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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谚曰：看今朝云雨，待他时洪灾。
天蓬一怔：“天王，此事虽小，亦不可掉以轻心。天河部队秋毫无犯、童叟无欺，有口皆碑，天下尽知。‘天河盛’事件虽是子虚乌有，狂犬吠曰，但毕竟社会上不明真相之人大有人在，传谣造谣、无事生非者、唯恐天下不乱者蠢蠢欲动，欲借此事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民间已将此事传播的沸沸扬扬，莫衷一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百战将军死于谣言，我们与其‘身正不怕影歪’，不如信息公开，将事件全部信息公布于众，由大家根据事实，做出自己正确的判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觉得这是维护天河部队声誉的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天王不以为然：“量几条泥鳅，能翻起什么大浪？你我都是天宫精英，天宫大事尚且曰夜艹劳，寝食不安，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搭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天蓬吃了一惊：“‘精蝇’，恕我孤陋寡闻，我只听说过家蝇、金蝇、绿蝇、马蝇之类的苍蝇，对‘精蝇’一词闻所未闻，‘精蝇’是什么东西，难道苍蝇家族里又出了什么新品种不成？”
天王哭笑不得：“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插科打诨？精英吗，精华所在。我们是天宫神仙一族中的精华，自然是天宫精英啦！”
天蓬恍然大悟：“如此精英，不当为妙。屁股决定脑袋，只要智力正常，任何一位普通的仙众，放到相应的职位上，锻炼两年，他都会成为人才的。做事情，还得以理服人。”
天王笑着用手指点他：“你呀，憨直有余，灵活不足。爱憎分明是应该予以赞扬的，但不能由于爱憎分明而变得不通人情世故，甚至‘老八板’，利益纷杂，各取所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天蓬奇怪，天王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竟和他打起“哑谜”来了？他惊异地望着天王，大惑不解：“天王，你没有发烧吧？”
天王不自然地笑了：“你呀，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我面前还装疯卖傻！我最近可是听说了几件与你有关的奇事轶闻，有趣得很呐！”
天蓬也笑了：“没有绯闻的人成为不了名人，有些奇闻轶事，让人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不失为流传千古、永垂不朽的最便捷最经济的办法了。说说看，我是怎么不小心，一下子成为名人的？”
天王道：“说你任人唯贤，说你清正廉洁。”
天蓬忍俊不禁：“我说天王老哥，你能否整出个新花样来，也好叫我耳目一新，有个新鲜感？这些老套路，叫人麻木不仁，味同嚼蜡。”
天王说：“现在不同以前了，思想要解放，眼界要开阔，我给你讲段我最近听到的‘民间故事’吧，也许对你行为有所启发。”
天蓬问：“给我讲故事，不会耽误你处理公务吧？”
天王说：“不会的，正好借此机会，调整一下心情。”
清抿一口茶水，天王慢条斯理道：“现在舆论公开，社会开放，多元化发展，这使普通仙众有了针砭时政、评述官场‘潜规则’的机会，于是，嬉笑怒骂皆做文章，牢搔怨言也成经典，听多了，耳朵也长老茧了。其中就有一段说起选人做官的事儿，与君共勉，只做笑谈。用谁当官，需合乎了五项金规铁律，范围之外，痴心妄想；范围之内，按顺序排列，先到先得。第一条、任人唯上，干活儿之前，先要明白谁是你的东家，东家掌握你的富贵前程，得罪东家的滋味想必不好受？第二条，任人唯钱，‘当官要是不发财，叫你上来也不来’，‘马无夜草不肥’，多个创收渠道，使你很快走上发家致富的‘快车道’。第三条，任人唯拍，身边的‘铁哥们儿’多，这当然是好事情，但身边还需多几位‘吹鼓手’，在言语上为你描红涂金，这就叫‘好汉出在嘴上’。第四条，任人唯亲，是亲三分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抛头露面的，还是自己人。第五条，任人唯贤，再怎么着，事业兴旺发达，离开了真才实学，其他因素再多，也毕定走向穷途末路。”
天蓬本听得云里雾里，不晓得天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此刻恍然大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天王大哥这是给我上‘政治课’呢？你是领导，凡事开诚布公，大可不必用兵法上的迂回战法敲打我！”
天王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民间有高手啊！只言片语，就把我们的阴暗面暴露无遗。”
天蓬很有同感：“吏治[***]，无语啊！”
天王说：“吃一堑长一智，开卷有益，多听听反面意见，也有所得！”
天蓬若有所思：“天王，你是否在指桑骂槐，怨我前几曰那事情未予落实？这我可向你汇报过，一则此公才德平平，连普通的后备干部明煮推荐关都没有过去，只能以观后效。二者我那里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坑都是满的，总不能无缘无故，起出彼萝卜再埋进此萝卜？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天王，大是大非面前我可不糊涂！”
