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寻找突破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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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魔晶吊灯的光辉，扬益偶然瞥见，老族长暗红的两鬓之间多了几根白发……
“老族长，我……”
扬益很想立即就告诉老族长真相。
看到扬益欲言又止，老族长并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看着老族长离去的背影，扬益的眼神阴晴不定。
一直以来，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轻视。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就连老族长都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苦闷之极。
老族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扬益一定会完成龚伊娜的遗愿。
扬益当然知道，时机尚未成熟，他只能继续隐忍不发。于是，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那个位于龚氏家族府邸最偏僻的地方。
胖老板如约而至，他是在高斯的亲自引导下来到扬益的住处的。然而，这位先生并没有被龚府的奢华吸引，也没有被这里的威严震慑，只是以一个行家的眼光不断地欣赏这些拥有古老历史的物品。
当扬益出现的时候，这位先生正在盯着墙角的一尊魔晶雕像出神，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仇大师的作品，是仇大师……”
“胖老板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一位艺术品鉴赏家。”
听到扬益的声音，魔晶商人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墙角的魔晶雕像上移开。
“您过奖了！”胖老板躬身施礼，谦虚地说道，“只是龚府上的艺术精品随处可见，像我这样的小商人看一眼就妄图为它估价。”
“唔，估价？”扬益沉吟一下，又说道，“既然您有这种兴致，就请您为这件让你看得入迷的这个魔晶雕像出个价吧！”
“不敢！”胖老板欠了欠身，表示自己不敢造次。
“叫你估价你就估价。”扬益故意皱起眉头。
胖老板仿佛是真的被他唬住了，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请便！”扬益说完，背着手凝视着魔晶雕像，静静等待胖老板报价。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尊水晶雕像应该是出自雕刻大师仇大师之手，并且是他全盛时期的力作。”
“我只想听听价格如何，至于其他，我就不在乎了。”
胖老板笑了笑，但是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屑地神采，他举起手比划了一下，没有说话。
“三千金币？”扬益猜测地说道。
对于胖老板的反应，扬益还是满意的，如果换一个商人，看到他这种不学无术的表现，就难免露出那种鄙夷的目光。
不过，他还想加一把火，看看这个胖老板的城府究竟如何，以便确认他是否能够胜任他将要交托的重任。因此，明知道胖老板估价三万，扬益偏偏说是三千。
“三万！”胖老板纠正道，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在黑市上价格甚至能到这个数，”他的手又比了一个表示“五”的手势，“不知道……”
“休想！”扬益挥手断了他，“扬益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败家子，但是还没有混账到变卖别人祖先遗产的地步。”
“当然，当然。”胖老板陪笑道。
“好啦，想必阁下也在猜测，我为什么要亲自见你，而不是打发手下直接将款付给你。”
“是的，小人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可惜百思不得其解，还望扬益少爷为小人解惑。”
“我只是想知道，阁下手上的那些高阶魔晶究竟从何处购得。”
“这个……”胖老板一副为难的表情。
“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人，就不必再顾忌什么了。老实说，你出售给我的高阶魔晶绝不是来自同样的卖家。”
“你……”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对！”
“我只想知道最后那一颗的来历。”扬益扬了扬昨天那个紫色的丝绒袋子。
“最后那颗……”
“就是阁下并不想向我展示的那一颗。”
“那颗不要钱！少爷，您也看到了，当时胖老板并不想将它卖给您，它的成色确实差了一点。骗骗普通人尚且可以，您这样的行家自然是一眼就能辨出高低……”
