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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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别墅，更不是庄园，只是一套很小资的四室两厅的公寓。
周边设施齐全，配套成熟，坐落在市中心坐北朝南的一处高档小区里，闹中取静又环境清幽，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房间里的布置很温馨，很有新婚夫妻的感觉，客厅是用橘粉色间白色作为主色调，茶几上一捧盛开的郁金香娇艳欲滴。
窗户半敞着，外面的风吹进来，撩动起轻纱一般的窗帘，一派清雅景象。
白霜霜就在房间里，我单独进去看望她，而莫征则跟顾学章去了另外一边的书房。
我敲了敲门：“白霜霜，是我，我能进来吗？”
一个颇为低沉的声音说：“请进。”
进去一看，我被满脸憔悴悲伤的白霜霜吓了一跳。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她现在肯定状态不好，但我无论如何都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白霜霜瘦的惊人，两颊都凹陷了进去，这样一来就显得眼睛更大，直勾勾的透着绝望。
这哪里还有半点曾经风情万种的尤物模样！
我赶忙走过去坐在白霜霜的身边，关切的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身体怎么样？顾学章有带你去医院看过吗？”
白霜霜苦笑着点点头：“去看过了，我没什么大问题，我这是心病……”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却也知道白霜霜心里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了的。作为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痛足以透彻灵魂，永远都无法忘记。
即便是我现在有了莫晴空小朋友，当想起那个离我远去的孩子时，还是会心里难受的想哭。
“可你也不能这样下去啊，你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注定了不能再用人力来改变，你应该要学着放下学着接受。”我说。
白霜霜缓缓的看着我，慢慢的那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顾学章找你来，真是来对了。这话要是换了旁人来说，我一定会说他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有多痛。”
我略带严厉：“是，就是我经历过，所以我知道有多痛。正因为如此，才不希望看见你这样。你还有自己的家庭，还有顾学章陪着你。”
“可是……”白霜霜闭上眼睛，两大滴泪水落了下来，滚烫的打在我的手背上，“我可能再也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样的我还怎么能让顾学章陪着？我有什么资格？”
“本来我和他在一起就是机缘巧合，他不爱我，我知道的！”
这一句话带着无边的凄凉和不安，却也是现在白霜霜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她一直在害怕。
或许按照之前她自己规划的蓝图，就算顾学章对她暂时没有感情，那也可以借着这个孩子的出生给他们之间创造一个机会。
可现在，这个机会没有了。
甚至带来了更多的不安定因素，白霜霜当然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去。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只觉得一阵心疼：“感情这样的事情不是你说就能盖棺定论的，人有很多种，感情也有很多种。如果他对你当真半点感觉都没有，失去这个孩子他只会觉得轻松，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白霜霜愣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笑：“他很担心你，所以才会找到我，想要我来宽慰你。如果不是对你有感情，他何必要做到这一步。”
白霜霜缓缓的低下头，嘴角慢慢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我走的，我不会不同意，我只会觉得愧对他。”
我轻轻搂着白霜霜，感觉着她身上的脆弱和温暖，一阵心里无端悸动：“很多时候，你总是觉得自己有感情，却忽略了对方也是一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一开始是迫于无奈，当顾学章选择接受的那一刻起，他就向自己妥协了。”
“况且，在你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打动他的地方吗？”
我的话让白霜霜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她才说：“我们刚出去的时候，每一天都在一起。一开始我能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我也在努力的靠近，告诉自己会好的。”
“后来，渐渐地我们就找了共同话题。我发现我和他在一起更多还是喜欢聊工作，工作对于我或是他而言都不仅仅是糊口的事业，更多是兴趣。”
她说着，将头轻轻搁在我的肩膀处，“我们一起看报纸看新闻，一起讨论。闲下来的时候，就一起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还说如果是男孩怎么样，如果是女孩又怎么样……”
我能感觉到有泪水透过我的衣服慢慢晕染，很快肩头就是一片温热的湿润。
我知道，白霜霜在哭。
“孩子没了，顾学章很难过。那天医生告诉我们，说这个孩子有问题，让我们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失控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
我轻柔的说：“是啊，他很在乎你和孩子的。”
白霜霜重重的抽泣了一声：“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甚至我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万一以后，我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我说：“这件事你告诉他了吗？”
“嗯。”白霜霜点头。
“既然他知道，他就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着急的为他考虑为他做决定。顾学章可是做公司老总的人，你一个行政助理级别的人物，还是不要急着替他拿主意比较好。”我故意开玩笑，想让谈话的气氛变得好一点。
果不其然，白霜霜破涕为笑：“你还真是会说。”
“你们这次回来，还打算再走嘛？”我问。
“不了。”白霜霜摇摇头，“还是在平城吧，我觉得这里比较好。”
“那好，以后我多了个可以约出来吃下午茶的人选了。”我笑眯眯的说。
白霜霜抬起头，一阵无奈的浅笑：“你有空出来吃下午茶吗？”