天王抚须大笑：“好！好！经得起考验，铁骨铮铮，泾渭分明，不愧是我天宫栋梁之臣！当今臣僚们若都像你这般，坚守正义，不随波逐流，该有多好啊！”
天蓬站起，惶恐不安：“天王言重了，臣只是尽本分，岂敢有私？”
天王脸色凝重：“你现在是一枝独秀，我行我素，向来不把官场的‘潜规则’放在眼里，怎不招人嫉恨？就说这事吧，明火执仗，丝毫不加以掩饰，直接向你扑去，虽然没有造成直接的损失，但产生的后果却是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各应人。抽丝剥茧，仔细研磨，你会发现这只不过是试探姓进攻，虚晃一枪，叫你心惊肉跳，寝食不安，然后再用温水煮青蛙的战术，加上几把火，令你防不胜防，疲于奔命，最后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施以雷霆一击，将你打翻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叫你永远不得翻身！”
天蓬听闻，内心大吃一惊：天王寥寥数语，轻描淡写之间，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淋漓尽致，合情合理，似乎当事者一般？钦佩之下，急忙站起，面向天王，一躬到地：“天王乃神中翘楚，神机妙算，运筹帷幄，非我等可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逆之交，真姓情也！”
天王示意天蓬重新坐下，环顾左右而言他：“万事必须有的放矢，目标清晰，切不可杯弓蛇影，乱了分寸，眉毛胡子，四处开花。不管什么时候，最主要的目标才是你真正要面对的。”
天蓬说：“我何不想将那个一直躲在幕后不想现身、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的‘缩头乌龟’揪出来一刀剁了。可如今他藏头掩脸，只做阴损勾当，我是一拳砸在空气中，有力使不出！”
天王安慰他：“如今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形势险恶，你反而愈发急不得。兵法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天蓬点点头：“我是有些艹之过急了！当初针对‘丰源’的谣言刚出现时，我的态度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事实胜于雄辩，谣言不攻自破。其后造谣者‘四不像八不靠’玩儿起了‘失踪’。然后紧接着是‘天河盛’事件，当天下午老板‘有奶便认娘’也玩儿起了‘失踪’。两件事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结尾却又惊人的相似。这绝不是普通的‘藏猫猫’游戏，内中因由如您而言，令人不寒而栗啊！”
天王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好言安慰。
向天王倒出肚子里的苦水，天蓬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见时辰不早，深恐误了天王的工作，便谢绝了天王的挽留，告辞出了天王府。走在回去的路上，天蓬脑子里的思绪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正匆匆走着，就觉前方朔风阵阵、马蹄声声，定睛细看，却见几匹天马从天而降，驾驭者正是第一副官、第二副官等亲信将领。
天蓬大吃一惊，脱口就问：“发生什么大事了？“
第一副官抢着说：“元帅，大事不好，王灵官要搜查咱们军营。”
“啊！”天蓬只觉头“嗡”的一声，震得他头晕目眩。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这是要赶尽杀绝，丝毫不容你喘上一口气，天蓬忽然想起在天河里游泳的情形：数丈高的滔天巨浪一个接着一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恶狠狠砸过来，他无路可退，只能横下一条心，迎着巨浪，舍命一搏。如今，又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一生能有几回搏？这辈子，大风大浪见多了，他不信还有闯不过去的暗滩！
天蓬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耳旁依稀想起天王刚才说过的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善良正直就是任人宰割的理由吗？不与邪恶同流合污，不与强盗沆瀣一气，信仰是生命前进的动力。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正义在，天绝对塌不下来！想到此处，天蓬心情反到轻松起来，不屑地撇撇嘴：“‘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目标已经确定，人家只能孤注一掷，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横竖绕不过这道坎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们畏惧了吗？”
大家齐声答道：“跟随元帅，为正义而战，为信仰而战！”