“停停停！我说，胖老板，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卖给你的。”
“您是想……想去告发造假者吗？”
“你就不要胡猜了。我只想知道此人是谁，我需要向他询问一些东西。”
“您真的不是准备逮住这个造假者？”
“对我有何好处？”
胖老板微微沉吟一下：“好吧，我告诉您，他是一位在夏尔魔晶珠宝行打工的小伙子，右手不小心被切掉三根手指，因此失了业。生活难以为继，他就将从珠宝加工作坊的那颗高阶魔晶悄悄拿出来寻找买家。当时我正好在浅水城的自由贸易市场寻找货源，正好碰上他。毫无疑问，这是一颗仿造得相当高明的高阶魔晶。我按照原价的十分之一，即一千金币买下了它。”
“唔，一千金币，想必这位先生能够在浅水城郊外买上一块三亩左右的土地，修上一个小宅院，用剩下款项作为投资，不出意外，每年大约获取大约一百金币的年金，就能和他的家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了。”
“精打细算的话，大概是够了。”胖老板显然没想到一个闻名龚城的贵公子，大富豪，竟然如此了解五百金币对一个普通家庭的全部意义，不免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家族少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人们眼中挥金如土的极品公子，能够如此合理地为一位平民百姓安排这一千金币。
“然而，”扬益说道，“我觉得一个年轻人，虽然他失去了三根手指，但是他心中仍应有所憧憬，不甘心蜗居在一个小宅院之中，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他应该渴望有朝一日天使带着幸运之神的福祉降临到他头上，让他重新对人生充满渴望，继续他曾经追逐过的梦想。”
胖老板完全不了解扬益要干什么，但是看到扬益如此认真，于是他稍稍犹豫一下，立即问道：“扬益少爷，那么您要求我怎么办？”
“找到此人，告知他：有一位先生对他曾经出售的那枚魔晶很感兴趣，希望通过他对它有更深刻的了解。”
“您是要了解究竟是谁制造了这枚高阶魔晶的赝品吗？”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您要做的，就是负责找到此人，并带来见我。事成之后，我保证给予您满意的报酬。唔！我想阁下一定有过这样的想法，或者这本就是您意志埋藏在心中，并始终为之努力的理想——成为整个大陆最大的魔晶商！”
“垄断整个大陆的魔晶生意？！”胖老板睁大了双眼。
“您认为我像在开玩笑吗？”
胖老板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唔！确实，”扬益微一沉吟，又说道，“这话在一个浪荡公子口中说出来，确实很难让一个谨小慎微的商人信服，但是，你去干吧，找到那个年轻人，然后将他带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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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接着魔晶吊灯的光辉，扬益偶然瞥见，老族长暗红的两鬓之间多了几根白发……
“老族长，我……”
扬益很想立即就告诉老族长真相。
看到扬益欲言又止，老族长并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
看着老族长离去的背影，扬益的眼神阴晴不定。
一直以来，他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轻视。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就连老族长都是这样的态度，实在是让他苦闷之极。
老族长，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扬益一定会完成龚伊娜的遗愿。
扬益当然知道，时机尚未成熟，他只能继续隐忍不发。于是，他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那个位于龚氏家族府邸最偏僻的地方。
胖老板如约而至，他是在高斯的亲自引导下来到扬益的住处的。然而，这位先生并没有被龚府的奢华吸引，也没有被这里的威严震慑，只是以一个行家的眼光不断地欣赏这些拥有古老历史的物品。
当扬益出现的时候，这位先生正在盯着墙角的一尊魔晶雕像出神，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仇大师的作品，是仇大师……”
“胖老板先生，没想到您还是一位艺术品鉴赏家。”
听到扬益的声音，魔晶商人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墙角的魔晶雕像上移开。
“您过奖了！”胖老板躬身施礼，谦虚地说道，“只是龚府上的艺术精品随处可见，像我这样的小商人看一眼就妄图为它估价。”
“唔，估价？”扬益沉吟一下，又说道，“既然您有这种兴致，就请您为这件让你看得入迷的这个魔晶雕像出个价吧！”
“不敢！”胖老板欠了欠身，表示自己不敢造次。
“叫你估价你就估价。”扬益故意皱起眉头。
胖老板仿佛是真的被他唬住了，立即说道：“既然如此，我就献丑了。”
