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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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组兵分两路，开始根据已经掌握到的一些线索，对林安县常务副县长裴俊英进行秘密调查，这次下来的人里有纪检监察三室的多位业务骨干，其中就有破案能手孙佳孝，因此，案件调查方面并没有让周景费心，调查取证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进展也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林安方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调查组的进入，然而几天之后，情况忽然有了变化。
周景正坐在宾馆九楼的多功能会议室里，听取工作汇报，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哒哒的敲门声，周景转头喊了声请进，张巧兰愀然进来，快步走到周景身边，弯下腰，小声地道：“周副主任，前台的服务员讲，裴副县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等会儿要到这边，拜会省纪委的领导。”
周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挑，把签字笔放到资料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环顾四周，目光从几名骨干脸上扫过，轻声道：“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是哪边出了问题，打草惊蛇了？”
会议桌边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孙佳孝手里夹着香烟，皱眉吸着，半晌，才抖了抖手中的资料，轻声道：“主任，目前咱们只是在外围活动，按道理是不该引起他们警觉的！”
旁边众人也纷纷点头，脸上现出自责之色，事实上，这些天，众人为了做好保密工作，故意放慢了进度，就怕出现疏忽，被对方察觉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周景放下茶杯，收拾着资料，叹息道：“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按照预定计划，继续走访调查，只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别拖拖拉拉的了，尽量加快进度，多管齐下吧！”
“好的，周副主任！”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纷纷站起，收拾了东西离开。
周景走在后面，喊了张巧兰，皱眉道：“巧兰，去准备一下，等会去我房间，一起接待那位裴副县长。”
张巧兰嗯了一声，小声道：“周副主任，要记录和录音吗？”
周景略一沉吟，就微笑道：“录音设备摆在明处，给他点心理压力，但不使用，先礼后兵嘛！”
“好的，知道了！”张巧兰微微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周景站在走廊的窗口，点上一颗香烟，皱眉吸了起来，不大会的功夫，就见一辆国产轿车缓缓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门口，随即，一位身材消瘦，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视线里，虽然距离很远，但仍然能够感受到，此人气质极好，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儒雅干练的气息。
周景微微一笑，把香烟熄灭，转身回到卧室，作为纪委的干部，要想镇住被调查的对象，就应该把姿态摆得高些，居高临下，这样做的好处之一，是更容易击破对方的抵抗意志，否则，让对方误以为，此刻仍处于安全状态，心理防线就会无形地变得坚固些，会增加破案的难度。
而他刚坐好，张巧兰也敲门进来，把纪委办案的常用辅助用具，都摆在茶几的显著位置上，又沏了两杯茶水，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外面的敲门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她抬手整理了下仪容，就去打开房门，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礼貌地道：“裴县长，您好，请里面坐吧！”
“好，好的！”裴俊英把包递给秘书，进了屋子，见周景迎过来，就有些吃惊，赶忙加快步伐，快走几步，抢先递过手，笑容可掬地道：“周主任，你好，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你是这样年轻的青年才俊啊！”
周景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动声色地道：“裴县长，太客气了，您才真是神通广大，我们刚刚来没几天，就惊动了县领导，真是感到意外啊！”
裴俊英呵呵一笑，嘴角微抿，若无其事地道：“这很正常嘛，林安才多大啊，省里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干部，总要过来拜访，尽下地主之谊嘛，可不敢怠慢了客人。”