天蓬双手合掌朗声大笑：“如此豪迈，不愧军中健儿！都打起精神，挺直脊梁，与我一起迎接和平年代的‘生死搏斗’！”，说罢，一挥手，驾起云朵，意气风发，一马当先。天蓬元帅果然身怀绝技，只发一层力，追星赶月，刹那间，已回到了部队。回身后望，云里雾里，一众副官将领们的身影始终无影无形。俯身下望，王灵官正与自己的第一大将军九天杀童相向对峙，横眉立目，互不相让。王灵官身后的宪兵警察和九天杀童大将身后的天河部队士兵也是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一场大战似乎迫在眉睫。
谚曰：看今朝云雨，待他时洪灾。
天蓬一怔：“天王，此事虽小，亦不可掉以轻心。天河部队秋毫无犯、童叟无欺，有口皆碑，天下尽知。‘天河盛’事件虽是子虚乌有，狂犬吠曰，但毕竟社会上不明真相之人大有人在，传谣造谣、无事生非者、唯恐天下不乱者蠢蠢欲动，欲借此事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如今民间已将此事传播的沸沸扬扬，莫衷一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百战将军死于谣言，我们与其‘身正不怕影歪’，不如信息公开，将事件全部信息公布于众，由大家根据事实，做出自己正确的判断，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觉得这是维护天河部队声誉的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天王不以为然：“量几条泥鳅，能翻起什么大浪？你我都是天宫精英，天宫大事尚且曰夜艹劳，寝食不安，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搭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
天蓬吃了一惊：“‘精蝇’，恕我孤陋寡闻，我只听说过家蝇、金蝇、绿蝇、马蝇之类的苍蝇，对‘精蝇’一词闻所未闻，‘精蝇’是什么东西，难道苍蝇家族里又出了什么新品种不成？”
天王哭笑不得：“你是明知故问还是插科打诨？精英吗，精华所在。我们是天宫神仙一族中的精华，自然是天宫精英啦！”
天蓬恍然大悟：“如此精英，不当为妙。屁股决定脑袋，只要智力正常，任何一位普通的仙众，放到相应的职位上，锻炼两年，他都会成为人才的。做事情，还得以理服人。”
天王笑着用手指点他：“你呀，憨直有余，灵活不足。爱憎分明是应该予以赞扬的，但不能由于爱憎分明而变得不通人情世故，甚至‘老八板’，利益纷杂，各取所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天蓬奇怪，天王这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竟和他打起“哑谜”来了？他惊异地望着天王，大惑不解：“天王，你没有发烧吧？”
天王不自然地笑了：“你呀，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我面前还装疯卖傻！我最近可是听说了几件与你有关的奇事轶闻，有趣得很呐！”
天蓬也笑了：“没有绯闻的人成为不了名人，有些奇闻轶事，让人家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不失为流传千古、永垂不朽的最便捷最经济的办法了。说说看，我是怎么不小心，一下子成为名人的？”
天王道：“说你任人唯贤，说你清正廉洁。”
天蓬忍俊不禁：“我说天王老哥，你能否整出个新花样来，也好叫我耳目一新，有个新鲜感？这些老套路，叫人麻木不仁，味同嚼蜡。”
天王说：“现在不同以前了，思想要解放，眼界要开阔，我给你讲段我最近听到的‘民间故事’吧，也许对你行为有所启发。”
天蓬问：“给我讲故事，不会耽误你处理公务吧？”
天王说：“不会的，正好借此机会，调整一下心情。”
清抿一口茶水，天王慢条斯理道：“现在舆论公开，社会开放，多元化发展，这使普通仙众有了针砭时政、评述官场‘潜规则’的机会，于是，嬉笑怒骂皆做文章，牢搔怨言也成经典，听多了，耳朵也长老茧了。其中就有一段说起选人做官的事儿，与君共勉，只做笑谈。用谁当官，需合乎了五项金规铁律，范围之外，痴心妄想；范围之内，按顺序排列，先到先得。第一条、任人唯上，干活儿之前，先要明白谁是你的东家，东家掌握你的富贵前程，得罪东家的滋味想必不好受？第二条，任人唯钱，‘当官要是不发财，叫你上来也不来’，‘马无夜草不肥’，多个创收渠道，使你很快走上发家致富的‘快车道’。第三条，任人唯拍，身边的‘铁哥们儿’多，这当然是好事情，但身边还需多几位‘吹鼓手’，在言语上为你描红涂金，这就叫‘好汉出在嘴上’。第四条，任人唯亲，是亲三分向，‘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抛头露面的，还是自己人。第五条，任人唯贤，再怎么着，事业兴旺发达，离开了真才实学，其他因素再多，也毕定走向穷途末路。”
天蓬本听得云里雾里，不晓得天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此刻恍然大悟，“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天王大哥这是给我上‘政治课’呢？你是领导，凡事开诚布公，大可不必用兵法上的迂回战法敲打我！”
天王不动声色，不紧不慢地喝着茶水：“民间有高手啊！只言片语，就把我们的阴暗面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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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抚须大笑：“好！好！经得起考验，铁骨铮铮，泾渭分明，不愧是我天宫栋梁之臣！当今臣僚们若都像你这般，坚守正义，不随波逐流，该有多好啊！”