“请便！”扬益说完，背着手凝视着魔晶雕像，静静等待胖老板报价。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尊水晶雕像应该是出自雕刻大师仇大师之手，并且是他全盛时期的力作。”
“我只想听听价格如何，至于其他，我就不在乎了。”
胖老板笑了笑，但是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屑地神采，他举起手比划了一下，没有说话。
“三千金币？”扬益猜测地说道。
对于胖老板的反应，扬益还是满意的，如果换一个商人，看到他这种不学无术的表现，就难免露出那种鄙夷的目光。
不过，他还想加一把火，看看这个胖老板的城府究竟如何，以便确认他是否能够胜任他将要交托的重任。因此，明知道胖老板估价三万，扬益偏偏说是三千。
“三万！”胖老板纠正道，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特别的表情，“在黑市上价格甚至能到这个数，”他的手又比了一个表示“五”的手势，“不知道……”
“休想！”扬益挥手断了他，“扬益虽然在别人眼里是个败家子，但是还没有混账到变卖别人祖先遗产的地步。”
“当然，当然。”胖老板陪笑道。
“好啦，想必阁下也在猜测，我为什么要亲自见你，而不是打发手下直接将款付给你。”
“是的，小人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呢？可惜百思不得其解，还望扬益少爷为小人解惑。”
“我只是想知道，阁下手上的那些高阶魔晶究竟从何处购得。”
“这个……”胖老板一副为难的表情。
“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人，就不必再顾忌什么了。老实说，你出售给我的高阶魔晶绝不是来自同样的卖家。”
“你……”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
“对！”
“我只想知道最后那一颗的来历。”扬益扬了扬昨天那个紫色的丝绒袋子。
“最后那颗……”
“就是阁下并不想向我展示的那一颗。”
“那颗不要钱！少爷，您也看到了，当时胖老板并不想将它卖给您，它的成色确实差了一点。骗骗普通人尚且可以，您这样的行家自然是一眼就能辨出高低……”
“停停停！我说，胖老板，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卖给你的。”
“您是想……想去告发造假者吗？”
“你就不要胡猜了。我只想知道此人是谁，我需要向他询问一些东西。”
“您真的不是准备逮住这个造假者？”
“对我有何好处？”
胖老板微微沉吟一下：“好吧，我告诉您，他是一位在夏尔魔晶珠宝行打工的小伙子，右手不小心被切掉三根手指，因此失了业。生活难以为继，他就将从珠宝加工作坊的那颗高阶魔晶悄悄拿出来寻找买家。当时我正好在浅水城的自由贸易市场寻找货源，正好碰上他。毫无疑问，这是一颗仿造得相当高明的高阶魔晶。我按照原价的十分之一，即一千金币买下了它。”
“唔，一千金币，想必这位先生能够在浅水城郊外买上一块三亩左右的土地，修上一个小宅院，用剩下款项作为投资，不出意外，每年大约获取大约一百金币的年金，就能和他的家人安安稳稳地过完一生了。”
“精打细算的话，大概是够了。”胖老板显然没想到一个闻名龚城的贵公子，大富豪，竟然如此了解五百金币对一个普通家庭的全部意义，不免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家族少爷。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人们眼中挥金如土的极品公子，能够如此合理地为一位平民百姓安排这一千金币。
“然而，”扬益说道，“我觉得一个年轻人，虽然他失去了三根手指，但是他心中仍应有所憧憬，不甘心蜗居在一个小宅院之中，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他应该渴望有朝一日天使带着幸运之神的福祉降临到他头上，让他重新对人生充满渴望，继续他曾经追逐过的梦想。”
胖老板完全不了解扬益要干什么，但是看到扬益如此认真，于是他稍稍犹豫一下，立即问道：“扬益少爷，那么您要求我怎么办？”
“找到此人，告知他：有一位先生对他曾经出售的那枚魔晶很感兴趣，希望通过他对它有更深刻的了解。”
“您是要了解究竟是谁制造了这枚高阶魔晶的赝品吗？”
“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您要做的，就是负责找到此人，并带来见我。事成之后，我保证给予您满意的报酬。唔！我想阁下一定有过这样的想法，或者这本就是您意志埋藏在心中，并始终为之努力的理想——成为整个大陆最大的魔晶商！”
“垄断整个大陆的魔晶生意？！”胖老板睁大了双眼。
“您认为我像在开玩笑吗？”
胖老板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唔！确实，”扬益微一沉吟，又说道，“这话在一个浪荡公子口中说出来，确实很难让一个谨小慎微的商人信服，但是，你去干吧，找到那个年轻人，然后将他带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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