“裴县长，言重了，请坐。”周景笑笑，把裴俊杰让到沙发边坐下，又笑着道：“请喝茶！”
裴俊英听了，嘴唇微微抽动了几下，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尤其当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个小型录音机，以及几个省纪委询问笔录表格时，目光就愈发地呆滞了，他盯着表格看了半晌，才把茶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笑着道：“这茶不错，很有味道。”
周景微微一笑，似是随意地问道：“什么味道呢？”
裴俊英放下杯子，极为自信地道：“像是寺院禅茶！”
周景有些意外，不禁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裴县长不简单，真是见多识广啊！”
裴俊英轻吁了口气，神色变得缓和了许多，微笑道：“周主任过奖了，我当初带队去南方考察时，曾经去过一家寺院，遇到过一位德高望重的禅师，有幸品过寺院禅茶，至今记忆犹新！”
周景笑笑，轻声道：“这样啊，我对茶道倒不是很了解，不清楚怎样分辨的。”
裴俊英掏出一颗香烟，递给周景，笑着道：“其实，禅茶也很简单，就是僧人种植采集的茶叶，主要用来供佛，待客，自饮或是结缘，讲究的是禅茶一味，要用心体会，才能感受得到。”
周景接过香烟，看了一眼，见是极为普通的红河烟，就有些吃味，摸出打火机，抢着帮裴俊英点上烟，自己也燃上一颗，深吸了一口，微笑道：“裴县长真是高见，讲话里很有禅机。”
裴俊英很是高兴，面上颇有得色，吸了口烟，笑着道：“周主任，不瞒你说，我平时工作很忙，也没有太多的业余爱好，闲暇时，就喜欢读些书记，其中对禅学极为喜爱，这禅茶精神，讲究的是正、清、和、雅，这和做官是一个道理，要身正，心清、平和，雅致，才能当好人民公仆，实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生理想。”
周景听了，不禁暗自称奇，难怪这位裴县长能够在地方上干得风生水起，把王延年那样精明能干的人物都给比下去了，这恐怕绝不仅仅是裴家势力大的原因，两人相识还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自己就被对方的谈吐仪表所打动，竟然有种极为自然的好感，这是很强的人格魅力了。
裴俊英也是极为聪慧的人物，见周景的表情，猜出几分，心中就是一喜，喝了口茶水，就又娓娓道来，从佛家的八正道，讲到清净心，再到六和敬，如同口绽莲花，滔滔不绝，不但令周景折服，即便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巧兰，也被深深吸引住了，双手捧着脸蛋，听得入神。
半晌，周景微微一笑，提起紫砂壶，续上茶水，就轻描淡写地道：“裴县长，其实这茶叶是朋友送的武当道茶，但释道儒三家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和你所讲的禅茶，应该大致相当吧？”
裴俊英听了，就是面色微变，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几张表格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收起笑容，点头道：“是啊，茶道都是相差无几的，周主任，我觉得，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能从喝茶中悟出道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平常心，视功名利禄为浮云，才能谨守本分，少犯错误。”
周景笑笑，摇头道：“裴县长，这点不能苟同，我有不同意见啊！”
裴俊英放下茶杯，又递过一颗香烟，笑着道：“没问题，周主任，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我们可以互相探讨嘛！”
周景微微一笑，接过香烟，慢条斯理地道：“我们这些人，毕竟不是出家的僧人，也不是避世的隐士，而是吃公家饭的官员，就像你说的，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要有魄力，更要有干劲，应该积极进取，以建功立业为己任，是这个道理吧？”
裴俊英神色窘迫，搓手道：“是啊，周主任，你讲的对，只是，这也并不矛盾，佛家也要讲勇猛精进的。”
周景呵呵一笑，抬手指着脑壳，轻声道：“是啊，不过呢，咱们作为领导干部，还是应该多讲党纪国法才对，这是咱们的清规戒律，也是头上的紧箍咒，要有敬畏心才行啊！”
裴俊英肃然起敬，微笑道：“周主任，你这是真知灼见，我一定会吸取教训，及时纠正缺点。”
周景觉得，和他聊天很是投机，就笑道：“也没那样严重，裴县长，我们这次过来，看到这边的经济建设极好，成果斐然，这都是像裴县长这样的实干家，兢兢业业，辛苦劳作的结果啊，成绩是不容否定的，其他的，要等调查出了结果，才能确定。”
裴俊英笑笑，感到来了机会，就叹了口气，借着这个话题道：“周主任，你这些话，真是讲到我的心坎里了，都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我们这里的绝大多数干部，都是殚精竭虑，一心为公的，但是，要想甩开胳膊做事，总会得罪一些人，现在，已经有人躲在暗处放冷箭了！”
周景拿起杯子，微笑道：“有那样严重？”
裴俊英点点头，低声道：“远了不讲，就说今年上半年，县委书记简洁珉同志就收到了十几举报信封，我们也交流过，都认为有人在背后故意捣乱，把矛头指向我和其他几位干部。”
