赶紧叫住了她，“陆总，要喝水吗？”
陆菀廷停下脚步，转过身，祁清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给她。
“你喝这个牌子的水？”陆菀廷伸手接水，没话找话随口问了一句。
“是啊，陆总也喝这个吗？”祁清明知故问，拧开瓶盖把水放到她手里。
“嗯。”心又被什么东西牵动了一下，陆菀廷下意识抬颚喝水借以缓解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阳光从阳台玻璃窗透过来，温柔地洒在陆菀廷身上，祁清看着她，听着她咽水的声音，不自觉跟着咽了下口水。
身体里那种燥热感又上来了。
她也该去拿瓶水解解渴了。
陆菀廷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和祁清道别，“我该走了。”
“我送你。”
没等陆菀廷说出那句不用，祁清已经走过去打开了门。
“……”陆菀廷心情有些微妙，顿了顿，若无其事的走到门口换上来时的鞋离开。
人走了，祁清退身关门，一转头，看到鞋柜顶上放着一瓶矿泉水。
水只喝了一口，瓶壁上还挂着寒气水珠，是陆菀廷在换鞋的时候顺手把水放在了柜子上，走的时候忘记拿了。
祁清拿起水，走到阳台上，目光掠过葱郁的林树落在停在楼下的车上。
看到陆菀廷坐上车，她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水的味道，多了一丝甜味，还带着一道馥郁饱满的清新淡香。
都是陆菀廷的味道。
这里一直冷冷清清，在那个人来过之后，更是清冷到刺骨。
“陆菀廷……”祁清低低呢喃陆菀廷的名字，似乎这样，她就能捕捉到她留下的温度。
然而她停留的时间太短了，空气中属于陆菀廷的味道和温度，已经完全消散。
如果将她禁锢在这里，将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落，在阳光之下，在这软榻上，和她……
一个电话打断了祁清的臆想。
“祁清，你在家吗？”
“嗯……在。”
“那下来，我快到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