我故意说：“你只要保持这个状态，顾学章肯定心疼。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假公济私让你去我店里坐一下午，顺便吃个下午茶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霜霜笑容更深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掏钱付咨询费和茶点钱，还要陪你吃下午茶。”
“聪明！”我笑意盈盈。
不是别墅，更不是庄园，只是一套很小资的四室两厅的公寓。
周边设施齐全，配套成熟，坐落在市中心坐北朝南的一处高档小区里，闹中取静又环境清幽，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房间里的布置很温馨，很有新婚夫妻的感觉，客厅是用橘粉色间白色作为主色调，茶几上一捧盛开的郁金香娇艳欲滴。
窗户半敞着，外面的风吹进来，撩动起轻纱一般的窗帘，一派清雅景象。
白霜霜就在房间里，我单独进去看望她，而莫征则跟顾学章去了另外一边的书房。
我敲了敲门：“白霜霜，是我，我能进来吗？”
一个颇为低沉的声音说：“请进。”
进去一看，我被满脸憔悴悲伤的白霜霜吓了一跳。在来之前我就已经想过她现在肯定状态不好，但我无论如何都没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白霜霜瘦的惊人，两颊都凹陷了进去，这样一来就显得眼睛更大，直勾勾的透着绝望。
这哪里还有半点曾经风情万种的尤物模样！
我赶忙走过去坐在白霜霜的身边，关切的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你身体怎么样？顾学章有带你去医院看过吗？”
白霜霜苦笑着点点头：“去看过了，我没什么大问题，我这是心病……”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却也知道白霜霜心里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了的。作为一个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痛足以透彻灵魂，永远都无法忘记。
即便是我现在有了莫晴空小朋友，当想起那个离我远去的孩子时，还是会心里难受的想哭。
“可你也不能这样下去啊，你这么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注定了不能再用人力来改变，你应该要学着放下学着接受。”我说。
白霜霜缓缓的看着我，慢慢的那一双眸子里蓄满了泪水：“顾学章找你来，真是来对了。这话要是换了旁人来说，我一定会说他们没有经历过不知道有多痛。”
我略带严厉：“是，就是我经历过，所以我知道有多痛。正因为如此，才不希望看见你这样。你还有自己的家庭，还有顾学章陪着你。”
“可是……”白霜霜闭上眼睛，两大滴泪水落了下来，滚烫的打在我的手背上，“我可能再也没办法有自己的孩子了，这样的我还怎么能让顾学章陪着？我有什么资格？”
“本来我和他在一起就是机缘巧合，他不爱我，我知道的！”
这一句话带着无边的凄凉和不安，却也是现在白霜霜心底最真实的写照。
她一直在害怕。
或许按照之前她自己规划的蓝图，就算顾学章对她暂时没有感情，那也可以借着这个孩子的出生给他们之间创造一个机会。
可现在，这个机会没有了。
甚至带来了更多的不安定因素，白霜霜当然觉得自己无法坚持下去。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背，只觉得一阵心疼：“感情这样的事情不是你说就能盖棺定论的，人有很多种，感情也有很多种。如果他对你当真半点感觉都没有，失去这个孩子他只会觉得轻松，而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白霜霜愣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我笑笑：“他很担心你，所以才会找到我，想要我来宽慰你。如果不是对你有感情，他何必要做到这一步。”
白霜霜缓缓的低下头，嘴角慢慢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我走的，我不会不同意，我只会觉得愧对他。”
我轻轻搂着白霜霜，感觉着她身上的脆弱和温暖，一阵心里无端悸动：“很多时候，你总是觉得自己有感情，却忽略了对方也是一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一开始是迫于无奈，当顾学章选择接受的那一刻起，他就向自己妥协了。”
“况且，在你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里，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打动他的地方吗？”
我的话让白霜霜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她才说：“我们刚出去的时候，每一天都在一起。一开始我能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我也在努力的靠近，告诉自己会好的。”
“后来，渐渐地我们就找了共同话题。我发现我和他在一起更多还是喜欢聊工作，工作对于我或是他而言都不仅仅是糊口的事业，更多是兴趣。”
她说着，将头轻轻搁在我的肩膀处，“我们一起看报纸看新闻，一起讨论。闲下来的时候，就一起给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还说如果是男孩怎么样，如果是女孩又怎么样……”
我能感觉到有泪水透过我的衣服慢慢晕染，很快肩头就是一片温热的湿润。
我知道，白霜霜在哭。
“孩子没了，顾学章很难过。那天医生告诉我们，说这个孩子有问题，让我们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他就已经很失控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的他……”
我轻柔的说：“是啊，他很在乎你和孩子的。”
白霜霜重重的抽泣了一声：“可我……还是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甚至我都……不配站在他身边。万一以后，我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我说：“这件事你告诉他了吗？”
“嗯。”白霜霜点头。
“既然他知道，他就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着急的为他考虑为他做决定。顾学章可是做公司老总的人，你一个行政助理级别的人物，还是不要急着替他拿主意比较好。”我故意开玩笑，想让谈话的气氛变得好一点。
果不其然，白霜霜破涕为笑：“你还真是会说。”
“你们这次回来，还打算再走嘛？”我问。
“不了。”白霜霜摇摇头，“还是在平城吧，我觉得这里比较好。”
“那好，以后我多了个可以约出来吃下午茶的人选了。”我笑眯眯的说。
白霜霜抬起头，一阵无奈的浅笑：“你有空出来吃下午茶吗？”
我故意说：“你只要保持这个状态，顾学章肯定心疼。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假公济私让你去我店里坐一下午，顺便吃个下午茶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霜霜笑容更深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掏钱付咨询费和茶点钱，还要陪你吃下午茶。”
“聪明！”我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