说着，他又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几封举报信，轻轻放到桌面上，盯着周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这些举报信，都是人家告到简书记那里，又转回来的，我现在交到您这里，如果有必要，就请查个水落石出，还我裴俊英一个清白。”
周景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那几封举报信上，沉吟半晌，才点头道：“放心，会的！”
调查组兵分两路，开始根据已经掌握到的一些线索，对林安县常务副县长裴俊英进行秘密调查，这次下来的人里有纪检监察三室的多位业务骨干，其中就有破案能手孙佳孝，因此，案件调查方面并没有让周景费心，调查取证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进展也很顺利，没有受到任何阻碍，林安方面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调查组的进入，然而几天之后，情况忽然有了变化。
周景正坐在宾馆九楼的多功能会议室里，听取工作汇报，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哒哒的敲门声，周景转头喊了声请进，张巧兰愀然进来，快步走到周景身边，弯下腰，小声地道：“周副主任，前台的服务员讲，裴副县长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等会儿要到这边，拜会省纪委的领导。”
周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一挑，把签字笔放到资料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环顾四周，目光从几名骨干脸上扫过，轻声道：“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是哪边出了问题，打草惊蛇了？”
会议桌边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知所措，孙佳孝手里夹着香烟，皱眉吸着，半晌，才抖了抖手中的资料，轻声道：“主任，目前咱们只是在外围活动，按道理是不该引起他们警觉的！”
旁边众人也纷纷点头，脸上现出自责之色，事实上，这些天，众人为了做好保密工作，故意放慢了进度，就怕出现疏忽，被对方察觉到，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周景放下茶杯，收拾着资料，叹息道：“好吧，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大家按照预定计划，继续走访调查，只是，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别拖拖拉拉的了，尽量加快进度，多管齐下吧！”
“好的，周副主任！”众人异口同声地回道，纷纷站起，收拾了东西离开。
周景走在后面，喊了张巧兰，皱眉道：“巧兰，去准备一下，等会去我房间，一起接待那位裴副县长。”
张巧兰嗯了一声，小声道：“周副主任，要记录和录音吗？”
周景略一沉吟，就微笑道：“录音设备摆在明处，给他点心理压力，但不使用，先礼后兵嘛！”
“好的，知道了！”张巧兰微微一笑，转身回了房间。
周景站在走廊的窗口，点上一颗香烟，皱眉吸了起来，不大会的功夫，就见一辆国产轿车缓缓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门口，随即，一位身材消瘦，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出现在视线里，虽然距离很远，但仍然能够感受到，此人气质极好，眉宇之间，还透着一股儒雅干练的气息。
周景微微一笑，把香烟熄灭，转身回到卧室，作为纪委的干部，要想镇住被调查的对象，就应该把姿态摆得高些，居高临下，这样做的好处之一，是更容易击破对方的抵抗意志，否则，让对方误以为，此刻仍处于安全状态，心理防线就会无形地变得坚固些，会增加破案的难度。
而他刚坐好，张巧兰也敲门进来，把纪委办案的常用辅助用具，都摆在茶几的显著位置上，又沏了两杯茶水，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外面的敲门声也跟着响了起来，她抬手整理了下仪容，就去打开房门，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礼貌地道：“裴县长，您好，请里面坐吧！”
“好，好的！”裴俊英把包递给秘书，进了屋子，见周景迎过来，就有些吃惊，赶忙加快步伐，快走几步，抢先递过手，笑容可掬地道：“周主任，你好，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没想到你是这样年轻的青年才俊啊！”
周景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动声色地道：“裴县长，太客气了，您才真是神通广大，我们刚刚来没几天，就惊动了县领导，真是感到意外啊！”
裴俊英呵呵一笑，嘴角微抿，若无其事地道：“这很正常嘛，林安才多大啊，省里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干部，总要过来拜访，尽下地主之谊嘛，可不敢怠慢了客人。”
“裴县长，言重了，请坐。”周景笑笑，把裴俊杰让到沙发边坐下，又笑着道：“请喝茶！”