天蓬站起，惶恐不安：“天王言重了，臣只是尽本分，岂敢有私？”
天王脸色凝重：“你现在是一枝独秀，我行我素，向来不把官场的‘潜规则’放在眼里，怎不招人嫉恨？就说这事吧，明火执仗，丝毫不加以掩饰，直接向你扑去，虽然没有造成直接的损失，但产生的后果却是癞蛤蟆跳到脚背上－－－－－－不咬人各应人。抽丝剥茧，仔细研磨，你会发现这只不过是试探姓进攻，虚晃一枪，叫你心惊肉跳，寝食不安，然后再用温水煮青蛙的战术，加上几把火，令你防不胜防，疲于奔命，最后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施以雷霆一击，将你打翻在地，再踩上一万只脚，叫你永远不得翻身！”
天蓬听闻，内心大吃一惊：天王寥寥数语，轻描淡写之间，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分析的淋漓尽致，合情合理，似乎当事者一般？钦佩之下，急忙站起，面向天王，一躬到地：“天王乃神中翘楚，神机妙算，运筹帷幄，非我等可比。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逆之交，真姓情也！”
天王示意天蓬重新坐下，环顾左右而言他：“万事必须有的放矢，目标清晰，切不可杯弓蛇影，乱了分寸，眉毛胡子，四处开花。不管什么时候，最主要的目标才是你真正要面对的。”
天蓬说：“我何不想将那个一直躲在幕后不想现身、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的‘缩头乌龟’揪出来一刀剁了。可如今他藏头掩脸，只做阴损勾当，我是一拳砸在空气中，有力使不出！”
天王安慰他：“如今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人为刀俎，你为鱼肉，形势险恶，你反而愈发急不得。兵法云：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天蓬点点头：“我是有些艹之过急了！当初针对‘丰源’的谣言刚出现时，我的态度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事实胜于雄辩，谣言不攻自破。其后造谣者‘四不像八不靠’玩儿起了‘失踪’。然后紧接着是‘天河盛’事件，当天下午老板‘有奶便认娘’也玩儿起了‘失踪’。两件事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结尾却又惊人的相似。这绝不是普通的‘藏猫猫’游戏，内中因由如您而言，令人不寒而栗啊！”
天王也是无计可施，只有好言安慰。
向天王倒出肚子里的苦水，天蓬觉得心情畅快了不少，见时辰不早，深恐误了天王的工作，便谢绝了天王的挽留，告辞出了天王府。走在回去的路上，天蓬脑子里的思绪像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正匆匆走着，就觉前方朔风阵阵、马蹄声声，定睛细看，却见几匹天马从天而降，驾驭者正是第一副官、第二副官等亲信将领。
天蓬大吃一惊，脱口就问：“发生什么大事了？“
第一副官抢着说：“元帅，大事不好，王灵官要搜查咱们军营。”
“啊！”天蓬只觉头“嗡”的一声，震得他头晕目眩。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这是要赶尽杀绝，丝毫不容你喘上一口气，天蓬忽然想起在天河里游泳的情形：数丈高的滔天巨浪一个接着一个，以排山倒海之势向他恶狠狠砸过来，他无路可退，只能横下一条心，迎着巨浪，舍命一搏。如今，又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一生能有几回搏？这辈子，大风大浪见多了，他不信还有闯不过去的暗滩！
天蓬暗自告诫自己要冷静，耳旁依稀想起天王刚才说过的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善良正直就是任人宰割的理由吗？不与邪恶同流合污，不与强盗沆瀣一气，信仰是生命前进的动力。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正义在，天绝对塌不下来！想到此处，天蓬心情反到轻松起来，不屑地撇撇嘴：“‘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目标已经确定，人家只能孤注一掷，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横竖绕不过这道坎儿，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们畏惧了吗？”
大家齐声答道：“跟随元帅，为正义而战，为信仰而战！”
天蓬双手合掌朗声大笑：“如此豪迈，不愧军中健儿！都打起精神，挺直脊梁，与我一起迎接和平年代的‘生死搏斗’！”，说罢，一挥手，驾起云朵，意气风发，一马当先。天蓬元帅果然身怀绝技，只发一层力，追星赶月，刹那间，已回到了部队。回身后望，云里雾里，一众副官将领们的身影始终无影无形。俯身下望，王灵官正与自己的第一大将军九天杀童相向对峙，横眉立目，互不相让。王灵官身后的宪兵警察和九天杀童大将身后的天河部队士兵也是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一场大战似乎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