裴俊英听了，嘴唇微微抽动了几下，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尤其当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个小型录音机，以及几个省纪委询问笔录表格时，目光就愈发地呆滞了，他盯着表格看了半晌，才把茶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笑着道：“这茶不错，很有味道。”
周景微微一笑，似是随意地问道：“什么味道呢？”
裴俊英放下杯子，极为自信地道：“像是寺院禅茶！”
周景有些意外，不禁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笑着道：“裴县长不简单，真是见多识广啊！”
裴俊英轻吁了口气，神色变得缓和了许多，微笑道：“周主任过奖了，我当初带队去南方考察时，曾经去过一家寺院，遇到过一位德高望重的禅师，有幸品过寺院禅茶，至今记忆犹新！”
周景笑笑，轻声道：“这样啊，我对茶道倒不是很了解，不清楚怎样分辨的。”
裴俊英掏出一颗香烟，递给周景，笑着道：“其实，禅茶也很简单，就是僧人种植采集的茶叶，主要用来供佛，待客，自饮或是结缘，讲究的是禅茶一味，要用心体会，才能感受得到。”
周景接过香烟，看了一眼，见是极为普通的红河烟，就有些吃味，摸出打火机，抢着帮裴俊英点上烟，自己也燃上一颗，深吸了一口，微笑道：“裴县长真是高见，讲话里很有禅机。”
裴俊英很是高兴，面上颇有得色，吸了口烟，笑着道：“周主任，不瞒你说，我平时工作很忙，也没有太多的业余爱好，闲暇时，就喜欢读些书记，其中对禅学极为喜爱，这禅茶精神，讲究的是正、清、和、雅，这和做官是一个道理，要身正，心清、平和，雅致，才能当好人民公仆，实现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人生理想。”
周景听了，不禁暗自称奇，难怪这位裴县长能够在地方上干得风生水起，把王延年那样精明能干的人物都给比下去了，这恐怕绝不仅仅是裴家势力大的原因，两人相识还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自己就被对方的谈吐仪表所打动，竟然有种极为自然的好感，这是很强的人格魅力了。
裴俊英也是极为聪慧的人物，见周景的表情，猜出几分，心中就是一喜，喝了口茶水，就又娓娓道来，从佛家的八正道，讲到清净心，再到六和敬，如同口绽莲花，滔滔不绝，不但令周景折服，即便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张巧兰，也被深深吸引住了，双手捧着脸蛋，听得入神。
半晌，周景微微一笑，提起紫砂壶，续上茶水，就轻描淡写地道：“裴县长，其实这茶叶是朋友送的武当道茶，但释道儒三家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和你所讲的禅茶，应该大致相当吧？”
裴俊英听了，就是面色微变，目光落在茶几上的几张表格上，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收起笑容，点头道：“是啊，茶道都是相差无几的，周主任，我觉得，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能从喝茶中悟出道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平常心，视功名利禄为浮云，才能谨守本分，少犯错误。”
周景笑笑，摇头道：“裴县长，这点不能苟同，我有不同意见啊！”
裴俊英放下茶杯，又递过一颗香烟，笑着道：“没问题，周主任，有不同意见是正常的，我们可以互相探讨嘛！”
周景微微一笑，接过香烟，慢条斯理地道：“我们这些人，毕竟不是出家的僧人，也不是避世的隐士，而是吃公家饭的官员，就像你说的，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要有魄力，更要有干劲，应该积极进取，以建功立业为己任，是这个道理吧？”
裴俊英神色窘迫，搓手道：“是啊，周主任，你讲的对，只是，这也并不矛盾，佛家也要讲勇猛精进的。”
周景呵呵一笑，抬手指着脑壳，轻声道：“是啊，不过呢，咱们作为领导干部，还是应该多讲党纪国法才对，这是咱们的清规戒律，也是头上的紧箍咒，要有敬畏心才行啊！”
裴俊英肃然起敬，微笑道：“周主任，你这是真知灼见，我一定会吸取教训，及时纠正缺点。”
周景觉得，和他聊天很是投机，就笑道：“也没那样严重，裴县长，我们这次过来，看到这边的经济建设极好，成果斐然，这都是像裴县长这样的实干家，兢兢业业，辛苦劳作的结果啊，成绩是不容否定的，其他的，要等调查出了结果，才能确定。”
裴俊英笑笑，感到来了机会，就叹了口气，借着这个话题道：“周主任，你这些话，真是讲到我的心坎里了，都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我们这里的绝大多数干部，都是殚精竭虑，一心为公的，但是，要想甩开胳膊做事，总会得罪一些人，现在，已经有人躲在暗处放冷箭了！”
周景拿起杯子，微笑道：“有那样严重？”
裴俊英点点头，低声道：“远了不讲，就说今年上半年，县委书记简洁珉同志就收到了十几举报信封，我们也交流过，都认为有人在背后故意捣乱，把矛头指向我和其他几位干部。”
说着，他又打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取出几封举报信，轻轻放到桌面上，盯着周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这些举报信，都是人家告到简书记那里，又转回来的，我现在交到您这里，如果有必要，就请查个水落石出，还我裴俊英一个清白。”
周景微微皱眉，目光落在那几封举报信上，沉吟半晌，才点头道：“放心，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